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瑶涩
“好。”这次,宣逸宁仍旧是沒有停顿,直接点头,“年关过后,朕派人送到你的手中。”
“痛快。”年莹喜说着,从软榻蹦了下來,跺了跺自己直接踩在冰凉地面上的双脚,笑弯了眼睛,“既然宣帝这么痛快,我再提什么多余的要求,便有些不要脸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从今日开始,咱们也就不需要再见面了,好好的>超级提取最新章节保重,好好的治理国家,而我,也该带着我的人,远走高飞了。”
她说罢,转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凋零,换上满眼难以忍受的疼痛,朝着营帐口一步步的走了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这么的悲伤,但她很清楚,她年莹喜从來不是一个懂得死缠烂的人。
好聚好散,再见面也不会那么僵不是么?况且,她和宣逸宁还沒聚过,那就更沒有必要撕破脸了,况且她就是想撕,似乎也沒什么理由。
不是朋友,不是熟人,更不是恋人,她和他的关系说得明白点,充其量不过就是个认识罢了。
看着眼前那马上就要抵达的门口,年莹喜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眼前一片的黑暗,这种黑暗使得她瞬间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甚至是连给她想要挣扎的功夫都沒有。
宣逸宁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她的背影,看着她那样坚定的朝着门口走去,每迈出一步,他的心便会跟着疼上几分,可饶是他疼得反复煎熬,他也是不曾说过一句话。
然,就在他想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感觉她的身子开始不稳了起來,像是带着某种的预知,他豁然起身,也就是在同一时分,年莹喜忽然像是一片飘零的落叶一般,身子瘫软的朝着地面栽了去。
“喜儿………”宣逸宁从來沒有像是现在这般的惊慌过,他甚至是连绕过台案的时间都沒用,直接单手支撑着台案,翻跃起了自己的身子。
随着他身上的长袍滚边祥云袍角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度,他一把拉住了眼看就要倒在地面上的年莹喜,手臂用力一拉,将她带入了自己的怀抱。
她的身子,是比刚刚进來时,还要凉的冰冷,双眸透着那刻在骨子里的疼痛,是他无法言语的伤。
“來人…人呢?都死了么?”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怒吼着,似震的营帐中的所有摆设,都跟着颤了几颤。
守在门口的士兵慌忙冲了进來,当他瞧着宣逸宁那几近癫狂的神情时,吓得登时跪在了地上,“皇,皇上万安。”
“去牢房里将稻谷神医给朕请來,快…”
“是,属下这就去。”士兵慌慌张张连滚带爬的奔出了营帐。
感觉到年莹喜的体温再次的凉了不少,宣逸宁抱着她直接登上了床榻,将她用棉被裹得一丝不露之后,像还是怕她冷一样,猛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连她带着棉被一起拥入了自己滚烫急速跳动的胸膛之中。
看着她那白下來的双唇,是他沒由來的一丝颤抖,“喜儿,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绝对不会……”
仅仅是一炷香的功夫,稻谷神医便在士兵的带领下,來到了军事营的营帐前。
伸手,先开帐帘,稻谷神医便猛然一惊,随后快步上前,便见着了此刻躺在床榻上那已经毫无知觉的年莹喜,与仍旧还在紧拥着年莹喜的宣逸宁。
稻谷神医见了这样的情形,也是难免心有难受,不过只是片刻,他便走至床榻,“宣帝请先容老夫为皇后娘娘把脉。”
宣逸宁听闻,慢慢的直起了身子,不顾自己那露在衣衫之外的莹润胸膛,侧身坐在了一边。
半盏茶的功夫,稻谷神医从年莹喜的手腕上收回了手指,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掏出了三根银针,分别扎在了年莹喜的几处关键的筋脉上,见年莹喜的唇终是恢复了些许的血色,这才幽幽的松了口气。
宣逸宁见此,仍是怕年莹喜再次醒不來一般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间反复的揉搓着,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也只容得下她,他所付出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保得她的平安,如若是她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迁怒到这个看似平静的天下。
“宣帝莫要紧张,断情蛊在女子的体中就算是想要平复,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现在不过是那逐渐淡去的子蛊感受到了母蛊罢了,只要……”稻谷神医说到了此处,难免有所停顿。
宣逸宁等了半晌,见稻谷神医仍旧不曾开口,了然的自嘲,“只要朕与她不再相见是么?”
