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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你想说……”
“武后不能倒下。”
苏大为斩钉截铁的道:“虽然如今我看似与武后走得不近,但我能有今天,全赖与武后相识,若武后倒了,我势必也会被那些人清算。
救武后,就是救我自己。”
“你这是要将自己的生死荣辱与武后绑在一起?”
安文生微微抬眉,细长的眼眸里,闪过一缕不安。
但他随即点头道:“不过你说得不差,无论怎么看,你身上武后的铬印是洗不掉的,无非是你看着还有点人性,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辈。
但如果真是政争,真到了那种时候,好人或者坏人都不重要……”
“屁股最重要。”
“我们早就已经站好队了。”
“既不是站武后,也不是站上官仪,站门阀,我们是站在陛下一边。”
“那现在该怎么办?局势如此,我们能做些什么?”





大唐不良人 第七十六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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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剧烈咳嗽着,缓步走入紫宸殿。
他的气色不太好。
准确说,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赤红。
这是心血管病人的征兆。
但他清楚自己还不能倒下,太子还太年轻,身体也不好。
大唐才刚征服高句丽,还想征服更多,更广袤的土地。
将来去了九泉之下,也可以向太宗皇帝,骄傲的说一声,你生了个好儿子。
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
现在的一点斗争算什么?
比之他刚登基时的长孙无忌和关陇门阀,山东世族,局势好太多了。
李治头脑依旧清明,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他在一日,这大唐就乱不了。
犹记太宗在世时,李治曾与太宗下盲棋。
就是双方背对着棋盘,说出棋路,由一旁的宫人代他们执棋,最后等终盘,再算胜负。
一局终了。
太宗一面拾棋,一边意味深长的对他道:“朝堂就如下棋,这天下,便是棋盘,一日为皇帝,一日就要与群臣博弈。
正如战国韩非子所说,君臣一日百战。
有许多棋路,其实当时是看不清的。
但是不用着急,可以先仔细观察对方的棋路,思虑周详,再做决定。
这和战场不一样,战场瞬息万变,需要第一时间反应。
但在朝堂上,皇帝手掌生杀之权,可徐徐图之。
不要忘记自己的优势,不要被被乱局迷住眼睛。
看清形势,谋定而后动,是名将最基本的素质。”
太宗下棋如治国,而治国,则如用兵。
自那以后,李治便很喜欢下棋。
当时他与高阳、武媚娘,经常在太宗的暖阁间里下棋聊天。
但? 自太宗皇帝离去后,他再也没碰过棋。
君见其所欲,臣自将雕琢;君见其意? 臣将自表异。
故曰:去好去恶? 臣乃见素;去旧去智? 臣乃自备。——《韩非子·主道》
君主显露他的欲望,臣下将自我粉饰;君主显露他的意图,臣下将自我伪装。所以说:君主隐藏自己的好恶? 才会得见臣下的本来面目;抛去旧有的成见? 不显露自己的智慧,才会让臣下各守其职。
李治,深得其中三味。
隐忍? 静默? 观局不语。
任棋局自我演化? 直到他看清形势? 认准本质。
就今天的朝局? 李义府请术士望气? 内藏兵甲,还擅用太宗宝枕。
这是夷三族之罪。
但是否是有人设计陷害李义府?
背后之人的目地究竟如何?
他还要多看看。
至少现在证明,郝处俊和上官仪的胃口,比他想的还要大。
已经通过弹劾郭行真,牵扯出武后。
那么武后是否冤枉?
未必。
李治并不相信武媚娘会用郭行真去诅咒自己的孩子。
那是个聪明的女人。
也是个很懂分寸进退的女人。
但是否有罪? 不在于武媚娘倚重了什么。
而在于哪种选择对大唐的天下? 对李治掌控权力更有利。
是否顺水推舟? 就着上官仪的弹劾? 废后?
这是一个需要李治好好思考的问题。
这些年,他越来越倚仗武媚娘。
这个选择是一把双刃剑。
武媚娘身边的势力,已经不可避免的膨胀起来。
就算李治一直有意维持着平衡? 但有些东西,依然悄然在变化。
如果再不压制住,若哪天身体支撑不住,突然有变故,只怕会祸起萧墙。
而武后现在的势力,若他不在,谁能制之?
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若他不在,武后是否能左右大唐局势?
答案是肯定的。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有这个可能,就意味着未来有风险。
或许,应该趁着这次机会,顺带将武后给废掉,替未来的皇帝铺落?
