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祖父、父亲都不方便,到京中备嫁,也该请叔祖父代为照看才是,顾益纯要没结婚,那也就算了,可他结婚有家了。再退一步,搁自家老宅里也行,为毛非得是本家啊?!两个小辈略心虚。
顾鼎还有些不满,觉得有自己押阵,带着妹子住祖宅,纵有不懂之处,也可请教族中长辈。这样一声不吭地就搁本家里,知道说是他们家嫁女,不知道,还道是本宗小娘子出嫁呢!
带着对反常事件担忧,两人一路几乎没有交谈。
这两位并不明白,顾氏家族对于顾益纯夫妇感观是复杂,并不能全拿礼仪去套。一方面这对夫妻也着实给顾氏长脸,另一方面他们又很不给顾氏面子。家族为上,顾益纯夫妇显然缺少为家族考虑、奉献觉悟。庆林长公主并不受世家欢迎,同意让顾益纯娶她,只是情势所逼。顾彝出嫁,关系到两族关系,当然要稳妥为上。思来想去,与蒋氏联姻这样大事,还是交给本家比较放心。
这可就结了大仇了!
庆林长公主一回到京里就又开起了party,邀请还是那么一圈子人。小一辈公主里,能来几乎都来了,这位姑姑与年长些公主年纪相仿,皇帝面前又能说得上话,大家感情都不错。而勋贵圈子里因庆林长公主结婚,与庆林长公主融合得极。
一堂济济,庆林长公主也是心中得意,郑琰作为她家老公得意门生,这种场合也是陪左右,笑吟吟地看着一室客人。庆林长公主偏头郑琰耳边道:“女人呐,还是得成婚。”这样才能有广阔天地用来兴风作浪。
郑琰真疑惑了,近她常庆林长公主那里得到这种情绪。
庆林长公主摇摇头:“你长大了就懂了。”
以前庆林长公主茶话会、赏花会,多是邀些未嫁姑娘,能对大事产生多少影响还真是难说,并不是所有家长都像郑靖业一样乐于听取女儿意见。结了婚人就不一样了,老婆能管后院全部,还能对丈夫公事产生影响,强大一点女人干脆连外事也能一多半家,剩下一小半儿那是性别局限影响。
庆林长公主婚姻受措,对世家除了讨厌,感情上是纠结,不但厌,不欲被世家小瞧。没有关系便罢,一旦扯上了关系,遇上了事,她就要想:这货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顾益纯是个比较豁达人,他不会去想这些,庆林长公主不行,她就重视这些。
你不给我面子,那你脸也就别要了,我毁你容!
庆林长公主很懂得运用自己影响,你本事你牛啊,你别跟大家交流!我们不带你玩了!庆林长公主顾彝没入京、没嫁人之前,就拉起了勋贵圈子来排斥顾彝,剑锋直指远外地大伯子。
有公主们,也就是郑琰这样有宴会公主撑腰人才能与平分秋色,坐位置也能看得出来了。庆林长公主宴会一大特色就是少有世家女,一帮子草根和伪草根乐得自,说话不用担心别人瞧不起,多好!
然而,是宴总有不和谐音,萧令媛就一直嘟着个嘴,她有了一个囧驸马,心里恨得跟什么似。再一看,夙敌郑琰也场,心里不乐意了。庆林长公主关切地问她:“二十娘怎么不说话了?想是将做妇,害羞了?”
直戳萧令媛暴点!“那样东西也让人害羞!”这种没结婚就进身人身攻击行为,实不值得提倡。就连庆林长公主也因为她语气稍感不。郑琰对庆林长公主情绪把握得尚可,圆场道:“挑剔总比一字不提要好,显是放心上了。师母别再打趣了,害羞人易恼呢。”
萧令媛柳眉倒竖,就要发作。荣安公主截过话头:“左右还有些时日,咱们到到时再说她!姑母不是请大家尝石榴么?我都馋了。”
荣安公主也不是什么善良人,生母位尊,她人又嫁得不错,萧令媛还真不敢这样得罪这个姐姐,一口恶气卡胸口:怎么谁都帮她!
郑琰又被记上了一笔!如果她知道,一定会喊冤,可惜,她不知道。非但一副一无所觉样子,她还很热情地与安康公主、瑞丰公主讨论起石榴来了:“红皮籽儿白,白皮籽儿才红,好吃。”
萧令媛胸口再堵了,恰逢她妹子瑞丰公主萧令娴很感兴趣地围着郑琰剥石榴:“真真?我尝尝。”萧令媛气道:“你是吃货么?就知道吃!”
