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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罢了罢了,一半就一半,你把余下的钱给我。”
老鸨极不情愿的叫人拿来银票,裘德接过一看,却发现不对,当场就问了:“怎么只有四百两,不是五百两的么?”
老鸨朝地上先前被李瞎子掷碎的酒杯一指:“刚才这位大爷打碎了我家一只杯子,不得扣钱么。”
闻言,李瞎子大怒:“不就一破杯子,能值一百两!”
老鸨冷笑一声,道:“这可是宋朝定窑产的,稀罕得很,不说值一百两银子了,就是再翻倍也值得。也是妈妈我见几位大爷头回来,想着回头客,才给你们少算一半。”
“什么狗pì定窑,你说是就是了?我怎知是真是假!就算是,也不值一百两,你分明是讹人!”
李瞎子真是怒火滔天了,讹人讹到他头上来了,这真他娘的是找死不成!
那老鸨听了这话也不乐意了:“我家打开门做生意,你说我讹人,不是坏我家名头么!”
“你!”
李瞎子拳头一握,就要揍这妈妈一顿,可一想毕竟是个女流之辈,不能与他一般见识。再者,要是叫大帅知道他在妓院和一个龟婆生事,那恐怕没他好果子吃。将气性按下,闷声道:“跟你这娘们也说不清,叫你们院子主事的来!”
蒋和本是要认倒霉的,可这院子事办得不地道,一杯子就敢要一百两,让他也不禁动了真火。向来只有他欺人的份,可没人欺他的份。真当爷不愿惹事就是怂人了不成。
裘德嘿嘿一声,一个侯爷一个伯爷要是叫个妓院的龟婆给欺了,传出去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那老鸨见粗汉们动了怒,却一点也不怕,做这生意的,后面没人罩着,能做得下去。她冷笑一声:“我劝几位还是收着吧,若叫我家主事的来,怕就不是这个数了。”
“嗯?但叫你家主事的来!”蒋秃子直起了眼,他怕天怕地怕大帅,可没怕过别人。
裘德看热闹不怕事大,也嚷着要老鸨把主事的叫来。李瞎子生着闷气,哪还有半点性致。
“那成。”
老鸨朝一个丫鬟打了个眼sè,那丫鬟立时去叫人。以往院子里不是没有人闹过事,可下场却凄惨得很,加上这三个粗汉实在是惹人厌,所以柳子媚只在那冷笑看着,巴不得等会管事的过来将他们一顿痛打,撵了出去。
不一会,便远远就有人在咋呼:“谁打坏了我家东西不赔钱的!是谁!”
闻声识人,来人定是个厉害角sè。果然,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领着七八个打手气冲冲的奔了过来。
“三娘,是哪个不开眼的在这闹事!”
大汉往那一站,视线在蒋秃子和李瞎子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极其蔑视。这大汉便是这家院子东主养着的护院头子王五,平日好吃好喝养着,为的就是有事时出来震场的。一般人,见着这帮护院的都要发沐,一发沐自然就闹不起来。真要不识好歹,那肯定是打出去了。
老鸨哼了声,道:“这三位客人打了咱家一个定窑的杯子,我叫他们赔一百两,他们却是不肯,嚷着要见你。”
“就是你们啊!”大汉呸了口唾沫:“坏人东西赔钱,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既然我来了,两百两,少一个子儿你们都别想走!”
“当真要我们赔两百两?”蒋秃子冷笑连连。
见对方竟有小瞧自己的意思,王五也是大怒:“娘的,你当老子和你说了玩呢!”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六十七章 朕是不是傀儡?
一听这大汉敢自称老子,裘德身子一动,便要动手。他结拜大哥是伯爵,顶头上司是侯爵,自个又是千户旅校,外面还有人手,当然不怕这青楼的小小护院。不想,蒋秃子却是一把拽住他,命道:“把银票给他!”
“不能给!”
李瞎子不乐意了,蒋秃子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这可不是他们欺负人,而是人家欺负他们,便是把这妓院给砸了,大帅也说不得他们!
“这?”
裘德愣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新安侯要他给钱。
“给他!”
蒋秃子也不和裘德、李瞎子解释,只要裘德将银票递给王五。
“算你们识相!”王五接过银票,看也不看就骂了句:“快滚!”
