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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我为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苒君笑
小酒肆中,苏折和沈娴离开后,不多时,便有几只老鼠惶然惊恐地从酒肆里跑了出来。
好像真是被老板驱赶出来的样子。
老鼠飞快地穿街而过,钻进熟悉的洞子,不停往前爬。
士兵们忙于战事,谁会去管这城里的老鼠。只要老鼠不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基本就不会有事。
就算是被士兵发现,老鼠窜得飞快,眨眼就钻进洞子里不见了影子,士兵就是想抓也无从抓起。
到傍晚的时候,老鼠跑出了城。被守在洞口的人抓个正着。
那人一只只剖开老鼠的肚子,在其中一只的肚子里找到了帛信,拿了帛信转头就神色严肃地匆匆上禀。
贺悠中午是和霍将军在军营里用的午饭,沈娴和苏折回来时,他正一肚子怨气,怪沈娴和苏折偷偷溜了,不带他一起。
沈娴回到内院,在贺悠的碎碎念中,把一壶凤梨酒给他品尝,道:“据说这是夜梁的特产酒,贼正宗,你尝尝。”
贺悠幽怨道:“幸好你还记得给我带,不然我一定念叨你到天黑的。”
他倒出来一品尝,酸甜可口,带着清醇的酒味,果真很好入口。一杯一杯喝嫌麻烦,他索性抱着壶喝。
沈娴才一会儿没看1;148471591054062着他,想来提醒一下他,这酒后劲足,让他酌情品尝。结果便看见一壶酒已经空了。
贺悠在房里睡了一下午,到晚上都没醒。
等到夜宴快开始时,贺悠也没醒来。于是沈娴和苏折便两人一起去了赵天启布置夜宴的地方。
外面一派兵戈铁马的紧张,进了赵天启府邸,却是另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
大殿上红毯铺地,两边酒桌香案整整齐齐,一排排烛台蜡火,十分明亮。
赵天启就坐在大殿上首,旁边放着一个支架,支架上挂着的正是他的盔甲和佩剑。
沈娴今夜特意换了一身衣裙,青丝挽成发髻,发间别着的是苏折送给她的那支白玉簪。
除此以外,再无旁的修饰。
可她身量窈窕,即使身着布衣,也掩盖不住她的玲珑,眉眼清淡平和,似能包容万物,烛火在她眼里闪耀,衬得她双瞳又黑又亮。
沈娴那张脸,乍一看只是清丽,可多看上几眼以后,就越发觉得耐看,有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动人。
她面无表情,只略略行礼,便往边上落座。
赵天启在这边关当大将军这么多年来,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
比沈娴姿色更好的,他也放在身边玩弄过。
只不过那些女人,要么畏惧他将军之威,要么就曲意逢迎、阿谀奉承,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但是像沈娴这样的,敢拆他的台,丝毫不惧,还有点见识的女人,让赵天启兴趣颇为浓厚。
赵天启抬起手,拿着酒碗敬沈娴一碗酒,道:“想来秦如凉确是个会享艳福的人,难怪到现在连仗都不会打了。”
他自认为比秦如凉强,女人他想要的必然会弄到手,功名他也不会耽搁。
苏折就坐在沈娴酒桌的旁边一桌,他不说话时存在感极低,赵天启最是看不起他,完全把他当个透明人。
赵天启觉得,像苏折这样的文臣,真是给他提鞋都不配。苏折是样貌惊人,但除了长相好看,其余一无是处,才最令赵天启瞧不起。
苏折不争不辨,全场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除了赵天启,殿上还有一些他身边的将领,霍将军也在场。
众多男人,就只有沈娴一个女人,难免要承受诸多投来的眼神,虽让她极为反感,但面上不做表示。





千秋我为凰 第248章 贱人!
沈娴在宴上滴酒不沾,只饮茶水。
赵天启存心想灌她酒,便道:“静娴公主是看不起本将吗,竟连一杯酒都不肯赏脸喝下?”
