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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苏娴看着他翩然转身,潇洒离去,嘴角一撇,咕哝道:
“这个大尾巴狼,和那个小矮子一样,都不讨人喜欢呐。”
纯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苏妙有点恼了,不是别的,却是因为佟染的最后那句“跟你比去也没什么趣”,这种话以前都是她跟别人说的,现在却被别人用到她身上来了,让她一时之间觉得很不爽快。
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她向来认为自己是十分敬业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自她从业以来,她一直将这项职业当做是她神圣的天职,她从不曾轻视,也从不曾怠慢。一直以来她都是兢兢业业,竭尽全力,把这项工作当成是她的全部当成是她的唯一当成是她人生中最最重要的部分来看待的。这样的她今天却被人说“没把心思放在上面”“跟你比去没什么趣”。老实说,她很不爽快,感觉就像是被人轻视了她的执着她的精神似的。
显而易见的。她的面色阴沉来,这是她第一次发怒,也是认识她的人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到她发怒,不是生气。而是发了怒,那种从内心深处涌现出来的感情十分激烈的愤怒。即使是作为她的伴侣自认为最了解她的回味都忍不住吃了一惊,诧然地望着她紧绷的侧脸,有些呆。
“妙妙姐姐……”一个有点陌生的声音飘了过去,紧随其后的reads();。是一个小心翼翼蹭过来的身影。
观赛的人们陆续散去,贵宾区也解了禁,一直观赛到最后的小丫头冯二妞并没有随着人群散去。反而逆着方向用力挤过来,蹭到苏妙身旁。仿佛看清了苏妙正在生气似的,变得有些怯怯的。
苏妙抬头看了她一会儿,虽然没说什么,却也看出了她眼里的紧张,苏妙这会子虽然正生气,但也没气昏了头要去欺负不相干的小姑娘。
冯二妞见她这么看着自己,以为她不耐烦,磕巴了两,赶紧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那个那个……妙姐姐,冷面很好吃。”她用极为严肃的表情认真地称赞了句,她想说的就是这个。
众人无语,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妙微怔,盯着冯二妞看了一阵,忽然抬头望了望已经快黑来的天色,接着继续望向冯二妞,出人意料地问了句:
“你们家的馄饨铺子,还开吗?”
冯二妞显然没有跳跃性思维,傻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呆呆地回答了一个字:
“开。”
……
苏妙去冯家馄饨铺吃馄饨去了。
本来全家都要去的,可是才走了两步一个个就都掉队了,先是苏娴说要去逛夜市买东西,这不稀奇;接着苏烟说他得回去念书了,鬼才相信;最后,纯娘和林嫣集体说肚子痛要回去,这是什么烂借口,不知道的看她俩那表情还以为是大姨妈互相传染。你问苏婵,鬼知道她到底是在哪段路上失踪的。
于是到了最后,只剩回味一直跟着苏妙,也是回味陪苏妙在冯记馄饨铺吃的馄饨。
当然了,回味并不爱吃馄饨。
苏妙一连吃了三碗馄饨,素三鲜蛋黄鱼肉马蹄猪肉各一碗,还全是汤的,回味看着她,很怕她会把胃撑爆。
如今的冯记馄饨铺已经十分红火,苏妙那天的带动起了个好头,再加上冯娘子和冯二妞也放弃了追随冯老板昔日的馄饨手艺的念头,静心来开始钻研自己的手艺,虽然以前的常客流失了,却凭借自己的手艺引来了新的客人。
苏妙刚到冯记时正赶上饭点,小店里已经挤满了人,门外的小巷里也加了许多张桌椅板凳,冯大妞和冯三妞忙里忙外脚不沾地。冯娘子的老娘虽然眼睛看不见,手却灵巧,苏妙来的时候老太太正坐在门口包馄饨,也不用看,两三就包好一个,两个小孙子陪着她,给她打手。老太太比前些日子胖了不少,也有笑模样了,她那小孙儿也不像之前瘦小枯干的,身上穿的衣服虽然是旧的,却洗的很干净,蹦蹦跳跳地跟着冯四虎。
短短数日,这一家子就变得红火起来,苏妙看了很高兴,沉闷的心绪也少了些。
冯娘子在她吃光了第三碗馄饨之后,笑着端上来一个小酒壶,说:
“这是我前两日新酿的山梅酒,甜口儿的一点也不辣,也不醉人,姑娘家喝两口对身子没坏处倒是有好处,姑娘要不要尝尝,回公子也试试?”
