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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门贵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秦兮
主要的是,成了亲家之后,有些事顾家也就有了发言权了。
比如这件事,如果成了姻亲的顾家主张反对,那么朱元的处境就会显得格外的尴尬,她除了就坡下驴,难道还能跟圣上打擂台,跟婆家打擂台?
这世上谁都要生活。
朱元不考虑她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她的弟弟和姨母。
顾传玠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厂公的意思?”
“你也可以这样想。”兴平王笑着挥开折扇,鼻翼那颗痣格外的醒目:“可我是不会认的,这件事反正于大家都有利嘛,到底是谁的意思,还重要吗?”





权门贵嫁 四十七章·野种
顾传玠抿唇看他:“这么说,盛家现在是没能力应付朱家的事了?”
所以才需要用这样迂回的法子,找到了他。
不然以盛家的权势,还需要跟他一个无任何功名在手的人低头?
可是事情怎么会就到了这一步?
朱元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把常应跟盛家逼到这个地步?
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甚至连首辅都被盛阁老架空了,没有人能抓住盛家父子什么把柄,更别提盛家还有常应这个利器了。
兴平王嗯了一声,承认的倒是很干脆,他很快就利落的把今天御花园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末了他看着顾传玠,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本王的花销不菲,跟着厂公背后也能吃点儿肉汤,可是一旦厂公和盛家出事,那这点儿肉汤可就够不着了,还可能惹得一身腥,所以本王不得不插手。现在你们顾家,也有两条路走,一条呢,是从此跟朱元握手言和,可你们顾家那点儿亏空,就没人能补得上了,现在是没查出来,可是以后一旦查出来......这也是你们着急的原因吧?”
这当然是。
顾传玠上一世到跟朱元提亲之后,才知道原来家中还有巨额的亏空------当初顾尚书还不是尚书,是户部侍郎,奉命提督扬州织造局的时候,账上亏空了三四百万两的白银。
这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当时户部正在追查亏空,能填补得上的没什么,填补不上的,丢官杀头都是轻的。
上一世靠着盛家,顾家有惊无险的把这个坎儿给过了。
这一世原本顾传玠是想要另外找靠山,一开始就靠上以后的大赢家五皇子的。
只可惜事与愿违,计划全都被朱元这个不速之客给打破了,以至于五皇子对他起了疑心,他出去的这一趟半点儿好处都没有唠叨。
现在看来,还是只能走第二条路了。
兴平王见他不吭声,便微笑道:“第二条路不必我说了,那就是现在拿出你的诚意来,只要你帮着盛家解决了这个刺头儿,还怕四皇子不认你的功劳吗?”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了,顾传玠点头答应:“晚生当尽力替四皇子周旋!”
兴平王把玩着自己手里已经油润瓦亮的核桃,站起身看了他一眼:“那就尽力去试一试罢,说不得这也是另一架青云梯呢,毕竟你还毫无功名,结交那么多大臣,就算是以后用得上,那现在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你说是不是?”
顾传玠觉得不寒而栗。
他自以为聪明,可是原来他做的一切都已经落在了别人的眼睛里。
朱元知道,五皇子知道。
原来连四皇子也心知肚明。
他头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感,同时也对朱元更加的深恶痛绝。
分明他才是上一世的优胜者,分明同样是重活一世,凭什么朱元无往不利,而他处处碰壁?
命运怎么如此的不公。
“上天向来是很公平的。”被顾传玠羡慕嫉妒的朱元此刻站在盛氏面前,面对出离愤怒的盛氏,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很冷淡,好似自己对上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到了这个地步,我送夫人一句话,万法皆空,因果不空,夫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现在报应来了,你不信也不行。”
“你放屁!”盛氏瞪大了眼睛,被朱曦扯得不得不后退,目眦欲裂的看着朱元伸手几乎要戳到朱元的额头:“朱元,你会不得好死!你如此对你的父亲,从今以后你睡得着吗?”
朱曦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泪眼朦胧的看着朱景先:“哥哥,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父亲?!父亲平时最疼你,母亲待你也如珠如宝,可是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真的这样狠心吗?!”
