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顺治不肯回宫的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很丢人,没有脸面去见额娘,也没有脸面去见爱妃董鄂。当日他在宫中是那么的豪情壮志要南下踏平贼寇,甚至还用长剑劈断了龙椅以示决心,然而事实却是他是狼狈而回,这让他那颗本就十分脆弱的心越发不能承受失败。亦或说自尊促使顺治不想现在回宫,他不想在母亲和深爱的女人面前丢脸,他想到西山呆几天。哪怕他现在是多么的想见自己的爱妃,他也qiáng迫自己硬着心肠去西山。
在宫中翘首盼着儿子归来的太后知道的皇帝奔了西山后,在那怔了片刻,随后对苏麻苦笑一声道:“福临从小就好qiáng,当年多尔衮在时便是如此,现在他自己亲政了,也当阿玛了,仍是如此,唉罢了罢了,他既不想回来,就让他在西山呆一阵,散散心中烦闷也好。”
苏麻有些担心道:“太后,皇上不回宫,这朝廷的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这做母后的替他先担着吧。”
太后叹了口气,将手中范文程的折子缓缓放在了桌面上。
病重的董鄂妃听说皇帝去了西山后,很是落寞,却始终紧咬薄chún,不发一言。左右宫女都能清楚看见皇贵妃的泪水打湿了枕巾。吴良辅那边一听主子没回宫,赶紧收拾了几件衣物直奔西山
太后没有责怪儿子不理军国大事去西山,群臣们也是无人敢指责,只是这满朝的大小事务却不能因为皇帝去了西山就不问。在顺治去西山的第二天,太后布木布泰出面召集显亲王富绥、康亲王杰书、敏郡王勒都、多罗贝勒满山、叶布舒、大学士宁完我、范文程等在京满蒙汉议政大臣及六部大小官员一百三十六人召开了议政王公大臣会议,旨在商议如何应对眼下大清的困境。
索尼、鳌拜、苏克萨哈等两黄旗大臣也都与会,顺治在西山听费扬古说母后召开议政会议后,微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
接到太后懿旨的诸官一如从前按步就班,不曾想这次议政会议一开始就充满火药味,先是太宗四子叶布舒突然发难指责为何皇帝在扬州败得那么惨,两黄旗的将士回来许多,其它各旗却损失惨重,是不是皇帝并未将八旗一视同仁?
太宗六子高塞、十子韬塞等人也紧随发难,纷纷要求太后和两黄旗那帮大臣们解释两白旗为何会集体叛乱投明的事。
言语最激烈的韬塞是太宗皇帝现存于世的最小一个儿子,只比顺治小一岁。不过哥哥是皇帝,他却只是一个三等镇国将军,连个红带子都不如,因此早就对太后布木布泰和顺治心有怨意。这一次在四哥叶布舒他们的鼓动下终是忍耐不住,一通言辞不仅将矛头直指九哥无能,更将矛头指向布木布泰,指她几年前未能及时制止顺治打压两白旗,遂酿成两白旗阵前作乱,致使数万将士兵败的惨剧。
宁完我、范文程等汉官被太宗皇帝几个儿子的言辞惊得呆了,索尼、苏克萨哈他们也没防叶布舒他们会突然发难,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太后布木布泰也是震惊不已,没想到一向低tiáo识趣的叶布舒他们竟有胆量跳出来质疑皇帝和她。
他们要干什么,要反了天吗!
布木布泰越听越恼,可一扫非两黄旗的那帮王公贝勒时,心却是一下凛了起来,因为那帮人一个个脸上都有怒sè。那怒sè,没有对着她,却是对着索尼、鳌拜他们!(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三十二章 皇上太年轻
太后布木布泰正惊时,却见兵部蒙尚书明安达礼突然站出,直面鳌拜道:“太宗皇帝在时,你鳌拜勇冠三军,得了巴图鲁封,端的是咱满州的大好男儿,哪个不敬仰你鳌拜!可这次南下,你鳌拜打的什么仗?想咱八旗征战数十年,头一回大营都叫人家给焚了,鳌拜你说,你丢不丢人!”明安达礼这话还是收着说了,没说皇帝都叫人家吓得仓皇北逃。
“你鳌拜丢得起这人,咱们丢不得!”
21岁的敏郡王勒都在明安达礼话音刚落时就随后跟上,他冷笑一声,却是说了句让殿内众臣更是惊愕的话。
“科尔沁的吴克善亲王是怎么死的,当着太后的面,你鳌拜自己给说说吧!”
