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口吻叹息,颇为怜悯,紧接着猜测:“小小年纪就遭遇那种事情,难怪后来自甘堕落,生活作风不好。”
单明寒泼了句冷水:“那不能成为一个人自甘堕落的理由。追根究底就是她骨子里贱,难道这些年她和那么多男人不干不净,全是别人b她的?”
继而他转向焦洋:“你不是也玩过她?你是她主动勾搭你的,还是你b她的?”
单明寒讨厌林二小姐,哥儿们几个都是知道的,他以前和傅三关系那么铁,傅三和林二小姐好的时候,都没给过面子,反因此更加厌恶她。周锐闻言皱眉,拿手肘轻轻撞了撞单明寒,抢了话头:“老单你别这样,有点绅士风度,林二小姐好歹是个女人,被人曝光这样的视频,咱们别落井下石。
“这事儿不仅林家丢人,谭家也跟着丢人。谭伯伯和谭伯母非常生气,都在和那位林家大伯闹着。原以为他们林家就二小姐名声不好,倒也不是特别影响其他人。毕竟大家都知道她不是林家亲生的,只是她妈妈改嫁带进来的拖油瓶。可今天的视频一曝光,这林家里头也太乱了,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那在法律上也是父女关系”
“而且,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整林二小姐的,而且视频来源显然是林家自己人。否则谁能拍得到这种内部私密的事情。”
单明寒没有再什么。
倒是张未末挽紧了单明寒的臂弯,难掩同为女人的同情和哀伤:“阮总她真的太不容易了”
焦洋面露凝sè,像在思忖着什么。
气氛不太好,周锐也是不愿意如此的,便转移了话题道:“走吧走吧,我们别在这儿杵着了,找了半天的新郎官没找着,不管了。反正婚礼时间一到他自然会出现。艹,浪费老子时间,还是去跟着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单明寒没什么意见。
焦洋却是笑着挥挥手:“你们先去,我得上趟洗手间,一会儿再和你们汇合。”
“喂焦大,听你们当警察的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不能轻易上厕所,常常容易把泌niào系统憋出问题。你可得注意点哈。”周锐的视线不怀好意地落往焦洋的裆处。笑了笑,“别回头影响了你的那个啥。”
“去你的!”焦洋朝他踹去一脚。
当然,周锐避开了,没有踹到。
分道扬镳后,焦洋便拐进走廊里,却并非找洗手间,找佣人问了林璞和阮舒的去向。
这边阮舒晕晕乎乎的。也没什么jīng力阻止林璞,就被带到宾客休息室,放在沙发上。
“姐?姐?你听得见我话吗?”林璞蹲在沙发旁,捧着她的脸不停地问,“你哪儿不舒、服?我让人把你喊医生来了。”稍一顿,他还是建议,“要不我还是邦你叫救护车,咱们去医院?”
阮舒拂开他的手,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扶了扶额头,虚着气儿道:“不用去医院,我没事。早上起床有点感冒。”
还没见林翰。她还不能走。第二张碟碟还在他的手里她必须亲自先见他一面,稳住他,另外也得弄清楚他究竟打算干什么。以及确认在背后邦他的那个人是不是谭飞
“给我倒杯水。我有头疼药,吃两颗就没事了。”着阮舒准备翻自己的包,但没翻到,“我的包呢?”
“等等,我去邦你拿,刚刚掉地上了我没来得及捡。”林璞急忙冲出房间。
她的链条包就掉在距离门口四五步远的过道上。
林璞上前弯身拾起,走回房间,尚在玄关,发现她包里的手机在震动。
顿了顿,他擅自打开拉链,取出手机,盯一眼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划过接听键,没有吭声。
听筒那头传来男人又厚又哑的烟嗓:“小舒。人呢?不会又临阵逃跑?我可是已经在十三号房里等你了。我警告过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受的!”
