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香承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子光胡蓉
“我……刘总,这个太突然了,能给我一点考虑时间么?”林浩答道。
“行,这事儿不急,你回去考虑吧。”刘子光打发他回去,不再叫人上来,石涛和林浩的反应足以代表大多数人,他们图的是安稳,平静的生活,哪怕过的清贫一些,也总比赚了大钱没命花qiáng……
刘子光下楼的时候,注意到保安室里气氛似乎有些压抑,一些人在交头接耳,一些人在长吁短叹,大概是两次谈话让他们预感到,公司的大限到了。
说实在的,刘总对他们真的不错,红星公司成立以来业务量很少,物业保安岗位大多照顾那些四五十岁的下岗工人,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偶尔拉出来帮刘总撑撑场面而已,每月两千多块的工资拿着,这样的好工作还真是难找。
看到刘总下楼,小伙子们全涌了出来,一双双期盼的眼睛望着刘子光,欲言又止,刘子光知道他们想说什么,笑笑道:“大家不要有什么想法。”
“刘总,不如我们也开个洗浴中心吧!”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刘子光明白他的意思,如今最赚钱的行当还是捞偏门,洗浴中心、娱乐会所、黑赌场之类的场子来钱快,也需要大量能打敢拼的好手,按照刘子光所能掌握的资源,干这个才是正道。
他们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刘总似乎对偏门生意丝毫也不在意,洗浴中心丢给卓力了,挖沙场是让王志军的媳妇经营,土方车队也包给了几个朋友,自己却开了个不挣钱的保安公司,还有一家没有业务的航空公司,每月大把的钱砸进去,一点效益也不见,想来真是奇怪。
刘子光伸手压了压,安抚大家道:“公司一时半会也垮不了,就算关闭的话,我也会帮大家安排出路的。”
……
怀着满腹心事,刘子光来到玄子的汽修厂,十辆战旗吉普车在这里进行简单改装,车顶上焊接了用于安装机枪的枢轴,车门和软顶被拆掉,对于轻型越野车来说,减轻载荷才是最重要的,单薄的车体根本无法抵挡子弹,还不如拆掉来的方便。
玄子说:“刘哥,上次你和我说的在外国开汽车维修站的事情,我想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活儿能干,我已经找了十几个人,只要你一句话,分分钟都能拉过去。”
刘子光问:“你没告诉他们,工作比较危险么?”
玄子不屑的说:“危险?干啥不危险,谁能保证自己不出门让车撞死,我找的这些人,别说是去战乱地区工作了,就是让他们扛枪打仗,这帮小子都没二话。”
刘子光纳闷了:“我说玄子,你哪里找的这帮亡命之徒啊?”
玄子笑道:“哥哥嘞,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种人到处都是啊。”
……
除夕夜,再来一章给大家就着年夜饭看吧。( )
盗香承欢 0-10难道江湖已经将我们忘却
玄子的汽车修理厂地段很好,在老商业局大院内,前面是洗车场,后面是修理厂,一年四季生意都红红火火,门庭若市。ww w。
院子里停着几辆经过自动洗车机冲洗的轿车,穿着工作服和胶靴的工人拿着大幅的麂皮擦拭着车身,修理厂里,充斥着油wū的味道,脏兮兮的小工们趴在车底下放着机油,墙角还有个瓦楞铁皮搭的厕所,一股niàosāo味隐隐的飘了过来。
玄子给刘子光递了一支烟,说道:“你看我这些工人,和你手下那些保安有什么不一样?”
刘子光望着这些忙忙碌碌的年轻工人们,老板在场,他们干活都很麻利,没人说话,也没人抽烟,只是卖力的干着活,这一刻,刘子光忽然明白了,和红星公司的退伍保安相比,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社会最底层,他们和毛孩、马超一样,大多来自贫困农村,没读过书,没当过兵,除了父母给的一条命之外,别无长物……
他们不敢奢望什么社会保险,正式工作,买房结婚,他们要的仅仅是一碗饭,一个栖身之所而已,辛辛苦苦挣扎在社会边缘,日复一日重复着简单的劳作,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也在渴望出人头地的一天,别说是出国劳务这样的好工作了,如果有人蛊惑,即便是杀人越货恐怕他们也会铤而走险的。
“刘哥你看,那个擦车的伙计,对,就是那个脸上带疤的,身上不知道背了什么事,我每月给他开五百块钱,管吃管住就行,你说这样的人,你要是让他出国,他高兴都来不及,那还和你提什么条件……还有那个拿扳手上螺丝的小子,今年才十六,他爹犯了杀人罪,前年毙了,他娘疯了,至今不知道下落,还有那个腿脚不利索的哥们,儿子被人拐跑了,老婆改嫁,他一个人走遍全国寻找儿子,挣点钱全都花在这上面,你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只要能赚钱,哪儿不敢去啊,国外再危险,能***比小煤窑还危险?”
