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余爱尽嫣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煦依依
司徒清从桌上拿起车钥匙以及文件夹递给她,她直直地看了看他的眼睛,问他:“司徒清,你告诉我,失去我,你会难过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听他一句真话,即使她也知道是没有意义的,他们之间终究是要陌路的。
“别问了!”
他把文件夹和钥匙往她怀里一塞,转身就想出门,白迟迟把两样东西回手放到会议桌上脚了一句:“司徒清!我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我不会再找你,这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再见!”
说完,她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先一步出了会议室的门。
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司徒清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他完全是出于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差一点点就把她搂进怀中。
他手劲终是松了,白迟迟甩动了一下,轻声说:“再见!不对,是永远都别再见!”
他在她双眼中看到了决绝,是永不原谅的意思吧?
假如他说一声,失去她,他会难过,她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绝望。
他要她这么绝望,他什么都不想说。
罗会安看着白迟迟跑了,轻声问还傻站着的司徒清:“司徒总裁,她的那些东西……”
“保险照常交,你每天开着车跟着她,总有一天她有急事会用的。我要走了,拜托你帮我照顾一下她和她的父母。”
用拜托这么重的字眼,罗会安明白了这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他点了点头,说道:“司徒总裁放心,我会尽力的。”
……
下午,司徒清和文若按计划出发。
白迟迟开始了失恋后最痛苦最没有着落的一段时光。
好在不久就开学了,这一学年开始实习。
实习生安排的实习医院一般按照成绩和平时的表现来分,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有门路的人自己找了好地方。
另白迟迟和很多同学都意外的是,白迟迟的实习医院是坐落在洛城的某军区医院,此医院的眼科在全国都指名。
因白迟迟上学期传出过被包養,她分的医院一出来,整个医学院都沸腾了,毕竟她成绩只属于中等,分到这样的医院实属不正常。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单纯的觉得是自己幸运,不用想也知道是司徒清干预的。
她敲响了邢副院长的门,要求把实习的地方换了,改成郊区的普罗县人民医院。
邢副院长的眼睛都瞪直了,只听过削尖了脑袋往好医院钻的,没见过自己往差医院跑的学生。
他先让白迟迟坐下,再慢慢了解情况,试图说服她改变初衷。
白迟迟没有坐,她站着对邢副院长说道:“我要学医是想要救死扶伤,这是我的初衷。无论在哪里实习,在哪里工作,只要能看病救人就行。好的医院配备了那么多好医生,不差我这样一个半桶子水的。差的医院就不一样了,大部分人都不愿意去。可是那里的病人也多,他们没有钱,更需要负责任的医生让他们用最少的钱得到最理想的治疗。希望您能答应我的请求,让我去那里接触更多的病人,也去好好的磨练自己。”
邢副院长想起当初自己也是有这样的志向,对白迟迟是赞成的。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很敬佩你,可你也要想想,这是军区医院指定要你的。一般指定要过去的人,实习以后只要成绩不特别差都会留院,你真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后悔吗?”
她坚定地看着邢副院长,坚定地说:“不后悔!”
“好吧,这事不能勉qiáng,那你就去普罗县人民医院吧,最穷的县,没人争,我就能给你定了。”
“谢谢邢副院长,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啊?”白迟迟话音刚落,邢副院长的手机正好响了。
看到来电,他微微笑了笑又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叹息了一声:“你等我两分钟,我接个私人电话,我得罪不起这位爷。”
白迟迟自然不知道“这位爷”就是她晚上夜夜梦见,一梦见就给她个背影的混蛋黑脸清,她在他办公桌前的座位上坐下来,耐心等待。
司徒清开门见山,直接问:“邢副院长,你们院的白迟迟分到了x军区医院了吧?”
