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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异闻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关
羊皓望着山下越来越旺的火,淡淡地道:“越是看起来不像会使阴谋诡计的人,我越小心!“





南宋异闻录 第318章 硕果累累
第318章 硕果累累
苏灿被喊杀声惊醒,衣衫不整地提刀从帐中冲出来,看到整座军营大乱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懊悔。
“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用兵的法则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敌人不会来上,而是应该依靠自己的充分准备严阵以待;不要将希望寄托在敌人不会进攻上,而是应该依靠自己有敌人不可攻破的严密守备。
《孙子兵法》上的这一篇,他是背过的。
毕竟是世族大家子弟,这样一部兵法,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可天下间不知有多少人将这兵书背得烂熟,何以世间没有那么多的名将?
且不说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兵法大家,就算资质平庸些的,又有几人能够真正认真对待兵书中的每一句话,真正一丝不苟地去执行它?
他判断宋军不会主动出战,不会真的来攻,现在证明,他的判断是错的。
可即便是对的,他能保证每一次都是对的么?
十次中有一次判断错误,他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一刻,苏灿才是真的悟了。
如果,他能熬过这一关,相信这血与火的真正战场,会让他迅速成长起来,未来未必不能成为一员名将。
可是,今天这一劫,他能熬过去么?
苏灿举起了他的刀,此时此刻,什么旗鼓号令、进退阵法,全都没用了。
这时候是真正的混战,混阵考验的只有军心士气,只有敌我众寡,其他战争因素,都被无限地缩小了。
幸好,忆祖山下的论功行赏,更大地刺激了战士们的狼性。
虽然,他们是遭遇袭击的一方,已经失了先机,但是仓惶惊醒、迎战的士兵们并没有惊慌失措、一触即溃。
他们穿着凌乱的衣衫,有人甚至赤条条地近乎一丝不挂,却是挥舞着刀枪,嗷嗷叫地冲了出去。
苏灿举起了他的刀,对着匆忙赶到帅帐前的亲兵们大吼道:“随老子杀敌!但立大功者,朝廷有赏,我苏家也赏!杀啊!”
苏灿连腰带都没系,穿着一件白袍子,跳跃狂奔着,跟午夜的幽灵似的冲向了双方鏖战最激烈的所在:“南国猴子,老子来啦!”
苏灿的亲兵也个个狂叫着随之冲了过去,双方正势均力敌地苦战的那一隅,被这柄战意盎然的“尖刀”一冲,登时瓦解了一片。
远处高山上,徐海生凝视着处于战乱中的先锋营,手中紧紧握着焰火。
羊皓微微眯着眼看着,神色比他淡定的多。
“等一等,徐公公,不要着急,再等一等。”
“南国猴子已经全部入觳了,还要等?先锋营会死很多人的。”
“那不重要。徐公公,我们要谋的,可不是一时一地之得失,而是整个三山。”
“那又怎样?”
羊皓阴恻恻地一笑:“这一仗,大王必须胜!大王胜了,才能保持威名不堕。才能在诸部落精锐主力从瀛州归来的时候,依然能镇压得住他们!可是,这一仗,大王又不能胜得干净利落!”
徐公公打仗是一把好心,这种玩弄人心的诡谋计量,却是一窃不通,眉头一蹙,道:“为什么?”
羊皓道:“宋国必须败,但是,不能把它打的太疼了,打的太疼了,它就会缩回去,再也不敢伸出爪子。我三山,现在必须保证有外患的存在,才能拖延各部大军回归后团结起来向大王发难。”
羊皓看看左前方山谷中的点点烈焰,又回首望向更远处的苍茫夜色,巍峨的忆祖山,从这里看,就算是白天也看不到的,但他仿佛就是看到了。
羊皓注视了一阵儿那夜空,淡淡地道:“果子,才刚刚封进坛子。大王,需要时间来发酵!”
