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年莹喜挑眉,不说一句话的继续朝着白帝走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现在就一巴掌将这无耻之徒拍进地里,冰封三尺,洞地十寸,就算是抠都抠不出來。
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仇恨不过只能想想而已,她不能杀,最起码是现在不能杀,虽然安阳侯并不是看中这位白帝,但这么长时间他并沒有杀了白帝,就证明白帝还是有着什么,是让安阳侯所顾忌的。
她无法无天的断了白帝的子孙,甚至是大闹白国阵营,安阳侯都是一笑置之,是因为她并沒有触碰到他的底线,所以他并不会太对她加以管制,但若是她当真现在就杀了白帝,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可能事情就不会再那么简单了。
‘噗通…’一声,白帝最终在不断后退的步伐中,双腿无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仰头惊恐如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年莹喜,连声音都跟着颤了起來,“你,你这个贱人休要打算碰,碰孤一根汗毛……”说着,还不忘伸手捂上了自己的双腿中间。
年莹喜站定在他的面前,看着白帝那颤抖着的又肥又粗的小短腿,嗤的一声笑了,直接越过白帝,又抬起步子走到了安阳侯的身边,用仅仅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轻轻的道,“让我打他一顿,我就乖乖带上锁链。”
安阳侯倒是并不出乎意料,只是难免失笑,“你打得他还不够?”
“这个和你沒关系,你只要说行还是不行就可以了。”
“可以是可以。”安阳侯点头,不过又难免强调,“但只能是一下,并且你要先戴上那锁链。”他说着,直接示意了身后的士兵将锁链取來。
“为什么?”年莹喜拧眉,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安阳侯这句话的意思。
“不行便算了,那锁链本侯总是会有办法让你带上的。”安阳侯说着,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年莹喜拦住了安阳侯的去路,无可奈何又无计可施,“好。”她现在只要能痛扁一下这个人渣,怎么都行,别说是先戴上锁链,就是让她再经受一遍夹指之刑,她也心甘情愿。
安阳侯满意而笑,让已经回來的士兵将拿着锁链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既然交易成立,便节省大家的时间。”
年莹喜看着那几个士兵说中足足有大腿粗细的金色钢链,以及那可以扣在四肢以及脖颈上的钢环,冷冷的吐出了口气,这链子的重量想來不轻,光看着那几名托举着钢链士兵面颊上的汗珠,她便已经了然了。
几名士兵不由分说,直接将钢扣打开,分别扣在了年莹喜的手腕,脚腕,和脖颈上,年莹喜感受到冰凉刺骨的同时,抬了下手臂,不过是轻轻一动,这特殊钢链上扣眼之中拴着密密麻麻的铃铛,就发出了‘叮当’的声响,声音不大,却清脆入耳。
这是要完全监视她的行动吗?年莹喜嗤笑,垂眼看了看这满身的锁链,简直是无语问苍天,她是做梦都沒想到,自己也有被人钳制到连尊严都如同尘埃一样渺小的一天。
安阳侯看着满身挂满金色锁链的年莹喜,微目含笑,面具上的小笑脸更显诡异,“美人婀娜,就算被束缚着,也是别有一番的美色。”
年莹喜不屑于安阳侯那别有含义的赞美,抬步带着满身的叮当响动,朝着白帝走了去,她黑色如瀑布的长发迎风而起,露出有失血色却难掩精美的五官,在那腰间晃动的金色耀眼钢扣的衬托下,显得她本就纤细的腰身更加的盈盈可握。
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被人圈养起來的家猫,虽然被束缚的无力还击,却是暗藏利爪的不容人轻视。
一路上,那些白国的士兵看着年莹喜呆愣而木讷,他们并不是惊讶于她满身耀眼的钢链锁扣,虽然那镀金的锁链确实如稀世珍宝一般的夺目。
