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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写的什么?”谢郢衣在旁问道。
陈白起将密信递给他看。
他两指抻开帛布,快速阅完。
“秦国都尉虚一卢是南诏国的国师?”谢郢衣有些意外。
他看向陈白起:“这虚一卢是何人?我却从未听说过南诏国还有国师。”
“这人平日不显踪迹,我也不太记得印象中有此人,稍后让姒姜去查一查他。”陈白起回想道。
“秦国的都尉怎会与南诏国有关系?”谢郢衣却有些想不通。
陈白起沉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覆下,在眼眸上打出一片匀黑的阴影,她指点桌橼,慢慢地思索着脑中产生的千丝万缕。
南诏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国师,如今在秦国为官。
这事与南诏国便有了牵扯。
而属于南朝的“图符”被巫长庭发现出现在南诏国白马子啻的密室内。
图符,幽冥军。
洛阳周朝王室。
最近频频出现的异动、谣言、函谷关外的兵马……
陈白起脑中所有的线索蓦地连成了一条线,她眸光一闪,终于有了一个结论:“南诏国只怕与周王室早已结盟,他们如今在一起行动。”
她与谢郢衣怔愣的双眸对上,淡淡道:“这次秦国发生的事情恐怕也与这虚一卢脱不了干系。”
她的事流径如此迅猛而贴近,好似在她身边亲眼目睹了一切,这事她便曾怀疑于朝中大臣,一开始只当他们无意在外说道,如今想来或许便是这虚一卢在添油加醋给她杜撰危害性。
谢郢衣与所有巫族一般对南诏国的人厌恶至极,他想到了陈白起与孟尝君之间的交易,道:“圣主,不能放了他们,此次秦国抓获的商人中定亦有南诏国的密探!”
“郢衣,此事我自有主张,我会完成与孟尝君的承诺,将人救出,但之后的事则由我们自行把握,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她不可能放弃这次拉孟尝君入伙的绝佳机会,她若料得没错,这一次秦国发生的事情已经远超过众人想象的程度,如冰山只露出水面的一角,底下是何模样谁也无法估计。
她或许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积累财富与拓宽商脉为秦国囤攒日渐消瘦的国库,但如果能得孟尝君的襄助,往后征途霸业的起始资金便算是妥了。
谢郢衣听完她的话,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左、右相自各城巡游回来了没有?”陈白起问。
“还没有,听说遇上些事在半途耽搁了,途中又有新的谣言兴起,说是赵国的相国后卿一登极王位,第一时间便会西出进犯函谷关,于是左、右相在处理源头,倒是逮捕的东商都将押送回咸阳了。”谢郢衣回道。
陈白起慎重道:“郢衣,派一批人严密盯紧这些押送的队伍,一定要让他们顺利地将所有人带回咸阳。”
谢郢衣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你怀疑除了孟尝君,还有别的人想插手此事?”
她只是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安,她道:“有备无患,总之这些人不能落在别人的手里。”
谢郢衣颔首,向她保证:“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的。”
——
翌日,陈白起卯时便入了宫,还带了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来哄被她冷落了许久的小主公,宫正以为阿乖大半个月没有见到“陈芮”,或许会对她有些生疏,但没有想到小乖一看到她,便是瘪嘴一嚎,都不许别人碰她,非要让“陈芮”抱。
他见此一面心塞一面也是满心无奈,既然“陈芮”来了,他也没再继续守着阿乖,告退去处理其它事务了。
小乖待其它人都挺公平,但只要“陈芮”在,他就整颗心都偏了,就跟见着亲娘一样,亲近得不得了。
陈白起从宫人手中熟捻地抱起小乖,这狡猾的小家伙见她抱着他了,便啾起湿辘辘的嘴啃了她两口,也不忙哭了,咯咯地得逞在笑。
陈白起也笑着,不甘示弱地也香了他好几口,当这软甜的乳香味道从小家伙身上传来时,就挺治愈人的。
她从袖兜内掏出一个精巧的羊皮拨浪鼓搁在他的小手上,然后抓着他肥嘟嘟的小手,教他怎么玩。
小乖得了新玩具,葡萄大眼张大,好奇地看着拨浪鼓一开始倒是规矩地玩着,但之后就是又甩又咬又抓。
给孩子玩的东西陈白起自然有好好地清洗过,这拨浪鼓在做好之后她用开水煮过一遍,又用酒擦拭过一遍,上面也没漆什么别的颜料,倒不怕他上嘴啃硬木。
她用修剪圆润的指尖轻轻地戳了他被养得肥嫩的小脸一下。
他永远都会亲近她,也永远都不会背离她,这不是因为感情好这种虚无缥缈随时会变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体内流着她的血,她身上的巫妖王血脉霸道强横,这意味着他以后将会与所有的巫族一样,与她有着天然的血脉亲缘联系。
所以无论谁想从中作梗,在她的背后造谣离间他们,她都不担心,因为小乖的心永远都只会向于她。
“小乖,这世上没有谁的关系会比我与你更亲近了,你我君臣,但亦是血脉从属,所以我会忠于你,你亦不会背叛我。”她朝他微微笑着,低声喃喃道。
小乖流了口水,他听她在讲话,也不玩拨浪鼓了,抓着她戳脸的手指便往嘴里送。
“傅傅——”
他喊她。
“傅傅……”
“嗯?长牙了?”
