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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周原心中一叹,小娘子生得钟毓灵秀,长大了必然艳冠群芳,总想再拉近一点关系。眼下却是不行了,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死缠烂打并不妥当。只好长叹一声,一脸落寞:“是某强求了。”双手还捧着那叠纸,作留恋不肯收回状。
大太阳下,身上居然有了阴影效果。
池脩之就是这个时候冲过来,好么,一看老婆被个男人拦着,还当面递情诗!当我是死啊?!
“周先生,忙呢?”好狠语气。
周原抬头,温和一笑:“池舍人。”
“内子奉贵妃之召,不宜拖延。”
“是我疏忽了,还望小娘子恕罪。候娘子闲时,再往请教。”
两人奇怪气场之下,郑琰终于福至心灵:那个死没节操想泡她!她未婚夫醋得暴走了!
这种人不能丢!
小美人轻轻拉了拉小少年袖子,小少年耳边轻声道:“当你轻轻走过我身边,就带走了我心。”[1]池脩之嘴巴忍不住咧开了,对周原一点头:“先生自便,我送内子进去了。”开开心心拉着小女友手,送入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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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你就这样说啊?”庆林长公主满眼戏谑,“我记得咱们第一次见脩之时候是十郎不长眼时候,怎么着,要不是十郎先开了口,你就要下去调戏脩之了啊?还是你先前就见过他?那时候你才多大啊?咱们现就这么可人,长大了还了得?脩之以后可怎么办哟~”
郑琰别过头来不理她了。
庆林长公主一语成谶。
周原丢了一回面子,他粉丝团当然是向着偶像,自有人说池脩之这一对儿自作多情,攻击重点落郑琰身上。池脩之也不啰嗦,专挑周原与粉丝开互动专场时候走过。池脩之颜,太过正点,吸引目光大把大把。
周原一派大度:“池舍人。”邀请人家来坐坐。
池脩之大度:“叨扰了,相请不如偶遇。”
周原是带着点儿交游心思,池脩之是一心想抽他。周原纵是才子,也不是个水龙头,一拧开关就出货,哪怕是水龙头,也有停水时候,便谈些趣闻,说些风雅。池脩之师从顾益纯,这个方面水平比他只高不低。说了半天,周原发现,这货是抢粉丝来吧?
错了,他是抽你来。
士子交游,除了谈诗论道,还会以武会友,只要是兴致上来了,怎么玩都有,不拘泥于形式,就是这个时代特点。两人从某首边塞诗说到了征战,又说到了武艺,干脆就与周原试一试身手。
公然把周原打成个猪头,打完之后扬长而去,走得特别潇洒。
也合该周原倒霉,如果打他是萧令德,那个凶手现还没放出来呢。现打他是池脩之,拍拍屁股走了,还有一群黑转粉眼冒红心目送,就差说“好帅”了。
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还说:“你就这般小心眼儿,阿琰是个好孩子,有少年倾慕也是寻常。阿琰又没看上他,你急什么,没招来话柄。”
“他那般烦人,对阿琰名声也没好处。打一打,让他收敛一点。”
“本来没什么,你这一打,倒是挑破了,对阿琰就好了?会有人说阿琰。”
“这还有什么好说?一个女子,有我这样男子肯为她出头,那就是她足够好。”池脩之这话是跟皇帝说,还是挑明说,所以传播得很。
他老婆名头是被他“打”响。
什么叫“足够好”呢?池脩之从此便忙了起来,一期黑名单榜上有名是骆霁。
与节操碎了一地周原不同,骆霁却是与女性友人没有半点绯闻。郑琰与他交集始于写作文。
郑琇升了刺史,劝课农桑,收葬流民之乱散落遇难人员骸骨,做得有声有色。为缅怀战乱中丧生人民群众,他给人集体收葬之后还要立个碑,也存了教化之意,写明离乱起因经过结果,再保证要好好对待人民群众,当然,群众也不要动不动就闹革命。
