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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得知这次征募兵卒是为了创建新军,福利待遇从优而且子孙并不必从军后,不少百姓都动了心。
要知道,即便在富庶的杭州,也不是人人都能过的安逸的。
很多百姓只能勉强温饱,还得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做工。
而招募的新军每月有二两银子的薪俸,且不必屯田种田,又不算军户,不会受到这一制度的禁锢。
一些百姓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报名参军。
当然,更多的人还是在观望。
三天之后,杭州府报名参军的人数为五百一十七人,远比谢慎的期望值要低。
谢慎找来几位负责的千户询问,得到的答复是来问询的人最后放弃多是因为对军队士兵的固有成见。
谢慎蹙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裴俨苦笑道:“应该是军队的一些陋习吧,平日里但凡是卫所士兵与百姓发生矛盾,吃亏的总是百姓。因为州县官员对于卫所士兵无权处置,他们能处置的只有民籍百姓。”
谢慎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说到底,还是军户这个有些畸形的制度闹得。
大明建朝百余年,军户制度早已根深蒂固,其陋习也就延续了下来。
普通士兵被军官欺压,便将火气撒在了百姓身上,争斗之下百姓们只得报官,却因为州县官员没有权管辖卫所士兵只得吃哑巴亏。
这样,他们自然对士兵没有什么好感,想让他们参军确实难度不小。
“你们没有解释这新军的不同吗?”
谢慎要创立的这支新军与卫所官兵最大的区别就是新军士兵并不脱离民籍,依然受地方州县管辖。
这一点可谓是决定性的,会让许多态度摇摆不定的百姓最终选择参军。
裴千户讪讪一笑道:“自然说过了,可是愿意参军的人还是很少。”
这下谢慎就有些不明白了。
难道大明百姓对军队的排斥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恩,我知道了。”
谢慎沉吟了片刻,吩咐道:“从明日起,将征兵点设在城外各村落。”
“村子里恐怕征不到人吧?”
裴俨面露难色,解释道:“除非是没有土地的佃农,不然有哪个愿意抛弃妻子去参军的。这新军虽然不改民籍,但也是要封闭训练的。”
“本官要招募的就是佃农。裴千户恐怕不知这江南各府县的土地基本都掌握在世家豪族手中,真正属于百姓自己的土地少之又少。”
“是这样啊?”
裴俨所统率的千户所基本是一个封闭的小世界,对于外界的土地情况他也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什么真切的体会。
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于江南各府县土地所有情况不了解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那好,明日我便安排人去村子里招募士兵。”
在谢慎看来,农户比起城镇百姓,更适合参军。
一是农户更为淳朴,心眼没那么多,不会算计来算计去易于管理。
二来,农户更能吃苦。
别管是卫所官军还是新军,只要是当兵就免不了大量训练,辛苦是一定的。
没有健硕的体格,没有吃苦的心理准备,即便去应征当兵,没几天也得哭着喊着要回家。
当然,这并不是说从农户中招的人就一定比城镇百姓多,但总要试过才知道。
将一应事宜布置妥当,谢慎便抽身离开。
可他刚坐上轿子准备离开,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小阁老,大事不好了!”
张永张公公一脸愁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谢慎掀开轿帘,蹙眉问道:“张公公慢些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张永叹了一声道:“还不是咱家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他和商会的人发生了争执,结果被打了。”
我靠!
谢慎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张永面露怒意道:“他们不但打了咱家的弟弟,还一把火烧了织造局。这是要造反啊!”
听到这里,谢慎终于明白张永说的出大事不是开玩笑了。
如果仅仅是张永的弟弟被打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把打人者带到衙门打一顿板子。
可是眼下这些暴民竟然烧了织造局,事情便是想压都压不住了。
......
......
这也是谢慎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放在平日,这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可眼下圣驾在此,不论怎么处理都会惊动天子。
“张公公以为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
无奈之下,谢慎只得把难题抛给了张永。
张永本以为谢慎会大包大揽,将这件事情包在身上,谁知谢慎却转而问起了他,惊的张永目瞪口呆。
“小阁老这是什么意思,咱家若是能处理早就处理了啊。”
谢慎连忙摆手解释道:“张公公误会了,谢某不是这个意思。”
咳嗽了一声,谢慎接道:“谢某是说,张公公是想冷处理还是热处理。”
“冷处理还是热处理?”
