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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然后呢?”陈青洲的嗓音微冷。
荣一垂,音量放低了许多:“没有然后了”
陈青洲直接将手机摔桌面上。
“对不起二爷,属下们无能。”荣一的脑袋垂得愈低。
勿怪陈青洲这么大火气的。之前就汇报过傅清辞去宠物店里询问公刺猬和刺猬繁衍后代的讯息,陈青洲也交代了就此查探清楚。
然而,随后的情况却是,别查刺猬了,他们派去的手下甚至在美容院把傅清辞给跟丢了。好几天都找不到傅清辞的行踪,直至傅清辞自行出现。也不知道期间她究竟去了哪里。
当时他们就明白了,傅清辞其实早就现被他们跟踪。
想想也对,傅清辞好歹是个警察,对他们的跟踪毫无察觉,那才是有问题。
“她现在人呢?”重新出声,陈青洲的火气似已平复。
荣一小心谨慎地回答:“傅警官去谈警官家里了。”
立时,又特别低气压。
少顷,陈青洲蓦然起身,眼睛黑得快要滴出水来似的:“备车。今天我亲自去盯着。”
这边阮舒放下手机后,定定地坐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在电脑上编写新公司的员工招聘启事。
临近中午时,马以亲自给她打电话了,开门见山直接道:“过来一趟,我现在jīng神病院。”
阮舒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应承:“好!我马上!”
换了身衣服,带上手机她便直奔jīng神病院,并未现有道守在外面已久的人影悄然尾随其后。
之前来过两次,她已基本熟门熟路。
草坪上放风的病人依旧像yòu儿园里的小朋友似的追赶打闹。
阮舒沿路穿心而过,在一楼的大厅和马以汇合。
“你都安排好了?”
马以斜斜睨她一眼,表情上俨然写着:“没安排好我找你过来干什么?”
阮舒笑着闭了嘴,跟着他上楼。
二楼的活动大厅里此时此刻没有其他病人,只有那个毁容男人独自坐在画架前画画,一旁杵着两名护士。
凝着他的侧影,阮舒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滞了滞。
察觉她没跟上来,马以回头看她,用眼神询问。
阮舒深呼吸两口气,继续前行,走向他。
他的画板上空空的,倒是手边的桌子上一大堆画好的稿子,依旧全部都是白sè的纸面上密密麻麻的黑sè的线条。
他手上的皮肤也全是硫酸腐蚀灼伤的痕迹,他甚至连握笔都是困难的,由此他画出来的线条都难免歪曲。但他看起来很认真也很执着,貌似很努力地想要把线条画出他想要的形态,一次一次,却是失败。
阮舒站定着,注视着画笔几次从他手中脱落,最终他还是画得不太成样子,她的心情像沉进了深海了一般。
“我可以碰他么?”她偏头问马以。
马以扶了一下眼镜,点点头:“他现在的状态很稳定。我们都在旁边看着,没问题的。”
闻言阮舒没再犹豫,上前一步,覆在他的手背上,握紧他的手,带着他,缓缓地完成一个“林”字。
写完,他忽然转过脑袋来看她。
近距离之下,他的样子比之前远观还要恐怖,他的鼻子塌陷得只剩两个孔,呼吸灼重他歪掉的嘴巴,嘴chún几乎没了一半,露出他的牙龈和牙齿。
阮舒竭力不去注意其他部位,只盯着他的眼睛看。
她以为,他会对此有反应的,然而并没有。他的眼神是空洞洞的,落在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焦聚。
她多希望能再从他的目光中看见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他对她流露出的那抹对她的激动,或者是最后他被带离时的哀伤和绝望也好。
“林璞?”阮舒没放弃,尝试着唤他,同时更加集中jīng力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林璞?”
她还是看不出他有反应。
他呆呆地站立着,抽回了他自己的手,继续在画板上划线条。
见状,阮舒深深地蹙起眉头难道不是?
“你在怀疑他是林家的人?”马以在这时出声。
阮舒有些呆怔地回过身:“我不知道。你看到了吧,他刚刚没有反应。”
她很灰心,她很丧气,她也很矛盾很纠结。其实他没反应,她该高兴的,或许她真的猜错了,他根本不是林璞,那个林璞也不是假的。

阮舒从桌面上拿起两张他的画,递到马以面前:“你仔细看看,他重复画的这些东西,是不是有点像林?”
