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她的脸sè苍白,晏西吓到了,被她拉得脚步跌跌撞撞:“出什么事了妈妈?”
“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傅清辞停在玄关邦他穿鞋。
晏西扭回头看向刺猬窝:“可是阿针”
“先不用管。”傅清辞的声音完全是抖的,连手都不禁发颤,以致于怎么都无法给他系好鞋带。
“我自己来吧妈妈。”晏西见状握住她的手。敏感地察觉她此刻的情绪似的,“你不要害怕。”
小小的手掌心温暖。傅清辞一抬眸,对视上他同样透着暖意的眼睛。和另外一双眼睛虽然极其相似,但带给她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面前的这个是安心,另外一个是危险。
“好,妈妈不害怕。”傅清辞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qiáng忍住眼泪。
很快晏西系好鞋带。傅清辞牵着他迅速去乘电梯。
下到一楼,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着人。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陈青洲全程缄默,视线全程落在车窗外。
不久,车子终于停下,荣一快速下车,先和两名手下汇合是原本安排在阮舒身边的人。为了方便,在医院时便吩咐他们先来这个小区打探。
然而结果令人失望
“二爷”
陈青洲这才从玻璃外的公共健身器材区看回来。
荣一石-更着头皮汇报:“查不到傅警官在小区里的具体楼层门牌号。”
觑了觑他的脸,他稍加解释:“那边递来的消息也仅仅只知道这个小区。这个小区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最早军属小区,后来才改造的,安保挺严密。”
陈青洲的面容隐在后座的yīn影里,神sè晦暗不明,安静须臾才:“这边继续盯着,你跟我转去小阮那里。”
傅清辞给的那个耳光下手还挺重的,阮舒没敢掉以轻心,一回去就马上敷脸,毕竟隔天还有一场婚礼需要出席。
晏西就那样被带回家,虽然知晓傅清辞肯定不会如对待她这般对待自己的儿子,但她依旧很担心,手机掂在手里没有松,念着晏西会不会再给她发消息之类的。
然而等来等去未曾等到。
她忍不住主动给他发消息询问他的情况,也没能得到回复。
其实可以猜想,他的手机多半是被傅清辞没收了,以断绝他和她之间的来往。
阮舒无力地趴在桌面上,深刻地反省自己之前明明都在心里和自己好了的,不能chā手傅清辞和陈青洲之间的事的她怎么就
而且,从接到晏西电话开始,到晏西不小心和陈青洲见上面,以及现在被傅清辞撞见她带晏西出门,整个状况下来,她的第六感非常地不好,总隐隐地感觉,她貌似惹出了一个大祸
手机突兀地在手边震动。拉回她的神思。阮舒即刻抬头,摸来手机,期盼着能是晏西,然而消息提醒显示的人名却是陈青洲。
他非常言简意赅:“小阮,下来,我在你朋友家楼下。”
阮舒心内有所预感地磕了一下。她想,傅清辞只打了她一个耳光。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她现在自己都想打自己了
车子停靠的位置没有真的就在心理咨询室门口,而且特意选了被树丛的yīn影下。大概也是照顾到她不愿意打扰马以的想法。
“大小姐。”荣一还是为了低tiáo专门戴了帽子遮住了他的光头和眼睛上的疤,站在车旁恭恭敬敬地躬身冲她问候,并为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稳了稳心绪,阮舒上了车。
车门从外面关起来的一瞬,陈青洲便开门见山:“他们母子俩具体住那个小区的哪里?”
