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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一袖乾坤
他揉了揉发痛的额头,只觉得腰眼一阵酸痛。
这小妖精,还真是磨人。昨夜与她大战三百回合,谢慎端是使尽了气力,现在头还发晕。
婢子见谢慎醒了便替他打好水洗脸。
谢慎一番洗漱后对着铜镜照了照,确认没有黑眼圈后才放下心来。
“婢子伺候大人更衣。”
那婢女不知何时换了一件薄衫,更衬显得身材曼妙。加之昨夜与谢慎共赴巫山,行那鱼水之欢散出了她成熟的韵味,让人越看越欢喜。
“嗯。”
谢慎轻应了一声,张开双手任由婢子为其穿上了一件湖蓝色苏绸长衫,又替他系好腰带,穿上靴子。
“你......昨夜很好。”
听到谢慎的夸奖,婢子直是羞红了脸,连忙背过身去道:“大人快去乐和堂吧,老爷已经在等大人了。”
谢慎这才想起他约了陈澜同游沧浪亭,便点了点头道:“本官这便去。”
......
......
谢慎去了乐和堂和陈澜寒暄了几句,便一齐乘轿出府往沧浪亭去也。
沧浪亭始建于北宋,到明正德年间也有些年头了。
照理说园子应该显出破败之相才是,但见到这座著名园林时谢慎直是惊诧不已。
“陈少卿,这园子是不是修葺过?”
陈澜笑道:“大修是没有的,最多是小修小补。”
原来苏州富甲天下,能够买下私宅园子的大多不差钱维护。
沧浪亭又是大词人苏舜钦的私宅,这园子的历任主人自然对其呵护有加,故而这沧浪亭看上去便如同刚刚兴建的一般,完全不似北宋年间的建筑。
沧浪亭的现任主人正是本地大缙绅姚舜之。
这位姚员外在苏州本地声望极高,倒不是说此人有多么高的才名,而是其乐善好施,周济穷苦百姓,是苏州府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一个人做好事不难,难就难在一直做好事。
做一件好事你可以说他是沽名钓誉,但若是做一辈子好事呢?
姚舜之如果是个伪君子恐怕面具早就被揭穿了,足以见得其乃真善人也。
陈澜与姚舜之年龄相仿,更是极好的朋友。
照理说沧浪亭这样的私人园子是不会叫外人进来游览的,这是园子主人的权力,也是对私有财产的尊重。
但有陈澜的引荐,谢慎自然可以入园一游。
谢慎与陈澜先后进了园子,在管家的引领下走过石桥,穿过门厅一来向南而去。
此时的沧浪亭不仅有园子还接有宅院,当然宅院在园子后面。这样若是有人来游园也不至于惊动姚府内眷。
此时九月方至(农历),池塘中满是盛开的莲花,让人赏心悦目。
谢慎边走边赏目不转睛。唉,姚舜之真是好福气啊,可以天天待在家中欣赏美景。
沧浪亭不仅有水还有山,北面山丘乃是用淤泥堆积而成,其上遍植枫树,柏树,站在山巅沧浪亭中远眺,整个苏州的景色都尽收眼底。
姚舜之就是在沧浪亭中等着谢慎和陈澜。二人拾阶而上,不多时的工夫便来到山顶,只见一五十多岁的儒雅男子身着便袍笑吟吟的看着二人,想必就是这沧浪亭的主人姚舜之了。
“子谦兄,陈某又来叨扰了。”
“哈哈,子悦说的哪里话,你若不来谁来陪愚兄下棋?”
“呃,这位是当朝内阁大学士谢慎谢大人。谢大人伴架至苏州府,便住在陈某府上。”
陈澜赶忙介绍道。
谢慎微微笑道:“久仰姚员外善名,今日一见果然有仙风道骨。”
“哈哈,谢大人谬赞了,鄙人不过是做了些善事,当不得如此夸奖。快请坐。”
三人分主客坐下,便随意攀谈起来。
“子悦有些时日没来了,愚兄可是手痒的很啊。”
原来这姚舜之还是一个棋痴,一天不下棋就手痒。陈澜便是他的一个长期棋友。
“好在最近和那桃花庵主一起对弈了几十盘,当真是过瘾!”
