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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再次等候
吴世恭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起了明朝下围棋确实是这个规矩。可是吴世恭依然强辩道:“这道理我当然懂。我只是男人让让女人罢了。好啦,既然你们让我先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吴世恭挽起右手袖子,从棋篓里捻起一颗白棋子。在手指间一翻滚,接着右手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重重地向着棋盘拍了下去。
吴世恭的这个动作做得是相当漂亮。当年吴世恭在围棋队串门的时候,就跟着围棋队学习这个动作了。以致于后来在下象棋的时候也无意间做出这个动作,被教练敲过暴栗呢。
此动作用围棋术语来说,叫做气合。是一个从日语中翻译过来的名词。也是当时中国棋手向日本和韩国棋手学来的动作。
首先这个下棋的动作是相当漂亮。再说,气合的意思!这词一听就明白,就是下棋要有压倒对手的气势啊。就算是下棋下不赢你,也要把对手吓死。当然,当时日本和韩国棋手最终没把中国棋手吓住,倒把中国足球队吓成了“恐韩症”、“恐日症”了。
而吴世恭这个气合也是用力十足,就是让自己的夫人们看一看,自己的下棋动作是多么的潇洒啊!可是要知道,现在下棋的这张棋盘并不是现代专用的比赛棋盘,所以这棋子拍到了棋盘上,立刻把棋盘上的座子全部震得蹦蹦跳跳得移动了位置。
而这个变故使得屋中的人先是惊愕了一下,接着除了吴世恭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再次笑得花枝乱颤,赵如雅一边笑,一边还趁机落井下石地说道:“老爷乱了棋盘,就是认输了啊!不许抵赖啊!”其他的夫人们也都立刻笑着附和了起来。
吴世恭也笑骂道:“就你们这些财迷!好啦,算我输了一盘,接着下!”
吴世恭的认输使得在一旁围观的夫人和女儿们都是欢呼雀跃。可就在这时候,一位内宅里的婆子拿着一封信,急匆匆地跑进了屋子,她向吴世恭一福禀告道:“老爷,宅子外来了一位从京城来的信使,他说他是从恭顺侯府给老爷送信来的。”
吴世恭从棋桌旁站了起来,拆开信一看,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吴世恭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屋内的人看到了吴世恭的失色,也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吴世恭见到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重,勉强地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都别担心。我的母亲大人故世了。”
吴世恭所说的母亲大人当然不是他的生母,而是恭顺侯吴惟忠的夫人。虽然从感情来说,吴世恭和这位名义上的母亲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但是现在吴世恭却要遇上明朝官场上的一大制度——丁忧。
如果丁忧的话,吴世恭将不得不辞去官职,回京城为母亲守孝三年(准确的说是二十七个月),但是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汝宁军刚预测到今年冬天,农民造反军队最可能进入河南的时候,吴世恭却要离开了,这怎么不让吴世恭乱了方寸呢?
于是吴世恭也无心和家人嬉闹了,他立刻紧急地召集了汝宁军高级官员,商议该如何面对这个大变故。
所有的官员也当然不愿意吴世恭在这个时候离开。薛永利首先建议道:“姑爷,您可是出了吴府到我们薛府入赘的,也许根本不需要理会丁忧的事。您还是待在汝宁装傻得了。”
薛永利的建议倒是有些道理,明朝立国了这么久,赘婿当官的例子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吴世恭这个身份是否要为自己的母亲丁忧,这可能也要礼部里吵上一番了。再说吴世恭也根本不是有着重要官职的人,很可能吴世恭装傻以后,别的官员也就会眼开眼闭了。
可是张学斌不同意薛永利的建议:“大人,再怎么说,也是大人的母亲故世了。如果朝廷一认真,那就不是免官的事了,而是治罪的事了。请大人三思啊!”
我们已经知道明朝是礼法天下,其中礼法中最重要的就是百善孝为先。如果吴世恭不回京城丁忧的话,万一被其他官员弹劾,崇祯皇帝又认为吴世恭是为了官职,利令智昏而大不孝的话,下狱甚至斩立决的可能性都是有的。所以吴世恭的装傻行为完全就是一场赌博。而且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赌博。
在场的官员立刻分成了两派,不过还是赞同张学斌的意见的人数为多。可是薛永利又担忧道:“我也知道张先生的主意是正理。可是姑爷一旦丁忧,现在河南又风平浪静,朝廷断没有夺情的道理。到了那个时候,又派了一名汝宁守备来,汝宁军的将来怎么办?姑爷的基业又该怎么办呢?”