沈娴道:“我不会饮酒,还请赵将军海涵。”
赵天启显然不罢休,道:“堂堂公主,应该经常参加宫宴酒会什么的,怎么可能不会喝酒,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本将。”
这时其他将领开始起哄,道:“难得将军邀公主喝酒,平日里都不会给女人面子,静娴公主还是喝吧。”
沈娴不为所动,道:“我不会饮酒,诸位将军非要我饮酒,这不是强人所难么。难不成将军们就只会为难我一个女子?”
说着沈娴就举起茶杯,道:“静娴以茶代酒,敬将军。”
赵天启怒火中烧,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随后连饮三大碗,众将直呼,“将军好酒量!”
宴会才没开始多久,就被赵天启突然一只酒碗狠摔在地上,摔个支离破碎而打断。
殿上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连歌舞也中断。
以赵天启的酒量,还不至于会喝醉,但他就是满身酒气地从座上起身,而后走下殿首台阶,一步一步朝沈娴走过来。
沈娴面色温沉,不置可否。
直到赵天启站在她的酒桌面前,忽而把桌上所有酒菜全部拂落在地,他一脚踩上了桌子,俯下半个身就近看着沈娴。
沈娴抬眼,眼神凉薄,挑眉道:“赵将军就是这样给我接风洗尘的?”
赵天启笑了一声,冷不防就伸出手来挑沈娴的下巴,那动作十足的猥琐而轻浮。
只是还没碰到,沈娴抬手捏住他的手腕,眯眼道:“赵将军想作甚?”
一个女人而已,有点小猫的野性子,很能挑起他征服的欲望。
赵天启道:“静娴公主,你何必要去跟秦如凉那个窝囊废,不如跟了我,我也能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罢手上一用力,反压制住沈娴的手,把她拎了起来。
沈娴冷声道:“赵将军,还请你自重些,我不仅是静娴公主,我还是大将军夫人!”
赵天启狂笑道:“大将军夫人?我镇南大将军也是大将军,你做我的女人不也是大将军夫人?”
霍将军怒声道:“赵将军,你这样做恐怕有损大楚天威!她是公主!”
其他将领玩味道:“霍将军,你还没明白过来吗,她是个前朝公主,前朝早就亡了,你这样护着她,莫不是还想有异心不成?赵将军要个前朝公主怎么了,皇上能说什么,皇上恨不能把她送到赵将军的床上呢!”
一番下流之言,引得这帮人哄堂大笑。
沈娴挣了挣手腕,听赵天启极为放肆道:“听到没有,你只是个前朝公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上床玩玩又怎么了,要是惹怒了本将,等本将玩过以后再把你给他们玩。”
沈娴恶心得想吐。
赵天启又道:“你是秦如凉的女人,可是现在秦如凉都做了夜梁的俘虏,你还奢望他来救你不成?你老实从了我,还能少吃点苦头!”
沈娴怒极反笑道:“那等秦如凉从夜梁回来以后呢?你等着他和你刀剑相向吗?”
赵天启轻蔑道:“你还指望大楚的两个将军为了你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不成?!”
沈娴道:“我自认为还没有那个魅力,可秦如凉一旦回来,你赵将军故意延误军机、不计死伤强行攻城,导致大楚惨败的事,也会随之公之于众吧!
你以为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纵情酒色?!那时你就该被军法处置,以你人头祭奠三军亡魂!
别忘了,秦如凉是大楚第一大将军,在军职上他是凌驾于你之上的,他要军法处置你,你还能躲得掉?”
赵天启脸上狂妄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
沈娴身体极力往后仰,他身上的酒气汗气熏得她直欲作呕。
这时苏折拈了一支筷子,所有注意力都在赵天启和沈娴身上,根本无人察觉到他。
他手指在桌子底下轻巧地撇断了筷子,将尖锐的一头递到沈娴身后的另一只手里。
沈娴得了利器,随之眼里也渐渐溢出两分阴鸷,当即飞快地出手,一下子把筷子尖端精准利落地扎进了赵天启抓着她手的手背上。
赵天启吃痛,不得不松开她,可见手背上插着一根筷子,鲜血直流,顿时恼怒非常,扬手就一巴掌扇在沈娴的脸上,骂道:“贱人!”
