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的眸子极其轻微地一眯:“舅舅什么想法?”因为含着烟卷儿,语音有些模糊不清。
“老陆没告诉我他什么想法。”到这一句的时候,陆少骢的情绪隐约有点儿变化。
傅令元抬眸,看着他:“孟秘书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又碰上皇廷的烂摊子还在警察那儿搁着,舅舅这些天挺忙的吧?”
“是挺忙的。以前可以好几天去一趟公司,现在几乎每天都得坐镇。”陆少骢双手交叉置于后脑勺枕着,往椅背靠了靠,“我妈和雪姨也忙得不得了,一个忙着孟秘书坐月子和照顾那孩子,一个忙着给我妈打下手偶尔chā播一两句风凉话。”
嘴里的烟卷一抖,傅令元揶揄:“我的嗅觉出问题了么?好像有股醋味儿。”
陆少骢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踹了一脚护理床:“一个破小孩我吃什么醋。”
笑笑,傅令元没再怼他,别有意味道:“等探望过荣叔,舅舅不找我话。我也得找舅舅来我这坐坐。”
这一趟出门阮舒几乎没太多心思,和装修公司的人确认了时间之后,就回去了。
心理咨询室今天没上班,前台都放了假,马以还没回来,也不晓得如今jīng神病院什么情况。
开房门进屋里的一瞬,阮舒蓦地怔住,盯着窗户边的垃圾桶,狭长的凤眸微眯一下,抬眸,凝定敞开的窗户。
窗外有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
视线缓缓环视一圈屋内的情况,看起来好像与以往并没什么两样。
颦着眉,阮舒看回垃圾桶,慢慢行至窗前,蹲身,仔细查看,最终确认,的确移动过位置有人进来过?
傅令元人在医院,不可能是他的。
脑中闪过灵光。阮舒登时起身,飞快地跑到书架前。
文件袋还在!
心里稍松一口气,她将其取下,抽出里面的文件,手指蓦然滞住。
压着镇定,她迅速倒出文件袋里的所有的东西。
资料都在,那个病人的资料都在。
可是!
她昨天从jīng神病院带回来的血液样本不见了!
瞳仁微敛,阮舒脊背僵直,满脑子全是林璞。因为除了林璞,以她目前为止所了解的事情。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有嫌疑非得阻挠她查那个毁容病人的身份!
他察觉了她在查他了?果然还是他察觉她在查他了么?
思绪混乱间,听闻楼下有动静,阮舒匆匆跑下楼。
“马以!”
“正好我有事要找你。”马以眉头皱得非常深,“我问你,你之前是不是,你怀疑那个毁容的病人是你们林家的人?”
略一迟疑,阮舒不答,先问:“是jīng神病院那儿tiáo查出什么结果了?”
“不是,人还没找到。监控摄像头没拍到有价值的画面。”镜片后,马以的目光异常严肃,“我现在怀疑是有外人把人带走了。因为还没向你确认,所以我暂时没跟警方提供线索。我再问你,你是不是怀疑那个病人是你大伯父的儿子?你们林家的成员,除了他没有其他年纪相仿的人了。”
阮舒梗住了,此时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极有可能是qiáng子,是黄金荣的儿子,黄金荣现在又是这种特殊情况,就算一切真是qiáng子做的,她也不能把他交给警察。
不行不行的否则黄金荣得多伤心?
可可真林璞该怎么办?
