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鲁种田抱拳领命而去,不多时的工夫捆的像个肉粽子的宁王便被押进了王府。
照理说这宁王府可是朱宸濠的地盘,他见谢慎端坐在上首笑吟吟的盯着他直是怒不可遏。
可他嘴上塞着袜子说不出话,只得拼命跺脚以示抗议。
谢慎拂然起身走至其身边,淡淡道:“你一定想知道本官是谁,那好你便记住本官便是当朝内阁大学士谢慎。你可记好了,来世投胎想报仇别认错了人。”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显然明白自己就是败在了谢慎手中。
“你一定还想知道钱宁是不是朝廷安插来的线人。”
朱宸濠拼命点头,他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便是死也不会瞑目。
谢慎笑了笑,一摊双手道:“其实钱宁跟朝廷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估计是真的想要效忠于你,可惜你却把他赶走了。”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九十五章 南京献俘
朱宸濠露出难以置信的神采,他拼命呜咽面上肌肉几乎扭曲。
谢慎笑了笑道:“你一定很想说话是不是,那你得答应不能爆粗口。”
朱宸濠拼命点头。
谢慎遂冲鲁种田摆了摆手道:“替他把袜子取下来吧。”
不得不说这袜子还真臭,不知道一路上朱宸濠怎么忍下来的......
鲁种田一把扯下来朱宸濠嘴中的袜子,朱宸濠拼命大口呼吸着,仿佛用嘴呼吸才是世间最快乐的事情。
谢慎淡淡的望着他,只觉得这位藩王十分可悲。
“好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不过一定要记住不能爆粗口,不然我会把袜子重新塞回去,而且会再加一双。”
宁王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小阁老,谢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我是鬼迷了心窍才造反的。您替我向陛下说说情,把我放了吧。”
谢慎向后退了一步道:“这个忙我可帮不了,也不敢帮。你这是谋朝篡位,天理不容。”
朱宸濠还不认命,他上前一扑,抱住谢慎大腿便开始哇哇大哭。
“谢大人我知错了,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叫我做什么都行啊。这世上若是还有谁能够劝的动陛下也只有您了。若您都不帮我,我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谢慎心中无比厌恶,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一脚踢开朱宸濠,冷冷道:“你还是留些力气去向陛下哭诉吧。你放心,在把你押解到陛下那里前你不会有性命之虞。至于陛下如何决断,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朱宸濠听到这里哭的更厉害了,那声音真是凄婉无比。
“看来你没有要说的了。来人啊,把叛贼押入牢中严加看管。”
“得令!”
鲁种田抱拳领命,招呼两个军卒架起朱宸濠就要往外拖。
“慢着,替他把袜子塞上,这么哭还不得哭脱水了......”
谢慎善意的提醒道。
“呃...末将遵命。”
鲁种田强忍着笑意替朱宸濠塞上了袜子。
朱宸濠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立刻小了下来,只能听到低沉的呜咽。
宁王被带走后,王守仁终于忍不住哈哈笑道:“想不到这高离真是损啊,想出个这么个办法。”
“对付贱人就要用损招。”
谢慎耸了耸肩道:“不然难道听他一路聒噪吗?好了不说这些了,我想着早些把宁王押解到应天府听候陛下发落。”
正德皇帝原本是驻跸在杭州府的,但出了宁王谋逆这么大的事情,在群臣的劝谏下正德皇帝还是移驾应天府。
一来是应天府城墙更加坚固,军队更为精锐充足(浙省的卫所军队都被谢慎抽调的差不多了),二来南京毕竟是仅次于京师的政治中心,有六部九卿一套官僚体系可以应急。
朱厚照虽然颇是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下令起驾前往应天府。
谢慎把宁王压解到应天府,之后估计还会安排一个献俘仪式。
朱厚照是最喜好热闹的,这种大场面他一定会很兴奋。
最重要的是这完全合乎情理,便是再刁钻的文官也找不出理由反对。
毕竟宁王可是谋逆,别说献俘了便是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也不为过。
“四明啊,这王府中的妃子,世子该如何处置?”
