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鹤飞腾
宏霞又瞥了何永安一眼,面露怒容,也有了怜意。她摇了摇头,说道:“这家伙已经没有亲人,孤身一人也很可怜,我想把他埋葬,免得暴尸荒野。”
张云燕本想用仙丹救治,见他已被打得脑浆迸裂,头骨塌陷,没有办法再复生,叹了口气。她很悲哀,摇了摇头:“好吧,我把他埋了,妹妹,你体虚力弱,到一边歇息吧。”
云燕把何永安埋葬后,带着杨宏霞来到路边,本想搭乘过路的马车,等了很久也没有,往来的行人也难得一见。她看了看将要落山的太阳,说道:“妹妹,天色已晚,我背你走吧。”
杨宏霞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太劳累姐姐了,还是慢慢走吧。”
“没关系,天黑前就能到家了。”说完,她背起宏霞,立刻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杨宏霞既感激又吃惊,趴伏在张云燕身上,心情安稳许多。
太阳落下去不久,天色暗下来,除了虫鸣声,田野里很安静。
张云燕背着宏霞一路飞奔,很快来到卧虎庄。
杨宏霞离家日久,恍惚间如隔三秋。她看到了熟悉的村落、绿油油的庄稼、浓郁的树林、一座座房屋……听到了鸡鸣狗吠、马嘶牛叫,还有孩子们的欢笑声、大人的呼喊声,无不心动。大难过后,面对熟悉的家乡,她热泪盈眶,思绪万千。
杨红霞终于回到思念的家,又惧怕这个熟悉的地方,有了一种既思念又躲避的复杂心情。
她很快就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夫君,恨不得立刻扑到他怀里。可是,她又害怕见到心爱之人,心里有了罪恶感。
宏霞被矛盾的心情折磨,十分痛苦,放声大哭,坐在地上不想再动。
回家吗?杨宏霞一直在盼望,却不敢接近。
离去吗?那个家,那个思念的夫君,让她牵肠挂肚,难舍难离。
怎么办呀?她不知道,可怕的心结无法打开,痛哭不止。
张云燕很不解,只能苦苦相劝。
乡亲们被惊动,都过来劝解安慰。
杨宏霞哭声稍止,一边抽泣一边进入熟悉的村庄。
她来到自家的院门前,见到了挂着的那把大锁,更觉伤痛,一边落泪一边打开铁锁,进到了非常熟悉的院落。
她巡视一下安静的院子,又来到屋门前,看到的还是门锁,心一下子凉了。她思念夫君,亲人却不在家里,又悲痛哭泣,泪流不止。
杨宏霞一边哭泣一边巡视,没有看到亲人回家的迹象,更加心慌。她秀眼圆睁,脸上满是泪水,有了恐惧的神情。她看着众人,既焦虑又胆怯地询问:“我相公……回来了吗?”
她见乡亲们摇头叹息,再也忍不住了,又放声大哭。
杨宏霞以为夫君不再要她了,已经在高家安居,不会回到卧虎庄了。她虽然信任哥哥,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还是不见哥哥的身影,难免要生疑心。
她深爱宏清哥哥,也有了恨意,既思念不已,又恨他绝情。此时此刻,她既痛苦又绝望,完全被复杂的情绪包容,在无情地折磨憔悴的心灵。
杨宏霞对夫君既恨又爱,也心存希望,觉得哥哥不会抛弃自己,或许因为高府看管很紧,一时无法逃离。
她心里忐忑不安,充满了绝望之情,那点儿希望已消失殆尽。世事难料,也许哥哥贪恋高府的财势,爱慕新人的美貌,不再要她这位结发之妻,抛弃了青梅竹马的妹妹。
杨宏霞惨遭大难,夫君又落此结果,想一想凄惨之事,想一想以前的情深意笃,还有今后的孤独悲苦,痛不欲生,十分无助。
人们在劝慰,也跟着落泪。他们已经知道了这对夫妻的遭遇,很同情,都心痛不已。
张云燕安慰道:“妹妹,不要伤心了,宏清兄外出找你,说不定很快就能回来,在家里安心等待吧。”
宏霞摇了摇头,哭道:“他被高家困住,不能回来了,心里已经没有这个家了……”
“瞧妹妹说的,你可是冤枉了宏清兄,他心里只有你,也只有这个家。他已经离开高府,回家后没有见你,又外出找你了,尽管放心,不用多久就会回来了。”
杨宏霞吃了一惊,一边哭一边问:“姐姐,这是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你是安慰我吧?”
