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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您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郑凡点点头,道:
“是这个理。”
“可不是咋滴,这人啊,就得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前年这里老是打仗,日子过得艰难,这一年来随着郑老爷做了咱们的都护,日子可算是消停了下来,媳妇是个女人家,也能入那个作坊干活,一个月也能拿到不少银米,娃娃上学也不用花钱,老太婆子抓药也不费什么钱了,医馆里的大夫还很和气………”
都护是晋地百姓对老官职的称呼。
郑凡听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他也清楚,自己这次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的,可不像是后世有彩排,老太婆子的话虽说说得顺溜,但也不是背出来的。
“大人,您说说,咱老百姓,不就盼着过上这安生日子么?”
“是。”
郑凡点点头,收获了当“父母官”的快乐。
“我那儿子,命不好,早早地得了病去了,可我这媳妇儿那可是真没的说,人好模样好,正赶上现在这个好日子,哪不能赶紧地踏踏实实地把日子过瓷实了呢?”
“嗯。”
“我觉得啊,那人是听见每次来我家,我都喊我家虎子大名儿,唉,老太婆也想开了,他老刘家没那个命,就没那个命吧,这媳妇儿我是当亲闺女看的,大人,您跟那位说说,就说我家虎子可以不姓刘,跟他姓,老太婆啥都不要,就求他对我家媳妇好一些,成不?”
“我回头去找他说说。”
“得嘞,老婆子我瞧出来了,您的官儿,不小哩,您说话,肯定管用。”
“哟,借您吉言。”
“您不信?”
“那我倒要问道问道,您是怎么瞧出来的?”
“咱这盛乐城,唉,也不是说变得不好,虽说街面上没以往那般热闹,但大家吃喝啥的,只要肯干事儿,就不缺那一口吃食用度,就连路上的要饭的,这半年来也见不到一个,大家都忙,做工的做工,当差的当差,就是衙门里的那些老爷们,也一个个忙得昏天黑地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扒了皮挂椅子上。
如今在城里头,能像您一看就这么悠闲的,走路还带着咋胡味儿的,岂不是真正的大贵人?”
言外之意就是,
城里没闲人,都忙得要死,
你这么懒散,
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哈哈。”郑凡笑了笑,转过头看向阿铭,道:“这么明显么?”
我懒得这么醒目?
阿铭没回答,抬头,望天。
“您啊,老太婆子我一瞧,就是富贵命,以后肯定能当更大的官儿,富贵发财。”
“哟,那就借您吉言。”
郑凡起身准备走了,
老太婆见状忙道:
“咋滴,不在家里吃了饭再走?这几日作坊里忙得紧,媳妇儿回来得更晚了,老婆子我亲自下厨给您炒个鸡子下酒成不?”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儿,去晚了,得被扒皮。”
“哦,那可得抓紧点儿,抓紧点儿。”
“行咧,您老坐着。”
“大人,我那事儿您可得记在心上啊。”
“放心,忘不了。”
告别了老太婆,郑凡和阿铭走了出来。
金术可站在门外一直候着,见郑凡目光看过来,他马上走到郑凡跟前,
“将军。”
赌对了,赌对了,果然,那位小鱼兄弟不是一般人!
“这家,是你给介绍的?”
“额………”
“快说。”
“回将军的话,我给小鱼兄弟介绍的,是城西的那个寡妇,也是上头一个老人,下面一个孩子。
结果小鱼兄弟相中的是城东的这家寡妇,也是上头一个老人,下面一个孩子。
末将琢磨着,城西的那个寡妇带着的是个女儿,城东的这家带着的是个儿子。
先前末将还觉得,小鱼兄弟作为晋人,可能和咱们蛮人不一样,咱们蛮人是巴不得带上一个便宜儿子跟着自己姓,但晋人不是那么喜欢给别人养孩子,所以才给小鱼兄弟介绍了城西带女儿的寡妇,
谁晓得小鱼兄弟居然和末将的口味如出一辙,喜欢送个儿子……”
“咳咳……”
郑凡咳嗽了一声,
道:
“行了,我来过这里的事儿,你别和他说。”
“是,末将明白。”
阿铭则开口道:“主上,要帮忙办婚礼?”
