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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不良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庚新
将唐军引入雪谷,是论钦陵大将的军略。
是弓仁具体施行。
自己驰援,是被大相禄东赞钦点。
自己乃是大相的人,也就是噶尔家族的狗。
他能说什么?
哪怕全军死光一个不剩,也只能他背这口锅。
只希望,大相念在自己跟随多年的份上,处罚能稍轻一点。
一想到折了数万人在眼前的冰雪下,折颜的眼圈都红了。
“先是没了弓仁,眼下又折了四万军马,我……我要如何和大相交代?不如杀了我算了!”
他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抽出随身弯刀,要向自己的脖颈抹去。
却被悉多于及时出手,一把抓住手腕。
“够了!战斗还没结束,就算只剩下一半人手,我们还要去增援鄯州,去助论钦陵大将防备唐人,不要再增添无谓的死伤了。”
“是。”
折颜吞咽了一下口水,忙低头应下。
“收起你的刀。”
悉多于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哪怕将唐军全歼于此,折损了麾下一半人手,这仍是一场重挫。
眼下在雪谷西边谷口,吐蕃原本有八万人,入谷聚歼唐军,因雪崩被掩埋,这一部损失掉。
只余四万人。
在雪谷东面谷口,还有自己留下的三万余人。
两边合在一处,约莫有七万兵。
悉多于闭上眼睛,镇定一下心神,艰难的开口道:“整顿兵马,恢复各部建制,打扫战场,再派人与东面我留下的人联系上。
去信乌海,告诉大相,雪谷的唐军解决了。
我们整顿完毕,即刻东进,增援鄯州。”
“是。”
这声命令才下,身边围拢的一众将领还没来得及去下令。
所有人的动作突然停住。
因为这个时候,自东面,传来激烈的马蹄声。
东面?
那个方向,现在只有悉多于留下的三万人马。
不可能有唐军在那个方向出现。
吐蕃兵的斥候撒出数十里外,对这一点,悉多于还是很自信的。
那么,是自己人?
悉多于心中疑惑,副将此时应该是继续守住雪谷口,等待自己进一步的命令。
为何会率大军,从那个方向赶来?
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他了解自己的副将,那是一个话虽不多,但却诚实可靠的人。
多年一起战场的经历证明,那是一个可靠的副手。
会忠实执行悉多于的命令。
“不……不对。”
折颜的脸色骇然,转头望向悉多于:“这蹄声,是大军……”
不用他再说下去,悉多于已经面色微变,左右看了看,厉声喝道:“所有人上马!”
该死的,这蹄声动静,是有大量骑兵在接近。
人数从数千到上万都有可能。
多年战场磨炼出的本能,令所有将领都预感到一丝不妙。
得到悉多于的命令,慌忙寻找自己的战马。
但是方才进攻雪谷,又经历百年难遇的大雪崩。
整个营盘内至今仍是一片混乱,还不及整顿。
这个时候,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想要找自己的战马。
先得找到亲兵再说。
一番混乱,好不容易悉多于等人才找到战马,翻身跨上去。
连衣甲都不及穿上。
有些人甚至连马上的武器都没找到。
前方,雪雾奔腾。
大片烟尘随之扬起。
阿桑骨挥舞着马鞭,厉声喝叱部下斥候赶紧上前去打探,及时发回讯息。
十余骑吐蕃探马自军营中驰出。
各部将领还在焦急的聚集自己麾下人手,穿戴衣甲和兵器。
还没来得及整队。
咻咻咻~~
羽箭穿空。
那十几骑骑士还没跑到一半,便被迎面而来的羽箭射穿了喉咙,先后坠落马下。
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悲嘶着,绕圈奔逃。
“敌袭!”