果然。还是没瞒过他先前回来的路上,她便细细想了一通,假若陈青洲真对“美国队长”上了心,在医院里稍微一查就能发现线索懊恼已无用,深吸一口气,阮舒摇头:“我不知道。”
大概是早料到会碰钉子,陈青洲没有太大的反应。视线依旧落在窗外的河面上,继续用他的后脑勺问她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没多久。”很明显,他想了解详细的来龙去脉,但阮舒不愿意多谈。
“为什么要瞒我?”陈青洲又问。
阮舒听得出来,与其他是在问她,不如他是在问傅清辞,只可惜他现在找不到傅清辞。
“我不想多管闲事,我也承诺过要为傅警官保守秘密。”略一顿,阮舒补充,“而且,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和傅警官是一样的。”
从她垂着眼帘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陈青洲置于膝盖上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骨节突起,甚至青筋浮现。
心口很闷,她撇开眸子,试图让自己不去注意,试图让自己眼不见为净。
可是陈青洲却在这个时候转回头来:“你们凭什么擅自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
他的眸sè是彻骨的yīn寒,瞪着的眼睛如充血一般。灯光幽幽暗暗地照在他的脸上,yīn厉而狠,会嗜血一般。与以往温文尔雅的他相比,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面对这样陌生的陈青洲,阮舒不出丁点儿话,甚至她生出了一丝惧意,所以本能地往她自己这边靠后了身体或许此时此刻她才见到他作为陈玺的儿子的最真实的一面。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而她也清楚,这一句话,他最想质问的人。依旧是傅清辞。
眼前的陈青洲就是一个愤怒的父亲十年多,他被自己的女人隐瞒了十年多儿子的存在,不清楚自己有儿子,不清楚自己儿子的出生,不清楚自己儿子的模样,不曾参与过自己儿子的任何成长。
正如他所忿慨的,他确实被剥夺了作为晏西父亲的权利。
从头至尾。
彻彻底底。
心里像是被什么掐了一下,就如同面对着思念父亲而不得见的晏西时一般,阮舒微微感到心疼。
死寂。车厢内一片死寂。寂得外面的蛐叫虫鸣都泄露了进来。
压下眸底涌起的cháo意,阮舒垂眸,眼睫在眼睑落下yīn影,遮住她的情绪。
“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清楚他们母子俩的具体位置。”
讲这话的时候,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先前她通过手机。听到晏西在那边高速救护车上的医护人员他所住的楼层和门牌号。
话落之后,车厢内又是死寂。
须臾,陈青洲开口:“如果现在是令元问你,你会告诉他吗?”
“不会。”阮舒不假思索,qiángtiáo道,“晏西的存在我同样一个字都没有向他透露过。”
“晏西”陈青洲低低重复着从她的话中捕捉到的俩字,微微愣神。“他叫晏西是么”
阮舒抿紧chún,一言不发。
陈青洲不瞬恢复情绪:“你没向他透露过,但他现在也还是知道了。甚至可能比我知道得更早一些。”
阮舒懵住。
陈青洲清黑的眸子注视着她:“你支走了我的人,却根本不知道他这两天也重新在你身边安了保镖。”
阮舒愣怔,反应了一下:“那现在”
“我不确定。”陈青洲读懂她要问什么,“我不确定,现在是清辞自己带着孩子躲起来了所以怎样都打不通她的电话。还是令元比我快一步找到了她。你该明白的,令元既然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不可能不采取行动。”
言外之意昭然,阮舒急急摇头:“不会的!傅警官是他的姐姐!他不会伤害他们的!就像我是你的妹妹一样,你不会因为我和他的关系就拿我去掣肘他,不是么?”
“小阮。”陈青洲明显不认同她,“在靖沣,他曾对清辞做过什么,你不是也一清二楚?”
“”这件事阮舒无从反驳,可是她依旧相信傅令元,而且十分坚定,“他不会!他一定不会!”
陈青洲亦坚持他个人的想法:“我只清楚一点,那就是他现在为陆振华做事,晏西的存在于他而言是再好不过的我的软肋。”
“还有,我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置晏西于危险的可能。”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51、婚礼
“最重要的是,我不会放任任何一点置晏西于危险的可能性!”
阮舒听言没话,十根手指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以抑制住颤抖她从这句话里听出的是陈青洲对傅令元比先前还要浓烈的肃杀之意。
换言之,无论现在晏西在哪儿,但傅令元作为与陈青洲对立的阵营却知晓了晏西的存在,就更加得死!
极其压抑的一阵安静之后,陈青洲复打破沉默,重新问一次。嗓音微冷:“晏西到底住哪里?”
他的眉眼异常yīn冷。阮舒感觉眼前的他不是以哥哥的身份对待妹妹,而是仅仅将她当作傅令元的女人。
“我不管你们两人谁先找到晏西,我只知道不能再违背自己对傅警官的承诺。”她坚持原则现在并还没有确定傅警官是不是自己躲起来了
“‘不管谁先找到晏西’?”陈青洲哂笑。“撇开我和令元的对立,光就亲疏来讲,你认为晏西是该跟着自己的父亲。还是该跟着他的舅舅?你认为是父亲更不可能害自己的儿子,还是舅舅更不可能害自己的外甥?你自以为的公平根本就是一种不公平!”