呃?他怎么会关心白迟迟呢?邢键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白迟迟脸上一扫,这时她也在话筒里听到了某人熟悉的声音,顿时僵化了……
邢键自然不知道两个人的渊源,就实话实说。
“军区医院那边要了她。”司徒清听到这句话略放了心,他知道他安排的事军区医院那边会办,不过涉及到白迟迟,他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能放心。
还没等他把心放完,就听到邢键又说了一句:“不过她不去。”
“为什么?”电话那头,他眉头皱紧。
白痴应该想得到是他帮她安排那么好的医院吧,又要故意跟作对,他要她往东,她就要往西吗?
司徒首长的语气好像很生气,邢键不禁奇怪,也没见他为谁的事这么认真过啊。
还没等邢键解释呢,司徒清沉声说道:“我也不想听理由了,总之你小子要给我想办法把她塞过去。你一个堂堂的副院长,不会连这点小事也办不了吧?”
邢副院长翻了个白眼,他这家伙什么事都压给他办。他是副院长,可不是院长,一个副字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再说了,人家当事人不愿意,你还真能押过去啊?
他清了清嗓子,做好了被司徒清炮轰一顿的准备,不怕死地说道:“可是我刚才已经按照她本人的意思,把她分到了普罗县人民医院。”
“什么?”司徒清质问了一声后,才让自己沉住气。
“你是怎么搞的,这不是胡闹吗?作为你院里的学生,有更好的前途,你不想方设法劝服他们选择更好的,还跟他们一起胡闹!普罗县是个什么地方?那是全省最穷的一个县,把她放在那儿那不等于是发配边疆吗?再好好跟她谈谈!”
司徒清果然拿出训小兵的气势来,一阵电闪雷鸣。邢键把话筒拿开一些,故意往白迟迟那边探了探,让她听到首长大人对他工作是有多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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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听,你听听这是好朋友该说的话吗?
白迟迟翻了个白眼,抢白她:“看中什么看中?你看谁都看中我了,看谁都想把我囚禁起来,你纯属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思想极度迂腐不健康。”
辛小紫摇了摇头,说道:“你啊,没救了。要吃饭吗?那就去吃吧,我这就去找我的小磊子,顺便跟他亲热亲热。走了啊。”她走了没几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问白迟迟。
“我说,你跟你那个大首长怎么样了?成了没?”
白迟迟脸一红,头垂下去,嘴里小声讷讷地说:“什么成没成的,你说话就不能淑女点儿?”
“我靠!看来是成了!你说说,那家伙是不是在特别勇猛?”辛小紫唾沫横飞,只要一说起壮男她就无限神往。可惜的是她一直渴望着的壮男,她就没遇到过,真是遗憾中的最大遗憾。
自从辛小紫去旅游以后,她们有太久没有联系。她曾经好多次尝试着找她,都没找到,所以很多事她都不知道。
事过境迁,现在的白迟迟都不想提那些事了。
她抬起了头,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也就是个普通人。”
何必不承认呢,她认了,然后像辛小紫一样潇洒,不就是个男人么。
“啊?”辛小紫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直咋舌,口中还说道:“不是吧?也是个绣花枕头?我看着那肌肉,那线条,还有那黑皮肤,他走起路来的力量感,哎呀,我觉得你还是有所保留。他那方面肯定超qiáng,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担心我看中他的能力,抢过来啊?”
白迟迟汗!眉头抽了又抽!
都说她脑子不太正常,依她看,这位辛小紫同学才是不正常中的战斗机好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对了,姐们儿我虽然对那种型男垂涎欲滴,不过我也是有所选择的。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不会为了个臭男人,不顾姐妹之情的。说吧,他到底有多厉害,别怕吓着我。”说了一大通,她还是要她把那个说出来,汗死她了。
白迟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小紫,你饶了我吧,别问了。我失恋了,我把那混蛋给甩了。”
失恋了,又是甩了,明显的自相矛盾。
这下辛小紫收起了嬉笑之sè,仔细看白迟迟的小脸儿。真失恋了,她得好好安慰下。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趁寝室没人,白迟迟就把两人之间的几个回合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他为了文若跟她分手。
再次提起的时候心还是免不了痛,在登记处门口等待的苦涩记忆犹在眼前。
辛小紫听她说完,“砰”的一脚踢中身边的铁床架,口中大骂一声:“他妈的混账!他把你当什么了?想要就要,跟个qiáng盗似的。不想要了,就甩啊?我靠!这种男人,别要了!”
