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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桑家静
她要做的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赶紧离开他,离得远些,他便能好受些了。
“下次,别再做这么傻的事了。”她留下这么一句喟叹,转身便“步烟”消失在他的面前。
自她一离开,沛南山长身上那绵疴痛意一瞬便消褪,他捂着快要窒息的胸口喘息了许久,抬眸,看着空无一人的紫藤花径过道。
“你不肯说,是想对我隐瞒些什么事吗?陈芮……”
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
——
陈白起这头为难着,也不再出面,而是让人去请了相伯先生出来,她猜想着山长不是来找她,十有八九是来找右相。
当相伯先生来东宛厅时,百里沛南这边已是恢复如常了,在他身上瞧不出之前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场烙皮炙肉的疼痛,除了面色有些不太健康,相伯先生却只当他在外奔波幸劳所致。
百里沛南确有要事要与相伯右相商议,他也不佐旁词,直接道:“右相,北戎蛮夷联合了一百多草原部落,近日便要内反攻秦,这是墨家游侠带回的消息,确为属实。”
北戎与秦国镶连一部分的部落早已被秦国收入舆图板块,虽有派兵驻守,但兵力却不多,若这种时候他们选择叛乱反上,那便相当于让秦国腹背受敌。
如今事态十分严重,百里沛南没有第一时间将此事宣扬,而是与右相秘密探讨,便是想与他先拿出一个对策,近日秦国风雨浩荡,事情一桩接一桩,人心动乱,若再施重压,只怕所有人都只会惶惶不可终日。
相伯荀惑知百里沛南与墨家相交笃深,这则消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他虽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情报,却也早在脑中演练过一些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望向门外那悠远高阔的天空,心中却是乌云翳霾:“左相,前有魏军与周王朝兵马欲取函谷关,后有北戎蛮夷造反在后,四旁是楚、赵窥视,秦国此难,远比当初预估得更加艰难啊。”
百里沛南岂能不知,但人不能只盯着困难而陷入恐怖惊慌之中,他经历过许多悬殊鏖战与危难存亡之时,倒也能稳住心态,他道:“这一次,所幸太傅解救了咸阳城之危,否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是我等回到咸阳,也无济于事了。”
“左相这番劝说,倒是一下让人心头缓解了微许。”相伯荀惑长吁一口气,转过头与他道。
他在交接公事时,也亲耳中校尉卫勇口中听到了真实事件的还原,经此事,百里沛南不偏不倚,中肯地评价道“太傅有大才,不仅能武,且能谋,实属难得。”
见他一下提及陈芮,相伯荀惑沉吟,微微一笑地问道:“左相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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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主公,国士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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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你、我皆输于陈芮,她远比我们更敏锐地察觉到事态的严峻性,此次咸阳城叛乱,她怕是早有预料,护幼主,清叛乱,据说对方有备而来,然守城将领兵士死伤却寥寥无几,城中亦破损毁坏,还护得全城人安虞无恙,仅仅一夜之间,便将该是一场惨烈轰动的战事消弥于无声之中。”百里沛南一口气将胸口中堵着的气吐完,停顿了一下,他才接上道:“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是啊,她确实已经成长到让人惊叹的地步了。”相伯先生一提及她,他自己不知,却是一副笑靥凝情,温情脉脉的屠狗模样。
百里沛南却觉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奇怪,就好似他与陈芮之间相识了许久,这是一种知根知底才会发出的感慨吧。
撇开心底的猜疑与莫名压抑,百里沛南又道:“如今执内宫事务的骥伏已死,国府大乱,想来国玺不出意外已落入太傅手中,要想再让她掏出来,倒也没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了。眼下一半虎符在你手上,另一半在左庶长手中,我掌管府库(兵器制造),倒是还需得互助互相利方可成事。是以,我认为以后不妨让太傅一并参与政议会,她已展示出她的能力,不该再拘泥于她是男是女,有能之才自当任用。”
这便是他真正的意思。
让太傅不再是当一个吉祥物一般的摆设搁在那里,而是物尽其用,让她真正参与进秦国争霸的征途当中来,她如今已取得秦国军事政权,经此一役,王城军对她信服敬佩,是以万不可再由她生变起事,再兴风波。
玺,乃王君的御印,只有盖的御印的军令才能有效,否则不得执行。
是以国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一般乃来国玺是在历代君王手中,然秦王仙逝,幼主无法掌政,当初国玺一直先王最信任的内侍骥伏代幼主保管,若要行政令,需得九卿三公商议一番之后,至少其中五位统一意见方可请国玺盖印下达军令。
如今骥老已身故,王宫内郎中令与卫尉正正审查叛军,国玺之事一时还没有人提及,但若真落入太傅手中代为保管,她既为先王钦定的亚夫,又为当朝三公太傅,若论上硬理,倒也没有人可以质疑反驳。
相伯先生难得见沛南山长一口气对他讲这么多的话,他意味深长地惊叹道:“左相,我一直以为你对陈芮如此冷淡疏离,乃是因你不喜她,反难女子为官,可如今看来却是不尽然啊。”
百里沛南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回答。
喜与不喜?