安康公主萧令妍笑道:“你不是吃货,你可别吃,我们吃了哟~”语气是调侃,手里还捏着个籽儿塞嘴里,动一动,吸着甜汁,侍婢拿个托盘接了吐出来核儿,萧令妍还说:“很甜哦~”
萧令媛:“……”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庆林长公主笑道:“都别闹了,一个一个,都是要下嫁人了,还这样促狭!”说着又脸色一暗。荣安公主试探地道:“姑母怎么面带忧色呢?”
“唉呀,也不是什么大事。”
荣安公主心道,没事儿你把大家叫过来看你变脸?越发道:“不是大事,就说来一笑,真有什么,我们这些个人,出不了主意还跑不了腿儿?”
庆林长公主道:“还真是你们想跑腿都跑不了,非但你们跑不了,连我也是不行呢。”说到后来,都开始哼哼了。
这一下连萧令媛都忘了生气,大家一齐好奇了起来,必要缠着问是何事。
庆林长公主叹道:“顾家和蒋家结姻,小娘子都到半路上了。”
“可是蒋卓那事小娘子?”有人这么问,蒋卓比顾彝吸引话题。
庆林长公主一点头:“可不就是她!”
郑琰已知就里,顺着道:“这有什么好忧?她事情,早有定论了,蒋家敢娶、顾家敢嫁。到了京里来,把事儿一办,不就结了?还用怎么操心?”
“我是一点也不用操心呢!”庆林长公主皱起了鼻子。
有消息灵通已经反应过来了,顾氏本家准备,庆林长公主这是恼了。看热闹不嫌事大,一齐搅混水,都假意问庆林长公主是何缘故。庆林长公主顺势道:“家里可是作怪!居然不遵礼而行,这岂不是要让蒋家看笑话?!邺侯总是世家,亦是重臣,看眼里,怕要看轻妇呢!”
哦!大家知道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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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06意外的访客
作为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家族,哪怕是枝系,只要不是穷到赤贫,顾鼎兄妹俩排场还是有。【虾米文学xiaienxe]顾鼎压阵,顾彝乘车,后面跟着长长车队,有乘马仆役、跟车婢女、陪嫁财物……浩浩荡荡,拖出去足有几里地。顾彝婚事多波折,虽是男方理亏,女方嫁妆也不能少了。
头一天晚上,一队人马京城外二十里驿馆安顿下来,京顾鼐也闻讯请假过来见见兄妹。劈头便问:“祖父究竟是怎么想?”
兄弟两个对坐榻上,相顾无言,许久,顾鼎涩然道:“祖父意思,此事是顾氏与蒋氏联姻,不可借公主之势。”
顾鼐好歹京城打滚了这些年,听到这种把他当幼儿园小朋友哄说辞,压根就不信:“京中老宅尚!我已迁居,为何还要烦劳本家?”
顾鼎也是满头包,被弟弟一问,也怒了:“难道是我想?!”火气上来,心里对所有长辈都抱怨上了,“叔祖也是,与家中素来不亲,成婚又晚,祖父才说不敢倚仗——毕竟经事少。至如长公主,帝室尊贵,却不如世家懂礼法,长公主一操办,招来一群闹神可怎么办?!”
顾鼐被哥哥一骂,也有些六神无主,他们俩都是深受世家教育好孩子,也不放心长公主,也不想越过叔祖父。这样观念绝不是祖父一个决定就能打消,兄弟俩都苦逼了。
顾鼎忍不住敲了敲桌子:“京中情形究竟如何?”
“圣人年事已高,却仍不肯早定太子,皇帝不急,大家可都急了。哎呀!这会儿你管这个做什么?你我能对局势有什么影响不成?还是想一想阿宝吧!好好婚事,一波三折,也太苦了些。”
“祖父已有书信给了叔祖父,现说这些个,又有什么用?”
顾鼐低声道:“难道真要劳烦本家?”很丢人好吗?
顾鼎也低声道:“难道真要忤逆祖父?”
相顾无言,都是青少年,顾鼐还好些自己京中打拼过,顾鼎祖父那里就是个实习生身份,妹子结婚这样大事上,都没拿过主意。对视了好久,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越看自己心越虚,自己越心虚就越影响对方。
对于,当哥哥开了口:“明日……”一咬牙,“先把阿宝安顿老宅,我们先去拜会叔祖父,再去本家!”
