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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浴火重生
曹cào双手负背,在大堂上缓缓的走动,沉重的脚步声压抑着在场每一人的心神,他有些不满道:“这个本相自是明白。我收到妙才加急文书之后,已经令韩浩、夏侯德带我令符,前往青州,抽调十万青州兵从新加防兖州一线。倒是在淮泗中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贾诩摇头道:“有是有,只是不想说。”
曹cào为之一怒,须眉倒竖,正欲怒斥,贾诩忽然淡淡道:“属下此计,感觉有失天和,故不敢对丞相提起。”
曹cào抬起头,沉声道:“文和直言无妨,权当参考。”
贾诩依然平平淡淡道:“既然丞相真的想知道,属下也不多说什么。江南多水,海网密布,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下蔡正好依淮河支流颖水而建。加上现在春季梅雨,假如主公上游绝堤,下流堵水,一旦cháo水逆反而流,刚好涌向下蔡,只要接连下数天bào雨,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雨水所过,jī犬不留,人死迹灭,张浪和他的十万大军,活活被淹死下蔡城,当然还有下蔡城中那些无辜的百姓。这样不但可消灭丞相的心腹大患,而且还不费一兵一卒,岂不两全起美?只是这计有伤天和,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妙。”
曹cào惊讶无比的看着贾诩,从来是一条小缝的眼睛,忽然bào涨出凌厉的光芒。
而戏志才、夏侯敦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看着那贾诩平淡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心里涌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十万大军,几十万百姓的生命,在贾诩谈笑风生中,就被如此定格在死亡边沿。而且这样恶毒的计谋,在贾诩的口里竟然若无其事,其心之险,从未所见。
曹cào凌厉的眼神盯着贾诩,随后慢慢淡了下来,别人根本猜不到他心里是怎么样的,曹cào道:“此计的确有伤天和,几十万人的性命,不能如此草率而行,那文和还有别的妙计否?”
贾诩脸上忽然浮起一丝笑容道:“有,可在军营之中寻找一个与丞相面貌长相相似之人,然后让其穿上丞相衣装,带领五万人马向颖上而去,以此引诱江东军。由于下蔡至颖上路途并不遥远,所以张浪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只要稍泻露点行踪,张浪必然会派人来伏击,而此时我军假装不敌大败而退至颖林县。”
曹cào皱了皱眉头道:“颖林一座破城池,又小又差,如果张浪驱兵强攻,颖林十有八九便顶不住而失守。既然如此,何必白白让那五万部队牺牲?”
贾诩道:“颖林绝对是守不住的,但如果能坚持半旬或者十天,那么情况又有所不同。”
曹cào有些心痒痒道:“文和不要绕圈了,直话了吧。”
贾诩点头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明言了,这五万人马是饵,骗张浪出城。而丞相收网,包抄张浪部队。只不过这五万人马,只怕最后的结果是全军覆灭,尸骨难存。恐怕丞相也不太会用此计吧。”
“什么?”曹cào悖然大怒道。
而夏侯敦也极其不满贾诩心机,脸上怒气冲天道:“贾诩,你太狠毒了,前面还说的过去。但你现在要手下兄弟们去引诱张浪,白白送死,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贾诩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夏侯敦,一点也没有恐怖之感,只是认真道:“牺牲一点士兵的性命换其最大的胜利,有什么不可以的?”
夏侯敦怒吼道:“不行,绝对不行。”
贾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那就不用此计了。”
曹cào极其不耐烦打断两人的争吵,满脸不悦道:“闹什么闹,你们当本丞相不存在吗?”
贾诩与夏侯敦见曹cào怒发冲冠,不由胆战心惊,马上安静下来。
曹cào颇有深意的看了贾诩一眼道:“此事另行再议。”然后曹cào转头对戏志才道:“不知军师之意如何?”
戏志才道:“现在整个淮泗防线在张浪的布置之下,早已没有什么大的破绽而言。我军用计,而张浪又不为所动。眼下除强攻之下,别无他法,也只能静静等待,等觅得良机再动。”
曹cào叹了一口气道:“难道真能如此?”
