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可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青的悠然
原来那道姑正是当初楚瑜在伊势宫公馆外遇见的那名算命的道姑,也是她的……‘同乡’。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陌离,却有一种奇异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淡然与平静,毫无恶意,更也许是因为曾经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熟悉感。
陌离看着她苍白的脸,目光又触及她腿间湿润了一片红色的裙子,她脸色也跟着一紧:“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瑜得了她的话,眼神有些迷离,随后神思一晃,就睡了过去。
陌离一惊,随后立刻看向一边的白发道士,见他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我说,你就不搭把手吗,师!傅!”
那白发道士,正拿着一把镜子照着自己的堪称美艳绝伦丝毫不像道士的面孔,顺手调整自己头上的发簪,听见身边的女子唤他,他头都不回,懒洋洋地道:“不是说了不参合别人的事儿,你自己找的麻烦,自己打理去,本座没兴趣抱别的女人。”
说罢,他嫌弃地摆摆手。
陌离翻了个白眼,干脆自己抱起了楚瑜,看向一边的红袖等人:“我会些医术,能替你家小姐看诊,我与她原本是同乡,她既信任我,我必定竭力相救她腹中孩儿,保她母子平安。”
红袖和唐瑟瑟等人看着陌离,见楚瑜和她原是相识的,虽然心中警惕,但是见楚瑜昏迷过去还死死拉住她的衣袖不放,斟酌一番,也只好同意了,只警惕地守在楚瑜身边,以防出差池。
“前面不远处就有我们家的商铺,先将小夫人送去那里。”红袖上了马车,策马指路。
见陌离上了对方的马车,完全不搭理自己,那银发道士冷笑一声,随后收了镜子,直接身形一跃,轻飘飘地落在马车顶上,就这么……招摇过市。
一边的曜司武卫们看着,也只好由于着对方去了。
毕竟此人虽然看着没有恶意,但是那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没必要,他们也不想和小夫人的朋友起冲突。
……
楚瑜是在浓郁的药味里清醒了过来的。
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小肚子还是有些疼,她迷迷糊糊地看向一边:“红袖?”
“要喝水么?”一道有些陌生的女音在楚瑜耳边响起。
“陌离?”楚瑜看着来人一身道袍,在看清楚对方那张清美的面孔之后,她怔然了一会,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一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脸色煞白,随后捂住自己的肚子,紧张地看向她:“我的孩子,我的宝宝还在吗!”
陌离看着她,神色很是古怪,而楚瑜看着她的表情,一颗心立刻沉进了冰冷深渊,颤抖着问:“是不是……。”
孩子没有保住?!
陌离看着她,好一会才低低地咳了一声,看向别处:“那个……小鱼,你来例假了,就是……葵水什么的,你,并没有怀孕啊。”
楚瑜呆住了,眼神有些恍惚:“哈?!”
绣色可餐 第106章 你真特能耐啊!
“你,再说一次……。”楚瑜捏住陌离的手腕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陌离看着自己同乡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小鱼,你没有怀上孩子。”
为了再说得明白一点,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为你查了脉相,你的脉象很有些奇怪,似有喜脉之兆,但喜脉虚浮,又有血脉不畅之兆,所以看起来你的例假大概至少两个月到三个月没来了罢,所以今天是你来例假了,你是不是太想要宝宝了……所以……才会这样?”
陌离到了最后,干脆地用彼此都能听懂的那个世界的词语解说。
楚瑜呆愣了半天,脑子里跟炸了似的,红了眼圈,许久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闭了眼,喑哑地道:“不,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从未这样过,虽然我也很愿意怀上宝宝,但是还不至于到这种疯魔地想要地步。”
上辈子她就听过有女子太想要怀孕,以至于身体回应了大脑的需求,而呈现出怀孕的‘症状’,其实就是癔症。
可是……她又哪里到出现癔症的地步了!
可是……
那种瞬见空落落的感觉让楚瑜整颗心仿佛都充满了失落。
没有宝宝啊……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了三个月,原来,也不过梦一场吗?
