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眠之夜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事？”苏然很奇怪。
“你注意小心一些就好了，听到了没？”刚才亓君的话我不好直接转述给苏然，只能嘱咐她，让她小心。
正常的情况下亓君肯定不会那么做，但是我就怕有了条件，亓君会一时冲动，这样的人不防着不行。
“你见到他了？你们刚才见过面了？”苏然听出来我话中的端倪。
“见过了，亓君过来找我，让我离苏沫远一些。”我说，“这个人是个小人。”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苏然说，“不用你提醒，我都小心着他，他看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苏然早有提防。
“好了，我就跟你说这个事，你知道就好，你忙吧，我挂了。”给苏然提了醒，我心里踏实多了。
“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有把握没？”苏然没有挂电话，问我，似乎还想要和我多聊一会。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说，上次月考，我成绩在全校第十五，再努力下，加上我有高考的经历，心态比较稳，高考的成绩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等高考考完，我请你吃饭。”
“好。”苏然点头，“我等着。”





无眠之夜 第226章 永别了
挂了电话，我起来抽了一根烟，还在想亓君的事情。
虽然给苏然提了醒，我放。心了些，但是还是有一些担心，牵扯到这样的事情里面去，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亓君不去找苏沫，不从他老婆身上找原因，居然跑过来找我，而且还想打苏然的主意，他是苏沫的老公，虽然没有什么地位，但是对苏沫的性格应该比谁都了解。
可他不去找苏沫，却过来找我，大概以为苏沫他惹不起，而我，他能惹，所以就来了。
人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可怕，欺软怕硬，那个qiáng大的人才是他的敌人，可他却选择性的忽视，反而去找另外一个更弱小的人，将一切发生的原因归咎在这个弱小的人身上，因为他欺负得起。
对于亓君，我很警惕，因为这样的人很可怕，陷入偏执中的人很危险，不得不让人小心。
好在他没有再过来找我，一直到高考都顺顺利利的，那一个巴掌似乎将他打怕了，又或者让他意识到，我并非是那个可以人有他揉捏的人。
买的真题全部都做完，我信心还是比较足的，拿了准考证，考场号也分配下来，就在一中，有主场之利，又有一次经验，我并不怎么紧张。
“加油，好好考，你能行的。”进考场前，苏然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没问题。”我自信的给她回了三个字，然后将手机关机了，检查了一遍考场用具，核对了身份证和准考证，我进了学校。
离着考场越来越近，我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紧张的，我妈想要过来我也没让她过来，在心里我觉得这只是一次夙愿的考试，很简单，我不会有多少的心理负担。在校门之外我还保持着这样的心态，可进来之后我却越来越紧张。
待坐在座位上面后，我的心跳明显的加快了，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忆着看过的知识点，复习过的习题。
终究，我还是紧张的。
第一堂考语文，9点钟到11点半钟，两个半个小时，150分的满分，全国统一卷，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发卷的铃声响起，两个监考老师。
试卷发到手中，我立刻将姓名准考证号等信息都填好，然后看了一下作文题目，才开始做选择题。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不算非常充裕，但是也不紧张，我作文写完的时候还有十分钟，我没再管作文，而是将前面的选择题重新检查了一遍，认认真真的。
还有两三分钟的时候，监考老师又提醒了一声，这个时候试卷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我站了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提前交卷。
我自己的感觉这次考的还行，比上一次高考成绩应该会好一些，因为对阅读理解和作文的理解有了更深层次的感悟，坐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至于选择题填空题，这些都是考记忆的东西，该记的我都已经记了。
中午吃了饭看了一会儿书，休息了一个小时，两点钟左右的时候我出发到了学校外面，等了一小会儿然后进考场。
三点钟到五点钟两个小时考数学，这个是我的qiáng项，我最开始复习的就是数学，而且做了很多题，试卷拿到手中我做的非常快，等全部做完的时候才过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还剩下20分钟的时间。
这样的做题速度已经非常的惊人了，我不是天才，只是一个普通人，高考的数学试卷还能有20分钟的结余时间，而不是感觉时间不够，我觉得自己已经非常的qiáng悍了。
同样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将公式计算重新核查，铃声响的时候我才交卷。
一共四场考试，过了一半，明天还有理综和英语，不过我心里已经比较有把握了，语文和数学都考的不错，对明天的考试我更有信心了。