……
徐诺离开忆祖山后,没有即时返回大雍,而是带人赶到了三山洲上最大的天然良港:半月港。
半月港是三山洲上最大的自然港,而且现如今从这里通往各大城大阜,均修了宽敞平坦的大道。只要马车充足,从大船上卸下的货物,可以迅速地运往各种。
半月港,成了三山洲的一颗经济心脏,从外海涌入的巨量血液,经由这里泵出,通过一条条支线血管,为正在蓬勃发展的各个城市提供着养分。
道路是大王杨瀚组织人马修建的,再加上各个部落就在码头上就会互通有无,把掳夺来的一切进行再交换、再贸易,每一方都宁愿交出一部分费用,从而有这样一个机构来满足调停、管理、约束、仲裁的作用……
所以,杨瀚的工商司与税目司就分别设在离开码头的主干道两侧,仿佛一把钳子,卡住了主动脉。
至于杨瀚从中究竟赚了多少钱,除了穆斯,没有人知道。
穆斯就是在瀛州盘账时盘出了做账高手李向荣的问题,迫使他逃亡三山洲的那位大账房。
瀛州大乱的时候,他举家都被巴氏部落的乱兵抢了回来,沦为农奴,被分配给了一个巴氏族人。
急脚递的讯兵挨家挨户揽信送信时,打听到了他的底细,羊皓马上派人扮作商人,为穆斯一家从那个小地主家赎了身,悄然带回忆祖山下安置,然后,他就摇身一变,成了朝廷设在半月码头的税目司的司吏。
这可不是普通的司吏,杨瀚如今的内库私房钱,近八成来自于他这里。
徐家势力最大,从瀛州回来的兵马,徐家的先头部队也是最先抵达的。
最先抵达的先头部队携带的财物以金银细软为主,还有少量是妙龄女子。笨重的财物和大量人口如今还在海上漂泊,仍需三两天功夫才能抵达。
可就是这先头部队,所携来的那一箱箱金银、一担担丝绸、一斗斗粮种,在码头上越堆越高,形如小山的时候,徐诺看在眼中,也不禁冲淡了从忆祖山上下来时的些许不快。
当她听说后边陆续运到的物资和大量人口,其总数量还在这些金银细软数倍之上时,不禁喜上眉梢:“木下亲王的封地,积累了足足五百年的财富,经此一劫,只怕要被你们搬回大半了。好!只需三五年功夫,待我徐家把它们转化运用起来……“
后边的话徐诺没有说,但唇边娇美得意的笑容,已经把她的心思呈现了出来。
“快!马上吩咐人,叫我徐家所有车马全部赶来码头。还有,不惜价钱,把能租下来、买下的所有车马全都定下来!“
徐诺看向海面,悠悠地道:“很快,这码头就要万舸拥塞,如过江之鲫了!“
穆斯站在税吏司三层大楼、一层顶阁,阁上还有小亭的吊脚楼楼顶,举手遮荫,眺望码头,像只偷了八只鸡的老狐狸,笑得很鸡贼。
发达了!
马上就要发达了!
接下来,他将要征收的税款将要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
他的父母妻儿,都住在忆祖山下,远避了战乱,很安全。
他在这码头税吏司中唯我独尊,身边还有一个漂亮、温柔的少妇和她甜美清纯的女儿照料起居,这母女二人,原本可是他所在那座大城的城主的妾室和女儿呢。被他重金从归来的某族战士手中买来。
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可要保住这来之不易的一切,他就必须赢得大王的绝对信任。
他可很清楚,李向荣那厮,现如今在大王面前也很得宠,听说,还得了个“旺财“的绰号?
呸!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当初还不是折在老夫手里?
可是,正因为李向荣是被他捉住了把柄,才仓惶逃来三山,最终被人阉割,成了一个阉人,这仇,不可解啊!
所以,他只有勤勉作事,不停地为大王赚取财富,让大王再也离不了他,才能防止李公公对他下黑手!
旺财?
很了不起么?
老夫一定要继续努力,老夫要争一个招财的绰号!
