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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能问到的,也就这些了。
剩下的,要顺着东瀛会馆这条线查一下,才知道。
“首座。”
两名老年僧人缓步走入禅房,每人手里捧着厚厚的经卷:“这是今天译出的经文,首座请看。”
“好。”
玄奘起身,示意两名僧人将经卷放在案几上。
翻译工作繁重而严谨,
玄奘法师的时间,其实并不宽裕。
“法师既然还有事要忙,阿弥先告辞了,若有难解之事,再向法师请教。”
苏大为冲玄奘抱了抱拳。
“阿弥,稍等。”
玄奘从案几上拿起一卷经书,双手捧着,走到苏大为面前:“这是我译的《净唯识论》,你有空可以看看,也许会有帮助。”
“谢过法师。”
苏大为不解其意,但还是伸出双手,将书接过。
一旁的悟能,双手合什道:“《净唯识论》是法师糅译天竺的亲胜、火辨、难陀、德慧、安慧、净月、护法、胜友、胜子、智月等十大论而成,其中有大智慧。”
“多谢了。”
苏大为苦笑,现在他缺的不是佛家的大智慧,而是怎么能尽快把案子给破了。
幸亏还有陈敏这个不良帅顶在前面,不过,只怕也顶不住多久。
大理寺、刑部都在压着,
若七天破不了案,那真是要出大事。
只怕连县君裴行俭都扛不住这口锅。
苏大为将经书贴身收好,向禅房内其他僧众点点头,倒退着,走到门口,将要出门,脚下忽然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玄奘法师,一句话,脱口而出:“法师,我爹,苏三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问出来,玄奘一直平静的面上,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抱着铁棍蜷在墙角,似乎要打盹的行者,也睁眼向他看来。
苏大为忍不住摸了摸的自的脸:“法师,是我问的太唐突了吗?”
“不。”
玄奘摇摇头道:“你不记得苏三郎的模样了?”
“说来惭愧,我记事时,他已经不在了。”
苏大为有些遗憾的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多少有些落寞。
柳娘子从来不提这个话题,苏大为又不敢问。
而且,就算在不良人那里,也对苏三郎的事讳莫如深,只是偶尔聊天时才会带起只鳞片爪。
苏大为,心里自然是好奇的。
原本的那个阿弥,应该是记得父亲模样的,可惜自己穿越而来后,就失去了这部份记忆,回忆里完全找不到苏三郎的形像。
今天,玄奘法师主动提起苏钊,让苏大为忍不住有些冲动。
他很想知道,法师说自己像苏三郎,自己这位“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随王玄策第二次出使天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何王玄策只是命人把他的武器,破邪弩和破邪刀送回,却没有别的交待。
这一切,都在苏大为心底,潜意识里,困扰着他。
玄奘法师沉默了片刻:“苏三郎他,是个不错的人。我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贞观二十一年,那时他刚应王玄策之召,准备第二次出使天竺,在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他。”
“那他曾说过什么吗?”
“不曾。”
玄奘双手合什,轻叹道:“那天我从太宗那里回佛寺,远远看到苏三郎跟王玄策一行使团出城,只是视线交汇了一眼,没来得及说什么。”
“原来如此。”
苏大为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原本以为,玄奘法师会知道不少父亲的事,看来,这个想法落空了。
“人生际遇之奇,只能说一声无常。”
玄奘喃喃的道:“昔日在天竺参加戒日王的辩法大会时,贫僧怎么也不会想到,戒日王在数年后会病逝,尔后,王玄策居然会借兵,灭掉戒日王的中天竺……
凡见种种,皆是妄想,一切无常无定,无有空相。”
香烟飘缈,在玄奘呢喃的诵经中,苏大为转身离开。
出了佛寺,他的脚步加快。
前方南九郎和钱八指向他快步迎上来。
“苏帅。”
“阿弥。”
苏大为点点头:“有什么发现?”