李治面沉如水,吃力的在紫宸殿上踱步。
许多念头在心中沉浮。
就像是一个高明的棋手,在琢磨着棋路,推想着后续的种种利弊。
……
“陛下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陛下为人深沉,最喜观局势,再决定。”
“那他会不会看出我等的图谋,然后……”
“以陛下的聪明,我们这点小算计如何逃得过他的法眼。”
“那我们……”
“我们这是阳谋,行得的堂堂正正之势,把足够多的条件摆在陛下面前,他做出任何选择,对我们都会有利。”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看不出来,你也是个弈棋高手。”
“过奖了,真正的智谋,是摸清对手的想法,欲望,将他无法拒绝的利益摆在面前,他自然会做选择。”
“但我们毕竟在背后做了许多事,就算真的成事,陛下会不会……”
“陛下并非好杀之人,他更喜欢借势,顺势而为,我们门阀贵族这些年已经衰弱不少,是时候增长门阀的实力了。”
“此话怎讲?”
“当年除掉长孙无忌等关陇贵族,但你有见过陛下大兴诛连和诛杀吗?他只是借机将中枢的人换过一遍,同时借着废掉王皇后,将王氏等族,从中枢赶出,令其不掌重权。
但这天下何时少过门阀?
陛下并没有将世家贵族一棒打死,在朝堂中,仍有大量我们的人。
陛下是真正冷静高明的帝王权术,他要的是平衡,而不是杀戳。
武后的权柄日重,若陛下不想有主少臣疑,皇后独揽大权的局面,就得开始谋划了。
这一局,陛下只有废后,或者增强门阀实力,与武后相争,这两种选择。”
“妙啊。”
“你说,现在武后在想些什么?那可是个精明的女人,应该不会束手待毙吧?”
……
后宫中。
绫绮殿里珠帘重重。
隐隐的鞭鞑之声,一直穿过珠帘,间或夹杂着一两声痛楚惨叫。
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一个个面色苍白,听着那叫声,仿佛就像是打在自己心头一样。
无数人悄然望向珠帘,但却无人敢出声。
被鞭打的是武后平日最宠信的女官,今日不知犯了什么错,居然被武后命人重鞭三十。
啧啧,平日里身娇肉贵的美人儿,怎么抵得住这般鞭鞑。
三十鞭下来,只怕肉都要抽烂了吧。
武后对最宠信的女官都这样,他们这些奴婢们,岂不更加危险。
能混迹在深宫中的,都是有眼力的。
心知武后心情不好,无不小心翼翼,生怕触了武后的霉头。
珠帘后,纱帘被宫人用如意拢起。
帘后的美人,将长发拢了拢,遮住了小半张脸。
她的耳朵上戴了一副白玉坠子,这是睡前忘记摘下来的东西,也是此刻唯一的装饰。
武媚娘玉面微透红霞,两眼似睡非睡,带着一丝娇弱无力的慵懒风情,淡淡的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皇后,午时刚过,膳房问皇后是否现在用膳?”
“传膳吧。”
武媚娘轻轻抬手。
两名服侍她的使女轻手轻脚走上来。
脚步轻柔如猫。
她们的手里,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一人替武媚娘抬手,一人将衣披上。
几乎不用武媚娘怎么动,衣饰便层层加上。
将她的曼妙收在精美华贵的衣袍下。
武媚娘终于起身。
宫女替她牵着衣角裙角,小心的带她来到铜镜前。
有使女上前替武后挽发髻。
“皇后想梳什么发式?”
“随便吧。”
“梳个坠马髻可好?”
“可。”
心灵手巧的宫女,手脚轻快的替武媚娘梳理发髻。
另有宫女上来,替武媚娘脸上补粉,贴花钿。
待妆容定下,又有宫女上来替武媚娘披上云肩。
“皇后真美。”
身边有人说话。
武媚娘抬眼看了一眼走上前的女官,冲其她的宫女太监道:“你们且退下吧。”
“是。”
一群奴婢将梳妆的工具收拾齐整,倒退着退出去。
武媚娘向女官道:“如何?”
“回皇后,外朝现在……风向对你不利。”
“那些门阀还是不死心,以为弹劾我,就能得到想要的。”
“皇后,要不要……”
“不可。”
武媚娘伸手抚向自己修长的脖颈。
在那天鹅般的玉颈上,系着一枚玉弥勒佛像。
她的手指在佛上轻轻抚摩着,岁月没有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
依旧是那样美好。
“外臣不足为虑,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犬,除了叫几声,毫无用处,关键是陛下……
陛下会怎么想,这才是关键。”
“那咱们现在什么也不做吗?”