这对母女真是很会说话。
刚从宫里回来,打赢了一场仗捡回了一条命,朱元的心情不是很好,面对现在还上来说这些无谓又愚蠢的挑衅的话的盛氏母女,她毫不迟疑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桌子,重重的将茶盏拂落在地。
盛氏盛气凌人的骂声戛然而止,她略带惊恐的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碎瓷片,扯着女儿主动后退了几步,仍旧愤愤不平的指着朱元:“告了你的父亲竟然还有脸回朱家住着他的宅子,真是不知廉耻,毫无心肝,你这样的人,现在就算是一时得意,也不会有好下场,我就睁着眼睛看你怎么死!”
朱曦咬着唇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朱景先。
这回却是一直没有出声的朱景先说话了,他以保护的姿态挡在朱元身前,张开双臂看着朱曦,冷声问:“到底我是哥哥还是弟弟,现在还不能算清楚吧?”
朱曦愣住了。
盛氏也忍不住怔住。
“我听我奶娘说的,其实我跟她差不多大吧?你嫁进来十个月之后所谓的稳婆到底来做什么的,你们心里不清楚吗?”朱景先警惕的看着她:“你当时已经跟我父亲苟且,意图害死我的母亲怀了这个野种,她甚至或许比我还大上那么一点儿,谁知道呢?到底谁该不得好死?”
野种?!
头一次被用这样严重的词辱骂的朱曦怔住了,全然不敢相信这是向来温顺的朱景先说出来的话,她愕然看着朱景先,又诧异的看向母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夫人,如果我是你,现在盛阁老在闭门思过的时候,就不会主动出来找事。”朱元冷然看着她挑了挑眉:“毕竟那没什么好处,因为你在我身上也注定讨不到什么便宜,你说是不是?”
嚣张!
简直太嚣张了!
盛氏咬着牙护着已经懵了的朱曦,缓缓退到了远处:“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正进门的苏付氏冷笑着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刚才看见一大群锦衣卫往你们盛家去了,你这个女儿虽然已经嫁出去了,可是难道不是盛家的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应当跟盛家一同进退吗?”
盛氏顿时面色惨白,搂着朱曦咬着唇直到出了血。




权门贵嫁 四十八章·压力
风吹帘动,盛大爷急匆匆撩开帘子进了屋内,一见了盛阁老便忍不住疾走了几步:“爹!您回来了!”
盛阁老嗯了一声,接过丫头递来的帕子擦了把脸,换了常服出来问他:“家里都还好?”
他神色如常,盛大爷看在眼里松了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见盛阁老坐下,急忙坐在他旁边:“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您前脚出来,后脚就.......”
后脚就有让他闭门思过的口谕下来。
这在盛家这么多年来,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盛阁老哼了一声,面色冷清:“终日打雁却被雁叼了眼,被一个小丫头给算计了。”
盛大爷瞪着眼睛不可置信,手握成拳头放在桌上狠狠锤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质问:“这个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连您也算计到?!”
先别提盛阁老在朝中的势力了,还有常应呢!
这两个人一起出手,竟然还能被一个小丫头反过来算计了?!
“不是这个小丫头的问题。”盛阁老目露精光,冷冷的说:“是圣上,圣上看我们不顺眼了。”
怎么会?
盛大爷有些错愕,一时反应不过来盛阁老话里的意思。
要知道,盛阁老可一直都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为什么圣上会忽然看盛家不顺眼?他略微思索了一瞬,极为不甘的抱怨:“我们为圣上殚精竭虑,莫非圣上就这么对我们?!”
“不知收敛!”盛阁老睁开眼睛呵斥了一声:“这么大的人了,什么忌讳都不知道?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往外说,这些话也是你该说的?!圣上就是在敲打我们,那个小丫头的事根本不算什么事,重要的是圣上想叫我们知道,我们如今手伸的太长了!”
不然的话,这世上哪里那么多两袖清风真的只为百姓的清官?欺男霸女的事谁家没有几桩?
