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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不是给你佩了玉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你脖子上的那块玉就是驱蚊的。”回味在她的脖子上一指,说。
“我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好用。”苏妙说着,还在拍巴掌。
“那可是祖传的宝玉,你说不好用是什么意思?”回味不满地道。
苏妙瞅了他一眼,直接忽略了这个话题:“天要黑了,你去生个火好吧?”
回味看了她一眼,停了一会儿才站起身,不多时捧回来一大捧树枝和树叶,堆成一堆,掏出火折子点燃了。
苏妙仍旧蹲在树底下,又看了他一眼,忽然说:
“我饿了。”
回味看了她一眼:“你中午不是刚吃过。”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苏妙振振有词地说。
回味蹲在地上,四面环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飞禽走兽地瓜蘑菇之类的,过了一会儿,他从地上揪了一朵野花递过去。
苏妙盯着被送到眼前的一朵粉红色的小花,这是要让她吃花的意思吗,她愤愤地拍开他的手。
回味笑笑:“饿一顿吧,据我所知官道上的这片林子什么吃食都没有。”
苏妙眨巴了两下眼睛,讷讷无言。
回味拿了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里的火,苏妙抱着膝盖坐在树底下,盯着越烧越旺的火堆,过了一会儿,瞟了一眼他的侧脸,咕哝着问:
“你和丁兰,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莫非你们在梁都时还有一段?”
“她离开梁都时还不满十岁,不满十岁的孩童能有什么?”回味淡淡地说,顿了顿,瞅了她一眼,“你果然吃醋了。”
“不,我只是觉得奇怪,她跟你好像很熟稔的样子,你对她却很冷淡。”(未完待续。)





妙味 第三百十五章 耀眼的你
正在拨弄篝火的回味闻言,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道:
“我若是对她热情,你岂不是要吃醋。”
“哈,我干吗要吃醋,那个姑娘除了家底比我深厚些,银子比我多了些,她有我聪明靓丽?有我善解人意?有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入得了洞房玩得了花样’这些优秀无双的品质?”苏妙不屑地从鼻子哼了一声,志得意满地说。
回味哑然,乜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扑哧一笑,在她的额角上用力戳了一下,笑骂道:
“你这小不要脸的!你能玩得什么花样?”
“你猜猜!”苏妙眉梢微扬,冲着他抛了一记媚眼。
回味被她那一双忽然娇媚起来的明眸惹得心头一跳,顿了顿,哧地笑了,抬头环顾四周,果断转移了话题:
“天黑了,左右无事,你养养神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才能好好比赛。”
“咱们能不能走出这片树林都是个未知数,还比赛呢。”苏妙双手抱膝,咕咕哝哝的说了句,懒洋洋的。
“这种树林明早必会有打柴的人进来,到时候问了路就能出去了。”回味用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火堆,说。
“真的?”苏妙怀疑地问。
“真的。”他肯定地回答。
苏妙长长地叹了口气,拖着长音说:“好好的一天,出来逛个街吃个饭的工夫都能在树林里迷路,也不知道你在躲什么,那个丁五姑娘就算不可爱,她又不会吃了你,你至于避如蛇蝎么。”
回味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我从明天开始对她亲近点?”
“你敢!”苏妙黑油油地盯着他的脸,一字一顿,警告意味十足地吐出两个字。
回味看了她一眼,哧地笑了,说了句:“口是心非!”
苏妙嘻嘻一笑。突然凑过来,凑到他身旁,刻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软绵绵地唤了声:
“小味味!”
“干吗?”回味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问。
苏妙转动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他的肩膀头,过了一会儿,笑吟吟地轻声问:
“你和那个丁五姑娘,曾经。都是什么关系?”
“认识的关系。”
“只有这个?”
“你还想要什么关系?”他斜睨着她。
“那我就放心了!”苏妙点点头,继续没正行地靠在树干上,用脚尖在回味的裤子上轻踹了一下,“小味味,我饿了,你去钓两条鱼来,或者弄点什么吃的!”
回味的嘴角狠狠一抽,她放下心来又开始把他当佣人使唤了,早知道他就换个答案了:
“这是树林又不是湖泊,哪来的鱼。像这种时常人来人往的山林也不会有野物和野果。”
“可是我饿了,怎么办?”苏妙不悦地盯着他,说。
“你中午不是吃过了么,忍一忍。”
苏妙将嘴巴扁了一扁,越发恼怒地说:“你媳妇饿了你居然让她忍一忍,你就是这么做人家相公的,我跟着你到底还能不能吃上饭了?”
