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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齐正冷笑了一声,手里正要有所动作,却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大力袭来,他也是练家子,下意识就往边上一躲,但是谁料到那个人显然也算准了他接下来的动作,猛地顺着他的方向改变了动作,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
他顿时被踹的往前扑了几步,猛地趴在了地上。
而与此同时,他手里的匕首也滑了出去,被正走过来的王推官踩在了脚底下。
“啧啧。”王推官弯腰把地上的匕首捡起来:“我就说齐掌柜你不是寻常人了,看看,我们要是不看紧一点儿,你现在可就抹了脖子了。”
他的面色忍不住严肃起来,现在看来,齐正可比想象当中的身份还要复杂些,完不成任务就要自尽,这分明旧事死士的做派,死士.....
什么人能拥有这样的死士?
尤其是齐正之前可在京城的银号里当了二十年左右的大掌柜,几乎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这样的人都甘心情愿被别人驱使,幕后之人难道只是为了给朱家林家捣捣乱,然后掳走一个范大人的弟弟?
他摆摆手,毫不迟疑的吩咐:“堵住他的嘴,扣住手脚,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押他回去见大人!”
底下的捕快们急忙应了是,王推官便端详了那匕首一阵,而后对着齐正家的大门看了半响,才道:“艘!认认真真的艘,凡是纸上带字的,全都给我带回衙门!”
众人立即大声应了一声,有条不紊的下去办事了。
王推官忙到下半响,才算是得了空,确定已经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才带着人回了顺天府衙。
顺天府知府早已经等了王推官半天了,听说他回来便立即让人把王推官请了过来,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王推官一一把事情告诉了知府,皱眉道:“大人,这个人绝对没那么简单,他心思缜密,而且一见事不成第一反应便是要自尽,看他这样,分明是死士所为,什么人能拥有这样一个死士?我看他们恐怕所图不小。”
顺天府知府顿时把自己的胡子忍不住又揪下了一把,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前还年轻的王推官:“这么说,事情就更复杂了,那就审一审吧,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搅乱朱家林家两家的婚事,和为什么要掳走范大人的弟弟再说。”
他真是愁死了。
怎么这么多大事都要发生在顺天府啊,这不是故意捣乱么!
王推官也知道自家大人烦心,看看大人这几天下来,连胡子都快给揪的秃了。
他摇了摇头,转头去提审齐正了。
齐正却嘴硬的很,一晚上下来,王推官都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了,各种刑讯手段也都用上了,但是谁知道齐正的嘴巴却还是撬不开,十足的死鸭子嘴硬。
王推官气的要命,但是看齐正已经被折腾的半死不活了,他想了想,知道就算是再审下去也没什么用处,毕竟齐正早就有自尽的念头,现在杀了他,反而还是在成全他,遂了他的心意,便干脆让人把齐正先押下去,自己也伸了个懒腰出门。
知府也来的很早,几乎是一大早就来了,见王推官两只眼睛底下都黑乎乎的,就知道不大顺利,不由得问他:“没审出来?”
不是吧?
再审不出来,范家的人非得吃了他不可,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这件事若是再这么闹下去,他可能连这个位子都保不住了,往后可怎么办?
哎,他忍不住又揪下了一大把胡子。
王推官都有点不忍心了,叹了口气道:“嘴巴硬的很,这样的人,看来来硬的是肯定不行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您别担心了大人,我从齐正的家里和银号里都搜出了许多东西,昨天就已经交给师爷了,现在我先去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也只能如此了,知府点了点头,摇头转身往前走了。
王推官去了前头,钱师爷也是精神不大好的样子,看着十分的憔悴,见了王推官连忙放下了手里的事站起身来:“怎么样了?齐正那边有没有话说?”
“嘴硬的很,什么东西都挖不出来。”王推官苦笑了一声,扬了扬下巴问钱师爷:“您这儿呢?那么多书信,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说起这个,钱师爷就拿出一沓纸来,道:“你过来看看,我正要去找你一齐商讨商讨呢,你看,这些银票的去向有什么奇怪之处?”
