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全真道士梁兴扬
返真 165.真魔唯一世间主,毁灭生祠浩宇苦
杜傲天环顾了一圈之后,将目光放在了李狗蛋的身上,他随手将一把刀扔给了李狗蛋,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李狗蛋下意识地接住了刀,就听杜傲天继续说道:“砍下他们的头颅。”
李狗蛋握着刀的手有些发抖,一个是被杜傲天的气势所激,另一个原因则是来自手上的钢刀。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这些天地教的教徒如此狰狞残忍,已经让李家村的人敢怒不敢言,而李狗蛋现下被杜傲天一激,心中杀气自然膨胀了起来。
“您认识我的师父么?”李狗蛋的声音有些颤抖。
杜傲天点点头:“他可不会像你这样犹豫。”
回想着林浩宇的身手与面对危机之时的决断,李狗蛋的心里就是一颤,他用力地点点头,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迈开步子向着这些天地教的弟子们冲了过去。
伴随着一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真炁,刀光一闪而逝,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颈内喷涌着血泉,浓重的血腥味开始在空中弥漫。
李狗蛋只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的翻腾,一股透明的酸水顺着嘴角流下,紧接着便是一阵的晕眩,他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柄。
杜傲天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哼,真炁随着这声冷哼直接冲进他的耳中,让他浑身一颤,精神为之一清。
杀了第一个人之后,李狗蛋虽然感到强烈的不适。但心中也泛起了莫名的凶性,在杜傲天那强盛而残忍的杀气之下,他努力地直起身。走到另一人的身边,在那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一刀顺着左胸口第二条肋骨缝捅了进去,并不雄厚的内力瞬间绞碎了同样孱弱的心脏,一股鲜血猛然从他的口中喷出。
背刺、肾击、枭首、割喉……
李狗蛋连杀两人,只觉得脑中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他的眼中已经闪现出阵阵的血光,对着之后几个人。更是毫不留情的就挥刀砍去,没有人察觉到,他的身周围绕着一股黑红间杂的气息,能够让他不由自主地疯狂起来。
“虽然没有修习魔教功法。但到底是林浩宇那小子的弟子,总不能弱到连人都不敢杀吧?”杜傲天慢慢地将左手放到身前,手上掐着的印诀也缓缓松开,这一刻,李狗蛋正好将最后一个人的头颅斩下。
失去了杜傲天法力的支持,李狗蛋再也没有办法支持住自己的那股狠戾,拄着刀跪在地上,一口接一口地吐着胃液,甚至连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杜傲天迈步走了过去。一掌打在他的后背,冷冰冰地说道:“常人言止戈为武,但无论是本座还是你师父林浩宇。讲究的都是止戈唯武,要想得到安宁,要想得到尊敬,就必须动武,让所有人知道你厉害,也就不会有人再去打扰你。”
说着。他右手作剑指,在地上划下两个大字。“为”、“唯”,每一笔都是铁钩银划,散发出无穷的杀气,李狗蛋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有千军万马从字中扑出,带着震天的喊杀声向自己冲来。
他虽然吐得厉害,心里却还明白,被这杀气一激,他一瞬间联想到了那些强盗过境,火蛇袭击,到最近的天地教教徒上门寻衅,不都是李家庄没有实力,看起来软弱可欺么?
李狗蛋不过是个孩子,哪能想那么多的事情,听到杜傲天的话,他的心中也就只剩了那句“止戈唯武,止杀唯杀”,仿佛是魔怔了一般。
强行止住胃中的翻滚,拄着刀猛然站起,他看向杜傲天的眼中满是坚定:“止戈唯武,止杀唯杀,晚辈记住了!”
杜傲天点点头,随手指了指被砸的林浩宇生祠:“这里拆了也好,省了本座一番手脚,无论魔道,建生祠都不是好事。”
这时候,老村长也赶了过来,正听到杜傲天说话,他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苦涩地说道:“此番多谢大人相救,可恩公对我们李家庄的大恩大德,我们这些穷乡僻壤的小民实在是无以为报,也只有立一个生祠缅怀恩公。”
“道教中,凡是立生祠的,都是要有大功德之人,否则这生祠立起来只会适得其反,你们在跪拜的时候,非但不会为林浩宇添福分,反而会让他折寿,因为他受不起你们的香火祭拜;魔教之中,更是严禁祭祀除了独一真魔尔丹之外得到任何人或者是神,违反者将堕入永恒火狱之中,受尽无边的劫难。”杜傲天沉声说道。
老村长闻言,脸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连声音都变得结巴:“这么说……这么说是我们害了恩公?”
