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诸王、后宫都不安生了。苗妃依旧是哭,哭得肝扬寸断,哭得皇帝愁肠百结。其他妃子暂时见不到皇帝,皇子公主就不同了,一个人跑皇帝跟前来联络感情,这其中也有坐得住,所谓坐得住,是指不上蹿下跳,而是有计划,不但皇帝这里坐坐,还到亲戚那里走动一下。这里亲戚特指萧家亲戚。
皇家好不热闹!
顾益纯跑回家,被庆林长公主给拦住了:“你这是怎么了?宫里有变故?”
“没事没事,我跑得,就没事了。”
庆林长公主试探地道:“圣人问了什么?”
“大约与问你一样罢。”
庆林长公主跺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是神神秘秘,你是没见过以前,这样事儿不是小事!要早决断才好——你究竟说了什么?能看出圣人意思么?”
“此事不是你该讨论。”顾益纯头一回对庆林长公主说重话,气得庆林长公主脚也不跺了,上手来掐,掐得顾益纯嗷嗷叫:“妇道人家,不要多问啊!阿宝事情准备好了么?贴子下完了没有?到时候宾客盈门,可不要出差错。”
庆林长公主掐得累了,停下手来,冷着脸道:“这还用你问?”
顾益纯为着风度尊严,强忍着不去揉胳膊,这婆娘下手太狠了,一定已经青了。“给安民贴子发出去了吧?到时候请他们一家过来,打扫一处房舍,若是饮得晚了,就留他住一晚。”
庆林长公主一挑眉:“你们倒亲近,不与我说,反与他说!他是你老婆还是我是你老婆啊?!!”
顾益纯苦笑:“你别再闹了,事儿不小,却是碍不到你。得给他提个醒儿。”
顾彝婚期已至,这京城立储风浪中,这桩婚事居然是一点也不引人注目了。
郑靖业要给顾益纯撑场子,作为女方嘉宾出场,带着老婆孩子,浩浩荡荡开赴庆林长公主府。顾益纯亲自迎接他师弟,两个携手同行,顾益纯道:“今日可醉而不归,我已经打扫了下处,你若喝得高了,歇歇也不妨。别污了外袍,内里换洗衣裳,有。”宴上,并没有机会说什么私秘话,郑靖业惦记着顾益纯话,立意装醉。
杜氏嗔道:“”
郑琰一戳杜氏后腰,杜氏转头看女儿,却见郑琰对她使了个眼色,一面上来道:“怕路上颠簸,颠得吐了就不好了,还是留下来吧,我也留下来帮师母照看,阿娘只管放心回去。”池脩之给郑琰助拳:“岳父放心,小婿留下来伺候岳父。”杜氏道:“”
郑靖业以醉为名顺理成章地留宿庆林长公主府。两个侍婢把个醉丞相扶入房中,不多会儿,驸马也来了,看着侍婢忙碌地给郑靖业洗脸、除外袍,灌醒酒汤。顾益纯有些不忍,道:“行了,都下去吧,我来。”醒酒汤之所以能醒酒,就于味道刺激,顾益纯让人留下来,不好意思再害人受这等罪。
清场完毕。郑靖业原是醉得直哼哼,听着脚步声渐远,眼睛嚯然睁开,冲顾益纯笑道:“什么事,这样神秘?”
顾益纯欲言又止,终于小声把与皇帝对话慢慢复述了一回:“说来,一个宽和太子对你好。”
郑靖业竖起食指挡顾益纯唇前:“我知思玄,思玄知我。”啥都别说了,我懂。
顾益纯脸上似哭似笑:“我总是对你有愧。”
郑靖业正色道:“怎能让你屈从于我呢?你能告诉我,已是情份了。事情并不糟,还可转圜。往后你一定切记,不可擅见诸王,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你是长公主驸马,安静便可保全。万毋再泄禁中语!”