“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先观形势。”
武媚娘似乎并没有被眼前的困境所影响。
她显得极有耐心,温和的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跟着陛下,也算是学到不少……越是这种局面,越不可妄动,许多事都是自乱阵脚,导致自败。
这个时候,越是争着辩解,越是想做些什么,越是落入那些人的算计。
若落入陛下眼中,那才是万劫不复。”
“那皇后,我们要做些什么?”
“等。”
“等?”
女官一双凤眸睁大,满脸都是疑惑。
武媚娘却没有继续。
而是话锋一转:“苏大为,现在哪里?”
……
被风暴中心武媚娘所惦记得大理寺少卿苏大为。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午后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阳光之下,心中却难掩阴影。
他深吸了口气,向着前方的建筑,一步步走去。
古旧建筑群上,一个显得略新的牌匾立在门头——
秘阁。
大唐大部份衙门和机构中枢,都已经搬到大明宫中。
只有这过去的太史局,如今的秘阁,一直没有动作。




大唐不良人 第七十七章 话当年
苏大为走进秘阁的时候,李淳风刚做为他每天例行的功课。
在秘阁正中,有一处法坛。
有点类似后世祭天的天坛。
秘阁的职能,除了收罗异人,镇压诡异之外,还有观察天象,明历法,堪舆等任务。
苏大为经由秘阁中的执金吾引路,来到法坛前,刚好看到李淳风手捧着厚重的书卷,右手执笔,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从高数重的天坛上一步步走下来。
“秘阁郎中,你这是在做甚?”
苏大为有些懵逼。
如果说李淳风是在做法,但他手里捧着书卷和毛笔。
说他在测绘天象吧,他走路的姿势又如此妖娆,就像是痔疮犯了。
李淳风不知苏大为心里的想法。
若知道,保不准就一记天雷劈过去。
他略有些得意的将手里的毛笔和书卷交给身边人,一边在仆从捧上来的铜盆里净手,一边向苏大为笑道:“怎么,没见过?老夫刚才走的是禹步。”
“禹步?踏罡步斗,祈禳之法?”
苏大为下意识问。
踏罡布斗他知道,上一世看三国演义,诸葛丞相最后以祈禳之法,向北斗星君祈寿,结果被魏延飞起一脚,踢爆了长命灯。
“不是祈禳,是丈量太虚。”
“秘阁郎中,说人话,说能听懂的。”
李淳风就笑了。
“我在测星。”
“大白天……”
“看太阳啊,就算是白天,也能根据阳光投射位置不同,推演出许多来。”
李淳风指了指身后的高台:“这里就是长安最适合观测日光的所在,你看,坛上有一石盘,盘中有针,可以根据日影推测时辰,石盘上还刻有黄道十二星……”
李淳风的父亲李播,在隋朝时曾任县衙小吏,以秩卑不得志,弃官而为道士,颇有学问,自号黄冠子? 注《老子》、撰方志图十卷、《天文大象赋》等。
从小被誉为“神童”的李淳风在其父的影响下? 博览群书,尤钟情于天文、地理、道家、阴阳之学。
隋大业七年? 年方九岁的李淳风远赴南坨山静云观? 拜至元道长为师。
唐高祖武德二年,李淳风经人推荐成为李世民的记室参军。
贞观元年? 二十五岁的李淳风上书,对道士员外散骑郎傅仁均所著《戊寅元历》提出十八条意见? 太宗纳其中七条? 授李淳风将仕郎,入太史局。
李淳风还是世上第一个给风定级的人。
他的名著《乙巳占》,是世界气象史上最早的专著。
还和袁天罡一起做出《推背图》,一直预测到千年之后。
李淳风? 绝对是大唐星象术数中的奇人? 异人中的大宗师,大成者。
“停。”
苏大为向谈兴正深的李淳风伸手道:“我今天来是……”
“你可知我曾注《老子》,还撰有方志图十卷,《天文大象赋》等,我这人? 就是闲不下来。”
李淳风说着,向苏大为笑道:“一会带你去见我改良的新浑仪。”
新浑仪? 即铜铸浑天黄道仪。
古已有之。
李淳风改良后,将原来两重浑仪改为三重。
最外为六合仪? 中间是三辰仪,最内是四游仪。
此仪可测黄道经纬、赤道经纬、地平经纬。
“贞观十五年? 我在撰写《晋书》时还写出《天文》、《律历》、《五行》三志? 总结前人研究成果? 以传后世,可悲啊,现在的精力大不如前,这些年,除了与梁述、王真儒等审定注释《十部算经》,就没有别的成就。
只盼着今年能完备新历法,也算了老夫一桩心愿。”
《十部算经》包括《九章算术》、《周髀算经》,在后世仍有教学用途。
“停!太史令,我真的有要事。”
苏大为今天看李淳风,只觉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卖弄,李淳风纯属故意在卖弄。
不,他是故意想带偏话题。
“别玩虚的,你知道我今天来是要做什么?”