在王五看来,这三个粗汉看着就不像良民,八成是左近打家劫舍的qiáng盗,不过这qiáng盗再横,到了他这地头就是条龙也得趴着。而且既是qiáng盗,也定然不敢将事情闹大,要不然惊动官府,倒霉的还是他们。至于会不会因这事损失了三个回头客,王五却是毫不在乎的。宋三娘能把他叫来,那便说明这三人就是进了德翠楼的黑名单了,德翠楼往后不可能再做他们的生意,故而能敲一笔是一笔。
就这么被人给讹了一百两,李瞎子哪肯甘心,蒋秃子却硬拽着他走,根本不容他发飙。三人气呼呼的往外走,李瞎子越想越不服气,挣扎着几次要回头算帐,都被裘德硬抱着不得去。
“我说秃子,你这办得什么事,咱能叫帮龟公给欺了?”李瞎子嘟骂道。在军中敢直接当着蒋和面骂他是秃子的也就他瞎子李了,旁人可没这个胆。
“回去再说。”
蒋秃子拉着李瞎子叫他赶紧走,并不多解释。可他越这样,李瞎子就越糊涂,非要问个明白。无奈,蒋秃子方道他二人一个是新安侯,一个是定朔伯,倘若就这么在院子里和对方动起手来,事情肯定会传得满南京都知,他二人倒无所谓,可对大帅的名声就有害了。要是再失了手,把人给打死了,那恐怕就是给大帅添大乱子了。
“你瞎子总不愿咱家大帅叫人背后骂,手下尽是些只会在妓院婊子窝使横的吧?”
李瞎子不吭声了,真要动起手来,他固然是不怕闹大,大帅也不会因此就收拾他们,可这里毕竟是青楼妓院,传出去难免不好听。再说了大帅那头现在也是麻烦事不断,因为清欠和哭庙的事,皇帝对大帅很是不满,连带着公主对大帅也不满得很,这要是自己和蒋秃子再在南京城演出侯伯大闹婊子院,那不成心给大帅添堵么。
“你放心,回去我叫周保国收拾他们,总得让他们知道厉害!”
蒋秃子说了句,他不方便动手,可这南京城有的是人能替他出这口恶气。周保国原就是他第三镇出来的,更是他一手提携出来的,眼下担着亲军指挥使,由他出面收拾这不开眼的德翠楼最是合适不过。
李瞎子也没其它主意,只能依了,闷闷不乐的往外走。可三人还没出院子,后面却有人撵了上来,不是那护院王五是哪个。
王五气势汹汹的领着一帮打手冲到李瞎子三人面前,横眉怒挑:“刚才哪个王八蛋打我家三娘主意的!”
李瞎子一听,脱口骂道:“是你家老子我,你想怎么的!”
王五怒道:“你这瞎眼的粗汉也想打我家三娘主意?告诉你,我家三娘受了惊,你要么拿银子给我家三娘压惊,要么就从这爬着出去!”
“老子不给你又怎样?”
李瞎子这心火现在任谁也拦不住了,刚才顾着大帅那头,怕事情传出去影响不好,这才忍气吞声听了蒋秃子劝,可对方倒好,竟然还蹬鼻子上架撵上来了,这真他娘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那王五方才得了银票,和宋三娘细一琢磨,这三个粗汉手底下肯定有案子,要不然不会这么心虚痛快给钱,索性就再敲他们一笔,反正他三人也不敢闹将起来。这会见那瞎子还敢横,不由大喝一声:“弟兄们,给这粗汉长长记性!”
顿时,七八个打手便喝骂着冲向了李瞎子三人。为首一打手径直握拳砸向最先的李瞎子,李瞎子却是避都不避,抬手一拳打出,这拳力量很足,那打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拳砸中xiōng口,整个人被居然打的倒飞回去,一下撞在另一个打手身上,旋即捂着xiōng口跪在地上,一脸痛苦之sè,连声音都发不出。
其他几个打手彼此看了一眼,暗道这瞎子倒是个硬手,可谁也没退,反而更加得劲的冲上来。王五初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也没当回事,只道这瞎子力气大,不过力气再大也不过是个只懂拳脚的莽汉,这里这么多人,难道还奈何不了他们。
“他娘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王五的地盘撒野!弟兄们,打,给我往死里打!”
王五袖子一捞,摆出架势,一众手下发一声喊都是随他往前冲。听到动静的另外一些护院和伙计小厮们也都跑了过来,不少人手中还拿着棍子。
李瞎子的铁锤可没带在身上,三人赤手空拳,可瞎子身手好,蒋秃子和裘德更是不差,王五等人硬是靠不到边,反被摞倒几个。王五急眼了,吆喝手下们一块冲上。任你拳脚再好,也要乱拳打死你老师傅。
见对方人手太多,蒋秃子喊了声:“退出去!”