“别太难过,你没有怀上宝宝而已,你们还这么年轻,总有机会的。”陌离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她。
陌离顿了顿,又递给她一杯热水:“难道现在这种状况不比你真的流产要好很多么?”
楚瑜沉默了一会,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我知道,我就是有些难受。”
她都这么难受和失望了,那……琴笙呢?
他会不会更难受和失望,他一直都很介意这件事情,否则当初他就不会愿意接受隼钦宁的‘治疗’。
“可是明明,大夫都诊断过了他身体有好转,我的身体也是合适受孕的体质,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呢?”楚瑜实在是不解,喃喃自语。
说着,她求助似地看向陌离:“你以前是大夫罢,你不是也说了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么?”
陌离看着她,摇摇头无奈地道:“我是说过这话,可是小鱼,你也知道就算是前生也有很多身体健康的人,想要孩子却没法子要的,不是么?”
楚瑜沉默了许久,才有些黯然地自嘲道:“是啊,不是想要就能有的。”
她有些头疼,到底,要怎么告诉她家的那只猫儿呢?
“不要着急,总会有的。”陌离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药物,或者他用了什么药物,才会这样,但现在看来确实是有外部因素,我上辈子也不是大夫,只是来到了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研究了下中医罢了。”
“嗯,我是要去问问他,这种事情,都能诊断错误,真是……。”楚瑜点点头,揉了下眉心,但是她忽然想起老金最近给自己诊治时候的表情,看起来很有些怪异和不对劲。
还有他说话时候,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
“啊,您好好养着就没事了。”
“无甚大事。”
“没关系的。”
那些话语,与老金刚知道自己怀孕的样子,谨慎的程度完全不同。
还有……
楚瑜忽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她真是怀胎不稳,照着琴笙那样谨慎的人,会允许她参与这次的‘锄jian计划’?
当时,她也就是提了一嘴,他却干脆地同意了。
她记得自己提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会不会受到惊吓。
可琴笙却只是笑了笑,说会好好保护她的,然后将她抱进怀里。
还有金大姑姑,明明之前那么担心她的肚子,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了那种异常的忧心,反而变成了忐忑?
她记得今儿自己乔装出门时候,金大姑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瑜越想,心越凉。
陌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心中有些揣测,但这是他人家务事,自己又怎么好插手,便温声道:“好了,你也别多想,好好地休息,一会你身边的人就要来接你了,你这次例假隔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会腹痛得厉害,一会我给你开几服药,试试罢。”
女人最了解女人的苦楚。
楚瑜此时,满心乱糟糟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琴家绣坊问清楚一些事情,便对着陌离轻声道:“多谢你了,陌离,你以后若有什么事儿,就到琴家绣坊来寻我就是了,我若能帮你,一定尽力而为。”
她一贯恩仇分明,何况她能感觉到陌离对确实是没有任何恶意,。
陌离笑了笑:“茫茫人海,能遇上就是缘分,何况我们是老乡,人生四大喜,其中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不是么?不必客气。”
……
看着马车咕噜噜地离开。
陌离叹了一口气:“为什么遇上你家血脉男人的女孩儿,日子总是要过得斗智斗勇呢?”
咯吱窝夹着个灯笼站在一边,正懒洋洋地靠着大树剥桔子的银发道长抬手就把橘子皮给砸陌离头上了:“怎么着,斗智斗勇不好么,当年不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本座会多看你一眼?”
阿九冷笑一声:“用得着时师傅,小亲亲叫得亲热,现在吃干抹净,利用完毕,又嫌上了是吧,呵呵!”
说罢,他一转身,恼火地夹着灯笼离开。
陌离看着他摇摇曳曳的背影倒映在地上,在那朦胧的灯笼烛光下晃动得像九条晃荡的狐狸尾巴。
她暗自叹了一声,抬手从自己头上扒下那一片橘子皮,慢吞吞地跟上去:“你又发什么神经,阿九啊,一把年纪了,不合适做傲娇状了啊。”
真是,不管解释多少次,她只要一接触到自己的家乡人,这只老妖就要炸毛似的。
“你才一把年纪!你才一把年纪!”话音未落,她就感觉‘啪’地一下,这次砸了她一脸的是——带着老妖口水的桔子。
陌离:“……。”
……
马车啊,咕噜噜地转着。
楚瑜静静地坐着,靠在软垫里,一言不发。
红袖在一边看着,莫名其妙地就忍不额头上有点冒冷汗。
唐瑟瑟则是板着一张脸,认认真真地在想事儿——到底为什么她为掌门诊脉的时候,也诊出了喜脉呢?
