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谋爱:医妻要离婚云安安霍司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桃丽丝
克莱希尔站在一旁不知该做什么,却也知道刚才是云安安救了自己,如若不然,白岐那一巴掌下来,她可能会死。
她果断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给云安安,“借你,疼你就咬我好了!”
云安安险些被她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给逗笑,却因为手臂上的刺痛怎么都笑不出来,勉强扯了扯嘴角。
靠。
逞英雄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
宫妄斜睨了碍眼的克莱希尔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接过白岐递来的医药箱,正要给云安安上药,谁知她竟躲过去了!
“疼死在这里最多是疼死,跟你回戈塔森就是生不如死,我还不如死在这里。”云安安紧咬着贝齿,弯着腰想减缓些手臂上的痛楚。
额上渗出的细汗却越来越多,将她的鬓发都染湿了。
宫妄伸出的手停顿在了半空,眯着眼看她倔强又执拗的模样,一语不发。
白岐在一旁干着急,担心宫妄一个心情不畅就真的将云安安的命给拿了,那可就真的是后悔也晚了。
“王妃……”
“上完药,你可以离开。”白岐劝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宫妄冷静的话语,惊得两根眉毛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好像越来越摸不透自家爷的心思了。
云安安疼痛欲裂间依稀听到宫妄的话,顿时抬起头来看着他,双眸里闪动着希冀的光芒,“真的”
他有这么好说话吗
“嗯。”宫妄低下眼睑,抬起她的手臂,慢吞吞地将药膏都抹匀在了她手臂上的伤处,一点都没落下。
看得蹲在云安安身旁的克莱希尔眼睛眨了又眨,心底的震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的宫妄哥哥是什么样的性子,从她这么多年以来在他身上碰的壁就可以看出来。
但往常哪怕他再不喜她,都只是冷淡地避开,而不会说出像刚才那么伤人的话来。
仅仅是因为她说了句要带云安安走的话……
她就险些没了命。
克莱希尔第一次那么清晰深刻的认知到,宫妄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他喜欢的,大概只有一句话就能改变他心意,让他会为之着急、妥协的云安安一个人。
云安安却觉得不可思议极了,看着宫妄认真专注地给自己抹药的举止,细眉轻轻蹙起。
宫妄……是会这么轻易妥协的人吗
该不会是在背后琢磨什么阴谋诡计暗算她吧
抱着这个念头,云安安的警惕心一直没放下来,直到宫妄把她的手放下,对她温温说了声“好了。”
“那刚才你说的话……”云安安看着他问。
宫妄随手把药膏放回了医药箱里,转头看见她小猫似的小心翼翼的表情,不由得用指腹轻轻擦过她鬓角的细汗。
他的指尖很冰,像是一块冰似的,更像寒冬腊月里的冷风。
第648章 是她赢了
凉得没有一丝违和,如他的心一般。
“算数。”宫妄站起身,漾着层雾霭的暗红眸子深深地看了云安安一眼。
那一眼好似包含着许多云安安所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然而当她细看时,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白岐,送王妃出去。”
“是。”
不多时,白岐将云安安和克莱希尔送到正门口,然后折返回来。
却见宫妄站在其中一面恰好没有月光洒进来的落地窗前,视线紧随着楼下那抹纤细的身影移动,那张妖冶的脸庞上表情很淡。
“爷,您既然舍不得王妃,为何还要……”白岐见状,忍不住轻声出言询问,“王妃输了赌约,合该履行承诺的。”
宫妄遥望着楼下,唇角淡淡地勾了起来。
“不,是她赢了。”
他身后的古老时钟嘀嗒一声轻响,分针恰好停在了他们约好一个小时的尽头时间那里。
分秒不差。
…
那辆黑色迈巴赫堪堪停稳在门口时,云安安就见自己最想要见到的那道身影,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一袭黑衣,身形挺拔修长,骄矜而冷峻,俊美无俦的容颜紧绷着,在见到她时才稍稍放松。
