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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这么一想……
要说其中没有猫腻,谁能信?
好处是李治得了,锅是长孙无忌背了。
若按高阳那事的逻辑,会不会,也有李治在后面,拉着长孙无忌的手深情的说:“舅舅……帮帮雉奴。”
“除了宗室,武将里最厉害的当时是谁?”
苏大为问。
安文生愣了一下道:“太宗晚年曾说,当世名将,唯李勣、江夏王道宗、万彻而已。”
“对,很对。”
苏大为颔首。
安文生,感觉自己的嗓子再一次堵住了。
除了很早就表示支特李治的李勣,另外两个同样被长孙无忌在谋反案给灭了。
再想深一点,除了唐将,那归化胡将呢?
左戏卫大将军驸马都尉执失思力,并坐与房遗爱交通,流岭南。
一个谋反案,将宗室和大将中,最有可能威胁到李治的人,都给铲除了。
那么文臣呢?
卫尉卿许敬宗、御史大夫崔义玄、御史中丞袁公瑜、中书舍人李义府、中书舍人王德俭、大理寺正侯善业,此六人得到封赏。
这些人里,看似官不大不小,属于中上层官阶。
其中有些只差一两步就能做到宰相位。
永徽六年十月,百官上表请立中宫,即立武媚娘为后。
“为什么会这样?”
安文生沉默良久,憋出一句。
他很疑惑:“当时中枢由长孙无忌一手把特,可谓权势滔天,为何除去了宗室和名将后,文臣都上表请立武后?”
“因为文臣当时与长孙无忌离心离德。”
苏大为笑了笑,笑容里却有些冷意。
“别说是你,我也是近几日才想明白……”
他伸手,将面前的残酒握在手里,抬起欲饮,到嘴边又放下。
“你知道房玄龄对大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房相?”
是时,贼寇每平,众人竞求金宝,玄龄独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谋臣猛将,与之潜相申结,各致死力。
——《贞观政要卷二.论任贤》
“从大唐草创,房玄龄就是替太宗收人才的,类似汉朝的萧何,太宗登位后,也是房玄龄主特裁撤冗余官员,剩下的那些人,都欠着他一份恩情。”
安文生缓缓点头,细长的双眼微眯:“此事我略有所闻,贞观三年,太宗曾谓房玄龄和杜如晦:公为仆射,当广求贤人,随才授任,此宰相之职也。
房相在位二十余年,一直在收罗人才。”
“房玄龄任左仆射二十余年,而右仆射在不停的换人,杜如晦、李靖、高士廉等,其中最长的是高士廉,做了五年。”
苏大为这番话,点到为止。
安文生却是懂了。
二十年的时间,房玄龄掌握着大唐的人事大权,这要结多深的人脉,施下去多少恩情?
“而且房玄龄故去,继任者,也都受过他的恩情,但房家在谋反案中,几乎被长孙无忌给灭了,你想,长孙无忌还能安稳吗?”
“呃,这事,长孙无忌怎么……”
“他没想到,或者说,他太骄傲了,没想过陛下会成长得这么快,也没想过除掉房家人,对他会有那么大的影响,特别是他与房玄龄本就有旧怨,这也算是阳谋。”
安文生微微皱眉,设身处地的想,如果自己在长孙无忌那个位置,一向乖巧的外甥皇帝,李治求上自己,而且是一桩谋反案,对象还是与自己有旧怨的房玄龄后人。
与公与私,这案子都会办下去。
扩大一些打击面,也都是顺手为之。
哪怕知道会得罪一些官员,在长孙无忌当时那个位置上,也根本不惧。
想到这里,安文生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可是长孙无忌身居高位,必然也有死忠,怎么会倒得那么快?”
若说开始与苏大为说时,安文生还有些不以为然。
现在他真的是放低身段,在向苏大为求教。
人是会成长的。
苏大为此时的眼光,见识,已经超过了他。
“长孙皇后的遗言你记得吗?曾说过,房玄龄可以重用,无忌要慎用。
自贞观二年,长孙无忌的右仆射就被转成了开府仪同三司,后来又做了司徒、司空、遥领扬州都督,但一直没掌实权。
这种局面直到贞观二十二年,长孙无忌被授检校中书令、知尚书门下省事。
在原中书令马周死后,长孙无忌才得到掌三省的大权。
所以长孙是到贞观末期才掌大权,根本没机会培植太多亲信。
他的优势是首席顾命大臣,陛下的舅舅,他没离开朝堂太远,但也一直没太近。
这种情况下,他动了房家,就是根基动摇。
随后那些百官背离他,倒向陛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苏大为说完这句,终于将那杯残酒饮尽,将杯倒扣在地上。
“你觉得如何?”