他们惊讶的也不是这位不服天管的宣国皇后娘娘,终于被乖乖任由束缚,虽然他们确实觉得这位宣国的皇后当真需要束缚。
其实说他们惊讶,不如用惊艳更为贴切,因为年莹喜此刻那放佛不染尘烟的风姿,让他们真真实实的惊艳的无法用言语所形容。
他们很疑惑,究竟是什么,可以让她就算是深陷敌营,沦落为寇,却依旧的凛然孤傲,出淤泥而不染。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震国之姿,浑然天成么……
终于,年莹喜站在了白帝的身前,见着那刚刚被众人扶起來的白帝,面上的笑容清冽且寒冷。
白帝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绝色到几国都难寻的美人,心脏紧张的几乎快要停止了跳动。
他以前并不知道什么叫做美人带刺,总是以为那些世人口传的东西,不过是空口白话而已,可如今当他真正领教了美人带刺这句话的含义时,却是早已害怕的胆战心惊。
“你在害怕么胖子?”年莹喜含笑而视,幽幽而问。
“……”白帝无以回答,可那已经恐惧到了极限而缩在一处的瞳孔,早已真真实实的出卖了他此刻的强装镇定。
年莹喜见了白帝那快要大小便失禁的狼狈模样,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艳丽,唇角的讥讽之意也随之的更加凸显,猛地上前一步,拉住白帝的衣领,是她想要生吞活剥了他的冲动,“现在知道害怕了?开始想什么來着?既然敢做,就不要在报应來的时候露出这么让人恶心的可怜相。”
她说罢,放开了白帝的衣领,在白帝浑身颤抖之余,后退一步,一个转身,带动起拖地的裙角,随着她高起的长腿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完美半弧的同时,一脚狠狠地踹在白帝那张又肥又胖的脸上。
“呃……”白帝惨叫一声被年莹喜踹了出去,在空中一个翻身的重重的落在了地面上,那张怎么看都让人心生厌烦的大胖脸,直接乎在了地面上。
“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踢孤的脸,当真是活腻了么?”白帝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捂着自己的鼻子,一手因为太过疼痛而哆哆嗦嗦的指着年莹喜,“來人…将这个贱人给孤砍了………”
周围听闻白帝怒吼的士兵先是朝着另一边的安阳侯看了去,见安阳侯并沒有点头,瞬间便已了然安阳侯的意思,心照不宣的并未朝着年莹喜走去,而是依旧站在原地。
年莹喜满意的看着白帝那肥硕的大脸上清晰的印着自己的鞋印,懒得再搭理他的转身直接朝着自己的营帐处走了去。
“你们都傻了么?沒听见孤的话么……?”
“孤是这个国家的神,你们不听孤的就等着死路一条………”
身后,白帝如疯狗一般的喊叫还在继续,年莹喜只是嗤笑了一声,继续朝着前面的路走了去。
白帝喊累了,面子也丢沒了,最后索性将目光转到了年莹喜的背影上,扯着嗓子吼道,“年莹喜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今儿看在安阳侯的面子上,孤一定将你凌迟处死…”
他想,反正年莹喜这个时候也不会冲回來继续对他拳打脚踢,他毕竟是白国的帝王,若是不找回点面子,以后又要如何面对众人?
不料,年莹喜听闻却停住了脚步,在白帝惊愕的目光中,忽然回身,虽上面挂着笑容,可双眸中是遮掩不住的狠戾,“胖子,今儿个该庆幸安阳侯在的人是你,因为沒有安阳侯,你现在早就被我碎尸万段了,聪明的就乖乖闭上你那张满口喷粪的臭嘴,不然若是我一会发起疯來,你不要后悔………”
白帝被噎得一个吞咽,想着自己下面还有余痛的双腿间,干巴巴的看着年莹喜半晌,再说不出一句话來。
夜晚慢慢來临,白国的营地升起冲天的篝火,红红的火星在空中‘噼啪’作响,将属于夜的独有清新,染上了一层淡淡烟火味儿。
营帐内,方桌上,燃着烛火,幽幽的烛光照亮了黑暗,是一丝温暖的余味。
“不……不要……别碰我………”躺在床榻上的于淑兰不断发着梦魇的呢喃,苍白的面颊布满汗珠,紧闭的眉眼似紧张的缩成了一团。