宏霞不能相信,现在的夫君已经变了,不再是原来的哥哥。夫君正迷恋新欢,贪恋万贯家产,已经抛弃了这个贫寒的家,抛弃了她这个乡村农妇。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八三七章 人心叵测
杨宏霞对夫君又爱又恨,已经绝望,哥哥心里没有这个家了,不会回来了。夫君在高府生活了这么久,不但和高小姐有了很深的夫妻感情,对那个富裕之家也有了全面了解。相比之下,夫君自然会留恋那个富裕之家,也会喜新厌旧把她抛弃。
张云燕听了宏霞妹妹寒心的话语,叹了口气,劝道:“姐姐没有说谎,宏清兄的确在四处找你,一个多月前我见过他,是和他一起离开卧虎庄的。妹妹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或许很快就回来了。”
杨宏霞闻言,稍止哭声,确信哥哥已经逃离高家,苦涩的心灵缓解一些。在人们劝说下,她渐止悲声,休息了一下,便开始收拾屋子,准备饭菜,招待救命恩人张云燕。
天已经黑下来,乡亲们帮助宏霞屋里屋外整理一番,之后才离去。
张云燕和杨宏霞吃饭的时候,张晨阳带着一个家人过来了。他刚听说宏霞回来了,急忙赶来探望。他安慰一番,又让家人回去送一些粮食蔬菜过来,让宏霞安心度日,等待宏清归来。
饭后,张云燕见宏霞妹妹的情绪好了许多,也安下心来。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始终没有机会弄明白:杨宏霞为什么会离家多日不归呀?她遭遇了什么灾难,会如此悲痛,甚至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她是如何遭遇阎飞虎的?那个死去的何永安又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对何永安既恨得要死,又可怜同情呢?
张云燕不知道这些为什么的缘由,一直在猜疑。说话间,她向宏霞妹妹问起这些不解之事。
宏霞又流下泪来,接着讲述了既悲愤又难言的苦难遭遇。
……
杨宏霞见相公被高家抢去,自己得到的是一纸休书,悲痛欲绝。
杨宏清也是痛不欲生,夫妻二人抱头大哭一场。
后来,在没有高家人之时,杨宏清对娘子安慰一番,把自己伺机逃走的想法告知爱妻。宏霞悲伤之情稍有缓解,知道高府很可怕,不得不离去,盼望相公能尽快回到家中。
杨宏霞懵懵懂懂地出了高府大门,并没有回家去,心里也没有了家的意识。她身心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宏霞心里只有痛苦悲伤的情绪,只有对蛮横霸道的高家无比愤恨,还有对夫君深深地思念,也有了难言地怨恨。
杨宏霞已被思念和愤恨的情绪左右,悠悠荡荡走了很久,并没有离开这里,依然在高家附近。
她独自一人该怎么办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面对强权又能怎么办呀?
杨宏霞很孤独,很寒冷,很恐惧,很绝望……
在绝境中,她想到了家,那个家已经空空荡荡,此时此刻,也只有那里能感受到一点儿温暖。在家乡,还有热情的乡亲们,他们会同情夫妻二人不幸的遭遇,能帮助自己。
家?乡亲?
杨宏霞忽然想起同行的邻居,急忙来到高府大门前,这里偶有行人来往,没有车辆的影子。她四下巡视,还是不见邻居的身影,又慌不迭地四处寻找,依旧没有着落。
宏霞看了看西斜的太阳,焦急万分,这里离卧虎庄很遥远,又身无分文,怎么回去呀?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来往的路人也默默地叹息落泪。
人们很同情这个落难女子,有的给她几文钱,有的想让她去家里暂住一宿。
宏霞谢过这些好心人,却不敢冒冒失失地跟随陌生人去陌生的地方。她得到的零钱太少,没有办法雇佣车辆,依旧在伤心地哭泣。
“唉,真可怜!妹妹,你想去哪里呀,我送一送你吧?”忽然有了说话声。
杨宏霞抬头一看,见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个男子,他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穿戴一般,正牵着马匹跟她说话。
宏霞心中一喜,又为难地说:“大哥,我……我没有钱雇车。”
“我知道,你现在一无所有,哪会要你的钱呢。”那个人满脸愁容,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一个女子落了难,实在可怜,令人同情,天已经不早了,快上车吧。”
杨宏霞又是一番道谢,然后坐车而去。
“妹妹,你家在哪里呀?”