郑靖业一点都不怕,怕啥,就算找个刚硬太子,上台之前也得老实猫着。老实了,就代表刚上台时候没威望,没威望好啊,很多事情就好操作了。唔,皇帝那里也得埋点伏笔呢。
顾益纯答应着,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声音门外停住了,池脩之声音传来:“先生、岳父,安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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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想着皇帝那里打个预防针,他甚至想,可以自请照顾太子,或者太子那里安排个把人。又或者,可以把顾益纯zlngnet推荐给皇帝,让他教导太子,想来皇帝至少不会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第二天一早,从庆林长公主府里带着女婿去上班,刚踏进宫门,就见李幼嘉飞奔而来:“相公、相公,出事了。”
这话说得挺不吉利,郑靖业好修养,没翻脸:“不要大呼小叫——出了什么事?”
李幼嘉气喘吁吁地道:“有、有人投书,上告齐、齐王不法事!”
郑靖业与池脩之对视一眼,池脩之匆忙道:“小婿去御前。”郑靖业点点头:“去吧,”转对李幼嘉道,“不要慌,齐王有事,不涉我等,你急什么?细细说来。”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哎呀,从西安回来有一阵子了,到现算是调整回来了,汗,不调整回来也不行,明天就开始上班了。
写到现,本文正式进入了热闹无比阶段,下面会热闹。咳咳,种种强人辈出,各色桥段俱现。阿琰就要嫁给池小受了,小夫妻两个要开始过家家了。太子要出现了,下面还有人物,每个人都有其特色哟~
本文下面思路已经理清,个人觉得很满意,很精彩,也很出人意料,包君猜不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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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10高科技犯罪
11、高科技犯罪
李幼嘉仿佛就是为了京兆尹这个职位而生似,兜兜转转了一个大圈子,他又回到了这个位子上,做得滋润无比。凭借着这个位置上一呆多年经验,又有郑靖业这样后台,李幼嘉这个京兆尹越当越顺手,也很少遇到什么麻烦了,哪怕京城勋贵多如狗、高官满街走。多少人显贵想这里办个什么事儿,还要承他人情让他给个方便?
近两年李幼嘉过得颇为飘飘然,他家总头子郑靖业连东宫都挠趴下了,他作为郑靖业心腹骨干,还有什么可以忧虑呢?
真是想得太好了!这不,麻烦上门了。
大字报与小广告,从来都不是某一个时代特产,自从诞生之日起,他们就广泛地存于世界上各个角度,史不绝书。一旦有什么大事件,总能看得到童谣、谶语、流言、飞书那忙碌身影。这一次,事关立储,又是诸王相争,匿名信出现也是意料之中事情。废太子时候没有什么大面积流言蜚语才是不正常表现。
既是意储位,那么这些舆论导向终目标就只有一个:影响皇帝。飞书出现京城,再正常不过了。
京城,这几十年来就是郑党盘踞地方。李幼嘉一觉醒来,发现大街小巷出现许多匿名信,还都是说齐王不好,睡意未褪双眼瞬间瞪得溜圆,脑袋也马上清醒了。原本事涉皇子事情就不小,还这立储节骨眼儿上,按照礼法,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帝就没个嫡子,废太子也是庶长子,他废了,齐王就是诸王中年长者,这飞书出现时间未免也太巧了些!
李幼嘉果断作出决定:“去,看看哪里还有这飞书,一体收缴了来!”飞书,按照法律条文来断,是非法,所有匿名信,如果仅仅是揭发罪案,查有实据了方能不问罪。今天这事不同寻常,李幼嘉猜得没错,匿名信已经满天飞了,这是破坏国家秩序、扰乱社会治安恶**件!
李幼嘉一个停顿都没打,直接让人收剿飞书,自己亲自跑到郑府去投帖求见郑靖业求个意见。一到郑家,先把门房给吓了一跳,大冬天,李幼嘉居然头冒白烟,仿佛一个武侠小说里给晚辈用内功疗伤/把毕生功力传给走了狗x运落悬小子前辈高人。
马迎迎上前一揖,问道:“京兆何匆匆?”嗯,高层次混得久了,马迎说话也文绉绉了。
这要放平时,李幼嘉还会跟他打趣两句,现正着急上火,也不说笑了,对着马迎一瞪眼:“这时候了就不要啰嗦了!相公呢?”