阮舒在一个人靠在沙发上坐着,头疼得她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炸开,眼前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她一身汗,快要窒息一般。
面前忽地有人影绰绰,她以为是林璞回来了,半睁开眼瞧着,发现是佣人带着医生来了。
“林璞呢?”她问。她记得他去邦她捡包的。
“小姐是在问林少爷么?我不清楚,他好想去忙事情了,刚刚在外面碰上他让我先领医生给您瞧病。”
阮舒听言蹙眉,见医生正儿八经地从医药箱里拿出血压仪、听诊器之类的工具,忙不迭阻止:“有没有头疼药?给我两片头疼药就可以了。我只是感冒。”
正主儿自己这么,而且态度坚决,佣人和医生也就没反对,按照她的要求给她开了头疼药,便退出房间了。
阮舒就着水吃了药,坐着缓了会儿气,感觉比方才好了不少,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轻轻叩响。伴着轻唤:“大小姐?”
怔了怔,阮舒忙不迭应门,进来的果然是陈青洲拨给她的其中一个手下,她惊喜得不能再惊喜:“你怎么会没事儿?其他人都”
“其他人都怎么了?大小姐,情况非常古怪。”手下狐疑,旋即解释,“您之前不是让我紧紧跟着林家少爷,可是总是被林家少爷甩掉。幸好就别墅里这么个地方,林家少爷来来去去也就在忙婚礼,我又重新跟上。但是和其他人联系不上了,我见势头不对,就自作主张留在门外守着您,等人都走光了才进来找您问问情况。”
阮舒梗住,卡着喉咙不知该如何解释目前的处境,忖了忖,道:“我现在要去办一件事,正愁身边没人,林璞不用跟踪了,你先跟我来,有事情交待你。”
手下肃着神sè听她一阵耳语,连连点头应承:“好的大小姐!”
手下离开后。阮舒自己也起身出门,在玄关处的衣架上看到了自己的链条包挂在上面,顺手拎着便离开这会儿摆脱了林璞倒是方便她去见林翰!
三楼的十三号房,林翰完全没料到,一打开门,自己的嘴便猝不及防地被人用毛巾捂住,同时自己的肚子重重地挨上一刀。
来人手法快准狠。俨然专业,林翰只觉疼痛感席、卷自己的全身,他抓着对方戴着手套的手,惊愕地放大瞳孔瞪圆眼睛,溢出的音节仅仅是因为吃痛而发出的口-申、口-今。
刀捅着他的肚子,将他整个人往里推,同时用脚带上身后的门。
林翰往后一直退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才停住。
“视频是你弄的?”来人松开毛巾。面无表情
林翰伸出一根带血的手指,缓缓地抬起指着他的脸:“你”
痛苦地闷哼一声,他没能把话讲完,因为肚子上的刀重重地又往里加深了捅。
“该死。”眸光冷冰冰,声音亦冷冰冰,他转而将毛巾捂在林翰的伤口处,没有任何波动地便将刀从林翰的肚子里拔出,迅速地又捅一刀。
而后如此反复连续数刀,刀刀都比原来的伤口偏离些许距离,却能刀刀不喷溅出血,也控制住林翰的出血量。
整个过程林翰都无力反抗,明明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呼救声,除了伴随着一刀又一刀的呃呃呃呃。
不多时,林翰的身体缓缓地沿着墙面滑、落到地上,奄奄一息。
他这才停止了捅刺,转身要走。
林翰猛然用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抓住他的衬衣,恰恰将他的衣摆从裤子里扯出来,露出他后腰处的半截胎记。
他甩开林翰的手,毫不留情地一刀刺进林翰的心脏。
林翰的眼珠子瞪得快从眼眶里掉出来,却不是因为这最终致命的一刀。而是那截胎记。不可思议地抬眸盯住面前的罗刹,脑中浮现的是拥有这个胎记的另外一张脸:“你是”
话没完,林翰断了气。
回应林翰的是轻蔑地哧一声。
林家的佣人奉林承志的命令,着急地去找林璞,楼下兜了一圈都不见踪影,只能石-更着头皮先回去复命,没料到会在三楼的楼梯口碰到人:“少爷!”
“怎么了?”林璞目露困惑。
佣人焦虑得不行。压低音量便道:“老爷找您,小姐出大事了!”