回味满头黑线,哑然无语。
最终回味还是带着苏妙离了好不容易才生起的火堆向山林深处走去,一路走一路探寻,并在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在树林深处找到了一座小水潭。回味无奈地走进水潭里借着月光瞎摸。苏妙却一点不体谅他的辛苦,跟着跳下来,她居然是跳下来戏水的,结果把他就快要抓住的鱼全给吓跑了。回味差一点就要发火。哪知这股火气还没发出去,一捧泼过来的潭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顺带着也浇去了他的火气。他直不愣登地站在水潭里,满身满脸全是水,眉角抽得厉害,哑然无语。
苏妙指着他的脸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直到一捧冰凉的水泼过来将她浇了个透心凉,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睫毛上挂了两串水珠。
夏天,真是个适合打水仗的季节。
两刻钟之后,两人湿漉漉地提了两条鱼上来,因为天气热,在水里泡了那么长时间倒也不觉得寒冷,并且因为这小水潭还十分好运气地找到了一个可以栖身的小山洞。
两人进了小山洞,回味重新生了一堆火,苏妙抖了抖裙子上的水珠,不悦地皱了皱眉:
“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好难受。”
“那就脱了。”回味笑着说,他只是随便这么一说,当然不会真以为苏妙会把衣服脱掉。
哪知道苏妙看了他一会儿,手一拍,点头说:“没错,脱下来拿火烤一下干的快!”说罢,三下五除二解了身上的衣裙,只剩下一件背心和一条衬裙,衬裙的布料轻薄,隐隐的还能看见衬裙下面粉红色的小短裤。
回味惊愕地看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回味的观念里,苏妙现在这样胳膊腿露着,和没穿衣服没什么两样。
在苏妙的认知里,她穿了很多衣服,衬裙、短裤、背心、**,她已经很保守了,为了不把他吓到……再说了,他又不是没看过。
事实上回味已经被她吓住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豪放的脱衣姿态。
“小味味,你没事吧?”苏妙见他这一咳就停不住了,有些担心,关切地问。
回味咳嗽着,在她莹白的肌肤上扫了一眼,目光下滑,却不知道该在哪儿停留好,于是他在不知不觉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顿了顿,淡声说了句:
“你的腿还挺长的。”
苏妙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得意洋洋地道: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我多高!”说着,脚踏在石头上,一条纤长匀称的大白腿从裙子底下露出来,耀花了回味的眼。
回味被闪了一下,顿了顿,伸手捏起她裙子的一角,将她那条大白腿盖住。严肃起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
“在别人面前不许这么没有规矩。”
苏妙看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心思,撇了撇嘴。也不回答,一溜小跑奔到放在石头上的两条鱼前,双眼亮晶晶地蹲下来,笑道:
“小味味,咱们来烤鱼吧!”
“这么小的鱼怎么烤。煮鱼汤还差不多。”
“你又没有煮汤的锅。”
回味笑笑,让她在洞里等一等,转身来到山洞前,从山洞口捡了许多表面光滑的石头,放在篝火里烧红了,从怀里掏出匕首,在山洞内土壤松软处挖出一个坑,在坑内铺上数层芭蕉叶,在芭蕉叶里倒入清水,将处理好的鱼放进水里。把清洗干净烧红了的石头放进“芭蕉锅”中,利用石头的热度给水加热,一直到水沸鱼熟,在芭蕉叶中投入少许自带的盐巴,一锅美味的卵石鲜鱼汤就成了。
苏妙蹲在他身旁,惊诧地望着,她是第一次看见用石头煮汤这样的烹饪法,惊奇之余惊叹不已。
紧接着她就看见回味从怀里取出一只两个巴掌大小的盒子,脱去上面的金丝绒套,露出亮闪闪的铜面。将盒子打开,天蓝色的衬布上,一套迷你小秤及秤砣静静地躺在里面,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套按大小排列的纯银量勺。一只迷你玉制沙漏,以及一个银光闪闪上下一般粗的量杯。
苏妙惊诧地看了一会儿,惊叹道:
“这套东西,还真是久违了!”