穆斯望向码头的西海岸,那里,他已雇人平整,改造成了贮货码头。
穆斯又望向码头的东海岸,那里,一排排整齐的大棚已经建起,那是他建造的大型易货码头。
还有车行……
穆斯阴险地看向宽敞、平坦的大道旁那座拔地而起的大型车行,那是他联手急脚递羊公公,一块儿建立的大型车行,整个半月湾附近所有的骡马驴子,所有的载货大板车,全都被他包圆了,他还雇下了所有的工匠,正在加紧打造新的车子。
而在车行的对面,则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青楼、茶馆、酒肆、勾栏……
这些在战场上百死而归、在大海上漂泊了许久,满身缠满金银的暴发刻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穆斯的一张老脸越笑越是灿烂,仿佛菊花怒绽。




南宋异闻录 第319章 气运所种
第319章 气运所种
很快,大量的船只就纷至沓来,遮天蔽日。
十几个部落的船,每个部落的船只又包括了他们的海盗船,从瀛州掠过来的大商船、拴系在大船上各色小船,还有巨大无朋的载人木筏。
几乎整个半月港湾都被铺满了。
三山各部从来没有过一下子承载这么大的客货吞吐量的经验,就连徐诺,虽也考虑到了各部落船只一旦集中返回,势必在运输上会造成很大紧张,也没想到竟严重到这个程度。
由于拥塞,无数的船只泊在港湾里,最远的船只距岸边甚至还有六七里地,不要说靠岸,恐怕在几天之内,还要想办法往船上送粮送水,免得把人饿死。
这是前所未见的海上大塞车。
这种情况下,穆斯……哦!在公开资料里,那些码头力夫、行脚车队、舶货码头、酒肆客舍,都是各有其主的,他负责的仍然只是工商管理和税赋征缴。
力夫有头子,车队有车主,码头有管事,客栈有掌柜……
这些人,都是从已经依附于忆祖山的四十七寨中挑选出来的。
何公公对附庸的四十七寨造了黄册,做了彻底的调查,谁能干什么,心中明镜儿似的,这时自然就派上了用场。
想泊岸?行,我这边有专门的卸货码头,船位有,力夫也有,贮货港也有。
船位费是……力夫人头费是……贮货于港每日存储费是……
想出货?行,这里有脚夫、有车马,我们一条龙服务。
脚夫按人头,每天是……车马按里程,每里路是……
一时间出不了港?没问题,你看,客栈的、青楼的、酒肆的、茶馆的,都来揽客了。
你要是这些都腻了,那还有勾栏呢,看个杂耍,听段评书,赌个斗鸡、看着相扑……
你们的船堵在海上一时下不来?没问题,船上多少人,每天几餐饭,我们这儿可以送饭,有菜有汤,一桶桶的给你运过去……
你说什么?三锭金子?不不不不,那是刚才的价格,现在船位需求太紧张,客官们主动要求价高者得,我们也是没办法呀,只好被迫涨价。
啥子?对,后边的力夫啊,货仓啊、脚夫啊,客栈啊,当然……全都被迫涨价了。
码头上,人声鼎沸,不过幸好有这些配套措施的服务人员在,他们就像一群群勤劳的小蚂蚁,混乱不堪的局面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渐渐变得有条不紊。
一些货船实在捱不住,想加钱都没了地方,只好尝试去另一侧的易货贸易区,用小船从大船上把琳琅满目的各色货物运下去,摆进贸易区,与其他商家互通有无。
在这过程中,以货易货时,你的货价值几何,我的货价值几何。你一共有多少斤,我一共有多少匹,这中间的换算过程,搞得识字会算的人都头大,更不要说很多人大字不识。
整个贸易区马上陷入了混乱当中,吵架的、斗殴的,闹纠纷的,比比皆是。
这时,何善光何公公如及时雨一般,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他带来了大王杨瀚以三山国名义铸造的铸币,模仿祖地大宋的交子印刷的防伪措施十分复杂的纸币,作为一般等价物。
平时要想推行这个,阻力很大,没个几年功夫,且有一个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是难以推行下去的。真实的东西是实实在在摆在那儿的,谁要你这东西?