顾鼐舒了一口气:“就这样。”
顾鼎也出了一口气,由不住伸手拍拍弟弟手,顾鼐反握住,两人都觉出对方掌中满是冷汗。这湿冷粘腻触感一入手,又生出不安来了。顾鼐道:“祖父那里,如何解释?”
顾鼎手紧了一紧,握得指节发白,顾鼐也顾不得喊痛,直勾勾地看着哥哥。【虾米文学xiaienxe]顾鼎抖着嘴唇道:“做了,就别后悔!大不了……请本家襄助!”
顾鼐不安地道:“只怕祖父书信早到,乃是请本家主持。你我此举,本家会生心不满,对阿宝有妨害。”
顾鼎道:“长公主不是善人,本家与长公主,必得罪其一。两害相权,取其轻。且叔祖父血脉之亲,舍近求远,礼所不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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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各打天雷惊众人。
顾益纯接到侄孙们拜贴就傻了,他也是有脾气,虽不会对晚辈们发,遇到了这样打脸事情也是要拒绝接见表明立场,等对方道完了歉再说。没想到顾鼎顾鼐一进城就直奔过来了!
亲,这跟说好不一样!
顾益纯傻了,听长史说:“两位小郎君携小娘子已府门外等候。”不由得抬头看天空确定时间。
顾氏送女入京是个大闻,多少人等着看好戏?世家坐等庆林长公主被打脸,勋贵坐等庆林长公主发飙收拾顾氏。顾家车队今天入京,不消片刻,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大家都知道他们今天早上来,现,抬头看看天色,人家是直接过来投奔叔祖了!
“果真是他们?”顾益纯再次确认。
“是!小娘子嫁妆还拖后面呢,塞了半条街。”长史肯定地回答。
顾益纯奔到书桌上,抽了封皱皱巴巴信来,仔细辨认。没错,是他哥哥笔迹,辨认笔迹是他强项,亲哥哥字不会认错。内容也是原来内容,无非就是不让弟弟插手婚礼,就是因为这个内容,这封信才惨遭毒手,被搓来揉去成了眼下这般模样,差点儿还要被撕掉。
前言犹,怎么这三个小货还过来了?反悔?
顾益纯把信匆匆放下:“带他们到前厅,”他要亲自问一问,“小娘子引到后面见公主去。”
顾鼎顾鼐心中不安,他们进城就被围观,现被晾外面,略感难为情。见长史去而复返,不由精神一振。长史心中也是大奇,近公主府因为这件事情一直低气压,他自是明白个中缘由,见这三个人来也是惊奇。心下狐疑,还是乖乖做好本职工作,把顾鼎顾鼐引去见顾益纯,又说:“请小娘子见长公主。”
顾彝侍婢扶持下从车上缓缓走下来,长长裙摆拖了地上。长公主府石板地很干净,裙摆从石头上滑过,流水一般。长公主府侍女们围观似乎顾彝心中并未生起波澜,她步子还是那样地稳,她头一偏也不偏,仿佛围观群众都是花草树木。
“什么?!”庆林长公主受到了打击,“他们到这里来了?”
倚栏点头:“长史是这样说没错,顾家小郎君、小娘子今日入京,连老宅都没有去,就投贴来拜驸马了。驸马请公主见一见小娘子,这会儿怕要过来了。”
庆林长公主也傻了:“这事儿不对啊!我亲眼看书信!”这不科学!
“公主,小娘子到了,先见见?”
“也好。”庆林长公主压下情绪,摆出慈爱长者面孔来。
不多会儿,顾彝就到了,地上摆起拜垫来。久未见叔祖母,顾彝行过大礼,庆林长公主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因是妇,一身鲜亮衫裙,头上首饰也是制,俱是大气,顾家审美还是不错。
庆林长公主伸出双手:“过来我看看,总有些时日没见你了,都长成大姑娘了。一转眼,都要嫁人了。”
顾彝微笑起身:“叔祖母取笑了。”
“哎呀,我这是高兴呢。”这话说得真是言不由衷啊!
庆林长公主一直发问:“什么时候到?怎么也不先打发人说一声?一路上都还好么?家中可有什么嘱咐?”