马迎道:“相公昨天顾先生那里过夜,并没有回家。”
李幼嘉直拍大腿:“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真有急事?非相公不可?除了相公,夫人眼下也家里。”
李幼嘉匆匆道:“此事必得知会相公,说与你也不妨,等太阳升起来,怕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昨夜有人趁夜散了一地飞书,揭齐王不法事——你把这个回禀夫人,我去寻相公……”
“还寻呢,这都什么时候了?相公也该去上朝了,几位小郎君刚出门儿,您就没遇上?就是您——这跑来跑去,就没看看时辰?朝会不到,你怕也难交待。”马迎好心提醒着。
李幼嘉捂着帽子抬头,可不是,出门时候天色尚暗,这会儿太阳已经爬出来了。再晚一晚,他就要迟到!李幼嘉抢过缰绳,飞身上马,拱手道:“我去大正宫,你千万上禀夫人,此事不小。”
马迎道:“小人省得。”
李幼嘉调转马头奔宫里去了,马迎也转身奔后头找杜氏急报。
晨昏定省是美德,郑琰觉得自己生这个家里,一定少不了做坏事,而且仿佛已经做过了,就不要堕落得太彻底,好歹得提醒自己——干掉太子是被迫,我本质还是个好人——她对礼节还是挺遵守。
早早起床,爬起来去看爹娘,今天她爹夜不归宿,她就去陪着老娘说话。杜氏那里正摆早饭,看到郑琰来,对赵氏呶呶嘴:“瞧她这机灵劲儿,知道我这里有吃就寻摸着来了。”
赵氏低头微笑,手下却不停,给婆婆摆摆筷子,才杜氏示意下也坐下了,丈夫上班早,儿媳妇跟婆婆一起吃饭联络感情。郑家规矩不大,没什么儿媳妇一定要侍候全餐臭毛病,意思一下,表明立场,杜氏便不苛责儿媳。
郑琰与三个嫂子打过招呼,一点也不客气地寻了个位子坐下了:“咱们娘儿俩谁跟谁呀?”
杜氏早晨心情正好,也不跟她计较:“先喝口汤再吃,三娘五娘六娘也不要看着,都入座用饭吧。”说着率先开箸。
郑琰咬了块枣糕,觉得味道很好,嚼嚼咽了,问赵氏:“这个今天尝起来比往日香甜呢,是改了做法子?”
赵氏恨人吃饭时候说话,无奈郑氏家风如此,她只得放下筷子,庆幸自己正喝粥,一口咽了就行。张口欲言,外面马迎央人回来话来了:“京兆尹来寻相公,见相公并不家,又急往宫里去了,说是京中出现飞书揭齐王不法事,府中事请夫人裁决。”
纵使后宅妇人,听说事连齐王,也都不淡定了。赵氏、郭氏、萧氏面面相觑,食难下咽,赵氏通达些,知道情况不妙,郭氏萧氏都是皇帝亲戚,争皇们,是她们这个亲戚揍那个亲戚,心情差。杜氏却是知道,自家跟齐王没瓜葛,不关自己事儿,却也坏了心情。
只有郑琰,该吃吃该喝喝,淡定得很:“你们这都怎么了?齐王,圣人亲子,圣人不会让他被流言所伤。”
萧氏心说,就因为是皇帝儿子,才有事啊!这是要乱呢。郭氏看看小姑子又看看婆婆,一肚子话都闷给她还没出世儿子听去了。妯娌里赵氏与郑琰相处久,知道这小姑子满身心眼儿,才不是像嘴上说这样万事不过心,一副正义凛然迂腐模样。行啊,反正有你拿主意,咱们就不说什么了。
杜氏问女儿:“果真无事?”
“咱们无事,齐王也无事。”她说是齐王,而不是萧令业,一旦萧令业不想当齐王了,那他就麻烦了。
郑琰听到消息一瞬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有人想上位,想把齐王这块绊脚石给踹飞呢。失德之人,如何做得太子?只是不知道是谁做?啧啧,这下要踢到铁板了。皇帝已经把齐王排除外了好吧?皇帝当初把齐王弄到外面是为了保全他,防止他与废太子再起冲突,后惹来杀身之祸,是保命,可不是下放基层去锻炼镀金。现哪怕只有一点把齐王当成候选人进行考虑,都不会把他扔外面不召回来!