但现在不同,以货易货实在进行不下去了,贸易码头又是匆忙建成,设备简陋,很多东西很难储放,就那么风吹日晒地摆在那儿。
因为价值无法进行统一对比、估值,各个商家也是打破了头,整天吵得脑瓜仁疼。
何公公还宣布朝廷以码头商税为保障,保证兑换,于是,就有人自忖部落实力强大,不怕大王赖账,尝试着去使用朝廷的纸币和铸币。
既有人开了头,且还是更有权势、更有地位的人,于是,朝廷的货币很快就成了通用货币,贸易区终于开始运行流畅了。
徐诺没有想到这些,实在是因为从小到大,在她的生存环境中,她没有机会去接触这些东西。所以,虽然知道它们的存在,也明白它们的原理,却一时想不到。
如今眼见朝廷种种行径,徐诺晓得是杨瀚的手笔,心中渐渐有些不安。
可一想到,就算杨瀚建立了这一切,令朝廷的掌控能力更进一步,可最终,还是要靠武力。
就算有龙兽可用,杨瀚的武力也是无法覆盖三山洲的,他顶多能保证忆祖山地区的小平安。而且,他还中了自己的惑心术,如有必要,随时可以在关键时刻一声令下,力挽狂澜,徐诺便坐观其成了。
她没有阻挠,而且下令徐家,率先配合。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只要她想要,这一切早晚都是她的,那么……现在当然是做的越好越开心,杨瀚终究是为她在做嫁衣。
半月码头,成了财富积累和流动的地方。
仿佛一条金河,在海上、码头、货仓、贸易区、茶馆青楼、康庄大道上流动着,每拐一道湾儿,那金水都碰撞飞溅,将大片金色的浪花扑出河道,落到金河两岸的人的口袋。
但那金河却丝毫不见减少,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涌过去。
一辆辆车子源源不断地走上了道路,最后连驴车、牛车都用上了,此时司马杰又弄来了象奴队,除了留下几头负责给税目司向咸阳宫运送金银,其他的也都以重金投入了运输。
这些部落战士从没有离开家园这么久,不要低估了他们急于回返的迫切心情。
尤其是,他们可是满载而归,想像一下,当他们活着出现在亲人面前,而且拿出了巨量的财富……付给车马行一些金银算什么?只要把我和我的货,抢在别人之前送回去!
徐家是在徐诺的决定下,最早决定配合码头各行各业的,再加上徐家本来就财大气粗,所以在十天之后,已经运出了三分之二的财货和奴隶。
徐诺见这里已经有了一定之规,便决定把这里交给一个亲信打理,她则跟刚刚装载完毕的又一批货一起,回转大雍。
这些财富和奴隶来的太是时候了,如此庞大的财富,不仅完全可以弥补之前洪林攻城造成的损失,而且至少可以把大雍城建设的再好一倍。同时,云中和灞上两座城池,也能得到壮大。
徐诺已经想好了地方,明年要再建一座大城。
这座大城,不是向外扩张的,而是建在大雍与忆祖山的中间位置。
这座城卡在那里,就是徐家内控的桥头堡,随时可以出兵忆祖山,也可以西拒蒙家,北抗巴家。将来一旦三山内部生乱,徐家就可以占据绝对的主动。
因此,这座城将严格按照战城的标准修建,它的最主要作用,是屯兵、备战。
可徐诺刚刚坐上车子,解下披风,就有一份急报递到了她的手上。
木下小次郎得天皇神族庇佑,死而复生,感召四大世家佐助,占据了京都!
唐傲重兵南下,后路被抄,瀛州最富遮繁华的北疆尽数落入木下亲王之手。
唐傲受挫于兴南城下,中了木下亲王埋伏,被迫南逃,占据木下亲王旧地,以兴南河为界,与木下亲王的大军隔河对峙。
木下亲王于京都继皇帝位,定明年国号为建武,为先帝谥号孝闵。
嗯,这位皇叔,是直接给传说中被飞龙救走的先帝木下千寻官方认定已死了。
皇帝谥号一般有三种,一种是美谥,是给有文治武功的皇帝的谥号。
第二种是平谥,这个皇帝其实比较平庸,但死的叫人同情。
第三种是恶谥,生前作恶多端,甚至国家就亡在他的手中,便会给一个恶谥。
木下千寻的谥号是平谥,对其结局怜悯同情,但要说生前功绩,那是没有的。
而木下亲王是以受到神族庇佑,死而复生的,这个皇位,自然更是理所当然。
更何况,他还有力挽国家于危难的丰功伟绩。
不过,消息的核心意其实就是:
自立为帝的唐傲南征木下亲王的封地,这也是瀛州万世一系的天皇家族最后的地盘。但是,木下小次郎没有死,他还策反了四大世家,占据京都称帝。唐傲身拥重兵,有家难回,只好借助兴南河天险,与木下亲王隔河对恃。
简而言之,唐傲篡位谋反,自立为帝,然后带领全部精锐,呼呼啦啦地冲到瀛州南方。
木下亲王更是个狠人,一直暗中隐忍,坐视三山派去的匪一般的大军把他的家族经营了五百年之久,富饶无比的地盘掘地三尺地搜刮了一遍,引得唐傲毫无怀疑地挥军直入。
结果,他抄了唐傲的后路,占据了原本由天皇名义上统治,实则由幕府将军控制,如今已由唐氏家族控制了三代近百年的瀛州北方。
两个人……交换了地盘,各自称了皇帝。
这……也太荒诞了吧?