听她声讨一下司徒清,白迟迟心里有些解气。
谁知道她这骂人的功夫一流,不一会儿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白迟迟还是听不下去了,轻轻拉了拉她的裙摆小声说道:“别骂了,他这不是有苦衷吗?你说他欠了文若那么多,在她得绝症的时候肯定是……”
“你啊你!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就是个二百五!”辛小紫气的直点白迟迟的额头。
没办法,只能lún到白迟迟回头哄她。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二百五,二百六。你赶紧去找你的小磊子亲热去吧,啊,我要准备实习的事了。”
辛小紫也骂的差不多了,不过觉得骂也不解气,不行!她得好好给好姐妹出口气,亲自到姓司徒的家里找他算账!
管她文若得什么病,关她什么事,她就知道她好朋友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主意已定,她也就装作已经解气了,拍了拍白迟迟的肩膀,说:“好了,晚上我们集体到嫦娥饭庄去吃饭。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恋一次,我建议你赶紧找一个代替的,把那混账气死。”
哦,对了,就是老邢。
他还是不错的,辛小紫敢担保,要是白迟迟上了他的床,他肯定会负责任。
就算不负责任,让思想保守的白迟迟突破思想这一关,跟别人,觉得上个床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对她也是大有好处的,就这么定了!
司徒家的门外,辛小紫把门敲的震天响,扯破了喉咙叫骂:“司徒清!你这个混蛋!司徒清!你出来!你这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人渣!你别当缩头乌龟!你出来给姑nǎinǎi一个交代!”
那架势活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她反正不怕人听见,她就是要闹的他们家左邻右舍都知道他是个坏蛋。
“司徒清!”她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叫,门忽然被从里面大力推开,差点把她撞了一个趔趄。
这天也巧,司徒远休假,一个人躲在姐姐家里享清静,治疗他“失恋”以后的暗殇。
辛小紫哪儿知道他是司徒远啊,站稳了身形以后,叉着腰继续骂:“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还有种出来啊!你睡了女人穿上裤子就跑,亏你好意思,还是个部队领导干部,我真为部队有你这样的垃圾感到悲哀!”
什么叫睡了女人穿上裤子就跑?清把她给睡了?
不至于吧,你看她的头发跟个jī窝似的,乱蓬蓬的,穿的衣服也有几分bào露。
那白迟迟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这位姑娘,要是谁跟她,好像就不是头疼的事了,得神经疼,全身疼。
司徒远把眉一皱,脸一沉,不悦地说:“你走错地方了吧?jīng神病院的大门小时都开着呢,别到这里胡闹!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哦?他还跟她整这一套,以为她是个良民啊。
她把脖子一扬,挑高了眉,问他:“怎么着?还想装失忆?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管你是谁!我不是司徒清,他上了你也好没上你也好,跟我没关系。走!”