苏妙瞅了一眼,想了半天,点点头:“尝尝就尝尝,屋里头太热了,我坐外头去reads();。”
冯娘子点了头,一叠声唤三妞去把外边的桌子凳子收拾了。冯三妞也能干,三两收拾了两个板凳和一张小矮桌,全搬到拐角处一个墙根,远离人群却不脱离人群,既能感受到热闹又能够闹中取静,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位置上苏妙看别人方便,别人看她因为角度问题很难。
苏妙很满意,拎着小酒壶在小板凳上坐来。
回味并不喜欢这样的用餐环境,不过想着他在苏家的这几年最初还经常狗蹲着用三餐,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在凳子上坐,看着她的脸。
苏妙对着壶嘴喝了两口梅子酒,就是用山梅子泡的,没什么劲儿,她舔了两嘴唇,有些无趣,一扭头,却见回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愣了愣,把酒壶递过去,问:
“你也想喝?”
回味在酒壶上看了一眼,迟疑片刻,接过来,浅浅地啜了一口。
“淡吗?”苏妙问。
“有点。”回味说。
接着两个人又一次陷入沉默。
“后天,还是面,你打算用什么决胜?”回味忽然问,声音不大不小,却有点烦人。
“你干吗总提这个,我现在正觉得吃多了撑得慌。”苏妙皱了皱眉,不悦地说。
回味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说:
“是你说的,只要是比赛就有输有赢,你现在不过是败了两场,又没有完全输掉,我并不信你会只因为这点小事就变得消沉起来。”
苏妙微怔,这话并不像是鼓励,也不像是告诫,反倒是有种陈述的味道,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笃信。
苏妙不说话,拿起桌上的小酒壶,又对着壶嘴吹了两口。
果然是甜口儿的,没有半点烧酒的辣味儿,反而酸甜得发腻,苏妙觉得冯娘子这酒一定是酿过了时辰。
“我说的可对?”回味静静地望着她的脸,等了半天都不见她回答,他也不急,依旧静静地望着她,轻轻地问。
苏妙还是没有回答。
回味也不在意,大概是觉得梅子酒太腻了,他不爱喝,便招手叫冯三妞来,让她帮忙沏一壶浓茶来。
冯三妞喜气洋洋地答应了,不一会儿端来一壶茶并两个茶碗。
回味动手斟了一杯浓茶,递到沉默着的苏妙面前,顿了顿,突然说:
“对了,忘了让大姐帮你带盒胭脂回来了。”
“干吗?”
“太暗了,还是润点红色看起来更好看。”回味望着她的脸,淡淡地笑说。
苏妙瞅了他一眼,不答,只是低头喝茶。(未完待续。)





妙味 第三百零四章 邀请
不用回味说苏娴就已经去买胭脂了,虽然并不是特地为苏妙买的。芮蝶轩的胭脂在今晚辰时限量五十盒出售,她紧赶慢赶总算抢到了,一下子买了三盒,打算自己留一盒,剩下的给苏妙和苏婵。
抢购完毕,心满意足地出来,天早就黑了,华灯已起,夜市通明,苏州城很繁荣,即使是入夜之后,宽阔的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小摊子小铺子前吆喝声不绝于耳,时不时有华丽的马车从身旁穿梭而过,街上的年轻人很多,年轻人一般都喜欢在夏夜里出来,男一簇女一丛,遥遥相望,有那看对眼的还可以眉目传情,苏娴只是随便经过就发现了好几对,不由得在心中暗叹这才叫“年轻”啊!
从绸缎庄取了新做好的衣裙出来,抱着一摞才要离开,拥挤的人群中有人从后面撞了她一下,一个没留神,她被撞得向前一扑,结果正撞在迎面路过的一个人身上。
她站稳脚跟望过去,正想致歉,却见那人在看见她时下意识倒退了半步,惊诧地说了句:
“怎么又是你?”
苏娴看了他一眼,吊梢眉微扬,盈盈一笑:
“官人,你我还真是有缘呐!”