账本?
王推官看了钱师爷一眼,又有些好奇的将纸接了过来,一页页的翻了过去,紧跟着便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的道:“是有些古怪,齐正所掌管的银号,这么多年的账本都很正常,但是去年以来,就有大批的数额不对......”





权门贵嫁 一百五十五·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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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数额可不是小数目,按理来说,这么大批的银两流动,在一个银号里通常是不被允许的-----虽然银号里多的是银子,但是他们一般也会对主顾有所要求,否则的话,要是每个主顾去了哪儿都要调这么一大笔银子,银号是很难维持其他的业务的。
齐正能够为这个主顾这么大开方便之门,丝毫不受影响,对他们几乎算得上予取予求,这已经说明有些不寻常了。
王推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整整四五百万两的银子被调走了,这么大笔的银子,谁有这么大财力,齐正这个银号看来根本就只是个幌子,是被别人操纵的,在替人洗钱而已.....”
钱师爷点了点头,脸色也逐渐的凝重起来:“能够动用这么多银两,而且还能雇佣那么多好手,出手也不顾后果,他们只掳走一个范大人的弟弟,这件事真是怎么看怎么透露着诡异了。而且这些银两的去处都是去了河北那边京城银号的分号......河北.....”
他嘟囔了几句,有些头痛的道:“这下知府只怕连头发都要掉光了。”
王推官本来满腹愁云的,但是想到这里,顿时又觉得有些好笑,忙忍住了,咳嗽了几声才勉强仍旧沉着脸道:“也未必就有这么糟糕,现在咱们手里不已经有点儿眉目了么?只怕没线索,现在有线索就好,先往河北查吧,所有的银子都流向了那里,怎么看都怎么不对,肯定能查出些东西的,另外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钱师爷从那堆东西里翻了翻,又翻出一沓纸来递给他:“还有这些,齐正应当是来不及销毁的,虽然信的内容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却有点奇怪.....”
他示意王推官仔细看:“这信里头说起流民,也说起时疫,这些流民流窜到京城附近来,现在看来也和齐正背后的人脱不了关系,既如此.....那就更奇怪了,他们闹出这么大动静,我连听着都怕,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恐怕跟钱庄的银子流向之处也是指向同一人.....查吧,仔细查,若是我没猜错,恐怕都要变天了啊!”
王推官认真的顺着钱师爷的指示去看,一时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当下他们都不敢耽误,急忙拿着东西去找了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一看也慌了。
他能做到知府,在当官这一道上是很有些前途的,既然有前途,他看到的事当然也就比王推官和钱师爷还要多一些。
这回他急的都只差要去揪自己的头发了。
我的亲娘啊!
那些流民被故意引向京城.....这得是什么势力才能做得到啊?!
而且背后的人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这都不言而喻了。
背后的人这只怕是要谋反啊。
这件事耽误不得,顺天府知府再也不想单独这么扛了,他当即就带上所有的卷宗和文书,奔大理寺去了。
大理寺寺丞接到这些文书的时候也立即就肃然了脸色,等到听见了顺天府知府把所有的发现都说完,便表情凝重的道:“这个案子,哪怕是我们大理寺,只怕也不好接的,事关重大,该要上报才是。”
顺天府知府就忍不住松了口气:“我也是这么说,这么多线索都指向河北那边,我仔细想了想,真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这个案子,只怕不是我能解决的,我就来找你来了。”
他们是同年也是多年的好友,互相之间也算是能够交心的,遇上这样的事,顺天府知府也只敢和他说。
大理寺寺丞领着他去了刑部。
刑部尚书正是沈阁老,他当时去内阁轮值了,等到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就立即接见了他们两个,听她们说了来龙去脉之后,沈阁老想的还要更深一点儿。
时疫...流民.....
还有东宫太子妃娘家的婚事也被捣乱.....
这事情哪里是不那么简单,分明就是处处都不简单啊!
尤其是时疫闹的人心惶惶,连宫里都有了时疫,还让太子妃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都染上了.....