说到底,圣上不是为这个生气,只是觉得盛家手伸的太长,竟然连方天士都勾结,所以他生气了。
盛阁老重重的出了口气,见儿子闭口不言了,才冷声道:“这也是我顺风顺水的太久了,所以才忘记了忌讳,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能想想该如何补救。”
盛大爷讷讷不敢言,半响才说:“可是如今您被困在家里,还不知道圣上是个什么态度,难道二妹夫和三妹夫的事儿就真的不管了?”顿了顿,他又问:“是不是该请殿下和娘娘......”
“闭嘴!”盛阁老恨铁不成钢:“这事儿摘开娘娘和殿下尚且来不及,你竟然还想将娘娘牵扯进来?!不能叫娘娘和殿下知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连挨了几顿训斥的盛大爷有些郁闷:“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
盛阁老手指点了点桌面:“将你两个妹妹看住,事到如今,这事儿我们的确不能再插手了。”
什么叫做不能再插手了?!
盛大爷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定,皱起眉头来万分不理解:“怎么不能插手?!爹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如今两个妹妹的夫婿都出事,到时候我们不管的话,外头人会怎么看我们?两位妹妹和外甥外甥女们怎么办?”
要是现在撒手不管,一个是杀人罪,另一个也放了火了杀人未遂,冯琨如今也杀人了......
对啊,想起这个,他立即就跟盛阁老说:“对了,您还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跟您说,琨儿,琨儿也出事了,他在狱中误杀了红儿......”
盛阁老一口茶水梗在喉咙里,既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两眼里都是血丝,他重重的将杯子放下,怒骂了一声:“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这个节骨眼上,冯琨去杀朱正松案子的证人?!
“真是没有脑子!”盛阁老心烦意乱,连胡子都气的抖起来了:“是谁做的?!”
盛大爷没有反应过来。
盛阁老便冷哼了一声:“八竿子打不着的,男女分开的两件案子的人怎么凑得到一块儿?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其中安排,不必想了,定然又是朱元做的!”
朱元?
盛大爷觉得自己老爹把朱元想的太厉害了,有些不满的摇头:“她不过就是一个疯子而已,虽然替太后治病,可是也没那么能耐吧?”
“你忘记王太傅了?”盛阁老嗤笑一声:“那个老匹夫,分明就是故意趁着这个机会找了一把刀子想来捅我!”
是了,朱元没有这个能耐,可是王太傅有啊。
盛大爷也莫名觉得心慌了,他觉得这一团乱麻的局面真是叫人头痛,忍不住便说:“就该早处置了她,不该贪这个功劳的。”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了。”盛阁老手指轻点着桌面:“我要反省思过,可是你却是自由的,明天你去拜访一趟常应,让他想法子,之前商量过的事,一定要处理好首尾,不能有丝毫差错。”
他眼神阴鸷,望着盛大爷一字一顿的强调:“否则的话,那才是我们盛家的灭顶之灾!”
这么严重?
盛大爷反应过来正要答应,就听见外头传来喧哗声,紧跟着便有人急匆匆的敲响了房门,盛大爷皱着眉头问了一声,就听见外头说:“老爷,大爷,事情不好了!外头来了许多锦衣卫,将咱们府里围住了!”
盛大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慌张。
只有盛阁老还能坐得住,他缓缓的呼出了一口气,冷冷的笑了一声。
没关系,只要常应还在,那就什么都不用怕。
他跟常应早已经同气连枝,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的船要是沉了,常应也得死,没有什么关系比这样的关系更牢靠了,所以他半点都不担心。
现在锦衣卫来围住家里或许还是一件好事。
让圣上好好看看,他们盛家其实也不是只手遮天无所不能,要表现出姿态来。
他挥了挥手让盛大爷去忙:“吩咐家里的女眷,全都在后院老实呆着,不许乱动!还有家里的下人,严加管控,绝不许随意出门!”