索尼听了这话,心中一突,下意识看向鳌拜,却发现鳌拜只铁青着脸站在那,脸上竟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怎么,你鳌拜也有不敢的时候?”
勒都只以为鳌拜不吱声是心中发虚,又见其他南下的两黄旗大臣们一个个脸sè都难看得很,不由有些得意。
太后布木布泰见状也是疑惑,大弟吴克善不是在阵前战死的么,怎么听车克所言,似内中还有蹊跷?
她目光朝两黄旗那帮人脸上一一扫过,可被扫着的大臣们却都不敢看她。当目光落在鳌拜脸上时,鳌拜却没有回避,他嘴chún微动,想说什么,但终是忍住什么也没说。
鳌拜这神情落在布木布泰视线中,却是无声胜有声了。布木布泰似是知道了什么,她有些痛苦的微闭双眼,继而陡的睁开,仍是不动声sè的望着那帮发难的王公大臣们。只是她那有些微微发颤的身子,却是怎么也躲不过身边的苏麻眼睛。
苏麻喇姑心中也如针剌般痛,她想到了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吴克善,想到了儿时的一点一滴,想到了她陪太后到盛京时,吴克善骑着小黄马在后边撵她们的一幕。
“敏郡王,将军难免阵上亡,战场上的事,刀枪无眼,谁个敢说不出意外?科尔沁亲王于阵前英勇殉国,死得轰轰烈烈,此事随军将士哪个不知道,皇上都下旨褒扬追封了,你却将这事拿出来搬弄,是何居心?难道敏郡王以为是鳌拜害死了科尔沁亲王不成?”
苏克萨哈不知道当日之事,只知敏都、明安达礼他们明着是向鳌拜发难,但实际却是向两黄旗发难,是向皇上发难,再结合之前叶布舒他们的表现,他知这事不简单,故而立即挺身出来为鳌拜解围。
索尼也没有任何迟疑,扬声为鳌拜分辩,说当日之败并非鳌拜无能,实是明军太过狡猾,遂有惨败。至于吴克善等人之死,完全是意外,并非鳌拜的过错。
鳌拜任由他们辩说,自始至终也不吭一声。勒都到底年轻,且有关吴克善是被鳌拜害死一事,他也只是耳闻,没有实据。知道这个事情内幕的又都是两黄旗那帮人,不可能指着他们跳反出来帮着做证,所以一时倒也无话可说。
当日鳌拜要吴克善等人帮着阻截追兵,其带人在前面设伏,这件事情最后演变成鳌拜领着满八旗逃跑,吴克善等科尔沁兵却被明军的追兵杀得溃不成军,吴克善不幸中了流箭从马上坠落,成了继济度、岳乐之后第三个在南方战死的大清亲王。
事实真相显然是鳌拜蒙骗了吴克善,但事后的说法却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最后在顺治一道圣旨下,吴克善的形象极其高大光辉,但是毕竟当时还有很多科尔沁的人王公知道这件事,所以有了很多流言。
“果真是这样吗?那为何科尔沁的人都退出了关,还发誓再也不与我满州结盟了?”
明安达礼虽不是内大臣,也不是满州人,但其资历很老,早在天聪年间就为大清卖命了,加上其在蒙军旗有很大的威望,故而敢直接将科尔沁人的说法在这大殿上直接说出来。
索尼一时语滞,不知如何解释科尔沁郡王额森等人带着族人自行出关,又宣称不再替大清效命一事。
这时却见太后布木布泰起身说道:“科尔沁是我的娘家,娘家的事我这太后再清楚不过了。你们也不必猜测什么,是我让人叫额森他们回去的。我科尔沁子弟为大清流血牺牲,又不服这关内水土,军中染疫的甚多,让他们回去休整一下不是什么大错吧?至于什么不再结盟纯属谣言,你们若不信的话,哀家回头便召额森他们进京,如此,你们总能信了吧?”
太后这么说,明安达礼倒是没法再抓着这事了。敏郡王勒都对太后也有些发沭,不敢顶她,于是便看了叶布舒一眼。
叶布舒看了眼身边两个有些惊惶的侄儿亲王富绥和杰书一眼,扬声对太后说道:“太后,咱满蒙子弟打太祖太宗起就在战场上拼杀,今日的大清完全就是咱满蒙子弟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所以要说战死,没人多说一句,可要是叫小人在背后把咱们给害了,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别的事我也不想多说,我只问太后一句话,两白旗的事总得有人出来担责吧?”
“不但是两白旗的事,我们其余四旗死了那么多人,这北京城是家家戴孝,要是朝廷不给个说法给咱们,我们都没脸去跟那些孤儿寡妇说!”