当是时,霍将军当即站起来,拔剑出鞘。
可其余副将岂会纵容他拔剑行凶,当即也纷纷利剑出鞘,不等霍将军维护沈娴,所有剑刃都指向他。
一时殿中气氛剑拔弩张。
霍将军沉喝道:“赵将军,她是公主,你竟敢以下犯上!”
赵天启不以为意地讥笑道:“老霍,看样子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到如今还一心向着旧主。她敢刺伤本将的手,打她一巴掌又怎么了。”
说着把手背上的筷子拔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血迹1;148471591054062点点。
赵天启那一巴掌力气惊人,沈娴猝不及防,身体随之一翻转,趴倒在了苏折面前的桌上。
她发丝凌乱,形容狼狈,趴在桌上气息散乱。
袖摆把桌上的酒菜拂得杯盘狼藉,全是污渍油迹。
明知苏折就在她面前,但她不想看见苏折的脸,不想看见他的反应,一点都不想。
所以她低垂着眼,努力抑制着,表现出冷静的一面。却也感觉到,那一刻苏折身上所流露出来的杀气。
她看见他桌子边角搁着的那只修长白润的手,紧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十分明显。
她只低声痛得有些发颤道:“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自己会处理。
既然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那么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她其实想告诉他,不是他一个人在孤独隐忍。既然要和他一起做坏事,那便要做到底。
被人掌掴么,以前又不是没被掌过。
沈娴就不信,苏折没经历过那些苦难。他能走到今天,所经历的,比她多得多了。
所以,这点算得了什么呢。




千秋我为凰 第249章 能不能别碰我
沈娴突然有些能理解,为什么苏折也总是想把他好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因为当她也设身处地的时候,她唯不想的就是让苏折看见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她袖中的手指紧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站起来。
于是她咬咬牙,拂袖起身,转过身去看向赵天启,眼里尽是桀骜之色。
一边脸颊失去了知觉,口中漫开一股腥甜。
沈娴若无其事地动了动口,抬起手指拭了拭唇角,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嘴角破了,指端是殷殷血迹。
赵天启还想过来拿她,她挺直背脊道:“难道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只会对一个女人动粗?”
赵天启阴狠道:“我的手段还多得很,不介意让你一样一样地尝个遍!”
他刚一至跟前,沈娴便敲碎一只盘子,手里捏着一片碎瓷,对他吼道:“你很厉害是么,有能耐在这里呈什么威风,有种去打夜梁啊!”
沈娴高声笑道:“你不一样是夜梁的手下败将!要不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大楚也不会败给夜梁,更不会被逼得现在要跟夜梁和谈!说什么保家卫国、浴血奋战,全他妈是放屁!”
赵天启定住脚步,阴冷地看着沈娴:“你胆敢再说一遍。”
沈娴堂堂正正地仰起下巴,一字一顿道:“你说秦如凉是窝囊废,在我看来你比他更不如。别瞧不起朝廷来的使臣,使臣就是给你们这帮缩头乌龟擦屁股的!你要是真能打败夜梁,还会有现在这个局面么?”
赵天启扬起手,还欲打她。
她又冷笑道:“怎么,有力气打女人,却不敢去打夜梁?夜梁王就在边关,你但凡要是能一举擒拿,势必扭转局势,大楚不用拿五座城池去交换,也不用委曲求全地要和夜梁谈判。那时你是大楚的功臣名将,我沈娴绝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一定会洗干净了等着服侍你,随便你怎么玩,绝无二话!”
赵天启怒气伴随着热血直冲头脑。
沈娴问他:“怎么样,你到底敢不敢?不敢就明说,也没人会怪你。”她亦露出轻蔑的神情,笑笑道,“毕竟你也仅此而已。”
沈娴说罢,傲然转身。
尽管衣裙上尽是污渍,也贵不可言。
身后赵天启突然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回来,道:“你给本将听好了,区区夜梁,还没有本将不敢的道理。等本将活捉了夜梁皇帝回来,你不仅要伺候我,还要把在场的每个兄弟都给我伺候舒服了,你敢是不敢?!”
沈娴笑得风情万种,道:“在场的每个兄弟,只要是立有军功,我定服侍周到,又有何不敢?”