“卧虎庄。”
“噢,那里是够远的,不要说一个女子,就是年轻力壮的男人,走到半夜也到不了家呀。”
“是呀,有劳大哥了。”宏霞取出人们给的十几文钱递过去,说道,“大哥,我只有这几文钱,你收下吧。”
那个人急了,推辞道:“妹妹,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我是不会要你钱的,咱们也算认识了,我也乐于帮一帮你。”
宏霞叹道:“大哥,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我有些过意不去。”
那个人笑了笑,挥鞭赶着马车跑起来。他叹了口气,说道:“妹妹,这不算什么,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等哥哥有事求你的时候,也帮帮我就是。”
“那是一定,大哥要是有事,我一定全力相帮。唉,身遭大难之时,能遇到大哥这样的好人,实在不易,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能认识妹妹,我也很高兴。你坐好了,车跑起来有些颠簸。”
太阳快要落山了,鸟儿不见,虫儿不鸣,早已回窝归巢。长长的树影已经把路面覆盖,行人车辆很难见到。
一路上,杨宏霞尽管悲愤伤痛,也没有被这些情绪无休止地折磨,在那个人不时地劝慰下,心情好了一些。她能遇到这样的好人,受伤的心灵有了一些宽慰。
来到转弯处,那个人一拉马匹停下来,接着把马拴到路旁树干上。宏霞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妹妹,你先下车,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咱们办完就走。”
杨宏霞看了看周围,有些疑惑,问道:“大哥,什么事呀?要办多久?”
“一件小事,很快就完了,到那里就知道了。”说着,那个人领着宏霞进入树林。
树林里静悄悄的,也暗了一些,突然的鸟叫声令人心惊。
杨宏霞既疑惑又胆怯,一边走一边四下巡视。
“妹妹,就在这里吧。”那个人说着站
住了。
“这里?大哥,这里有什么事要办呀?”宏霞疑惑不解,一边说一边四处看着,更加紧张,那颗不安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里,除了大小树木,还有几簇低矮的小树丛,遍地都是荒草落叶,此外什么都没有。
杨宏霞还是不解:“大哥,到这里来要干什么呀?咱们……咱们快走吧。”
“妹妹还不明白吗?这里没有人,很安静,咱们两个可以做一件好事。”他没有等宏霞反应过来,便一把抱住亲吻起来。“妹妹,你太漂亮了,哥哥实在想得不行,咱们就在这里玩一会儿,完事后就走。”
杨宏霞才明白这家伙没有安好心,又怕又急,在奋力地挣脱。挣扎中,她连声乞求:“大哥,你不能这样,快放开我!快放了我呀……”
那个人嬉笑道:“妹妹,你不是答应要帮我吗?哥哥求你了,就和我玩耍一回吧。”
“不行,我决不答应,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啦!”宏霞还在极力挣扎。
“妹妹,此事哥哥一定要办,还是顺从为好,完事后还要送你回家呢。”
“我不用你送,快放手!”
那家伙不再理睬,也不再顾忌,把杨宏霞按在地上便解脱衣裙。
宏霞十分惶恐,大声呼喊救命。
“你喊也没有用,天色已晚,又是荒野之处,哪有人来呀,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并不在乎,还在撕扯。
这里的确荒无人烟,又是天色将暗,难得见到人影。
杨宏霞本来就在火坑里挣扎,现在又被这家伙趁火打劫,犹如在伤口上撒盐痛上加痛。
她挣扎无果,衣扣已被解开,将被脱去,只能痛哭呼喊,彻底绝望了……
唉,可怜的杨宏霞,灾难为什么会接连地砸到她头上呀?
那个人正在撕扯,忽然身上重重地挨了一棍,疼得大叫一声松开手。他眉头紧皱不停地哼唧,见一个壮汉站在旁边,吓得又是一声惊叫。
那个壮汉看上去已近三十岁,长得很结实,相貌也不错,穿戴虽然破旧一些,但是很洁净。他怒目而视,喝道:“你这家伙实在可恨,为什么要强暴她?”
“我……我们是夫妻,休要胡言乱语。”赶车人在狡辩。
那个汉子一愣,疑惑地看着一男一女。
杨宏霞急了,一边整理衣裙一边恨道:“你胡说,谁跟你是夫妻呀?你把我骗到车上,原来没安好心,你是坏蛋,是恶狼!”