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我觉得清华或者是北大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很久以来在我心中的夙愿马上就能实现了，出校门的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大喊一声。
我爸带着保温盒过来：“这里面是jī汤，你妈特意让煨的，吃了就早点休息，考试的事情不要想那么多，能考上就考，考不上也没什么损失。”
“现在谁还吃这个呀。”没钱的时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能吃一顿肉，甚至能吃饱饭就感觉非常的幸福，有了钱了再看jī汤，就不怎么吸引人了，反而有些油腻。
“你妈特意做的，用的老母jī，赶紧吃，我还要回去，晚上还要值班。”我爸对我的不领情似乎有些不满。
“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你要不要吃一点？”我说。
“给你吃的，我要吃我自己再煨，家里面也还有，赶紧的。”我爸催促道。
我爸看着我将jī汤吃完才提了保温盒坐公交回去，我本来想要跟着一起回去的，我爸没同意：“小乐在家里面野的很，你回去了想要安稳也难，再说那房子小，也没你睡觉的地方。”
看着我爸离去的背影，我叹了一口气，在父母眼里我无论多么大还是个孩子，考试还需要喝jī汤，需要补一补。
晚上我看了一会儿书，和苏然聊了半个小时，11点钟左右的时候才上床睡觉。
理综的考试与第一天语文考试的时间相同，都是早上9点到11点半钟，两个半小时的时间，三门课，物理化学生物，每一门一百分，加上语文150，数学150，英语150，总分一共是750分。
这段时间我做的最多的就是数学，还有理综方面的习题，理综考完之后我心里已经有谱了，这次高考，清华北大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出了校门，我立刻给苏然打了一个电话：“三门试卷我都做的不错，到清华或者北大应该没问题。”
“下午还有一门英语没考，你就这么自信？”苏然回我，我的自信似乎感染了她，虽然是在问我，但是她的语气里面听不出一点怀疑，满满的都是轻松。
“英语随便考也能得个一百多分，没问题的。”我自信的道，“等我考完试了，你晚上能够过来吗？”
“过去干什么？”苏然问我，带着一些警惕。
“庆祝呀，还能干什么，不要多想。”我笑着道。
“看看吧，这几天比较忙，不一定有时间。”苏然说。
“好，那你忙吧，赶紧将所有的事情做完，这样你晚上才有时间过来。”我立刻催促苏然，挂了电话。
中午我眯了一会儿，只睡了半个小时，起来之后打开电脑，听了二十分钟去年高考的英语听力，熟悉一下语境，算是预热，这样等会考英语的时候才能快速找到感觉。
能多拿一分，就多拿一分。
就在我准备动身去考场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收到了一条短信，看到名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居然是唐婉，隔了这么久，我已经没联系她了，没想到她居然主动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四峰山，你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人生，我不想再见到你，永别了。”
就这一句话，可话里的意思让我汗毛直竖。
我有点慌乱，担心她会做出傻事，立刻给唐婉拨电话，可是没有人接，给她发短信，等了几分钟也不见回。
我再拨打电话的时候，唐婉已经关机了。
又失联了。
我看下时间，已经是两点了，我立刻收拾了东西，拿着准考证件飞快冲下楼，拦了一辆的士：“师傅，四峰山，去四峰山，麻烦你开快一点，我有急事。”




无眠之夜 第227章 消气
四峰山就在市边上，是一个公园，海拔并不高，也就两三百米，不过在这一片区域算是比较高的点了，我不断的催促的士司机，让他快一些，可仍花了将近十五分钟才到山脚下。
给了司机30块钱，要找的五块钱我也来不及拿，一边往山上跑一边你掏出手机给唐婉打电话，在车上的时候我就给唐婉打过电话，也发了信息，但是都没有音讯。
“我到山脚下了，你在哪？”电话没人接，我给她发信息。
没有回音，我只能沿着山往上跑，不敢停，一边跑一边看时间，已经两点二十了，我急得有点想撒niào的感觉，心里很慌张，但是又不敢丢了唐婉去参加考试，万一唐婉出了什么事，我会愧疚一辈子。
在半山腰的时候我看到了唐婉，她坐在山腰修建的凉亭里，我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又看了一下时间，我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唐婉坐在凉亭中的木椅上，看着我，“你怎么跑过来了，你今天不是要参加高考吗，难道你没有报名，还是不准备参加高考了？”
“短信不是你发的？”我有些疑惑了。
“是我发的。”唐婉道。
“你发那样的短信给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事，你没事就好，我下午还有一场英语考试要考，我现在要马上赶回去。”我跟唐婉说，看到她没事我放心了许多，“你快点回去，等我考完试再去找你。”
我转身准备走，现在要是往回赶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你如果现在走，以后就见不到我了。”唐婉站了起来，盯着我。
我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陪我到山上走一走。”唐婉说。
“等我考完试行不行。”我有点焦急，唐婉主动说要我陪着她散步爬山，我很高兴，觉得这是我和她关系缓和的征兆，她似乎原谅我了。
可我现在就差一门考试就结束了，只要考完英语我很确信我能够进清华北大，完成夙愿。
“你前几门考的怎么样？”唐婉问我。
“考的不错，就差一门英语，考完之后应该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上清华或者北大应该没有多大问题。”我说，也很想跟唐婉分享这件的事情。