马以接过纸,瞧了两眼,复又抬眸,未置与否。
阮舒读懂他的意思:“你不觉得像?”
马以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不是不觉得像,而是,如果它和其他字像,也未尝不可。”
阮舒沉默。须臾,沉声:“我想给他做亲子鉴定。我怀疑他是我大伯父的儿子。”
马以颔:“好。我让护士去取点他的血液样本。”
谈笑家楼下。
陈青洲一声不吭地坐在车后座里,交叠的腿上摊开着一份文件,然而他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视线凝向车窗外,定在三楼的某扇窗户。
根据之前的手下汇报,傅清辞在附近的市买了食材之后,进了谈笑这里,便再也没出来过。
这个小区不是什么高档楼盘,旧式的那种,也没改建,倒是非常有市井小民的生活气息。
也因此安保工作并不严格,他们进来得都挺容易。手底下的人得以冒充推销员上门,回来汇报的结果是,开门的谈笑穿着非常居家的裤衩和背心,厨房里是炒菜的动静夹杂女人的笑声。
听完之后,陈青洲黑沉的脸就没再恢复过。
荣一非常地糟心,又尝试着委婉相劝:“二爷,要不咱们先回去?这里就留给兄弟们继续盯。”
陈青洲没有搭理荣一,拿出手机,拨通了傅清辞的号码。
响了几声后被接起,听筒那头传出的却不是傅清辞的声音,而是谈笑。
谈笑应该是看到来电显示,所以知道是他,开口便道:“抱歉,她现在在厨房,没法听电话。有什么事我可以邦忙代为转告。”
“呵呵。”陈青洲丁点儿面子都不给,冷笑给他听,“你是在向我炫耀么?”
“炫耀?”谈笑口吻费解,“炫耀什么?我不明白陈先生的意思。”
背景里在这时传出傅清辞的询问:“谁打电话。”
谈笑:“银行信用卡推销。”
陈青洲:“”
“那快挂了吧!”傅清辞的声音又传来,比方才近,显然是走到谈笑身边来了,“快尝尝,你最爱吃的宫保jī丁。”
她的语音非常地轻快,是她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轻快。此时此刻隔着电话,令陈青洲恍然回到十多年前,她也曾如此问过他话。
“把电话给她!”陈青洲嗓音冰若寒霜。
谈笑却是非常服从傅清辞的命令,挂了电话。
通话掐断的最后一秒,陈青洲甚至听到傅清辞边笑着边喊:“不行不行,你别摸我那里,我怕痒!”
陈青洲握紧手机,立刻便打算再拨一通过去,手指快要摁下去的时候,蓦地又顿住了。
一动不动地静坐片刻,他的chún边泛着浓浓的讥嘲,唤了荣一,对荣一一番叮嘱之后,他才重新拨通傅清辞的号码。
这一回接电话的总算是傅清辞本人,声音异常地冷漠:“什么事?”
“我在谈笑家楼下,你下来一趟。”口吻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傅清辞哧声:“抱歉,我现在没空。”
“那好,我不介意打电话去傅家,问候伯父伯母,告诉他们我们复合了。”陈青洲从容淡定。
“卧槽谁和你复合了!陈青洲你能不能别那么无耻!”傅清辞怒骂。
“我们是不是真的复合了重要吗?重要的是伯父伯母相信了就好。”
“陈青洲!”
“三分钟之内你一个人下来!讲完事情我就走,我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陈”
陈青洲直接挂断电话,然后视线瞟向荣一:“准备好一会儿该怎么做没有?”
“二爷尽管放心,我刚刚和张护士联系过了。”
陈青洲略略颔,下了车,不到半分钟,便见傅清辞的身影从楼道里钻出来,满身煞气,怒气冲冲:“陈青洲你又什么神经!”
瞥见她手里攥着手机,陈青洲稍放下心,旋即看回傅清辞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地:“你的男朋友就住在这种鬼地方?”
“用得着装傻么?”傅清辞干脆和他把话摊到明面上来,“你派来跟踪我的那些手下,不是早该向你汇报过这里的情况?”