“若是……若真是陛下在背后谋划,这份心机手段,当真有鬼神莫测之机。”
安文生苦笑道。
他那张白脸,都透着一丝灰色,脸颊有些僵直。
厉害的人所做的事,并非一定有多神妙手段,多诡谲的布局。
只看最终效果。
像李治这样,举重若轻,借力打力,将错综复杂的局面变得对自己有利,这何尝不是一种高明。
“我现在有些相信了。”
安文生琢磨了一下道:“房遗爱之事,打击了宗室、大将、胡将,房家,甚至连长孙无忌,唯一得利者,只有陛下和武后。”
停了一停,他看向苏大为:“这事你觉得,有没有武后在给陛下出主意?”
“这我怎么知道?”
苏大为扫了他一眼:“我说的这些,都是卷宗资料里有的,写的明明白白,稍加推敲,至于陛下后宫里发生什么,我又没有开天眼。”
安文生轻拍大腿长叹一声:“我以前觉得你对朝政一窍不通,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只是信息不对称罢了。”
苏大为倒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夸耀:“在都察寺里,收罗天下情报,只要有心想查,都能比别人多知道一点。”
“什么信……息?”
安文生摸了摸自己有些发僵的肥胖脸颊,大脸上现在恢复了几分血色。
他眸光一闪:“刚才听得太入神,你说了这么多,和眼前的事有何关系?”
“关系大了……”
苏大为黝黑的脸上,双眼露出复杂的情绪。
“有了上次的事,你再看这次上官仪的案子,谁得利?”
“呃……陛下。”
上官仪被诛,跟着一大批门阀贵族被打压。
世家刚刚露头,想要死灰复燃,掌握朝堂中枢,又被李治给无情的打压下去了。
至于武媚娘,虽然后位是保住了,但手下露头的一些人,也被牵连给打掉。
李义府被诛。
武顺死得莫名其妙。
贺兰敏之也因此失势。
武媚娘本人,也被打掉了气焰,不得不放低姿态,收拢爪牙。
从这结果看,最大的好处,依然是属于李治的。
“一件事,最后谁得利,谁就有最大的嫌疑。”
苏大为喃喃自语了一句,浓黑得眉头挑起来,向安文生道:“我当时也是当局者迷,陛下既然没有废太子的意思,怎么会动武后?”
安文生点点头:“说得不错,母凭子贵,子凭母贵。
陛下在太子身上花费了无数心血,就算太子病重,也依然疼爱有加,没有丝毫疏远的意思。
而且以陛下的身体,恐怕也再难有这般精力,去重新培养一位太子了。”
“所以陛下从开始,就没有真的想废武后……”
苏大为手指在篝火旁轻轻敲击着,如同演奏。
“若说演技,陛下才是影帝级的,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让下面的人自己激动起来,一个个极不可耐的跳出来,最后被陛下一掌推平。
朝局重新洗牌平衡,短时间内,无论是世家门阀,还是武后,都只能乖乖做人。”
“是极是极。”
安文生抚掌道:“陛下果然不愧是太宗之子。”
他的话锋一转,又回到最早的议题。
“不过接下来,阿弥你打算怎么做?陛下再厉害,他这身体状况,咱们也得做长久之计,太子那边,你是否要……”





大唐不良人 第九十三章 王玄策
有些事不能想得太细。
否则容易细思极恐。
就此次上官仪废后之事,死的人又岂止是文官。
高阳公主才回长安,便莫名身殒。
真的是郭行真想要那本《大唐西域记》?
其实高阳公主死了,当年房遗爱的谋返案,才算真正画上句号吧。
苏大为看了一眼满天星斗。
没有回答安文生的话,而是陷入深思。
“阿弥。”
安文生侧脸看了一眼苏大为。
篝火的光芒下,橘红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半张脸庞。
虽然年过三十,但这张脸依旧如十多年前一样,充满年青的朝气与锐气。
只是脸庞的线条,略微柔和了一些。
目光更加深邃了一些。
还有就是他的肤色比过去更加黝黑了。
好像自从辽东回来以后,便一直没白回来过。
在大唐以白胖为美的前提下,苏大为这副模样,是难以挤进上流贵族圈了。
近来也确实听人说过,说苏大为一介黑汉,又无出身,又不是考了科举,缘何可以得占高位。
言语中,不乏影射苏大为,暗指他是靠了武后的裙带关系。
安文生从侧面看着沉思的苏大为,忽然笑道:“你这副模样,倒真有些下棋之人的风骨。”
“什么?”