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自己独自上大慈恩寺,同时也布置了后手,让南九郎和钱八指在外接应。
以南九郎超卓的视力,钱八指办事的老辣,万一事有不谐,可以及时做后手反应。
不过显然,之前的苏大为多虑了,大慈恩寺并无任何异常。
玄奘法师还很亲切坦诚。
“苏帅,附近都看过了,无可疑的人。”南九郎走路一跛一跛的,不过说话做事,比过去要沉稳了许多。
钱八指想了想道:“大慈恩寺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查过近半年的纪录,玄奘法师平日里就是在佛寺里译经,除非陛下相召,否则轻易不会离寺,而且寺内其他僧众也是如此,可以称得上戒律森严。”
苏大为带着他们快步前行:“我刚才与玄奘法师聊过,昨晚有三个倭国的僧人来此借阅经书,那三个僧人可以查下去,现在落脚在东瀛会馆。”
“东瀛会馆?”
南九郎没什么反应,但是钱八指却忍不住念了一句。
“怎么?八爷知道些什么吗?”
钱八指摇摇头,砸吧了一下嘴:“我是听说过,这些倭人来大唐做生意,在许多地方都设有会馆,这东瀛会馆就是他们在长安的据点。”
“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这倒没有,听说那些倭人挺守规矩,做生意也很实诚,口碑倒不坏。”
钱八指说着,又好奇的问:“怎么,他们会跟劫幼童案有关吗?”
“说不好,现在没别的线索,慈恩寺这边也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只有先往东瀛会馆这条线查一查。”
苏大为脚步一顿:“八爷,你查查关于东瀛会馆的卷宗,九郎帮我从外围盯住,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对了,再帮我找找附近的团头,看看有没有人熟悉东瀛会馆,能进去看看最好。”
南九郎和钱八指抱拳应下来。
苏大为让他俩去做事,自己则是赶回长安县不良人公廨。
倭人做生意老实,在大唐口碑不坏?
这大概是普通人的印象,可惜苏大为了解的倭人,却是另一种形像。
菊与刀。
人前谦恭,背后取刀。
表面仁善,内里腹黑残忍。
不说之前那次倭人对苏大为的刺杀,不久前跟着杨昔荣想要窃取兰池秘密的,除了三韩、高句丽,其中不就有倭人一份吗?
遣唐使?
过不了多久,倭人的势力就会进入三韩,想要影响半岛局势,还联合百济、高句丽,与大唐来了场“白江口之战”。
在这个时代,没人比苏大为更清楚倭人是什么德性。
但是,这些只能做为旁证,可以说倭人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恭顺,却并不足以做为证据,证明倭人就是上元夜掳走孩童的幕后真凶。
直到现在,苏大为也没有搞清楚,那些人掳孩子究竟想做些什么。
而且还是以那种大张旗鼓的方式。
如果是悄然下手,影响会比现在小得多,也更容易得手,事后还免于被大理寺、刑部和长安县衙、不良人盯着。
所以这事本身就透着反常。
处处显得不合情理。
苏大为心里想着诸多疑点,刚走进衙门,迎面看到一名老不良,快步走上来。
“阿弥。”
对方一脸紧张道:“大理寺来人了。”
“谁来了?是为了幼童案吗?”