顾彝心道,这是探底呢?“昨天到京外,想一路风尘就蓬头垢面拜见长辈实是不恭,故而城外略作梳洗。路途虽远,倒也平安。家中无他话。我等晚辈只令听京中长辈之命。”
庆林长公主越发觉得奇怪了:“你祖父给驸马来了信,把你事情悉付于本家,你可知道?”
顾彝起身再拜道:“长辈安排,晚辈不敢置疑。”
“那边儿你要怎么交待呢?”
“世事难两全,依礼而行,总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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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这里说话弯弯绕绕,男人说话就直接多了。
顾益纯劈头就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配合着拍桌打凳音效,一抬手,皱皱巴巴信就拍到了桌子上。顾鼎兄弟俩一瞄那信,上面字迹好熟,再一看,靠!还被揉过,显然内容不怎么美妙。
两人好想哭,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只管听长辈,不是我们能插得了口。只是……事已至此,还请叔祖父代为筹划转圜。”
顾益纯差点没被气死!“京中都已经传开了,现才想到我?早干什么去了?糊涂!蒋氏是好相与么?本家也未必一心啊!真要跟着本家一条道走到黑了?”
后一句话仿佛一道雷劈得兄弟二人眼前一片白花花,顾益纯把话摊开了说,摆明是问取舍、问利益、问站队。顾鼐比他哥要坚强那么一点儿,强自开口道:“联姻从来平常,世家之间,几百年了,这些个亲戚理也理不清楚了。”
顾益纯冷道:“你知道我说是什么!本家都自顾不暇呢!他们想跟着蒋氏搀和!你们赔进一个妹子还不算?还要全家都跟着进去?愚不可及!”
顾鼎低声道:“难道还有别办法么?”
顾鼐抢上一句:“万事请叔祖教我们!我们想,再不济也让阿宝老宅待嫁。可余下事情,实非我们两个能办得了。”
顾益纯一字一顿地道:“你们也说了,联姻从来平常,那就当平常婚姻来办!邺侯家姓蒋却不是蒋氏,我们姓顾也不能代表顾氏。好好过日子!我都还没看清楚呢,你们就急着下水,水浑了,鱼也不是那么好摸!行了,都去吃饭!”
庆林长公主说假话本事也是一流,跟顾彝说些家常,又留着兄妹三人吃饭。顾宁也被拉来上桌,他没见过顾鼎顾彝,见了面,不知道自己是要站着被拜,还乖乖上前行礼张口道:“阿兄……唔……”这是被迫消音。顾鼐算是熟人,无语地看着被乳母捂住嘴巴小叔叔,等乳母放下了手,才解释道:“这是侄儿哥哥,也是您侄子。”不是你哥!
这顿饭比较和谐,顾宁小朋友还是很识时务,敏锐地感觉到了他娘已经被肉眼不可见黑色霉气给包围了,飞地关掉了复读功能。一餐饭毕,三兄妹去老宅,公主府还派人护送。一片和谐,让等着看好戏人大失所望。
关起门来又是另一副景象了,庆林长公主飙了:“他是什么意思?!!!逗我们玩呢?!!!”
顾益纯沉声道:“你这个样子又有什么用?”
庆林长公主气得直掉眼泪:“哦!老写信说不用我们管,小哭天抹泪过来让帮忙!耍猴儿呢?”要命是她老人家已经拉起了排斥顾彝占线,这三兄妹一表态,她成恶毒反派了,庆林长公主怎么受得了这个刺激?!叫人给陷坑里了!
顾益纯道:“越是这样,越不能跟他们计较,只要咱们不错格子,错他们!大郎是糊涂了,孩子们不糊涂就好。可教就教嘛!总不能让人看笑话。”
庆林长公主满肚子苦水:“知道了。”她背后做事情,是不能让顾益纯知道。可是吧,半个京城贵妇都知道了,庆林长公主对顾家本家做事情很有意见!三兄妹这一表现,庆林长公主所作所为,就从受害者变成小人了,能不急么?庆林长公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名声是次要,这口气咽不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十几天没码字,略感手生,没有稳定下来,十分抱歉。苦逼是还遇上了晋江抽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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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07姑娘的反省
“什么?直接去了长公主府?”许多家等着八卦人都吃了一惊。非常关心顾益纯一家情况郑府也不例外,今天郑琰都没有出去鬼混,几个嫂子也没有一个回娘家,都聚杜氏面前等着派出去围观仆役带来消息。
消息来了,她们也傻了。
“正是。”回话仆妇回话也是一脸醒不过神来样子。
杜氏又问了一句:“我没听错吧?”说着还看了看女儿、儿媳,眼中满是询问,这跟说好不一样啊!