思来想去,这样碑文让个位高权重人来写还不如让个作文水平高人来写,文以载道,不是说你官高了,写作文就好,就能让人记住了。郑琇想到天下顶尖才子都聚到了京城,便写一封信回家,让家里帮忙,请个文采好、人品好写一写。
这个要求很正当,郑靖业挑了骆霁来写,润笔费当然也准备好了。由于他还忙着诸王僚属调配工作,批改作文事就交给了郑琰。
骆霁对于挣个稿费这件事情并没有推拒,挥笔而就。给权贵写作文就有这点不好,如果权贵是个盲目人,钱花到了,以为写得好,也就过了。如果这权贵家里还有点欣赏水平,就会让你修改。
郑琰读罢,觉得某句有些不妥,提出修改意见。骆霁为人也还君子,他不勾搭小姑娘,只与小少年多说话。郑琰对这样“有操守”才子还是颇为欣赏,一来二去,两人倒成了笔友。
池脩之头疼了,苦着脸去寻顾益纯:“先生,先生,岳父大人能答应让阿琰早点儿过门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著名情话,某个有n多妻妾埃及法及写给他老婆。





奸臣之女 104穿越毁三观
提前过门只是个玩笑,池脩之担心此由可见一斑,这年头有婚姻危机可不止是女人。再信得过郑琰,池脩之也信不过外面饿狼们。郑靖业当然不可能让女儿这么早嫁,看着池脩之着急上火,也是准岳父乐趣之一。
幸而碑文很就写完了,郑琰与骆霁交集也变得少了,郑琰本身就不是什么文艺青年,跟着顾益纯学习也这么些年,还没写出一句脍炙人口诗来。郑琰同学本职工作是帮她爹搞阴谋,没多久就转移了关注目标。
随着年龄增长,增加不止是“追求者”,还有社交朋友。郑琰交朋友就是卫王那位表侄一妻一妾。表侄姓赵,名延寿,妻子史氏,妾常氏。两个女人都是清秀佳人,不幸都上了赵延寿贼船。
郑琰与史氏、常氏有过两面之缘,彼此印象还都不错。赵延寿只是个五品官,史氏、常氏社交等级也是有限,他们一家能来熙山还是沾了卫王光,肯主动结交这一家人并不多。对于郑琰等人亲近,史氏、常氏也是欢迎。
以郑琰为首奸字党小姑娘们,对于史氏、常氏光辉业绩也是叹为观止。史氏、常氏都是性情爽朗人,相处起来并不难,小姑娘们也乐得与她们时不时地凑一起说些趣事。
真正把这两拨人联系一起还是郑琰六嫂萧氏。卫王是萧氏亲叔叔,卫王一家也是到了熙山来,一同来还有几个小郡主,萧氏也是受庆林长公主提醒,带着小姑子郑琰常往郡主堆儿里走动一二。史氏、常氏与卫王家几个郡主有些交情,出来踏时候聚作一堆,稀里糊涂地也就认识了。都喜欢彼此性情,接触得也就多了。
穿越毁三观。
死胖子萧令德毁了“王爷”,卢世勋毁了“才子”,连应该疑心病重得了不得现任皇帝萧正道,都不是“怀疑一切、试探一切,睡个妃子都怕意外怀孕,让外戚有隙可乘”,史氏、常氏则是摧毁了正常妻妾关系。你见过妻妾真正亲如一体,不是一起侍奉丈夫,而是一起痛扁丈夫吗?这就是了!
不可思议是,郑琰觉得她与这两个人意外合拍。而郡主们、郑党小姑娘们深入接触之后,都是极喜欢这两个人,大家说话也能说到一起去。比如大家都比较推崇骆霁,说起周原语气都比较飘,对于熙山满坑满谷世家们,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众多才子里史氏对骆霁颇为推崇:“不狂言不诈语,也不四处留情,那才真是个谦谦君子呢。”
常氏跟着叹道:“可惜了,要是有个好姓儿,多少小娘子哭着喊着要嫁呢——就是现,也是不少。”
卫王家九娘道:“说起来那个周原不也是多少小娘子跟着么?”语气里调侃味道就浓了起来。
林蓉这孩子是有一丝绮念:“周原确是个俏郎君,可惜有些轻狂了,带那么些个歌伎婢女随行。”实是可惜,不然话……
曹王家大娘是已经出嫁了,说话略不意:“轻狂便轻狂,谁还要嫁他么?”说着吃吃地笑了起来。被他妹妹拿手指捅了好几下,回过味儿来——这里还有未出阁女孩儿呢。这才脸上一红,觉得失言了,有心解释,又怕越描越黑,遂闭口不言,郑六嫂白了她姐姐好几眼。
郑琰是听懂了,暗自咋舌,好么,你们家女孩儿都这样儿啊?