现在的女孩子,讹人的多了,保不准司徒清没上她,她硬说上了,还赖上门要钱。他们家钱是有,可不能没原则的用来打发这种妄想一夜bào富的女人。
“我靠!你有种,装不认识我!有种你说你连白迟迟也不认识!你个始乱终弃的混蛋,人家迟迟那么传统的小女人被你说睡就睡,睡完了就不要了。两个人都说好了去登记结婚了,你就这么说话不算数把她甩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听到白迟迟的名字,司徒远才知道这姑娘不是来闹事的,原来是来替人鸣不平的。
还真看不出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还有几分义气。
他不知道清是怎么安排白迟迟的,以他对清的了解,他肯定也不会亏待她。
当然了,不管他做什么,司徒清确实还是亏欠白迟迟的。
清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代替他挨一顿骂也不冤枉。
想到这儿,他就做好她再骂他一顿的准备,沉声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偿你的朋友,你尽管提,司徒家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这么说还算是一句人话,不过还是没办法让她辛小紫消气。
她轻挑地扬了扬眉稍说道:“会满足吗?很简单,她就是要睡你一辈子,你满足她吧,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司徒远差点儿被她的话给呛死,这什么人啊,左一个睡,右一个睡。
看他那一副吃了死苍蝇的糗样,她总算出了一点气,不过还不够。
“你那什么表情,你睡人家白迟的时候不是睡的挺爽的吗?你看她xiōng部又大,腰又细,哪个男人不喜欢睡这样的,你还吃亏了?”
不堪了不堪了,他听不下去了!受不了了!
他皱了皱眉,冲她低吼了声:“别说了,我不是司徒清,我是司徒远!”
啊?辛小紫这才想起他是有个混蛋弟弟来着,想当年她还梦想着见到他双胞胎,她要扑倒呢。
还是别扑了,估计都是一个德行。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黑脸的家伙,还别说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模一样。
她眼珠子转了几转,计上心来,上前一把拉住司徒远的胳膊,口中说道:“我看你跟司徒清一样,要不你让她睡吧,估计她也认不出来。”
他刚才以为她那些话都够脱俗的了,没想到她还有更脱俗的,他嘴张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
“同意了?走吧!今晚有男人要跟她表白,我们要到嫦娥饭庄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白迟迟失恋,她怎么像被刺激的不正常了?
司徒远黑着脸甩开了她,沉声说道:“别胡闹了!快回去吧!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把我手机号记一下。”
辛小紫不理他的话,问他:“你真不要替你哥哥好好善后吗?我跟你说,今晚我们風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邢副院长可要跟她表白了,到时候我天上地下最可爱的迟迟同学就飞了,不睡算了,我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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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在他错愕的表情中,轻盈地转身,还真的闪了。
小样的,她就不信司徒远不把这事儿说给司徒清听,气炸他的肺。
司徒远无奈地回了房间,给司徒清打电话,询问文若的病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文若怎么样?”他问。
“下午我们就到绵山县,离县城不远的绵山有一个老中医,在附近打听到他擅长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癌症,我打算带文若去看看。她已经知道了她得的是什么病,很配合,也很乐观,说能活下去很好,你不用担心。”
司徒远想了想,还是把辛小紫找上门的事跟司徒清说了。
电话那头司徒清沉默了很久,老邢还真对白迟迟有意思,他没猜错,这让他心里很乱。
一方面觉得老邢是个踏实的人,能够照顾得了白迟迟,未必不是好事。
另一方面呢,他有着本能的嫉妒。想到自己爱着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笑,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就受不了。
沉吟良久,他还是说了一句。
“帮我去看看吧。”
“放不下她?”司徒远问。
他当然是希望他能对文若一心一意的,可他也明白司徒清大概是真爱上白迟迟了,心里必定是矛盾的。
“也不是,能看到她找个踏实的人我也放心了。”
“行!我晚上过去看看。”
白迟迟班级全体学生在嫦娥饭庄的大厅请邢键吃饭,大厅没有占满,旁边还有几个散落的桌子,司徒远在偏一些的位置坐下来看白迟迟那边的动静。
邢键他是认识的,邢键和他也算是朋友,只是没有司徒清跟邢键的关系更好。
吃饭的时候,碍于有那么多学生在场,邢键和白迟迟并没有单独交流几句。
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辛小紫撺掇班长,再搞个k歌狂欢,因为她还没机会下手。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又去了夜总会,包下两个最大的包厢,司徒远也在他们旁边包了一个包厢。
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无聊之极,就拿起啤酒慢悠悠的喝。
想着文若,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喜欢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想到她可能不久于世,更加重了他伤感的情绪,酒也喝的快了起来。
辛小紫这晚又带了药来,她知道白迟迟这样的女孩子,不用这招是不会随便跟人在一起的。
这回,她可要看好了她,不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纰漏了。
见时间不早了,她趁白迟迟没注意,把药给放进去。等她把酒喝了,她就让邢键把她带走。
这一晚上她留意过了,邢键的眼睛很少离开白迟迟的身上,那痴情的模样……真成了,他确定无疑的会负责。
“白迟迟!”辛小紫刚要举杯,就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过来了,一边儿叫着她名字一边来敬她的酒。
“喝一个!”眼镜男说道。
这时班长郝磊趁机凑过来,搂住辛小紫的肩膀,拉她走。
“走走走,小紫,大家都认为咱们是那种关系,我到现在连你的手都没牵过,亏死我了。走,跟我唱一首情歌去!算做补偿!”