阮舒来不及细思,她只知现在,相较于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堂弟,黄金荣对她更重要。
取舍只在一瞬间,行动已快于她的思维,她摇头,撒谎:“不是,不对的。你想过没有?我大伯父的儿子现在明明好好的,那个毁容的病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堂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个时候抽什么风会有那么荒谬的想法。或许因为”
她捂了捂脸,遮挡面部的真实表情,嘲弄着道:“或许因为林氏被我大伯父抢走之后,我一直不甘心,所以总想着给我大伯父搞出点什么麻烦事儿。”
顷刻,她放下手,神sè显得疲惫:“我最近事情很多,脑子有点乱了。”
马以没有吭声,只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看。
阮舒竭力淡定地与他对视,心里其实非常打鼓,因为她面对的是个心理医生,而且是个曾治疗了她七年对她异常了解的心理医生。
或者潜意识里她并不奢望他相信她的话,毕竟她临时扯出的这番话真的漏洞百出前后矛盾,她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她奢望的是,作为朋友,他能读懂她的难处,能读懂她现在的挣扎和混乱。
镜片后,马以的目光复杂,半晌,他扶了扶眼镜,背过身,出声:“警察在tiáo查最近和那个病人接触过的所有人。你之前去jīng神病院,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你也得去一趟做笔录。你要和警察怎么,我管不着。”
闻言,阮舒眼波闪动:“谢谢。谢谢你马以。”
然而,她的心口仍旧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43、同年同月同日死
随后阮舒跟着马以去到jīng神病院接受警察的tiáo查询问,关于怀疑毁容男人身份的事情她自然一个字都没讲,只解释因为她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个病人对她有过激的情绪反应,所以她对那个病人上了心,才又来探视他
这和护士们提供给警方的口供并无太大的出入,得亏了马以当初为她安排单独的见面时,没有和院方讲得太明白。
阮舒从jīng神病院离开时,天sè已晚,警察们也暂时收了队。
由于病人的身份不明。住在jīng神病院的大半年以来也没什么线索,被外人带走的可能性很小。
以及从护士们口中听,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病人逃跑的事情。别看那些病人的jīng神状态和常人不一样。但其实很jīng明,就像生总能开拓出奇葩的作弊方式一样,他们也总会有各种办法偷偷地不吃药,即便护士当着他们的面盯着他们吃,偶尔也会有落网之鱼。当然,他们躲避吃药的原因是认为自己没病。
阮舒也希望,是那个毁容男人自己逃跑,而不是被人带走
医院,黄金荣的病房。
探视的时间差不多。大家各怀心思地向黄金荣告辞。
陆振华、傅令元和陆少骢三人留在最后。
陆少骢紧挨着陆振华的身旁。
傅令元没有靠上前,坐在lún椅里,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儿,靠在门边,对面站着陈青洲。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皆冰冰凉凉。
那边陆振华沉默地注视黄金荣许久,喟叹:“老黄啊老黄,你一直都是我们三兄弟之中身体最硬朗的一个,怎么就”
黄金荣嗓音沉厚地笑:“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每个人总要有离开的一天,不过早晚的问题。我现在下去也好,玺哥一个人寂寞了十年。我能陪他,然后等着我们三兄弟重新聚首的那日。”
虽然语气很好,但言外之意昭然。陆振华仿若没听懂一般。神sè未有丁点儿的变化,依旧如先前,挂着抹忡忡,听言继续感慨万千:“我也总怀念我们三兄弟过去风风雨雨携手同行的日子,偶尔还会梦见那年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的场景。”
“你也会梦见玺哥?”黄金荣故意挑出来问,“你梦见的玺哥是啥模样的?”
他的口吻也同陆振华一般感慨。但多携了一分不忍,面sè不忍地回忆:“我梦见的玺哥,衣衫破烂。脚断了一截,手臂也少了一只,两个眼珠子都没了,xiōng口还chā着一根护栏钢管”
陆少骢不爽地chā话打断:“荣叔,你怎么会做这种梦?对陈伯伯不太好吧?每年陈伯伯忌日我们都给他烧了很多好东西,他在下面一定很体面的。”
黄金荣倒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地回答陆少骢:“是啊,我也不知道为甚会做这个梦总梦见玺哥停留在当年车祸出事后的样子”
旋即他看回陆振华,问得别具深意:“老陆啊。你觉得为甚?”
“难道玺哥在下面真的过得不好”陆振华露出一副沉思的神sè,皱眉,问黄金荣的意见,“老黄,你觉得有没有必要请个法师来,让法师邦我们问一问玺哥的意思?”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黄金荣八字眉一撇。接腔,“正好也能邦我告诉玺哥,我觉得我们仨儿当年结拜的时候。少了一句经典的结拜誓言,那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老陆你觉得咋样?是不是更能体现我们的兄弟情谊?”
陆少骢又忍不住chā话了,故作轻松地笑:“荣叔,这都什么年头了,还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况且按照陈伯伯和你们的兄弟感情,肯定是希望你们能活得好好的,带着他的份一起活。所以荣叔,你要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赶紧好起来!我爸可不能再少个兄弟了!青邦也不能再少了你啊!”