裘德一把抱住打出性子来的瞎子李就往院门退。外门,有蒋和手下的几个亲卫在,听到院内动静也是赶了过来,一见自家侯爷被人围攻,二话不说上前便打。顿时,院中你来我往,喝骂叫喊,拳脚纷飞的打得不亦乐乎。
那边宋三娘和柳子媚还有一帮院子里的姑娘都跑了过来看热闹,原是想看三个粗汉被王五痛打,不曾想,粗汉们竟然还有帮手。彼时两帮人已经打成一团,悬挂在院中的灯笼都叫打飞不少。黑灯瞎火的,也不知个什么情况,就听你“啊”一声,我叫一声的。
王五到底是老手,越打越觉得不对,先前三个粗汉倒也罢了,后上来的几个家伙怎么出手那么毒辣,一点不像江湖中人,也不像草莽之徒,反像军中之人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五喝问了一声,对方却是无人答他,这让他心中越发惊慌。忽的,就听手下有人在喊“他们把门关上了!”王五一惊,旋即听到院门被拉上的声音,再一瞅,院内除了倒了一地的手下,竟是再无那帮家伙的身影。
.........
皇城乾清宫内,陈皇后一脸担心的拉着定武帝的手,不想丈夫出去。
“不去怎么行?难道朕要看着亲军胡作非为不成!”
年近五旬的定武帝摇了摇头,松开陈皇后的手,对她道:“朕已经让人传旨内阁了,郭阁老他们都已知道此事,这会怕是正往三山街去。朕身为天子,勋臣们又是朕起复的,如何能任由他们被亲军荼毒?你担心朕,朕岂不知,可朕要是不去,朕以后岂不更无人可用了么?”
定武帝的语气很是坚决,但陈皇后却好像丈夫出皇宫会有杀身之祸般,怎么也不愿意他去。她道:“外朝的事自有阁臣们做,倘若什么事都要皇上亲自去办,那要他们这帮阁臣们做什么?”
“皇后这是什么话,朕身为天子,哪能事事要臣子来做的道理,若那般,还要朕这个天子做什么?”
定武帝很是不悦,他执意出宫,如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根本不听陈皇后的劝。
“皇上!”
陈皇后竟是落泪了。定武帝见了,不由心软,叹了口气,在那摇头道:“若是从前,朕或许就从了皇后,可这回朕不去不行啊…朕要是不去,那些勋臣们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虽说他们从前有过失节,可毕竟是开国和靖难功臣后人,朕刚刚登基,身边无人可用,这才起复他们。可若刚刚起复,便让他们有杀身之祸,那朕这个皇帝日后还有何人肯投效,肯为朕奔走?”
“皇上你不是不知道外朝如今是谁做主,也不是不知亲军是谁指使,何苦还有犯险!....有什么事,你让郭阁老他们去和齐王说便是,实在不行便让淑仪去说,为何一定要自己去呢?”陈皇后只是哭泣摇头。
闻言,定武帝紧紧盯着陈皇后,视线在她脸上来回扫视着,看得陈皇后是既怕又欢喜。她喜欢丈夫的样子,就如从前和他一起逃难的日子,每当丈夫如此看着自己时,陈皇后的心里总是甜滋滋的,因为她知道,这是丈夫信任她的表现。但她同时又怕,因为每当丈夫这样看着自己时,便代表着他已经拿定主意,一定要去做的了。
“皇后,朕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朕这个天子很没用,就是朝堂上让人提着线的傀儡?”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六十八章 额驸
这个问题从定武帝口中冒出,让陈皇后整个人怔在了那里。她只觉有万斤重担压在她身,让她喘不过气来。倍受煎熬,在内心挣扎之后,陈皇后选择沉默,哪怕定武帝骂她,打她,她都不愿欺骗他。
定武帝在等待皇后的答案,可惜皇后却没有给他只言片语。他有些恼火,却很快释然,并且不知心中还有些舒畅,因为皇后没有骗他。
“人贵有自知之明,朕其实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朕...不愿意做。”定武帝柔情的伸手抚摸着陈皇后的脸蛋。
“皇上,我…”陈皇后的鼻子一酸,眼泪和在她的眼眶中。
“不要哭。”
定武帝轻轻的将陈皇后搂向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朕会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远处,太监和宫女们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过来打扰帝后。