不,他们之间的问题好似不是这般简单便能够说得清。
他甚至不知,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否与她有关。
他不记得曾经见过她,但从第一次见面她对他的态度便是不同寻常,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揣测,是否是她对他做了些什么,才让他的身体变成如今这般自不由己,但凡是靠近她一些便会痛苦难受。
但莫名地,他又觉得她并非这样的人。
况且倘若真是她做的,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他无法想通这个问题。
人向来是趋吉避凶,他亦如此,他的理智警告着要离陈芮远一些,他尝试着这么做了,但内心却时常莫名会涌出一种强烈的不甘与落寞。
百里沛南与他的正事谈完,脑子又回到别的事情上面,一团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他揉了揉额角,虽说与相伯荀惑私底下并非什么深交好友,但他如今想让一个人替他指点迷津,无疑右相此等聪慧经世之人,应当会有不同的看法亦不一定。
百里沛南客气地问他:“不知可否请教右相一个问题?”
相伯荀惑看他这副神情,好似遇到比国家大事更头痛的问题了,他掩下眸中的趣然,诚挚道:“左相无须这般客套,不妨直言。”
他踌躇了片刻,才迟疑道:“倘若……你发现你越去靠近一个人便会令你越痛不欲生,你该当如何?”
一般人听到这个问题,应当都是劝着珍爱生命,远离渣渣吧。
但相伯先生却给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他高深莫测道:“这个问题……其实左相心中应当早有答案了才是。”
百里沛南不解地看向他,不太懂他的意思:“我……有答案了?”
相伯先生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一个能让你痛不欲生的人,你不怨恨报复,或者疏冷远离,却在此多番犹豫纠结,乃至不甘愁苦到询问别人答案……这难道还不是你内心的答案?”
他的话,让百里沛南霎时怔忡不已。
“这表示你不愿放弃,你仍旧会一直靠近,这才是你内心真正想要的。”
这一句定准的话,无疑是一下将百里沛南眼前遮挡的迷雾一下拨云见天。
相伯先生看着百里沛南那失神震愣的样子,暗忖着,没有人喜欢痛苦的滋味,但哪怕痛苦仍旧不肯放手,那便说明问题了。
也不知他提及的人是谁,原来他也不是当真一心只顾山河朝政,无心身边风月的老究,倒也悄悄地心上藏了一个人啊。
——
翌日,政事殿召集了重要的朝官进行廷议会,这一次的事态发展远比之前更为严峻了,议会上每一位官员都几近愁眉不展。
左、右相相继谈论了目前秦国的局势,几方的夹击造成了秦国成了海中孤岛,若不尽快撕开一道口子突破包围,那便会被四面八方的恶浪涛天一口吞噬入腹。
九卿上大夫们都觉危难当头,一时有主战派,有主合派。
陈白起这边倒不赞成派兵去剿灭北方蛮夷叛军,她的意见是:“北戎蛮夷之连势尚未成,若以游说离间,或能缓解此局,可若派兵围剿,便等于是在后方直接拉开战局,兵力因此分散于首(函谷关)尾(北戎草原),胜与败,两头都在打仗,于秦国而言都绝非上策。”
游说离间?