“哦，考试是下午3点钟开始吧，现在已经两点半了，你回去还来得及吗？”唐婉看着我，似乎终于注意到这个问题。
“差不多。”我说。
“来不及了，英语考试提前半个小时进考场，现在只剩半个小时，你赶不回去。”唐婉说，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又想起什么，“对了，我忘了，我弄错了，提前半个小时进考场没错，但是禁止进入考场的时间是开考前15分钟，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赶回去。”
“对。”我点头，“你说的没错，有什么话等后面再说，我先走了，考完后我就给你打电话。”
“我刚才说过，你如果走了，我就爬到山顶，从山上跳下去。”唐婉说，“你以后就永远看不见我。”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唐婉会这样说，她似乎是在威胁我：“为什么，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什么要自杀？”
“你如果不走，我就不自杀。”唐婉盯着我。
我怀疑唐婉是不是在考验我，利用考试来考验我，看我是会不会为了她留下来，会不会为了考试抛弃她。
我看着唐婉，过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不想我去考试？你应该知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前三门我都考的不错，英语只要发挥出正常的水平，这次的高考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就能够进入清华北大。”
“你可以去参加考试，我又没有拦着你，不过我也可以继续爬山，或者是从山上跳下去，你反正也不会管我，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再抛弃一次似乎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唐婉说的话一针一针的扎在我的心里，“我能够理解，你去考试吧，不用管我。”
我凝视着唐婉，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城市，终于叹了一口气：“行，我陪着你。”
“你不去考试了？”她问我。
我觉得唐婉是明知故问，抬头看了她一眼，感觉唐婉身上充满了戾气：“不去了，你都这个样子了，我还怎么去。”
唐婉笑了笑，但是她的笑没让我感觉到温和，反而有些让人心悸，她往山上走去。
我跟在唐婉身后：“我都已经答应你陪着你了，你还往山上去干什么？”
“我想去看一下风景，不行吗？”唐婉反问我。
陪着她默默的走着，我好想唐婉能够反悔，好想她会突然开口让我快点下山，好想她会突然说刚才的话不过是对我的考验，不过是心里有一些怨气，现在已经消了，让我快点去参加考试。
可是没有，唐婉什么都没说，时间一点一点的走了，我偷偷的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到两点四十五了，彻底没戏了，这个点即便到了学校，我也进不去考场了。
英语零分。
我的心一下变得沉重了。
失去的不只是几个月的努力，更多的是一直藏在心里面的夙愿，是念想，是那份执着。
没了，全都没了。
我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默默的跟在唐婉的身后，心里疼的厉害，这一切都是唐婉造成的，可是我对她又无可奈何，更生不出打骂她的心思，只能自己受着。
“已经到三点了，英语考试应该开始了，你没有去会不会觉得可惜？”到了山顶，唐婉说。
“可惜又能怎么办。”我叹了口气，想要找烟抽，摸了摸口袋才知道这两天因为考试的缘故，我烟和火机都没有拿。
“你是不是怨我，这会儿心里肯定恨死我了吧。”唐婉说。
我摇头：“恨你干什么，我不恨你。”
“不恨？怎么可能，你不要说谎了，你那么想要上大学，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上大学低人一等，你已经快要30岁了，却还想着参加高考，想着进入清华北大，努力了那么久最后却功亏一篑，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不恨我？”唐婉不信。
“真的不恨，如果这样做你心里对我的怨气小一些，你心情能够舒畅一些，也值了。”我说的是实话，心里面对唐婉一点恨意都没有，只是希望她能够消气。
要说恨，也是恨我自己，是我愧对唐婉，才会让她想要利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故意这样做的，我发短信给你，在你考试前的一个小时骗你过来，不过是不想让你参加考试，不想让你取得好的成绩，不想让你上大学，想要让你充满遗憾。”唐婉的声音激烈，“你不恨我？”
我抬头看着她，缓缓的道：“我已经猜出来了，你是故意这样做的。但是我真的不恨你，虽然不能参加英语考试很心痛，很遗憾，可是只要你能消气，我受这点遗憾又有什么关系呢？”
唐婉看着我，我本以为她会感动，会消气，可她没有：“虚伪。”
她的神情，就如她说的，她觉得我说的这些都是虚伪的假话，是在骗她。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只要能够让你消气我做什么都愿意，哪怕你捅我两刀，只要能够让你心情舒畅，我也愿意。”我凝视着唐婉。
“可惜我手上没有刀，你说什么都愿意，那你愿意跳下去吗？”唐婉讥讽我，看了眼前面的山崖，“你为了救童往君，不惜和她一起掉下山崖，不顾自己的性命，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为了让我消气跳下山崖？”