“不过朕还是要去的,朕若是再不出面,只怕他们啊闹得更凶,朕一日是皇帝,便要做一日皇帝,哪怕朕的话他们根本不听,朕也要做。”定武帝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推开陈皇后,起身走到凉亭边,望着池子里的鱼儿,淡淡道:“朕读书少,身边又无人可问,无人可教,朕不知道怎么做皇帝。朕的兄长们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这么多年,朕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做皇帝,朕那时每日想得最多的是,朕什么时候死...现在朕倒是不想着死了,却要想着怎么当皇帝,皇后知道么,朕真的很苦,因为朕不知道怎么当,朕也很怕有一天,突然有人对朕说,朕不是皇帝了....朕当不当这个皇帝不要紧,可太祖的江山在朕手中丢了,叫朕如何见列祖列宗,又如何见九泉下的两位皇兄。”
听着丈夫的肺腑之言,陈皇后不知如何开口,只在那默默听着。定武帝突然扭过头来,对她道:“连城壁的死和周士相脱不了干系,朕不想让淑仪嫁给他。”
“皇上,不可!”陈皇后一惊,本能的朝后退了一步。
定武帝没有理会皇后的惊愕,而是兀自说道:“这两月发生的事情,让朕看得清楚,朕与周士相将来总不会再这样下去,所以淑仪夹在其中,让朕很为难。朕就这么一个血亲在,朕真的不想让她难过...朕再三想了,于其将来淑仪为难,不如不结这个亲。”
陈皇后的脸一下白了起来。
“其实很多事情,朕明白着呢,只不过朕不想说出来,只是这一次,周士相做得太过份了,朕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定武帝说着就似拿定了最后主意般,头也不回便往宫外走。陈皇后怔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定武帝带着怒意出了宫门,却见司礼太监潘应龙跪在那里:“皇上,你不能去!”
........
南京的皇城很大,可很冷清,原先被满州人据为满城时,这皇城很热闹,可现在偌大的宫城连带太监宫女不过三四百人。
按祖制,定武帝居住办公是在乾清宫,皇后则居坤宁宫,和北京的紫禁城并无区别。其他宫女太监居住地和内廷衙门所设,和北京那边也没有什么区别。柔仪殿本是太子东宫所在,可帝后无子,故而这东宫便无太子可居,平日间只有几个太监和宫女在这负责打扫宫殿,十分的冷清。太监宫女们所居之处为殿后,那有几间屋子,其中一间屋子却是连着多日没有开过了。今日天黑之时,这屋子却是开了,内中走出一年轻人,相貌看着倒是英俊,只是却是一脸苦sè,甚至可以说是一脸自卑之sè。
这年轻人身上的太监伙者衣服,很是不合身,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别扭。试图将袖子拉长不果后,这年轻人索性也就这样了,沉着一张脸拿起放在屋旁的扫帚便往殿中去。有个路过的小太监见到这年轻人,不由笑了起来:“额驸这是睡醒了要上值么?”
听到那“额驸”一称,孙延龄怔了下,却不搭理这常逗骂他的小太监,低头离开。
“额驸这伤怕是没好全呢。”
目睹孙延龄去上值,小太监却是一脸同情之sè,因为孙额驸走路的姿势很是难看,迈出一步都很呆板,一看就是阉身的伤口没彻底痊愈,要不然走路不会这么别扭的。
柔仪殿已经空了几个月了,孙延龄之前来过几次,知道殿中无人。他不想和那些太监宫女混在一块,虽然被阉了身,可骨子里他仍有股骄傲。这骄傲让他还放不下过去。
柔仪殿有几处殿房,孙延龄来到当中一间,正要推门进去,却听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不由迟疑起來,正准备离开此间去别处时,却听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
“好妹妹,我早看好你了,今儿妹妹好歹教哥哥解解馋。”
“你要死么?我有菜户的,你怎么能与我对食?快放手!”
不知为何,听到这动静,孙延龄竟是鬼使神差的轻轻推门进去,无声无息绕过一架紫檀大屏风,躲在后面偷看起来,却是见这柔仪殿的首班太监马喜和一个宫女拉扯在一起,欲行男女之事。
孙延龄看了看自己裆下,一脸羞恼之sè,当真是又悲又愤。再看里面,男女正缠得紧。那宫女凤眼蛾眉,五官端庄,此时挣脱得气喘吁吁,双手兀自死死护在xiōng前。马喜涎着脸隔着衣裳摸她的双峰,嘴里乱叫道:“好妹妹,跟着我也亏不了你,你细皮嫩肉的,我早就看着动火了,还不从了我……”
宫女白了马喜一眼:“你都进了宫,那活儿早就无用,还对什么食?”