薛永利的道理确实强悍,所有的官员也拿不出一个处理的好办法。吴世恭在心中是相当的恼火:“自己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对自己的母爱倒没有一点,她的死倒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霉运啊!”(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三百七十一章回到京城
真是一个两难的难题啊!商量再三,吴世恭也只好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对策:自己也不上丁忧的奏章了,但也亲自去京城奔丧。
万一朝廷怪罪下来,也可以用伤心疏忽的理由来唐塞。毕竟那时候吴世恭是在京城里守孝,并没有任何不孝的举动。
而汝宁军也将和吴世恭及时联络,吴世恭也将在京城自己打听,一旦有农民造反军队渡过黄河的消息,那么吴世恭将会在第一时间离开京城赶回汝宁。
而当农民造反军队渡过黄河进入河南腹地以后,吴世恭这个汝宁都司就有足够的理由来“忠孝不能两全”了。至于万一有变,也只能够到时候见招拆招了。反正吴世恭的底线就是,官职可以丢,汝宁军的指挥权不可以丢,汝宁军的基业也不可以丢。
这次吴世恭回京,也将授予薛永利和邓启帆指挥汝宁军上下的全权。因为吴世恭如果得到消息才赶回汝宁的话,很可能来不及准备和渡河的农民造反军队先锋的战斗。因此,就给予了他俩诸* 事自断的权力。
此次回京奔丧,正妻薛雨霏肯定是一同前往的。这些天,薛雨霏又有孕了,还好她的身子还轻,吴世恭也觉得,还是在薛府照顾薛雨霏比较周全,所以也同意她一同返京。
此外,随同服侍的是绣竹和梅韵。绣竹可是吴世恭的主动点名,可是她在儿子和丈夫之间犹豫了很久,最终才勉强地答应了下来。真是让吴世恭很嫉妒这对双胞胎儿子。
梅韵则是吴世恭的夫人之中,与吴世恭最不相熟的一位。而且以往梅韵性格也比较内向,和吴世恭交流比较少,而吴世恭在家的时间又不多,所以吴世恭也想在这一路和梅韵多多亲热。让关系再融洽些。
还有就是卡蕾利和蔓铃了。做为想要到当时世界上最宏伟的都城去朝圣的粉丝,得知了要去北京城,卡蕾利立刻兴奋地拉着吴世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吴世恭之所以要带上卡蕾利和蔓铃俩人,却只是因为只有这俩位小妾没有孩子了,吴世恭想要弥补掉她们没有当过母亲的遗憾。
另外还有就是李馨。她是与吴世恭的次子吴呈瑛一起返京的。而这次李馨和吴呈瑛的返京还是薛雨霏主动提议的。薛雨霏一直对吴世恭的入赘有些内疚,因此,她就想为吴世恭留下一条宗脉。
而这次如果吴呈瑛可以认祖归宗的话,这也将让薛雨霏放下了一件心事。而李馨得知了薛雨霏的提议以后,也是万分感激。
虽然吴世恭对认祖归宗的事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看到薛雨霏和李馨关系日渐改善,吴世恭的心里总是十分高兴的。
裘嬷嬷也只得跟着自己的小姐回京了。这让内宅里,包括吴世恭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大松了一口气。而一开始,裘嬷嬷还犹豫着是否返京呢,为了坚定裘嬷嬷的心。吴世恭安排竹韵在这段时间内,暂理内宅事务。裘嬷嬷又不是一个没有眼色的人。看到吴世恭都这样暗示了。她也只能够结束了此次“钦差之旅”。
吴世恭这次带着由陶辛率领的五十名护卫,再加上薛志农山川司抽调的五十人,连同薛雨霏带出来的薛府护卫一同返京。
陶辛已经快要年满十六岁了。这次他正好到兵部大选,世袭其父留下的千户一职。
准备好了一切,这群人浩浩荡荡地通过大运河坐船回京。至少船总稳一些吧。这也能够让薛雨霏肚子里的孩子安全一些。
崇祯六年的九月十七日,崇文门前要进城的人流依然排成了长队。这时候后面来了一队有上百名护卫守卫着的车队。而那车队的护卫骑在高头大马上,赶开了人群让车队向前前进着。
一位守崇文门的总旗,一看这个车队上并无任何标记,开道的护卫也不是自己相熟的官宦勋贵家奴。再一看那个车队护卫的服装穿得象个土包子。他就立刻带着十几名兵丁上前拦住了车队。吼道:“没长眼啊!,要进城后面排队去,完好税以后才可以进城。”
突然车队中的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名身穿素色长袍的年轻人,他对这名总旗说道:“熊二,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不见,你依然中气十足啊。”
那名叫熊二的总旗定睛一看,立刻在脸上推满了笑容,他单腿下跪向那名年轻人行了一个跪礼,说道:“吴指挥回来啦!您还记挂着小的啊。给吴指挥问安啦!”