不过,一想到瀛州南方只剩下几座大城,唐傲要啃下来,还要付出惨重代价。因为小城小阜尤其是诸多村镇都被三山人抢掠一空,甚至就连人口都大量掳走了,徐诺不禁露出了古怪的神气。
这……可是唐傲给三山人制造的机会啊。
是唐傲为了牵制实力强大、足以为他分庭抗礼的木下亲王,这才不惜代价,邀请三山出兵。
而且,正因为他的大军在正面对木下亲王的大军形成牵制,三山人马才如入无人之境,把木下亲王的老巢抄了个底儿掉。
结果,现在木下亲王入主瀛州北方了。
而这遍地苍夷、一片狼籍、元气大伤的南疆,却成了唐傲的地盘。
唐傲这日子,不好过了呀……
“不要跟着大队一起走了。“
徐诺对窗外冷静地吩咐道:“日夜兼程,回大雍!”
窗外得了徐诺的吩咐,车驾马上行动起来。
徐诺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刚刚有那么一刹那,她有想过就近上忆祖山,但是这念头只是一闪,就从她的脑海中飞走了。
瀛州形势逆转,对我三山,会有什么影响?其中利弊得失几何?
这些事,当然得跟徐氏族人商量。家主之位,徐诺早已让给了徐震,但家主的实权,她还一直操在手中。她从未想过,让徐家脱离她的掌控。
她是徐家的人,徐家,当然也是她的。
明年改远建武么……
徐诺闭目坐在车中,静静地想:“木下小次郎明年改元,南疆斩三刀部落明年立国,赵恒继承了洪林的皇位,也该是明年改元,全都在元旦日。
气运这东西,真是神奇的很呐!




南宋异闻录 第320章 兄弟谋
第320章 兄弟谋
大雍城在被围城期间重大损失造成的悲云惨雾被一扫而空。
每天,都有人给大雍带来新的惊喜。
一车车财货、一队队奴隶,几乎是日以继夜地运进城来,几乎全城所有的人家都或多或少地得到好处。
全城都洋溢在巨大的兴奋当中,比过年还要热闹。
此时又值秋收时节,繁忙中带来的是丰收的喜悦,从遥远的瀛州返回的亲人以及他们携带回来的巨大财富,令得大雍喜上加喜。
广场上,徐天、徐下看着堆积如山,一时还来不及整理的各色财物,乐得合不拢嘴。
徐撼看着那些掳来的奴隶,其中不乏瀛州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
天下皆知,女子之温驯妩媚、柔情似水,莫有如瀛州者。
那睁着惊恐的眼睛,仿佛不谙世事的小鹿的美少女,那目光娇怯,似乎弱不禁风的小少妇,看得徐振一颗心跟猫爪儿挠着似的。
“咳!那个,还有那个,还有这一对,是孪生姊妹是吧?咕咚~”
徐撼吞了口口水:“送去我府上吧。夫人多病,正缺几个心细的女子照顾。”
大雍城牧是个四十六七的清瘦男子,颌下三缕微须,颇有几分飘逸气质。
他微微一笑,道:“七老爷,所有财产和人口,要等大小姐回来才能处置。”
徐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地道:“咱们徐家现在就运到上万奴隶了,七爷我只要这四五个,还得七七回来做主?”
大雍城牧微笑地拱手道:“卑下只是奉命做事的人,还请七老爷莫要为难在下。”
徐震、徐天、徐下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徐天忍不住笑道:“二哥,你看老七,这猴急的样子,哈哈,这下子吃瘪了吧?啧啧啧,还别说,老七这眼光是真不赖,二哥你看,那小娘儿生得当真是我见犹怜!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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