“行,我懂了,玄子,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不过咱也不是什么人都要,心术不正的人走哪都是坏事的料,这种人除外,你尽量帮我招工,手脚利索会开汽车的优先,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你忙着。”刘子光起身便走,玄子在后面送他:“行,哥,我心里有数……”
刚从汽修厂出来,迎面开来一辆黑sè雅马哈公路赛摩托车,六月底的天气车手竟然穿了一件皮夹克,从刘子光身边呼啸而过,忽然急刹住,车手摘下头盔扭头喊道:“光哥!”
刘子光回头一看,顿时笑着上前擂了他一拳:“小帅,毕业了?”
“没呢,这可是民航学院正式飞行员班,三年才毕业呢。”贝小帅一脸得瑟的说道,他这个自费生三年的学费可不便宜,足足有七十万之巨,当然大部分费用是飞机驾驶的成本,难得贝小帅有飞行的天赋,所以刘子光也就帮他付了高昂的学费,老贝大叔他们可不知道学费这么贵,还以为儿子学乖了,上的是蓝翔技校呢。
刘子光看了看贝小帅皮夹克背上的青天白日星条旗笑道:“学汤姆克鲁斯呢……”
“那是,玩的就是topgun的tiáotiáo,光哥你这是去哪儿,我送你。”
“刚从玄子那里出来,正想去华清池坐坐呢。”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刘子光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接了电话道:“刚回来,正想给你打电话呢?”
“就会骗人,还是小诚告诉我说,爸爸给yòu儿园送了两头草泥马,我才知道你回来了。”说到这里,刘子光都能想象电话那边李纨的脸红了一下。
“晚上等你吃饭啊。”李纨挂了电话,刘子光回头就看到贝小帅一脸的讪笑:“是哪个嫂子的电话啊?”
“什么哪个嫂子,哥是单身……”刘子光跨上了摩托车后座:“去新华清池!”
老华清池的建筑结构已经成为束缚发展的桎梏,虽然现在还在营业,但卓力的主要战场已经转移到了滨江大道上的新华清池,这是一所综合餐饮、住宿、洗浴的综合性会所,在江北市乃至整个淮江经济圈内都算数一数二的。
摩托车飞速飙到新华清池楼下,穿着制服的保安打着手势引导摩托车进入停车场,贝小帅却突发奇想,猛然拧动油门,摩托径直闯进了一楼大堂,顿时一片哗然,前台后面的保安室里冲出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为首一人指着贝小帅骂道:“捣乱是吧,信不信打断你的狗腿!”
贝小帅摘下头盔狰狞笑道:“有种你就动我一下试试,拆了你的店!”
“马勒格壁的,还就不信了,在老子的地盘上还有人敢撒野……”那汉子卷起袖子气势汹汹走过来,冲后面喊了一嗓子:“刀!”