林璞微微一怔,被佣人拉着匆匆忙忙往四楼的新娘化妆间去。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阮舒恰好上来,顺着过道,前往和林翰约定好的房间。
十三号房内,某一堵的墙面突然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打开一道门。人影从墙壁里跨了出来,冷不丁看到林翰错愕地睁圆着眼珠子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xiōng口上尚chā着一把刀。
毫无防备下,人影俨然被吓到,连连后退,退回到墙壁里,盯着林翰看了好一会儿,才稳下思绪,重新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挪步至尸体前,探了探鼻息。
确认人真的死了,人影又是遽然往后退,一时没定住坐到了地上,其中一只手掌摁在地毯上。只有四根手指头。
房间的门在这时忽然被人从外面叩响。
人影猛地扭头望过去。
阮舒站定在十三号房门外,敲了三下后停手,静静地等待门内人的反应。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阮舒没有马上进去,警惕地唤了声:“林翰?”
然而黑影就这么突然兜头罩下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356、两条人命
长廊上不太容易藏身,饶是焦洋作为警察也无法跟得太近,况且他发现阮舒非常警觉。
躲在拐角,他看见阮舒停在一间客房门口,敲了门后不久,她的身影便消失在门内,应该是进去了。
稍等了片刻,确认她人在房间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焦洋才迅捷而轻声地跑上前,先在门外贴着耳朵试图听里面的动静,然而隔音效果太好,他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这个时候倒是遗憾自己没有将警队里的“隔墙听”带在身边。
退回原来的藏身点,焦洋双手抱臂耐心地边等边思考。
很明显,她是和人有约,约见的人就在那个房间里,并且看她的神sè表情。是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那样屈辱的视频刚被公之于众,她非但不着急着离开,反而留下来见人,完全能够猜测,所见的人多半就是播放视频的人。
而这种视频,连周锐都轻易分析出肯定是林家内部的人拍摄的。
今天在场的林家人,除了阮舒以外,便是林承志、王毓芬、林湘和林璞。
他没多想就迅速排除了这四个,记起了早些时候刚出狱便特意跑去阮舒的办公室闹出伤人案的林翰。当初那起事件明明是林翰为了打击报复阮舒十年前举报他害他进了监狱,傅三却百般阻挠隐瞒实情,还私自扣押林翰,非常不对劲(可回顾第138-139章)。
正是因为这分不对劲,他彼时抱着要抓傅三小尾巴的心理才去抢夺林翰。如今想想,或许他的判断是错误的,傅三对林翰的重视并非和他本人相关,其实是因为阮舒?
忖着,焦洋掏出手机先打了通电话,不瞬便确认,林翰的的确确在半个月前就从戒毒所出去了。
收回手机,他得意地笑看来她去房间里见的人,真的是躲起来的林翰。她是被林翰用那段视频威胁了。现在两人在里头谈判?林翰将威胁她什么?以她的那种性格,会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五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人出来。而越想,焦洋越觉得不应该就这么放那两个人独处,正如周锐所言,阮舒毕竟是个女人,且作为曾经碰过她钉子并曾经长期观察过她的人,他非常清楚她其实并没有如外人所以为的那般不堪(可回顾第122章)。
万一她在里头被林翰b迫做什么事
焦洋心中立刻有了决定。恰好此时有个佣人从楼梯那儿上来,他连忙让佣人随便找个由头过去敲十三号房间的门。
佣人敲了好久,都没有人回应。
势头明显不对,焦洋也顾不得藏身,去到门口,先敲了两下,又尝试着开门,这才发现门从里面反锁。
情况更加不对劲了!
“开门!警察!里面的人马上给我出来!林二小姐我知道你也在里面!”焦洋的拳头重重地砸门,同时扭头询问佣人,“有没有备份钥匙?”
“我、我去问问管家!”佣人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结结巴巴地应着便慌慌张张地跑走。
焦洋继续砸厚实的门板,身侧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也邦着一起砸门板。边砸边喊着“大小姐!”
焦洋认得他,不久前才见过他进出过阮舒所在的宾客休息室,虽困惑他对阮舒的称呼,但此刻焦洋也没时间多想,提议道:“等不了了,一起撞门进去!”
阮舒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脑袋被人狠狠砸了一记似的,晕晕乎乎的,意识不是特别清醒。
模模糊糊中,有剧烈的敲门声钻入她的耳朵里,伴随着人声的呼喊,疑似什么“林二小姐”,还有“大小姐”
对了,好像两个称呼都是在叫她。
有人在叫她?
