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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纯洁滴小龙
同时,燕军将很可能损失掉左路军。
这将直接影响和改变整个成国战局的战略态势,左路军就算再不济,也是燕国正规军,战力上不能和镇北靖南比拟,但东征大军一下子损失数万,接下来的仗,你还想怎么操持?
“陷阵营,登船!”
这会儿,第二拨渡船已经过来了,在李豹的命令下,陷阵营甲士开始登船。
镇北军六镇,每一镇都有一个陷阵营,乃一镇兵马之精华,但有鏖战之际,陷阵营必一马当先充当全军的箭头。
眼下,李豹也算是破釜沉舟了。
对岸如果无法攻破,玉盘城拿不下来,大家就等着一起向陛下请罪吧!
那边,
大皇子率亲卫营已经靠岸,而岸上原本驻守的燕军在大皇子来之前就已经向前扩出了很大一块区域。
当大皇子上来后,岸上燕军不仅仅是又有了一波袍泽的补充,同时士气也是大振,与之相反的,则是上头的成国叛军,士气瞬间萎靡到了极点。
其实,身为一军主将,甲胄鲜亮也是有很大用处的,主将是一军之胆,也是一军之魂,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在战场上厮杀时,情绪波动会非常之大,而在人彷徨迷茫之际,看见主将的身影后,真的会有种游子看见亲爹亲妈的感觉。
所以,古今中外的冷兵器战争中,主将着特殊鲜亮的甲胄,几乎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
当初靖南侯率军征雪原时,根本不用说话,直接拿自己当箭头冲锋在前,对麾下骑士的士气加成,那是极为恐怖的。
当然了,盛乐城的郑凡为魔王们的安全着想和考虑,不得不无比遗憾地放弃这一主将出风头的特权。
岸上的成国叛军也看见大皇子的身影,这实在是没发看不见,因为无论是大皇子本身还是其亲兵营,他们身上的甲胄,本就过于鲜亮了一些。
对方主将,那个传说中领兵的燕国皇子都已经亲自登岸了,自己这边的皇帝陛下人影都不见一个,凡事真的就怕对比啊。
“燕军听令!”
大皇子举着长刀高吼。
“前压百步!”
有了亲卫营的补充,燕军开始全力向前突进,而且是一种近乎蛮横不讲理地方式强行去逆推!
岸边上的成国叛军还在抵抗着,但是这股子抵抗已经越来越式微了,他们人数比登岸的燕军多,但在士气上,已经无法比拟。
一路推进之下,成国叛军内开始出现逃兵溃卒。
这种现象会传染,一时间,溃卒开始越来越多。
若是此时叛军那边有援军开来,兴许还能重新稳住局面,但很显然,玉盘城那里,已经没有兵马来增援了。
大皇子心里清楚,既然野人的主力在上游,那么这里,必然空虚,只要熬过去,拼过去,杀过去,终究能将这道防线扯开!
原本,或许还顾忌着伤亡代价,想以最稳妥代价最小的方式蚕食掉望江,但现在,只能殊死一搏了。
好在,
成了。
一番厮杀之后,
大皇子伸手将自己肩膀甲胄夹缝处射入的箭矢拔出,同时伸手擦了一下沾染鲜血的脸。
此时,
李豹亲率的陷阵营也登岸,新一波生力军的加入,彻底冲垮了成军最后一点坚持。
从将领到士卒,叛军都开始溃逃。
李豹独臂持刀,杀得正兴起,不过他还是记得正事,赶紧来到大皇子身边。
“殿下,没事吧?”
大皇子摇摇头,伸手撑住了李豹的肩膀,道:
“继续向前,拿下玉盘城!”
岸上防线已经告破,此时必须一鼓作气拿下玉盘城,而不是继续等待后续兵马的渡江,因为若不趁此时拿下玉盘城当作据点,可能待会儿楚国的水师就会继续南下来到这里,截断这里的江面。
有玉盘城做依托,就能呼应上游的左路军,且楚国水师也无法再继续肆无忌惮地隔断江面,甚至,大皇子甚至敢去将左路军当作一个点,去反向包了野人的饺子!