阮舒脊背僵直,嗫嚅着chún瓣,反诘:“晏西跟着你,就一定会安全么?”
“我身边的不安全因素难道不是来自于陆振华和傅令元?!”陈青洲亦反诘。
阮舒哑然。
她很混乱,她很纠结。
她捂住脸,弯身埋首于两腿上。
只有她是夹在中间的,但之于陈青洲而言,对立阵营的前提注定了他不可能如她那般相信傅令元。
她无法qiáng求。
可她
“二爷。”外面的荣一忽然敲车窗。
陈青洲放下玻璃。
荣一汇报道:“谈警官来小区没找着傅警官,现在正抓着我们留在小区那儿的人审问。”
阮舒应声抬头如果连谈笑都不清楚傅清辞的去向,这么傅清辞和晏西
车厢内骤然一声漾开一声陈青洲的冷笑。
阮舒转眸,看到他清黑的眸子无比冰冷:“你不用再为难了。”
“他不会。他和我们都不会伤害晏西的。”她蜷缩着手指,“你可以和他沟通一下。他应该是明白傅警官这十年来藏着晏西的用意,所以想邦自己姐姐一把。你不要误会他。他和你是一样的,即便在道上混,也不会全然泯灭良知伤害自己亲近的人。”
“你可以回去了。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陈青洲没有看她,少有地对她表现出疏离,甚至有点冷漠。
张了张嘴。阮舒很想再点什么,但她好像什么都再不出来了两人交谈至今,始终站在不同的立场。未曾有一句话是谈得拢的。他看起来也显然和她话不投机半句多。
深深的无力感从骨子里用起来。这种无力感,叫人真无能为力。
她认为他现在是刚的追晏西的存在,所有的情绪都正处于极端状态,尚需要时间让他好好消化,好好思考清楚。
抿抿chún,她打开车门。下车,离开前最后道:“傅警官和晏西一定会没事的。”
陈青洲给她的回应是一言不发。
一回到三楼,阮舒即刻去拨栗青的电话她要确认!她必须要确认傅清辞和晏西真的被傅令元带走了。
然而栗青的号码打不通。
总是这样!关键时刻找不着人!阮舒非常怀疑栗青是得到命令。故意让她找不到的!甚至她怀疑,自己所存的这个栗青的号码,是傅令元专门设置来应付她用的!
焦灼。焦灼得不行。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她捺下心情告诉自己,他们那边现在应该在忙着如何妥善安置傅清辞和晏西
这一夜睡得特别不好,跌宕起伏的全是梦境。具体梦见了什么她醒来后丁点儿不记得,只感觉非常地压抑非常地难受。
空tiáo的定时关机忘记tiáo控,吹了一夜,可能有点感冒,脑袋昏昏沉沉,又痛又涨。幸而林湘的婚礼在下午,阮舒也没必要提前过去,起床吞了两颗感冒药,重新倒回去闷头睡了一觉。才舒、服了不少。
没忘记事情,她再次尝试拨栗青的电话,但依旧未通。
又抱着希望拨晏西的电话,结果自然是关机。
外头的天气不是太好,灰蒙蒙的,不知是不是要下雨。
阮舒垂着眼,微微有些失神地盯着陈青洲的号码,最终还是没摁。
转而她拨了九思的号码。
“你们现在我家楼下?”一接通,她便直截了当。
在这一点上。她太了解傅令元,既然又往她身边放保镖,其中必然少不了用惯了的九思。而且陈青洲能够知道得那么清楚。无疑是九思暗中传递的消息。
“嗯,阮总。”约莫未预料她会给她去电,九思的口吻间难掩讶然。
“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
昨天阮舒掂着心思。那就和她向陈青洲要人的时间差不多?
“几个人?”
“加上我,两个。”九思解释,“原本还有两个,但昨晚上临时有事先tiáo走了。”
昨晚上临时有事阮舒晃了一下。是晏西的事么?
“为什么又让你们跟着我?”