阮舒qiáng迫自己竭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意识逐渐回笼,朦胧的视野也随之清晰起来。
她这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的灯盏,她貌似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揉了揉涨痛的太阳xué,阮舒从地毯上坐起来,听着外面的砸门声,正准备回应,却是骤然发现自己的双手黏黏糊糊,全部都是猩红的血,尤其她的右手,竟然握了一把同样沾满血的刀。
最重要的是
眼角余光内,她的旁边分明还有一个人。
她缓缓地偏头,脖子是僵的,僵得仿若她都能听见扭动间骨头脆脆的咔哧声。
看清楚状况的一瞬间,她整个人如遭雷劈,大脑中“嗡”地一下响过,随后就是一片完全无法反应的空白。
房间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撞开的。
“林二小姐!”
“大小姐!”
焦洋和保镖一并冲了进来,面前的场景令二人即刻愕然愣怔当场,谁都没有动弹。
入目之处。只见林翰靠坐着墙,双手无力地垂在地上,肚子被捅得跟马蜂窝似的全是刀口,血液汩汩冒得缓慢,浸湿了他的衣服,顺势往下流,将原本浅灰sè的地毯染得深深的。
而他的面部表情停留在一抹难以置信的讶然之sè,两只眼睛则瞪得鼓鼓的。不瞑目似的,看着某个方向,这个方向所对着的人,正是房间里仅有的另外一人阮舒。
她呆若木jī一般坐在地上,手中所握的血刀刺目而惹人眼球,手上、衣服上同样粘了不少血。
此情此景,有眼睛的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何事。
所以那个跑去找管家问钥匙的佣人跑回来之后,站在门口立刻惊声尖叫:“杀、杀、杀人了!”
声音一出,尚在愣怔的三人全都晃回神。
阮舒陡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松开手中的刀,连连往后挪身体,不可思议地盯着鲜血淋漓的林翰,空白的脑袋一时之间什么都反应不过来。
“大小姐!”
保镖第一时间要跑上前,焦洋厉声一句“站住!”,一把将保镖掼出门外:“谁都不许破坏案发现场!马上叫救护车!报警!我是警察全部按照我所的来!”
保镖即刻掏手机照做。
罢,焦洋迅速地进来房间。查看林翰的尸体,确认他断气之后,又对外面的佣人道:“救护车不用叫了。”
“人已经死了。”这五个字,焦洋是转向阮舒的。
阮舒霎时面sè苍白如纸。
焦洋顾不得她的反应,拨了号码出去之后:“周锐!你现在在哪儿?赶紧去找谭伯伯,让他婚礼暂时延后,通知下去有宾客全部原位待定不能擅自离开别墅!我人在三楼十三号房!具体情况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不是我做的。”阮舒的脑袋从宕机状态拉回部分冷静的思绪,卡住喉咙的话这才挤出来。
“林二小姐先不用着急做任何解释。等一会儿警察来了再慢慢。”焦洋挂断电话如是道,神sè肃然。
阮舒感觉那是一种在电视上才会看到的警察看犯罪嫌疑人的目光。
当然,她非常清楚自己是被栽赃的,正因此,她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尚能迅速镇定下来,但心底仍然不可避免地凉意大盛,因为目前的情况真的对她相当不利。
林翰他
她呆愣地又看回尸体,林翰的肚子看起来简直像是要被戳烂了,伤口杂乱无章惨不忍睹,令人难以直视。
撇开眼眸,阖了阖眼皮,回忆一遍自己敲门后莫名被打昏旋即清醒后便是如此场景,心中浮现一个人的名字谭飞。
她急忙询问被禁令于门口的保镖:“你是不是一直在外面?有没有看到其他人从这个房间出去过?”
“没有。”回答她的是焦洋。
阮舒转眸。
焦洋刚查看完林翰的伤口有了初步的判断,眼风扫过掉落在她脚边的刀,最终抬眼与她对视上。目光比先前还要像看待罪犯,道:“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并且在房间外面等了很久,没有看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而你自己现在也看到了,房间里除了你和林翰以外,没有其他人。”
“怎么会没有其他人?!”阮舒骤然发现情况似乎比她所以为的还要糟糕,她诧异非常地追问,“不可能!不可能没有其他人!谭飞呢?谭飞在哪里?!你们今天谁见过谭飞了?”