回去路上,萧氏特意要跟郑琰一辆车,还热情地说话:“大娘说那些,你不要理会,她是个混人,咱们可千万不能跟她一般见识。那些个才子,并没有什么好,不论骆霁还是周原,都不如池郎君。”又说了许多女人应该有道理操守一类,间接表明自己跟姐妹们不是一样价值观。
郑琰哭笑不得:“六娘说是,除了我爹和先生,就池郎好了。”
萧氏还是有点不放心,倒不敢画蛇添足地多言了,心里暗恨大姐缺心眼儿,怎么当着自己小姑子面说这些。
回到家里,郑德谦正跟兄弟们讲古:“周原又从夏公家里讨走了一个美婢,恁多伶俐小娘子都归了他了。”
郑琰听了,撇嘴道:“可不是么,这些个才子,不多跟几个伶俐小娘子怎么捡得完他碎了一地节操!”
侄子们跳了起来,叫姑姑叫姑姑,叫婶子叫婶子,忽拉拉作鸟兽散。
萧氏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七娘这张嘴,真真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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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琰吐槽过周原却撞了大运,被皇帝给相中了,要招来做驸马。
皇帝儿子多,女儿也不少,嫁女儿比娶儿媳还要难上数倍。不得已,皇帝从勋贵那里找了几个池脩之美貌之下显得不那么丑人,数来数去,人头还是不够,看来看去,才子里就周原比较合适:年轻、有才气、大小也是个世家,就他了。
至于贪花好色,周原也做到了风流而不下流,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人不风流枉少年,长大了就好了。而作为一个大小老婆成编制岳父,皇帝对于女婿婚前恋爱行为做到了大限度宽容。
周原听说皇帝召见,颇为自得。这么多才子,几个月来随皇帝饮宴也有过几回了,独骆霁、谢渝和他三人名头响。别看大家各自地盘上都是拔尖儿人物,凑到了一起,还是分出了高下。这个高下还不是自己封,还是数月相处中自然形成,周原怎能不得意?
周原入了翠微宫,刚过正殿门槛儿就觉得有妖气,眼睛一瞄,靠!池脩之这货居然也!池脩之这货还一脸严肃地作壁花状坐皇帝下手,身后是几个拿笔速记,周原知道,那是史官。不由神情跟着严肃了起来,被单独召见,还有史官记录,这是一件大事!
皇帝笑吟吟地看着周原舞拜,连声说:“好。”看看周原,再看看池脩之,嗯,差不太多,可以了可以了。
“赐座。”
周原谢了座,眼睛里透着雀跃,脸上带着矜持。
皇帝和气地问周原:“卿青春几何?家中父母否?父母远故乡而远游,担心不担心家里啊?”
周原一一作了回答,理所当然地把“担心家里父母上演全武行”话给吞了回去。皇帝又问:“你父母不担心你么?出行也没有个人照看着,只胡乱带几个侍婢了事?”
“!”
情况不对啊,周原小心地打量着周围,池脩之居然还给了他一个微笑,笑得周原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陛下为何这样说?”
皇帝还是问:“你还没有娶妻吧?”
皇帝要做媒?不对!皇帝也有闺女!周原含糊地道:“未娶,不知家里订了没有……”
皇帝乐了:“定了定了,朕已经行文给你父母了。”
周原要疯了:“臣并不知道此事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现不是也知道了吗?卿家果然是名门呐,万事遵礼法,你父母已经动身上京啦!”
周原:……装疯卖傻是行不通,爹妈已经同意了婚事,你敢拒敢,少不得扣个不孝大帽子下来。
池脩之笑得那叫一个喜庆,怀恩还跟皇帝逗趣儿:“圣人您瞧,驸马欢喜得傻啦。”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家方圆十里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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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周原?配给谁啊?”郑琰很疑虑,“圣人上不是老花眼了?”
“给安仪公主做驸马,够啦,”池脩之不太高兴地捏着郑琰脸,“圣人自有打算,换一个人给安仪公主,都可惜了。”
郑琰躲着他手:“也是。这两个碰到一块儿,不知道是谁倒霉了。咦?不对!我仿佛听说……他们俩还一道游过湖呢。”有些勾搭成奸迹象啊。
“嗯,是游湖,安仪公主把周原身边六个婢女都赶水里了。”
“……我想起来了。”
池脩之不高兴了:“想他做什么呢!”
郑琰要笑不笑地看着他,看得池脩之恼了,抓过郑琰来一通乱亲,亲亲抱抱,鼻息沉沉地道:“你什么时候嫁我啊?”