“啊………”忽然,她惊呼一声,在终于挣脱噩梦的钳制之后,是猛然睁眼的呆滞,与意识的逐渐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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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最后的倔强
一杯温热的茶,伸递在了于淑兰的面前,打破她被梦魇奇袭的呆滞,是一道她最为熟悉的声音。
“先喝点水,饭菜都还温着,一会多少起来吃一些。”
“王……王爷?”于淑兰呆楞的顺着那托举着茶杯的手看了去,果然,入眼是宣雨辰那依旧英俊的面颊。
宣雨辰不顾她的惊讶,倾着身子扶着她慢慢从床榻上坐起来,先是将茶送到了她的唇边。
闻着她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于淑兰呆愣愣的张了张唇,任由那浓香的温茶流进口中,划入喉咙。
“王爷……”将茶杯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于淑兰再次幽幽的小心开了。,抬眼看着宣雨辰的目光,是一丝的期盼,与……畏忌。
她无论是年少无知时与他的相处,或是在huā季之年嫁与他为妻,亦或是千帆过后昨夜与他两两相见,都是曾为见过他如此温润的一面。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要是他能够温柔的待她该有多好,可是现在当梦想变成了现实,却是她不敢伸手去触碰的美好。
面对她有心而发的疑虑,宣雨辰仍旧不言不语,微微倾着身子将她从床榻上打横抱了起来,转身行至桌边,一一打开那些他亲自吩咐了士兵热了又热的饭菜。
轻轻的夹起一块香酥藕片,慢慢的放在她的唇边,慢声细语,是他不曾有过的语气“本王记得你最喜欢吃的便是藕片,无论是如何的料理,你都会一一吃光。”
唇边的藕,是香的,可她的心,却是酸的,那种淡淡的酸楚,充斥满了她空置了许久的新房,可能若是昨天,面对这样的他,她还会选择义无反顾的追随,哪怕是背负上天下人的漫漫骂名,她也在所不惜,可是现在……
轻轻将藕片屯至口中,感受着那清香的味道伴随着酸涩在口中咀嚼,她面上含泪而笑,心是已如死灰。
经过了昨夜,她又何德何能,再与他同患难,共生死?
温热的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打在他的手背上,虽然滴溅在他手背上时,那泪珠已然凉却,可饶是这样,却还是刺疼了他的心。
他想……也许,在他的心里,可能对这个女人还是会有一丝的留恋与不舍,只是这份单纯的留恋与不舍,还达不到让他为她动摇的力道。
虽然疼,是〖真〗实存在的。
一顿饭,吃的漫长且寂静,待到最后一片的藕被她吞入口中时,他轻放手中的筷子,用轻到几乎可以被风吹散的力道,缓慢开口“一会,本王派人送你出去,想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回来了。”
咀嚼的齿咬破了舌尖,她尽量克制住身子的轻颤,半晌过后,费力的吞咽进了最后的一块藕片,点了点头“好。”
他点了点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放进了她的手中“拿着这银子,就算后半生找不到人家了,也够你平安度日了。”
“好。”她也是点头,却不曾回头,她怕她一旦回头了,可能一切的坚守,便会在瞬间消失殆尽。
他摇了摇牙,起身扶着她站在地上,转身高了几分的音量,吩咐外面的侍卫“来人!”
门口的士兵,听闻而入,弯腰行礼“王爷。”
“先带她去宣后的营帐,然后连夜送她离开营地。”
于淑兰的身子猛然一紧,唇角的苦涩加深,他到底是她的男人,无论到了何时何地,都是那样的对她了解之深,他懂得她的扑奔,懂得她若是不见年莹喜一面,是不会死心离开,所以在她还没开口之前,他选择成全。
“王爷,可侯爷……”几名士兵犹豫着开了。。
“安阳侯那里本王自会亲自去禀告,你们照本王的意思办就是了。”宣雨辰敢做,自然就不怕安阳侯的追问,而且想来,于淑兰对于安阳侯已没有了用处,既然没有用处,她的走还是留,安阳侯都不会在意的才是。
“是。”几名士兵见事情有人担着,这才点头应了。