身为燕国皇子,这股子气魄,还是不缺的!
“集结兵马,溃兵不追,随本帅直取玉盘城!”
………
通向玉盘城的之流小河上,花船依旧漂浮在那里,不过,伴随着周围道路两侧不断出现从岸边溃逃回来的叛军士卒,花船上也终于出现了小斯,开始摇桨,向玉盘城靠拢。
花船上,楚国八皇子才小解了一次。
造剑师长叹一口气,道:
“燕人,确实凶悍。”
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而且,是已经不证明过的事。
只不过,这一次,是自己亲眼所见。
八皇子则点点头,道:
“是啊,所以四哥才决定和野人联手,否则,若是坐等燕人将三晋之地全部吞并,彻底居北望难,若居高临下,他燕人下面就是想打乾国就打乾国,想攻楚国就攻楚国;
凭借燕人铁骑之犀利,再得三晋骑士之补充,我大楚,就只剩下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能了。”
“道理,我都懂,就是这一次之后,虞化平和我的交情,算是彻底告吹了,唉。”
世人都清楚,
晋国剑圣和楚国造剑师,是至交好友。
楚国造剑师为剑圣造出了一把龙渊,
剑圣更是一句吹捧,将造剑师抬上了四大剑客的宝座。
“也是奇怪了,大夏都亡了八百年了,他剑圣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还认为自己是大夏遗民而非晋人。”
“此生执剑,必有所持。我倒是觉得,若是有的选,四殿下也是不想和野人联手的。”
“野人算什么,无非是一群野狗罢了,等到这一波将燕人卡在了望江,为我大楚为我四哥赢得这段时间,日后,这成国地界,终究会归我大楚。”
“那位野人王,不是凡品,若是可以,我倒真想在他还在船上时,将他给杀了。
燕人若是虎,那么野人,日后指不定就是狼啊,殿下切莫大意。”
“道理我都懂,此战之后,关于这位野人王,我必然会说与四哥听。”
“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
造剑师对摇桨的几个人喊道:
“快点儿,没看见燕人都追过来了么!”
“大师,似乎很害怕?”八殿下有些好奇道:“难不成,大师真如传说中所言,不会武功?”
“剑在鞘中,才是当世最可怕的剑。”
“不懂。”
“因为可以唬人。”
“哦,有点懂了。”
“现在懂不懂其实不重要了。”
“嗯?”
“因为屈天南再不出来,咱们就要被燕人活捉了。”
………
数千燕军在大皇子和李豹的带领下,直接追着溃卒冲向玉盘城。
这一波下去,顺势夺城近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些燕军都已然疲惫,但意志却依旧坚定,渡河厮杀匆忙,等不及战马运输,所以此时基本都是步卒,求的,就是想要一波拿下城池!
然而,
就在刚刚看见玉盘城城墙之际,
玉盘城的城门,忽然开启,从城门内,开始有一群身着青色盔甲的兵士排着整齐的队列走出,仿佛源源不断。
刀斧兵、长矛兵、弓弩兵、重甲卒,一列又一列,出城后,直接自成军阵。
他们的旗帜是青色的,上面绣着一只凤凰,甲胄的颜色和旗帜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大楚青鸾军,楚国大族屈氏掌握之精锐步战之士。
这时,
一名骑着白马肩膀上站着一只青鸟的中年将领自城门内缓缓而出:
“大楚屈天南,在此恭候燕国大皇子多时!”





魔临 第一百一十五章 浪花淘尽英雄
左路军的鏖战,已经进入白热化,打仗就像是拔河,一步失位,接下来就步步受挫,一点点的劣势不断地累加起来,最后都将变成压死自己的大山,无力回天。
邓九如依旧在挥舞将旗,战事到了这一会儿,其实已经没什么好指挥的了,整个营寨,乱杀一团,想指挥也指挥不了。
当部队已经被打乱了编制后,将领的军令根本无法传递下去,眼下,只剩下一腔血勇可以依靠,看看能否将野人给驱逐出营盘!