接着,熊二立刻吆喝着指挥兵丁让人群让开,连这支车队上的货物都不检查了,直接把这支车队放进了崇文门。
直到车队走远,一名在崇文门收税的税丁小声地问熊二道:“那人是谁啊?熊总旗对他这么客气。是不是哪家的子弟从外地归来了啊?”
熊二鄙视地看了那名税丁一眼,说道:“那位就是原来我们兵马司的吴指挥啊。你是新来的,怪不得不认识他。”
“啊!”那名税丁立刻惊呼道,“原来是他啊!一直听说,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本人啊!”
接着,那名税丁眺望着车队远去的方向,就象是仰望着那传说中的存在一样。
一入京城,薛志农就带着一些人离开了。吴世恭已经把当时崇祯皇帝刚上台时,准备逃跑的那间屋子的房契交给了薛志农,让他把那间房作为落脚点,准备着在京城开设一个山川司的情报站。
吴世恭已经再三向薛志农重申,山川司在京城的一切秘密,都不能够让薛府上下,包括岳父薛濂在内的任何人知道。
另外,山川司还将在薛府中安排暗卫。准备着万一事态紧急,让这些暗卫把吴世恭的家人全部带离京城。
吴世恭吩咐赶车的,赶着马车开到了阳武侯府,让随行的人先安顿下来,接着单独换上了孝衣,毫不停顿地赶往了恭顺侯府。
进府以后,吴世恭先向恭顺侯夫人的灵柩磕头行完大礼,接着就到父亲吴惟忠那里磕头问安。
对于这位现在已经有些出息的儿子,吴惟忠以前对他的恶感倒是基本上烟消云散了。等吴世恭行礼完了以后,吴惟忠就和颜悦色地问道:“今天怎么雨霏和孩子没有来啊?”
吴世恭立刻答道:“侯爷!儿媳旅途劳累,身子又有了。就准备着休息一晚上,明天带着麟儿一同前来。今日里先由儿子为夫人守灵。”
吴惟忠点点头,说道:“还是身子要紧,让雨霏别累着啦。对啦!这次你回京,就多住上一些日子,平日里也要到为父这里来多走动走动。”
“正该如此!”吴世恭立刻回答道,“儿子也一直盼着在侯爷身边尽尽孝心呢。不过……!”
“不过什么啊?”吴惟忠皱起了眉头。
“不过儿子的驻地与陕匪隔河想望,生怕陕匪渡河进入中原成了大祸害。一旦有变,儿子怕在京城里待不久啊!”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吴世恭还是要打一打预防针,准备着自己随时返回汝宁。
可听了吴世恭这个话,吴惟忠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他微笑道:“你忠心国事也是好的。不过从兵部传来的消息,各支官军已经把陕匪团团围住了,所以你不需要担心。”吴惟忠现在也是提督京营的勋贵之一,他当然可以得到最新的战况。
“那儿子也放心了。”吴世恭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与自己的父亲争辩。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对吴惟忠说道:“侯爷,这次儿子还有一件事来求您。”
“你说!”
“儿子在河南的时候,纳了几房小妾,这次带来了儿子小妾所生的次子。他姓吴,叫吴呈瑛。就想得到侯爷的首肯,明日里让这小子来拜见侯爷和拜祭夫人。”
既然薛雨霏河和李馨这么想让吴世恭的孩子认祖归宗,吴世恭当然也要努力去满足她们的心愿。
吴惟忠立刻又皱起了眉头,他问道:“薛侯知道这件事吗?”