“你这人真不老实,你满大街被人追着砸果子时候我可没催你,现就这样了。”
“谁叫我娘子好呢?我下手得早,不然他们还不打破了头来抢?”
“我是谁想抢就能抢么?换个人来你试试!”
池脩之把脸埋郑琰颈窝里:“真像做梦一样。”
郑琰好声好气地拍着他背哄他:“那可别醒过来了,你敢醒了,我打昏你,让你接着梦!”
池脩之低低地笑出声来,气息喷肌肤上,一阵一阵地痒,直痒到了心里。
“嗯咳!嗯咳!”但凡同样句式出现两回,多半是顾宁来了。两人赶紧分开,怕教坏小朋友。
顾宁跑了过来,伸手要抱抱,郑琰要伸手,池脩之早截了过去,顾宁不开心了:“师兄你放手啦,要阿姐抱。”
“男人不能让女人抱,会长不高,”池脩之严肃地忽悠他,“你看哪个男人让妇人抱着?”
“所以男人只能让男人抱?”顾宁满脸怀疑。
池脩之从容忽悠:“你知道就好,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呀!老家来信了,阿娘本来要打发人来叫你们,我跑了来。我勤吧?勤吧?”
郑琰与池脩之对视一眼,一齐往庆林长公主处去,池脩之套话:“阿宁很勤,那你聪明不聪明啊?”
“当然当然,聪明,聪明。”
“聪明知不知道信里说什么啊?”
顾宁小嘴一扁,几乎要哭出来:“不知道……我是不是不聪明了?是不是?是不是?”
郑琰掐了池脩之一把,摸摸顾宁小脸:“不是不是,阿宁聪明了,阿宁去看信不就知道了?我们也没看信,也不知道呢。”
庆林长公主脸上表情淡淡,郑琰知道她这是不耐烦了,照说这位师母是不会对先生学生摆脸子。看到小两口来了,庆林长公主表情也没有大改观:“你们来了?”把本来想吵着要看信顾宁都给吓得不敢说话了。
“师母有何吩咐?”池脩之问得不紧不慢。
“看看罢!”庆林长公主不乐意地道,“顾家信,顾鼎要送他妹子到京里备嫁呢。”
光凭这一条,还不至于让庆林长公主摆这样脸,郑琰狐疑地一看,好么,人家不肯住顾益纯家,要住顾家老宅里。顾鼎父亲正任上,无法抽身,祖父年纪又大了。本该让顾益纯给照看,结果呢?放着亲叔祖不靠,倒央了顾家本家,真是瞧不起人啊!
郑琰道:“总要到返京之后才能来,还一个月呢,里头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多半还是要您看顾。”
庆林长公主一声冷笑:“我才不要什么变故!爱来不来!我还省心呢!不过说与你们知道,若是你们先生有什么不,你们开解一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池脩之与郑琰一齐应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终于回来了,真是历艰辛!




奸臣之女 105公主爱记仇
池脩之与郑琰小两口拿别人家八卦来联络感情时候被顾宁个小话痨给打断,双双被庆林长公主给拎过去提了个醒。
看来至少今天是不能拿她家当公园儿来谈恋爱了,两人心里都闪过这样念头,互看一眼,郑琰果断向庆林长公主告辞:“那我现就回家吧,也好跟家里说一声儿。毕竟是先生亲族,阿爹与先生素来亲厚,想是乐意听到点儿那边消息。”
庆林长公主嗔道:“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倒还真当成件大事儿来办了,也不嫌丢人。”
郑琰心说,明明是你对人家没好感,想排挤人家好吧?哼哼唧唧地说:“天也不早了。”庆林长公主嘲笑她:“天不早了你还跟他磨这么久?”伸手指着池脩之。
池脩之被迫脸红了一下,心道,师母今天状态实不好,不宜多打交道,把媳妇弄走为妙。两根手指从袖子里伸了出来,一路模仿着双腿走路动作空中“走”着,直到“走”到郑琰袖边儿,把隔着郑琰薄薄纱衫袖口儿勾了郑琰一根指头。
郑琰略顿一下,曲起指头也勾着池脩之指头。
庆林长公主眼尖,看到了这个小动作,右手一抬扇子遮了脸,左手伸出去连摇:“去去去!脩之,送你娘子回娘家。”
小两口手拉手地溜了。顾宁挺好奇地看着师兄师姐手拉手,他年纪尚小,个头自然也矮,正好把这个小动作给看眼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两个人从门里出去,还伸着个头拿目光去追随人家背影。
“你看什么呢?”庆林长公主手里团扇放下,就看到儿子一副好奇相,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顾宁缩缩脖子:“刚才师兄说,男人不能让女人抱,只能让男人抱。现他们还拉着手,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可以拉手?是不是?是不是?我看过阿娘和阿爹拉手……”
庆林长公主:“……”好想打人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庆林长公主不是一个会经常压抑自己感觉事情,想打人,她就打了。绢扇拍到了儿子头上,帽子都打歪了:“小小年纪不学好!”