悉多于面色大变。
身边的亲兵慌忙打着旗语,远处的号手鼓起腮帮子,用尽全身力气吹响号角。
呜呜呜~~
凄厉的号角声,在整个营垒间回荡。
无数吐蕃兵仿佛忙碌的兵蚁般,慌忙冲出营帐。
寻找自己的上官。
一些整好队伍的将领大声喝叱着,令部下兵马列出队型,在营前结阵,尽力做好交战准备。
混乱,依旧是混乱。
前一波的混乱还没过去,新一波的混乱再次发生。
嗡~
天空先是一暗,接着是一亮。
悉多于抬头看去,只见一片火箭,自天上射来。
他厉声大喝:“盾!”
来不及了!
除了前面少数人见机得快,竖起盾牌,又或者翻滚着寻找遮蔽物,大部份吐蕃兵猝不及防。
被这一波箭雨射得惨叫不已。
不少火箭落入吐蕃人的帐蓬间,立刻将帐蓬点着了。
悉多于甚至顾不上回头看一眼。
他慌忙拨开一枚落向自己的火箭,定睛看去,只见在前方三百余步远,一面唐军大旗,陡然飘起。
迎着凌厉的风,上下飞扬,如同一团烈火。
悉多于在马上身子一晃,险些跌落马去。
“唐兵?哪来的唐兵!”
阿桑骨也在一旁失声尖叫:“不可能!”
整个大非川南部草原,就只有唐人总管苏大为一支大军。
人数不过万余。
唐军若在这里还有援兵,何至于此。
堂堂总管,部下也不过万人,如此寒酸。
而苏大为的兵马,被困于雪谷中,方才雪崩,也随着吐蕃的四万兵马,一齐被掩埋。
这个时候,哪里又变出来唐军?
而且人数也在万人上下!
阿桑骨、折颜和悉多于等吐蕃将领,老于战阵,极有经验,看是看着骑兵掀起的烟尘,就能大致判断出人数。
他们判断出,这支唐军人数恰好也在一万人上下。
“整队!”
“列阵!”
“准备接敌!”
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当前最重要的是从这支唐军骑军的冲击下活下来。
再谈别的。
什么增援鄯州,什么增援论钦陵,传捷报给乌海大相禄东赞,一切都顾不上了。
摆在悉多于这支吐蕃军面前的,只有一道题。
生,或者死。
“准备迎敌!披甲,所有人快披甲!”
悉多于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
脖颈和额头上的血管呯呯跳动着,一涨一缩,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越是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反而出奇的冷静。
厉声大喝,将自己的命令一道接一道的下达。
做最后的挣扎。
“悉多于大将,来不及了啊!”
折颜在一旁哭喊:“我们的建制还在混乱,人手不及组织起来,许多将士都找不到战马和衣甲,没法打啊!”啪!
悉多于狠狠一鞭抽在折颜的脸上,不顾他鬼哭狼嚎式的惨叫,厉声吼道:“放肆!我为大将!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我们没有输!没有输!”
他的双眼赤红,用长鞭指着前方奔腾呼啸而来的唐骑厉喝:“这些人,必是唐军中的辅兵!他们没有一万人,最多三五千!我们有四万人!不要乱,只要顶住第一波冲击,我们就能……”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视线里看到,唐军为首一人,一身明光铠,身下一匹黑色龙马。
不是总管苏大为,还能有谁?
活见鬼了!
悉多于手里的马鞭,陡然坠地。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五章 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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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有时候就是变戏法。
戏法人人会变。
巧妙各有不同。
从见到唐军旗帜,见到苏大为亲自领兵的一瞬,悉多于心气已折。
他并非庸将,而是吐蕃一流将领。
曾创造数万人征服五部天竺的战绩。
替吐蕃拓地万里,获得源源不断的资源、人才,支持着吐蕃的疯狂扩张。
但以他的见识,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唐军明明在雪谷中,应该和入谷的几万吐蕃兵卒,一齐被掩埋在雪谷中,为何又能突然出现在眼前。
想不明白!