感觉到他的牙床尖利了些,她拨开他嘴皮一看,一排肉床冒有些白尖,倒是长了两颗。
“我们小乖长大了呀,看来不用一直喝奶吃米糊糊,很快就能吃肉肉了。”她笑逗着他。
他也听不懂,手脚并用,抱上她的肩膀,脸上撞上,便朝着她细白的脸颊一口啃下去。
他咬的力道不大,但是全是口水。
这孩子牙痒,却总想啃她。
陈白起扒下他,无奈道:“我还是给你做个磨牙棒吧。”
她也没有养过其它孩子,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做,只是觉得与其让他逮着机会便咬她,不如去啃别的东西磨牙吧。
其它宫人见他们玩闹在一起,都掩嘴闷笑着。
陈白起留在宫中陪小乖玩了一上午,然后找了个机会见了虚一卢一面。
这人乍看之下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与他谈起话来,却能感受到这是个不显山不显水的人,说话滴水不漏。
如此有城府的人,在秦国却始终没有听到有什么建树,默默无闻地当着他的都尉,倒也有些奇怪。
她没有让他察觉出什么,问完话便也放了人,却派了人在暗中监视着他的一切举动。
从宫中出来之后,见太傅府上有人来报,孟尝君那边派了人过来,他们没有耍手段,的确将那数百号的死囚与渔民送到了她府前。
要说这些人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城的,但一面有孟尝君的符节担保,又加上他们说这些人是要送到太傅府的,于是城卫回禀了上头,得了令便放人入城。
太傅府前来了这么一群人,周围已引来不少人在旁看热闹,指指点点的。
陈白起没有乘车也没有等随从,而是独自一人快速地赶回府邸,她站在一旁,视线看向被送来的这些人,从他们脸上一一掠过,发现并没有她想要找的那个人。
果然啊……
都不在了。
她当初决定突然带走孟尝君除了明面上的原因之外,更主要的是她怕那人的目的是孟尝君,他若是刺客,她既不能杀他,又不能让孟尝君在她面前出事,所以她带走了孟尝君,想试探他究竟想做什么。
若是其目标为秦国,那么他就不该放弃这一次入城的机会。
可如今他没有出现,与他一道的其它人都一并消失了。
她以为,他看懂了她的暗示,会来太傅府找她。
可是,他也没有来。
这恰恰只能说明,他的身份十分特殊,至少不是那种可以与她光明正大见面相认的身份。
陈白起眼神漠漠地注视着空气一处,她发现她好像一直都不太了解他,他是何来历,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他又打算要做什么……
没有见到想见的人,陈白起直接跟送人过来的人说,人数不对,那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当初她在寨子里不是在诈他们,而是真的有清点过人数的。
他有些惴惴不安,就怕她会暴起揍人,便赶紧解释:“那十几人杀了守卫,不知何时给跑了,这我们也派人四处找了,可却没有半点线索……”
陈白起挥了挥手:“带走吧。”她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温和怡人道:“我与贵主孟尝君已把手言欢,化敌为友,这等小事自不会过多计较,只是这些人我这边也待不下,原招他们过来看一眼也只是为了确认他们是否顺利离开了寨子,是以这些人还是由孟尝君自行安置吧。”
让人将他们带走,她这边的确也安置不了这些人,再者这些人都是孟尝君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她身边没有他们的贩卖官契,也用不了他们。
只是有她参与,这些人应当不会再被孟尝君当死棋一样用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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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更新时间,一般都会是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早些或晚些反正就差不多这时间,若是白天更得早,也就是说可能会有两更,晚上正常这个时间还有一章。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十三章 主公,城中惊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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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玉山明水秀,二月,秦函谷关斥候飞马来报,城外盘踞数月之久的军队已结成网势,终于在化雪开始了进攻。