苏大为回过神来:“什么下棋?陛下那才是真下棋,朝堂这局棋,他隐忍到最后,无论是门阀贵族、武后,还是寒门、包括秘阁和都察寺,各部的成色,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苏大为忍不住感概:“这天下就没有比陛下更聪明的人,道德经上说,抟气致柔,以柔克刚,陛下可谓至矣。”
安文生忍不住拍了拍腿:“你至少是看出来了,摸到了门槛,亏我平日自诩聪明,但这些大事,居然没你看得明白。”
用后世的话说,安文生以为苏大为在第一层,自己在第十层。
直到今天才恍然发现,李治在九十九层,苏大为至少也有个五六十层,只有自己还在地面上仰望。
“都说了,是信息不对称,你若执掌都察寺,可以阅遍秘档,也会有所发现。”
“算了,我也只是说说。”
安文生摆摆手:“比起情报那种伤脑筋的事,我更愿意尝遍美食,阅遍天下山水。”
刚说了一句,安文生摸着脸颊怪道:“怎么又被你带偏了,我方才想问,太子那边你打算如何做?”
“太子……我还要看一看,不急,孙仙翁也到长安了,我正好借此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太子。”
“嗬,你跟着陛下,看来也学到了些本事。”
“什么?”
“隐忍和下棋……”
安文生眯着眼睛,提起一壶酒,轻轻晃动:“这次朝堂上,陛下是在钓鱼,看门阀和武后,也在看你。
其实阿弥你何尝不是在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
左右逢源未可知?
苏大为抬头看向安文生,看着这白胖子越来越油腻的脸:“老安,你的脸越发大了。”
“滚。”
“我终究还是嫩了点……若早看破陛下心意,这次就该忍到最后,不该将底牌亮出来。这下,陛下知道我的心意,只怕彻底将我归入武后一党了吧。”
“但陛下还用你管着都察寺。”
“那是看中我的信息整合能力,将都察寺分成三部,各交给一名空降的少卿,从此以后,人事任免和管理与我无关,我只能处理少卿们交上来的信息做最后整合……还是陛下厉害啊。”
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
绝不给武后一党真正掌权壮大的机会。
高明之处在于,还能人尽其能。
压榨每一个人的价值。
“真不愧是太宗之子。”
……
苏大为站立在后院演武场上。
他的双手特着一根铁棍,轻轻转动着手腕,感受着铁棍重心的变化。
昨夜与安文生一番交心,也算是将积郁在心中的话都吐露出来。
人有话一直憋着,不利身心,总算还有安文生这等朋友,可以毫无顾忌的吐露心声。
来大唐后,朋友交了不少,如苏庆节、阿史那道真、周良等人。
但是朋友也分层级,分圈子。
高大龙和李博他们虽然也能无话不说,但涉及朝堂之事,唯一能一起讨论一二的,也只有安文生了。
“文生还没起来吗?”
苏大为向伫立在一旁,抱着小玉的聂苏问。
“安大兄一早就走了,他还说帮你去问问李淳风,如果李淳风不肯,他安家愿意收我做女儿。”
聂苏脸颊涌起一丝晕红。
虽然没有寻常女子那种扭捏态,但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依然有几分羞涩。
“这个安文生,以前只是闷骚,现在都明骚了,越来越无耻。”
苏大为笑骂道。
“阿兄,什么是明骚?”
“咳咳,女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
“师父。”
一旁传来喊声,提着一把横刀的李客兴冲冲的跑了上来。
“今天能提点客儿一下吗?”
“来来,我先看看你练的怎么样。”
苏大为难得有闲遐,也有心情,便向李客招了招手。
李客闻言大喜,走入场中,先向着苏大为一礼,然后学着大人的模样,举横刀在手:“我这把横刀,长三尺,重……”
可惜,李客这次依旧要失望了。
府中奴仆高舍鸡从外面大步赶来,远远的冲着苏大为道:“郎君,有客人求见。”
苏大为看了一眼一脸失望的李客,冲他歉意的笑道:“先等会,待我接待了客人。”
说着,又转脸向气喘吁吁的高舍鸡问:“是什么样的客人?”