陈青洲闻言也不否认,嘲弄道:“听他们转述是一回事儿,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比想象中还要破旧。”
“自然是比不上您的豪宅。但起码我们坦坦荡荡没做亏心事,住的地方是干净的。哪像你们,赚的全是黑心的人命钱。晚上你一个人睡觉的时候,都不觉得不安稳?都不觉得瘆得慌?”傅清辞反chún相讥。
罢,不等陈青洲反应,她极度不耐烦似的紧接着问:“不是有事情讲?”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她的手机便震响。
号码自动标记显示的是海城人民医院,傅清辞疑虑地轻蹙眉,划过接听键,那边当即传出一把焦灼的女声:“喂,你好,是傅清辞小姐么?你家小孩出了车祸,刚刚送来我们医院!情况有点严重,请您马上过来!”
脑子里骤然一阵轰鸣,思绪像是刹那间滞住,全都集中在“车祸”和“严重”这两个词上。来不及多加思考,傅清辞抖着手险些摔了手机,二话不扭头就打算离开。
手臂被人用力地拽住,阻了她的身形。
“滚开!我现在没空理你!”傅清辞想也没想就挥出去一拳要打开他。
陈青洲重新握住她的小臂,加大力道狠狠地将她整个人拉回来,束缚住她的身体,目光灼然地凝注她惨白的脸,质问:“怎么没空?你要去哪儿?”
“你他妈”对视上清黑的眸子,她的咒骂戛然,傅清辞不禁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什么。
“怎么不了?那我来替你。”陈青洲的手指钳住她的下巴,“赶着去医院是么?你家小孩出车祸了情况很严重是么?”
傅清辞僵直身体。
“想知道你现在什么表情么?想知道你刚刚什么反应么?你还想否认么?”陈青洲恶狠狠地抬高她的脸,“傅清辞,你哪来的孩子?!你给谁生的孩子?!”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41、你是我的男人
空tiáo的冷气丝丝渗入,缓缓降下两人的体温。
但其实阮舒还是觉得挺热的。因为傅令元的身体很热,贴在一起更热。
倒没觉得黏黏糊糊。她还挺喜欢的。
傅令元宽厚的掌心在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抚:“知道不知道,你刚刚就是一只突然浑身竖起盔甲的刺猬。”
“不知道。”阮舒屈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
无声地勾了勾chún,傅令元顺势问:“我儿子真被你送人了?”
阮舒一顿,轻轻地“嗯”。
傅令元低下头,咬在她的chún瓣上:“你一定没舍得。”
“别自以为是。”阮舒推开他的脸,有些倨傲地呛,“它现在确实不在我家了。”
“送哪儿了?”傅令元折眉。
阮舒抿一下chún,没回答掀眼皮颇具衅味儿地觑他:“那晚我要把它送人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它的去处。”
“我刚了,你一定不会舍得。”傅令元凝着她的神sè,眸子微眯一眼,洞悉了什么似的,笑了,“不用撒谎了,你没送人。‘现在确实不在我家’,你把它寄养了之类的吧?嗯?”
阮舒:“”她觉得自己好失败,不管在傅令元还是陈青洲面前。好像总是被看穿,就连晏西那个小家伙也越来越不拿她当回事儿了
她好几秒没话,在傅令元看来等同于默认,他不禁轻笑出声,下巴就着她的脸颊使劲地蹭两下,也不再故意窘她,问:“你是来医院看黄金荣的?”
心情随着话题的转变,一下子又恢复沉重。阮舒瞳仁微敛,淡淡地“嗯”,旋即有点嘲弄地,“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传播得真是快。”
陈青洲所言果真不假,这会儿青邦的人差不多全知道黄金荣患了肺癌。今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吧?虽然黄金荣目前的病情没到那么危急的状况,但估计大家心里头都已经在计较着黄金荣过世后青邦内部的新局面。
新局面
能有什么新局面?