“不知者不罪,你们供奉的时日尚短,还未上达天听,再加上他的确有恩于你等,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以后不可再行胡闹便是。”杜傲天本也没打算理会这些人,不过既然林浩宇帮过他们,又在这里传过道统,杜傲天好歹是给他们说了两句。
他一边回答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小瓶丹药丢给李狗蛋:“虽然你没有机缘接下林浩宇玄功上的道统,却也算是本座的晚辈,些许见面礼送你,也方便你以后行走江湖。”
李狗蛋下意识接住丹药,刚刚想推辞,但被杜傲天的眼神一盯,就只能变成“长者赐不敢辞”了。
杜傲天看他收起丹药,才继续问道:“想必林浩宇要去哪里是不会和你们交代的,这样吧,你们只需要将他从哪里离开告诉我便好。”
李狗蛋张了张嘴,满脸的尴尬:“师父离去时时辰尚早,没有任何人见到他去了哪个方向,就连我们几个弟子都不曾发现。”
杜傲天眉头微蹙:“就没有一点的预兆么?你好好想想,我找你师父有要事相商。”
就在这时,林浩宇的另一名弟子出声道:“我好像想到了,师父在走之前曾经重复过几次一个地名,好像叫做九连山。”
“九连山……我知道了。”杜傲天点头,左手一引灵诀,一股阴风吹过,带着星星点点惨绿色的鬼火拂过那些尸体,地上的那些尸体连同衣物全都化作飞灰,“这块地动动土掩埋一番,便能够彻底消去痕迹,今天的事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说罢,杜傲天纵起刀光,向着南方飞去,口中作歌,声震四野:“……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是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前年仁义名,美名不爱爱恶名……”
说来也怪,杜傲天的刀光那是奇快无比,这歌声也是悠扬,但即便是杜傲天已经消失在了天边,这歌声也没有减弱分毫。
听着这歌声,李狗蛋等林浩宇留下的弟子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一股股若有若无的真炁在他们的体内缓缓地运转着,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稚嫩但不乏杀气的光辉。
……
南疆,林浩宇猛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正在运行真炁改变面部形状的他差点岔了气,把一张脸生生废掉。
一阵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之后,林浩宇的面部恢复正常,他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谁在这个鬼时候念叨本少爷,想要命直说!”
玉佩懒洋洋地回道:“谁会想你这个孤魂野鬼,八成是你自己心性不坚功力不够,染上火毒风寒了吧?”
林浩宇被这一句话噎住,顿时为之气结,自己好歹是曾经是接近破障的大高手,一身皮囊上的功夫那是一点没有拉下,虽然功法被废,肉身上也不会受到影响,哪来的风寒一说?
只是想到玉佩的前半截话,他还这没办法反驳,巴拉一下手指头,能想自己的那些人恐怕都将自己放下了吧?卧虎庄那边,父母肯定是不会时常念叨自己,否则他们自己也会伤心;爷爷辈的老人最多想想,那个想法若是被正道探得,那又得是一场麻烦;杜傲天、碧秀那边,恐怕早就以为自己死了吧?毕竟,烂柯真人一曲《澄清韵》的威力非常。
“这么说来,我还真是孤魂野鬼啊……”林浩宇黯然神伤地低下头,一股浓浓的悲意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一道深紫色的雷霆当空劈下,将林浩宇那发到一半的感慨生生打断,玉佩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才多大一点,就开始伤悲这个伤悲那个,有这个时间,哪怕是抄几遍经文也是好的,心境提升了,实力稳固了,有了元婴期的实力你再回家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去拦你!”