对这样一个人下手,还弄得满城风雨,能有什么原因?不过是因为齐王存着就是个障碍,有人要搞齐王,不搞死也要搞臭,让他彻底失去竞争资格。
这倒也算是一步好棋,问题是,如果下手不是老三赵王,去一齐王又有何用?难道要再搞赵王?接着秦王、魏王一气搞下去,弄得想出头这个成了实质上“长子”?真当这是单机游戏啊?
皇帝不是无人工智能npc!啧啧,这事儿,只怕是要密查,查出来是哪个皇子搞鬼,这个人才是真要完蛋!郑琰真心希望这事儿是赵王、魏王这样年长诸王搞:他们蔫了,对郑家有好处。
郑琰话让杜氏心情好了一点儿:“既然这样,咱们家里不要有人出去嚼舌头!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跟着传播流言。”
媳女皆应命,又命令家下人等统统注意,郑琰也令人去池脩之家里传话:“但有流言,家中人许听不许信,许疑不许传。”池脩之昨天住顾宅,未及回家,恐怕来不及处理此事,这个节骨眼儿上,固然不怕事,却不能不小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吩咐完了,还不放心,又向杜氏道:“池郎外家寡居,两位又都是不问世事,家里奴婢一个管束不住,反易生事端,我还是得出门一趟,也顺便听听消息。”
杜氏叹道:“你去罢,路上小心。”
郑琰大摇大摆坐着车出门去了,一路上街道没变、建筑没变、连街边树都还是昨天那副光秃秃模样,却平白让人觉得气氛紧张。到了地头,一番安排自不必说。不论是池脩之家还是池外婆家,家下仆役倒是听她话,乖乖闭门不出。郑琰回来路上遇到了李幼嘉,这位京兆尹行色匆匆,让人好不同情。
李幼嘉是个人精儿,京城地界儿混得颇熟,该记得事情绝不肯忘,一眼就认出对面车辕上坐着是郑家仆役,一看那车,郡君规制,就知道里面坐着是郑琰。
不等衙吏喝道,李幼嘉打马上前,拱手道:“京兆尹李幼嘉此,前面可是郑相公府上郡君?”心里已经确定了九分。
果然,对面传来声音:“正是。”却是男仆回话。
李幼嘉一拎缰绳,青骢马踏步上前,凑着车窗小声道:“郡君,我是上请贵府仆人往内传话,可传到了?”
郑琰道:“要是说齐王飞书,那就是知道了。”
“郡君这还出门?”
“如何出不得门呢?左右与我们无关,这时节才要稳呢。”
李幼嘉道:“夫人也是这样说么?”
“家里是这样看。”郑琰含糊地道。
李幼嘉道:“那便好,相公也是这样说。”
看出来了,与刚才那一副天塌下来样子相比,李幼嘉现语气可平淡了,想来是有人撑腰缘故。“事情出京兆,您还是要忙一忙,便不打扰了,正好儿,我去寻阿莞去。”
“郡君自便,不嫌弃小女便好。”
“怎么会?阿莞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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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嘉还真是得了郑靖业支招,郑靖业听他说了飞书事,如何还不知这里面猫腻?只要是个政客都能想明白,一时之间诸王都有了嫌疑。只有脑袋长成方形,第一反应才是要按律行事。
郑靖业与齐王关系也不太好,让李幼嘉复述了一下飞书里内容,捋须道:“这里面虽有夸大之辞,却也不失真实之迹啊!似纵奴行凶、诋毁太子等事,俱有事实呢。”李幼嘉心说,我知道这是都是事实,您老不是也派人查过么?这里面还有一些证据是我亲手交给您呢。
“也不必惊慌,剑指齐王,哼,谁也不是傻子。只是你要记得,不要被人当了枪使才好!”