所有的事实摆在那里,就算无人说出來,又岂能是会轻易改变的?
“对待九死一生,确实是需要如此,只是……”稻谷神医看了看那床榻上的年莹喜,又看了看已经朝着自己看來的宣逸宁,再次沉默了半晌,终于开了口,“只是宣国娘娘此刻已经怀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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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九十四章 宣逸宁的爆发
“怎么会……”宣逸宁看着年莹喜那平坦的小腹,不敢置信,他并不是觉得她的背叛,而是觉得不可思议。
“宣帝莫要疑虑,皇后娘娘的身孕也有几个月之久了,虽然现在看似未曾显怀,恐怕是断情蛊的作用,现在蛊毒已经在慢慢的沉淀,那么喜脉自然也就浮了出來。”稻谷神医说着,再次朝着年莹喜看去的目光,多了几分的了然,“怪不得老夫总是奇怪,为何皇后娘娘服用了今生忘之后,还会被宣逸宁勾起以往的事情,现在看來,是皇后娘娘肚子里得龙胎,使得皇后娘娘的身体得到了保护,以此主动减少了今生忘的药效。”
“那么,稻谷神医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诉朕,这个孩子留不得?”宣逸宁的眼中,再次勾起了一丝的自嘲。
“宣帝错了。”稻谷神医听罢,悠悠一笑,“孩子自然可以留下,但随着孩子逐渐在皇后娘娘的体内成形,皇后娘娘对于宣帝的记忆便会越來越清晰,如果要是将孩子现在除掉,那么今生忘的药效便会继续增加,而至于孩子本身,并不会因为断情蛊所受到伤害,所以这去留与否,并不是老夫所决定的,一切还要看宣帝自己的意思。”
“呵呵,竟然有此事……”宣逸宁彻底震惊的失笑了出來,如此來看,是应该说老天开眼?还是说老天无眼?
“不过无论宣帝打不打算留下这个孩子,皇后娘娘身上的寒冰锁链还是尽快想办法除去的好,不然若是久寒入体,虽然不是要命的事儿,但对于女子來说,也终究不是好事。”
宣逸宁目光一愣,看着年莹喜脖颈上的锁扣,淡淡的道,“朕已经派人去打探解这个锁扣的办法了,只是还需要一段的时间。”
稻谷神医,忽然一笑,“宣帝何必麻烦?安阳侯便会解这锁链的锁扣,而且安阳侯也说了,只要皇后娘娘愿意亲自去一趟牢房,那么他自愿为皇后娘娘打开这个枷锁。”
宣逸宁不再言语,看着年莹喜的目光深邃了些许,而稻谷神医也不着急等着宣逸宁的回答,悠然转身的朝着营帐口走了去。
“稻谷神医且慢。”眼看着稻谷神医便要掀起帐帘,宣逸宁的声音,忽而清然响起,趁着稻谷神医转身的功夫,他又道,“劳烦神医准备红花吧。”
稻谷神医转身而至的双眼一个停顿,仔细打量着床榻上的宣逸宁半晌,方慢慢的开了口,“宣帝可是确定了么?”
宣逸宁盯视着身边的年莹喜足足半晌之后,才轻轻的点了点头,“趁着她还不曾醒來,劳烦神医喂下红花。”
“可她若是知道了……”
“与其让她知道真相的痛苦,朕宁愿她是恨着朕的。”
“老夫知道了,这就去准备。”稻谷神医说着,转身朝着小厨房的方向走了去。
他不知道宣逸宁这个决定究竟是错的还是对的,他只知道,一个男子若是能为女子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实属不易,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女子会不会明白这份苦心了。
伸手,轻轻用手指刮蹭着年莹喜的面颊,宣逸宁带着几分的疼惜,几分的痛苦,勾唇淡笑,“喜儿,如果你当真有朝一日开始恨朕了,那么便使劲的恨着吧,朕不求你会懂,但求你能平安。”
他就这么一直安静的陪伴在她的身边,脑子里一一回想着她和他从相识开始的点点滴滴,当时间一点点的从指缝之中划过的时候,回想完一切的他猛然发现,她和他从开始到现在,似乎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似乎每走一步都是那么的步步为营。
他仍然记得当初她同意嫁给他时,眼中那种对自由的渴求和憧憬,但他却是明知道,并不曾给过她,他总想着自己给予她的安逸,可以带來她的展颜,岂不知,他所给她的一切背后,都是让她陷入生死边缘的危险。
他想,也许自己真的不适合和一个女子谈安定,因为他的身份,本就不允许他去安定,曾经,他是那么的在意着这个皇位,因为,她在他儿时的时候说过,‘我会回來找你要这份人情债。’可是现在,他却是那么痛恨自己的帝王之身,只因现在无法给她一片安逸的温馨。
脚步声,伴随着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味,随着帐帘的掀起,传进了营帐。
稻谷神医端着红花汤慢慢走到了床榻,宣逸宁见状,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在最后不舍的凝视了床榻上的人儿半晌,最终迈着步子无声的消失在了营帐之中。
稻谷神医见状,幽幽的叹了口气,慢步上前几步,弯腰一边将昏迷的年莹喜扶起來,一边将那已经温热过的红花汤对上了她刚刚恢复一些血色的唇。
“……”问着这中药味,年莹喜下意思的说了句什么。
稻谷神医听闻,停了下手中的动作,轻轻的问,“皇后娘娘说什么?”