这一雷可真不轻,林浩宇只感觉浑身发麻,整个人都倒在了床上,两条耷拉在床下的腿不自觉地哆嗦着,一股青烟顺着他的头顶袅袅升起。
过了好久,他才吃力地从床上爬起来,斗着双眼看向玉佩,乌七麻八的脸上写满了愤慨:“我就是想家……”
一道更粗的雷霆在他的眼前慢慢凝结,玉佩根本不听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想啥都没用,再挨几道雷,或者是马上爬起床来抄经,自己选一个。”
知道自己和玉佩的差距的林浩宇,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很没气节地下床,哆嗦着开始研墨。而看到这一切的玉佩则非常舒服,这家伙看到林浩宇折腾,自己就一身爽利,这时候他身边庆云翻滚,正在表达自己的好心情呢……(未完待续)
返真 166.戊日正宜隐行迹,浩宇逢场来做戏
时去如流水,转瞬已过了近十日,这些天里,玉佩也没让林浩宇去赌石,林浩宇也将一颗心完完全全地扑在了改换形貌的功法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是能够彻底改头换面,林浩宇所遇到的危险也会小很多。
当然,以上是玉佩的说法,林浩宇坚持认为自己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抄经,就这一项就用去了他的大部分心力,但在玉佩的眼中,那种只顾着遍数的抄法和没抄也没什么两样。
抛开抄经用心与否的问题不谈,林浩宇在易形换影的功夫上,可谓进步神速,现在的林浩宇完全有信心在三次呼吸内完全改换形貌,除了体型之外,他的相貌完全就如同是另外一个人一样。
易形换影功法的后半段是用来改变体型的,和之前那个成祖明的化妆术不同,这是真正用真炁改变自己的体型,就算是脱掉衣服也看不出来,然而就在他打算练习后半段的时候,玉佩却阻止了他:“那个先不急,你先改换外貌和气质,露出筑基巅峰或者炼体初期的修为来,去真正的核心圈子赌石吧。”
林浩宇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十日的时间已经耗尽了玉佩的耐心,现在他定然是又急了。林浩宇撇了撇嘴,不过想想也是,自己自从人皮面具坏了之后在外行走那么久,也没被正道之人抓了先行,那么修了这玄奇术法之后。还能被捉住不成?
“后半段的修行,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够达成了,以后你有时间再慢慢修行。以你现在这个程度的修炼,除了那些个元婴级别的修士之外,没人能够看穿你的修为,贫道曾经探查过这附近的州城府县,最高的也就几个凝丹巅峰而已,离碎丹成婴还差那么一步,放心吧。”玉佩胸有成竹地说道。
林浩宇有些疑惑他什么时间去还跑去查了这东西。不过他刚刚张嘴,就生生咽了回去。玉佩一向是高深莫测,虽然他自言受创很重,但现在的玉佩凭那一手雷法,就不是自己能够揣度的。以这家伙的脾气,自己上去问也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
所以他只是说道:“就听你安排好了,反正今天是戊日,祖师爷不在家,我连抄经都省去了。”
所谓“戊不朝真”,道教之中,凡是六戊之日,都是不朝真、不烧香、诵经、不朝拜,不建斋设醮。
当然。这不是说戊日就是休息的时节,戊日煞气重,这一日不但不忌五雷正法。而且猖兵尤其厉害,供养五猖兵马的人也往往在戊日都要供肉类,若有人在这一天斗法,往往比平日更为凶险。
玉佩散发出一道土黄色的光芒将林浩宇笼罩,就要施展土遁向着城外遁去,林浩宇却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一般。大声问道:“等等,那几个王八蛋怎么办。这事情可不能就这么完了!”
林浩宇这几日窝在客栈,只是为了修行易形换影而已,那几个贼人的事情可还没有完呢。
“啧,反正你走城门的时候也没登记,谁知道你小子现在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抽空去改头换面会会他们不就完了,贫道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个时候当然会帮你的!”玉佩恨铁不成钢地说着,这股黄色的光辉已然沉进了地下,急速的向着城外行去。
忙乱之间,林浩宇辨认了一下方位,见这遁光向着北方行去,对玉佩的打算也就有了些估算。
自北方而来,便是要造成一个自己从中原方向过来的表象,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筑基巅峰或是炼体初期,在整个修真界属于不上不下的地位,但在凡间却是各门派行走弟子的普遍实力。
虽说现在凡间传名的大派、前辈高人就那么几个,但隐世的也还存在,只要自己露两手厉害点的法术,让人误会自己是某个隐世门派或者某个隐世高手的弟子的假象,那些大门派就会投鼠忌器,自己赌石赢得再多也不会有人起什么坏心思。
想到这里,林浩宇也是了然,真炁在脸上一阵流转,整个面部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看脸的话,那就是一个齿白唇红的书生。
就在从土里冲出的一瞬间,林浩宇的气质也完成了改变,整个人的气质温润如玉,出彩不凡,玉佩看在眼中不由得连连叫好,直说是孺子可教。
林浩宇微微一笑,伸手从百宝囊中摸出一柄三尺青锋与一些列配饰悬在腰间,又将披散的长发打了个发髻簪起来,这才轻轻抻了一个懒腰:“虽说我不成器,但这套衣饰着装的东西,我在魔教时学的还是不错的。”
玉佩没搭理他这一套,直接说道:“稍后进城的时候再败家一次,直接用钱砸进去就好了,你就定位在一个有些小运气,背景够硬再加足够败家的公子哥就行,有贫道罩着你,只要你不去碰那些凝丹期以上的修士都不成问题。”
林浩宇点头应是:“明白,运气不好赌不到石头,背景不硬不敢起冲突,不够败家谁在这个年纪去赌石?”