显然张永对这两个名词不是很明白,喃喃的复读道。
“呃,怪谢某没有说清楚。”谢慎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所谓冷处理,就是先压下事情不做处置,等到风波平息的差不多了,再站出来处理。而热处理,就是以雷霆手腕当机立断。”
张永听了谢慎的解释,总算对这两个名词有了了解,当即表示道:“自然是热处理的好。若是等到风波都平息了,再处置还有什么用!”
他说完见谢慎默不作声,一时心中有些打鼓。
呃,难道咱家说错了?
他转念一想,这件事若是闹的大了,肯定会传到天子耳中,届时天子肯定会把他叫到身边询问事情的经过。
别管这件事是谁占了理,在天子心中肯定会认为是他这个做奴婢的不懂事。
这也不难理解,天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京师逃离,来到这繁盛的江南。
这本是个天大的喜事,若是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琐事影响了心情,天子肯定会雷霆暴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虽然今上圣明,不太可能真的处死闹事者,但叫锦衣卫把这些闹事的人打一顿板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天子气恼之下不太可能去分辨是谁的过错,最大的可能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一想到这里,张永便觉得脊背上直冒冷汗。
大夏天的,他竟然觉得通体冰凉!
“小阁老,还是冷处理的好。”
见张永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谢慎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嘛。
“既然张公公已经有了计较,便可以与杭州知府知会一声,相信他会明白的。”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处理得当,还是可以善了的。
哪怕到时候张太监再去找那些商会会员的麻烦,也总比在这个节骨眼上撒泼来的好。
照理说,发生了织造局被烧得事情,最好是由吴祯这个巡抚来出面处理。可吴巡抚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病来装,恐怕是请不出来这尊大神了。
那么,只能退而求其次叫知府来调停了。
“好,咱家这便去一趟知府衙门。”
张永转身要走,却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冲谢慎一拱手道:“小阁老的提点,咱家记在心中,来日必定相报!”
“张公公客气了。”
谢慎微微点头,受了张太监这一礼。
张太监走后,谢慎沉声吩咐道:“去莫干商会。”
......
......
谢慎临时决定去莫干商会,自然是因为织造局被烧一事。
别管这件事情宁员外知不知情,总归是莫干商会的人烧了织造局。
宁益这个商会会长多少要负些责任。
轿子落在商会大门外,谢慎施施然走下轿来,只见当即有两个护院凑上前来。
“你是什么人?”
他们眼中满是警惕,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谢慎笑了笑道:“鄙人是你们宁会长的朋友,不知宁会长可在?”
“宁会长的朋友?”
那个身材魁梧健硕的护院一脸狐疑的打量着谢慎,仿佛在判断这件事的真实性。
良久,他才是吐出一口浊气道。
“罢了,随某家来吧。”
说完便转身当先一步朝内走去。
谢慎亦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江南的园林与建筑的结合已至化境。
便说这莫干商会,光是商会前的亭台楼阁,水榭歌台就会让人以为这是哪家缙绅富商的私家宅邸。
谢慎跟着那护院一路穿堂过院,来到一处名曰拙善堂的院落前。
“这便是商会议事的所在了,宁会长便在里面。”
谢慎点了点头道:“多谢了。”
说完便迈步朝堂内走去。
走入堂内,只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在争执不下,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谢慎见宁益坐在上首的官帽椅上,便催步上前冲宁益拱手道:“宁员外别来无恙啊。”
见来人是谢慎,宁益微微有些惊讶。
他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四明来了啊。”
“我们里面聊吧。”
宁益苦笑一声,当先起身往内间走去。
谢慎心领神会,亦跟了进去。
二人相继来到内间坐定,宁益叹声道:“想必四明是为了那织造局被烧一事来的吧?”
谢慎点了点头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宁员外。”
虽然谢慎已经把这件事情推给了张永,但并不意味着他不关心。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宁益一向沉稳老辣,其创立的商会会员竟然会火烧织造局,谢慎还是想了解一番事情始末的。
“四明也看到了,如今他们已经把商会闹得乌烟瘴气,小老儿我真是想撒手不管啊。”
宁益抱怨完了,便将事情经过又给谢慎讲了一遍。
原来那张太监的弟弟张松仗着有织造局和张太监这两个后台,极为嚣张跋扈,非但不捐赠银钱,还对捐献银钱的莫干商会会员冷嘲热讽,挖苦调笑。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八十四章 坑人与被坑
这可是惹了众怒,这些商会会员平日里就看不惯张松的嘴脸,现在更是忍不可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到织造局把张松给揍了一顿。
这还不解气,他们还顺手放了一把火烧了织造局,并扬长而去。
听到这里,谢慎直是惊讶不已。
他还以为这其中会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原来就是因为积怨啊。
谁说江南百姓性子温和的,这民风彪悍的,便是宣大一代的百姓都比不了啊。
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谢慎竟然有些同情张太监的弟弟张松了。
张松跋扈是跋扈了一些,但人家既没有触犯大明律,也没有问候莫干商会会员的女性亲属,这些商会会员凭什么打人啊。
打人也就罢了,他们还一把火烧了织造局,这就太过分了......