他也没时间想明白了。
随着大唐冲锋的战鼓与号角。
代表唐蕃两国在大非川南麓最强的两支武力,狠狠碰撞在一起。
结果毫无悬念。
准备不足的吐蕃军被大唐重骑一冲即溃。
吐蕃军一溃千里。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溃败。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一个时辰。
剩下的全都是追击,不断追击。
开始是唐军在追击。
后来是唐军的越骑。
再后来是唐军的吐谷浑仆从军。
这些吐谷浑人,过去不过是给吐蕃人牧羊放马的贱种,但此时也像是疯了一样,一个个发出亢奋的吼叫声,追击着溃不成军的吐蕃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
悉多于甚至都来不及逃跑。
他便一名唐军骑将用长槊抽中心口,直坠马下。
摔得天昏地暗。
这是他从军十几年,从未有过的体验。
还没等恢复清醒,便被唐军仆从一拥而上,绑了个结实。
之后的事,便不是他所能知的了。
视线余光所及,隐隐看到阿桑骨在和唐军中的异人交战。
吐蕃乱军中,偶有爆发的诡异,但唐军中却有道士出来,联手将诡异镇压。
输了!
这是悉多于最后一个念头。
然后,他的后脑挨了重重一击。
整个世界黑暗下来。
……
雪山谷前,天色已经暗沉。
又是一日过去。
大战过后的战场,依旧一片狼籍。
倒处都是战马和散碎的兵器,倒在地上奇形怪状的尸体。
还有那些燃烧怠尽的吐蕃人的军帐。
一些火星余烬,还在不断的冒着烟。
唐军步卒以十人为一队,在战场四处游戈,寻找是否有漏网之鱼。
另一批由郭待封手下的仆从兵,则在挖坑填埋尸体。
有吐蕃人的,也有唐军自己的。
关路迢迢,无法将每一位兵卒的尸身都运回去。
只有先寻一个地方一起掩埋了,取身上一件信物,再加身份铭牌回去。
回长安后,家人可立衣冠冢,也可寻机将亲人遗骨运回去,葬入祖坟。
当然,大部份战死的兵卒,都是埋骨它乡,永远回不去了。
唐军临时行营前,各式将领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苏大为高坐于军帐上首,帐内燃着硕大的鲸油灯,灯火通明。
在他左手,坐着安文生,右手则是李博。
此时两人正在替他做着战情记录,之后要依据这些信息,递交给朝廷的奏折,同时拟给苏定方军报。
“见过总管。”
帘帐掀开,郭待封匆匆从外面快步奔进来,顾不上擦额头上的汗珠,向苏大为叉手道:“堵在谷口东面的那支吐蕃军,被惊走后,一直没有回来,现在不知在何处,已经派斥骑出巡五十里,未见踪迹。”
“唔,留着这支人马,始终是个隐患。”
苏大为低头看着面前案上的地图沉声道:“再多派斥候,方圆百里,都找一遍,不要让这支人马,坏了我们的大事。”
“喏!”
郭待封匆匆行礼退下去。
安文生停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了一眼:“怎么,连郭待封的辎重营,都要担负起斥候的责任?”