好一会,楚瑜忽然出声:“红袖,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红袖冷汗就下来了:“嗯……这个。”
她迟疑了一会,在楚瑜冰冷的目光下,还是一咬牙承认了:“我大概是最近几日知道的。”
“金大姑姑他们,还有老金他们呢?”楚瑜点点头,却没有发作,只是忽然幽幽地问。
红袖这一次,迟疑的时间久了点,可是楚瑜却依然很有耐心。
“这个……老金应该是最早知道的。”红袖叹气,她知道楚瑜若是固执起来,真是谁都拿她没法子。
她现在一颗心全都提了起来,就怕楚瑜问她,琴三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但是,楚瑜却只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却没有再问下去。
楚瑜一直静静地坐着,没有多言,直到会到了琴家绣坊。
金大姑姑和老金就领着人在门口等着,也不知等了多久。
楚瑜远远地看见他们的表情,唇角便勾起了一丝讥诮的笑容来。
红袖瞅着她那样子,心中不由愈发地不安。
等到唐瑟瑟扶着楚瑜一起下了车,她想下车提醒金大姑姑一句,却见楚瑜清凌凌的目光看过来,她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过,金大姑姑已经接到了报告,再看着楚瑜面色冷淡的样子,便苦笑一声,上前对着楚瑜躬身道:“小夫人。”
楚瑜没有理会她,只是径自向院子里走去。
金大姑姑和红袖、老金互看了一眼,赶紧跟了进去。
老金在一边抓耳挠腮地,实在是忐忑不安,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小夫人……。”
“您还是叫我小鱼罢,我就想问问您大概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知道了不告诉我。”楚瑜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
金大姑姑见状,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伺候着的人都退了下去。
老金看着楚瑜的大眼,只觉得她那目光下,自己只剩下羞愧:“这……是老朽误诊了,知道了些日子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琴笙不让你说罢?”楚瑜淡淡地道,唇角浮起一丝冷笑:“除了他,还有谁能命令得了你们。”
说罢,她转身继续向自己房间而去。
金大姑姑见状,立刻跟了上去,低声不安而焦灼地道:“小鱼,你别怪主上……姑姑知道你心里有气儿,但是主上知道了这事儿,他心里也不好受,你知道他一直对这事儿都有些心结,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与你说……。”
“因为他有心结,不知道怎么和我说,所以他干脆不说,让我自己参与‘锄jian计划’不阻止,是为了让我自己发现原来我根本没有怀孕,他就自己不用说了,是么?”楚瑜忽然略拔高了声音。
那声音锐利得让金大姑姑都吓了一跳,她看向楚瑜,无奈地想要劝解什么:“小鱼,你别激动,这事儿……。”
楚瑜冷笑了起来,声音越发地拔高,抬手指着老金:“如果我没有猜错,老金是早知道我几天就要来葵水了罢,是不是算着今天我就来葵水了,所以他选择今天跑掉了,是没脸见我么?!”
被楚瑜一指,老金脸上表情一个古怪,简直印证了楚瑜的话,看得楚瑜气得眼都红了,她啪地一拳头砸在一边的木柱子上,忍无可忍地一字一顿地怒道:“我告诉你们,这事儿,就***不地道,您知道什么叫不地道么,做人没有这样的,艹!”
楚瑜飙了脏话完毕,转身就往房间里去,她现在特别想砸东西,特别是关于琴笙那个白痴的东西!
这本不是一件严重的事儿,可他为什么要瞒着她?
听着楚瑜飙了脏话,怒气冲冲地往房间里去,老金和唐瑟瑟一着急,就想要追过去,却被金大姑姑一手一个拉住了。
“别去!”