说完,他袍袖一挥,大步向着北城门走去,体内玄功运转,脚下施展的也是道门的轻身秘法,这一步数丈间端的是潇洒自然,再加上现在玉树临风的造型,颇有些道法自然的潇洒韵味。
两名守城的卫兵远远看见林浩宇的身影,端起身边的长枪大声喝问:“何人……”
但他们只来得及出口两个字,林浩宇的身形已然直接穿过城门洞,直接进了城中,两人为之一怒,就要敲响警钟。
在这城中,即便是先天级别的高手也不敢对付城卫军的数千张强弓硬弩。而强闯城门这罪名让这两个卫卒兴奋。
但还不等他们有些动作,队长就将他们拦了下来:“两个小崽子别动那个歪心思,刚才进来的那个可是仙人。没直接从天上飞进来就算是我们的造化了,还想追究什么?仙人慈悲扔了一百两白银给咱们,来,分分,分分!”
一听见“仙人”两字,两个人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且他过城门不过一瞬。竟然就扔了一百两白银下来,他们可是全然感觉不到啊!
不过随后他们就喜上眉梢。修道者对他们而言那是高攀不起的存在。只要点点头,府尊大人就会兴高采烈地砍下他们的脑袋来讨好对方;如今对方又留下百两纹银的城门税,哪怕队长拿了大头,分到每个人手中也有一二十两。虽然朝廷不能流通,可南蛮那边最喜欢的就是白银了,在南疆城最好的通货可就是这个了。
卫兵们一阵舒坦,再说林浩宇这边,他进了城门之后缓缓降下速度,即便已经这座城池已经了如指掌,可现在的林浩宇所扮演的乃是初来乍到的公子哥,自然不认识路了。
他找了一个人问了问城中最大的酒楼在何处,这才晃晃悠悠地向那里走去。酒楼的小二看见林浩宇。眉眼间就带上了笑意,做他们这行的眼光神准,看打扮就知道林浩宇绝非常人。这种公子哥来到酒楼要做的就是好酒好菜加上不停的撒银子打赏,实乃小二们的最爱。
见到小二迎了上来,林浩宇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别的不说,林浩宇演过的戏码已经不知凡几,现在的逢场作戏也是手到擒来。他现在就是把一个刚出师门心高气傲的菜鸟给演绎出来,以免有人刻意调查他。在现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挖出疑点来。
砸给小二一张银票之后,林浩宇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一壶好酒几盘招牌菜,便开始和玉佩盘算着怎么进入赌石坊市。
“别找小二打听,这里的赌石坊市虽然大多不知道具体背景,但背后那些大势力在修道界中还是昭告过天下的,你‘师父’若是修为高深且常来南疆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做反而是弄巧成拙。”玉佩沉声分析。
林浩宇闻言想了想,问道:“你不能看出这些赌石坊市中坐镇的都是那个门派的?”