戏志才与司马朗相对望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cào深吸一口气,对夏侯敦道:“既然如此,你再准备士兵开始攻打下蔡城。”
夏侯熟兴奋应了一声道:“是。”
随后数天,曹cào再次加大对下蔡城攻击力度,所有的攻城器械源源不断运到寨中,而三军不停lún换休息,日夜攻城。
张浪早已带着不少人马赶到下蔡,亲自指挥与曹cào一战。
曹军不分昼夜的强攻带打,而张浪应沉稳指挥应战力保城门不失。
一旬下来,两方伤亡节节攀高,不过总体上来说曹军的死伤更为惨重,比例大约为7:3,曹cào眼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再次重审贾诩之计。本来还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颖川与关中战线同时传来不利的消息:马腾避走散关,而是攻打萧关,准备自陇上进入关中。萧关是在陇山山口依险而立,扼守自泾河方向进入关中的通道。萧关一失,马腾必然取道泾州,以高屋建瓴之势,下趋长安。而周瑜更甚,留着周泰在襄城当幌子,自己却带领士兵攻战宜阳,准备一举趟过洛水拿下洛阳,荀或被摆一道,等再出兵支援之时,只能希望宜阳的守将不要慌乱之下出什么昏招太行。两条战线的巨大压力让曹cào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下一个决定了。
相对曹cào的烦乱,其实张浪也好不了多少。两侧战线如不能敢突破性的进展,寿春一线,便要面对曹cào永无止境的压力,曹cào一旬下来的强攻,虽然没有打破下蔡城,但是也让自己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好在张辽果然没负自己期望,终于让太史慈攻战得钜野,控制住汶、泗水上游,为开凿入黄河,打下坚实的基础。
随后几天,曹cào在连续狂风bào雨进攻之后忽然变的一点动静也没。
正当张浪纳闷之是,探子带来了一个让他极为迷惑不解的消息,曹cào带着五万人马,往颖上方向开去。曹cào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下蔡久攻不下,想转移阵地吗?期待从安风津入手,打通颖口,在沿淮河进军寿春吗?张浪这样想道。
而这个时候,朱桓兴冲冲跑来对张浪道:“主公,天大的好机会啊。曹cào只带着五万人马去颖上,准备攻打安风津,假如趁着这个机会伏击,说不定一战就可以生擒曹cào呢?”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以曹cào的心计,是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的。只怕这只上是幌子,想引诱我们出击,然后再反伏我们才对。”
朱桓想了想,感觉也有些道理,不由尴尬笑道:“主公所言有理。”
张浪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整人显的无jīng打采道:“你去把郭嘉叫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朱桓应诺一声出去。
少时,郭嘉踏步而来。
张浪强振jīng神道:“奉孝,你来了。”
郭嘉见张浪jīng神不佳,不由关心道:“主公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有你先休息一下?”
张浪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摇头道:“不用了。奉孝,你说曹cào前去颖上到底安什么心?”
郭嘉沉吟一下摇头道:“此事难说,如果说他想诱我们出击吧,颖上与下蔡不过数天路途,援军随时可上来,以曹cào的心计,是不可能摆一下这么yòu稚的计谋。如果说没有别的用意吧,那他干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去颖上呢?属下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
张浪叹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修炼《遁甲天书》后,没有一开始那样感觉jīng力充沛,反倒是jīng神感觉越来越差,问了张宁,这个现在张浪的小妾也不明所以,解释不出一个原因来。
郭嘉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主公,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情不得不防。”
张浪声音绵绵无力道:“什么事情?”