顾宁好冤枉,眼睛里飘起了小泪花儿,要掉不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可怜到庆林长公主身边侍婢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大郎不过多问一句,这个年纪小孩子总是好奇。”一道说,一道使着眼色。倚栏是庆林长公主亲自给改过名儿侍婢,服侍多年,与庆林长公主关系也不一般,故而能劝上一劝。
庆林长公主被她一番提醒,也觉出自己情绪不对头,叹了一口气,揽着顾宁给他擦眼泪。口中道:“他这个样子,我看来是千好万好,就怕顾家那边儿人,鸡蛋里还能挑出骨头来呢!”
倚栏失语。顾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别过小身子去与庆林长公主怄气。庆林长公主抚着儿子背,顾宁还是不肯回头。庆林长公主感觉到掌下小小身躯,心中一软。
“师母怎么跟顾家不对付上?”郑琰心里疑问实太大了,便问经常顾宅里混池脩之,“顾家那头儿为人是有些不讨喜,他们却终是一家人。这件儿是那边儿办得不对,老师这里多少还是得主动接一接人,就这么把侄孙女放到别人家里待嫁,怎么也说不过去呢。那里虽是本家,却不是一枝。”
庆林长公主对世家十分看不过眼,而她对陈氏所做事情也让世家对她评价不是很好,待到后来嫁给顾益纯,顾家非常痛地同意了婚事,还很周到地张罗了婚事,两处应该处得好才对。只是不知道怎么,没过多久,庆林长公主与顾家就又开始了互相疏远。顾家只是疏远,庆林长公主这里已经直接发展到了厌恶。
对着学生发了一通牢骚,间接上了眼药,这也表明了她态度:要把顾氏本家给隔权贵系统之外。千万不要小看女人报复创意。
这不科学!郑琰腹诽着。顾氏虽然讨厌,却没有对顾益纯夫妇再做过什么不好事情,庆林长公主这样是要做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内情?如果有内情,她不应该不知道,郑靖业可是很关心顾益纯,顾益纯要是受什么委屈,郑靖业不应该不知道,郑靖业知道了,就等于郑琰知道了。
池脩之沉默了一小会儿,两人鞋底石板地上磨出沙沙声音,“集腋成裘,水滴石穿。”
“不是啊,再不喜欢,也都是小事情,两处又离得这样远。”郑琰早就想说这句话了,庆林长公主家不能说,池脩之送她回家,路上一个坐车一个骑马,也不好公然交谈,到了郑家,郑琰就拉着池脩之来讨论了。
距离产生美嘛,郑琰也不怎么喜欢世家,然而庆林长公主儿子还姓着顾呢。顾家从来都很识时务,即使有世家傲气毛病,至少大事上是不会错了格子。上一回入京,从顾家角度来看,受了多大气?结果呢?顾老爷子忍气吞声就走了。
池脩之道:“小事多了,也就是大事了。这一回,也是那边做得过了。”太打脸!
郑琰默,这一会儿功夫,她倒也想到了。一件两件事情,过了也就过了,难得是庆林开公主与顾家那是一点一滴地不和,有了基础,哪经得住这后一根稻草?
池脩之拍拍她手背:“好啦,甭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了,顾氏来了,你觉着她好相处,就处一处,不好相处,就好了,左右跟着师母就是了。”
“唔,那我遇着了就多看她两眼。”郑琰很领会到了池脩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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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与郑琰还商量,庆林长公主还生气,顾益纯还尴尬,顾家送嫁车队已经行到半路了。车轮官道上碾进,发出吱吱呀呀心声,听得顾彝心中一阵烦闷。
顾彝个准娘理所当然地带着些羞涩与不安,羞涩与不安是娘子所特有,而顾彝这份不安里还搀杂了些不是娘子特有心情。多出来情绪正与她送嫁兄长顾鼎是一样:疑惑,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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