老金一愣似想起什么来停住了脚步,唐瑟瑟则是满脸不解。
金大姑姑叹气望天:“有些事儿,总要他们小两口自己才能解决!”
老金嚅嚅嗫嗫地道:“可是……可是女子来葵水,本来就气性大,不劝会不会……。”
“那你能干什么?”金大姑姑斜了一眼老金,老金愣住了,随后摸摸自己的山羊胡子,也望天。
是的,他们啥都不能干。
解铃还须系铃人。
楚瑜愤怒地走到到自己房间,抬脚就“砰”地一声踹开了大门。
房内一片昏暗,没有掌灯,只窗外有些外头的灯火落进来。
她左右看看,正打算顺势一脚踢翻门口那琴笙最喜欢的彩瓷美人瓶,却忽然看见一道熟悉的白影正立在了窗边,背对着自己。
楚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恨恨地道:“艹,老子这是气得眼花了么!”
说着,她抓了桌边的青花瓷瓶子就往那白影上砸。
却不想,那修挑的白影转过身来,抬手接住了她扔过来的瓶子,看着她,淡淡地道:“你,回来了。”
楚瑜看着那张半隐没在昏暗里的清冷精致的俊美面孔,揉了下眼,确定了那站在那里的就是本该早乘船出海的人,顿时就气笑了:“你他娘的,还有脸回来,啊,你可真能耐啊,琴笙?!”
绣色可餐 第107章 我信命 一更
琴笙放下手里的瓶子,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楚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解释,便径自一步步地向他走了过去:“说说看,为什么,不告诉我?”
琴笙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人儿,沉默着,好一会,才转身望向窗外淡淡地道:“船在港口等着,我回来看看你,一会还要走。”
楚瑜一顿,心情忽然变得更恶劣,她却有些想要笑:“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话?”
琴笙静静地看着她,抬手轻地抚过她的脸:“你想要听什么?”
他微微垂着眸子,背对着窗外那飘摇的灯笼,楚瑜看不清楚他的脸,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呵……琴笙,你是不是觉得你不用开口,让我自己知道,你的心里会比较舒服?”楚瑜摇摇头,抬手打掉他的手,抬手捂住额,讥诮又自嘲地道。
“你不觉得我那种以为自己怀孕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可笑么,还是你喜欢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觉得很有成就感?”
“小鱼……。”琴笙抬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
楚瑜却退了一步,背对着他:“琴笙,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了你不会再瞒着我自己做决定。”
她顿了顿,轻笑了起来:“我已经说过,我喜欢孩子,可是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我若爱一个人,必爱的是他的全部。”
她顿了顿,看着门外,冷冷地道:“你心里有病,你知道么,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放下那些该死的过去,看一看,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是什么样子!”
说罢,她转身就走。
琴笙看着面前的女子窈窕的背影,梭然上前,一把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乌发里,喑哑着轻声道:“鱼,对不住,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楚瑜闭了闭眼,听着他微微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莫名的焦躁与几不可闻的痛楚与脆弱。
她却只觉得小腹又隐隐作痛起来,骤然失血让她觉得全身都累,头也有点难受,他却还是这个样子,她实在没有心情和他再说什么。
不知道是他宠坏了她,还是她宠坏了他。
可是这次,她一点都不想再姑息下去。
他心里住着的那个任性的小男孩儿,已经把她所有的火气都激了起来。
他成熟的时候很成熟,任性起来,却让她有一种心累的老妈子的感觉,特别是在怀孕这件敏感的事情上,她真是烦透了他的这种任性和敏感。
男人是不是都他娘的特别介意自己的某方面的能力?!