“臭娘儿们,你给我等着!等本将回来再收拾你!”
赵天启走回主位上,重新拿了酒碗再倒一碗酒,敬诸位将领。随后一同喝下这碗酒,把空碗全部摔碎在地上。
声音清脆。
赵天启披着战甲,就带着将领们走出了大殿去。
白天的时候赵天启就带着将领们研究地形要势、清点士兵,本没有打算这么快动手,只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眼下夜梁皇帝就在边关,这委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比起和谈,赵天启更不愿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要是能拿下夜梁皇帝,别说赔五座城池,就是颠覆整个夜梁都有可能。
赵天启本是计划和谈那天动手。
可是如今,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指着鼻子骂,说他缩头乌龟,不敢去攻打夜梁。
笑话,他至今还不知“不敢”二字怎么写!
像赵天启这样易冲动、易暴怒的军人,一旦做起事来是不顾后果的。当年战败夜梁时,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他以为夜梁还是曾经的夜梁,他也还和曾经一样所向披靡。
赵天启心里暗恨,等他擒了夜梁皇帝回来,定要把那个女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出门一看,今夜月黑风高,择日不如撞日,今夜约摸是个夜袭的好时机。
赵天启身边的副将们也都是喝了酒,酒壮人胆,一心想着功业,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一听说赵天启打算今夜偷袭,副将们全都呼应。
玄城里士兵集结,尽量不闹出大的动静和风声,于暗夜里悄然拨离了城门,偷偷摸向敌方阵营。
原本还歌舞升平的大殿里,经过一系列转折以后,一下就变得冷清了下来。
红毯上满地油光,烛台上蜡火摇曳。
霍将军回了回神,心里仍是满满的震惊。
如若今天白天在营帐里,沈娴的一番言论让他大开眼界,那么今晚她的胆魄才着实令人心悦诚服。
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需得被人捧在手心里娇惯宠爱着的公主了。
要想崛起,她必须要靠她自己。
旁人只能给她指条明路,但要想达到终点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
但她依然高贵骄傲,依然坚定勇敢,这是谁也抹灭不了的事实。
霍将军感慨万千,饱含热泪。
公主能成长至今时今日的模样,那么多年1;148471591054062的隐忍,一切都是值得的。
霍将军道:“臣送公主回去。”
沈娴觉得有些累,力不从心,她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明日过后军中还有许多事需要将军打理,将军要早做准备。”
说着她便拂了拂袖摆,转头往大殿外走去。
光火映衬着她的背影,倔强而坚韧。
她随手摸了摸嘴角,肿起来了,不由长吸了一口气。
即使她不回头看,也知道苏折就走在她后面。
她索性一直往前走,一次也没有回头。自己这副模样,回头去给他见了,又不知该说什么。
一路沉默。
回到内院,内院里静悄悄的。
“阿娴。”
苏折的声音很轻,仿佛一碰就要碎掉。
沈娴脚步顿了顿,若无其事道:“我先进去清理一下,有话等我出来再说吧。”
他就站在她身后,呼吸清浅,若有若无地贴着沈娴的颈子,泛着凉意。
随后苏折从后面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臂,扯她回身入怀。
他抱她的动作很缓,一点点收紧,紧到窒息。
沈娴僵硬地站着,任他慢慢俯下头来,埋头靠在她的肩窝里。
她沙哑道:“苏折,能不能别碰我,我浑身油腻,衣裳脏。”




千秋我为凰 第250章 我不要你自责
话语落下,腰间的手如铁箍一般更紧了两分。
“我不该让你去激他。”
沈娴无声地笑,却有种从心底里溢出来的难以抑制的酸涩,道:“我不是做得很好吗?我成功了。”
可是她永远也无法想象,当她被一巴掌打趴在苏折面前的桌上时,苏折眼睁睁看着她却不能逞一时之快帮她讨回来,那时他内心的魔鬼膨胀到了极致。
痛苦快要把他吞噬。
一直以来,人前的隐忍成了他最好的伪装和习惯。
但是今夜的一幕幕,像是一场噩梦。而他被梦魇压身,不得动弹。
苏折低低道:“是我做错了。”
沈娴云淡风轻道:“想要得到什么,总得要付出点什么。今晚的代价算轻的,你放心,我比谁都想得开。”
“那为什么,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
苏折试图抬起手指,去触碰沈娴肿起的脸颊和嘴角。沈娴偏头躲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沈娴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么不堪的一面。”
“只要你看不见,摸不到,你心里就会好受些。我心里也会好受些。”沈娴故作轻松,
“以前的沈娴刚嫁进将军府那会儿,比这卑微多了。那时你不是一样也看不见么?”