“是大理寺主薄,正是为幼童案而来。”老不良拉了拉他的袖子:“县君正在找你,要你过去问话,你做好准备。”
“谢了。”
苏大为抱了抱拳,抬步向县君裴行俭的公廨走去。
心里知道,这恐怕又是上面把压力压下来。
躲是躲不掉了,硬着头皮上吧。
不知这个时候,陈敏陈帅,是否在县君那里。
按理说,背锅的第一人选,是陈敏这位正帅,自己只是副帅,这口锅应该不会直接扣自己头上才是。





大唐不良人 第八章 又一起失踪案
午后阳光从公廨的窗口照进来,将有些昏暗的公廨照得通透。
此时,县君裴行俭端坐于自己的几案前,桌上摆着高高的案件卷宗。
对这一点,苏大为是心生同情的。
从他看来,裴行俭绝对可以称一声“劳模”,每天处理的公务不知道有多少。
别看只是长安一县,但这可是大唐国都啊,整个国都就分为长安和万年两县,裴县君面对的是半个长安的行政,其案件之繁杂,各种奇葩事之多,足以令人崩溃。
但是这一切,裴行俭都扛了下来。
坐在裴行俭对面的,是苏大为的熟人,一直以冷面著称的大理寺主薄李思文。
两名大理寺的差役站在李思文身后,其中一人,就是苏大为推荐给李思文的高大虎。
除了这几人,
在公廨正中的位置,还站着怂头巴脑的长安不良帅陈敏。
苏大为记得,上午陈敏带人出去时,虽然被县君刚痛骂过,但精神头还挺足的。
这才过半天,陈敏身上就像是泄气的皮球般,眼见的萎靡下来。
“搜查搜查,除了劳而无功的沿街搜查,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裴行俭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这已经半天了,大理寺和刑部给长安县只有七天时间,今天还能不能查到些进展了?除了沿街搜查,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县君……我,此事一点头绪也没有,除了按街排查,卑职实在……”
“不要说没法子。”
李思文冷冷的声音这时响起:“办法总比困难多,否则陛下用我们这些人做什么?”
“刑部尚书张行成张大人,上午派了人到我大理寺,询问案情。长安县应该知道,这次幼童被劫案里,张易之与张昌宗皆是张氏子弟。
如若不是张大人公务繁忙,几乎就要亲自来大理寺过问了。
长安县如果再不拿出可行的方略,如果案件再无进展,只怕就不是我大理寺过问,而是刑部张尚书亲自问你们。”
这话出口,陈敏的脸色顿时煞白,虽是春寒料峭的时节,脸上的冷汗仍不断滚落。
他伸手不断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卑职,卑职这就加派人手,加派人手……”
县君裴行俭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苏大为回来没有?”
“县君!”
站在门外冲两旁差役使眼色,让他们别出声的苏大为,忙快走进公廨,向着李思文抱拳:“见过李主薄。”
他的目光从高大虎脸上一晃而过,接着向裴行俭抱拳道:“见过县君。”
“你可算回来了。”
裴行俭似是松了口气。
说来奇怪,自从用了苏大为后,在他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只要有苏大为在,案件就出不了屡子。
陈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苏大为。
原本与苏大为存着竞争的关系,可是这个当口,也顾不上别的,见到苏大为,他心里也是稍稍一松。
在这种麻烦的案件下,有苏大为这个副帅存在,其实是替他分担压力了。
否则刑、大理寺、县衙三重压力下来,只怕他这个不良帅也就当到头了。
“县君,李主薄,我上午去了趟大慈恩寺,有人说那晚见到有黑衣人躲进寺里。”
苏大为抱拳道。
这个时候顾不上藏着掖着了,先把掌握到的情况与县君和李思文通个气。
裴行俭面上露出惊讶:“大慈恩寺?”
李思文皱眉道:“陛下十分信重玄奘法师,大慈恩寺也一向戒律森严,劫匪怎么可能藏在那里?”
“李主薄说得是,我与玄奘法师聊过,法师说,昨晚有倭国僧人去过大慈恩寺,借阅经书,我想,接下来查一查那几位倭国僧人,看看是否与案件有关。”
“倭国人。”
李思文眯起眼睛,不知想起了什么。
裴行俭双手负后,来回踱了几步:“总是一条线索,查下去才知道有用没用。”
说完,他又扫了一眼束手立在一旁的陈敏:“如果你没好办法,就多听听苏大为的。”
“是。”
陈敏满脸羞红,忍气吞声的应了一声。
但是看他的表情,这无异于是一种羞辱。
堂堂不良帅,居然要听副帅的?
苏大为在心中苦笑,县君这是把自己架在火架上烤。
但此时也顾不上分说此事。
就见裴行俭向自己看过来:“苏副帅,除了查倭国僧人,此案,你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有。”
苏大为忙抱拳道:“属下有一事不解,这些劫匪,劫走这些孩童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我查过失踪孩子的户籍卷宗……”
“查这些有什么用?”