想到锦衣卫的指挥使卫敏斋已经回来了,他忍不住就道:“去找卫大人来!”
卫敏斋已经回京城了,并且是奉命在查太后和七皇子中毒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沈阁老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也有关联。
卫敏斋很快便来了,对着沈阁老,卫敏斋的态度还算是客气,沈阁老也顾不得其他的,让卫敏斋坐了之后,就让顺天府知府和大理寺寺丞把事情都跟卫敏斋说一遍。
卫敏斋皱着眉头听的仔细,在听见说那大批的银子都流向了河北,就挑了挑眉先打断了顺天府知府:“你说,账本指向,这些银子都是往河北流去的?”
顺天府知府小心的应了一声,沈阁老固然是不怕卫敏斋了,但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还是对锦衣卫很有几分忌讳和害怕的,答应了之后,他就道:“还有那个齐正,他从朱家的婚礼上把范大人的弟弟给劫走了,我查了许久,都查不出他到底是把人带去了哪儿,不过按照他出城回来的时间还有平时的蛛丝马迹来看,只怕也就是在河北境内....”
卫敏斋扬了扬手,示意顺天府知府不必再多说。
沈阁老见卫敏斋似乎已经早有所料的样子,更觉奇怪:“怎么?卫大人是已经有了线索了吗?”
卫敏斋笑了笑。
他之前就是奉了嘉平帝的命令去查徐二少爷的行踪的,但是一路都是假消息,他简直是被人故意耍着玩。
不过现在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能够有这么大能量,又凡事都针对东宫,处处都想让东宫死的.....除了徐二少爷之外,还能有谁呢?
他站了起来,朝沈阁老告辞:“这件事可以交给我们锦衣卫去办了,还请诸位不要伸张,那个齐正,稍后我自然会让人去顺天府大牢里带走,到时候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顺天府知府和大理寺寺丞对视了一眼,都忍不住觉得放松了许多。




权门贵嫁 一百五十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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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把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了,他们的头发也总算是能保住了,顺天府知府忍不住跟大理寺寺丞咳嗽了一声:“说起来,真是要多谢卫大人肯把这个案子接过去。”
哎,说句不怎么负责任的话,免了他多少麻烦。
大理寺寺丞就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也太天真了,咱们这位卫大人可不是助人为乐的性子,要我说,卫大人肯定是跟这个案子有什么渊源,否则的话,他才懒得管别人的事呢。”
这话说得的确不错,顺天府知府有些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卫敏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案子事关重大,他才不会伸手接过去,不过不管如何吧,总归这件事是解决了,顺天府知府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许多,拍了拍自己好朋友的肩膀,又有些叹息:“也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一国储君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不见了,的确也是叫人担心。
说起这个,两人都没了谈话的心思。
现在想想,只怕储君的失踪也大有文章,他们这些底下的官员只能更加小心,否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卷入这场风波里面,连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另一头,卫大夫人原本是出城去休养身体了,一回来就听说了东宫出事,绿衣的婚事也一波三折的事,她有些坐不住,等到递了帖子去了朱家,随后就跟着去了朱家。
朱三太太还没见过卫大夫人,但是却也知道这是朝中大红人的亲娘,一等的侯爵夫人,不敢怠慢,急忙就亲自迎去了二门接待。
卫大夫人不怎么重视身份之别,加上朱三太太现在还是掌管朱家的中馈,她就更不会在乎朱三太太没有诰命在身这一点了,对朱三太太也还算是客气的打了招呼,就道:“三太太,我之前一直都在城外养病,耽搁了回京来送绿衣出嫁,谁知道一回来就听说是出了事.....绿衣没什么事吧?”