这时贺悠醒了,昏昏沉沉地从房里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辰,骂骂咧咧道:“怎么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叫醒我……”
他甫一出门,抬头就看见院里紧拥着的两个人,一时脑子忘记了反应。
苏折低沉的声音传来:“进去。”
“哦。”贺悠转头就回房,可刚回脚又觉得不对,“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进去就进去?大学士你知道你在什么吗,还不快放开沈娴!”
苏折从沈娴肩窝里抬了抬头,眼底寒芒幽然,让贺悠见之胆寒,不由又想起那个月夜下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贺悠往房里退了两步。
听苏折堂而皇之地拔高尾音儿,有点蛮横霸道:“我就要抱她,你有意见?”
贺悠戚戚然,哪里敢有意见,道:“谁稀罕有意见,我、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影响不好!”
“我却觉得甚好。”苏折眯了眯眼,“关门。”
贺悠气鼓鼓地道:“关门就关门,谁怕谁!”说罢,砰地把房门关上。
贺悠出来搅和一番后,沈娴啼笑皆非,那种消极低沉的感觉莫名其妙地就消去了一大半。
她道:“你放开我吧,我要去洗一下。”
苏折声音又退却了清冷,与沈娴说道:“还疼么?”
沈娴闷闷道:“刚开始有点疼,现在已经好多了。能用这一巴掌换赵天启一条命,值。”
“阿娴,往后不让你和我一起做坏事了。”
沈娴道:“不,这样也挺刺激的。”
贺悠在房里嚷嚷:“你们抱完没有,我要出来尿尿了!”
苏折松开沈娴,低语道了一句:“明日等那一颗颗人头挂在城墙上,会更刺激。你不是要洗么,进去吧,我去给你打水。”
沈娴从他怀里撤出来,转身往房里去,道:“今晚这件事,你就忘了吧。不然会让我感觉没面子。”
“好,我忘了。”
因为连月以来都没下雨,城里所能收集到的水越来越有限。
苏折也只能弄来半桶水,还烧得温温热,送进沈娴房中。
她褪下衣裳,简单清洗一下。那股油腻腻的感觉才消退下去。
只是她没打算再出房间,只想就这么倒床睡了。
不一会儿便有敲门声响起,沈娴也懒得应。
苏折站在门外,道:“洗完了吗?”
沈娴不回答他就一直站在门外,遂沈娴回道:“没有,你回去睡吧,不用管我。”
苏折问:“半桶水能让你洗这么久?”
沈娴默了默:“我累了,洗完需要休息。”
“把伤冰敷一下再休息可好,需得及时消肿。”苏折道,“若是不想出来,我进去也可。”
苏折在外等了一会儿,见沈娴没有表示,遂抬手推门,对于他来说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震坏门闩,不是什么难事。
刚准备使力,沈娴便赶紧下床来,利落地打开门。
一时相对无言。
沈娴嘴角淤肿,她知道自己此刻样子很难看,干脆就不去看苏折脸上的表情,只摊手道:“冰呢,给我我自己敷。”
苏折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晦涩,想伸手去碰,却又极力忍着不碰,嘴上道:“冰是我找来的,你想自己敷那就自1;148471591054062己去找。”
沈娴一听就好气:“被揍的人可是我,你就不能稍稍顺着我一下?”
苏折认真道:“毕竟你是听信了我的谗言才被揍的,我应该付起责任。”
“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下。”
“那样容易胡思乱想,我不想让你有这个机会。”
沈娴道:“你都说得这么直白了,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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