郑凡马上摇头,道:
“过犹不及,太过于掺和人家私生活就会引得人家反感了,让他自己决断吧。”
紧接着,
郑凡又指了指金术可,
“你倒是个机灵的,老卒?”
“回将军的话,末将在梅家坞时就在了。”
“不容易啊,最早的那帮兄弟,现在剩下的,不多了。”
“能跟随将军,是我等的荣幸。”
“去梁程那里报道吧,给你个千夫长当当。”
“末将多谢将军!”
金术可无比激动地跪伏下来。
“行了行了,你去吧。”
“是,末将告退。”
等到金术可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郑凡一边和阿铭走着一边道:
“是个机灵的家伙,瞎子问剑圣要不要升官,剑圣说不用,但最后说了句,这个叫金术可的,当差很用心。”
阿铭点点头,道:“剑圣的面子,不能不卖。”
“是啊,不过这家伙还真看不出来,倒是属于蛮兵里开窍最快的,居然能把剑圣给舔舒服喽,啧啧。”
紧接着,郑凡又道:“军粮那些预备好了么?”
“预备妥当了,其他方面也在做准备了。”
“先做好准备再说。”
“主上是等大皇子那边吃败仗?”
“有李富胜和李豹两个总兵跟着他,这大皇子就算是一头猪,也不会败得多厉害,更何况,看看咱们燕皇那几个孩子,哪个是省油的灯?
唯一一个被废掉的老三,也是玩儿阴谋诡计下去的。”
“那咱们?”
“先准备好再说,剩下的,就看看那位野人王能不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了,有备无患嘛不是。”
“是。”
“哦,对了,咱们派出兵马去天断山了没有?”
“其实在大皇子兵马过来时,阿程已经增派了以往三倍的哨骑去探测天断山脉了。”
大皇子能想到野人可能学靖南侯来这一手,梁程肯定也提前思量到了。
“说实话,前天大皇子派来的那位亲信,好歹也是个参将,那和我喝酒时,马屁当真是让人受不了。”
许是被几个魔王花式舔出老茧的原因,
郑将军现在对这种低级趣味地舔很是反感,忒不上档次了一些。
“属下也听说过了,他于今日早上就回去了。”
“那大皇子也太热情了一些,不过他这次大军里成分太杂,如果接下来整顿不好,真可能会出问题。”
郑凡几次出征,要么跟着镇北军要么跟着靖南军,都是很纯粹地出征,没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打仗就专心致志地打仗,氛围感还是很好的,但这一次大皇子领着地方杂牌军出征,来自内部的问题肯定会分散掉很多的精力。
“对了,主上,三儿给您单独打造了一副甲胄,昨日说是今儿个送来的,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府邸了。”
“我不要什么单独的甲胄。”
在没有田无镜的实力前,郑将军拒绝一切战场装逼行为。
“您看看就知道了,和普通的甲胄一模一样。”
“是么,那回府去看看。”
回到府邸,三儿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一副甲胄被放置在椅子上。
郑凡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发现这甲胄居然还被刻意做旧过,甚至还人为地加上了一些刀枪摩擦的痕迹。
这个细节,让郑凡很是受用。
不起眼,越不起眼越好,这是郑凡在战场上的一贯宗旨。
“主上,您穿上试试。”
薛三跳到旁边的另一张椅子上,他要亲手帮郑凡着甲。
郑凡将甲胄穿上了,发现轻便了不少,里面还很软和,一点都不硌人。
“主上,这套甲胄是属下用最好的料子打造出来的,好像叫明石,也不晓得具体是个什么成分,反正在原来的世界我是没见过,但这甲胄的硬度真的很不错,远超普通的铁甲,据说靖南侯的那套鎏金甲胄里,就加入了不少这个材料。
为了凑这些材料,属下可是费了老鼻子力气啊,里头属下还加了内衬,软和不说,就算一不小心箭矢还是刀锋破开了甲胄,有那一层防护在,也能很好地进一步保护身体,减少伤害。”
“有心了。”
“还有还有,主上,您看看这里,放护心镜的位置,属下给做了个镂空,以后魔丸可以放在这儿!”