众人听后,仔细一想倒也觉得是一种不消分散总兵力的文攻好办法。
话说佩戴上“国士无双”称号的陈白起,无形之中便能影响着许多人那不坚定的思想,反对的迟疑,摇摆不定的直接就给投票了。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公,姓陈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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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事,派谁去游说合适?”有人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这个问题。
此事可谓是事关重大,要有面对这群野蛮未开化的游牧民族的无畏无惧,又能拥有令他们敌对情绪软化的巧言舌辨,最重要的是想要化解这一场内部叛乱,为显诚意不可多带兵力进行武装威胁,若对方执意来个鱼死网破,去的人只怕相等于对方祭杀开旗的“牲品”。
这是一件十分危险又需要急智应对的差事,许多人心中惴惴不安地想着。
陈白起心中却早有成算,她故作慎重又为难地看向相伯荀惑,道:“此事倒是非右相不可了。”
她如此直言不讳地将差事落着了右相身上,这让右相一派的人都改变了脸色,态度开始不朗起来。
这一次她守住咸阳城这件事虽让他们对她改观,但说到底她仍旧没有资格在此处主持朝议,指派调遣朝中任命。
尤其对象还是右相,她此举有些逾越过界了。
倒是相伯先生被人点名任务却是好脾气,但换个人试试?他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太傅觉得我更合适,可左相不是更擅长?”
他腹诽,这小没良心的,这是将累死累活又危险的活扔给他了啊。
百里沛南也顺势看向了她,眼下两人之间隔了很大一段距离,廷议排了两列席坐,在君王不上朝时,左、右相为上,余下为九卿、大夫等,陈白起虽为太傅,但她的坐位之前是临时加上的,一直在最尾端处,这次倒是有人提议调整靠前,但陈白起却拒绝了,说是不必费事她就习惯这个位置,是以仍旧坐在原来那个被临时摆置的偏僻地方。
若是以前,谁都不会在意或意识到三公之间坐位的距离,因为太傅一向安静得就像一个雕塑木偶,从不参言朝政,但眼下她仍旧待在原处,是以她一开口,众人调转视线,倒是一下从北看到西,从上转到下,这一百八十度的视线转移,着实考验着他们的脖颈平日的柔韧活动性。
但别说,如此一来,倒好像二大巨头跟一大巨头遥遥打擂对视似的。
陈白起像一个中正的裁判一样给出令人信服的回答,她起身向右相兴施一礼,态度温和道:“这倒是我的一些想法,若论口才两相皆是上乘人选,可这北戎族蛮夷直莽,左相育人教书、修身养性多年,倒是惯于以理服人,养成了一身正气斯文,这若是遇上用理讲不通蛮人,让左相与之沟通倒是强人所难了。”
这话说白了,便是她认为恶人需要恶人磨,若是将正直善良的山长送过去北戎,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当然,百里沛南在朝为官多年,论官术不比任何人的城府浅,自然不会是陈白起心中美化的那般阳春白雪。
只是为人师长自然是时刻维持着一种正面状态,陈白起也没瞧见过山长与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打交道过,便觉得论阴损还是派相伯先生去最为合适。
当初在官道被陈白起救下的一派文官如今已算是陈白起忠实拥护者,他们地位不算太高,也不适宜越过高层太早参言发话,可眼下这种时机倒是可以让他们赶紧附和几句。
“太傅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啊。”
“呃,老夫也觉得右相的确比较合适……”
零碎的赞同声在高层的瞪眼横扫间,渐渐消弥于无踪。
淦!对方气势太强大了,拼不过!
他们心中痛心含泪,太欺负人了,凭什么左、右相的派属如此强大,他们却这么弱唧唧地给太傅丢人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有了一群弱鸡派属的陈白起再次道:“再者,我有预感楚国那边很快也会有行动,所以留左相留在咸阳城维持国府,守住王城亦尤为重要。”
她的发言虽说令许多人挺不适应的,但其内容却每一句都不是随口的侃侃而谈,早前他们曾因为对她的偏见而多次无视与抵抗她的决策政令,但最后她用事实来证明,她所有的推测与先见都是对的。
所以如今她的话他们倒是会过脑考虑一番,才行决定,而非无脑地拒绝否定。
眼见几番谈论她无形之中便成了主持全局之人,她不怯场,不生硬迟疑,那落落大方又从容不迫的态度,加上令人省神的言谈,本身便足以引起别人的好感,其它人若搁以前那是绝对不理会她的言论,甚至会横加干涉打断,但如今却是忍耐着由她发挥。
相伯先生忽然从她话中捕捉到些内容:“左相留在王城守城,那太傅呢?”