郭氏嘴巴跟她二嫂关氏如出一辙,也是明:“您没听错,顾家几个小辈是先去了长公主府,并没有先去本家~”说完就捧着五个月大肚子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怪了,先前风声可不是这样啊,难不成顾氏本家也有小娘子要出嫁?都准备上了,这怎么就……”话到一半让她表妹萧氏给戳了一指头。
郑琰也呆了:“当务之急,先理清这里头门道再说吧。他们这一变,咱们也要跟着变一变了,本来准备那些贺礼就略有不足,我去师母那里探听探听,有了准信儿,咱们该加还是要加!”
这话得到了赵氏响应:“七娘说是。”她心放到了肚子里,这次婚事背后弯弯绕绕她不想去管,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谢天谢地了,不然弄得她心里也难受。都是世家出身,这办叫什么破事儿呢?镇天家里听着大家讨论蒋顾联姻,不给长公主面子,大家也要结团去刷这两家面子,赵氏无疑是不痛那一个。
杜氏拍板也:“就这么着。”
“哎~那我先去了啊。”
“你急什么!这会儿顾家那几个孩子怕还没走呢!你这急匆匆像个什么话?”
“嗨!谁还不知道谁啊?我看啊,他们就算现不知道,京里住不上一天,保管有人告诉他们:你们叔祖母不高兴啊!我一准儿上黑名单,好坏都随他们了,谁怕谁啊?”
“再等等,好歹等人家午饭后再过去,眼下这个样子,公主府怕要留小辈用饭,你过去了算什么事呢?给我安静片刻,别跟急脚猫似。”
郑琰吐了吐舌头,起身走到堂中央,冲着杜氏咳嗽一声,正正衣领,正容长揖:“遵夫人命——”调儿拖得长长。逗得一屋子女人笑声不止,杜氏道:“你就会耍宝,顾家小娘子与你差不多大,这都要过门儿了,你呢?还憨玩。我得给你紧一紧性子了!”
郑琰哀号一声:“娘,亲娘,您是我亲娘啊,怎么回回说话都像是池脩之他亲娘?管我也忒狠了。好歹是您生,偏不过我,也信不过您自个儿么?”
气得杜氏要揍她:“看看看看,她这说什么话,这还是个小娘子么?信不信无赖都说不过她?哎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郑琰拎起裙角就跑了,阿庆跟后头追:“七娘跑慢些。”
出了杜氏房前长廊,郑琰就放下了脚步,一脸凝重:太大意了!庆林长公主大意了,她也大意了,没想到这样一件轻而易举就能办事情居然出了变故。排斥顾彝不过是举手之劳,想做也就做了,做事之前还是缺乏思量啊!
本事这事儿吧,顾家对不起庆林长公主先,长公主是意恩仇,排斥顾彝也没什么大失礼处。现小辈们乖乖过来请安,庆林长公主反成了器量狭窄之人。搁郑琰,她也憋屈啊!
真没想到这兄妹仨会这样做!悔死了有木有?!
郑琰是懊悔,顺风顺水地过惯了,连皇太子都坑死了,居然失了警觉,万事太想当然。不论此事个中曲折如何,事先没有想到还有三兄妹不往本家先拜公主府这一件可能,就是她失误。这还是一件小事,主要责任方庆林长公主,下次要是轮到与郑家利益相关事情,还是这么疏忽,那是要出人命。
幸亏是小事!郑琰心里敲响了警钟:以后万不可如此大意了!
回到绣楼上,看着香炉里升起袅袅青烟,郑琰两眼发直,进入深思状态,婢女们各各小心走动,不敢打扰了她。郑琰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猜:为什么会这样?顾益纯手里信并不假,要不然庆林长公主也不会这样生气,甚至那封信郑琰也看过。而近并没有其他消息传来,顾鼐近一段时间京里简直抬不起头来——可见顾氏并不敢初衷。
除非急变,可有什么急变到顾鼐见了兄弟之后就……
猜不透!打死郑琰也想不到乖宝宝世家子居然“忤逆”了祖父,直到下午去见了庆林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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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林长公主满心苦逼,幸而她自己也不是什么易与角色,初慌乱过后很就定住了心神。定神之后细细一想,事情毕竟不是不可挽回——她又没有昭告天下点名要pk了顾彝——只是需要几个帮手一起敲边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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