虽然此刻云安安的衣袖已经放了下来,但霍司擎仍是从她细微的举动里发现了她手臂的不对劲,当即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手受伤了”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宛如大提琴的弦音,令人沉醉。
原本在里面不管多痛都只是一声不吭,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软弱一面的云安安鼻尖蓦地一红,委屈巴巴地往男人怀里一扑。
“疼死了。”
旁边的克莱希尔:“……”姐妹你刚刚在里面不是这么个表现的。
霍司擎清隽的眉宇皱起,没有轻易去碰她受伤的地方,对着驾驶座的乔牧吩咐道:“让家庭医生尽快到8号。”
“是,霍总。”乔牧立刻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家庭医生的号码。
脸颊贴着霍司擎随着心脏跳动起伏的胸膛,云安安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紧了他的腰。
如果宫妄没有答应放她离开,这个时间,刚好是他们赌约的最后一分钟。
他果然找到了她。
她赢了。
然而云安安心底的欣喜刚刚才升起,在看到下一刻从车内下来的女人时,笑意逐渐淡却在了她的唇角。
“云小姐,你没事吧一接到消息我和家主就立即赶了过来,一刻也不曾耽搁,好在您没事。”颜觅意走到云安安面前来,面带关切地道。
这番话一出,云安安登时便蹙了蹙眉,从霍司擎的怀抱里直起身。
她这是在……向她暗示什么
“手臂都肿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这位小姐你是眼盲还是心瞎啊”克莱希尔最见不得女人这般矫揉造作,当即怼道:“装得跟真的似的。”
论女人的心机手段,克莱希尔不知道在她父亲那些女人身上见过几箩筐了,就颜觅意这点段位,还瞒不过她的眼。
颜觅意嘴角的弧度一僵,“云小姐,您朋友还真是真性情,心直口快得很。”
克莱希尔顿时翻了个白眼,这是在潜台词她蛮不讲理,说话不经大脑,还顺带嘲了云安安一遍
“嗨,你可太过奖了,我哪儿及得上你万分之一啊”
颜觅意皱眉,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哪儿来的底气讽刺她
“克莱希尔,今天谢谢你帮忙,改天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上车前,云安安对克莱希尔挥挥爪子,眸底的隔绝渐消,只剩真诚的笑意。
“好啊,我记住了。”克莱希尔也回以一笑。
云安安收回目光,连看也没看霍司擎一眼,便弯腰钻进了后座。
察觉到她情绪忽然转变的霍司擎眉心轻折,思及她刚才的话,便对着克莱希尔微微颔首致意,而后回到车上。
很快黑色迈巴赫便绝尘而去。
一路上云安安都有些闷闷不乐,抱着受伤的那只手臂靠在车窗边,偶尔瞥见坐在前面副驾驶上的颜觅意。
干脆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觉。
尽管她极力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好在意的,脑海里还是会不断冒出“啊,原来他们到刚刚为止一直都在一起”的念头。
“让我看看你的伤。”低沉的嗓音自身畔传来。
云安安佯装没听到,闭着双眸一动不动。
霍司擎深知她在装睡,却也没有拆穿她,哪怕她此刻正在以沉默和拒绝的方式在排斥着他的靠近。
然而他稍有疑虑的是。
她此刻的排斥究竟是因为他,还是因为那栋黑色哥特式别墅里的男人
堪称心惊肉跳的半天经历早就让云安安心疲力竭,在宫妄那里是时处处防备着没法安心休息。
这会儿一到安全地带,困意和疲惫立刻将她席卷,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醒着时她心里闷着火恨不得离霍司擎越远越好,但睡着后,感觉到男人的体温就在身旁,小脑袋往他的肩膀上一靠。
睡得不知多香甜。
…
黎明的到来惊走了栖息在窗户边的最后一只蝙蝠,就像忽然消失在阳光下一般,连影儿都不见了。
血红的晨光从长框窗户外洒落进室内。
一道清瘦笔挺的身影逐渐在窗边成型,渐渐露出了真容。
他是……
“啊!”云安安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微白的唇不断翕张着喘气,纤指往额上一抹,便触到了一手湿润。
她坐起身,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丝质睡衣,还有早就换过药还做了层保护措施的手臂,眸光微微怔忪。