辛小紫偷眼一瞄,白迟迟把酒端起来了,没事了,她去玩她的,还能洗脱嫌疑。
等她跑到一边跟郝磊唱起情歌的时候,没想到白迟迟又把酒放下了。
“我不想喝,头晕。”
眼镜男今晚就想逮个机会对白迟迟说些深藏心里已久的话,看看趁实习前夕能不能有点儿追上她的希望。
见她把酒放下,眼镜有点儿失落,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白迟迟,咱们来打个赌吧。你看这里有两杯酒,这杯多一些,这杯少一些。我把这两杯酒藏在身后,你就说哪杯是你的,哪杯是辛小紫的,你猜对了我喝。你要是猜错了,就你喝,怎么样?”
白迟迟一点都不想跟眼镜男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太yòu稚了。
不过好歹是同学一场,心软的她总不想在分开之际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也想着等跟他赌完了,他就能走开让她一个人清静一会儿了。
眼镜把白迟迟和辛小紫的酒拿在手中,背转身去,把辛小紫杯中的酒倒到白迟迟的杯子中一些,然后故意卖了个破绽让白迟迟猜。
白迟迟伸手一点,猜错了。
眼镜于是把酒递给白迟迟,让她喝。
愿赌服输,白迟迟也没犹豫,豪爽地接过酒一饮而尽。
她的脸很快就红了,眼镜有几分得意,靠的她跟近一点儿,白迟迟躲开一些。
辛小紫唱完一首歌正好看到眼镜往白迟迟身边靠,她对眼镜没什么好感,对所有的眼镜都没好感。她离开郝磊快步来到白迟迟身边,对眼镜说:“让让哥们儿,我要跟迟迟说些话。”
眼镜这个气啊,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没表白,总不能得罪了她的好朋友吧,只得讪讪地离开了。
辛小紫见白迟迟脸红扑扑的,再看她面前的酒,全喝的干干净净,就先在她耳边小声铺垫一下。
“白迟,我跟你说,这男人吧,就那么回事。你跟第一个好的的时候,肯定是认真的,觉得他就该是你的唯一,这辈子都没办法跟别人了。等你跟了第二个,第三个,你就会发现,男的有什么啊。到时候你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男人……”
说起这个,辛小紫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哪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想过要跟不同的男人发生纠葛的,还不是被伤了,被伤透了,才变成这样。
辛小紫一想起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个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金边儿眼镜的男人,她心里又难受起来。
顺手把她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来,一仰头喝进去了。
算了,她也不劝了,白迟迟很快就会懂的。
“白迟,我看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找个人送你。”她说着,快速起身在白迟迟提出反对之前就去找邢键了。
邢键一直留意着白迟迟呢,看她跟男生喝了酒,他还有点儿嫉妒。
到底是二十岁好,三十岁的他就是不好意思太直接地表白。
辛小紫过来拉住他,说道:“邢大院长,麻烦你送白迟迟回家行吗?她喝多了。”
他连连点头,这机会是多么难得啊。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辛小紫,他几步来到白迟迟身边,低头对她说:“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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