“自然是一概压往应天府。”
谢慎不假思索的说道:“我知道守仁兄动了恻隐之心。这些宁王家眷也确实无辜。但宁王犯得是谋逆之罪,守仁兄应该知道是罪无可恕的。她们要怪就怪宁王不知好歹吧。”
王守仁只是顺口一说,他也知道谋逆之事不是可以随意评说的。
历史上对谋逆的藩王处理起来都十分狠辣,大明朝也不例外。
如果没有例外,朱宸濠一家必死无疑,其封国也会被除去。
“这查封抄家的事情便交给守仁兄了。”
谢慎说完这句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守仁就是太善良了,这是优点也是缺陷。
如果他不能改掉这点,很难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王守仁点了点头道:“四明说的愚兄都明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留情。”
“那我便先押解宁王一家前往应天府了,这里交给守仁兄。”
谢慎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本以为王守仁会推却此事,想不到却毫不犹豫的应下了,当真是有长进。
“嗯,那便应天府再会!”
查抄宁王府没有些时日还真不行,谢慎自然不能再等,把这里交给王守仁他也就放心了。
......
......
九月初三,正德皇帝在应天府举行了献俘仪式。
献俘仪式十分宏大,天子端坐在奉天殿中,文武百官分列两侧,俨然一副大朝会的架势。
说来这南京的文武百官恐怕还得感谢宁王。
若不是宁王叛乱,朱厚照恐怕绝不会来应天府。他们这些闲散养老的大员自然也就没机会风光一番。
别看都是高品级的大员,应天府的尚书侍郎可和顺天府的没法比。
那些是天天侍奉天子的宠臣,他们呢?恐怕只有混吃等死的份。
除了奉天殿中的文武,丹陛之下还站着两排锦衣卫。
他们身着崭新的飞鱼服,腰挎擦的闪亮的绣春刀趾高气昂的仰着头颅。
“带逆贼朱宸濠!”
随着御用监太监张永尖声唱诵,带枷上锁的朱宸濠被推着一路过了午门,奉天门来到南京紫禁城奉天殿下。
一名军卒狠狠冲他的膝弯踹去,朱宸濠吃痛当即跪倒在地。
“放开他!”
朱厚照目光炯炯,下达了这个让人惊诧不已的旨意。
文武百官都定定看着皇帝,心道陛下这到底是要玩哪出?原本计划可没有这个环节啊。
他们哪里知道朱厚照是临时起意,想要亲自捉拿朱宸濠,这才要在奉天殿前把朱宸濠放了。
可怜那朱宸濠被卸去木枷,除去脚镣手镣撒开丫子打算逃跑,但跑出没几步便被一拥而上的锦衣卫校尉扑倒在地,重新上了枷锁。
经此一番折腾后,这擒获宁王的功劳便算是当今天子的了。
......
......
谢慎心中不由得感慨,当今天子真的会玩......
若是换了一般的君王,遇到藩王谋逆造反一定会一本严肃的处理,绝不会嘻嘻哈哈,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最关键的是,正德完全把献俘仪式当做是一场游戏,竟然搞起了放生再捉的把戏。
不过在这种时候,实在也是不好相劝啊。
朱厚照正在兴头上,在这个时候劝谏简直就是打皇帝的脸嘛。
谢慎当然不会去做那么中二的事情,即便是要向天子谏言那也得是私底下。以君臣二人的关系,说点稍微过火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在闹剧很快便结束,宁王朱宸濠经由天子之手重新被擒获,群臣山呼陛下睿明,结局皆大欢喜。
一场喜感十足的大朝会就这么结束了,那些南京六部的尚书侍郎显然觉得还不够过瘾,劝说天子继续驻跸南京些时日。
对此朱厚照自然是不喜的。
虽说南京也有十里秦淮河这般香艳的所在,但总体而言还是一个政治氛围十分浓厚的地方。
毕竟是太祖皇帝建都之地,要想完全除去政治氛围是不可能的。
而正德皇帝偏偏就是那么一个极度反感政治的皇帝。
他喜欢领兵打仗,喜欢女人,喜欢吃喝玩乐,惟独不喜欢政治。
谢慎有时在想,正德若是个勋贵或许是最合适的。
可是历史没有如果,朱厚照就是大明天子,是天下共主。
朱厚照自然也明白这点,所以他在尽可能的避开这些说教型的文官。
好不容易才从京师逃了出来一路下江南,怎么可能又主动投身到应天府这座魔窟之中?