郭嘉道:“颖水水位最近上涨的很厉害。”
张浪笑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现为春未夏初,梅雨变幻季节,一天之内就连下着数场大雨,水位不上涨才怪呢。”
郭嘉点点头道:“可问题是淮河的水位却相对平和,涨虽然涨,可也没有这么夸张。”
张浪沉思道:“因为淮河连接洪泽,而洪泽湖南接长江,吞吐各大水系,所以淮河不会像颖水这样的支河小流,一碰上大雨,水线就飞速上涨。”
郭嘉道:“这个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想让将军分派一些士兵,但好防洪抗涝的准备。”
张浪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郭嘉应声道:“好的。”





风流三国 第十六章 颖水绝堤
第十六章 颖水绝堤
张浪看着郭嘉出去,心头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似乎有什么事情遗漏一般,让他坐立难安。哎张浪叹了一声,一股疲乏感觉涌上脑袋,不由趴在案上,晕晕沉的睡过去。
张浪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战局出奇的安静下来。
天空灰蒙蒙的yīn暗,大雨淅沥下着不停,一串串水珠沿着檐角飞溅而下。
张浪顶着下巴,两目无神的看着窗外。脑里却想着曹cào此去颖上的用意,还有昨天刚刚得到一条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cào出发之后,也带着一万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发什么呆呢?”一声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打断张浪混乱的思路。
张浪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宁。
张宁在经过张浪日以继夜的滋润之后,整个越发光彩夺目,就算不穿女装的她,依然明艳照人。此时她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参汤走了进来。
张浪似乎连懒的抬头力气也没有,软趴在案上。
张宁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轻颦秀眉,温柔道:“将军,要不你先暂停一段时间吧,不要在修炼《遁甲天书》了,也许那个甲文翻译出来有误也说不定。所以让你越练感觉越疲惫。”
张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声音有点嘶哑道:“可能真的是出了点问题。最近老感觉自己jīng力不能集中,思绪停顿。而且晚上经常做同一个梦,到我醒来,都发现全身上下湿透,有一种悸筋的感觉,而梦里的内容却十分迷糊,就算我怎么用力想也想不起来其中的内容。”
张宁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将军你压力太大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几天就没有事情了。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张浪把张宁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头阁在她香肩上,轻轻嗅着那独特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虽然记不太清梦里的内容,却总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迹。每当清晨打坐之时,脑里总是十分混乱,似乎总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告诉着我最近要有大事发生。可当我想继续冥思下去之时,头脑却变的十分晕眩,让我jīng神越来越差。”
张宁沉思道:“妾身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将军所说之事,妾身也不能解释出一个所以然来。总之将军这几天千万不要劳神费思,多多休养才对。”
张浪长叹一口气,jīng神越发萎靡不振。
张宁见张浪这副模样,哪里有一方霸主气概,不由阵阵心疼,连忙端起参汤道:“将军就不要多想了,来这是妾身为你熬的,将军趁热喝了吧。”
张浪纵然胃口差到极点,也不想驳逆美人的关心,伸手接过来,草草喝了几口,然后轻声道:“我想静静,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cào攻的太猛,你也够累了。”
张宁虽然想多陪张浪一会,但一来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来不敢反对张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情看了他一眼,转身退去。
张浪等张宁离去后,有些痛苦的抱着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张浪抬起看去,却见徐庶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而后面几个侍兵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愣在那里。
张浪不由皱着眉头,本来不佳的心情变的更差,正想开口斥责,徐庶抢先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张浪从未见过徐庶有如此慌乱的表情,不由心头一沉,连责怪他的心思也没了,脱口而出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慌成这样了。”
徐庶着急的搓手,表情焦燥不安道:“刚刚来的消息,曹军趁这几天我军放松警戒之机,忽然袭击颖流下口,守兵虽然奋力抵挡,但没有顶到援军的到来,被曹军攻破下口。”
张浪显然还不明其中的关键,淡然道:“下口又不是什么险要关卡,丢也不用让你这么紧张成这样吧,从新组织人马夺回来不就得了。”
徐庶急声道:“正因为如此,曹军的动机才更加可疑,属下怕……”
张浪忽然清醒过来,脸色震惊道:“难道是?”