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阿铭在旁边不禁摇摇头,好奇道:“主上好像没进阶啊。”
“怎么滴了,怎么滴了,你以为我薛三像你们,只有在主上进阶后才晓得做事么,我三儿心里无时无刻地不在记挂着主上!”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器械打造进展如何?”
“攻城弩、攻城车、砲车这类的,我已经教会了一批了,他们现在正在教徒弟,估计用不了多久,工兵团就能成型了。
就是这段时间很多作坊不得不停工了,咱们的损失其实挺大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得先把自己给武装好,否则其他的东西积攒了太多,也只是给别人做嫁衣。”
“是,主上说得是。”薛三马上肯定道。
郑凡将甲胄脱了下来,他是挺喜欢这套甲胄的,一直以为郑凡都清楚,自己不属于那种“逆天”的命格。
真正的战争主角,是那种在刀枪箭雨之中怎么蹦跶都不会有事的那种,而自己似乎每次上战场都会挂彩,如果不是有阿铭和魔丸挡箭,自己这会儿估摸着坟头草都可以迎风飘摇了。
“主上,那个叫丁横的,那使大刀的本事不错,属下让他来和主上您切磋切磋?”
最近盛乐城还吸引来了一批江湖人士,薛三也挑了一批到自己的麾下,眼下,薛三帐下也有百来名探子了。
“好,让他明日过来吧。”
“是,主上。”
“对了,瞎子呢,没下值?”
“主上,瞎子好像在后宅,在研究玉人令。”
“研究那个做什么。”
玉人令的预言,在郑凡看来只是一种马后炮,因为傻子都能看清楚野人入关后已然算是起势了,现在就看看大燕能否以自己的国运将野人给镇压下去。
阿铭回答道:“瞎子说想要研究研究玉人令的原理,方便以后用。”
“以后用什么?”
薛三马上接话道:
“嗨,主上,还不是老一出戏码嘛,什么石人一只眼啊,或者盛乐兴,郑凡王这类的。
瞎子觉得咱们熟悉的历史里,那帮人玩儿的都是封建迷信,糊弄人的把戏,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这么多非常规理解的事物,那就得因地制宜与时俱进,弄点儿高端地出来。”
诸个魔王之中,对造反最有兴趣的,大概就是瞎子了,而他造反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只是为了好玩,纯当一个兴趣爱好。
“算了,他研究就研究去吧,我去屋里看看孩子。”
告别了薛三和阿铭,郑凡走入卧室。
四娘现在很忙,忙得基本白天都不在府里,有时候晚上郑凡都不忍心喊四娘做针线活了。
所以眼下屋子里就俩孩子,
一个孩子看得见,一个孩子看不见。
“天天,来,干爹来了。”
天天是郑凡给小侯爷取的小名,田无镜没给郑凡回信,也没个具体的说法,但郑凡又清楚,这孩子的大名小名都被燕皇和镇北侯给承包了,所以自己就暂时给他这个称呼。
“哇哦哇哦………”
小家伙主动向郑凡这边爬了过来,他一点都不认生,不管是郑凡还是那些魔王们过来,他都会求抱抱。
郑凡坐在床边和小家伙玩了一会儿,
小家伙扭过头,似乎是想去寻魔丸所在的那块石头,
所以将粉嫩的屁股对着郑凡。
郑凡恶趣味从心中起,
一巴掌轻轻拍了上去,
田无镜,老子打你屁屁!
再来一巴掌下去,
田无镜,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哈!





魔临 第一百零六章 驾崩
“啪!”
“啪!”
“啪!”