陈敏心情正恶劣,忍不住插口道。
“有用。”
苏大为顾不上去管陈敏如何看自己,向正冲自己注目的裴行俭,以及低头思索的李思文道:“如果是寻常劫案,不会像这次这样大张旗鼓,我总觉得,这帮劫匪背后有不同寻常的目地,所以卑职想从这些孩子身份着手,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共通之处。”
停了一停,他抱拳道:“此案,最难解的就是劫匪的动机,一但能知道此事,破案,不难。”
“好。”
李思文抬起头来,目光里透着一丝嘉许。
“你这思路是对的,如果需要协助,只管派人知会与我,大理寺这边差役人力,卷宗资料,都可以尽力配合。”
“多谢李主薄。”
苏大为抱拳谢过。
“别谢我,这只是为了配合破案。”
李思文站起来:“七天,别说是你们长安县,我们大理寺,也一样压力巨大。”
他向裴行俭看去:“长安县与大理寺,要通力合作,尽快将此案做一个了结。”
“大家都这么想。”
裴行俭苦笑了一下。
“好了,有苏副帅说的这些,今天我就不烦你们了。”
李思文道:“不过最迟明天,你们要告知新的进展,免得……”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名长安县的差役,从外面脚步匆匆的跑进来,向裴行俭鞠躬道:“县君,有人报案。”
李思文的话被打断,脸上闪过一抹不悦。
裴行俭向一脸紧张的差役皱眉道:“没见我在与李主薄说话吗?什么案子这么急。”
“是……是大慈恩寺的僧人前来报案,说,他们寺里一个小沙弥不见了。”
公廨里声音骤然安静。
苏大为,陈敏一脸骇然。
裴行俭脸上一黑。
李思文则是面无表情,仿佛化作了石像。
过了数息,从李思文牙缝里吐出一句:“又一起失踪案。”
“大慈恩寺也有孩子失踪?”裴行俭声音里透着一股郁气,一股邪火从他心中升起。
苏大为,则是心头一震。
自己刚才从大慈恩寺回来,县衙就收到报案,这未免……
等等,大慈恩寺,那可是属于万年县管辖啊。
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应该是向万年县报案,万万没有绕远路,跑到长安县来报案的道理。
公廨里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在县衙正厅,县君裴行俭,大理寺主薄李思文,以及苏大为、陈敏,见到了来报案的僧人。
这位僧人穿着寻常的灰布僧衣,身材胖大,额头上渗着油汗,见到苏大为时,他双手合什,低头道:“见过苏副帅。”
此人,正是不久前苏大为才见过的大慈恩寺僧人,悟能。
苏大为看了一眼裴行俭以及李思文,这才把目光转到悟能身上:“悟能大师,不久前我才在大慈恩寺,怎么突然会出这样的事?还有,如果报案的话,大慈恩寺应该是去万年县吧,为何舍近求远?”
“是这样的。”
悟能吞咽了一下口水:“上午在与苏副帅谈过后,法师命我在向寺中僧人宣讲戒律,让众人无故不得出寺。结果在清点人数的时候,贫僧发现,一位在本寺挂单修行的小沙弥不见了。
在反复求证,确实不见他后,本寺便派人向万年县报案,法师则说,苏副帅正在查上元夜孩童劫案,本寺失宗的小沙弥,或许与此案有关。
所以法师令我来此,知会苏副帅一声。”
“原来如此。”
裴行俭看了一眼李思文,暗自点了点头。
这次的案子,丢失的孩童本就不止长安县,万年县也有。
这样看,两县之间,也得通力合作了。
稍后,要派人与万年县那边连系一下,看如何整合人手,集中力量侦破此案。
“悟能大师,你们寺里的小沙弥叫什么?多大年纪,最后看见他在什么时候?”