“桃花庵主?”谢慎微微一愣道:“可是那唐寅唐伯虎?”
“正是啊,原来谢大人也听说过唐大才子。”
姚舜之点了点头道。
谢慎心道我若不知道唐伯虎,岂不是给穿越者丢脸吗?
何况此时的唐寅在苏州乃至江南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了。
只是......有些落魄。
唐寅是南直隶苏州府吴县人也,成化六年生。
唐寅自小便十分聪颖,被誉为神童,更是早早拿到了解元。
那可是文才遍地的南直隶的解元啊,足以见得其才华横溢。
但好景不长,三十岁那年也就是弘治十二年唐寅进京参加会试,因为一场扑朔迷离的舞弊案被剥夺功名贬为一小吏。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九十七章 唐伯虎(第一更!)
但堂堂唐大才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小职位,直接拒绝了。
唐寅没了功名羁绊索性云游四海,直到累了倦了才返回苏州。靠卖词以及画春宫为生。当然还包括吃青楼红阿姑的软饭......
如果谢慎没记错的话唐伯虎是在正德二年也就是去年买下的桃花庵。
桃花庵本是一废弃的宅子,唐伯虎整修之后命名曰桃花庵自号桃花庵主,经常与友人在园子里通宵达旦,开怀畅饮,确是有魏晋名士之风。
听姚舜之的意思,他和唐伯虎很熟,且是棋友了?
“唐公子乃是苏州有名的才子,本官自然听说过。”
稍顿了顿,谢慎接道:“不知姚员外可否引荐一二?”
一听谢慎想要见唐寅,陈澜连忙摆手道:“不可,这唐寅虽然颇有才名,却是个狂士,恐怕会冲撞了小阁老。”
谢慎却淡淡道:“不碍事的。”
姚舜之闻言点了点头道:“今日唐公子恰巧与鄙人约了棋局,应该一会就会到,届时鄙人替谢大人引荐一二。”
三人正自聊着,管事恭敬的来到亭边禀报道:“老爷唐公子已经来了,此刻正在观鱼轩赏鱼呢。”
谢慎微微一愣,心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对于唐伯虎谢慎自然是极为好奇的,可惜谢慎并没有前往苏州过,弘治十二年的那场会试他也没有与唐伯虎接触过。
想不到机缘巧合下竟然会在沧浪亭与唐伯虎相见。
“快请唐公子上山。”
姚舜之微微笑道。
管家领命而去,姚员外倒了一杯酒酌了一口道:“谢大人运气真是好,唐公子平日可不是这么早来的。”
不多时的工夫唐寅便来到了沧浪亭,他见亭中除了姚员外还坐着两人颇是有些惊讶。
仔细一看,陈澜他是见过的,但并不熟,至于陈澜旁边那个年轻人他却是从未见过。
“伯虎啊,这位是当朝内阁大学士谢慎谢大人。”
姚舜之一边向唐伯虎介绍一边示意他坐下来。
“原来是谢大人,久仰大名!”
唐伯虎撩起袍衫下摆便在亭中坐定,冲谢慎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唐伯虎可是出了名的狂士,谢慎丝毫不以为意,点了点头道:“本官久闻唐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唐伯虎一身墨绿色对襟长衫,头戴幞头,脚蹬布靴面如冠玉,目似桃花,加上那匀称的身材端端一个可人的风流公子模样。
谢慎不禁感慨唐伯虎保养的真是好啊。今年唐寅应该已经三十九岁。在大明,这个年纪都可以自喊一声老夫了。
按照正常的生理轨迹,唐寅应该是小鲜肉变老腊肉。可现在唐寅竟然一副逆生长的样子,当真是叫人惊叹。
见谢慎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唐寅不禁觉得有些恶寒。
他听闻达官权贵多喜好男风,有断袖之癖。
这位小谢阁老不会也有这种怪癖吧?
唐伯虎虽然喜欢在脂粉堆里泡着,但那是对女人,对男人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谢大人,你盯着唐某一直看作甚?”
呃......