梁敞听她这么说,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用戒备的神情瞪着她: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跟你有缘,下次再碰见本王,记得绕路走!”他气哼哼地说完,要从她旁边绕过去,离开。
苏娴上挑的凤眸微闪,送上门来的鸭子,哪里肯让他就这么飞了,轻盈地迎上半步就拦住了梁敞的去路,她声情并茂地说:
“奴家觉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官人好好地说句话了,这些日子每每想起这个奴家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感觉空落落的,又有点难过。奴家这心里头对官人甚是想念,今儿好不容易面对面地碰见官人,如此缘分,官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梁敞听完了这番让他肉麻的话。眼里的戒备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警惕,他死死地盯着她,质问:
“你该不会又是缺银子吧,本王告诉你。本王今儿没带银子,你就是想惦记也惦记不着,哼!”
苏娴眉梢微扬,看着他的脸,顿了顿,失笑:“殿下好歹也是一个王爷,王爷不是更应该腰缠万贯财大气粗么,奴家虽然算不上那绝色美人儿,至少相貌上也够得上花颜月貌,王爷给一个美人儿花点银子怎么就心疼成这样?”
梁敞满头黑线。面对她半娇半嗔的语气,他实在很想说一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他都快被气吐血了,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可真有脸说,本王凭什么要给你花银子,给你花银子本王又没有好处!再说了,王爷怎么了,谁说王爷就得腰缠万贯财大气粗。圣上爱臣子节俭是出了名的,你以为本王的俸禄有多少?你知道本王的文王府要养活多少人吗?本王又常年在军中,常年在军中不倒贴军费就不错了!像你这种败家女人也好意思跟本王提银子,就你这种今儿买明儿买的女人。就是给你座金山,你也能两天半就给败光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说本王抠门,你怎么不说你败家!”
苏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语居然会引起他的这么多激动,好像踩中了他的痛处了似的。她哪里知道,文王殿下是岳梁国内成年的皇子中最穷的一个,第一他并不受宠。第二他不善朝堂政事,唯一的那么点功绩是在军中,这种军功在武将如云的岳梁国之中并不起眼,上有瑞王压制,中间还有一个他始终越不过去的梁敏,他根本无法出头。可是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军中,而要想在军中立足建立功绩,银子是不能少的,所以他必须要倒贴;第三,他赚的少,他贫瘠的封地收成越来越不好,不好到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文王府,好歹是一个王爷,吃穿用度都不能丢皇家的颜面,这就需要如流水的白银。
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文王殿下看着富贵,其实他很穷。
梁敞说完了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怜,他忽然火大起来,黑着一张脸就要走,一点逛街的心情都没了。
苏娴眼看他要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笑盈盈道:
“官人,别走啊,奴家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做什么?本王都说了,本王可不会次次做你的冤大头!”梁敞不悦地盯着她,皱起眉说。
苏娴对他的黑脸不以为意,嫣然一笑:
“奴家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完了,若是官人有兴致陪奴家再去购物,奴家自然高兴,官人不想去,奴家也不会勉强,官人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天已经黑了,想必官人还没用晚膳,奴家做东,请官人去吃顿清雅的,如何?”
梁敞立刻警惕起来,防备地看着她,这个女人究竟是想吃霸王餐还是想玩仙人跳?
苏娴笑开了:“官人放心,真的是奴家做东,若是奴家逃单,官人尽管来圆融园找我,或者直接去丰州苏记一品楼,奴家跑得了和尚可是跑不了庙。”
梁敞一听,更警惕了,莫非这个女人是想把他引到她的老窝去,好方便对他做点什么?
他的防备落入苏娴眼中,苏娴竟然能瞬间读懂,只觉得有趣,咯咯一笑,也不再废话,拉起梁敞的手,转身就走。
“喂,喂,你放开,你想干什么?你想带本王去哪?”梁敞慌忙质问,嘴上虽然质问着,可一双脚却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了。
烟溪舫,苏州城内一座相当有名的酒楼,是用一座废弃的帆船改建的,就停在石湖岸边,坐在船上用餐,既可以品尝美食又可以欣赏夜晚下石湖的妙景,美不胜收。
梁敞本来还在惊奇苏娴怎么会这么大方请他到这种清雅的地方来,直到她拿了两张入场券递给侍者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女人今天买胭脂时参加了抽奖活动抽到了两张烟溪舫的招待券,她一个人用不了。估计是刚好碰见他,顺便把他招来还想让他承她的情,打的好算盘,她以为她这么做他就不记得那花的最憋屈的两千两吗?