吴世恭回答道:“现在儿子的小妾和次子就住在薛府呢。这事也是您媳妇张罗的。”
于是吴惟忠点点头,说道:“那就让他们明天过来吧。”
吴世恭立刻又向吴惟忠行了一个大礼:“多谢侯爷。”
拜见完了吴惟忠以后,吴世恭再次来到了灵堂。吴世恭的兄弟姐妹基本上都已经到齐,吴世恭也一一向他们行礼寒暄。
在向大哥吴世勋行礼的时候,吴世恭看到大哥吴世勋的眼中充满了血丝,看起来由于长期守灵,有些睡眠不足了。
吴世恭立刻对吴世勋说道:“小弟一直在外任职,不能够在夫人身边尽孝,心中也一直忐忑。今日小弟赶到,就要在夫人灵前守夜,大哥今日里还是早些安歇吧。”
吴世勋也确实有些累了。他有些感激地对吴世恭说道:“那就辛苦十四弟了。十九妹,今日就你和你的十四哥一起守夜吧。”
吴世恭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十九妹吴云箐,几年不见,吴云箐已经变成了十四、五岁的大姑娘了,使得吴世恭差一点有些不能够认出她了。
吴云箐也睁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这位久未露面的十四哥。(未完待续。。)




明末疯狂 第三百七十二章夜猫子进宅
吴世恭是在恭顺侯府用的晚饭,这顿饭,酒肉肯定是没有的,粗茶淡饭而已。不过吴世恭在这一路上也饿了,所以着实吃了好几大碗。
用完饭以后,与吴世恭相熟的五哥吴世文和七哥吴世礼与吴世恭交谈了一会儿。他们也都因为丁忧暂时辞官和辞去差事了。
七哥吴世礼还好,他本来就在刑部做个吏员,真有什么事,他还可以到刑部活动着弄些花销。
而五哥吴世文可悲催了。本来他因功可以超拔,不是到个小州做个知州,就是到个大府做个通判。因为此时朝廷已经撤销了登莱巡抚,登莱地方也已经归山东巡抚管辖了。所以这次山东的官员缺额很多。
没想到吴世文要丁忧了。虽然他的官职一定会保存,他的超拔也一定会有效,可是当等到丁忧过去以后,谁知道会不会被打发到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中去啊?到底吴世文的文凭还不够硬,只是一个举人而已。所以吴世文为丁忧过后挑官的花销犯愁呢。
不过这, 也就是兄弟之间的发发牢骚而已,毕竟丁忧期满,还有二年多的时间呢。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人多眼杂,三兄弟也不可能长谈,所以在发泄几句以后就各自散去了。
吴世恭回到灵堂的时候,十九妹吴云箐早就等着了。她与吴世恭的大哥吴世勋都是夫人亲生,是嫡女,所以对于夫人的故世,吴云箐也确实伤心,小眼睛也红肿着。
在奴仆们的帮忙下,吴世恭和吴云箐更换了灵前的香烛,擦抹干净供台。接着就是漫漫长夜的守护了。
吴世恭赶到了京城的时候,毕竟恭顺侯夫人已经辞世了一段时间,上门拜祭的人也减少了许多,再加上现在已经是晚上,所以他们俩根本就不要做些象是孝子孝女磕头,回谢客人的事。现在还有着一些奴仆帮忙,所以吴世恭和吴云箐就只要守住香烛,不让香烛熄灭就可以了。
空闲下来以后,吴云箐就好奇地打开了话匣子:“十四哥哥,听侯爷和大哥说。你到了地方上打了很多仗。这打仗好玩不好玩啊?说些给妹妹我听听吧。”
吴世恭一听这天真的话,差一点一口鲜血喷出来。自己九死一生的打仗,在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妹妹心里,却变成了一件好玩的事。
不过吴世恭看到吴云箐和她身后的丫鬟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神秘和浪漫的幻想。吴世恭也不忍心刺激小姑娘了:“还行!就是苦一些。你看我身上都晒得这么黑了,可能扔到石炭里都找不到了。哪象十九妹你啊!白富美啊!”