徐庶忧心重重道:“正是。曹cào之所以偷袭下口,其意十分明显,就是想堵上下口,然后上游绝堤,到时山洪水泄,所有cháo水涌向下蔡,整座城池处于汪洋大海之中,曹cào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我军部队于下蔡。此计之毒,是属下出道以来首次所见。”
张浪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怒道:“当日我们也有提防这个可能性,特意派将把守,加固下口的防线。现在你们都干些什么?让曹军如此轻而易举拿下下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脸惭愧道:“前几日曹cào带五兵人马前去颖上,把我军的注意目光全吸引过去了。所有部队都看着曹cào的行踪而忽略了别处,加上守将那夜刚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带一万人马杀个正着,轻而易举攻破。不过就算下口没有失守,如果曹cào想绝堤放水的话,依然能对下蔡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张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将是谁?”
徐庶也气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张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现在何处?如果回来,不用说二话,给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叹口气摇摇头道:“没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战死下口。”
张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无法弥补这个损失,对了现在有没有派军队反攻下口?”
徐庶道:“有,陈武一听下口有危之时便已带着人马赶过去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怕情况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内夺不回下口,主公啊,属下看只有撒离下蔡了。”
张浪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问道:“现在下蔡共有多少船只?”
徐庶道:“只有赤马舟二百,楼船三艘。”
张浪沉声道:“你看三天之内能否夺回下口?”
徐庶摇头道:“难啊,十分困难。假如十天,也许还有可能,但三天,哎。”
张浪果断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要拿回下口,不然不但我们危险,城中的数十万百姓也有性命之危。徐庶你马上调起两万人马,亲自去下口,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军也要二天一昼,就算去了,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张浪道:“这个你倒放心,下口的一万曹兵没有撒离之时,曹cào是不会绝堤的。”
徐庶深吸口气道:“这个难说了,谁也不能保证曹cào为了消灭主公,而置这一万曹兵不够。对曹cào来说,这一万人马实在微不足道。”
张浪吸了口冷气道:“难道曹cào真的被两翼战线不妙的情况bī急了不成?”
徐庶道:“主公,我们现在还是想补救的方法吧。”
就在这个时候,郭嘉也急匆匆进来。
张浪看着气急败坏的郭嘉,淡淡道:“你不用说了,情况我了解,你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徐庶见郭嘉气还没顺口气,先行开口道:“如今唯一补救之法,就是辙离下蔡。”
张浪断然道:“不可。我军与曹cào攻守数载,争的就是下蔡一地防线,如果这样简单就放弃,只怕对不起前面舍身入死的兄弟。同时也陷寿春为被动局面,下蔡失守,寿春能稳乎?”
郭嘉接口道:“对,属下不赞同退,其实还有一种补救的方法,主公马上下令让全城百姓开始撒离,并且号动除守城将士外所有士兵开始伐木建竹排,同时把物资移至高山屯积,并且让士兵移至高位,万一曹cào真的绝堤,以江东士兵jīng良水性,也不至于受到大面积的损失。同时我军虽然被困山顶,但有了前期准备,依然有反击的可能。”
张浪转向徐庶道:“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苦笑道:“险中救胜,也只能如此。”
张浪看着徐庶道:“这个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们会军心动摇,临阵而逃。”
郭嘉道:“这种情况大有可能,不过属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马上准备一下,与夫人们开始撤回寿春吧。只要能顶过此劫,属下已有一计可趁机消灭曹cào。”
张浪满脑子想着是下蔡的事情,根本没兴趣听郭嘉的破敌之策,而是斩钉截铁道:“不行,如果我现在一撤,整个下蔡必然乱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个底线,会努力完成任务。所以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只顾自己而辙退。”