老将军能做的,也只是挥舞这面旗帜,让那些士卒可以看得见它,让他们继续有信心有信念地厮杀下去。
为将者,其实最不喜的,就是这种局面,战事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此时的自己,和那些跳大神的,又有什么区别?又能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听天由命罢了。
野人那边,攻势如潮,他们的战斗力,确实让燕军惊愕。
不畏死地前冲前冲再前冲,为了抓紧时间撕开口子,他们后方的弓箭手不惜向缠斗厮杀的双方一起射箭。
而那些被自己族人射中的野人勇士,非但没有愤怒,反而狞笑着将射入自己身体的箭矢斩断,嘴里噙着血,继续厮杀。
星辰是否会庇护他们,战死的亡魂是否真的能够被星辰接引过去,他们其实真的不是很在意。
数百年来,雪原因为麻木而诞生愚昧,所以使得他们一代又一代地只能沉浸于那美丽的梦中,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御雪原的苦寒。
而如今,那个人的出现,为他们指引了方向,他们的人生,不再只剩下夜晚头顶上的茫茫星辰,他们重新认识到自己脚下的土地,也看见了一种叫做希望的存在。
王说过,
圣族的未来,已经不在天上,而在前方,就在,我们的前方!
为了前方,
杀!
杀!
杀!
野人王对雪原上的祭祀,或者叫星辰的接引使,向来是不感冒的,从他将喜欢杀接引使的桑虎提拔到那个位置上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来。
因为在野人王的心里,他其实就是星辰。
并非说他伟大璀璨,
而是他能够像星辰的光辉一样,让那些雪原勇士们相信自己,臣服自己,愿意为他去奉献,为他去牺牲。
郑凡曾和瞎子一起分析过野人王这个人,最后二人都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不仅仅拥有着极强的战略眼光,还有着让其族人折服狂热的人格魅力。
其他国家的皇帝也都号称天子,但说白了,天子,只是一个称谓,一个至高无上的称谓,与其说是神职,倒不如说是和那张龙椅联系在一起的至高“官职”,而野人王在雪原,已经有了****的意思。
燕军本就不坚固仓促建立起来的外围营寨,已经完全告破,野人开始疯狂地挤压燕军军阵。
在这种情形下,个人的武勇开始显得越来越苍白。
有时候,不是你想退,而是你不得不后退,这连锁反应一下来,左路军开始不可抑制地向后退移。
“不能退啊,弟兄们,不能退啊,不能退啊!!!!!!!!”
邓九如放声高喊着。
后头,可是大江!
“杀,杀回去!将他们杀出去,我们还能等到援兵,我们还能等到援兵!”
虽然,老将军也清楚,援兵其实就在对岸,但因为楚国水师的阻隔,一江之宽,此时宛若鸿沟,无法逾越。
厮杀,持续了很久,让邓九如有些庆幸的是,自己的部队,似乎还是稳住了阵脚,儿郎们的血勇,燕人的本性,还是让他们在这场突袭中,扛了下来。
至少,看上去,是扛住了。
然而,燕军的问题在于内部的指挥已经完全被打乱,而野人那边,按照一开始的布置,在长达两个时辰的厮杀之后,前军开始有序撤下,后军开始顶替,新旧力量完成了交替,这也是邓九如看起来自己这边似乎已经撑住的原因所在。
地上,已经铺满了尸首,双方的都有,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堆出尸山,这是货真价实的尸山血海!