昔日的青邦三巨、、头,彻底只剩陆振华一人,陈青洲将更势弱,陆家则更一家独大。
“你有什么想法?”明知不该问,阮舒还是开了口,“靖沣古镇的那时候,陆少骢想杀陈青洲,你故意从中作梗,想留陈青洲一条命,是为了令陈家继续对陆振华有所牵制,以维持住背地里的三足局面。现在呢?如果黄金荣真的”
她发现后面的话她讲不出来。
傅令元垂着眼眸,眸底深沉,将她的所有神sè和细微表情收入眼底,准确洞悉她的一切般。他的薄chún抿着丝极浅的坚冷,沉默数秒,启chún,一语道破:“你最终还是认了陈家。”
“我没有。”阮舒几乎是立刻否认。
欲盖弥彰的意味非常浓重,只是她自己总是忍不清她自己罢了。
傅令元未与她争辩,收缩手臂,箍紧她的腰。
阮舒侧脸,埋进他的颈侧,手臂攀上他的肩,紧紧地抱住他。须臾,她的嗓音闷闷地传出:“我没有认陈家我只是我只是”
她滞住,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对陈青洲和黄金荣的感情。
即便如此,傅令元也好像读懂了她,沉缓道:“这很正常。人心都是肉长的。陈青洲和黄金荣确实待你不错。”
阮舒攥着他的衣服曾经她以为,她的心永远可以很冷很石-更;曾经她以为,她不需要任何人施舍的怜惜和关怀;曾今她以为,她不需要友情不需要亲情不需要爱情。
可最近她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不知不觉无意识间,她竟然好像拥有了全部。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于是从未奢望过。她觉得自己不需要,甚至于非常地抗拒。
如今,她似乎走到哪儿都不再踽踽独行,她的人生沉甸甸的,如同一棵长满果实的树。
而她发现。这样沉甸甸的感觉,比以前更好。
闭着眼睛深呼吸两口气,阮舒像是倾诉般坦诚相告:“荣叔生病,我心里很难受。看到陈青洲那个样子,”她含糊了一下言语,才继续,“我也很难受。”
傅令元没有详细追问,单纯作为倾听者似的“嗯”一声,谙着了然的意味儿在里头,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拍,宛若哄小孩子。
阮舒的心暖融融的,趴在他的怀里,脑子里转悠着许多事华兴和保健品,林璞和jīng神病院里毁容的男人,晏西的存在和陈青洲的决定。一件件,全塞在心里,她都很想和他敞开来,让自己不那么憋能够舒、服一些,可话临到嘴边,她还是止住了。
她没有忘记,傅令元和陈青洲两人从根本上讲是对立的。纵使她和傅令元关系亲密,有些事情,她依旧不能随意告诉他。
无关信任。而涉及原则问题。正如她在陈青洲面前,从不透露傅令元的事情一般,面对傅令元,她也不能透露陈青洲那边的事情。
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男人,竟也好像未曾担心过她会向另一方泄密,该讲的从不刻意避讳她。可其实她夹在他们中间,揣着两边的事情而不得,有时候真的挺痛苦的。
但是之前她问他的那个问题,她仍然想知道答案。
“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
阮舒觉得他是想要回避这个问题所以故意装傻。她稍离开他的怀抱,凝视他的眼睛,重新组织语言,坚持问:“你如今在青邦内越立越稳,如果陈青洲再继续势弱,失去了对陆振华的牵制意义,三足鼎立维持不了,你是不是会除掉陈青洲?”
问这话的同时,她回忆起的是陈青洲告诉她的那一句:“我不杀他。就是反过来他邦陆振华杀我。”
她想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应该就像她所分析的那般。若陈青洲的存在没了价值,傅令元便可以毫无顾忌地铲除自己霸业道路上的绊脚石,一举两得的是,傅令元还可借此事对陆振华进一步地表忠心。毕竟陈家之于陆振华而言,才更加是眼中钉肉中刺。
傅令元折眉,隐约彰显出不高兴:“阮阮,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我不是想管。”阮舒摇摇头,“我不是要干预你的决定,我的立场还是没有改变。不会参与你们的利益争夺。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想知道你对陈青洲是否也存有杀心。”
傅令元眼睛危险地轻眯一下:“也?”