权门贵嫁 四十九章·事发
盛家陷入了从来未曾有过的慌乱里,分明已经快要到七夕节,可是家里却并没有一点儿节日的气氛,本来往常的时候,家里的女孩子们都已经欢天喜地的要开始做准备了,可是如今也一片死寂。
盛老太太急的不行,等到盛阁老回来,便嗔怪的说:“您也真是,明明已经回来了,却这么晚才回来,现在二娘跟三娘都急的不知怎么是好,琨儿的事儿,您怎么看?”
盛阁老躺在床上朝里翻了个身,声音淡淡的:“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时候,你让她们俩都安分些,别再惹出什么事来了,他们两个的案子,都不是要命的案子,就算是我不出声表态,那些人也都心中有数,自然会看在我的面上轻判,不会要了命的。至于琨哥儿......陈均尧是个不要命的,现在可着劲儿的闹,他从前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朝中多有人为他说话的,王太傅更是头一个出头的,我们不能再管了。”
盛老太太脸上的笑意僵住,满脸都是心痛的摇头:“可是陈均尧是要琨哥儿的命!三娘她好不容易才熬出头,琨哥儿神志清醒了,现在要是琨哥儿出了事,她怎么熬得住?”
“熬不住也得熬着!”盛阁老一锤定音:“要是盛家为了帮她出了什么事,那她哭都没地方哭去,现在要是琨哥儿真出了什么事,也还有我们盛家养着她,以后若是实在不行,往别的地方给过继一个孩子来膝下养着,也是一样!还有二娘那里,也是这个意思,朱正松这个人反复无常,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你让二娘心里有个准备,若是他实在是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什么不该说的事儿?
盛老太太心中有数,打了个冷颤怔怔的看着桌上的羊角宫灯,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事情怎么就会闹到这个地步?不就是那个丫头吗?她到底想干什么?!”
盛阁老笑不出来了,他从前一直觉得朱元是个笑话,觉得朱元先对付冯世泽然后回来就让朱正松下大牢是在犯蠢是在找死,可是现在看来,朱元走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而且最终目的明确。
就比如现在,朱正松和冯世泽冯琨,他是真的只能在岸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挣扎,却真的不能伸手。
这个丫头心机当真深不可测。
朱元不在乎在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从宫里出来接了朱景先和苏付氏之后,她先带着他们去了一趟陈家。
陈信安如今的精神总算是好了一点儿,也不再整天喊着要去死,绿衣自豪的朝朱元表功:“姑娘,我可厉害了,我跟陈姑娘说你在青州的事,陈姑娘听的可入神了。”
陈均尧满头的白发束得整整齐齐的在脑后,也终于一甩之前的颓唐和憔悴,感激的望着朱元道谢:“真是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也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绿衣很好,她是个开心果,有她在,信安现在好多了,脸上也有笑了,她说等她身体好了,要回外祖家去住一段时间。”
陈老太太抿着唇立在陈均尧旁边,认真的看了看朱元,半响才点点头“是了,朱姑娘,真的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改不了这个喜欢抱怨喜欢骂人的毛病......”
她的压力也实在太大了,儿子早死,儿媳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丈夫的前程也没有了,一家人颠沛流离的跟过街老鼠一趟,她就忍不住将这些事都怪罪在了陈信安身上。
却忘记了,原本孙女儿也是无辜的。
到了现在,她终于能狠狠地松口气:“之前我出去,王老太太还邀我和信安上门赏花......多谢你。”
王太傅的妻子主动邀约,就算是从前陈家还鼎盛的时候,也未必有的机会,现在却送上门来,陈老太太知道这都是王家在看朱元的面子。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正和绿衣在边上剪纸的陈信安,声音压低的说:“我现在总算能直起腰来做人了,等到那个畜生死了,我就去给她死了的爹娘烧纸钱,告诉他们,他们教出来的女儿是好的,没有丢我们陈家的脸!”