“谭飞?”焦洋先是皱眉,继而道,“林二小姐你放心,虽然目前你是最直接的犯罪嫌疑人,但不排除其他可能,刚刚已经了会让所有宾客都不动,等负责案子的警察来了自然会tiáo查清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图侥幸逃脱的罪犯。”
他得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且道理阮舒也明白。可依旧无法完全安抚她内心的动荡这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啊!是杀人啊!杀人!
脑海蓦然闪现过某些陈旧的画面,与眼前的场景交错在一起,她忍不住战栗,紧紧地蜷缩起手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林翰如果死了,那碟片呢?碟片的下落该怎么办?
“焦大!”外面的过道上在这时传出周锐的声音。
不瞬周锐和单明寒两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明显也被房内的场景所震慑住,旋即不约而同地将异样的目光投向阮舒。“这”
“怎样?”焦洋行至他们面前问。
周锐点头:“都按照你所要求的做了。”
“林二小姐。”焦洋又转回到阮舒面前,提醒道,“案发现场需要保护,请林二小姐先跟我到旁边的房间,等待警察的到来。”
“好”阮舒钝钝地点头,一开始没能站起来,因为两条腿有些发软。
焦洋避开她手上的血迹,握住她的小臂扶了她一把。
“谢谢。”阮舒淡声。
走出十三号房没几步,但见长廊的楼梯处也是闹哄哄的一片,是四楼有人下来,两三个佣人跑下来大喊着什么“救护车!救护车!要出人命了!”
“怎么回事儿?!”周锐连忙揪了个佣人问话。
未及佣人回答,却见后头王毓芬挺着大肚疯了一般地就朝阮舒扑过来。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包括阮舒自己,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王毓芬掴了一记耳光,然后用力地揪住她的头发,头皮都快被揭下来似的,又被拽得身形晃动直往墙上撞,转瞬大腿便再狠狠挨了一脚。
一连串的动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然难以想象竟出自一个孕妇的爆发。
哭喊的咒骂声更是贯穿期间:“贱人!贱人!贱人!你还我湘湘!你这个杀人犯!杀人犯!!你拿命来偿!”
“姐!”
林璞惊呼伴着他的身影闪电一般冲了过来,护住阮舒邦她挡住了王毓芬的下一脚。
焦洋和周锐二人这才反应过来情况,同一时候拦住了王毓芬。
后头林承志慢一步赶来,抱住了王毓芬:“你冷静点!你小心你的肚子!”
后一句话进一步激怒王毓芬,转而边哭喊着边疯狂地捶打林承志:“又是孩子!又是孩子!这个孩子是你孩子湘湘就不是吗!湘湘现在人都没了你还得出这种话!”
“你冷静点!”林承志满面怒火却又发作不得的样子,竭力试图稳住她的情绪。
可王毓芬哪里冷静得下来?哭得几乎要岔气:“湘湘湘湘”
“行了都给我安静下来!我现在以警察的身份命令你们!”焦洋大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下倒是将混乱的场面一时镇住。
先前那个被周锐拽住的佣人承担了回话的任务:“新、新、新娘子没气了!”
一语出,几人皆震惊,阮舒的呼吸更是遽然一滞林湘死了?
她咧着嗓音:“怎么”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王毓芬再次崩溃地哭闹起来,趁其不备又挠了阮舒一爪子,林璞忿忿地打开王毓芬的手,“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不要胡八道!”
“就是她给湘湘下的毒!你没听见下人们都是她去化妆间找湘湘还想掐死湘湘的!”王毓芬一转身,双手揪住焦洋的衣领,“你是警察对吧?快把她抓起来!我女儿就是喝了这个女人倒的水才死的!是她给我女儿下毒毒死我女儿的!”
水下毒阮舒懵住。
那边王毓芬忽然表情痛苦而扭曲,捂着肚子从林承志的怀里滑、落身体。
跟在一旁的老妈子猛地大喊:“破水了破水了!夫人是要生了!快快快!快叫救护车!”
林承志脸sè大变,一把抱起王毓芬就往楼下跑,老妈子和两个佣人火速跟随在后,一下子三楼又恢复安静。
阮舒愣在林湘的死讯之中尚无法回神,怔怔问林璞:“林湘她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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