苏大为一把抓住李淳风的衣袖,将准备转身遁走的他给留住。
“阿弥,你这又是何必?何必赶这趟浑水?”
“你以为我愿意?陛下钦点我来审李义府和郭行真,我能怎么办?”
“你就算要审,也得带齐人手,按流程来吧?你这样一个人前来,我很为难的。”
李淳风盯着苏大为的眼睛:“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知道,但我不想深究。”
说完,他轻轻一抖手,一股柔和之气从袖中发出。
衣袖突然变得滑不溜手,一下子从苏大为手中脱出。
“你现在走,老夫可以当你没来过。”
“来不及了,你可以当我没来过,但今天见到我的这么多人,可不敢当我没来。”
苏大为盯着李淳风的眼睛:“你信不信,我前脚到你这里,后脚陛下已经知道了。”
“你个坑货,坑死老夫算了。”
李淳风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一抖衣袖:“罢罢,随你,你要做什么就去做,记住,我今天因病没来过秘阁,你也没见过我。”
见苏大为点头,他又加了一句:“还有,老夫从没跟你提过任何事,包括巫蛊,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老夫还想把历法的事弄完。”
说完,李淳风就走了。
真的走了。
这老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苏大为看着李淳风消失的方向,也只能苦笑。
李淳风,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学会避祸保身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
如果李淳风没看风向的本事,那他那个测风力大小级数的想法,是从哪冒出来的?
能从武德年前,一直活到现在的老臣,哪个不是人精?
摆明了这次的案子,或会成为李治朝,自长孙无忌和房遗爱谋逆案后,最大的一桩逆案。
李淳风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苏大为微微摇头,向立在一旁,一脸木讷的秘阁中人道:“我要见郭行真。”
郭行真,自事发后,便被秘阁诸异人制服,直接关押在了秘阁牢中。
秘阁,既有镇压天下诡异,以及收罗异人,平衡各族异动的责任,在秘阁中,自然也有暗牢。
当然,苏大为的要求,既合理,又不合理。
李淳风自己是不想沾的。
苏大为要审郭行真,那是对的。
但他没带上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摆明了是有些不方便的话想单独问郭行真。
这事可大可小。
就看李治怎么想了。
总之除了苏大为,当今朝堂上,应该没人敢去赌天子的心情。
绕过回廊,穿过数重测定星象的场所,又经过数重禁制,苏大为终于来到了如今秘阁的牢里。
想想这几天,似乎都和牢房结下了不解之缘。
之前大理寺的牢,现在秘阁的牢。
说不准过阵子还要去刑部大牢。
当真是,一言难尽。
随着引路的异人推开一道石门,苏大为收慑心情,抬步进去。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他明显感觉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从身上扫过。
有点像是视线审视,又像是某种测定危险级数的力量。
这应该就是李淳风和诸异人,加持在秘阁石牢中的封禁之力。
若没这些准备,关不住异人。
穿过绘有星图和法阵的前堂,又前行百步,终于来到了一处牢门前。
秘阁使者在一旁道:“就在这里说话,这门不能开。”
苏大为点头表示知道。
这牢门,应该也是某种禁法,专为囚住一些特殊的罪犯。
他的目光穿过牢门的缝隙,看向牢中那个道人。
比起第一次见到时的意气风发,如今的郭行真,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的道袍不再整洁,头上的束冠也早已散乱。
单从外表,无论无何,也无法想像他是个有道高人。
曾被天子和武后钦点,替太子炼丹治病。
一个高高在上掌握帝国继承人的生死,一个跌落成泥,沦为待斩的囚徒。
这其中的落差,如同鸿沟般巨大。
“郭道长。”
苏大为主动开口。
背对着大门,面朝着墙壁的郭行真,头虽未回,但还是开口道:“苏大为?”
“难为道长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
郭行真终于转身。
双眼投出凌厉光芒,直射向苏大为的脸庞。
“若非拜你所赐,贫道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似乎弄错了一件事,弹劾你的人叫许敬宗,不是我。”
“子不杀伯仁,伯仁因子而死,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怪你?”
郭行真又说了一句怪话。
他的眼里甚至露出一抹讥诮之意。
这种神情,令苏大为略微有些不适应。
同时心里感到一丝诧异。
李义府那边反常也就算了,毕竟李义府早就知道做孤臣的下场。
心里早做好了翻车得准备。
但郭行真这是为何,怎么把所有的锅都往自己头上扣。
这实在有些没道理。
“你觉得自己无辜,觉得贫道不该与你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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