转目,宣雨辰看着于淑兰清瘦的背影,轻轻的道了声“去吧。”他能为她做的,只限于此了。
于淑兰听闻,迈出脚步,跟着士兵朝着营帐外走去,在就要迈出营帐之时,停顿脚步,却依旧不曾回眸,只是轻开双唇,随着轻呢“保重。”说罢,不再停留,眨眼的功夫,随着士兵的脚步消失在了营帐外。
她上次说珍重,是因为她觉得她和他还会有机会相见,而现在的保重,她了然,是已不能再见……
清朗的夜空,被缓缓而来的乌云密布,亮星,明月,黯淡着慢慢消失在了空中,只剩下了那似可以将天空可以劈成几半的电闪雷鸣。
营帐内的芊芊将营帐内卷起的帘子放了下来,转头看着悠哉靠在床榻上的年莹喜,无奈又心疼的叹了口气。
她是听说了下午的事情,可她实在是算不明白,年莹喜为了报复白帝对于淑兰的伤害,甘愿带上锁链,只为了踢白帝一脚的事情,究竟值得还是不值得。
年莹喜听闻,开玩笑的眯起了眼睛“芊芊,总叹气很容易长皱纹的,要是成了未老先衰的姑娘,小心嫁不出去。”
“小姐,这个时候,也就你还能笑得出来。”芊芊端着盆温水走上前,慢慢擦拭着年莹喜的肌肤。
如果她知道年莹喜回来时,会是这般的模样,那么她宁肯她言而无信,扔下自己一去不回。
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年莹喜无所谓的动了动身上的锁链,听着那上面铃铛的清脆响声,没心没肺“这链子可是金的,就算是镀金的,也是金的。”
芊芊当然知道年莹喜这么说是为了安慰自己,曾经在宣国皇宫的时候,什么稀罕的东西年莹喜没见过?皇上就差将皇宫都拱手送到她的面前了,也没见她在乎过什么。
不争气的红了眼眶,芊芊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其中的一条锁链,当似冰霜刺骨的寒意冻的她一个哆嗦的时候,眼泪终是流了出来。
“小姐,你都这样了,为何还能笑出来?我是你的亲人,在我面前,你可以哭,可以愁的……!”她哭喊着,抱住了床榻上的年莹喜,她宁肯现在的年莹喜痛哭流涕或是愁肠百结,也好过这般的乐观坚强。
只因……她的这份总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坚强,太让人心疼了。
她们都是信任和依赖着年莹喜身上的这份坚韧,却忘记了,再坚强的人,也是会有疼痛和疲惫的时候。
感受着芊芊身上传达到自己冰冷肌肤上的温度,年莹喜叹气而笑,伸手抚摸上她的发丝,是她难得的温柔“傻丫头,人可以失望,但不能绝望,如果连我都绝望了,那么你们又该怎么办?我的肩膀虽然瘦了点,但很结实,如果可以让我身边的人安逸,那么我愿意承担一切的风雨。”因为,我爱着你们,虽然我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小姐,你这是何必?”芊芊用力的抱着面前这个总是给她们安全和信任的女子,心疼的无法言表。
“不是何必,是倔强。”年莹喜笑,眼神散着淡淡的光亮。
她从来都是倔强的,这种倔强与生俱来,不畏逆境,不惧阻拦,唯一怕的,就是她自己的投降。
但她从来不会投降,哪怕是满身泥泞,哪怕是双手肮脏,因为她是她自己的神,一个永远不知道投降如何去书写的神。
“宣国皇后,有人求见。”门外,传来了侍卫的通传。
年莹喜笑着将身上的芊芊扶起来,伸出手指将她面颊的泪huā擦干“再哭就真的嫁不出去了,去瞧瞧是谁来了。”
芊芊努力的吸了吸鼻子,转身朝着营帐口走出了去,掀起垂地的门帘,惊讶的楞了好半晌,才喃喃的道“司……司南王妃?”
随着芊芊的呢喃自语,一个清瘦的身影走进了营帐,年莹喜看着那站在不远处的人影,脸上的笑意不变,像是欢迎老朋友一样的温热。
她早就知道她会来,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快,看来宣雨辰上下打点的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刚刚收起的眼泪,再次低落了下来,于淑兰瞧着那个此刻正坐在床榻之上,对着她温热而笑的女子,心疼心脏狠狠一窒。
几个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于淑兰细眉拧紧的看着她身上的金色链锁“他们怎么能这般的对待你?”