秦淮河虽然有名气,但说白了也就是个脂粉场,比起秦淮河来苏州、杭州、扬州的红粉汇聚之地也不予多让啊。
当然,首先要处理的是宁王一家。
即便朱厚照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忽视这个问题。
眼下有两个选择,一是在南京将宁王一家正法,二是将其押解到京师明正典刑。
对此,群臣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支持将宁王一家押解到京师处死的大多是伴驾南下的重臣,他们的理由是京师才是正朔所在,像处决宁王这么重大的事情自然要放在京师来做。
而支持在应天府处决宁王的臣子大多是留守南京的大员。
他们的理由很简单--夜长梦多。
从应天府返回京师路途遥远,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再让宁王一家给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当然双方都是有私心的,不想让对方占了风头。
别看争得只是在何地处决宁王,其实却演变成应天府与顺天府文官的一次争斗。
对此正德皇帝直是哭笑不得,索性叫来了谢慎询问他的看法。
谢慎沉吟了片刻,恭敬道:“陛下,臣以为应该就地处决宁王一家。”
对于谢慎的回答,朱厚照颇是有些意外。
他奇道:“先生为何如此说?”
谢慎笑了笑道:“陛下文治武功,万民敬仰。此番挫败宁王之乱,在应天府将其明正典刑,可以收到最好的效果。毕竟宁王的影响力主要在南方,江西百姓受到其压迫久矣。若是在南京将其处决,陛下可以再命人传首江西,以解江西百姓心头之恨。”
朱厚照闻言拍手称赞道:“先生说的有道理,既如此朕即可便下旨。”
正德皇帝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决定了的事情立刻就要去办。
他召见了张永朝他吩咐了几句,张永便恭敬的取来绢布、笔墨砚台侍候在侧。
“先生来拟旨吧。”
“臣遵旨。”
拟旨这种事情本就是应该由内阁成员来完成,现在谢慎正好在朱厚照身边,由他来拟旨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于是乎,由朱厚照口述,张永研磨,谢慎拟旨,三人搭配的十分默契。
对于宁王朱宸濠,谢慎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的。
史学界对这位宁王的评价很低,大概就是属于志大才疏那种类型。
就是这么一位王爷,还觉得自己英明神武,似乎不造反就对不起自己宁王一系的血脉。
再加上他身边一些草包的撺掇,朱宸濠真的上头造反了。
他也不想想,江西一省才能供养多少军队,大明全国又有多少军队?