那个壮汉喝道:“这次就放过你,还不快滚!”
车夫哪敢停留,忍着疼痛爬起来就跑。
杨宏霞舒了一口气,又施礼谢过壮汉。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怜的女子大难未过又遭险情,厄运怎么非要纠缠她呀?
危难之时,宏霞意外得救,泪水流淌,非常感激,如果不是此人到来,后果不敢想。
杨宏清被困高府,杨宏霞失去了夫君,已经无力承受,要是再被人强暴,还怎么活呀,死的心都有了。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 第八三八章 塌天大祸
那个壮汉看了看杨宏霞,见她如此狼狈,又这么可怜,叹了口气。他问道:“妹妹,你是独自一人吗?是怎么遇到那家伙的?”
宏霞叹了口气,一边流泪一边说了自己的遭遇。
壮汉很同情,又连声叹息:“妹妹,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里呀?”
“谢谢大哥!我家在卧虎庄。”
“卧虎庄?那里太远了,你一个女子怎么走呀,这可如何是好?”他有些着急。
杨宏霞看看暗下来的天色,更加焦虑。
壮汉想了想,说道:“妹妹,不如这样,你先去我家住一宿,明天再送你回家吧。”
宏霞心里暗叹,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天就要黑下来了,总要有个安身之处呀。她默默地叹息,只能这样了,先度过这一夜再说吧,于是跟随壮汉走了。
叙谈中,杨宏霞得知这个壮汉姓何名永安,是个热心人。她在危难中被解救,感激不尽,觉得有了依靠,心情安稳许多。
何永安住的村庄不是很远,两顿饭的工夫便到了。
天色昏暗,能看出村子并不大。人们都回到家里,外面很难见到人。狗儿不甘寂寞,不时地叫几声。
何永安的家在村北头,更加清静。他的家是两间茅草房,被一人高的院墙围起来。院门宽大结实,漆了桐油防水防蛀。
何永安打开院门把杨宏霞让进去,又把门关好。
宏霞边走边看,院子比较整洁,两边存放农具柴草等,都有棚盖遮风挡雨。房屋比较高,房顶的草也厚实,门窗齐整镶嵌花边,看上去与众不同,也漆了桐油。
杨宏霞进到屋里,又四下打量,靠墙摆放着桌椅,一边是床铺,挂有幔帐,昏暗中看得不是很清楚。
何永安点上灯后,宏霞又四下打量,屋里不但有桌椅床铺,靠墙角还有一个大柜橱,再就是一些小件木制家具,不但样式不俗,保养得也比较新。各种物品摆放有序,整洁利落。
宏霞暗暗地赞叹,这个家庭不同一般,夫妻俩都是很能干的人。
何永安让宏霞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去厨房忙饭菜。
杨宏霞哪好意识让夫妻俩忙碌,自己一手不伸等待享用呢,喝完水也来到厨房帮忙。她见何永安一个人在忙碌,不由得问:“大哥,嫂嫂在哪里呀?”
何永安笑了,一边切菜一边说:“你嫂嫂在哪儿我也不知道。”
杨宏霞有些不解,又问:“怎么,嫂嫂不在家里吗?”
“她从来没有到过这个家。”
宏霞更是大惑不解:“嫂嫂一直住在娘家?怎么会这样呢,她是要服侍爹娘吗?”
何永安笑了,说道:“妹妹,我至今还没有娶妻,你嫂嫂自然没有来过这个家。我爹娘也已过世,一直独自生活。”
杨宏霞也笑了,这个人说起话来还挺有趣的。她不解地说:“大哥,看上去你家境不错,提亲的人也不会少,为
什么不再成家呀?”
“唉,提亲的人的确不少,我都拒绝了。其实,我也娶过妻子,我夫妻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哪知,还不到一年,她就因为难产离我而去了,想起来就心痛不已。从此,我无心再娶,独自一人消磨时光,时间一长也习惯了。”说话间,他不时地叹息,有些伤感。
杨宏霞听了此言,很同情,也有些不安。这个家里只有何永安一个人,她也不能和一个独身男人在一起呀。
她心跳加快打起鼓来,孤男寡女在一起就是不妥,即使互相之间没有事情,也是住在一间屋内,好说不好听,这可怎么办呀?