郭嘉与徐庶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无奈张浪铁了心不为所动,两人这才无奈的相对望一眼。
当日下午,张浪安排赵雨、张宁等人先退。赵雨与张宁本来死活不答应,可在张浪的怒斥之下,个个泣不成声,被bī安排撤向寿春。
而这个时候,整个下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听曹cào要绝堤放水,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大海,个个吓的草草收拾贵重物品,快速出南门往寿春搬移。而士兵虽然心惊胆颤,但在张浪强而有力的号令下,士兵万众一心,冒着倾盘大雨,齐伐木造竹排,把物资转移而山腰,准备同渡难关。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越下越大,张浪的心情越来越沉。
张浪隔三五时就差人问朱桓进展如何,着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样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全身就像落汤jī一样,仍然与士兵一起,奋力伐木,希望能加快进度,让别的部队造起简单的木排。
“水位上涨了。”一副将指满地积水,大声惊呼道。
张浪刚好听到这声音,顺式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已经开始漫至台阶,而且还有上涨之势。张浪心里暗暗叫道:“糟了。”
这时候有一个侍兵匆匆过来道:“将军,南面山林出现滑坡,松动的石头泥沙忽然滚翻下来,大约有几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里面。朱将军已经指挥士兵抢救,暂时伤亡不明。”
张浪气的只跺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灾人祸,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而来。
又有凌统匆匆跑来道:“报主公,城外三十里发现不少曹军冒雨往下蔡方向开来。大约有一万人数左右,还请主公定夺。”
徐庶在边上道:“这恐怕是曹cào的计谋,只想试探一下我们的反应。如果出战,曹cào便知我军主力没有转移,说不定他会加快绝堤速度。如果不出战,或许让他以为我军已经撤离转移阵地,打消绝堤放水毒计也有可能。”
张浪点点头对道凌统道:“你只需坚守,不用理会曹军叫阵,这样的鬼天气,不出半个时辰,曹军自己便会撤走。”
凌统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经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简单的木屋与竹排,准备应付曹cào的绝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丝不剩,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天色已近黄昏,曹军在一番叫骂无攻而返之后,一信使又带一个坏消息来报,陈武连攻下口不克,反被流矢射中肩膀,退避阳泉。
张浪心已绝望,自知不可能短时间内拿回下口了。
曹兵退兵两时辰之后,颖河水忽然bào涨,短短半个时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风bào雨,雷电交电,倾盘大雨越来越剧,毫无停顿的迹象。
上游终于绝堤,颖水开始四处泛滥,水位不断的溢出堤坝,涌向村庄田地,浊浪涛天。




风流三国 第十七章 再绝颖水(一)
第十七章 再绝颖水(一)
上游绝堤,颖水汹涌澎湃,直扑而下,只是一刻时间,便已泛滥成灾,波涛滚滚。
张浪急令所有士兵丢下手中事务,登上高处,以避洪水。
下蔡城地势低硅之处,早已被cháo水漫遍,一片片庄稼,一座座茅屋,都沉没水中。有的早已被冲的支离破碎,一片狼籍。下蔡城中心地带的百姓虽然转移,但离县城稍远一点的地带散村部户,却被无情的洪水冲刷而过,百姓面对着如此天灾,哭声遍地,每一个力壮青年携老带yòu,亡命的往高处跑。
天已全黑,雷电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不停,cháo水四处弥漫。
黑夜的五月,永远被下蔡的百姓记在心里。
那一夜凶猛的cháo水涨上堤坝,没有一间茅屋不被冲毁,没有一座城墙不被冲塌。
那一夜,cháo水所过,不但淹没了他们美丽的家乡,还夺走了无数亲朋好友的性命。
黑夜时,凄凉惨绝人寰的哀号声,伴随着狂风bào雨呼啸了一夜。
夜里,张浪几乎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脑里全是波涛凶涌的海水。到这个时候,张浪才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几天几乎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同样的一个内容,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淹没了自己扎守的下蔡城。难道是修练《遁甲天书》之后,对于未到要发生重大的事情有了预知本领?而要预知这样的事情,则会让自己jīng神力大幅度的减弱,最后萎靡不振?张浪对于这个发现并没有感到万分的欣喜,反而是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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