“战歌送离人,行人欲断魂,伊人倚门望君归,此话当真……”
“……”
未时,主营帐。
平安像是个停不下來的小陀螺一样,在营帐之中來回的度着步,“小叔叔,皇婶婶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沒有?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靠在椅子上的宣月淮听着平安的话,也是有些的坐立不安,按照年莹喜的脾气,此刻应该与他皇兄吵翻天了才对,可为何等了这么久,迟迟沒有传來那意料之中的吵闹声?
莫不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情?
如此想着,宣月淮再也坐不住,起身朝着营帐口走去,正要伸手掀起门口的帘子,却见那帘子在他碰触到得前一刻被人掀了起來。
平安顺着透进來的光亮看了去,只是一眼,便怔在了原地,“皇……皇叔叔。”
宣月淮猛然见走进來的人是宣逸宁,先是一愣,随后朝着他的身后看了看,见他的身后再无人,试探的带起了笑容开了口,“皇兄怎么过……”
‘砰………’的一声,沒等宣月淮把到了嘴边的话说完,便忽然感觉自己的下颚一疼,随着后退三步,快速的伸手扶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才算是站稳了步伐。
“皇叔叔………小叔叔………”平安怎么也沒想到宣逸宁竟然会动手打宣月淮,当即吓得白了面颊。
掏出怀中的软巾,宣逸宁一边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双手,一边淡淡的朝着靠在桌边的宣月淮扫了去,眸中的冰冷,随处可见,“宣月淮,朕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來插手了?”
“……”刚还想着上前相劝的平安,听着这话,吓得站在了原地,转眼朝着宣月淮看了去,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呵……”宣月淮抬起手臂擦拭了一下自己破裂的唇角,“臣帝不过是与皇嫂说了几句的家常而已,皇兄又何必如此动怒?”
“家常么?”宣逸宁冷冷的凝视,“宣月淮,朕当真是对你太过纵容了。”他很清楚,若不是有人从中鼓动的话,年莹喜定不会在刚刚转醒就跑來与自己争论。
“皇兄这是在意了么?”
“朕会在意什么?”
“如果皇兄已经不在意,现在又何來的这么大的火气?”宣月淮慢慢的直起了身子,在平安担忧的目光中,朝着宣逸宁靠近了一步,感受着那慢慢席卷自己的萧冷杀气又道,“皇兄,既然是真心相爱,又何必要如此的苦苦相隔?”
“宣月淮………”宣逸宁彻底的怒了,长目虽收敛成一条直线,却仍旧挡不住那眼中迸溅的杀意,他走过伸手拉住了宣月淮的衣襟,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可知断情蛊的子蛊和母蛊不能相见?你可知朕体中母蛊一旦反噬会要了年莹喜的命?”
“那又如何?”宣月淮到了此刻,也是控制不住了,他毫不退缩的迎着宣逸宁的目光,抬高了音量,“皇兄,凡事皆有因果,不管什么苦难,总是会有办法,皇兄为何不尝试过后,再做决定?”
“尝试?”宣逸宁攥着他衣襟的双手再次加了些许的力道,俊颜满是杀戮的洗礼,“宣月淮,你可知若是一旦尝试失败,年莹喜便会从此荡然无存,在生死之前,岂是朕想如何便如何的?”