无眠之夜 第229章 防着他一点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衣服，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停歇。
在阳台上往下看，苏然的车就停在楼下。
“过来吃饭吧。”苏然将买的宵夜放在桌上。
“你工作做完了？”我问她，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身上似乎也淋湿了，“你怎么没带伞，先去换身衣服吧。”
“你去洗口。”苏然突然说。
“为什么？我早上洗过口了。”我有点尴尬，苏然的意思似乎是在说我嘴里有味道。
“满嘴的烟味，快去洗，不然不准吃饭。”苏然命令道。
“我刚才已经漱过口了，味道应该没有那么重吧。”苏然的话让我有些难为情，我哈了口气闻了闻，“味道不重啊，你有洁癖吗？”
“你去不去？”苏然看着我。
“行，行，我去。”我投降，进了卫生间，才到卫生间门口突然反应过来，我的洗漱用品好像拿回去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出门干什么？”苏然喊住我。
“我洗口的杯子和牙刷在屋里，过去洗。”我说，“等会再过来。”
“我卫生间里面有，在镜子后面的柜子里，有新买的牙刷。”苏然说。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进了卫生间，在镜子后面的小柜子里果然发现有一把新买的牙刷，难不成是苏然专门给我买的？
苏然没有回我，等我洗漱出来的时候，苏然也已经换了一身睡衣，坐在餐桌边，碗筷她已经帮我摆好了。
“你明年不能参加高考了吗？”苏然问我。
“可以。”我说。
“那你为什么这个样子，今年没考好明年再考就是了，没必要这么消沉吧。”苏然说。
“不是这个原因。”我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同苏然解释。
“那是什么，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吗？”苏然看着我，一副好奇的样子。
我低头吃着饭，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有一门考试没有去。”
“为什么？叔叔和阿姨还好吧，没有出什么问题吧？”苏然问道。
我知道苏然的意思，她应该是想着我没有去参加高考，可能是家里出了情况，但实际上与家里没有关系：“我爸妈都还好，没有什么问题，这个事跟他们没有关系，是唐婉，英语考试之前她将我喊出去，所以英语考试就错过了。”
苏然吃了两口饭，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关联，过了一会儿，她看着我问道：“唐婉是故意这么做的？她是故意喊你出去，不让你去参加英语考试？”
我点头。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才这样对你。”苏然问道，“她好像是你的高中同学吧，和你的关系似乎也不一般，怎么会故意让你参加不了英语考试？”
唐婉的存在，还有童望君的存在苏然都清楚，而且都有见过面，她会有这样的猜测，觉得我和唐婉之间关系很深并不奇怪。
苏然向来都聪明。
我将车祸上发生的事情跟苏然讲了一遍，有些地方我并没有跟苏然说，和唐婉上了床发生过关系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当着苏然的面说出来。
包括唐婉zǐ gōng受了伤不能生育的事，我也隐瞒了下来，没有跟苏然说明。有些秘密可以说，但是有些秘密我一定不会说。
“她肯定很喜欢你，可你丢下她去救前妻和孩子，唐婉肯定生气了，由爱生恨，她恨上你了。”苏然总结道。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里藏着的事情，跟苏然说出来我已经比较舒坦了，没有之前那么烦闷，我也没有指望苏然能够给我指一条明路，让我如何去做，如何去选择。这样的事情谁也帮不了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我一直想要无愧于心，无愧于爱我的人、喜欢我的人，无愧于我关爱的人，但是总是事与愿违。
“不过其实你也没有错。”苏然说，“要是我，我肯定也是你那样的选择，先去救前妻和孩子，可这不一定说童望君在你心里的分量比唐婉更重一些，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肯定是先救最危险的，而童望君和孩子遇到的危险最大，你先跑去就她们两个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就是大家都没有错？”我说。
“的确没有错，但是并非没有错结果就一定是好的。你也不要多想了，或许过一段时间唐婉想通了就会原谅你。”苏然问我，“如果英语考试你参加了，你能考多少分？”
“进清华北大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我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自己做过的题我心里有数。
“那的确有些可惜了，或许唐婉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可能会原谅你。今年考不了明年再考，你暂时也不缺钱，参加高考只是为了完成夙愿而已，想要学习不一定要去大学，自己私底下也可以学习，更何况失去了一次机会并不代表以后再没有机会进入大学了，明年再考说不定经过一年的复习到时候你还能拿一个省状元呢。”苏然笑着说。
我笑了笑，有些事我并没有跟苏然讲明白，她觉得唐婉会原谅我，但是我认为唐婉应该不会了，至于明年的高考，我现在还没有头绪，还没有决断。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发生了这样的事，参加高考要进入大学的那股念头已经淡了许多，没了激情，有的只是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