“少骢长大了,真是越来越会话了。”黄金荣爽朗地笑开,“也越来越有你爸的风范。以后三鑫集团和青邦,就得靠你了吧?”
“就这小子一个人能顶什么用?”陆振华有点损陆少骢的意思。
黄金荣在这时望向门口的傅令元:“这不还有阿元这么个能干的人。”
“荣叔过奖了。”傅令元颔首,彰显着对长辈的礼数,笑容闲散,眼角余光没有离开陈青洲,“我要是能干,这回也不会差点在龙虎邦的手里。”
陆振华也望向门口。视线却是落在陈青洲身、上:“青洲不能再只做些边缘外的事情了吧?虽然都完成得很漂亮,但毕竟都是些细枝末节,平时在会议上,大家讨论的都是比较大的案子。青洲啊,你都不主动点?是故意偷懒吗?”
最后一句的语气像是玩笑似的。但谁人不知分明是他故意打压。心内冷笑,黄金荣邦陈青洲把话接了去。笑声依旧爽朗:“我可不就嫌青洲偷懒嘛。”
“你知道的,我是把青洲当我自己的儿子,正好这会儿我病了,万一哪天两腿一蹬就给去了,昨晚细细一想,也是时候把我手中三鑫集团的股份全部转给青洲。这小子揣不少的股,想偷懒,董事会的大家估计也见不得让他继续懒下去了。你是吧,老陆?”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不易察觉地一眯。笑了笑:“那是肯定的。就像少骢一样,都是需要督促的。”
恰逢护士进来送药打针,双方的话题到此为止,陆振华叮嘱他好好养病,和傅令元、陆少骢一并离开。
待他们走出门,陈青洲本打算问黄金荣股份的事情。却见黄金荣骤然剧烈地咳嗽,像是忍了很久似的,到这会儿才发作。
陈青洲急急地给他抽了好几张纸巾,同时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黄金荣捂着嘴咳了非常地久。
见状,陈青洲打算把医生找来。
黄金荣勉qiáng停了下来,将他阻止:“干嘛动不动找医生?护士小姐不是在这儿了?”
陈青洲的眼睛则盯着黄金荣手中方才捂嘴的纸巾,神情异常难看咳出的痰哪里还是痰?暗红sè的全是血!
“叫医生!”陈青洲大喊。
黄金荣本想再阻止,却又是一番控制不住的咳嗽。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45、不要任性
“怎样?”嗓音清冽,阮舒特别紧张,心跳都不自觉加快。
陈青洲沉默了两三秒,不答,反问:“如果qiáng子真的没死,你觉得我们该高兴吗?”
自然知道他考虑的是什么。正和她之前所想的是一样的如果现在的林璞就是当年的qiáng子。牵涉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握紧手机,阮舒曼声:“不管怎样,现在事情摆在面前,总得去解决。”
陈青洲轻轻叹息:“小阮,这事先这样,我会约他出来见面聊一聊的。”
话一出,答案已然非常明显。阮舒心中不出来是什么感受。如陈青洲询问的那般,其实并没有高兴。
安静片刻,她将之前没有向他提及的事情告知他:“真正的林璞,被他泼了硫酸毁了酸,差点死掉。留了一条命在jīng神病院。我无意间发现的,所以才会有所猜测。”
“大概因为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被他察觉异常,跟踪了我。今天,真林璞在jīng神病院里不见了。我从真林璞那儿弄来的血液样本也被偷走了。他应该知道我在查他了。”
“幸好在此之前。你已经先去做亲子鉴定了。”
阮舒想,他们混道上干多了杀人越货的事儿,所以qiáng子对林璞的所作所为,于陈青洲而言并不算什么。
陈青洲的第一反应倒是沉声:“怎么不当下就告诉我?他如果会对真林璞下手,也就有可能对你下手。你现在在你朋友家?我马上让荣一去给你安几个保镖。”
阮舒抿chún,没有拒绝现在想想还挺后怕的,他有无数的机会能够杀她灭口,但他并没有,只是从她这里偷走血液样本。她不确定,他是原本就没有杀她的打算,还是认为目前情况尚在他能控制的范围内,尚能继续掩盖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暂时不需要动手。
当然,她要和陈青洲讨论的另有重点。
“由此我们可以确认,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林璞。却不惜整容成林璞的样子顶替了林璞的身份。那么他知道自己是qiáng子吗?他当年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还是谜。最关键的是,不知道如今的他是敌是友,万一背后有个巨大的yīn谋?你贸贸然将他找出来见面,岂不是打草惊蛇?”