宁会长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见谢慎面色阴沉,轻声咳嗽道:“这件事是小老儿失察,小老儿给四明赔罪了。”
谢慎叹息一声道:“那张松是御用监太监张永的亲弟弟,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要不是谢某拖住那张永,恐怕他就要到陛下面前告御状了。”
听到告御状三个字,宁益的身子直是一颤。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好在谢慎已经把事情压了下来。
“多谢四明,多谢四明啊。你可是莫干商会的恩人啊。”
谢慎摆了摆手道:“无妨的,只不过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有第二次了。”
“那是,那是......”
宁益不迭的点头道。
“陛下过几日恐怕要去灵隐寺拜佛,届时我会把献出银钱的商贾名单呈给陛下。”
谢慎话锋一转,算是将火烧织造局一事揭过。
“四明有心了。”
其实,宁益倒没指望天子能够知道具体是谁捐献的银钱,只要能够捞到开办织造厂的权力就已知足。
“宁员外与谢某也合作多年了,应该知道谢某对于合作者从来都是肝胆相照的。”
谢慎笑了笑道:“宁员外放心,莫干商会会员开办织造厂一事不会受到影响。”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一时陷入了沉默。
宁益盯着谢慎看了良久,方是叹道:“四明啊,小女的事情你真的不考虑了吗?”
我靠,怎么又扯到这件事上了?
谢慎直是抑郁不已,心道宁员外能就不能放过我吗?
“咳咳,谢某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此事恐怕不妥吧?”
谁知宁益大手一挥道:“这事不打紧,男人有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小女若是能够嫁给四明,做妾也是可以的。”
我靠!
这下,谢慎差点跳了起来。
人家都是把女儿捧在手心怕化了,这宁益倒好,上杆子的把女儿往外推啊。
而且,还是要让女儿去做妾......
谢慎不禁怀疑,这宁家小姐到底是不是宁员外的种啊。
“额,此事且容我想想。”
谢慎没有立刻拒绝,这倒不是他真被宁家父女感动,而是权宜之计。
试想,宁益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肯定是破釜沉舟。谢慎这个时候拒绝宁益,实在是太打脸了。
这么好的一个合作伙伴,谢慎可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得罪。
但是更不能直接应下啊,拖字诀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了。
“不急,不急。”
宁益见谢慎的态度有软化的迹象,直是大喜不已。
只要他能够继续软磨硬泡下去,不怕谢慎不松口。
抱着这样的心态,宁益便和谢慎拉起了家常,俨然一副未来老丈人的样子。
谢慎那个恶寒啊。
这宁员外实在是太不上道了......
......
......
却说谢慎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由头,从莫干商会抽身,返回巡抚衙门。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值候在巡抚衙门外的锦衣卫校尉见小阁老一脸憔悴,纷纷小声议论着。
“你们说,小阁老不会是刚从青楼出来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不会看啊,小阁老一步三晃,明显是被掏空了身子。”
“哇,还真的是啊。要说这杭州城中花魁无数,不知是谁入了小阁老的法眼。”
“小阁老那可是文曲星下凡,光是样貌出尘可不行,还得是精通音律诗词的才女。”
“谁说不是呢,啧啧......”
好在他们议论的声音很小,不然要是让谢慎听见,非得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谢慎径直往自己的跨院走,还没拐入院子,便被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的张永撞到。
张永一脸幽怨的看着谢慎道:“小阁老,你可是害苦咱家了。”
谢慎蹙眉道:“怎么了?”
“咱家去找到那杭州知府董產,将情况与他说明。那董知府给咱家保证说一定会把事情料理妥当。”
“这不是很好吗?”
“可这董知府,直接派出三班衙役把那些纵火焚烧织造局的商贾抓起来了。”
呃......
这个董知府,不是一头猪吧......
这种事情越是声张越是难处理,他是怕天子不知道,故意闹得满城风雨?
董知府能做到知府这个位置,至少证明其摸清了官场中的规则。
这厮又不是官场菜鸟,怎么可能犯下这种低级失误。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董知府是故意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坑张太监?难不成他和张永有仇?