一把带鞘的马刀丢了过来,汉子头也不回,伸手接住了刀,拉出寒光闪闪的刀刃威吓道:“剁了你个***。”
贝小帅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冷冷道:“谁剁谁还不一定呢。”
下午四点多种,店里客人不多,大堂里几个正在换鞋的浴客早就悄悄地溜走了,礼仪小姐和门童也藏到了安全的地方,汉子身后的黑西装们拿着对讲机低声说着什么,大概是呼叫支援,而刘子光则从摩托上下来,抱着膀子冷眼看他俩表演……
两把刀撞到了一起,擦出一串火花,横眉冷目的汉子忽然哈哈大笑,把刀一扔抱住了贝小帅:“死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二哥,我还是那么嚣张啊。”贝小帅也丢了刀笑道。
从楼上哗啦啦冲下来一帮人,手里都提着刀棍,看到这一幕顿时傻眼,领头的混的比较早,认识是贝小帅,赶紧拦住众人,轻松地说:“没事,这哥俩逗咱们玩呢。”
大多数新来的保安并不认识贝小帅,但是听领班这样说,也只得狐疑的离去。
“光子,听说你下午过来,我老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怎么不开车了,还坐小贝的摩托?”卓力过来和刘子光拥抱了一下,问道……
“低碳减排嘛,走走路对身体好。”刘子光说。
“走,楼上请,先洗个接风澡,捶捶背捏捏脚,光子最近可忙坏了吧,赌船生意还好吧。”卓力便走便问。
“呵呵,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上次多亏大家帮忙,老二你打电话约一下,到今天为之,差不多有半年了吧,我把大家的姑息给结算一下。”刘子光说。
“太好了,光子就是仗义,前天木三水那小子还问我呢,说刘哥的赌船怎么也没消息了,他还想上去玩玩呢。”
“你怎么说的?”
“我说赌船在阿拉伯那边营业,想上船玩起码十万美元起,他就怂了……”
“呵呵,都叫过来吧,大家乐呵乐呵,老长时间没见了。”
傍晚时分,老朋友们陆续赶到,都是各行各业的大忙人,平时很难聚到一起,但是大家都看刘哥的面子,除了几个在外地出差的人之外,全都来到了华清池,卓力安排了一个最大的房间,伙计们在里面吹牛谈天,等着待会儿吃饭,刘子光一看这个场面就知道晚上走不了,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李纨,说是晚饭不能一起吃了,夜里再过去,只听李纨那边幽怨的叹了一声,电话就挂了。
晚上这顿饭,足足喝了三箱白酒,十箱啤酒,很多人喝的酩酊大醉,因为大伙儿高兴,刘哥做事实在太讲究了,半年时间就连本带利归还了借款,虽说当时没约定利息,但是人家却给了十个点的高息,五十万出去,半年就赚五万利息,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刘哥的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纷纷去浴池泡澡,刘子光和卓力、贝小帅在桑拿房里蒸着,**的酒气随着淋漓的大汗慢慢蒸发着。
“小帅,学的怎么样?”刘子光随口问道。
“还行吧,比上次培训学的深入,我们学的是大飞机,新舟60,国产涡桨支线客机,六十座的那种。”贝小帅答道。
“还得两年毕业是吧?”
“也不一定,主要是文化课和上机实习,学开飞机和开汽车差不多,就得多练才行,不过飞机飞行成本太高了,一个起降起码就要烧掉上万块钱的油。”
“那你干脆跟我实习得了,我正好有架飞机。”
“哥,你那种小飞机不给力啊。”
“谁说是小飞机了,正宗的庞巴迪公务机。”
贝小帅瞪大了眼睛:“等等,光哥你说啥,庞巴迪?你都混上庞巴迪了!”
刘子光还没回答,卓力的大嗓门就在旁边响起:“什么,在我的场子里砍人?抓住了么,什么!跑了?**,你们怎么看的场子!”
回头就看见卓力腰里围着一条浴巾,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怒吼。
“二哥,怎么回事?”贝小帅爬出池子问道。
“几个外地来的小崽子在酒吧里闹事,动了刀,把一个客人的脑袋给开瓢了,我这就过去。”卓力脸sè严峻,匆匆往外走,虽然已经是一方老大,但是出了这种恶**件,还是要亲自出马才行。
刘子光和贝小帅也跟着往更衣室走,卓力的手下过来劝他们道:“两位哥哥,不劳你们出马,我们就搞定了。”
刘子光微笑着将那人推开,此时他和贝小帅心里想的都是一件事:很久没在江北市出现了,难道江湖已经将我们忘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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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香承欢 10-12瘸四
曾几何时,老四在江北市黑白两道也是个呼风唤雨的老大级人物,手底下罩着好几个场子,养着四五台车,几十号兄弟,但凡江北地面上的事儿,就没有他摆不平的。// w ww。 /
江滩一战,老四颜面尽失,被高土坡一帮新崛起的豪杰按在芦苇丛中挑了脚筋,虽然后来送医院接上了,但是从此走路就不大利索了,手下兄弟全散了不说,罩的场子也被人抢走,老四只能靠着一家棋牌室维持生计,起初还有道上的兄弟来照顾生意,后来人越来越少,老四只能关张大吉,整日拖着一只瘸腿在社会上晃荡。
老四的今天,和刘子光分不开关系,所以当他说出瘸四这个名字的时候,少年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刘子光冲卓力使了个眼sè,卓力哪还能不明白,当即招过来两个手下低语了一阵,两人点头下楼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刘子光坐下和蔼的问道。
“谢龙。”少年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还是抵挡不住刀锋一般的眼神,低下头答道。
“呵呵,巧了,我认识一个交通局稽查队的伙计也叫谢龙,听你口音是平川人吧。”
“对,我们五个都是平川来的,还有三个是龙阳的。”谢龙答道。
“上过学么?家里还有啥人?”