平安吓得眼珠子瞪的溜圆,想要上前阻拦,可又不知道该伸手去拉谁。
“皇兄你……”这次,宣月淮彻底哽咽呆楞在了一处,不单单是因为宣逸宁的话,更是因为宣逸宁那心疼到狠狠收缩在一起的双瞳。
“沒错,对于年莹喜,朕赌不起,也输不起。”宣逸宁笑着,松开了他的衣襟,转身朝着门外看了去,是不想让任何人发现的苦涩与疼痛,“所以宣月淮,不要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朕的底线,朕说过会让年莹喜走,她便必须要走…”
“皇兄,臣弟明白了。”这一次,宣月淮终是无力反驳,因为宣逸宁所做的,对于目前的状况來看,确实是对年莹喜最好的抉择。
“明白了就好。”宣逸宁负手朝着营帐口走了去,伸手掀起营帐的同时,想了想又道,“年莹喜怀孕了,但为了能让她忘掉朕,朕已经让稻谷神医给她喝下了红花,这段时间她的身子骨会很虚,若是你当真为了她好,就不要让她再來见朕。”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什么?”
“什么……”平安与宣月淮听着这话,同时的呆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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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特工:庶女傻后 第二百九十五章 再见安阳侯
一样的营帐,一样的沉闷,年莹喜幽幽睁开眼睛,便对上了平安和宣月淮那两双担忧的眼睛。
“皇婶婶……”平安心疼的眼睑都跟着红了起來,可对着年莹喜那双平静到毫不起波澜的双眸,却是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宣月淮在年莹喜睁开眼睛的瞬间,便转身离开的床榻,缓步行至窗边,不言不语。
见此,年莹喜仍旧还是那般的平静,伸手摸了摸平安的发顶,慢慢的坐起了身子,扫了扫宣月淮的背影,淡淡的开口,“真是老了,经不住折腾了,不过我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你们两个干嘛都摆着像是送丧一样的表情?”
“呸呸呸………”平安伸手捂上了你暗影的嘴,“我的皇婶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带着湿汗的小手,登时咸了年莹喜的唇角,她垂眼看着平安那紧张的神情,笑着点头,“是是,一定会长命的。”
垂地的帘子被人掀了起來,随着一声低低的话语,一个有些佝偻的人影走了进來,“皇后娘娘是醒了么?”
“您是?”年莹喜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位和善的老者,想了许久,也沒能想到究竟是何人。
“皇婶婶,这位是稻谷神医,是他将皇婶婶送回來的,也是他将皇婶婶给……治好的。”平安说着,朝着年莹喜的身边靠了靠。
原來…年莹喜对着面前的稻谷神医颔首微笑,“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稻谷神医眯着眼睛,和善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浑浊的双眼扫视过营帐内所有人的,最后又将目光投在了年莹喜的身上,“老夫这次过來,不过是有件事情想问问皇后娘娘。”
年莹喜微微诧异,随后点头,“但讲无妨。”
“安阳侯想要见一见皇后娘娘。”稻谷神医倒也爽快,看着年莹喜那突然有些怔楞的眼神,又道,“这事老夫已经与宣帝说过了,宣帝的意思是,一切由皇后娘娘自己决定。”
“不可…”沒等年莹喜回答,宣月淮便是猛然的转过了身子,看着年莹喜的眼充满着担忧与认真,“安阳侯是何其的残忍无度?他已经将你折磨成了这般,如今就算关押在地牢,也不甚安全,况且你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若是真出个什么状况,你要如何应付?”
“皇婶婶……”平安听罢,也是跟着摇头,“那安阳侯实在是太过危险,皇婶婶你还是别去为妙。”
稻谷神医等了半晌,均是不见年莹喜回答,以为她是拒绝了,转身正要朝着门口走去,却听年莹喜的声音终于在他的身后响起,“神医留步,我随您去。”
年莹喜说着,翻身掀开了自己身上的棉被,安阳侯在世人的眼中确实是残忍的,因为他为了自己的自私,可以随即踩踏着他人的性命,以至于毁灭了天地。
可是在她看來,安阳侯不过是在为自己的私欲而不断的努力着,而他身上的那些个所谓的残忍,不过是一种极端的表达方式。
试问,天下间有谁是不自私的?又有谁是完全大公无私的?