即便朱厚照只调集三四省的卫所军队,官兵们一人一口吐沫也把宁王的叛军淹死了。
这位宁王为了造反,在江西一地横征暴敛,与民争利。江西百姓苦不堪言,在心中不知诅咒朱宸濠多少遍。
就是这么一位不得民心的王爷,也想学太祖皇帝从南往北夺江山,其结果自然只能沦为笑柄。
倒是可惜了他的几个孩子、兄弟还有女人。
从现代法理的角度看,他们是无辜的。但这是大明朝啊,是封建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皇帝就是天,谋朝篡位是最大的罪行,是决不可宽恕的。
所谓斩草要除根,朱厚照如果仅仅处决了宁王恐怕是睡不好觉的。
只有借着这次机会将宁王一脉全部处决,除其封国,朱厚照才能踏踏实实的返回京师。
这是人之常情,换位思考下是很好理解的。
按照朱厚照的意思拟写好圣旨,谢慎便呈给他看。
朱厚照扫了一眼,确认就是他要表达的意思,便大手一摆吩咐道:“张永,你且去刑部传旨吧。”
照理说,处决藩王是不宜公开行刑的,毕竟要顾及到皇家颜面。
可是这次的情况不同。
朱厚照已经提前削掉宁王的藩王头衔,并除其封国。
眼下只有庶民朱宸濠,再无宁王了。
所以,朱厚照的意思是将朱宸濠一家公开斩首,弃市于城中。
张永领旨前去南京刑部大牢传旨。
朱宸濠一家知道死期将至,纷纷嚎啕大哭。可怜朱宸濠最小的儿子只有十二岁,也得跟着父亲赴死。只希望他来生不要再生在帝王家吧。
张永传过旨后,狱卒立刻把朱宸濠一家五花大绑,将他们散乱的头发挽起,并插上斩立决的签牌,推到木车上押往刑场。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九十六章 苏州行
听说宁王一家要被处决,南京城中的百姓纷纷前来看热闹。
街市上挤满了人,端是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刑车抵达刑场时,不得不驱赶围观的百姓才能靠近断头台。
宁王朱宸濠此刻早已吓得抖若筛糠,他想大声求饶,可口中被塞着木枚,又用绳子穿过绑在脑后,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既然天子要求斩立决,监斩官南京刑部尚书裴准也不敢拖沓,午时三刻一至便丢下签子下令行刑。
可怜宁王一家男女老少五十三口,皆被按倒在砧板之上,刽子手手起刀落首级纷纷滚落在地。
人死灯灭,这一桩谋逆闹剧便算是正式结束了。
宁王的例子告诉人们,在大明朝干啥都行,就是别造反。
就连堂堂藩王造反都顷刻间被朝廷镇压,更别说平头百姓,凡夫俗子了。
还是老老实实的赚钱,娶婆娘生娃来的实在。
若是造反那么好造,还不是谁都可以去坐坐龙庭了。
却说宁王伏诛后,首级被传遍江西示众,最后跟尸身一起挫骨扬灰。
谢慎不由得感慨天子就是天子,哪怕他平日里表现的乐呵呵的,一旦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他也会在顷刻之间变成一头野兽,吞噬任何挑衅他的人。
宁王这件事情了结过后,正德皇帝立刻起驾前往苏州。
之所以选择苏州,一来是自古苏杭相提并论,既然去了杭州总不能不去苏州。二来是苏州的名妓可不比杭州和应天府的差。
正德皇帝本就是风流种子,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尝遍了杭州佳人的味道,再来试试苏州名姝的技艺,正德还真是会享受。
自然,谢慎依然是要伴驾的。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最好不过的差使,可个中滋味只有谢慎知道。
这真的是苦啊......
却说圣驾抵达苏州府前,苏州知府李牧并一府大小官员早就到城外三十里码头跪迎。
作为地方官,李牧肯定是不想皇帝来苏州游玩的。
光是钦差御史就够让人受的了,现在天子亲自驾临,这不是要人命呢吗?
好在苏州富庶,迎接天子大驾并不会伤筋动骨,换作是一般的府治,恐怕早就得叫苦不迭了。
天子驾临,最重要的自然就是选择驻跸之地了。
替天子挑选临时行宫就成了谢慎需要操心的事情。
在苏州城内转了良久,他最终选中了吴氏的一处园林私宅。
苏州建筑与杭州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园林小巧,移步换景做到了极致。宅子内水榭歌台,假山池鱼应有尽有。
便说这吴家的私宅,其实就是一个十分静美的园林。生活区和娱乐区结合的十分巧妙,让人不出宅子就能体会到自然谐趣。
天子选择本地缙绅私宅作为行宫,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从安全护卫,到人员清查都需要耗费很大的气力。这个活自然交给了锦衣卫去做,专业人士做起来也让人放心。