回味笑笑,用量杯将芭蕉叶里的鱼汤舀出来,递到苏妙面前。
苏妙接过来。热热地捧在手里,盯着看了一会儿,说:
“我还以为你把这套东西给扔了。”
“它在我在,它亡我亡,之前不是说过么。”回味指了指面前的盒子,淡淡地笑说。
苏妙的眉角抽了一抽,顿了顿,望着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将当初彻底封印起来的东西重新解禁,你这是已经跨过去那个坎儿的意思吗?”
“当初之所以收起来是因为面对这些时觉得迷惑,现在之所以又拿出来,也只是因为觉得现在已经可以开始重新面对这些东西了。”回味在小秤上摩挲了两下,淡淡地笑说。
苏妙的眉毛微扬,停了一会儿,捧起量杯,慢慢地啜了一口鲜热的鱼汤,被热度沁出来的鱼脂香气让她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这鱼汤的滋味很奇妙,鱼是新鲜的鱼,却是淡水鱼,淡水鱼的鲜美程度原本就不如海鱼,另外就是这道汤只用了食盐调味。河鲜的腥味是很重的,在烹制鱼汤时通常会在鲜鱼上做许多道香料的去腥加工,他却没有,他只用了一点盐,鱼汤中的腥味自然不会因为这样一点盐就被抹去,但这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很特别、很鲜美、却又很微妙的香气,这香气中融合了河鲜本身的鲜腥味道,这一抹鲜腥味道非但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不让人觉得突兀,不让人觉得难忍,反而是这一抹轻浅的、属于纯天然的鲜腥在这道汤中有效地提升了鱼汤的美味度与真实感,就好像上好的牛肉汤或羊肉汤并不会刻意去抹消肉汁本身的腥膻味道,反而会将这些腥膻味道恰到好处地转化成汤羹的调味料,将汤羹的美味度升华到了另外一个层级。
鱼肉白嫩,鱼汤鲜香,他居然只用两片芭蕉叶和两条小鱼就煮出来一锅让人如此难忘的鱼汤,着实令人惊叹,更令人惊叹的是,这鱼汤里带着让人极舒坦的温柔情感,和煦如春风。
苏妙沉默下来。
回味笑笑,轻声问:“好喝吗?”
停了一会儿,苏妙浅浅地点了点头,又顿了顿,才低声说:
“能在这荒郊野外用一点盐和几块石头煮出这样的鱼汤,也算一件稀奇事。”
“一点也不稀奇。”回味望着他,眉眼微弯,轻轻一笑,“初遇你时的那次在苏记小吃摊,你煮的那一碗阳春面我至今都没有忘记,几根细面、一碗清汤外加一点荤油,却煮出了不输给大酒楼的味道。不仅如此,还有那温暖如春清澈如溪的韵味,或许这一生都无法忘怀。从那时起,我才相信了‘高手在民间’这句话,也是从那时起,我才开始发现民间也有很多优秀的手艺人,包括今日带你去的‘千张包子铺’也是在认识你之后才发现的,那时候的你,虽然只是站在一个破旧的摊子前,却异常耀眼,比那一日的阳光还要耀眼。”
苏妙表情微僵,在他说话时,前半段时间她一直在僵直地望着他,后半段时她已经半垂下头,似陷入沉思,也或许是心不在焉,她沉默不语。
“常听人说做了并不等于喜欢,喜欢并不等于热爱,只有真正去热爱了,才能碰撞出耀眼的火花,后来我想,你应该就是热爱吧,不是喜欢,而是热爱。”他轻声说,不徐不疾,声线柔缓。
苏妙越发沉默。
山洞内出现了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风吹动火苗时溢出来的轻响偶尔奏起。
过了良久,回味含着笑,轻轻地问:
“还喝不喝了?”
苏妙全身一个激灵,猛然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反问:
“你不喝?”