阮舒相信,这些陈青洲都考虑过,所以一开始他才会先问“是否该高兴”。然而他现在却做出这个决定。毋庸置疑是因为
“这种不明不白的情况,不可能放心让他和荣叔相认的。”她表明立场。
“小阮,你”陈青洲淡淡一笑。
阮舒不知道他原先想她什么。但他最终出口的是:“谢谢你为荣叔着想。”
她先是不吭气,随后道:“要不,你给我几个能用的人,这件事我来办。毕竟他现在冒充的是林家这边的人。虽然他现在察觉我在查他,但他并不知晓我已经通过你确认了他的身份,应该还会继续和我周旋。所以让我先试探试探他。至少先弄清楚,他究竟知道不知道他自己是qiáng子,然后再考虑下一步。”
“不行。”陈青洲并不赞同,“都了暂且不知他是敌是友。你还去接触他,会很危险。”
“你不是会给我保镖?”
“还是不行。有保镖也不是万全之策。”
“那什么才是万全之策?这件事我们处于被动状态,本就不存在什么万全之策。”顿了顿。阮舒忽地问,“荣叔一病,你要忙的事情比以前更多吧?”
“那你就专心应对青邦内的压力。”她尝试服,“qiáng子是顶替林璞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所以让我主导来查才更容易找到线索。”
最后她撂话:“这事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意。你不给我人,我也可以自己找私家侦探。”
“小阮。不要任性!”陈青洲的口吻间携了些许愠怒。
阮舒安静。
陈青洲也沉默,像是在考虑。
阮舒组织措辞,重新开口,声线平稳清冷:“我会自己看着办,有什么不对劲我会放手。反正我是一定要亲自查这个假林璞。很早之前我就对他存有疑虑了。他潜入林家,又有刻意与我亲近,以及在林氏也工作了不短的时间,相较之下比起荣叔,他与我的联系更加密切。我必须弄清楚。”
“好了,没有其他事的话,先挂电话了。”
“等等。”陈青洲阻了她。
阮舒没动。也没话。
陈青洲顿了两三秒,道:“我让荣一去安排,明天一早就让他们去你朋友家报到。”无奈和妥协的意味儿全兜在里头。
阮舒抿抿chún,对此没什么,但提醒:“不要让他们出现在我朋友面前。让他们到了联系我,不要进门来。”
结束通话。陈青洲回头就对吩咐荣一下去办这件事,严肃地qiángtiáo道,“她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好,我明白二爷!”荣一应承。
这边阮舒把手机扔一旁,便往后躺倒在床,趴进大熊的怀抱里。将假林璞进入她生活圈以来能记起的所有事情都回忆了一遍,猛地揪出一个关键之前怀疑佛堂的摄像头是他的装的。比较有内容的东西,估摸就是傅令元和庄佩妤的会面,而会面交谈的重点在于两亿。
假若他有心根据摄像头的内容去查,不就已经知道她和陈家的关系?又或者假设打从一开始他潜入林家的目的就也和庄佩妤、和两亿有关呢?
阮舒不禁咬了咬手指头,顺着这个念头展开,越想越有可能qiáng子和林家从表面上看是不存在联系的,林家也不是富豪家庭或者官员家庭而值得外人进入窃取钱财或者机密,总不至于是来复仇的吧?所以,唯一的特殊之处,还是要归结到庄佩妤身、上,也就是两亿毕竟她也不是第一次因为两亿而被她刻意接近了。
那么。假如qiáng子同样是为了两亿而来,他明显既不属于傅令元的阵营,也不属于陈青洲的阵营。会是怎样的存在?阮舒首先浮出脑海的是“三足鼎立”中剩下的陆振华一方,心惊得她立刻从床上一蹦而起。
qiáng子要真是陆振华的人,岂不代表陆振华不仅早该知道傅令元对他的异心,并且早该知道她是林家的女儿?!