芊芊听闻,难免对于淑兰有气“还不是因为……”
年莹喜侧目朝着芊芊看了去,使得没有把话说完的芊芊瞬间噤了声,再次转眼朝着于淑兰看去时,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过是为了限制我的行动罢了,没事。”说着,她反握住她的手,语气轻了几分“你呢,什么时候走。”
于淑兰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苦涩的笑了“原来你竟然是算到了,看来最了解的他的那个人,始终不是我。”
年莹喜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了解他,是因为我要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送你离开。”
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七十八章 相互的付出
安阳侯得此一招的将于淑兰送到白帝的手上,无非就是他早就怀疑了宣雨辰与白帝之间的勾当,安阳侯深知现在是大战期间,如果要是直接点破了宣雨辰和白帝之间的关系,保不住白帝和宣雨辰联手会反咬他一口。
所以他为了自己和现在的局势考虑,将于淑兰作为诱饵的给了白帝一夜,而就算现在宣雨辰心知肚明安阳侯的用意,对白帝也会残存戒心,毕竟于淑兰是宣雨辰的女人。
其实从今日白帝知道于淑兰身份时候的那份惊讶,她便已经看出,白帝虽然是侮辱了于淑兰,但并不知道于淑兰的身份,想必若是白帝知道了,就算是再饥不择食,也不会碰触于淑兰的才是。
这一场毫无硝烟的战役来说,安阳侯赢得是漂亮的,因为无论如何,宣雨辰都不可曾再对白帝知无不尽了。
可就算于淑兰来的正是时候,但安阳侯此棋的狠还是为免太过残忍了些。
而对于于淑兰来说,她既然已经成为了让宣雨辰和白帝破裂的棋子之后,便暂时没有了用处,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将她送出去的话,保不准日子长了,还能不能再送出去了。
看来宣雨辰还算是有些良心的,终是给于淑兰留下了一条活路,虽然这条路上充满了无数的未知。
“难道,就算他不送我离开,你也会送我离开的是么?”于淑兰笑眼落泪,身子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会的。”年莹喜回答的肯定“无论你这一趟是为了谁而来,我都会不负千心万险的将你送出去。”
其中的理由,她自然不会告诉她,既然于淑兰已经受到了本不属于她的伤害,那么她又怎么能忍心,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
“呵呵……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于淑兰嗤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却是将宣雨辰给她的银票,全部塞在了年莹喜的手中“这些银子,你拿去,反正我也用不着。”她说着,便要起身。
看来她这一趟是真的多余了,不但没有帮了任何的事情,反倒成为了她所有熟知人的累赘,看来任性这个词,当真不适合放在她的身上。
年莹喜见着她眼中的悲寥,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来,但是淑兰,我很抱歉我不能将你留在身边,现在事态险恶,你也见着了,我连我自己都无法保全,又怎么能保护好你们这些留在我身边的人?”她笑,无奈而酸楚“淑兰,我很感激上苍,让你我成为了朋友,而你,是我的感恩也并不是我的累赘,只是我现在无能将你留在身边,但是我请你出去以后好好的照顾自己,别让我失去你。”
年莹喜此话一出,站在一边的芊芊不敢相信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唇,这样的年莹喜对于她是意外的,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年莹喜竟然为了一个曾经有过瓜葛的于淑兰付出至此。
“小喜……我又怎值得你这这样……”于淑兰低低的啼哭,双肩不住的抖动,她眼中的年莹喜是那般的骄傲,是那般的闪光,可是此刻,年莹喜却是卸下了所有的一切,放下身段,只为了让沉浸在悲谷中的她抓住希望。
手臂收紧,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年莹喜柔声轻叹“我感恩于每一个停在我身边,与我息息相知的人,因为是你们的陪伴,让我对这个残忍的世界有了本质上的改观,不要总是说我为了你们而付出了多少,其实你们也教会了我许多未知的感情,我的骄傲,我的光芒,我的一切利刃只是针对于敌人,而对于你们如亲人般存在的知己,我可以放下一切,扔掉所有,只为你们每个人幸福安康。”
“宣国皇后,时间差不多了,若是一会过了交班的时辰,属下们也无能为力了。”营帐外一直在等候的侍卫小声的提了个醒儿。
年莹喜听闻,笑着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将银票放回到了于淑兰的手中,珍重而道远“好了,快擦擦眼泪随着他们去吧,记得我的话,人的一生,不是只有单调的悲伤,好好的在宣国的某一处角落等着我,因为我不但会去找你,也许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到了此时此刻,于淑兰还能说些什么?她虽然极力的擦拭着不断滚落下来的泪huā,可仍旧是哽咽的除了狠狠的点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芊芊见状,也是触景伤情的留下了眼泪,上前几步安危的拍了拍于淑兰的肩膀,正要催促她时间来不及了,却听闻于淑兰喃喃的开了。“要想等你,我就要回到宣国的营地,如今皇上就在营地,你没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的么?”
她那已经放弃挣扎的心,终于是为了年莹喜的放下一切,而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许年莹喜说的对,人的一生若是只有悲哀,那么就显得太过单调了,她还没有真正的幸福过,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就轻易的道出了放弃?
没想到于淑兰会突然这么说,这次倒是换年莹喜诧异了,不过只是一瞬,她便再次的恢复了笑容“如果见到他……”后面的话,她并没有发出声音,为了防止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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