此事在政事殿一番庭议,稽婴为御史上大夫,在左、右相皆不在朝中主持期间,他便是权力最大的一个官员,当然“陈芮”这个太傅暂时没有话话权的除外,一番商榷之后,决定由左庶长领兵前往坐镇,另外辅助两名上将军与都尉一并赶往。
稽婴的意见是,这场战事最好速战速决,不可让其它几国有机可趁,魏、赵、楚他们按兵不动,倘若寻着契机,只怕会趁秦国战力左右支绌时进攻。
“若是早些便派兵围剿了那些杂军便好了。”有人一腔孤勇般泄愤骂道。
但也有人事理性地劝道:“对方一直在关外游走,先前试探的队伍也摸不准情况,万一大肆先动,却中了敌方埋伏,难不成其结果便会更好一些?”
陈白起一直没有出意见,她耐心又安静地听着,倒也听出些明堂,关外的军马好似一直在跟他们玩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见“老鼠”一直不出洞,便各种想法骚扰着,一是激起秦人的血性冲动,二是在秦国内策动内乱,只是由于相伯荀惑一直压着秦人的勇莽血气,对方一直不得逞。
而这样的结果分明持续了数月,可眼下他们态度突然一变,战事从一开始的慢性侵吞到孤注一掷的正面刚,摇旗宣鼓不再畏首畏尾地正式跟秦国开战,这是他们临时起的变化,还是说……觉得谋事的时机到了?
倘若是临时变化,这个变化是什么?
若是谋事时机,那这个这个时机又是什么?
谁都知道,函谷关对于秦国的意义重大,古代战争有局限性,城关更是重中之重,甚至可以说突破了函谷关,关内的政权基本上也算是完了,是以函谷关常年派了重兵把守,城墙也是加固再加固,很明显对方的兵力好似又不足以给函谷关造成致命的影响,她觉得对方应当还留有后手。
政事殿庭议之后,很长一段时日内咸阳城的气氛都是紧绷着、阴霾在顶,就在这边左庶长刚带了队伍赶去函谷关不久,陈白起这头便收到了密报,沛南山长与相伯先生相继遭到了不明队伍的伏击,所幸两人最终都平安无事,沛南山长沿途有墨家统领在暗处秘密相护,而相伯先生身为鬼谷弟子,自有奇门之法击退了对方。
在陈白起这边知晓此事不久,这一事也很快如海上的风不受控一样传遍了咸阳城。
城中一时惶然忧惧,亦是愤慨不已,国府担心此事再度造成新的谣言不止,当即商议确定了继续安定民心的措施,这头左、右相不在,他们那边出事在查也一时赶不回来咸阳,倒是陈白起为三公之一在这时终是派上用场,她以太傅之令下达了新的公室令,以三条内容为主。
近日至函谷关战事平息之前,市人不可随意出城走动,农民出城劳作耕种的时辰也有了限制,城中城墙城门皆加强防卫,日夜二班换改成早、中、夜三班值勤,且城中开始不禁市火,夜火通明。
她这一举措让一些事先没得通知的大臣们诟病,不少人上门拜访太傅府,意在向她申斥此事,他们认为她这是在给城中的人制造恐慌情绪,事情还没有明朗便下达这种禁忌防令,但他们很显然对于陈白起这个人不太了解,她也就不理事时让人看着像一块软和的白面团,可任人糅捏,但一旦做起事来,内底里埋的却全是刺,谁捏她谁受伤。
之前没有在私下跟她打过交道的人,在这一番彼此深入了解的“拜访”下来,都内伤沉默了。
一顿身心疲惫返府之后,这些大臣们都深谙一事,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怕这人再无权无势的,你跟他明里暗里摆大道理,她一句我身为三公你在教我做事,那都能够噎死个人。
懒得再管这事了,觉得与一女子吵得面红耳赤有失体统,也都不太能拉得下这张脸,在反对无效之后,也没一股劲拼着与她争辨了,最主要的是这城处兵力不知何时全为她掌控,她都不必与许多人协调商量便有能力私自调动,他们倒是想阻止也拦不住她。
从这件事上,有少人都开始拿全新的眼光来看待“陈芮”这个太傅了,许多事都是有迹可循,他们觉得她这是想趁着左、右相出差,争权夺势来了。
换句白话来讲,就是当时想得少,拿母大虫当傻白甜,现在才明白什么叫扮猪吃老虎。
有人心态好,安慰自己,她不过是在做些无关痛痒的政令,忍忍便过去了。
也有人心态不好,每日在暗骂,猛豹不在山中,猢狲便称霸王!