陈白起仍旧站着,或许是因为她这副略显娇小的身板问题,她发言习惯站立,这样所有人都不必费力地探头在后方人群中寻找她了。
她抿唇一笑,嘴角弯弯,面上极快划过一道柔亮的璀璨之光,她不吝于向所有人展示她眼中的志在必得。
“我啊,自然是要去一趟函谷关,亲自会一会这魏国的战神。”
其实在很多年前,她就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了,她要亲自与当世被称为战神的人较量一番,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了,她也算是一尝夙愿。
相伯先生也想起了陈娇娘当初所说的话,她曾说过她想当战神,他便告诉她,战神早已有人。
当初的记忆如今回想起却有了另一种让人会心一笑的甜蜜柔软。
他低头辗然一笑。
他知道,她一直都念念不忘着想要将这战神之名从公子紫皇手中夺过来,眼下有这样一个机会,也难怪她雀雀欲试了。
“亦好,太傅既对本相如此信任有加,那本相便去这一趟便是。”他将此事当众应承了下来。
其它人一下看左、一下看右,脑袋两边摆,看着这两人那莫名默契又和谐的画面,神色无端复杂无语,一时真觉得他们坐在这儿廷议都有些多余了。
反正两人有商有量,一锤定音了,还要他们这些围观群众留在这儿有何意义?
——
另一头,孟尝君并没有参加政事堂的廷议会,不过这会儿也在跟自家的客卿扈从商议着一些事情。
“这陈芮当真有几分本事啊。”孟尝君疏狂披发在暖房饮酒嗤笑着。
下方魏腌摸了摸脑袋,古怪道:“主上,这说这陈芮真是个女子?不是传闻中那修罗八尺的男子?怎么又是一个女子啊。”
孟尝君斜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魏腌这人就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他拧着眉道:“俺们以前也没觉着这姑子能有多大能耐,可这几年倒是一下子多了好几个,你瞧这楚国的陈娇娘,咱们齐国的陈蓉,这一下子又来一个秦国的陈芮,还都给姓陈,还真是怪哉啊。”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主公,非我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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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尝君蓦地挺直了身子,松松垮垮的暗绿蟒袍顺势从他肩膀处滑落稍许,露出大片麦色的结实肌肤,他在外的形象一向是忱于享乐懒散风流,但私底下他时常锻炼体魄健身,是以身体的每一块结实的肌腱都充满了力量感。
“你方才说什么?”
“腌,腌说啥了?”魏腌被主上顷刻严肃凌厉的神色镇住,一时也不知自己方才说的哪一句话引起他这么大反应。
“陈娇娘、陈蓉、陈芮……”
孟尝君忽然脑中一片清明,他终于明白他在“陈芮”身上看到的那种让他偶尔失神的熟悉来源于何处了。
明明相貌、声音、态度都不一样了,但“陈芮”某种时刻的神态表情,眉动声色,总。
他眸色发黯,因不愿意承认他会错认乃至失神这一点,所以潜意识将这种想法给狠狠压制住,不曾对此细想过。
当初“陈蓉”跟“陈焕仙”,这对兄妹身上便有着许多相似映合之处,事后他也曾多次回味出一些古怪蹊跷之处,可如今这个“陈芮”的身上也让他有这种莫名在意的感觉,他不觉得这世上真有这种相似又同姓的人接二连三地出现?