“饿的又不是我。”回味摇了摇头。
苏妙将手里的量杯递过去。
回味重新盛了一杯,无声地递给她,紧接着脱下外袍,轻轻地罩在她光裸了大半个的肩膀上。
“咦,你的衣服怎么干的这么快?”苏妙疑惑地问。
回味笑而不语。
……
第二天天刚亮,回味叫醒睡得迷迷糊糊的苏妙,两人出了山洞向前走了一段路,终于遇见了一个砍柴的樵夫,根据樵夫的指点终于出了密林。大早起来他俩又没有车,好在时间充足,两人一路步行来到西广场的比赛现场,在最后一刻抵达。
他俩这一场失踪却吓坏了不少人,两人抵达现场时苏烟他们几个已经急疯了,苏烟正在那里瞪坐在扶手椅上老神在在折扇轻摇的佟染,见苏妙他们终于来了,长长地松了口气,三步并两步走上前,皱起眉毛埋怨道:
“二姐,你不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你们两个去哪儿了?你们的衣服……”他没说下去,昨天穿出去的衣裳此时被穿在身上却皱皱巴巴的,下摆还有几处也脏了,这种情况让他不得不多想,狐疑地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又开始恶狠狠地瞪向回味,质问,“你们究竟去哪儿了?”(未完待续。)




妙味 第三百十六章 汤
回味并不回答。
苏烟生气了,脚一跺,雪白的贝齿咬住鲜红的嘴唇,冲着苏妙愤愤地叫了句:
“二姐!”
苏妙不回答,望向从远处缓步走来的佟染,表情淡淡的。
佟染今日穿了一件月白色天香绢衣衫,腰间绑了一根苍蓝色涡纹丝带,乌黑光亮的三千青丝以一根同色的发带束住,一双灿若星辰的柳叶眸噙着笑,他将苏妙打量了一番,手中一柄金丝木折扇缓慢地摇着,文质彬彬,悠然自若。
他站在苏妙面前,沉默了片刻,略带一丝戏谑,笑吟吟地说:
“苏姑娘,今儿来得真早啊!”
“你也挺早的。”苏妙从容地答了句,丝毫没有因为来迟了被人用异样并同情的眼光注视而觉得窘迫,她心里清楚,那些人之所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多半是以为她在上一轮三连败中遭受心理上的重创,这一局肯定不会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佟染浅浅一笑,摇着折扇,说。
“我不来你岂不是会很失望。”苏妙淡淡地道。
“自然如此。”佟染莞尔一笑。
两人对视着,明明都是非常平和的表情,刹那间,疾风四起,飞沙走石,扬起了裙裾袍摆,电光火石间,激烈的火花已经窜了几个来回!
就在这时,姜大人笑眯眯地上前来,站在两人中间,切断了二人相连的视线,语气亲切地说:
“二位,时辰到了,该上台了,若是误了时辰,是会被取消参赛资格的!”
苏妙和佟染同时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分别转身,顺着各自的楼梯径直登上赛台。
在登上赛台的一刻。不知为何,台下的人总感觉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氛在赛台之上流动,不知不觉,两侧的茶楼又一次沸腾起来。吆喝下注声不绝于耳。
这一场赛是秦安赛区的最后一轮赛,同时也是一轮最终的决胜赛,平局的僵局即将被打破,这也注定了这是一场相当激烈的赛局,每一分都是决胜的关键。每一个评审都是决定赛局走向的重要人物,哪怕只是一分之差,都会产生天差地别的结局,赢了将成为秦安赛区的新厨王,代表整个秦安赛区晋级梁都决赛;输了,成功到此为止,所有的努力和艰辛全部被抹杀,一切都要重新来过。
这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决赛,同时也是一场庄重严肃的决赛。
赛台下,贵宾座上。纯娘单手托腮,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赛台,过了一会儿,咕哝着说:
“妙姐姐和那个佟染,他们两个之间的感觉很微妙啊。”
“咔擦……咔擦……”回应她的全是这种声音,她的眉角狠狠一抽,扭头望向坐在身旁淡定观赛的瓜子三人组,焦急地问,“你们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这可是最后一轮了!上场赛妙姐姐三连败不说,一连几天都没有精神。今天的比赛还差一点迟到!妙姐姐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她对厨房里的事向来都是很认真的,我记得她在丰州时,每天都会早早的起来把一天要用的食材全部整理一遍之后才开店。而且从来没有迟到过,可是这一次她却差一点迟到!如果这一轮出了意外,咱们就要打道回府了,你们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吗?”