朱三太太心里就忍不住感慨,都说朱元人缘差经常得罪人,可是相对应的,朱元的朋友也比寻常人要多的多了,这阵子以来,兴平王府、武宁伯府和张家苏家都陆续亲自或是让家里的小辈上门来送礼探望,现在连卫大夫人都亲自来了。
这还只是对一个绿衣罢了。
说到底,这些人根本看的不过是朱元的面子。
她抿了抿唇,急忙扶了卫大夫人,笑着道:“劳烦夫人挂心,绿衣这丫头受了些惊吓,别的倒是没什么,她是个心宽的,只要人平安就好了,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事。”
卫大夫人就转头看了朱三太太一眼,见她说的情真意切半点都不勉强,心里就知道这多半是朱三太太的心里话,她倒是因为这个又格外高看了朱三太太一眼,毕竟能够真心关心绿衣的死活,而不是只看什么名声和脸面的。
她点了点头,语气格外的和善:“可不是么,我也是这么说,凡事都要放宽心才好,多大的坎儿都迟早能过去的,她这算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些无耻小贼捣乱罢了,不值得这样伤心费神,林家怎么说?”
眼看着已经上了台阶,朱三太太急忙道:“林家也是厚道的,只说让绿衣安心,重新再选吉日,再行成礼就是了。”
卫大夫人觉得这样也算妥当,就笑了笑,见了绿衣还上下端详了她一阵,才道:“是了,你主子是个沉得住气的,你也是一样,就要这样才好,做什么为了别人的一点恶言恶语就要气恼?就该这样,高高兴兴的,这才是把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气死了呢。”
绿衣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养伤,她从马车上滚下来虽然没受什么大伤,但是到底擦伤还是免不了的,还有几道伤痕是在脸上,就更要仔细养了,因此她倒是没听说过什么别人难听的话----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不过现在听卫大夫人说起这个,她还是忍不住笑了,点头道:“我都知道的,夫人放心吧,这样已经很好了。”
比起自己的婚事,她一直更担心的反而是在宫里的朱元。
现在她最担心的事眼看着没什么可担心的,那她就放心了,至于婚事,她跟锦常都明白彼此的心意,也都不是在意这些表面功夫的人,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重新再选一个日子的事情罢了,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卫大夫人又在朱家坐了一会儿,还见了见朱景先。
一见面,她就察觉出这个孩子跟从前大不相同了,长高了许多不必说,现在站在她跟前,恐怕都已经不差什么了,而且那精气神看起来就已经完全不一样,跟一年前的朱景先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
她一时忍不住有些感慨,却又替朱元觉得开心,朱元当时那么艰难求生,为的还不是这个弟弟,现在这个弟弟一看就知道没有长歪,是个好苗子,这怎么能不叫人开心?
朱三太太特意还请卫大夫人留在家里用饭,卫大夫人原本不准备在这留饭的,但是才要摇头,就听见朱家的下人来报,说是卫敏斋来了,她不由得就挑了挑眉。
儿子这个时候来朱家做什么?难道是知道自己在卫家,所以特地来接她的?
朱三太太显然也被卫敏斋来的消息吓了一跳,卫敏斋可是锦衣卫指挥使,无缘无故,他来卫家是做什么?不会是找麻烦的吧?
这种外男,朱三太太也不敢让朱三老爷一个人接待,急忙让人去把叔晨给找来。
朱景先却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裳道:“我也出去见见卫大哥吧,许久没有见他了。”又笑着对卫大夫人道:“伯母,既然连卫大哥也来了,不管公事还是私事,眼看着也快到用饭的时辰了,不如一起留下来用个便饭?”
卫大夫人含笑点了点头,朱景先是真的长大了,说话办事都很有条理,反正朱元开的酒楼也已经转让出去了,她也许久没尝过林大厨的手艺了,如今正好留下来跟绿衣多坐一坐。




权门贵嫁 一百五十七·问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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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敏斋见到朱景先的时候也险些没认出来,朱景先当初跟着朱元从晋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奉命去办事了,就算是见过也是匆匆一瞥,没怎么在意,如今再见,朱景先却已经是个半大少年了,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稚嫩,但是进退有度,谈吐有物,跟从前不可同日而语,隐约已经能看到他往后绝不会是等闲人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虽然跟朱元求亲不成,但是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他跟朱家的人都已经混的很熟,连叔晨他们在他面前,也不会一味的端着或是惊恐,情分很是不错。
他拍了拍朱景先的肩膀夸赞了一声:“差点儿认不出来了,出息了。”
朱景先忍不住笑起来,见卫敏斋仍旧是一身飞鱼服,腰间挎着绣春刀,就知道他是在公干,急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卫敏斋点了点头,也不跟他们绕弯子,把顺天府知府抓到齐正的事情说了。
“我知道这事儿肯定跟你们有关系,这个齐正,也应该是你们送到顺天府那里去的吧?”他坐了下来,笑了笑就径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齐正身上发现了什么?”