一众非两黄旗的满州大臣们纷纷鼓噪起来,蒙八旗的也有不少人掺和其中。他们是真的憋着一肚子火,扬州损失的三万满蒙子弟,有大半都是下五旗的,所以京中现在是流言满天飞,都说皇帝偏着两黄旗,保存嫡系,只让他们这些下五旗去送死卖命。
这些流言,其实也就底层的旗民相信,这殿上的王公大臣们是一个都不信的,但他们依旧愤怒。愤怒的原因却是皇帝的亲征行为导致满州元气大伤,导致大清风雨飘摇,甚至都有被迫退出关的可能。这让在关内享受了十多年汉人血脂供养的他们如何能接受。所以他们必须要联合起来,挽救自己,也挽救这大清。
“你们要朝廷给什么说法?”
布木布泰也看出这些大臣们意欲何为了,她沉着张脸喝问了句,结果下面的人却畏于她的积威谁都不吱声。无奈,首倡之人叶布舒索性就拉下脸面,叫道:“死了这么多人,皇上必须给八旗一个交待,要不然大伙不服!”
太后哼了一声,目光如刀一般落在叶布舒脸上:“你叶布舒是哪个旗的,皇上又怎么给你个这兄长交待?”
“我!”
叶布舒被太后这句话呛得脸sè通红,两红旗的固山额真塔依礼见状愤声说道:“叶布舒是两黄旗的人,可太后莫不是当咱们两红旗的人都死绝了么?”
“两白旗的也不是都反了!”
几个留守京中的两白旗固山和都统齐望一眼,俱是出班。
“我们两蓝旗的也等着皇上给交待呢!”
正蓝、镶蓝旗的大臣们也拿出了勇气。
礼部尚书觉罗郎球是镶蓝旗出身,见群情汹湧,除了两黄旗的六旗都咆哮开了,也公然宣称:“大清是咱八旗打出来的,不是两黄旗一家打出来的!”
这话一说,两黄旗一众将校人人怒目,有人竟然将手按在了刀柄上,似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富绥和杰书这两个亲王是吓坏了,两人年纪都不大,没有什么处事经验,俱是呆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敏郡王勒都是镶红旗的旗主,没有他的授意,旗内的人也不会参和进来,所以见声势闹这么大,两黄旗的人竟然还敢有动手的意思,也是勃然大怒。
“文程,这可如何是好?”
宁完我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紧张的握住范文程右臂。范文程也是心乱如麻,眼前这场景让他想起了十七年前盛京城中那一幕。只不过那时,多尔衮尚在。
大学士冯铨和成克周可是吓坏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悄然往后退了退。满州人闹将起来,他们这些汉官还是离得远远得好。
殿内早有两黄旗的人见势不妙,悄然吩咐人往西山报讯,要皇帝马上回宫。
索尼和苏克萨哈身为内大臣,又是皇帝最亲信的臣子,这时眼看六旗冲他们来,自是不甘示弱。可鳌拜却跟木头人似的站在那,就是不站出来,这让他们有些不满,埋怨鳌拜是不是在扬州把jīng气都败没了,要不然怎的就不动。当年盛京时,多尔衮那么大的势力,那么气焰不可一世,你鳌拜不也是没怕过,敢公然带兵和多尔衮硬扛嘛,怎的现在就不行了!
“够了!”
下面吵吧成一团,布木布泰气得浑身哆嗦,右手重重一拍,怒道:“胜负兵家常事,谁个说天下有常胜将军在了,就是太祖太宗还有吃败仗的时候。要是吃了败仗就自家在这闹哄,满州早垮了!”
韬塞听了这话,忍不住反驳道:“太后,理是这个理,可打太祖太宗起,吃了败仗总得惩治,要不然何以服众?”