谢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连忙摆手道:“谢某唐突了。”
“不妨事的。”
唐寅笑了笑道:“小谢大人这次来苏州府是伴驾而行吧。”
“嗯。”谢慎轻应了一声道:“怎么,唐公子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觉得你们这些做官的活的好累,便是想去游山玩水也得找机会。”
好浓的醋味啊......
谢慎当然明白唐伯虎为何会如此之酸。以唐寅的才华本来中进士如探囊取物再简单不过。
偏偏出了科场舞弊案这种事情,弘治皇帝直接剥夺了唐伯虎的功名不准其再参加科举。
这对唐伯虎来说简直就是个毁灭性的打击,他花了好长时间才从阴霾之中走出来。
唐寅不能做官,自然艳羡做官的人。艳羡的久了就变成了嫉妒。
尤其是在看到谢慎年纪轻轻就入阁成为内阁大学士,他更是感到一丝不平。
论才华他是不输给谢慎的,如果没有那次的科场舞弊案,也许他现在也该是一名朝廷大员了吧?
虽然唐伯虎嘴上不承认想要做官,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想入仕的。
毕竟温柔乡再好也是麻痹自己,在这个时代不能做官就永远在人前威风不起来。
“唐公子难道就不想入朝做官吗?”
谢慎似笑非笑的问道。
唐寅直是愣住了。
这个姓谢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本官的意思是,唐公子若有意入朝为官,本官可以去跟陛下说说。兴许能够恢复唐公子举人的功名。”
“此话当真?”
唐伯虎闻言狂喜,转念一想谢慎可是内阁大学士,天子的老师啊。
如果说这天下还有谁能让天子开恩恢复他的举人功名,那一定是谢慎。
“只可惜,今年已经大比,即便唐某恢复功名要想参加会试也得是三年之后了。”
说完,唐伯虎神色黯淡了下来,颇有些无奈。
会试是每三年一考,正德三年刚刚考过,按照正常时间应该是正德六年再考。
若是唐伯虎年轻时等上三年倒也没什么,可现在他已经三十有九,再等三年就是四旬老翁了。
难道他要老夫聊发少年狂,当一个四十多岁的进士?这说出去也太难听了。
“未必,如果陛下开了恩科......”
谢慎没有说完,唐伯虎就已经探过身来冲谢慎深深施了一礼。
“请小谢大人帮唐某一次。”
谢慎连忙扶起唐寅,笑道:“唐公子放心,本官会尽力而为。”
如果天子开恩科,在正德四年加一科会试,恢复功名的唐伯虎便可以前去参考。
虽然唐寅不读圣贤书久矣,但毕竟底子还在,捡起看个大半年明年混个进士还是不成问题的。
别看只差了两年却是天壤之别,如果明年三月唐寅能够中进士,届时他还未到生日,还算是三十九。
三十多岁的进士可比四十岁的进士好听多了!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九十八章 微服采花(第二更!)
谢慎想要帮唐伯虎,自然不是因为怜惜他的才名。如果唐寅真的是科场舞弊被剥夺功名,那是他咎由自取。
可谢慎不认为唐伯虎是真的舞弊!
他前世好歹也是明史研究生,对唐寅有过一段研究。
他发现弘治十二年那场科场舞弊案十分蹊跷,虽然此案确实是真的,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唐伯虎牵扯其中。
而且那时候唐伯虎可是南直隶的解元,正是春风得意自信心爆棚的时候,怎么会去舞弊?
舞弊者多是因为心虚,担心实力不济不能登科。
以唐伯虎的实力即便不能中状元,获得个一甲进士,或者二甲前几名的名次还是轻而易举的,他有什么动机去舞弊?
而且唐伯虎性情极为孤傲,怎么可能垂下头去做这等他自己都鄙夷的事情?
所以,谢慎觉得唐伯虎是被黑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唐伯虎被革去功名后那么消极了。
换做是谁被这么冤枉都得有了轻生的念头吧?
当然事情牵扯到唐伯虎也不是毫无原因的。他确实有才,但是太狂了。
若是放出几句老子这科一定是状元的话,还不得被有心人记下来去打小报告?