朱景先跟叔晨对视了一眼。
不过他们也没有犹豫太久,在他们看来,卫敏斋绝对也算得上是自己人,再说这件事他们本来就是想借着顺天府和大理寺给闹大的,现在事情到了卫敏斋这里,那就更好办了。
坐下来之后,叔晨简略的把最近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卫敏斋,而后就道:“这个齐正应当就是个冲在前头的马前卒,他背后肯定还有人,流民本来就是他们这帮人放到京城的,后来又出了婚礼上掳人的事,事实上,他们要掳走的根本就不是范大人的弟弟,而是真正的柳大夫。”
说起这个,卫敏斋手指放在桌上点了点,示意叔晨先停下来,挑眉问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柳大夫?你们弄了个假的柳大夫在家里?”
跟聪明人说话根本就不需要遮遮掩掩,他总能在你的三言两语里就找到重点。
叔晨挠了挠头就道:“是,娘娘在宫中怀疑太后娘娘是中毒,但是却又找不到证据,因此只能想出这个法子,跟真正进宫看过病的一个柳大夫商量了之后,便把太后是中毒的这个可能性告诉了七皇子,并且假借柳大夫之口,宣称柳大夫还有个神医朋友可以研制出解药,而后我们朱家就多了另一位‘柳大夫’.....”
这话要是说给别人听,别人一定早就被绕晕了。
但是卫敏斋不同,他天生就比寻常人的领悟能力好不知道多少,加上他本来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只要稍微一想,他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朱元一定是早就察觉出太后的病情不对了,但是朱元应当是被什么掣肘,于是只好避其锋芒,假借一个柳大夫的嘴巴来引出幕后真凶。
这一招果然是朱元会用的招数,干脆利落,百试百灵。
只是掳走的柳大夫到底是谁?卫敏斋这么想,于是也就这么问了:“既然如此,真的那个柳大夫不必说了,如今应当是已经被朝廷找到,准备进宫去了,那假的柳大夫又究竟是谁?他应当是去给你们探路的吧?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如果有,少不得就要把那些人给一锅端了。
不过叔晨和朱景先都摇了摇头,有些灰心:“至今为止,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之后的事情,本来我们也不能太过插手了,否则的话,总归是引人忌讳。”
朱元连发现了太后是中毒这样的大事都不敢自己出头,可见已经是避嫌到了何等程度,再说这件事,明摆着是和秦妃娘娘七皇子有关系的,如果东宫有出手的苗头,就容易被嘉平帝认定为还没有登位就开始清除异己巩固地位,对于东宫来说局势不利。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跟范大人商量,把失踪的假的柳大夫说成是范大人的弟弟了,一是掩人耳目,假的柳大夫好寻机会送信回来,二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好间接让顺天府大理寺这些衙门查出这股秘密势力。
这样才能杜绝后患,同时又不把东宫牵扯进来。
卫敏斋眯了眯眼。
朱元真是用心良苦。
就算是楚庭川不在,她一个人也能支撑住东宫,这得是多么坚韧。
或许她天生真的就是该坐那个位子的,她原本就有这样的天赋。
出了一会儿神,卫敏斋在朱景先的呼唤下回过神来,嗯了一声就道:“既然如此,我心中有数了,你们放心吧,之后的事情,你们不要再插手,至于那个假的柳大夫,范大人的弟弟,我会妥善处置的。”
朱景先和叔晨对于卫敏斋当然放心了,不管是办事能力还是对朱家的善意,他们都相信卫敏斋,因此听见卫敏斋这么说,他们两人都觉得放下了心中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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