布木布泰没有理会韬塞,她径直看向叶布舒:“叶布舒,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叶布舒缓缓道:“没别的意思,皇上太年轻,有些事拿不住,必须得有人替皇上管着些,要不然任由皇上这么下去,咱大清迟早要完完!”(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三十四章 大清翻不了天
西山碧云寺大雄宝殿中,顺治一脸虔诚的望着法相威严的如来佛祖。
“主子。”
吴良辅轻唤一声,利索的呈上一束香,顺治随手接过,往前几步,在佛前长明灯上将香点燃,然后小心翼翼的chā在了香炉之中。
在佛前蒲团上跪下拜了几拜后,顺治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定定的望着如来佛像,呼吸着线香传来的沁人香味。耳边回荡着后寺传来的僧人早课声,佛音直如天籁般让人陶醉不已。
殿门处,侍卫费扬古一脸紧张的看着拜佛的皇帝,他几次想要上前,可都被吴良辅以目光阻住。这让他很是狂,恨不得上前将那个汉人阉货一拳打翻在地才好。然而,他终是没有这个胆量,倒不是他费扬古怕了吴良辅个太监,而是他怕皇帝。
焦急的等待中,费扬古终是看到皇帝的身子动了。从佛音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的顺治长出了一口气,又手再次合什拜了下去,这一刻,他不是什么大清皇帝,只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祈祷佛祖能够保佑他,保佑他的大清。
双膝屈起缓缓起身,然后对着佛像正退了三步后,顺治方转过身子看向殿门处。
“皇上!”
费扬古几步上前,就要奏禀,不想顺治却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这让费扬古为之一滞,犹如骨头卡在喉咙中一般难受。好在,皇帝并不是不关心宫中生的事。
“吴良辅,除了朕那几位兄弟,还有哪些人?”顺治看向吴良辅,后者忙恭声道:“回皇上话,敏郡王、明安达礼、车克等俱参与其事。”
“就是说,除了朕的两黄旗,那六旗都叛了朕么?”顺治冷笑一声。
吴良辅和费扬古都不敢说话。
顺治负手向殿门走去,边走边道:“朕知道有人对朕不满,会借故生事,可朕没想到生事的却是朕的亲兄弟们。”说到这,他停了下来,忽而笑了起来,笑声很得意。
费扬古被皇帝的笑声弄得很是困惑,不明白宫里都闹成那样子,皇上怎的还笑的出来,又怎么还有心情呆在这西山。
吴良辅微微朝费扬古看了眼,轻摇了摇头。费扬古见了,却是更加的困惑。
笑声过后,顺治自顾自道:“不过也好,让他们早点跳出来,总比一个个藏着噎着好。”
“皇上?”
费扬古真是越听越糊涂,忍不住唤了声。
“朕知道你费扬古在想什么,不过你不用担心,朕早就防着他们了。”
顺治xiōng成有竹的样子,并不和费扬古多说,只负手在殿门处静立,似是在等什么人。
外面,数十个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们按刀散在各处,远处,原本残冬景象的西山已经渐渐有了绿sè。
皇帝不说,费扬古不敢问。吴良辅可能知道什么,但却没有告诉费扬古,他低眉顺目,两手轻合在身前,一幅入定老僧的模样。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逝,一绥绥线香在殿中飘浮。
山脚下,一队骑士快马驰至,然后迅翻身下马,急步向山上奔来。
顺治听到了脚步声,他看到了郎坦等人的身影,嘴角微微翘了翘,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奴才参见皇上!”
一等侍卫郎坦利索的打了千,跪在了顺治面前。
顺治点了点头,轻声问郎坦:“可见着人了?”
“见着了!”郎坦的声音有些激动。
“过山海关没?”
顺治显得很平静,不知是这大雄宝殿的庄严肃穆定住了他的心,还是方才的僧人早课声让他下意识的跟着收心静气。
郎坦道:“奴才回来时,敦拜他们已经过了锦州,这会当到山海关了。”
顺治再次点头,郎坦是在天津时奉命赶往关外,而他下旨让敦拜领关外八旗进京是十三天前,算算时间也是差不多在锦州遇上。
“敦拜带了多少兵来?”顺治很关心这件事。
“驻防盛京、宁古塔等地披甲兵一万三千余,另有四千汉军八旗,新附八旗六千余。”
郎坦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皇帝最关心的事。盛京将军节制关外八旗,而关外除了盛京外有兵,就是宁古塔驻有八旗,余下的就只辽南各地的汉人包衣。这一次敦拜领旨统兵入关,可是将辽南的汉人包衣也编了十几个牛录带来,另外就是这几年在关外极北之地抓的几千“生女真”,满州称为新附兵。新抓编成的牛录,一般都要两三年方能成为熟女真,成为真正的满州八旗兵。
关外驻防八旗是下五旗的牛录,人数并不多,十多年来一直替大清看着关外老家,还要防止北边的罗刹人,因此敦拜能够凑了两万多兵入关,顺治已是心满意足了。
“敦拜是如何说的?”
“敦拜要奴才给皇上带一句话,有他在,大清翻不了天!”
“好敦拜,好奴才,不枉朕要他做盛京的总管!”