显然张太监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他沉吟了片刻,试探着问道:“小阁老,咱家觉得这董知府似乎有意在坑咱家啊。”
谢慎有些头疼的问道:“这董知府是什么时候调任到杭州的?他和张公公以前可曾有矛盾?”
张永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董知府去岁刚刚调任杭州出任知府,之前是河南道监察御史。咱家与他并未打过交道啊。”
这便奇怪了......
莫不是这董知府是个枪手,在替某个不宜露面的大人物坑张太监?
张太监一直盯着谢慎看,看的他有些发毛。
谢慎心道冤有头,债有主,那董知府要坑你,你去把他坑回来啊,干嘛盯着我不放......
但他也知道,是他叫张永去找董知府摆平此事的,看来张太监是想赖上他不松手了。
“张公公不必焦急,在谢某看来,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
“误会?那董知府明显是和咱家过不去啊。”
张永又急又气道:“这要是传到皇爷那里,咱家便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
......
官场之中的事情,哪是说的清的。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虚虚实实才是王道。
便拿这件事来说吧,可以认为是张太监的仇家要借题发挥搞死他,也可以单纯认为是董知府铁面无私,不畏权贵......
如果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妄下定论,很可能起到反面效果。
不过从种种迹象来看,这个董知府应该不是强项令那号的人物。
如果是前一种可能性,便要抽丝剥茧看看什么人最希望张永栽跟头了。
首先,张永是个太监,那么跟他有矛盾的就只有两类人,其一是文官,其二是太监。
不太可能有第三种人,因为如果是宫中的贵人,想要捏死张永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完全不必假借董知府之手。
那么,想要坑张太监的人就只能是文官或者太监了。
二选一,绝不会有例外。
如果是文官,倒是不难理解。毕竟文官和太监是天然对立的两个群体。
在文官眼中,尤其是清流文官眼中,太监就是世间最让人作呕的一个群体。
对这些阉人,他们就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张永不仅是太监,还是大权监,是著名的八虎之一。
现在八虎中的大老虎刘瑾已经被文官搞的掉了虎牙,接下来文官们自然把目光放在了其余七虎中。
谷大用虽然跋扈,但他执掌西厂,手里有如狼似虎的番子,不好惹。
马永成虽然嚣张,但他执掌东厂,手里的番子比西厂的更凶残,不能惹。
转来转去,似乎只有张永这个御用监太监是软柿子......
当然,这所谓的软柿子也是相对于谷大用、马永成而言的,本质上张永也是一个深得正德皇帝宠信的超级大太监。
如果是太监要搞张永,那就更好理解了。
太监内部派系林立,各自立山头。
就拿东厂督公马永成来说,他老人家和西厂的谷大用很不对付,这也导致东厂和西厂经常爆发小规模的冲突。
甚至两厂在开展业务工作时也经常发生矛盾。
只要是东厂拿的人,西厂的番子就会跳出来捣乱。同理,西厂要拿人时,总能看到闻讯赶来的东厂番子。
张永虽然不在东厂、西厂这样的是非之地,但也是大内排名前三监司的大档。
御用监太监,掌管提供的是天子所需的一切用品,你说这个监司重不重要?
除了司礼监,御马监,就数御用监最显要,无数太监盯着这个位置,张永被人暗算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毕竟,这个世上得红眼病的人不少。他们不能显贵未必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而是会认为是有人占了他们的位置。
那么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把那个占了位置的人拉下来......
尤其是最近,天子北巡南巡,张永都伴驾左右,俨然一副要接班司礼监大裆的架势,更让无数太监艳羡不已。
用一句流行的话讲,人红是非多......
谢慎满是同情的看着张永,良久才是吐出一口气道:“张公公,你的境遇谢某十分同情。”
张永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心道咱家真的遇到知己了。
可谢慎接下来的这句话,直接让张公公差点吐血身亡。
“不过,这件事谢某恐怕帮不上张公公了。”
“这......”张永一脸委屈的说道:“别人说这个话咱家信,可小阁老说这个话,咱家是不信的。”
谢慎心中暗暗腹诽,怎么,我就是天王老子,如来佛祖吗?为啥什么事情到了我这里就一定能够办成?
“小阁老,莫不是觉得咱家要被人搞死了,这才避而远之吗?”
张永的眼神中透着幽怨,就像丛林狼一般。
谢慎只觉得瘆的不行,连忙摆手道:“谢某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呢,你叫谢某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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