“佛教还好说些,言心宗、律宗等等流派虽说互有借鉴,但根本上的法门是各有特色的,这一点从所修出的佛法、皮相上就能看出来,但是道门就太过驳杂了些,山医命相卜五大流派倒也好说,下面分出来那小的分支却是多如繁星,再加上道士们不光拜师还拜先生,一身的神通术法极有可能兼具不同派别,你让贫道怎么去分辨?”玉佩啧了一声。
之前林浩宇虽说接触过道教,但也仅限于青霞观一地,在魔教中学习的部分更多的是道教的神通秘术如何防范,道教内部的东西他还是不太明白,就比如这拜师和拜先生,他也只知道并谨守着拜师只有一个,先生却有无数个。
感受到林浩宇心中的疑惑,玉佩出言解释道:“道教之中,本师也被称作度师,度你入道的师父,本师代表着法脉传承,注定只有一个,若是再拜他人便是叛师之举,会遭到唾弃,并直接引发两个法脉之间的仇恨。”
林浩宇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知之甚详。
“但是,入道之后的先生却可以有无数个,道教不似魔教与佛教,是很开明的,道士们也不会如同那些邪魔外道一样,说自己是十全十美之人,每个度师会的东西不同,也必然有其局限性,而弟子想要学的东西确实千差万别,有些师父不会的东西就要去拜先生。”
“道教中提倡法脉间、甚至是门派之间的交流,所以对拜先生这种事也很是提倡,你会发现有不少的道士在本师门下只学习些经典,但外人视若根本的内炼的功法却是从别的法脉处拜先生习来的。”
玉佩耐心地为林浩宇解惑,最后总结道:“拜先生,是道教的开明之处,也是贫道这一次的麻烦所在。只有本师能代表他在哪里承法,我不可能指着天符宗弟子说他是昊天宗的,哪怕他的先生真的是昊天宗的前辈高人。”(未完待续)
返真 167.隐姓埋名自做主,痕迹似显也是无
听了玉佩的这番话,林浩宇算是对道教内部更加了解了一些,他低下头喝了两口闷酒,突然问道:“那别人若是问我法脉师承,我怎么回答?我到现在也没看请出那本子上的字迹到底是什么。”
“你是不是修道修傻了,”玉佩在他的体内一颤,让林浩宇只感觉五内翻江倒海,他恨铁不成钢的继续说道,“就说学艺不精境界低微,不敢透露师尊姓名便是了,贫道且传你一道聚雷的法门,虽然没什么攻击力,但用来吓唬人还是不错的。”
说话间,一段口诀涌入林浩宇的脑海之中,这口诀明显经过了玉佩的加工,完全没有了道教功法平日中的高深莫测,显得浅显易懂,林浩宇左手掐了一个雷诀,同时默运玄功,就见掌指间有淡紫色的雷霆浮动。
这雷霆虽然劈不出去,但紫色这颜色看着也足够吓人了,再加上这雷霆外露的气息宏大端正,也确实能唬住不少人。
看着手中的雷霆,林浩宇只觉得心痒难耐:“话说前辈啊,这雷法什么时候能传给我?”
“无德不行法,无功不动法,你现在这点实力,一道雷法就能把你连精血带魂魄吸个干净,贫道敢教你敢学么?”玉佩不屑地回道,“修为不到凝丹,不要想着贫道这雷法,还是吃过饭摆足谱,老老实实去赌石帮贫道恢复些功力便好。”
林浩宇修为浅薄。真要学了雷法,第一个要遭殃的只会是他自己。
“不过前辈啊,我倒是该怎么混进去比较好呢?”林浩宇又问。
“这个……对了。咱们瞎蒙就成!”玉佩一句话把林浩宇整个都吓得愣了一下,“咱们就去之前那个聚财仙坊,你就听我指挥就好了!”
“瞎蒙能成么?”林浩宇对此深表怀疑。
“听我的就好,贫道哪里还会害了你?!快快吃完,咱们现在就过去!”
在玉佩的催促下,林浩宇匆匆地塞了些酒菜下肚,就扔下一张银票。向着聚财仙坊走去。
熟门熟路地进了坊市的大门,林浩宇直接叫住了一名伙计。手中握着一块玉佩赶工出来的门派令牌轻轻一晃:“找你们管事出来和我说话。”
这语气大的可以,但伙计却不敢稍作耽搁,,当即将他带到会客室。高了个罪去找管事了,林浩宇摇着折扇悠然坐在会客室中,当真有着一点出尘之感。
这语气大的可以,那令牌代表着的神风也让略知底细的他如临深渊,而林浩宇整个人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出尘的味道,显然非是凡间人士,他也不敢耽搁,当即将他带到会客室,告了个罪去找管事了。林浩宇摇着折扇悠然坐在会客室中,有玉佩在旁边帮衬,当真有股子仙人的意味。
没过多久。朱德全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会客室的门口,他在门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番林浩宇的装束和气质,才进了门来,一张脸便带着温和的笑意:“在下朱德全,见过这位道友了,不知道友尊姓大名。来此找朱某有何事要做?”
林浩宇起身拱了拱手,笑道:“道友一词却是不敢当。小可入门未满三年,尚未得家师允许正式出家,着实不敢当啊。小可姓李名立权,道名自不敢说。此番小可前来叨扰,自然便是因为赌石一事,家师眼下正在炼制一柄法器,需要南疆特产的琉璃魄,听闻贵坊市近日里有人开出过,所以遣小可前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