宏霞看看外面,天已经黑下来,已无处可去,十分为难。
两个人忙碌,饭菜很快便做好了,他二人边吃边谈。
“大哥,你这家具还镶着雕花,真不错。”
“我是木匠,这些家具,还有门窗,都是我自己做的。除了种地,我还为别人做家具以及盖房等木工活,收入还不错,日子过得也算殷实,就是缺少操持家务的人。”
“也是,你应该续弦,也好有人帮帮你呀。”
何永安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可是一想起亡妻就很伤心。我娘子不但长得漂亮,还十分贤惠,难得有她那样的贤妻。”他看了看宏霞,说道,“我看见你,便想起我娘子,你长得很像她,你二人就像亲姐妹一样。”
“是吗?唉,我怎能和嫂嫂比呀。”宏霞脸有些红,急忙说道,“大哥,好女子也不少,快找一个吧。”
“说得是,是该找了。”他问道,“妹妹,你遭受这么大的灾难,比起我来更可怜,今后打算怎么办呀?”
杨宏霞摇了摇头,眼含泪水,叹息一声:“我能有什么办法,回家等候相公吧,但愿我夫妻俩能尽快团聚。”
“他被有钱有势的高家抢去,还和高家的千金小姐成了亲,怎么可能放他回来呢,你不是要空等一场嘛。依我看,妹妹还是另做打算吧。”
“唉,我和相公的感情,就如同你们夫妻一样,我们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都难舍难分呀。不管怎样,我宁愿独守一辈子,也绝不负他。”说着,她流下泪水。
何永安有些感慨:“妹妹是好人呀,只是苦了你。我还是想劝劝你,已经摊上这种事,还是想开一些吧,今后的日子长着呢,总要往前看,不能这么愁苦下去。一个女子独孤一生,比单身男人还要艰难困苦,地里的活计,家里家外的事情,会把你拖垮的。妹妹,不如再找一个可心人,免得受苦受穷,生活也能快乐一些。”
“唉,大哥不要说了,妹妹今生除了相公,决不再嫁,即便独自一人,也要苦守一辈子。”
何永安心绪烦乱,不时为杨宏霞的不幸遭遇叹息。
宏霞忽然想起那件棘手之事,试探着问道:“大哥,今夜怎么……怎么过呀?”
何永安很奇怪,说道:“还能怎么过,睡觉呗,特别是你,不但
劳累一天,还受到惊吓,更应该好好歇息。”
“我是说……是说,这一间屋子,如何睡呀?”说完,她脸有些红,心嘣嘣地跳起来,低下头去。
何永安明白了,笑道:“原来是为这件事呀,这样吧,你睡床上,我在桌子上对付一夜吧。”
杨宏霞着急了,红着脸说道:“这……这……大哥,你给我找个邻居家住一宿好吗?”
“噢,我明白了,其实我也没有多想,是怕你在陌生的地方有些畏惧,想给你作个伴而已,看来有些不妥。好吧,你睡在这里,我去邻居家住一宿,更方便一些。村子里比较安全,我把屋门院门都锁好,你不用害怕。”说完,他看了看宏霞,无声地笑了。
宏霞也笑了,不安的心随之放下来。
夜深了,杨宏霞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宏清哥哥是心中最大的痛。
她想到此时自己的相公正和高家小姐相拥而眠,便感到揪心地疼痛,既无奈又无助。她没有能力改变残酷的现实,只能被无情地折磨,哀叹落泪,忍受撕心裂肺般的伤痛。
“唉,何永安说的没有错,哥哥已经和高小姐拜堂成亲,同床共枕相拥缠绵,是实实在在的夫妻,高家是不会放他走的。哥哥怕是回不来了,今后只能独自过一辈子,这一生可怎么度过呀?爹,娘,孩儿为什么如此命苦呀……”她泪水流淌,哀叹不已。
房间里静悄悄的,不时有了叹息声和悲泣声,扰动了夜色中的寂静,令人心神难宁。
不知到了何时,屋子里悄无声息,原来宏霞已经睡着了。她太累了,不但身子乏累,那颗柔弱的心更累,遭受了一个又一个可怕的灾难,心力憔悴,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夜幕上缀满了星星,一轮弯月挂在其中。夜色笼罩着大地,悄然无声,万物生灵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中。
杨宏霞正在熟睡,忽然被惊醒,感到有一只手在身上摸索,还有微微的喘息声。她一声惊叫,刚想坐起来,一个黑影猛扑到身上,把她牢牢地按住,接着便急切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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