当那一袭白色狼皮的身影出现在战场后,
野人们彻底沸腾了,
刚换上来的野人厮杀得更为勇猛,而燕人那里则无法进行有序地更替和轮换。
战场面积被压缩得就剩这么大,后头的燕军无法上来,前头的燕军已经精疲力竭却无法退下去休整,再英勇不畏死的士卒,他终究也是人。
在面对野人第二轮攻势后,燕军开始出现大规模地溃退,前军的后退挤压得后方的袍泽也不可抑制地向后一起退。
在这个时候,哪怕主将心狠铁血地直接下令斩杀前方溃退的士卒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大溃退已然形成,一如深夜炸营一般,除了等到天亮,否则根本就无法收拾。
才松开一口气的邓九如很快就看见了身后不停地有燕军士卒被挤落下水的场景,那些士卒身上还穿着甲胄,莫说燕军之中擅水性者寥寥,就算是真的水性好的,身上穿着甲胄落入水里也只有被淹死的份儿。
邓九如张大着嘴,
其唇间,已经被自己咬出了好几个血口子,
他的目光,也开始变得有些茫然。
野人的攻势,依旧在持续,甚至变得越来越猛烈,燕军这边的崩盘,也在越来越快。
渐渐的,开始有士卒转身向江里跑去,已经有人开始卸甲希望能够泅渡过江,士气,因为这些直接泄掉了。
奔逃,逃跑,回去,成了此时绝大部分士卒心中的所想,明知道身后是江,但已经溃败的士卒已经失去了继续和敌人厮杀的勇气,他们宁愿去面对江水的吞没,却拼一拼那渺茫的运气,也不愿意再回头和野人厮杀了。
邓九如大口地喘着气,四周的惨叫和喊杀声,在这一刻他似乎完全听不见了,仿佛此时的自己,已经与这片战场完全隔绝。
一群又一群地燕军或是自己主动,或是被驱赶下江,一时间,江面上尽是扑腾的燕军,很多个人头,很多双手,没过多久,江面上就开始出现一具具密密麻麻的尸体。
楚国的战船上,楚人们拿着弓弩,一边大笑着一边射杀着江面上的燕军士卒,这对于他们来说,不像是打仗,更像是一种享受。
黑色的龙旗,曾让整个东方颤栗。
而如今,
他们只是一群可笑的玩物,落水的猪猡。
燕人水师战船上,开始唱起楚地民歌,这种场景,让他们雀跃,让他们情不自禁,再配上江面上燕人的哀嚎惨叫声,简直动听得让人灵魂都觉得酥麻了。
哈哈,
燕人,
不过如此嘛!
邓九如张大了嘴,他在尝试大喊,但他的嗓子,已经完全沙哑了,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他有些不敢置信,
那些江面上的,
是大燕的兵,
是大燕的儿郎,
是自己带着他们渡江而来,
但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把他们带回去了。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百年了,
燕人何曾这般惨败过!
不,
甚至是数百年来,
就算是战败,
燕人也是面朝前方,要死,也是向前栽倒,何曾这般狼狈不堪过?
但这一次,
在自己手里,
这一幕,
出现了!
邓九如眼里满是泪水,
羞辱,
悲愤,
迷茫,
老将宛若魔障了一般。
数百年来,
在自己手里,燕人,丢掉了骨子里的骄傲,
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的无能,
是自己的不可饶恕!
什么家族传承,
什么外孙夺嫡,
什么朝争党争,
和眼前的这一幕幕比起来,
简直就是个笑话!
“将军,吾等护送将军突围!”
邓家的亲兵,也就是家丁在此时聚集在邓九如身边,身后的大江,过不去的,真的过不去的,所以,他们打算拼死护送邓九如冲杀出去,哪怕一时间不能过江,但只要冲出去,藏起来,终有逃生的机会!
邓九如猛地推开忠心耿耿的家丁,
此时的他,因为没有头发,也没有胡须,所以没有披头散发的狼狈,但那种眼神里的歇斯底里,确实那般的清晰。
“我是左路军主将,我不退!!!”
邓九如继续举起战旗。
“我是邓家人,我不退!!!”
战旗继续挥舞。
“我是当朝国丈,我不退!!!”
野人,开始突破过来,邓家的家丁们开始和周围的野人厮杀。
老将军已经年迈了,年迈的武者,气血衰败,哪怕年轻时,他也曾是军中好手,但到了这个年纪,气血已经很难再调动起来去拼杀了。
他拄着战旗,
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邓家的家丁们也在一个个地倒下。
而此时,自己的年迈,却成为了邓九如最为憋屈之事。
一军主将,不需要都像田无镜那般,是高品武者,类似镇北侯那般,也依旧可以谈笑间指挥大军攻城拔寨。
但邓九如多希望自己能年轻一些,若是自己还在年轻时,若是自己的气血没衰败至斯,自己也能再斩杀几个野人当垫背!