霍司擎呢
她往房间里看了眼,却发现他并不在房内。
身上的睡衣湿透了穿着有些不舒服,云安安便下床来去浴室里简单擦了擦身上的湿润,换上件新的睡衣,这才觉得干净舒爽多了。
她从主卧走出来,去书房看了看,仍不见霍司擎的身影。
赤着脚下楼,云安安刚要转过拐角,隐约听见楼下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再往前走近些,就见那抹颀长清隽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楼梯口,而他面前的倩影,赫然是颜觅意。
第649章 戚岚病危
这会儿都快十二点了,颜觅意怎么还在这里
由于距离稍远,云安安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其余的便听不真切了。
不知他们谈及到了什么,颜觅意便是一副嫣然微笑,眉眼俱柔的模样,好似荡漾的春心都尽数写在了眼里。
若非心思细腻些,还未必能发觉被她隐藏妥帖的这些情绪。
云安安细眉轻蹙地站在拐角边,心里像是堵了团棉花,喉咙干涩得让她连出声询问的力气都没有。
想起不久前的事,云安安眼睫垂了垂,转身上楼。
她没看见的是,原本站得好好的颜觅意脚下忽然一绊,压低的一声惊呼随之响起,她整个人都扑向了眼前容颜冷峻的男人身上。
孰料男人修长的双腿稍稍往旁边迈了一步,毫无迟疑地避开了她扑来的身体,狭眸波澜不惊地睨着她,“说下去。”
颜觅意有些狼狈地稳住了身子才没让自己真的狼狈摔倒,很快整理好微散的发丝,憋着口气接上刚才的话:“祁星火的父母离世后,就只剩他和夫人相依为命。”
“祁星火又不是个甘于现状的,挖宝、赌博、走私等他都涉及过,直到他被同伴出卖,跌落到泥底,再也爬不起来。”
“他这些天里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让他见夫人,否则他不会答应我们提出的任何条件。”
霍司擎狭眸微微眯起,片刻后沉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是。”颜觅意点点头,最后看了眼拐角的方向,转身离开。
回到主卧后,霍司擎却并未在房内看见云安安的身影,眉峰拧起。
最后是在景宝的儿童房里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的云安安。
霍司擎薄唇边不自觉地溢出声轻叹,尽量不碰到她受伤的那只手臂,倾身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
随后把她抱回了主卧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凝视着她娇软的小脸片刻,在她的眼尾轻轻落下一吻。
“晚安。”
…
晨光微曦,薄雾朦胧的环山路山腰小亭旁。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天际。
随着这道摩擦得耳膜生疼的噪音停下,一个高大的男人倒在了路面,猩红的血不断从他的后脑勺、肩膀以及腿部流出,瞬时便染红了周边黄色的沙土。
男人用仅剩的意识勉强睁开眼,晦涩地转动一圈,最后停在了不远处那辆白车上。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那辆车的驾驶座上,却看了个轮廓不到,便再也支撑不住,举起的手指落在了地上。
只轻轻地扬起了些许沙土。
驾驶座的车窗没关,不断有越来越重的喘息声和抽泣声从里面传来。
过了许久,白车掉头,扬尘离去。
…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驱使云安安从睡梦中睁开眸子,第一眼看见的却并不是景宝房间里的浮雕天花板。
而是主卧里她所熟悉的水晶吊灯。
还有一张粉雕玉琢,宛如雪童子般可爱的小脸蛋。
“景宝你不是在云上山庄吗……”云安安愣了愣,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纤指揉按了几下有些酸涩的脖颈,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昨晚大雪封路,景宝没能赶回来,让妈咪受苦了。”小团子一下抱住云安安,安慰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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