顺治这一次是真的放下心来了,敦拜是满州正黄旗出身,是他力排众异点他出任盛京总管一职的。当初他可是没想过有朝一日需要敦拜领军入关替他这皇帝压阵脚,只是单纯的想让敦拜去替他解决关外心向多尔衮的势力。毕竟盛京任总管何洛会是多尔衮的亲信,二任总管叶克书和多尔衮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此关外八旗多尔衮的余孽有很多,不派一个心腹之人前去坐镇,他总是不放心。只是不曾想,今日他这主子却需要奴才来帮他的大忙。
“关外八旗进了京,朕看他们还能闹出什么来?”顺治的脸sè突然变得很是yīn沉,“朕不回宫来西山,京里很多人都以为朕是在躲避什么,可他们却从未想过,朕是故意如此。朕就是要让他们以为朕是在害怕,是在躲避,这样他们才能有胆跳出来。”
“皇上圣明!”
郎坦大声叫道,费扬古此时也是豁然开郎的感觉,原来皇上来西山真的不是颓废,而是要做大文章的。敦拜兵马一到,京城还有两黄旗的兵在,费扬古相信就是借那些想要造反的人十个胆子,他们都不会动的,因为他们没有这个实力,最重要的是,皇帝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走,你们随朕去听玉林禅师说佛法,京里的事,太后会替朕安排好的。”
..........
山海关,一队队从关外来的满八旗兵正鱼贯从城门下穿过,向着大清的都城进军。
城楼上,盛京将军昂邦章京敦拜和宁古塔副都统巴海,满州镶蓝旗都统安珠瑚站在关城上,望着不远处的一条绿sè边篱有说有笑。
那巴海是满州镶蓝旗人,老姓瓜尔佳,父乃太祖时大将沙尔虎达。巴海其人,也是文武双全,顺治九年壬辰科麻勒吉榜进士第三人,殿赐满洲榜探花,所以在敦拜的口中时有“探花郎”一称冒出。安珠瑚是满州正黄旗人,老姓也是瓜尔佳氏。
三人这会正在看的是一条从山海关延绵向西的“绿sè长城”,这是一条用无数柳条扎成的边篱,长度不可估量,高约三四米,一直向着西北方向延伸。放眼望去,近关那侧的山岭平地皆被此柳边隔为两断,最近的这段柳边距他所在之官道不过一里多地,那柳边两侧无有一棵树木,所以视野之内毫无遮挡,人物皆能视清。有瞧得仔细的甚至还可以看见一些柳边上还扎着些破碎的衣服,某些地段上更是用笼子装着些不知是人头还是什么的吓人东西,黑乎乎得被风早吹得干了,看着也是吓人得很。
敦拜很是感慨道:“此柳边全长二千六百里,设边门二十座,边台一百六十余座,另有数百水口,横经六省之地,堪称我朝奇迹!”
巴海笑道:“将军看,这柳边是不是如一条巨龙一般盘踞,让人一看便觉壮观非常呢。”
“壮观,十分的壮观!”安珠瑚也是不住点头,只是还有不解之处,他道:“关内关外俱是我大清土地,却不知朝廷用这柳边将关内关外隔开做什么,似无此必要吧?”
敦拜道:“关外是我大清的龙兴之地,为防关内汉人歹恶之辈私入关外行不法之事,朝廷这才兴建此柳边,毕竟我满州人丁稀少,不防着汉人一些,用不了数十年,这关外就会如前明时一般,都是汉人了。”
“当年要不是太祖皇帝杀尽关外三百万汉人,这关外又如何能成为满州龙兴之地呢。”想到当年太祖皇帝尽杀关外汉人的豪举,巴海一脸向往。
听了将军的解释,安珠瑚深以为然,道:“龙兴之地,自能只有我满州一族,容不得他族的。”
三人在城上又看了片刻,见军马都已过关,敦拜便要众人都下城,准备前往京城。他此行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耽搁。巴海和安珠瑚都已知此次入关目的所在,都不含糊,各领将佐下去。
过了山海关,便是永平,此地距京师已然极近,快马加鞭,最近明日就能赶到北京城。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三十五章 大清得变法了
落日下的紫禁城,如罩在血sè之光中,一切都是那么的红。23朱红宫墙下,时有太监和宫女穿过。午门前,侍卫一如从前笔直的挺立在那。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只那偶尔飞起的群鸽在宫城上空发出嗡嗡的声音。
距离坤宁宫不远的承乾宫是皇贵妃董鄂的寝宫。比起坤宁宫,永承乾宫更加的安静,因为这座宫殿的女主人正在昏迷当中。
1...237238239240241...31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