这事,城中人都八卦了一阵,但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谁叫人那一套全是通过正规渠道在运作,还有人将这事告上御史大夫稽婴那儿,可人也没有说要干预。
说来也奇怪,这御史大夫稽婴跟太傅以往觉得这两人关系十分冷淡生疏,甚至在私底下偶尔撞见,隐约有仇的样子,因为每一次他与太傅讲话,别人都没听见一句好话,全是带着刺藏着损。
但偏偏怪就怪在,这太傅无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御史大夫都愣跟个真眼瞎似的,从来也不管、不理、不阻,这哪像个对头该做的事,这比惯自家的熊孩子还要过份!
他们俩儿这般谜之关系着实让周边人看不懂就是了。
这几日,虽说没有再下雪落雨,但冰棱融化导致这几日气温依旧如严冬寒冷,不少人裹着厚衣都不太爱出门,也或许是因为这紧绷的气氛,咸阳城的几条主干街道人流明显减少,大中午中也只有零星几个市人匆匆行过。
二月二十这日,惊蛰突变,夜暮时分,一头是汗的校尉卫勇为了能跑得快些,脱了一身沉重的甲衣头盔,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太傅府大力叩响了朱红高门,不一会儿里头有人在吆喝着,来了、来了。
等里面的人将门打开一人能进的缝隙,卫勇挤上前一把抓住人便喘着气连声问,太傅可在府中?
那门房愣了一下,有些被他这火烧屁股的样子吓到,他见过卫勇一次,认得他是秦国校尉,倒也没以为是来挑衅寻仇的,他结结巴巴地指向后方道,在,在的……
校尉卫勇不等他说完,便放开了他,急不可耐地冲了进去。
他冲进东宛的大厅见到了正朝外走来的太傅,眼神一亮,怎么说呢,太傅虽表面长得娇弱天仙,但在他心底总觉得她身高八尺、浑身的力量,总之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别人无法给予的安全感。
他抹了一把头上地汗,赶紧上前将紧急军情禀报。
“何事如此惊慌?”陈白起沉声问他,问完,见他上气不接下口,又缓了几分口气:“莫急,越急越讲不清。”
她招来仆役取来汗巾递给他,让他擦把脸,又让他赶紧喝口水将切急发喘的气顺平。
校尉卫勇接过,胡乱地在脸上揉了一把,再深吸一口气,才道:“太傅,城外有异动,疑是敌情。”
他说瞭台侦察到咸阳城外数百里有大批人员接近,对方一身装扮统一,疑是从运城草原西渡黄河而来,若是有备而来,如今黄河流域结了一长黄晶冰路,渡口处的兵马估计也守不住了。
陈白起听完之后便问:“可通报了其它人?”