苏大为向悟能发问。
“哦,关于失踪小沙弥的情况,法师写了一份文书,苏副帅你看。”
悟能伸手自袖中,取出一张贝叶。
贝叶就是贝树叶子,源自天竺,佛门中人常用此叶抄写梵文。
玄奘法师尤爱用此物书写,上次他写给那罗僧的信,也是用贝叶。
苏大为双手接过悟能递过来的贝叶,向县君和李思文看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到贝叶上。
一目十行的看完贝叶上玄奘法师写的信,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大慈恩寺,失踪的小沙弥叫,明崇俨。




大唐不良人 第九章 倭正营
明崇俨,南朝梁国子祭酒明山宾五世孙。
父亲明恪,为安喜县令。
看到明崇俨的名字时,苏大为开始还以为是巧合,但是等看到其父为安喜县令,便知道,这就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明崇俨。
现下,这孩子才不过五岁,因自小有些异于常人,年前入京后,被其父送往大慈恩寺,做“舍身”。
所谓“舍身”,也是时下一种习俗,怕孩子养不大,许予佛祖,待到大些时,再从寺庙里接回来。
这明崇俨亦是如此。
苏大为眉头不禁皱起来,果真是这明崇俨……
他隐约记得,这个明崇俨与后来的武则天,关系不一般。
可以说是十分受武则天的信重。
在这一瞬间,苏大为心里一动,忽然想起来。
被劫匪抓走的张易之和张昌宗两兄弟,也在未来受到武则天的宠信。
这么说的话,这些失踪孩子的共通点,莫非是和明空姐有关?
但是不对,这都是未来发生的事,至少在十几二十年后,眼下,这些人都只是孩子,不可能会因明空法师,受到特别的关注。
苏大为在心里纠结时,县君裴行俭已经把悟能叫到一旁,细细问了一番,又让县内主薄做了笔录。
“此案疑点有三。”
裴行俭看着笔录道:“第一,这叫明崇俨的小沙弥一向是随师父在庙里修行,究竟是昨晚还是今天不见的,这个叫悟净的法师却说不清楚。
第二点,此案与昨晚上元夜的孩童劫案是否有关联,现在还不能断定。
第三点,大慈恩寺僧众进出都有记录,一向以戒律森严而闻名,似一个五岁的小沙弥,不可能凭空消失,人究竟是在寺里某处,还是已经出寺,现在还不得知。”
说完这三点,裴行俭向陈敏道:“你跟这位悟能法师,去大慈恩寺走一趟,带些人手,先问一下那位悟净法师,看看在寺里能不能找到人,如果万年县的人在那边,与他们好生交接。
要是万年县的人不在,你去完大慈恩寺,再替我去万年县走一趟,告诉他们县君,我们这边的进展,看看怎么合作来破此案。”
“是。”
陈敏忙抱拳应下。
“苏大为。”
裴行俭向苏大为看过来。
“县君。”
“那几个倭僧,你盯住了,顺着这条线查一下,有结果告诉我。”
“是。”
苏大为忙抱拳应下。
“大为。”
一旁的李思文忽然开口道:“你跟我过来一下,有话同你说。”
苏大为向县君裴行俭看过去。
裴行俭挥了挥手:“你们都去忙吧,我这里也还有一大堆公务。”
陈敏随着悟能法师去大慈寺。
苏大为则随着李思文走出县君公廨,在院内,李思文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这里,又挥手让高大虎和另一名差役离远些,这手招手示意苏大为靠近些。
“李主薄,不知有什么事?”
“是关于东瀛会馆。”李思文沉吟了片刻道:“本来这件事还没定下来,不应该提前跟你说,但是一来你已经留意到了倭人这一块,二来你之前的案子也与倭人打过交道,将来这一块,少不得要你参与。”
“李主薄,你说的是什么?”
苏大为有点懵。
“上面怀疑,东瀛会馆目地并不单纯,不仅仅是做生意,可能还有间谍在里面。”李思文面容平静,说的话,却让苏大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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