若是弘治十二年的会试没有发生舞弊案,那么唐伯虎说这样的话也不会有何影响,最多被人喷几句狂士。
可问题是最后舞弊案爆发,唐伯虎所作文章又太出彩了,似有提前作文修改的嫌疑,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政策下成了牺牲品就不难解释了。
所以谢慎要帮唐伯虎,让他有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虽然以唐伯虎这个年纪中了进士也不可能坐到太高的位置,但至少是了却一桩心愿不留遗憾了。
谢慎相信正德皇帝是会愿意开恩科的,毕竟这也是展示皇帝仁德的机会,只会给朱厚照加分。
而且朱厚照应该和唐寅这种风流浪荡公子很来电,唐寅平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
只能说性格决定命运。
唐伯虎这种个性张扬的才子在弘治朝注定不会得到重用,即便没有科场舞弊案,唐伯虎也难有大的成就。
毕竟天子弘治就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君王,一干辅臣也都是老成持重的学究大儒,能待见唐伯虎就奇怪了。
但正德朝不同,正德本身就不屑于封建礼法,喜好嬉乐,对唐伯虎很很包容。
再加上谢慎多少也有些狂放之风,这三人组想想就给力。
等到李东阳、谢迁这一批老臣退下去后,就得谢慎,王守仁,乃至唐伯虎这批年轻人顶上来。
当然谢慎现在是不会给唐伯虎画饼的,一切都得看他自己的努力。
谢慎能做的就是给唐伯虎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他自己了。
先考中进士才能有优质资源倾斜,剩下的就是官场磨砺。
唐伯虎若是真的有政治天赋,定然会悟出许多东西来。
“既如此,唐某现在便回去温书!”
对于谢慎,唐伯虎现在是一百个信任。他放下的时间确实太久了,纵然天赋再高也需要尽快捡起来。
“伯虎,不下棋了吗?”
姚舜之微微一怔,显然有些吃惊。
“读书也不急在这一时嘛。”
唐伯虎却是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唐某已经十几年没碰圣贤书了。若是现在再不抓紧时间读书作文,恐怕真要被那些后进晚辈比下去。若是唐某恢复了举人功名却考不中进士,还有什么颜面见人?等考中了进士,唐某一定陪姚老兄对弈至天明。”
说完便似一阵风般下山去也。
谢慎不由得感慨,唐伯虎还是放不下功名啊。
范进中举痴狂无比,唐伯虎若是恢复举人身份恐怕也不会‘斯文’到哪里去。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德皇帝来到苏州后却是如鱼得水。
比起杭州来,苏州的名妓丝毫不予多让。
朱厚照才刚住下来,就换了一件便袍带着一干随从去逛窑子,呃是去青楼寻知己了。
朱厚照对外的化名是朱寿,听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名字。如果不看在他一身华贵的衣裳和一应随从的份上,恐怕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这个小年轻。
天子要去青楼,自然要去苏州城内最好的。
论起苏州城内最好的青楼,自然非回云阁莫属了。
这家青楼规模不是苏州城内最大的,但走的是精品路线,里面的姑娘个顶个都是花魁级别的。
无数富家公子,豪族阔少为了这些当红姑娘争风吃醋,一掷千金,仿佛手中的银钱都是大风刮来的。
回云阁的姑娘被哄抬身价,最高兴的自然是老鸨子和龟公了。
有一句话叫奇货可居,既然竞争的人多了,自然是价高者得。
她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赚的盆满钵满,还一副对金主不屑的神情。
要说男人还真是贱,即便如此被看轻,还争着抢着把银钱往对方怀里送。
朱厚照自然也是这一类人。
作为天子,他什么女人没玩过。如果对方上杆子往他怀里贴,他反而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喜欢的女人都是反抗激烈的,恨不得以死相逼......
而这家回云阁中的姑娘则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态,朱厚照一下被吸引住了......
“咳咳,本公子初次来你家,给安排个最好的姑娘。价钱嘛自然好说。”
朱厚照背负着双手,一副爷很有钱的样子。
他确实有这个狂的资本,毕竟天下都是他的。
不过那老鸨显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年轻公子有何不同。来她这里的非富即贵。什么知府的公子,首富的少爷,指挥使的弟弟,也没见哪个狂成这样啊。
虽然心中对朱厚照很不爽,但生意送上了门她总不能推出去吧?