“官人。要不要尝尝这儿的醉仙酿?”苏娴看着他黑沉的脸,含笑问了句。
梁敞斩钉截铁地拒绝,孤男寡女在一起酒是最危险的东西,他可不能让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钻了什么空子。
苏娴不以为意,交代点菜的伙计:“一壶醉仙酿。另外包一只荷叶鸡让人送到崇如书院去。送给文慧阁的苏烟;再给我准备一碗醪糟蛋和四个红焖猪蹄,这两样不急,我走的时候带走。”顺手在伙计手里塞了一粒碎银子。
“好嘞!姑娘还要什么?”伙计笑开了花,热情地询问。
“不用了。”苏娴挥了挥手。
伙计点着头,笑嘻嘻地出去了。
此处是一个半封闭式的雅座,由漂亮的屏风间隔开私密的空间,这位子临窗,顺着小小的花窗望去,可以看到石湖中画舫上那些耀眼媚人的红灯笼,湖水无声奔腾。带动起的轻摇摇动了帆船,船偶尔会微微地**。
苏娴透过小窗望着窗外的夜景,烛光、晚餐、湖水,面前还有一个清俊的男子作陪,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惬意了。
梁敞看了一眼她仿佛有点得意的表情,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抬眼看着她的侧脸,问:
“崇如书院可是城南的那个崇如书院?”
“嗯。”
“听说你弟弟正在那里读书。”
“乡试将近,他被先生推荐到崇如书院来做交换生。”
“哦?是过几日就下场吗。你弟弟多大了?”
“十六岁。”
“十六岁就参加乡试了,倒也算少年英才,是拜在哪个大人门下?”
“教他的先生吗?是丰州官学里的馆长。”
“不是说馆长。你弟弟都参加乡试了还没有在这当地的官府面前露脸吗?回味没把你弟弟引荐给知府或者布政使拜个师什么的?”梁敞虽然只是随口一问,这会子却惊奇起来。
苏娴知道凡参加大考的学子有许多都会寻门路拜在当地官员的门下开个方便。不过也有那没用门路或性情耿直的不愿做这种灰色勾当,苏烟就是一例,苏家对这种走后门的事也不怎么上心。
“我们家让烟儿念书只是想让他多学点学问,考中了能做个官更好,考不上也没什么要紧,用不着去动那些没用的心思。”
梁敞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论调。好像十年寒窗苦读只是为了好玩一样,那些废寝忘食的学子们可都是为了鲤鱼跃龙门,不管多艰险不管要使什么手段都得让自己这条鲤鱼把龙门跃过去,可他们家却恰恰相反,能考上更好,考不上拉倒,是该说他们家太洒脱还是该说他们家太不靠谱,他哧地笑了:
“你们姐妹也真有趣,拜自己未来的同僚为师这可不是动没用的心思,这是为将来的为官之路积攒人脉,只有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才会觉得它没用。”
苏娴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也不是不明白这个理儿,只是现在的烟儿,性子还不成熟,还没办法应付官场上的复杂,既然还没法子克服,我们又何必去逼他。”
梁敞想想也是:“你弟弟成天像个姑娘似的,确实不适合,还有你那妹子,明明是个姑娘,却整天打扮得像个小子,你们家除了你还真是有不少的古怪之人呐。”他端着茶杯半嘲讽地笑说。
“多谢殿下夸奖。”苏娴嫣然一笑。
鬼才在夸奖你们!
“还有你的二妹妹,真是好手段,想当年瑞王府的小少爷还在梁都时,多少世家女子争先恐后地往上贴,莺莺燕燕姹紫嫣红,那小少爷竟没有一个看得上眼,这样冷面冷心的小少爷流落了一趟丰州,竟然被你的二妹妹捡了便宜,你们家也真够走运的!”
“好手段这一点随我,不过有一句殿下却说错了,捡便宜的可不是我妹妹,是回哥儿。”苏娴含笑说,带着自得的劲儿,“殿下可能不知道,我那二妹妹可是无价的。”
梁敞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愣,扑哧笑出声来,看着她并不是在说笑的表情,笑得更欢:
“你们还真是姐妹情深呐!”
“这是自然,我们可是一个娘生的。”苏娴笑答。
笑声戛然而止,梁敞的脸有点黑,他不知道苏娴知不知道,但众所周知,他现在的娘是养母,他亲娘只生了他一个,他没有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这是他最孤单的痛处。
“官人可有兄弟姐妹?”苏娴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含笑问。
“有啊,本王有七个兄长十二个姐妹,有的不能再有了。”
“该不会,官人是众多兄弟里最小的一个吧?”