“嗖!”
一根箭矢射中了邓九如的胸膛,
邓九如拄着将旗单膝跪了下来,右手抓着旗杆,左手攥着刺入胸口的箭矢,口中,鲜血不断地溢出。
一道黑色的身影顷刻间毙杀数名邓家家丁,出现在了邓九如的面前,正是野人王麾下亲军主将,桑虎。
此时的桑虎,身上也满是伤痕,有些地方,深可见骨,但他笑到了最后,胜局,已定!
他抢先一步,来到了燕人主将面前,像是一个祭祀那般,开口吟诵道:
“星辰在上,若你愿意归降,将赐予你温暖的光芒。”
这是劝降,
一种高高在上的劝降,
一种将胜利者姿态诠释得淋漓尽致地劝降,
与其说在劝降,
不如说是趁着这个机会,满足着自己的精神需求。
看吧,
高高在上的燕人将领,
他正跪伏在我的脚下,
他将祈求我的怜悯,他将哀求我的宽恕!
邓九如咧开嘴,
此时的他,
用尽身体的力气,
开口道:
“终有一日,我大燕铁骑,将横扫雪原………”
桑虎的目光,沉了下来。
“野人,必灭族!”
最后三个字,邓九如是吼出来的,
与此同时,
未等桑虎出手,
邓九如直接攥着胸口的箭矢向体内更深处扎去。
“噗!”
桑虎刚刚抬起的手掌,还没来得及落下,这个老将就已经自尽于自己面前。
哪怕是死了,其尸体也依旧借着将旗跪伏不倒。
“呵呵。”
“砰!”
桑虎一脚踹翻了老将的尸体。
他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到老将尸体的耳边,轻声道:
“雪原上,只有被灭族的部落,才会在绝望之际,发出这种苍白且无用的诅咒。”
说完,似乎还意犹未尽,又补充道:
“圣族,必大兴。”
眼下,
江上,
楚人的歌声随风飘荡;
江面,
燕人的尸身顺流而下。




魔临 第一百一十六章 悲伤
青鸾军的军阵,极为齐整,大楚重步兵,一来楚国面临着和乾国一样的问题,缺马,同时,自己的对手往往才是决定自己发展思路的关键。
数百年来燕人需要面对的是荒漠上的蛮族,所以必须得有一支属于自己的铁骑才能和蛮族进行抗衡。
楚人则需要在穷山恶水间,和那些山越人进行厮杀,虽说山越人的辉煌时代早已经过去,但他们的反抗也依旧是此起彼伏,山河险恶之地,骑兵的用处很少,也就催生出了楚国的重装步卒以及水师。
眼下,
刚刚杀过江的数千燕军,基本都没有战马,大皇子的军事冒险,本身应该是成功了的,只是没料到,玉盘城里,居然一直藏着一支楚国的精锐。
这么一想,司徒毅所建立的新朝还真就和痰盂一样,被各方势力用完就倒,毫不怜惜。
“屈某在城里备下水酒,还请燕国大皇子赏脸。”
楚国是贵族联合执政,各大贵族都有着自己的封地,极为讲究血统和传承。
姚子詹年轻时喜欢针砭事端,曾言:乾礼重繁琐,而楚利重复古。
意思就是乾人对礼仪的追求,是怎么繁琐怎么来,怎么形式化怎么来,怎么复杂化怎么来。
而楚人则是不停地追求着先祖的传统,一切都讲究向先祖靠齐,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在楚国,依旧有巫医这种极为古老的职业存在,楚国皇宫中也有巫医监,他们专门潜心寻找和发现上古先贤时的治病手段。
同时,在楚国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国内但有叛乱或者兵戎之争,那么士卒可以死,但双方的贵族将领如果被俘虏了或者投降了,一定要礼遇,同时还得送还回去,至多,附带点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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