“人生奇缺,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大为扫了他一眼,此时又见帘帐掀开,抱着头盔的薛仁贵,及身后的李谨行二人一起,一前一后走进来。
薛仁贵脸上涌现喜色,进来就道:“大捷,此次大捷,朝廷少不了我们的功劳,阿弥,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跟在他身后的李谨行倒是衣甲齐整,昂首挺胸,一丝不苟的先向苏大为叉手行礼,接着道:“薛将军率骑兵追出六十余里,马力用尽才回来,一共追得吐蕃一万二千三百余人,再加上战场上杀伤的六千余人,还有谷中雪崩的那数万人……”
李谨行看了苏大为一眼,继续道:“这支十余万的吐蕃人大军,已经折损过六成,不足为惧了。”
李博看了一眼苏大为,向李谨行微笑道:“这算什么,总管曾在攻高句丽时,筑坝蓄水,以大同江水倒灌平壤,一战灭高句丽八万余人,那才叫一个风卷残云。”
“末将佩服。”
李谨行由衷的道。
是人都知道水火无情,可敌人也不是傻子,都会防着这一手。
在对方严防死守下,能出奇致胜。
擅于借用天地之力,此乃名将之姿。
李谨行心下暗自将苏大为与裴行俭还有王方翼、薛仁贵等将做比较。
王方翼与薛仁贵都是勇猛过人,可为先锋或者一军之将。
但若统领全局,运筹帏幄,年青一辈,大概只有裴行俭与苏大为二人。
或许还可以加一个刘仁轨。
听说刘仁轨在百济和高句丽也做得不错。
但刘仁轨毕竟年事以高,都六十余岁了,当算不得青年将领。
而裴行俭与苏大为,又同为苏定方的学生,可谓一时瑜亮。
待苏定方这一代的将星全数凋零后,新一代大唐军神,只怕就是苏大为与裴行俭二人。
再仔细想来,裴行俭的用兵风格,颇为稳重,擅长大战场,大兵团。
由他统驭安西都护府镇兵近十万人,守护着河西之地,这么广袤的土地,守得滴水不漏。
这是本事。
而苏大为的风格,其实更类似于苏定方。
他所率的兵,常在一万上下,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擅长在战场中征召仆从,从而转化敌我力量。
又有鬼神莫测的机谋。
直到现在,李谨行将自己带入到苏大为的角度,仍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办到这一切的。
薛仁贵,也是同样的疑惑。
他大步上前,一屁股在苏大为侧边坐下来,手里捧着头盔,一边抹着汗一边追问:“快讲讲此次用兵,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你问我?”
苏大为刚拿起毛笔想要写军报,闻言停下来,看了一眼薛仁贵。
见他真是一脸渴求之色,不由笑道:“全程你不是都亲身参与了吗?还有哪里不清楚?”
“许多都不清楚!”
薛仁贵没了平日的威严稳重,急问道:“现在回想起来,越来越觉得,你率军入谷,简单入得巧妙,将那些吐蕃人诱入谷中,再用雪崩将他们掩埋,是不是早就算计好的?”
“仁贵,雪崩乃是天灾,谁能预料到,你这越说越没谱了。”
“呸,少糊弄我,我看到安文生他带的人,是最后从谷里出来的吧?他带着那帮道士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在谷里起坛做法?”
“哎,你说对了,还真有这么个意思。”
“你说不说!”
薛仁贵急了,一伸手抓住苏大为的胳膊:“再不说休怪哥哥我翻脸了!”
这番举动,直把站在帐中的李谨行看得目瞪口呆。
心说薛礼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在总管面前有些上下不分,没大没小。
这往小里说是失礼,往大里说,总管可以治罪的。
他是不懂巷仁贵和苏大为的交情。
苏大为胳膊一抖,从薛仁贵铁手里滑脱出来,看着他笑道:“真想知道?”
“想!”
“好,安远坊的胡辣汤饼,还有闻喜楼的一顿酒宴,再加上西市莱口胡同的鲜鲤烩,还有……”
“成交!”
薛仁贵伸手过去,捂住苏大为的嘴,哀求道:“求求你别念了,哥哥我就请这些吧,还得省点钱给家里娘子。”
“好了好了,这件事嘛……”
苏大为拨开他的手,一脸嫌弃的道:“手没洗过,又是血腥又是汗臭味。”
薛仁贵搓了搓手,嘿嘿一笑。
苏大为想了想接着道:“雪崩,确实是我的安排,当年征西突厥时,我曾率阿史那道真他们翻跃金山,在最后追击狼卫时,被对方用牛角声音,引发雪崩,险些丧命。”
停了一停他接着道:“所以在看到地图,看到雪谷这个地方,我便留上了心。”
“你怎么知道吐蕃人会在此处设伏?”