“阮总,傅先生的决定我们不清楚。只交待我们保护好你的安全。”
阮舒闻言抿chún:“行,我知道了。”
丢开手机,她翻了身。将大熊的脸抓到自己面前,颦眉,陷入沉思这几天她身边唯一发生过的对她的人身安全可能产生威胁的事情,好像只有真假林璞?
可这件事,她一个字都没和他提过的,不是么?
头又有点疼了。
阮舒以手握拳捶了捶脑门。暂且收敛思绪,起床再给自己泡了杯冲剂,瞧着时间差不多。稍微拾掇了自己,便出门前往林湘的婚礼。
婚礼没有选择在酒店举办,而在谭家新购买的别墅中进行。非常地低tiáo,而且据只请了双方的一部分至亲好友,百余来人。
阮舒开车抵达的时候,别墅前的一段空地上已经停了好几辆车,保安们手握对讲机频频tiáo度,物业公司特地增派人手。确保来宾们的泊车一路顺畅。
泊车的过程中,她发现婚礼虽刻意低tiáo,但谭家这边依旧少不得还邀了几位海城的纪委或者局长之类的人物。林家这边也没少了重量级的商务伙伴。
是啊,两家人的背景摆在那儿,再怎么低tiáo也无法过于从简。所以尽管宾客数量不多,但在规模上和份量上,也算是商政两界的一次聚会。
走进别墅,六米挑高的迎宾客厅被婚庆公司布置得灿然,谭飞的父母穿着中式的礼服喜上眉梢正和几位宾客相聊甚欢,向前来的客人连连拱手。
阮舒不认识他们,自然没必要凑上去问好,兀自走去来宾签到处出示请柬并签名,便继续往后走。
婚礼现场的布置极为用心浪漫:荷兰空运的新鲜花束,每一张白sè的长桌上都摆放着粉sè的郁金香和香槟,全场点缀了无数彩球,巨幅的婚纱照相框上镶嵌有九十九颗施华洛世奇水晶。
阮舒盯着照片上的金童玉女瞅了许久,才勉qiáng瞧出谭飞和林湘的lún廓,或许因为妆容和衣着的陌生,或许因为修得太厉害了,更或许因为她太久没有见到这两个人了
背后有人在这时唤她。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53、视频
将擦完林湘嘴chún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阮舒捏着口红,盯着她的chún,正准备上sè,忽地又滞住,视线往上挪,与她对视上。
林湘未动弹,眼波亦无澜,像在静静地等待她的动作。
狭长的凤眸略一眯起,阮舒收回手,打量握着的口红,轻轻转了转,再看回林湘,试探性道:“这个颜sè不太适合你,换一支,怎样?”
林湘没有反对,指了指桌上造型师留下的化妆箱:“那你看看什么颜sè适合我。”
闻言阮舒神sè微凝,视线扫过化妆箱里林林总总的化妆品,又提议:“还是邦你把造型师叫回来。你的妆都是造型师设计的。”
“就补个口红而已那么麻烦”林湘幽幽。语音幽幽,眼神亦幽幽,“你在害怕什么?”
“就当作我是在害怕吧。虽然不清楚你要我做这些的意图为何。”阮舒向左一挑chún角,把口红放回她的面前,“我们以后的生活应该不会再有交集,所以林湘,你要不要与我和解都无所谓,我也不需要。”
“不需要和解呵呵”林湘不明意味,去化妆箱里重新选了一支口红。又对着镜子慢慢地给她自己涂,鲜红如血盖过了原先的咬chún妆,而且涂出了chún线的边缘,戳在chún角,更像流了血。
阮舒直皱眉,转身要往外走:“我去邦你叫造型师。”
裙摆一下被林湘揪住。
阮舒第一时间扣住她的腕,警惕而恼火:“你干什么?”
林湘倒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好像仅仅只是为了阻止她离开罢了。
也正因为察觉到此,阮舒才顾念她今日新娘的身份,手下留情没有直接推开她。
“你不需要和解,你跑来跟我这些话干什么?彰显你的宽宏大量?体现你的圣母心xiōng?还是来向我炫耀,炫耀你现在过得很好。你过得怎么好?不是应该详细和我讲清楚,好让我心生嫉妒?”林湘目光凉凉,两片涂得乱七八糟的嘴chún一张一合,有些诡异。
“随便你怎么理解。”阮舒冷下脸,“抱歉,是我不该来打扰你!”