鞭子的脆响声传来,
紧接着,
是雄浑的号角。
一身戎装的司徒雷站在战车上,左手抓着面前的栏杆,右手则撑着绣着司徒家族徽的旗帜,战车身后,则放置着从太庙里请出来的历代司徒家家主的牌位。
其实,司徒雷是有天子剑的,也有一套的天子程仪,但奈何成国建国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莫说是对下面的将士了,就是司徒雷自己,都觉得那所谓的天子剑所谓的龙袍所谓的一切又一切的装饰,都是累赘。
司徒雷记得自己父亲当年教训自家兄弟时最喜欢说的那句话:
池塘里的王八,扮什么玄武。
在很早之前,司徒雷一直认为自己是玄武,他是司徒家这一代最为优秀的继承者,他的优秀,为大家所公认。
成年后就戍守南方,击败过几次楚国军队的冒犯,再之后入朝堂,更是显示出其干练。
羽翼编织,人才网罗,人心收服,明明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却能够将自己那两位哥哥给远远地排挤出去,让他们去雪原啃雪。
父亲的老迈,自己的成长,让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掌握了司徒家大部分的权力。
他是玄武,是镇守东方的玄武,他一直是这般认为。
燕军入晋,司徒雷不做抵抗,率军去东北抵御崛起的野人。
朝野民间有人议论,说他是挟大义以挟燕皇,极为高明。
但没有任何一个皇帝,任何一个君主,敢将自己的社稷,寄托在邻国君主的操守上的。
是他的骄傲,让他下达了这样的命令,让他感到些许意外的是,那个大燕的皇帝,在一定程度上,居然也懂了他。
不仅止戈停歇,还派出大燕最能打的一位侯爷远赴雪原帮助自己减轻压力。
弱者的矜持,只是最后的寒酸,而强者的仁义,才是真正的大度。
司徒雷还真的挺想去燕京,去见见那位燕皇,和那位燕国皇帝陛下喝上一杯,大笑一场。
当然,这一见,必然就意味着一种低头,一种,法理上的臣服。
其实,若真的向燕国低头,司徒雷也认为并非那么不可接受。
毕竟,骄傲的人,只会认同更为骄傲的人。
只是,原本属于他的骄傲,在雪海关,被彻底葬送了,司徒家数代人经营下来的最精锐的兵马,近乎完全覆没于茫茫雪原之中。
数百年来未曾入关的野人,开始在三晋大地上肆虐,这是耻辱,无论是作为晋人,是作为司徒家子孙还是作为大夏遗民,都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耻辱。
输的原因,有很多,自己的轻敌,两个哥哥的背叛,家族力量的分裂,等等等。
很多个夜晚,他曾抑制不住地去思索,若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将如何如何去做,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一切的一切,已无重来的可能。
颖都之外,叛军的兵马已经聚集,在叛军后头,还有野人军队压阵,他们没有向颖都发起进攻,而他们在等什么,自己的两个哥哥在等什么,在想什么,司徒雷心里都清楚。
大势之争,就是如此,若是没有外力的介入,很少会出现所谓的两败俱伤,往往呈现出的,是一种此消彼长。
很多人都以为,他要输了,大部分人都觉得,他赢不了了。
“朕,不服!”
这三个字,从司徒雷嘴里咬了出来,原本苍白的脸色,涌现出了些许红晕。
他是司徒家的凤雏,他秉承着司徒家的骄傲,当父亲老迈昏聩开始畏惧燕人时,他毫不犹豫地借来剑圣的那把剑,将已经腐朽的父亲送走。
他要证明给世人看,他的抉择,是对的,他能接过父亲的衣钵,将家族的使命,传承得更好。
更好………
宫廷里的太监们,抬着一箱箱的金银财宝出来。
宫女们则端来了府库里的酒水,开始分发给四周的将士。
在司徒雷所站立的战车面前,跪伏着一地的将领。
这些将领的耳畔,还回响着昨晚陛下召见时所说的那两句话:
二十年三十年后,面对你们的孙子,当他们问你们今日时,你们想如何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家祖在今日到底做了什么。
朕已经发国书给燕国,成国内附入燕,已成定局,这一仗,你们可以不替朕打,但你们得让燕人看看,我晋国男儿,并非都是孬种,并非全是懦夫。这是为你们自个儿的未来在打,燕人重猛士,打出个样子来,让他们看看!这样,你们才能在以后,依旧有个立身的位置!