这里面定是有问题的。
一时之间孟尝君倒也不至于猜到这三人其实是一人的这种突破现世想象的真相,但到底在心中埋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魏腌见主上意诡深深地念叨起这几个人的名字,其中“陈蓉”他们是知道的,不就是“陈焕仙”那个厉害的妹子嘛,其它几个倒是与他们不相干,只是这三女都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主上,你念她们作甚?”他不懂,挠了挠眉毛,粗气粗气道:“主上莫不是也觉着古怪,俺就纳闷着想过,难不成这姓陈的娘子都较其它姓氏要与众不同些,看这一个比一个厉害的,文武双全,还能当一国太傅。”
黑熊似的大老粗有些心酸,总觉得自个一堂堂丈夫,却混得有些忒令人瞧不上眼。
想当初大谏在时,他们在齐国辅助主上登基为齐王,他一度也水涨船高领了上将军的俸禄,可大谏死后,齐国很快也被便灭了,且被几国很快瓜分了地盘,好在孟尝君这人不似别的国君一样死守王城,非要抱着国家一道灭亡,他早知国祸难挡,私底下早已卷走齐国所有财产,在齐王城被破那日带着一批亲信与精兵逃到了秦国。
他以一笔令人难以拒绝的大价钱在秦国买了一个官位,意暂居于秦庇佑安生,发展根基。
赢稷有意将身负巨产的孟尝君与其兵马纳入秦国,为秦国的霸业添砖加瓦,但偏偏孟尝君这人油滑得紧,每次就像口袋破了个小洞,一点一点地往外掏,既让对方尝到甜头又不至于一下掏定老本。
最后他成功熬死了赢稷,只觉头顶上一座大山被挪走了,他深以为这是一个绝世难得的机会,打算搞一件大事,偏生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太傅陈芮。
孟尝君不打算跟一根筋的魏腌解释心底的想法,话题一转,便眯起邪魅的桃花眸问道:“苏放呢?”
魏腌没想到一下子会被问到苏放,他反应了一下,转过头看向魏冯,魏冯道:“回主上,苏先生又请了几个匠公去挖采金矿区看情况,主上,那个……这一批渔民一直搁放在牛栏棚那边,不送去东湖了?”
养着这么大一群无用的人着实很浪废粮食,若当真用不上,他考虑着还不如干脆都一并卖掉还能挽回些损失。
孟尝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点了点桌面,叩叩的清脆响起:“若陈芮当真有法子解决东湖金矿的难题,那与她合作倒也并非不可。”
如今他倒是有些相信她藏了不少底牌在身上,当初两人立下军令状一事,只怕也在她的算计之中吧。
冯谖此时开口,他道:“听说,她主动请缨要去函谷关。”
下方一个幕僚却不屑地笑道:“无知小儿啊,以为侥幸胜得一次,便开始狂妄无状了,连秦国的左庶长都输了,她一边陲小民难道还能懂布兵施阵打败魏国战神?”
虽然他们都觉得陈芮这一次能够布防及时且成功击退敌军实属厉害,但那只是表现在她个人武力超群,可现下却是两国交战,没有领兵指挥经验的人,贸然参与进这样大规模的战争,简直就是去给人虐菜。
很明显朝中这样想的也大有人在,之前在政事殿廷议会上的朝中大臣心中也是反对,但明面上又不好开口。
毕竟陈芮这时候还担着全咸阳城“救命恩人”的名头,他们思忖着御史大夫是靠不上了,眼下还在卧榻养伤,但即便是他在场那也是立场不明,所以他们委婉地将希望寄托在了左、右相的身上,期待着他们能给太傅大人的痴心妄想来一个当头棒喝。
他们寄予让她明白,这种领兵打仗的事还是交给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她就别再掺和了。
说实在,如今咸阳城有她守着他们都觉得跟镇了一座佛陀般安心,倘若她走了,他们说不准还得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咸阳城的防围是否足够坚固。
百里沛南果然不负众望出面了,他历来懂得叛逆又聪慧的学生若是直接便一口否决其要做的事情,只结果只会适道其反,所以他换了一种方试,问道:“太傅打算怎么做?”
不等她回答,他又宽严相济道:“如今秦国兵力分散在东部提防楚、赵二国的边境防守,咸阳城中的王城兵力不可调动,甚至还需加重防守四周,你若去函谷关,京师兵不可动,边兵不可调,只剩下未经严格训练的急召地方兵力,在这种情况下,若太傅想靠着一股蛮劲与魏国兵力相冲,只怕不仅会输在兵力悬殊上,更会败在兵贵神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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