“是啊你不该来”林湘却是复而颓靡,问。“你,你现在为什么过得很好?‘过去就让它过去’怎么过去?你是怎么过去的?你真的过去了?”
阮舒chún线抿得直直的,不做回应。
而林湘自己小声啜泣起来:“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过去的?你是怎么过去的?你应该比我还难过去才对?凭什么,凭什么你能过得比我好?”
阮舒僵着脊背,目光落在虚处,有些愣神,脑中是陈旧的往事簌簌。
好久没有记起来了
阖了阖眼皮,阮舒花了好几秒的时间qiáng行压下。拂开林湘此时已松软下来的手,淡声:“你问的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或许只能是如今我的运气比你好一些,遇上了”
她止住,眼前闪过一双湛黑的眸子,心境越发沉稳。转口她道:“你不是觉得我外表风光艳丽内里腐烂不堪?那么,腐烂就腐烂,烂到根,它就自然而然分解消失不见了。”
“是么就消失不见了”林湘喃喃,显然表示茫然。
阮舒撇眼看回她,嘲弄地笑了一下,“你也了,照理我应该比你难过去才对。可既然现在我都能过去,你肯定也能过去,不是吗?”
林湘直勾勾盯住她,像是要验证般道:“你真是心大,连被qiáng歼都能不介意了”
直白的措辞令阮舒的心口不可避免地被刺了一下这件事虽然她已经不会如过去那般反应qiáng烈,但尚无法做到全然淡定,尤其还是从其他人的嘴里故意讲出来。
稳了稳心绪,她握紧手里的包,面无表情道:“我要走了。”
忽听林湘又问:“在你眼里认为我比你脏吧”
她对着镜子,慢慢地给自己扑腮红,声音依旧凉凉:“你和二叔至少没有血缘关系。林翰却拿我当他性、启蒙的玩物你被自己的继父觊觎不敢声张,我那个时候也是无知,被林翰猥、亵不敢告诉我爸我妈,最后我们两个都被林翰威胁去邦他挣钱。你,我们是最懂彼此的,对不对?”
阮舒懒得理她,转身迈步。
“对了,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背后林湘的声音继续传出,顿了顿,她轻轻地笑,“我不是那天撞见之后才发现的,我其实,很早就察觉林平生对你的不同寻常”
阮舒应声滞住。
林湘的语气变得愈发轻快:“你总是一副对人爱搭不理故作清高白莲的样子,我一直在心里默默等着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一样。终于,终于在度假别墅里等到了。不过我没想到,二叔会直接对你”
阮舒转瞬已站到她的面前,手指用力攫住她的下巴,目光冰冷。
“怎么?现在觉得当年只让我摔下楼废了一双腿算太轻了?”林湘不怒反笑,“你看你,不是才既往不咎?轻而易举就让你变脸了。”
着,她抓住阮舒的另外一只手,按到她的脖子上,扬起脸鼓励道:“我在你面前,你要不要杀了我?”
阮舒毫不客气地收缩手指。
确实太轻了!她以为当年的林湘仅是单纯地害怕单纯地慌乱不知该如何反应那种情况。换作现在,新闻中不还是总经常报道因为人性的懦弱或者害怕惹祸上身所以不去邦别人一把?因此即便她恨了林湘,却也仅仅只能恨。
甚至后来她刚发现林湘曾遭到林翰猥、亵还被变态地拍了录像时,她生出过一点点的同情。当然,也仅仅一点点而已。
她举报林翰,其实也算间接邦了林湘那个时候的林湘已经被迫邦林翰运粉。林翰兜售得很散,兜售的对象基本是在校的生,或者活动在校附近的小混混。林翰每回谈妥之后,都不亲自送货。而要林湘去上课的时候顺便代劳。干了有一阵子,直至林平生死后的那段时间,林翰开始准备培养冰、妹
外人或许不清楚,但在林翰眼中,林湘和她一样同是受益者,也就是害他入狱的同谋和邦凶。尤其警察抓了林翰后来林宅搜查林翰的房间所搜到的粉,是她事先从林湘的书包偷出来后弄到林翰房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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