又或者这一切,不过是折射出他心中那种无法愈合的伤口,连他那种要抱着她腰肢入眠的毫无安全感的睡姿都透露出他高高在上,冷眼红尘下的脆弱——早年的一切,让他根深蒂固地认为全世界都会离开他,所以他习惯了要么禁锢住对方,要么紧紧地在对方身上留下标记,必定要有什么‘软处’被他握在手里,所以才会有安全感、
“如果我爱一个人,不管如何,我都不会离开他,若是我不爱那个人,不管有任何软处在对方手上,心也永远不会归于他。”楚瑜叹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因为她实在心累,身累,真想用尽法子把他按倒,暴揍一顿,看看他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楚瑜慢慢地把他修白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疲倦地道:“我很累,琴笙,你走罢,船在港口等着,我觉得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
话音未落,身后的人却忽然收紧了手臂,随后蓦然将她掉转过身子,一把将她抱起抵在墙壁上,抬头近乎暴躁地吻上她唇:“分开……为什么要分开!怎么,因为没有孩子了,所以你连我也不要了么?!”
楚瑜一下子没有防备,背脊被冰凉的墙壁撞得生疼,嘴唇也被啃得生疼。
他的吻粗暴又激烈,近乎肆意又急切地扫过她的唇里每一寸软嫩的黏膜,吮得她舌尖生疼。
“琴笙……你***放开我!”楚瑜原本就小腹难受,这么被他一顶,就更不舒服了,再加上他的粗暴,让她忍无可忍,抬手就狠狠捶在他的肩膀上:“琴笙,你听见了没有!”
只是她这一低头,便见琴笙一双幽眸死死地看着她却并不说话,只琥珀色的眸子似渐染金色,深邃如沉海,烟波浩渺,幽影不明,眸底似有异兽游过,仿佛随时会破海而出,狰狞相显,吞噬撕裂所有的一切。
“琴笙……。”她想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肩膀上衣衫一紧,随后被人一把撕开。
“嘶!”
楚瑜只感觉肩膀一凉,随后又温热的唇覆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便是细微的牙齿咬上肌肤的酥麻和微痛。
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心头莫名地有些发凉:“琴笙!”
他喑哑着嗓音低低地笑:“你累了?你想说这句话很久了么,我让你很累么,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起过毒誓,说了永远都不会离开笙儿的,你忘了么……。”
“小!姑!姑!嗯?!”他最后四个字近乎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吐出来,带着一种近乎黑暗而暴戾的味道。
他抬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强行压低她的脸,粗暴地再次吻住她有些发肿的唇,另外一只手直接探入楚瑜的衣襟里,恣意地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肆虐一般地抚摸。
“唔唔唔……!”楚瑜奋力地挣扎了起来。
院子外的唐瑟瑟听着,面色一沉,便要往里冲,却一下子就被土曜拦住了去路。
“我劝你最好不要闯进去,这是主上他们自己的事。”土曜淡淡地道。
“滚开!”唐瑟瑟面无表情地直接抽剑一劈就往土曜头上砍去。
土曜身形鬼魅一般地一转,直接抬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扭,唐瑟瑟手腕一麻,手上的剑梭然掉地。
她抬腿就去勾那一把剑,但是下一刻土曜长腿先至,直接一个折膝,狠狠地压在她的腿上。
她疼得腿上一软,但是随后面不改色地直接指尖轻弹,一抹无色的药粉就直接弹上土曜的脸。
土曜早有防备,轻笑一声,竟似忽然间消失一般,随后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用抢过的长剑剑柄在她背后一戳。
“砰!”唐瑟瑟瞬间僵住,直接被点了xue道。
土曜慢慢地转到她的面前,掂量了手上的剑,一挽漂亮的剑花,抬手就插进了她的剑鞘里。
“就你的功夫,还差了点。”土曜轻嗤了一声,笑吟吟地抱着胸低头凑近面无表情的少女。
“怎么,不服气?”
唐瑟瑟看着他,冷冷的目光像一把剑,土曜觉得那剑若有实质大概会要将他削肉剔骨。
他却丝毫不担忧地抬手,好玩似地捏住唐瑟瑟的脸颊:“哎哟,这小脸蛋天天板着,也不难受么,跟那什么灭绝师太似的,你这才几岁啊。”
“滚!”唐瑟瑟干脆利落地道。
“啧,打上回我亲了你一下,你毫无反应,丝毫不像你的作风,本星君还以为你会提剑砍我十里八乡,或者至少要给我放一堆毒,怎么着,是真吓到了?”土曜清秀的脸上露出个和蔼可亲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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