“上过……初二就不上了,家里还有nǎinǎi,妹妹。”
“爹妈呢?”
“在西北修路塌方,死了。”
两人一问一答,听的卓力和贝小帅一愣一愣的,二哥吹胡子瞪眼的,人家就是一个字儿不吐,刘哥往这儿一坐,和颜悦sè说了两句,这小子就竹筒倒豆子了,看来当过大队辅导员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哦,苦孩子出身,想上江北淘金来了,是不?”
“对,我们兄弟几个是在火车上认识的,都是来江北发展的。”谢龙说。
“cào,还发展呢。”贝小帅嘀咕了一句,他倒是忘了,两年前的他,和谢龙没什么区别。
“把他们都放开。”刘子光对那些大汉说了一声,大汉们面面相觑,看着卓二哥。
“放了。”卓力一摆手。
“你们几个,都多大岁数,上过几年学?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干过什么?”刘子光如同慈祥的老教师一般,tiáo查起人家的户口来。
几个小子憋着的一股劲现在全泄了,低着头蹲在墙角,老老实实回答着刘子光的问题,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伙人全部是初中以下文化,单亲或者留守家庭子女,而且家庭情况极度贫困,他们早早的辍学,端过盘子、当过小工,但更多的时间却是在网吧里度过,伴随他们成长的不是鲁迅冰心海明威,而是乱七八糟的网络和游戏。
“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瘸四的?”刘子光继续问道。
谢龙说:“我们刚来江北不久,没地方住,没钱吃饭,那天有个男的找上我,说,弟弟你帮我教训个人,我给你三十块钱,我就答应了,帮他把那个办了,他就给我三十块钱,还带我们去大排档喝啤酒。”
“这房子也是他帮你们租的?”
“对,四哥帮我们租的,水电煤气他交,我们只管住,啥事不用问。”
“为什么要去酒吧砍人?”
“昨天四哥说,老这么养着你们也不是办法,正好朋友有个酒吧没人罩,他想把看场子的活儿接过来,就让我们去露一手,结果我们就去了,看见有的男的占旁边一女的便宜,弟兄们就出手了。”
刘子光点点头:“你们事前不知道那是二哥的场子?”
“不知道……”谢龙有些回避刘子光的眼神。
“呵呵,我还以为是敢闯龙潭虎xué的好汉,原来是几个愣头青傻小子,被人当了枪使,老二,给派出所宋所长打电话,让他来提人!”刘子光冷笑一声道。
卓力作势要打电话,谢龙忽然昂起头,xiōng膛起伏不定,大声吼道:“对,我是知道是卓老二的场子,我们龙堂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你们不也是靠够狠够义气打出来的?你们能,我们凭什么就他妈的不能!我就是要砍出威风来,一战成名,在江北黑道扬名立万!”