至于吴家,自然早就搬出了宅子,连婢子仆人都一并带出。好在吴家这样的地方豪族宅子不止一处,不然为了给天子腾地方被逼的去投宿客栈,可就闹了大笑话了。
天子从京师带来了大量的宫女、太监,他们自然替代了吴家婢子、仆人,充任在临时行宫中随时听候差遣。
尽管天子执意相邀,谢慎这次还是坚决拒绝住在行宫中。
在杭州时已经有过一次经历,谢慎真的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言谈举止都需要受到拘束,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糟糕了。
谢慎的住处是毗邻吴宅的另一处宅子,虽然比起吴宅小了一些,但一样是满满的江南韵味。
谢慎前世就对苏州的园林建筑很感兴趣,此番自然得好好享受一番。
还别说,苏州的园林却是独成一派,比起杭州、余姚的风格多了几分静美婉韵。
谢慎住的这宅子是陈家的。陈家在苏州也算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
现任家主陈澜便曾官居太常寺少卿,只不过三年前因为身体原因主动请辞。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陈澜不满新天子的荒唐行为才主动请辞避世的。如果往前倒一倒还真是有这种可能。毕竟那时朱厚照刚刚即位,八虎又祸乱朝纲,正是文官士气最低潮的时候。
便是刘健都选择致仕,连带着一批老臣跟着隐退。这陈澜若是随大流选择致仕以保全名声,也是很正常的。
谢慎没有兴趣去考究陈少卿当初的心理,闲来与陈澜对饮赋诗,以文会友当真是出世。
文人相轻,陈澜其实对谢慎本也不是怎么服气。
但一番吟诗作对下来,他却真切感到这位状元郎名不虚传。
“小阁老果然是文坛盟主,陈某佩服。”
谢慎嘴角微微勾起,淡淡道:“陈少卿谬赞了,江南奇才无数,这文坛盟主四字本官是不敢当的。”
“哈哈,小阁老过谦了。”陈澜拍了拍手,立刻便有两名美婢上前冲谢慎躬身行礼。
“小阁老从应天府而来一路舟车劳顿,陈某便不打搅了,此二名婢子便留下侍奉小阁老。”
对此谢慎并没有拒绝。江南世家大族都有用婢女招待客人的习俗。如果谢慎拒绝,那就是不给这些家族面子。
更何况他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自从离开京师几乎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早已是憋的不行,能泄泄火自然也是好的。
与陈澜分别后,谢慎便返回居住的跨院。两名婢子替谢慎烧好了热水,谢慎便前往沐浴。
脱下衣衫,谢慎跳入木桶中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氤氲的香气伴着升腾起的热气,直叫人迷醉。
“大人,我们来替您搓背。”
不知不觉间两个婢子竟然摸了进来,吓了谢慎一跳。
“呃,不必了。本官没有这个习惯。”
谢慎确实没有让别人帮着洗澡的习惯,尤其是叫两个女人替他搓背实在太别扭了。
反正今晚这二女都是要替他暖床的,也不急在这一时。
......
......
苏式泡汤,还真的是享受。
谢慎沐浴之后换上便袍,兀自走回屋中。
一双婢子早已等候在内。二人自然知道老爷派她们来是为了伺候谢大人,面颊羞得通红,皆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默然不语。
谢慎咳嗽一声道:“你们谁来...”
“奴婢来侍奉大人。”
“本官的意思是,你们谁来出去替我给陈老爷传个话,就说请他明日一早和我一起去一趟沧浪亭。”
沧浪亭始建于北宋,为著名词人苏舜钦的私人宅邸。是苏式园林的代表之作。
谢慎前世曾经去过沧浪亭,但那时的沧浪亭真如其名已经沧桑不已。
而在几百年前的明正德时期,沧浪亭应该还是保留着谐美的风韵。
既然来了苏州,谢慎自然想去看一看,这明代的沧浪亭与后世有何不同。
一名婢子领命而去,剩下一人不必多说则要伺候谢慎就寝。
他替谢慎把外衫脱去便要轻解罗裳,谢慎却轻声道:“先把灯吹了吧。”
“哦。”
婢子轻应了一声,便前去吹灭了屋中火烛油灯。
谢慎之所以叫一人前去告知陈澜明日出游的事宜,是因为实在没有夜御二女的习惯。嗯,这种床底之事还是应该悠着点。
烛熄灯灭,被翻红浪,其中曼妙自不必多说。
......
......
翌日一早,谢慎便被那婢子叫醒。
1...154155156157158...20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