“有,我让戍兵去通报了。”
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她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也想到了很多曾经不确定答案的事情,但此时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慢慢捋线索了,她快速招来谢郢衣、姒姜跟巫长庭,她让姒姜立即拿她的符节入王宫去看着小乖,她不信任人,她要让小乖一刻不离他视线,姒姜应下,立刻便出发了。
谢郢衣她则让他快速演算出若有企图城入城,会从哪些地方突破,城中可能会发生哪种潜在的危机,这事谢郢衣擅长,他当即去办。
而巫长庭要做的事她则需要与他单独私下布置。
她快速而沉稳地将事情一一安排好,就像曾在脑中演练过一遍似的,校尉卫勇见到她处理事情的流利睿智身影,那颗紧绷的心好似因此松缓了许多。
陈白起随校尉卫勇赶去咸阳城城门,由于陈白起越走越快,最后一门心思在脑中想对策,竟已是直接抛下了校尉卫勇,一阵烟似的先行消失了。
校尉卫勇傻眼,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他的存在好像有些影响太傅的速度发挥了?
陈白起一过来,见城门口已列了两排御守军队,有人认出了她,讶道:“太傅?”
陈白起与他们点了一下头,没作安排先一步登上了城墙高处,她眼力非凡,可见远处的确有像一条黑线似的军队在逐渐靠近咸阳城,大抵估计不足一个时辰便会抵达咸阳城。
她思忖着,如今王城的京师兵因近日处理各类事处被抽调走一半,左、右相、特使都不在城中,连左庶长都被调去了函谷关,眼下要面临着这些远渡黄河而来的军队,哪怕再求援别的城令、将军前来王城支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收到这一消息的一众武将官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城墙之上,当他们见到太傅已在时,也没有什么心思搭话,都心慌意乱地朝外眺望。
郎中令、都尉、尉卫等人没有陈白起的眼力,也看不清楚具体情况,便连忙找了一个回报的斥候询问情况。
“或许……也不定是敌袭。”倒是有人侥幸地猜测着。
陈白起听了只淡淡回了一句:“这种偷偷摸摸,不向主人家打招呼,便翻墙而入的……原来还可以是友军啊。”
被她一番玩笑似的恍然刺中的郎中令:“……”他也知道知道他方才那句话有些不妥当了。
陈白起站在城墙上片刻,从西阳落下,大地沦陷在一片黑暗,她找到负责守卫咸阳城治安的中尉,对他道:“全城戒严,城中不允许任何一人在外走动,违令者当细作问斩。”
“为、为何?”中尉下意识问道。
眼下不是要调集军力来对付外来的可疑军队吗?怎么一下却要戒备内城?
陈白起问他们:“之前我加严城中防卫,勒令市人出入与限制农民每日出城务农一事,你们觉得小题大做,如今可有用处?”
他们没有吭声,其实这一次能够这么快察觉异样,皆因城中戍兵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有情况第一时间向上汇报,同时也给了他们反应的时间。
也可以说全靠太傅的未雨绸缪,有此前提,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又道:“困城最怕的不是敌人在外突破,而是被里外夹击。”
一旦发生情况,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发生,而谢郢衣推断这种可能性最大。
不久前,谢郢衣将可能发生的推测数据整理出一份让人快速送来了给她,她虽也有想法,但很显然没有谢郢衣那样缜密如棋般惯于全盘洞察事物,有他在,她这边也可省一半的心思。
中尉再无异议:“喏。”
城外一片漆黑,城中宵禁,却是灯火通明,陈白起下令每一户都需亮着灯,而每条街道也有卫兵点燃火把巡逻,她不会任何人趁夜犯事的机会。
果不其名,这城中有人按捺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有可疑之人!”
这时,值岗的人在不远处厉喝一声。
由于城中宵禁无人,而偷袭的人又无法借着夜色潜伏,所以很快便被值岗的士兵逮着了。
被抓的人使劲挣扎,却发现无路可逃,最终咬舌自尽了。
等陈白起赶到,只见一具尸体,从他的装扮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市人。
陈白起询问逮捕的过程,第一个发现的卫兵上前答话。
“他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等我们离开时,便想从后方绕走,但卑下无视间看到一道移动的影子在脚下,当即回头,便将其抓了个现行。”
“一开始他一直喊冤枉,我们审问他,为何全城宵禁他还敢出来,他一直答不出,最终我们打算将他抓到太傅面前,他当时脸色一变,便咬舌自尽了。”
陈白起想,不该只有这一个人的。
她凝眸抬眼,望向王城的方向,她到底不放心留阿乖与姒姜在宫中,她觉得倘若宫中也有奸细,那么第一个要下手的对象必是那个年幼无知的新储。
她安排好的城门的军事布置,正欲往返回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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