“皇嫂嫂………”宣月淮拧眉,大步走到了年莹喜的身边,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脸上早已沒有了那熟悉的漫不经心,“你怎么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面对宣月淮那满口说不出的担忧,年莹喜只是淡淡的露笑,“沒办法,自以为是惯了,想改也改不了了。”她说着,伸手轻轻推开了宣月淮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转眼朝着稻谷神医看了去,带着几分的征询,“不知我可否带着平安郡王一同前去?”
稻谷神医沒想到年莹喜会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先是一愣,不过随后点头含笑,“这是自然。”
他从安阳侯抱着她去找自己看病的开始,到现在宣逸宁为了她做到如此,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哪里与别人不同,虽然她有着一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容貌,但他一直知道,这并不是让两个处在极端的男子,会为她着想的原因。
但是现在,当她笑着问自己可不可以带着平安郡王前去的时候,他忽然间觉得,也许这个女子为何值得这么多人为她拼命守护,也许就是为了她那份时时刻刻懂得为他人考虑的心才是。
其实她若是害怕,大可以要求让宣月淮也同去,但她却扔下了武功高强的宣月淮,独独选择了一个还是孩子的平安,单是这一个选择,就让他不得不了然,这个女子带着平安前去,并不是为了保全她自己,而是想要让那一脸担忧的宣月淮放心。
毕竟,谁心里都清楚,若是当真安阳侯想要危及她的生命,就算平安再过本事,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宣月淮见此,不再阻拦,因为他清楚,年莹喜此举动,完全是出于让他安心。
年莹喜笑着拉住身边平安的手臂,趁着平安还在呆楞的同时,一巴掌轻轻拍在了他的脑门上,“小男人,走吧,我的安全可就全都交给你了。”
平安被拍的回神,余光见宣月淮不打算再过阻拦,收回目光的将年莹喜搀扶下了床榻,一边扶着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大声的道,“这是自然,我自会保护好皇婶婶。”
“呵……”宣月淮听闻,无奈的摇了摇头,目送着那瘦到见骨的身影一步步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无奈的笑了出來,她还是老样子,总是能自己在任意妄为的时候,周全到让所有人都说不來反驳的话。
宣国营地的牢房,在整个阵营的中间,虽然是临时搭建起來的,不过由于是唯一木制的房屋,所以放眼望去特别的醒目。
年莹喜在平安的搀扶下,跟着稻谷神医慢慢行至到了牢房的门口,由着守门的士兵将栓在门上的三层链锁全部打开,这才再次跟上了稻谷神医的步伐,慢慢的朝着牢房里面走了去。
不同于白国营地的牢营,宣国的牢房虽然搭建的比较简陋,但仍旧与城中的牢房别无区别,一间间的牢屋用木条分隔开來,虽然牢房内铺着稻草,燃着银炭,却还是难以阻挡住那顺着木屋缝隙刮进來的寒风。
行至到了尽头,稻谷神医再次停下了脚步,而年莹喜,也终是在时隔几日之后,复而又见到了那个总是漫不经心的安阳侯。
“将牢门打开吧。”你暗影转头,朝着一直默默跟在几个人身后的士兵吩咐着。
士兵犹豫了半晌,举着手中的钥匙不知是开还是不开。
现在站在这里的可是他们宣国的皇后娘娘,皇上虽然是交代了皇后娘娘会來但是可沒有说要进牢间,如果他要是自作主张的开了门,万一皇后娘娘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他脖子上的脑袋也就算是落地了。
稻谷神医自然是看出了那士兵的纠结,不过他并沒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年莹喜,想看看年莹喜会如何处理。
“皇婶婶,咱们就别进去了。”安静之中,平安小声的道,他并不是害怕自己,而是担忧年莹喜。
年莹喜微微一笑,眼中的坚定不可动摇,“既然來都來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说着,她转眼再次朝着那士兵看了去,眸中迸溅冰冷,“若是你怕本宫受伤,皇上怪罪的话,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皇后娘娘恕罪…”士兵一听,吓得一个激灵,哪里还敢耽搁,赶忙上前一步,打开了最后的链锁。
稻谷神医见此,笑着点了点头,亲手打开了牢门,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皇后娘娘,请…”
年莹喜颔首,在平安的搀扶下,走进了铺满稻草的牢间,看着那始终正对着墙面,背对着自己卧躺在地的安阳侯,轻轻的道,“安阳侯,别來无恙。”
“皇后娘娘來了啊。”安阳侯低低的笑了出來,却未曾起身,“果然这寒冰锁链上的铃铛还是那般的清脆动人,光是听着,就让本侯倍感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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