………
颖都是个大城,他的规模其实比曲贺以及历天城还要大上不少,三家分晋格局形成了百年,政治中心的作用也辐散了足够多的的时间。
也因此,京畿之地的晋国皇城,这些年越来越显得落魄局促,而那三家的“都城”,则逐渐显示出属于它们的恢弘大气。
权力似乎是一切的本源,无论它在哪里,其他的一切一切,都会被吸引过来。
司徒春生老爷子正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身边一个丫鬟正在打着扇子,一串菩提珠在老爷子手里不停地盘着。
这座城,有人在惊惶不安,自然也就有人在心神自得,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很显然,司徒春生老爷子属于后者。
在其身边,大儿子司徒友成正给自家老爷子剥着橙子。
“爹,听下面人说,陛下出宫出城了,去了军寨里,点将招兵了。”
“呵。”司徒春生不屑地笑了一声,道:“咱们这位陛下啊,是还没认输呢。”
司徒有成则道:
“似乎,也没到完全认输的时候吧?”
“撑不住了,是撑不住了,大爷和二爷的大军,已经度过望江了,距离咱们颖都也就数十里罢了。
这世道,又得翻篇喽。”
“爹,大爷二爷给您的信?”
“我回了,等大爷二爷回来,少不得你一个一部尚书。”
“那成。”
“咱们陛下自登基那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
弑父者,天弃之,瞧着,果不其然吧,这大好的江山社稷,这祖宗基业,还真就差点要败到他手里去了。
唉,家族不幸,出此不肖子孙啊。”
“是,爹说的是。”
“瞧着吧,别看城外聚集来了不少兵马,又有几个是真的铁了心跟他一条道走到黑的呢,归根究底,这是一场咱们司徒家自个儿争位子的事儿,没人真是傻子,愿意为这事儿真的豁出命去。
尤其是最忠诚于咱们陛下的那些军队将领,全都葬身在雪原都没回来几个,呵呵,这皇帝当得,可真是一点意思都没得,屁股下头还没坐热乎呢,就得腾地儿了。
对了,为父让你安排的事,安排妥当了么?”
“这我哪敢怠慢,西城守备本就是咱家举荐上去的人,巡城司里也是儿子以前在的衙门,儿子只是去透了点儿风声,他们马上就心领神会了,保管出不了岔子。”
“交出一扇城门,到时候也差不多够给大爷二爷一个交代了。”
“就是不知道野人那边,是个什么说法。”
“野人,一帮没见过世面的牲口罢了,吃饱了喝足了,折腾够了,自己也就去了,知道他们为何没有急着打这里么?
野人怕啊,怕燕人。”
“所以才………”
“你还不算太蠢,既然哪一方都不想看着局势彻底糟糕下去,那局势,就不可能糟糕到哪儿去。
等大爷二爷他们入了颖都,大爷登基,东面儿,安抚好野人,西面儿,再和燕人低个头,日子,也就能这般过下去了。
咱们到底是姓司徒的,这日子,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
“也是,燕人的肚皮再大,也不可能一口气吃那么多,会破的。”
“哎,就是这么个道理。”
“砰!”
就在这时,内宅的门被从外面撞开,一群家族护卫开始不断地后退,手持着刀却不敢阻拦来者。
“放肆,是谁,是谁!”
司徒春生老爷子气得大叫起来。
司徒有成也站起身,他的眼神比自家老爷子要好一些,他看见为首的,居然是自己的二弟和三弟四弟,以及一众第三代,里头,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
“奉陛下旨意,诛杀逆贼!”司徒有德开口喊道。
在其身后,一众司徒家子弟抽出了自己的兵刃。
“畜生,畜生!你们是要反了天么,要反天了啊,老夫我还没死呢,还没死呢!”
“靖安王司徒春生,勾结野人叛逆,意图谋反,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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