“我并不确定,不过我用兵,习惯想得多一点,多算胜,少算不胜,仅此而已。”
苏大为回答着薛仁贵的问题,心中却想的是:不多做几个预案,如果遇到突发状况,那才会出大问题。
孙子兵法里,所谓的先为不可胜,而后求敌之可胜。
意思也无非是多做预案。
将自身可能遇到的问题,先想好了方案,再动手,便不致慌了手脚。
薛仁贵皱眉想了想:“本来觉得很神奇,但是听你这么一说,却又像是很简单?”
“本来就不复杂。”
“等等,我觉得不对。”
薛仁贵摆了摆手道:“你怎么清楚吐蕃人在两边谷口的虚实?”
昨夜苏大为借着吐蕃夜袭之机,玩的最大的一个戏法,就是一面与夜袭的吐蕃人轮战,一面悄然集结唐军敢死之士,与雪谷外的郭待封里应外合,将悉多于副将看守的东面雪谷攻破。
而由于布置得当,这消息始终不曾泄露。
甚至还假传消息给西面悉多于的部队,令悉多于做出错误判断。
以为唐军还被困在雪谷中。
而实际上,唐军主力在天亮以前,便由东面雪谷口撤离。
在谷中的,只有少量精锐及吐谷浑一部份仆从军。




大唐不良人 第五十六章 了却君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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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为指了指薛礼,忽然大笑起来。
他笑得十分畅快,又有一种掩不住的得意之情。
这笑令薛仁贵满头雾水,摸不清状况。
他左右看看。
发现安文生也搁下笔,看着自己在笑。
再看看右边的李博,双手拢在袖中,是一种想笑又拚命忍住的神情。
不觉道:“怎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还有我,我也不明白总管如何知道吐蕃人的虚实。”
李谨行在后方弱弱的道。
不过他的声音,被薛仁贵自动过滤掉了。
“可恶,别卖关子。”
他仿佛斗鸡一般,用力放下手里的头盔,冲苏大为恼道:“快揭开迷底。”
“仁贵,你莫不是忘了你曾帮阿弥寻找过鹰?”
安文生在一旁出声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
薛仁贵这才反应过来,口里忍不住发出“哎呀”一声。
还真是忘了。
当年苏大为在百济用兵时,曾派人去信给自己,让自己帮他寻鹰。
那时薛仁贵还在安西一带,与铁勒人作战。
后来专门寻了当地的驯鹰人,替苏大为找到一只不错的雏鹰,又经专人调教,最后连驯鹰人一起,送给了苏大为。
想到这里,薛仁贵忍不住以手加额:“原来是鹰,我却忘了这个。”
说完忍不住又道:“这鹰……真有这么神奇?”
虽然他曾帮苏大为找过鹰,但他自己,却没有玩鹰的兴趣,军中也有养鹰养犬的,但是好像也就是打打猎,从未听说能帮助判断敌情的。
苏大为伸手拍了拍薛仁贵的肩膀:“普通的鹰自然是不能,但是经过特别训练后,这鹰首先能发现敌情,在敌人头顶盘旋,再经过许多训练手段,能让鹰将看到的敌人多少,通过‘鹰舞’告知主人。”
鹰舞,便是雄鹰在上空盘旋的姿态。
驯熟的鹰不但能发现地面隐藏的敌人,还能依据敌人的多少,通过盘旋圈数的多少,来传递信息。
苏大为不禁想起在战前,他将鹰远远撒放出去的时候。
骑兵斥候累死,一天也不过百里。
而老鹰飞行,可远不止这个数。
有了鹰,等于替自己开了天空的眼睛。
这是上帝视觉。
而且他手里,远非一只雄鹰。
还有一只鹰中之神,海东青。
此外,还有一张最隐秘的底牌,便是那毕方。
把小红鸟放出,在一定距离内,苏大为可与此鸟,共享视觉。
这就是他能提前预判敌情,和判断敌人虚实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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