心思一转,阮舒又否定了这个可怕的猜测他不认为如陆振华那般的人,要是知晓这一切,还会按兵不动,难道他无聊到留着他们当猴戏看?最重要的是,她对傅令元有信心,她不认为傅令元会蠢到这么久以来被陆振华玩弄于股掌之中而毫无察觉。
嗯嗯。是的!傅令元不会毫无察觉的!
确认之后,她高高吊起的心放下,人也重新躺回床上,抱住大熊,思绪又陷入困境难道qiáng子不属于目前这三个阵营的任何一方?
猜不到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阮舒不记得了,第二天上午起来后,发现手机里躺着一条短信,是荣一发给她的,告诉昨晚陈青洲答应给她使唤的人已抵达心理咨询室了,藏身着。并附了一串电话号码。
想来是担心她还在休息,所以没有直接打电话吵醒她。贴心的小举动。阮舒莞尔。
爬起来准备去浴室洗漱,手机在这时有个陌生号码进来,归属地显示海城本地。
颦眉,她接起:“你好。”
听筒那头并未有人话,但隐约听得出有呼吸声。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46、宽容
听筒那头并未有人出声,但隐约听得出有人在呼吸。
整个给人的感觉是心里莫名毛毛的等了两三秒,对方依旧没有动静,阮舒攥了攥拳头,问:“谁?”
通话却是就这么突然掐断。
愣了愣,阮舒狐疑地回拨过去。
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谁呀?”
传过来的是把大嗓门的中年大妈的声音,背景非常嘈杂,回荡着《小苹果》节奏带感的音乐,怀疑那边的人正在跳广场舞。
阮舒怔住。
因为她没出声,大妈又更大声地吼一嗓子:“喂?你谁啊?怎么不话?找谁呐?”
阮舒定了定神,解释道:“阿姨,您好,刚刚您的这个号码拨了我的号码。”
“我的手机拨了你的号码?”从大妈的语气完全可以想象她此刻的懵b,“没有的事咧!我一直跳舞的咧,没有打过电话,你搞错的咧。”
背景里好像有人在喊她。大妈大声回应了一句“好咧我马上过去!”,电话便又被利索地挂断。
阮舒:“”
把手机从耳朵上取下,盯着屏幕上的号码,她一阵莫名其妙难道不小心摁错号码摁到她这里了?
这事儿没太放心上,阮舒拾掇好自己,出门晨跑。
跑出一段路之后,她打算再跑回来,怎料一转身,冷不丁跟前站了个身形魁梧面容凶恶的光头,左眼皮至眼睑下还划了道陈旧疤。不是荣一还是谁?
“你要吓死我是吧?”阮舒真是被他吓出一身冷汗,刚跑步的燥热仿佛都顿时被压下了似的。
“抱歉大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荣一躬身致歉,拿着手里刚摘下来的帽子邦她扇凉风。
处久了之后会发现,他是个外形粗糙内心细腻的典型。不像赵十三,外形粗犷,性格也同样偏于粗犷,大事上虽不犯糊涂,但脑子着实一根筋。盯着他的脸,阮舒忍不住又埋汰一句:“你和十三还真是亲兄弟,两人走喜欢在我背后神出鬼没的。”江城的时候有两天,傅令元指派了赵十三跟在她身边,她就被赵十三吓过一回。
荣一:“”扇风的动作当即一滞,脸上写满“大小姐,能不要把我和赵十三相提并论么”
阮舒莞尔,也不逗他了:“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要紧事儿?”
“回大小姐,这不是派遣了三个兄弟过来邦你办事儿。二爷不放心,要我还是亲自过来一趟,能稳妥点。你一直没主动找我们,瞧见你出来跑步,我就跟在你身后了。”荣一回答得仔细。
“这有什么可不放心的?”阮舒眉心轻蹙,觉得陈青洲有点儿“事妈”。
荣一笑:“大小姐,在二爷和荣叔眼里,你就是小姑娘。”
阮舒:“”
“行了,你还是事儿吧。”她回归正题,“把三个人叫出来我瞅一瞅。”
跟在荣一身后的人立时站一排到她面前,齐齐恭敬地鞠躬问候:“大小姐!”
1...148149150151152...37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