朱元笑起来,两只眼睛弯弯的像是月牙,给陈信安把脉之后便又开了一剂药方:“吃了这贴药,便只需要静养调养好身体了。”
陈均尧叫陈老太太收了,自己过来问她:“盛阁老现在被勒令闭门思过,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他很替朱元担心,毕竟这种打老虎,如果你不能一下子就让它断气,等它缓过神来,那可是要吃人的。
“没事。”朱元笑了笑,见绿衣拿着陈信安剪好的小像跑过来,忍不住微笑问道:“这剪得是我?真像,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陈信安腼腆笑起来点了点头,绿衣也忍不住笑了,叽叽喳喳的说她最近跟着陈信安做了什么事,又问朱元:“姑娘,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啊?”
“再待几天。”朱元摸了摸她的头:“等到我的事都处理好了,就带你回去。”
绿衣茫然的点了点头,反正朱元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等到陈家的事处置完,朱元便跟陈均尧和陈老太太告辞出来,一出门便见朱家的几个下人等在街头,见了她惴惴不安的凑过来,小心翼翼的回禀:“大小姐,宫里之前来了个公公,说是要请您进宫去......”
他们对着朱元已经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颐指气使和看不惯,一个个只差在脑门上写几个大字:我很听话。
苏付氏上了马车便问朱元:“什么事这么快就又要你进宫去?难道是太后的头风病有什么不对?”
不会啊,她知道朱元的医术,她既然说没有问题,就该是没有问题的才是。
朱元垂头思索了一瞬,很快便想到了什么:“没什么。”她抬起头安慰的对朱景先和苏付氏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权门贵嫁 第五十章·余地
苏付氏意识到朱元说的是顾家,就皱起眉头来愤愤然:“既然早知道有婚约在,那这么些年去哪儿了?事到临头了,跑来说什么婚约,拿这个当筹码谈条件,要你放朱正松一马,他们算什么东西?!”
又把付氏当成了什么?
她气愤不已,见朱景先看过来,忍了忍没有再说更难听的话,只是长出了一口气怒道:“你母亲常说,婚姻勿贪势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户人家。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他们背信在先,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觉得委屈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世上原本就有这样一种人,觉得这天下的人都该以他们的利益为利益,都该为他们让路,天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她还记得上一世顾传玠假惺惺跟她叹气,说什么人不能太把别人当人,否则别人就不会把你当人。
说到底,不过就是太自私的缘故了。
顾传玠或许以为他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姿态放的够低了,可是他原本应当知道,是个人便有自己的自尊和底线,不是所有人都该无条件的向他下跪臣服。
何况她实在没有穿着新鞋走旧路的习惯。
在她眼里,这就是一条曾经跟着她却又反咬一口的狗,你会跟这样的人讲什么情分吗?
奈何顾传玠看不透。
她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听外头说是已经到了,便冲苏付氏和朱景先示意,紧跟着便先下了马车。
“这是哪儿?”苏付氏随后下来,抬头见是一条长街有些陌生,便看了朱元一眼:“不是说要先进宫去吗?”
她还是很担心,不知道顾家到底会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可是立即进宫去好像也不是很好,谁知道是不是顾家真的挖着什么坑在前面等着。
苏付氏有些疲倦,不免替朱元觉得累:“我看着你这样辛苦奔波,实在是心里不好受。”、
朱元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辛苦,她上一世那么难走的路都一步一步稳当的走到了最后,再艰难的时候她也不曾放弃过,相比起上一世的困境,如今摆在眼前的路实在算不上难走。
盛阁老他们不把她放在眼里,是因为他们已经站在了权力顶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习惯了生杀予夺,凡事都不加以考虑就下最狠的决定。
可是他们不知道,她上一世见过更狡诈的人,更为厉害的人,也看见过那个最厉害的大周朝史上最年轻的首辅张显麟,是如何一步一步起来,如何站到了顶峰。
她是一个很好的学生,不管是学医还是学做人,她都尽力做到最好。
而事实证明,她的努力从来都不是一场无谓的挣扎,如今,老天逐渐在给她回报。
“没事的。”看着敞开了的侧门,朱元一面温和的冲王妈妈笑了笑,一面压低声音让她放心:“不累的,一点儿也不累,有您在,弟弟也在,再加上到时候能瞧见外祖和舅舅,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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