“马勒格壁的!”刘子光原本笑的如同弯月牙一般的眼睛忽然圆睁起来,突然爆发出的威势让少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今天要不办了几个小崽子,老子以后没法混了,全给我拉走!”刘子光一挥手道,同样是挥手,但大家都觉得刘哥的挥手比卓二哥气派多了,简直就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
这帮小子本来就被塑料手铐绑着,卓力的手下们用早已准备好的破布塞住他们的嘴,两个架一个,全都拖到楼下,塞入一辆厢式货车中,深夜两三点钟,全楼的人都睡觉了,谁也没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光子,准备怎么处理他们?”卓力被刘子光搞糊涂了,这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呢。
“先关着,让他们知道怕,等逮到老四再说。”刘子光点着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映红了他的脸,显得有些yīn森。
……
老四跑了,这货混社会多年,经验比那帮小年轻多太多了,他本来也没想玩大,只是想一边重新培养起自己的班底,一边给卓老二添点堵,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玩的大,比他当年狠多了,出手就见血,幸亏这帮小孩只是单纯的狠,缺乏杀人的技巧,要不然今晚肯定出更多的人命。
送走他们之后,老四又悄悄来到了发案现场,这也是一般有经验的犯罪分子喜欢干的事情,当他看到警察封门,客人们噤若寒蝉的时候,得意的笑了,但是当他看到卓老二身后的刘子光和贝小帅时,却笑不出来了。
卓力和贝小帅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刘子光,这家伙不但够狠,脑子还灵光,混迹江湖多年的老四有着灵敏的第六感,他意识到江北已经不安全了,便迅速回家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卷了细软打的直奔火车站。
老四明白,晚上汽车站停运,打车出城会遇到警察盘缠,最稳妥的办法是坐火车走,车站人多眼杂,便于藏身。
他买了一张去省城的硬座车票,凌晨四点开车,在站前广场溜达的时候看到两个警察迎面走来,老四有些心虚,转身往角落里躲,正好有个妖艳的女子过来搭讪:“老板,住店么?”
“旅店还加被?”老四熟稔的说出行话来,女子一听还是老手,顿时笑了,她看了看远处的警察,把老四拉到一旁低声道:“打*炮五十,包夜一百。”
“我赶火车,三十行不?”老四心不在焉的还着价,眼角瞟着警察。
“大哥,今天还没开张,看你是个讲究人,三十就三十,跟我来吧。”女子扭着腰在前面走,老四在后面跟着,心中暗想,去躲一下也是好的。
路边的洗头房里钻出一个高大的汉子,正是在火车站一带混的肖大刚,他望着老四的背影狐疑道:“这不是瘸四么?”
正好电话响了,肖大刚接了电话嗯嗯啊啊了几句,挂了之后重新拨了个号码:“二哥,我大刚,听说你在找人?”
……
肮脏的出租屋内,老四正趴在妇人身上耸动着,刚才站前广场灯火昏暗,没看清脸,到了屋里才发现这个娘们足有四十岁往上,脸上的褶子里全是劣质的粉,怪不得三十都肯做。
事到如今老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拿枕巾把脸一蒙照上不误,一边动作着一边回想着当初的风光岁月,手底下几个场子里新来的小妞,都要让四爷先试活才能下场营业,唉,往事如风啊。
老四正感慨着呢,忽然出租屋的门被踹开,几道雪亮的手电光射进来,老四只觉得忽然身体腾空而起,然后重重的跌落在地,身上踩了几只脚,一口麻袋迎头罩下来,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当他被抬着出门的时候,耳边还回响着那个失足妇女的尖叫声。
……
当晚的工作告一段落,刘子光这才想起和李纨的约定,心说这下惨了,饭没一起吃,晚上也没过去,更为可怕的是,李纨根本没打电话过来催问,这可是个不好的信号,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了集团,在李纨的办公室里赖了整整一上午,中午又请了顿饭,这才把生闷气的李总给哄好。
下午,东方恪从省城过来,正式投入工作之中,现在刘子光有两个助理了,卫子芊熟悉各种商务运作,东方恪jīng通多门外语和电脑,他俩搭档工作,可谓相得益彰,对刘子光来说,更是如虎添翼。
同时,郑晨也代表香港瑞丰洋行来到了江北市,接收已经完工的货品,这五十辆特种汽车将会以工程车的名义报关出口,由省城天堂贸易进出口公司联系的货船发往国外,同时尾款也会在一周内到账,当然这些细节工作都由底下人cào作,刘子光根本不用过问。
晚上,陪李纨吃过饭之后,刘子光独自一人驱车来到郊区的五号码头,孟黑子早早地等在这里,见刘哥到了,便带着他来到一处偏僻的废旧仓库,指挥手下押出了八个只穿着裤衩的少年。
少年们经过一昼夜的折腾,哪还有昨晚的铮铮铁骨,事到如今他们算是真正见识了江北黑道的厉害,也懂得了一些江湖的道理,真正牛bī的人才不会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收保护费这种yòu稚事情只有电视里才能见到,真正的大老板都是开洗浴中心,酒吧什么的实体,人家出来混,混的是钱,不是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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