阮舒闻言愣怔,才意识过来自己无心间的言语漏洞。稳了稳,她准备将这个“也”字解释为陆振华对陈青洲的杀心。
然而没等她张嘴,傅令元率先冷笑:“他倒是坦荡,没瞒你。”
显然,他已经tiáo查出枪击事件有陈青洲搅混水的份。阮舒倒是庆幸自己刚刚的话没机会,否则多犯傻。仔细想想也对,连她当时都会多一份心眼怀疑,何况做为当事人的傅令元。微垂一下眼帘,她淡声:“嗯。他没瞒我。我问了,他就跟我认了。”
“他还真是拿你当他的妹妹。”
这话依稀蕴了嘲讽。
阮舒知道傅令元是针对陈青洲而非她,但她听进耳中里,还是感觉有点刺。
傅令元在这时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和陈青洲以及黄金荣走太近,尤其不要听他们讲太多青邦的事。”顿了顿,不知他突然哪来的念头,“我有点后悔之前放任你和他们接触了。”
阮舒颦眉,拂开他的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少听你谈论三鑫集团的事。”
“不一样。”傅令元眸光是她所看不懂的深邃,眉头折得比方才要厉害。不满的意味浓重,“陈青洲太把你当他的自己人了。”
阮舒挑眉,反过来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颌,笑得嫣嫣的,半是玩笑地:“怎么?你吃醋了?担心我被拉进他的阵营里?”
“是。”傅令元虽斜起单边的chún角,但神sè还挺肃正的。不过讲话的语气还是笑意多一点:“你只能归属我的阵营。”
因为腹部的伤口他不方便倾身,所以手掌抚到她的后脑勺,把她往他身前压,他就势啄了啄她的chún。
啄完后他貌似觉得依然不够,另外一只手抬起了一下。要去搂她的腰,然而那只手臂也是受伤的,最终没能抬起来,便颇为无奈地作罢,只能没受伤的右手松开她的后脑勺,扶箍上去,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间的肉。
阮舒想起来道:“我还没好好看过你的伤口。”
傅令元轻笑:“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阮舒坚持,边着,已兀自去捋他的袖子,不瞬便看到他的手臂上包着厚厚的绷带。
“不碍事,我运气好,命大。这个手臂上的上子弹只是擦过,现在不方便动作而已,没有残疾。”傅令元的话显然蕴了安慰。
阮舒没吭气,从床上跪坐起来,又去解他的病号服。
xiōng膛赤果,露出的又是绷带,腹部圈了一整圈,更是厚厚的,此时也不出来伤口的具体样子,以致于她脑海中只能记得那日伤口破裂之后鲜血淋漓的触目惊心。
腹部的这个伤口,应该是最严重的。
阮舒抬眸看他。
傅令元没有像刚刚手臂的伤口那样安慰她,只模棱两可地又了句“不碍事”,然后捉回她的手,放到他的chún上润了润,闲闲散散地笑:“以前这里也挨过一枪,当时的伤口比现在这个严重,我都没事。”
阮舒自然记得。印象深刻。他还让她摸过,问她什么感觉。她没感觉。然后他忽然带着她的手从腹部往下握住了他的哔打住,回忆太过了。
傅令元却是敏锐地从她的神sè察觉了什么似的。笑得荡漾,问得特别故意:“要不要跟我你在想什么?”
阮舒翻他一记白眼,视线继而移向他腿部的伤。
伤在小腿。
傅令元主动解释:“子弹打到骨头,一厘米左右的骨裂,血管正常。”
顿了顿,他冷不丁补了一句:“可能以后走路姿势会有点跛。”
阮舒立时愣怔,全然想不出他成跛子该会是怎样一副画面。
“会嫌弃我吗?”傅令元含着笑意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
阮舒闻声偏头,撞进他湛黑的眸底。什么都没,她也不知道该什么,只倾过身体,抱住他的脖子。
傅令元无法有太多的动作,靠在床头,单只手拢着她,掌心轻轻摩挲她的后背,笑:“吓你的。破脚得多难看?为了不在你面前丢面子,我也会努力康复。”
阮舒不吭气,半晌,迟疑:“你不能换个野心?”
傅令元微微一怔。
“‘霸道总裁’如果干得好,也可以支配很多人,也可以耍威风,也可以有很多钱赚,也可以招很多女人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混道上?”她问。
傅令元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我混道上是为了支配很多人,为了耍威风,为了赚很多钱,为了招女人喜欢?”
“你上那会儿就拉邦结派了,那个年纪的男孩子,不就多半是因为当大哥霸凌校园给人特别威风帅气的印象?当时显扬简直拿你当偶像好嘛?每天跟在你后面,都想给你当小弟,还是你嫌弃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要他,他才没随你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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