“闭嘴,你吵死了!”苏娴嗑着瓜子。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尖。
“纯娘,你安静一下啦。”林嫣温柔地说。
“我二姐是不会输的,你少乌鸦嘴!”苏婵不悦地道。
纯娘的嘴角抽得更厉害,哑然无语。
“那个丫头怎么又来了?”苏婵望向远处,越发不悦地说。
苏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又看见冯二妞双手扒着栏杆,站在观众区的最前排,张着一张小嘴,扬着脖子望着赛台,一脸似正在按捺激动的表情。
“她来就来吧,怎么每次看见她你就这么激动?”苏娴嗑着瓜子,斜睨着苏婵,说。
苏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扭过头,继续咔擦咔擦地嗑瓜子。
“对了,上一轮妙妙虽然输了,可特别评审到底是怎么判的你们可知道,我记得妙妙在做伊府汤面时,慧海大师对那道面特别中意。”林嫣说。
“谁知道,我都不知道那个特别评审是干什么用的,占着凳子干坐着,也不知道到底想干吗!”苏娴撇了撇嘴,说。
“今天的评审是谁?”纯娘说着,向特别评审的席位望去,却惊诧地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女娃娃正坐在凳子上,这娃娃长得太小了,坐在高高的凳子上,一双脚尖刚刚能够到地面,“怎么回事,这比赛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上一个特别评审是个和尚,这第三回的评审居然换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儿?”
其他三人听了她的话才注意到这个情况,齐齐望过去时,一股气走岔了呛进气管,让三个人差点被噎住,皆愕然地揉了揉眼睛。
“那可不是小娃儿!”一声笑意盎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把四个人吓了一大跳,惊愕地回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清俊的容颜,没错,正是素来神出鬼没的佟长生。
“小矮子,你再敢在老娘身后突然讲话,小心老娘让你变成花脸猫!”苏娴好不容易才安抚住狂跳的小心肝,怒目而视,黑着脸警告道。
正在笑的佟长生唇角一僵,紧接着狠狠地抽了抽:
“大姐,你能不能把前面那三个字中间的那个字去掉,我还能舒坦点。“
“你舒坦不舒坦关我什么事!”苏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林嫣却直接忽略了苏娴的话,好奇地问佟长生道:
“你刚才说那不是小娃儿,那她是什么人啊?”
“她是侏儒。”佟长生笑眯眯地说,“那是梁都城里有名的侏儒沈二娘,孩童的身子成人的长相,别看她长成那样,她今年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她是当朝牧王爷奶娘的姑娘,说亲近点,她就是牧王爷的奶妹子。沈二娘自己在梁都里有一个汤馆,是梁都里一个极风雅的去处,因为煲得一手好汤,所以被许多人称为‘梁都第一汤’。”
“汤?”林嫣愣了一下。惊讶地望向赛台。
赛台上,苏妙已经注意到了那个特别的特别评审,看身材明明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却长了一张与她的身材完全不相符的脸,虽然并不见苍老。却一看就能看出那是一张成人的脸孔,她长得并不难看,甚至很清秀,并且浓妆艳抹,戴了许多闪耀的黄金首饰,单从脸上看,这是一个还挺好看的女人,可是这张脸安在这副身材上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沈二娘正坐在凳子上晃荡着一双腿,眼尾上斜,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望天。
苏妙将目光在她身上一扫便越过去了。
回味已经将沈二娘的来历低声讲给她听。
“汤么。”苏妙眉一皱,越发惊奇,正为心中突然生出的想法觉得诧然。
姜大人已经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金槌,在用红绳绑着的金锣上敲了一下,他今天的心情明显很好,喜气洋洋地进行了一次冗长的开场白,用金槌敲响金锣第二遍,接着,按照惯例挨个介绍了一遍十二位评审,再拿起金槌敲了金锣第三遍。这是第三轮决赛的意思。
苏妙站在赛台上,眼睛在蒙着红布的食材桌上扫了一圈,从容地望向赛台下。
佟染立在灶台后面,折扇轻摇。唇角含笑,一派风流儒雅之态。
姜大人笑笑,冲台下的伙计一挥手,两个伙计抬了一个大大的乌木架子上来,乌木架子的中心悬着一块大大的公告板,板子上蒙着喜庆的红布。放在赛台上的正中央,姜大人上前一步,将蒙在板子上的红布掀开,这板子是双面的,前后两面皆刻着一个黑漆漆龙飞凤舞的大字——汤。
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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