“是最小的皇子是没错,本王后面还有六个妹妹呢。”
“和官人一母所出的有几个?”苏娴含笑询问。
“没有,生我的母妃是因为生了我身子才出了毛病所以才过世的。”梁敞回答,顿了顿,却突然回过味儿来,狐疑地皱了皱眉,“本王干吗要回答你?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大妄为地探听皇家事!”他拍桌。
“奴家可没有探听,一切都是官人自愿讲出来的,官人问了我们姐妹的事,奴家只不过是礼尚往来一下而已。”苏娴淡定地啜饮着醉仙酿,笑盈盈地说。
梁敞黑着脸瞅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官人,奴家为你斟上一杯?”苏娴手执酒壶,含笑问。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灌醉本王,下辈子吧!”梁敞不屑地冷哼道。
苏娴也不恼,吊梢眉一扬,冲着他抛了一记媚眼的同时嫣然一笑:
“奴家灌不醉官人不打紧,官人可以灌醉奴家,只要官人把奴家灌醉了,官人想做什么都可以。”
梁敞一听,脸刷地涨红,再次拍桌,怒道:
“你这个女人,你无耻!”(未完待续。)




妙味 第三百零五章 加深
“官人真的不喝?这酒好喝,而且不上头的。”苏娴也不在意他的叫嚷,笑吟吟地推荐。
“不喝!”梁敞把头一扭,愤愤地说。
“官人就这么怕和奴家喝酒么,奴家难得邀请官人,官人却这么扫兴,莫非官人酒量不行,是喝一杯就醉的那类人?”
“笑话!你以为本王是从哪里出来的,本王在军营里时天天喝的可是烧刀子!”梁敞一听她如此轻视自己,登时怒了,豪气万丈地强调。
“既如此,那更好,奴家为官人斟上一杯。”苏娴笑着,已经动手在他面前的瓷盅里斟了一杯酒。
梁敞在酒盅上瞅了一眼,嗤地笑了:“既然你坚持,本王再推辞倒显得小气了,不过本王提醒你一句,别想对本王耍什么花招,否则本王对你不客气!”他自顾自地说完,端起瓷盅,一饮而尽,却觉得这酒太过甜腻,不够劲儿,响亮地招呼伙计道,“给爷上一坛烧刀子!”
苏娴看了他一会儿,只觉得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梁敞眼睛一瞪,不悦地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官人吃菜。”苏娴眉眼带笑地说着,用干净的筷子夹了一片火腿,放在梁敞面前的碟子里。
梁敞也是个被伺候惯了的,倒也没觉得不自在。
苏娴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喝着烧刀子仿佛一下子畅快了起来的表情笑盈盈地问:
“官人在军中任职有多少年了?”
正喝得畅快的梁敞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愣,想了想,笑答:
“本王十四岁参军,到现在已经十一二年了。”他是那种一提到本职工作就会阳光灿烂兴致勃勃的人。
“官人可曾去战场打过仗?”苏娴饶有兴致地问。
“自然打过。西平战役、南境围剿、重山城十日围困,每一场本王都参加过。尤其是重山城十日围困那会儿,当时的战况相当惨烈。我跟你说,当时鞑靼人都已经攻到城门口了,那些鞑靼人一个个身强体壮,比狗熊还要凶悍,我当时带着将士守在城墙上。那一次是自我从军以来最惨烈的一次。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到最后连城中的老弱妇孺都上了,我刚砍倒一个鞑靼兵。另一个鞑靼兵居然在后面偷袭我,一刀从我的背上砍下来,到现在那道疤还在呢。我当时就怒了,回过手一刀将那人劈成两半。当时那人的血喷了我一脸,还是热的。你不知道。我也是在那场仗上才知道的,人呀,被从中间劈开不一定会马上就死,那人被劈开了之后。落在地上,手居然还抖了抖,然后再咽气的。现在想起来,那场景着实让人痛快。呵呵……呵呵呵……”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畅意地举着酒盅喝着小酒儿,乐了一会之后猛然反应过来这种话题不太适合在女人面前说,呆了一呆,抬头望向苏娴略泛青的脸,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太多了,你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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