“你不试下,怎知我无用了?再说我没用,你那菜户就有用么?别说那么多了,来,我给你一个好东西看。”马喜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卷书册,展开送到那宫女眼前。
宫女一见,顿时大羞:“你哪里來的春宫图?”
“我自有门路弄来。”
马喜嘻嘻一笑,将那宫女搂过来,那宫女也不做声,两眼盯着图册细看,这越看身下越是动情的很。这时马喜扯开裤子,将宫女的手拉入裤内。那宫女轻轻一摸,“噫”的一声,十分惊讶道:“你、你不是太监?”
“怎么不是?你摸摸,只是个半截的东西,不过总比你那菜户僵蚕似的好。”马喜看宫女绯红着脸,有些情动的模样,凑上嘴去,边亲边说道:“万历年间的两淮税使高策公公,遇到一个异人,重金买了一个秘方,能使那物再生。后來魏忠贤得到了这个秘方,才从魏朝手里夺走奉圣夫人,成就了一场泼天的权势富贵。”
“是什么秘方?”宫女听了这秘事,很是惊讶。
马喜一边摸,一边随口道:“生吃童男的脑髓,再弄点药吃,就能长出來了。”
“啊呀,好吓人!”宫女一声惊叫,“你怎么知道的?真有那个药!”
马喜登时住了手,冷笑道:“怎么的,你想给你的情哥哥弄点吃吃?别做梦痴想了,这大把的银子你能花得起?”
宫女给他说中心思,讪笑道:“沒有的事,你多心什么?你长出这个东西來,如何躲过的?”
“皇爷这才住多久,宫里什么都缺,哪有人管我?真要有人来查,花些银子遮掩过去便是。你好生摸着,以后便和我对食。”马喜伸手到宫女衣内,不住抚慰。
宫女听马喜要qiáng做自己的菜户,轻啐道:“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儿,才不给你糟蹋呢。”
“什么话?说什么糟蹋不糟踏的!”马喜拉了宫女坐在一条宽大的春凳上,“你好生看着图,想那些小女子年纪yòu小,人事不通,不懂风情,做这事光闭着两眼挺尸似的躺着,一点儿都不舒坦受用……咱们仿着图上的样子來做,包你快活!”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男根形状的木bàng槌。
宫女见了,心头鹿撞兔跳,暗自骂道:这个天杀的从哪里弄了这肮脏的东西來,若是叫人见了,那还得了?可想是这么想,宫女却低头不作声,任凭马喜解衣脱袄。毕竟是在殿中,马喜有些做贼心虚,半晌脱不下來,急得骂道:“你闲着也是无用,不知道搭把手儿?要知道这样,还不如到宫外的窑子找个窑姐儿。”
宫女有对食,做过那事,知道窑姐是天下最龌龊肮脏的,不想却给他说得更为等而下之了,气的一把推开马喜,恼怒道:“你去找吧!何必來烦我?”
马喜正在兴头上,恰如给人泼了一瓢冷水,跺脚道:“怎么这般坑人,等不得了,快解了腰带!”
宫女却恍如不见,追问道:“窑子有什么好?”
“哎呀,说了你也体会不出。”
“你说说看嘛!”宫女巧笑娇嗔,马喜酥了半个身子,说道:“我沒去几回,听说蔡公公常去,有一回带的银子少了,一个干茶围下來,剩不下几钱,蔡公公也是大胆,找了乐子后,竟教窑姐儿到宫里取银子。那窑姐儿真不含糊,扮作男装,混入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讨到了银子。蔡公公一时情动,在值房内就弄起來,不料那个窑姐儿叫得响亮,惊动不少人,有偷听的,还有偷看的,差点传到潘公公的耳朵里。”
说话间,马喜见那宫女将襟扣解了,露出鲜红的肚兜,猛地扑了上去…
帷幕后,孙延龄听里面娇声呻吟与喘息搅成一团,也是火热,可心火那物却不火,反而又痒又疼,当真是叫他越发憎恨。一气之下,转身要走,却一把被人捉住。
“吆喝,额驸这是偷看哪?”




汉儿不为奴 第九百七十章 平了德翠楼
“禀指挥,安城伯张国才私通鞑虏,于其家中现数十具弓弩,现已被我等拿下!”
“禀指挥,大兴伯邹存义私通鞑虏,家中更藏有鞑子jiān细,现已被我等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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