老鸨换上了一副职业笑容,一甩绣帕道:“哎呦,这位爷可瞧着面生的紧呢,不是咱苏州府本地人吧?”
朱厚照被一眼看穿,直是尴尬不已,连忙咳嗽道:“嗯,本公子是应天府人。”
“原来是应天府来的公子啊,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本公子姓朱,单名一个寿!”
......
......




寒门首辅 第四百九十九章 天子对才子(第三更!)
“原来是朱公子啊。”
老鸨笑颜如花,两指作迦叶拈花状,笑吟吟的盯着朱厚照,就好似在看一块肥肉。
“朱公子有所不知,咱们这阁里的规矩啊和别处不太一样,并不是银钱多的就能优先挑姑娘呢。”
朱厚照听老鸨如是说,心中直是冷笑。
有道是姐儿爱俏,鸨儿爱钞。
如果说这楼里的红阿姑对入幕之宾的才情样貌还有所要求,老鸨子可是只认钱的。
只要钱给的够了,绝对能够排在前面。
更何况,朱厚照对自己的样貌才情一点都不怀疑。
但他还是想看看老鸨子怎么说,故意问道:“哦?那不知道咱们回云阁里是什么规矩?”
“公子倒是真性情,奴家喜欢。”
老鸨子往前凑了一步,暗送秋波道:“若不是奴家已经上了年纪,倒想服侍公子一晚呢。”
呃.......
饶是朱厚照身经百战,也被老鸨子这突然的一出搞的恶心不已。
“这......这就不必了。”
朱厚照生怕老鸨真的打起了他的主意,连忙拒绝道:“本公子既然来你们这里,自然是要最红的姑娘侍奉。”
老鸨捻起帕子掩嘴笑道:“瞧朱公子紧张的,奴家不过是跟公子开一个玩笑。便是公子真的想要,奴家还不肯呢。”
说完幽幽的朝朱厚照抛了一记媚眼。
朱厚照强忍住恶心,笑道:“既如此,便别吊着本公子的胃口了。”
“其实啊,咱们阁里的规矩也很简单,那就是要‘揭榜登科’。”
老鸨不疾不徐的说道。
揭榜登科?
听到这里,朱厚照彻底傻了,这不是科举的流程吗?怎么青楼楚馆也搞起了这一套?
见朱厚照一头雾水,老鸨便解释道:“一般而言,咱们阁里的姑娘都是数人争抢的。公子爷们给足银钱便将写有其名字的红签纸挂在姑娘的闺房前。姑娘揭开哪张签纸,哪位公子爷就能一亲佳人芳泽。”
听到这里,朱厚照直接傻了。还能这么来?
细细想来这个规矩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毕竟能够将名字写在红签纸上的都是给足了银钱的主。虽然具体的银钱可能有差别,但大数上不会差的太多。
对此,老鸨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其与当红的花魁是互利共生的关系。
准确的说,老鸨给花魁、红姑娘提供成名的机会,花魁、红姑娘作为摇钱树给老鸨不断的赚钱。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老鸨也不愿意得罪她们。毕竟培养一个红阿姑极不容易,需要从小请来名师教其琴棋书画。遇到天赋好的,才有可能点透,若是遇到了闷葫芦,那这份钱便也是打水漂了。
而红姑娘也不会得罪老鸨,她们身价很高,光靠接客就能攒下一笔不菲的银钱。将来年老色衰之时,这笔银子可以用来赎身并供养其下半辈子。
所以,老鸨便把接客的权力交给了红姑娘自己,算是一种变相的示好。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在红纸上提名的公子爷出的价钱都差不多。
朱厚照心中冷笑,绕了一圈,什么揭榜登科,不还是要钱吗?
“既如此,便替本公子把名字写在红纸上吧。”
既然来了,正德自然不可能败兴而归,不管回云阁是什么玩法,他都要玩到底!
“朱公子就是爽快,要想将名字写在红纸上需要交上一笔银子,不同的姑娘需要交的银子也不一样。不知朱公子看上了哪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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