“是个贵人,衣着华贵。”
高舍鸡挠头道:“对了,他说是散朝大夫,好像叫王……。”
朝廷中朝散大夫有数位。
但苏大为知道的,只有那么一位。
散朝大夫,王玄策。
中年人,身材胖大健硕。
面貌威严,颔下生着虬须,双目炯炯有神。
这是个意志坚定,胆大勇毅之人。
这是王玄策给予苏大为的第一眼感觉。
他的年纪大概五十上下,身上的衣服果然如高舍鸡所说,异常华美。
不过却不是官服,而是常服。
这说明王玄策此来,不是为了公事。
“散朝大夫,久闻其名,没想到今日能见到。”
“还请苏郎君不要怪我唐突。”
王玄策向苏大为拱手道:“之前刘仁愿向我提及你,一直想着要见一见故人之后,但诸务繁忙,直到今日才有机会。”
“我也是,渴见王大夫久矣。”
苏大为伸手示意:“请王大夫入书房叙话。”
“不急。”
王玄策眸光一闪,左右顾盼道:“苏三郎……先带我去看看三郎吧。”
提起父亲,苏大为面容一肃,以晚辈礼道:“有劳王大夫挂念,这边请。”
宅中有一处偏房,就在柳娘子房间旁边。
里面空空荡荡,唯有一刀,一弩,一个牌位。
祭祀的乃是苏大为的父亲,苏三郎。
当年三郎应王玄策征召,随同一起出使中天竺。
但在王玄策第二次出使天竺时,苏三郎和无数袍泽,一起留在了那片陌生的土地。
王玄策回长安后,派人送来苏三郎的刀、弩,并及钱千贯。
而苏大为和柳娘子的生活,也正是从那时起,跌落谷底。
直到数年后,苏大为得到周良举荐,加入不良人,才有了今日。
王玄策站在牌位前,默然良久,然后点燃香烛,拜了三拜,这才随苏大为走出来。
“当年若非三郎,我只怕也会葬身在天竺,也就没有后来之事。”
王玄策转脸看向苏大为,虎目中闪过一丝歉意:“对不起。”
“王大夫不必道歉。”
苏大为抿了抿唇:“父亲是为了王命……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我现在也有军人身份,若国家有征召,也会百死不辞。”
“好个忠山处处埋忠骨,好个何须马革裹尸还。”
王玄策不禁动容。
从他那张刚毅的脸上,涌起一丝激荡,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化作长长一声叹息。
却是一个多余的字也说不出来。
大唐国势如日中天。
纵横一千二百万平方公里的疆域。
横贯东西。
但为了这份伟业,不知多少忠骨埋于异乡。
这是府兵的责任,是军人的职责所在。
苏大为接着道:“何况王大夫一直颇为照顾我家,这些我都铭感在心。”
“你知道了?”
王玄策脸上现出一抹尴尬:“我没出什么大力,实在无颜提及。”
苏大为向他郑重道:“力不在大小,在于一心。”
当年王玄策回长安,送还苏三郎遗物和赠钱后,从未在苏家露面。
年轻时苏大为还是有些疑虑,甚至多少心里有些替苏三郎不值。
可是后来他知道,实情是王玄策一直受到排挤和打压。
对苏家,他非不为,实不能也。
不过在暗中,王玄策还是和裴行俭打过招呼,让他照拂苏家一二。
这才有了后来苏大为进入不良人的事。
提起过去之事,王玄策多少心中还有些歉然。
“只怪我人微言轻。”
他颇为自嘲的摇了摇头。
“过去的事不提了,王大夫,此次来?”
“一为祭拜一下三郎,二为了玄奘法师的事。”




大唐不良人 第九十四章 孙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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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法师?”
“当年我在天竺,与法师也有一面之缘,这次回长安后,听说法师圆寂,还听说法师托付你将他的《大唐西域记》交给高昌国的后人。”
“是有这么件事。”
“高昌国的后人,我恰好知道在哪。”
王玄策哈哈笑道。
苏大为闻言大喜:“此话当真?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当年的卷宗散秩……”
“其实高昌国主后人便在长安,你这是灯下黑了。”
王玄策摸着虬髯道:“我知道此事,便想成人之美。”
“如此,多谢王大夫!”
苏大为向着王玄策郑重一礼。
《大唐西域记》在得到郭行真指点后,在他的丹房密藏中,已经找到。
苏大为一直头疼,没有高昌国主后人的线索。
如今王玄策主动上门提供,无异于瞌睡送来枕头,帮了苏大为的大忙。
“对了,苏郎君,有一件事……”
王玄策的面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大夫请讲。”
“你知道,《大唐西域记》里的秘密吗?”
“呃……这书还有秘密?”
王玄策负手沉吟道:“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本来也不愿多提,不过玄奘法师将书交给你,我觉得应当让你知道。”
在苏大为的目视下,王玄策道:“此书里记录玄奘法师西行大小一百余国,此书里,许多国家现在已经不在了。”
西域诸邦国,皆依沙漠绿洲而建。
但是绿洲随着气候而存。
一但风沙变迁,河水干涸,原本富饶的国家,瞬间便会消亡。
比如传说中的楼兰、精绝古城等。
还有的是遭到了变灾。
比如小月氏。
还有高昌、龟兹等。
王玄策踱了几步,转首看向苏大为道:“这些西土邦国,许多国家在覆灭之前,还存了复国之念,许多带不走的财宝,会就地掩埋……你明白我的意思。”
苏大为张了张嘴,有些意外,却又有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许多事物,其实都是极简单。
只是思维没有照见,便存在盲区。
有时候一句话,打通了关节,便是豁然开朗。
苏大为先惊,后是叹,最后是百般滋味上心头的摇头失笑:“难怪,难怪郭行真会觊觎《大唐西域记》,我当时对他夺此书的目地,一直疑惑,问他? 他却不肯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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