“请恩相明示。”
“这事怕还要着落你身上,老夫只恐你查出来人,未必就是真凶呢。啧啧,只是这齐王之事,又有实据。只有一句话,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对圣人,不要隐瞒,你要是不能评判,就把证据给圣人,请圣裁嘛。还有,不要手忙脚乱!这天,塌不了。”
李幼嘉一听就明白了:一、齐王劣迹要上报;二、这样大规模散发小广告也要查;三、这事儿郑党就不要掺和了。李幼嘉有理由相信,郑靖业也是想齐王倒霉,否则说齐王坏事也是有根据,明明眼下重点是有人非法散发小广告。
皇帝脑袋一点也不方,他老人家一眼也看透了这里面文章,当场就发作了,伸手把桌案拍得山响:“荒谬!可耻!京中居然会有飞书!!!李幼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幼嘉心说,我哪儿知道啊?冒着冷汗,捧着个手笏,李幼嘉出列道:“这是违法!”语气是那样斩钉截铁,不少朝臣侧目,李幼嘉一无所觉,继续慷慨激昂,“律有明文,散播飞书当罪,用这样手法,实是蔑视国家、蔑视朝廷!无论齐王是否有劣行,这一夜之间抛洒上千份飞书,好大手笔!齐王虽贵为亲王,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圣人励精图治,公而忘私,岂会偏袒于齐王?”
皇帝心烦意乱,李幼嘉说场面话骗不了他,他这发作也是走走过场,真正戏肉还是散朝后小会上。皇帝李幼嘉说完之后就指着他道:“既发生京里,这事就交给你了,给我查个水落石出。”只是让查,而不是让断,可见皇帝还没气糊涂。
朝臣们心情就复杂了,不由自主地用余光去斜诸王。这时节谁不想能提前悟到太子人选呢?不说私心,就是为了国家计,也不能弄个阴谋家当君啊!人品不好皇帝神马,让人鸭梨山大!
诸王呢,真正阴谋家压抑着紧张与兴奋,其他人不由暗暗叫苦,苦是赵王。
赵王萧令明,排行老三,老大被废之后,老二被广发小传单,这俩去了,他就是庶子之首,嫌疑大。赵王想死,他站诸王之首,虽然看不到再后面一点目光,也觉得背上被刺得厉害。他冤啊!尼玛!到底是谁坑老二呢?早不坑晚不坑,这个时候坑,这不坑爹呢吗?谁不知道弄倒老二是为了啥啊?我说,是哪位兄弟自个儿站出来认了吧,别拖累大家伙儿啊。
可惜,没人认。
赵王恨得要死,可又不能出列说自己是冤枉。说了,人家问,不是你干,你叫啥?难道他能傻缺地说:“我知道你们怀疑我,俩哥哥完蛋了,我当太子机会大”?不欠抽么?
一瞬间,殿上朝臣也很心惊,唉呀,真是一步好棋啊,只要出手不是赵王,这谋划人真是聪明极了,一下子干掉俩!
一心二用,朝臣们还能听到郑靖业启奏,各藩国请求派使参加正旦朝会,哦,还要送祥瑞之物,什么白龟白鹿白雉。
大朝会,还真是像电视里演那样,一般讨论事情很少。真正事情那是留散会以后。不一会儿,大朝会结束,小会继续开。
李幼嘉被留了下来,皇帝耳提面命:“你,去给朕查清楚,只管查。密之!”皇帝也怀疑了,他儿女不少,但是很少有父母肯承认自家儿女蠢,皇帝是个明白人,他承认十儿子笨已经是极限了,万不敢相信他家三儿子也蠢成这样。可是如果不是赵王干,就有另一个儿子,像只藏阴暗角落里阿飘,用幽绿眼睛看着他和他身下宝座。
要查,一定要查!
李幼嘉领命而出。
皇帝对三位宰相道:“你们怎么看?”
其实三人都不知道是谁干,也都觉得不像是赵王,毕竟赵王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不像是有争心人,人虽木了一点儿,却不像是那么二。不是他,能是谁呢?难道是他隐藏得太好?
作为有亲戚争位人,蒋进贤理所当然地希望是燕王干。这样竞争对手就去了大半了,年幼诸王,蒋进贤认为都不是威胁,皇帝年纪大了,国赖长君不是?而且,这样大事情,蒋进贤一点也没听到风声,他不相信是淑妃系下手,淑妃系会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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