“白富美?”吴云箐听不懂吴世恭那个现代用语。看着吴世恭头上升起了一个小问号。
吴世恭笑了起来,说道:“皮肤又白,身世富贵,长得又美啊!”
吴云箐听到吴世恭的夸奖,立刻羞红了脸,用手帕捂住了口。“吃吃”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不依地说道:“不来啦!十四哥笑话我呢。不过我听说以前十四哥不太爱说话,没想到十四哥的嘴是那么的甜。怪不得他们都说,当时十四哥在京城里就骗了一个小寡……”
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好。吴云箐是连忙住口,不过她还是捂住了嘴,笑个不停。
吴世恭也没在意吴云箐的心直口快,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话里又没有什么恶意。
“那么……那么十四少爷亲手杀过人吗?”吴云箐身后的丫鬟看起来在她的房中地位很高,所以也有胆子插嘴问道。而吴云箐也对这个问题相当好奇,瞪大了眼睛等着吴世恭的回答。
吴世恭在心中腹诽了几句,现在的这些小姑娘怎么都是这么重口味的啊?不过他还是微笑地回答道:“打仗总要杀敌,不过我杀的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上报君恩,拯救黎民嘛。”吴世恭并不想给这两个小姑娘的心理留下什么阴影。
不过很显然,吴云箐和那名丫鬟对吴世恭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很不满意。吴云箐一撅小嘴说道:“十四哥哥就是会说这种漂亮话。给妹妹说些真话都不行。”
吴世恭就有些腻烦了,不过他还是微笑着说道:“姑娘家的,还是不知道什么是打仗最好。我去河南的时候,带着近二百位阳武侯府的护卫,可到了现在为止,都死在沙场上三十几人了。还有一些残了的。哥哥我不是想骗你,是真心不想提起这些伤心事。对其他人来说,他们也就是一个名字,一个数字而已,可对我来说,他们的音容笑貌都在我的脑海中刻着呢。都是活生生的人呢。”
听到了吴世恭的话越说越严肃,吴云箐就有些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十四哥。我就是有些好奇,真的不是想……不是想……!”
吴世恭又微笑着说道:“这倒没什么。家中的男人外出打仗,不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妇孺的吗?我们的祖上也不是这样为我们挣来这份富贵的吗?怎么样啊?我的十九妹找好了婆家没有啊?”吴世恭立刻是岔开了话题。
“什么呀!”吴云箐的脸又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灵堂外走进了一位近三十出头,身穿吴府管事服饰的男子。这倒让吴世恭是一惊。他发现这位男子他并不认识。不过当这名男子进入灵堂的时候,灵堂四周的吴府奴仆也并没有阻拦。看起来这位男子在吴府中的地位很高。
那名男子进入了灵堂以后,先给吴云箐行了一礼,再向吴世恭行了一礼,称呼道:“十九小姐安好!十四少爷安好!”
吴世恭明显感到有些不对。吴云箐的称呼排在吴世恭的前面倒没有什么,反正以前吴世恭在吴府的地位也很低。可是那名男子向吴世恭和吴云箐行礼的时候都是敷衍了事。难道吴府出来一位敢爬到主子头上的奴仆啦?
吴世恭是没做反应,不过吴云箐显然知道这位男子的身份,她客气地一点头,说道:“洪管事好!”
“洪管事是吗?我以前怎么没有在府中见过你呢?”吴世恭是毫不客气地问道。
吴世恭的态度倒让洪管事是一愣。做上位者已久,吴世恭已经养成了高官气度,刚才和妹妹吴云箐说话肯定是收敛了起来,可是现在和洪管事这个奴仆说话,吴世恭的姿态和语气就不由自主地放到了居高临下的位置上了。
可是在洪管事的脑海中,吴世恭还是那位在吴府受到冷视,胆小甚微的形象,骤然遇上吴世恭发威,让洪管事倒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来。
于是洪管事连忙说道:“那是十四少爷贵人多忘事。知道了十四少爷的归来,侯爷就让小的来看看,十四少爷有什么事就吩咐小的去办吧。”
听了洪管事说了这么些废话,吴世恭还是没有明白洪管事在吴府中的身份,于是他转过头,用疑问的眼光看向了吴云箐。
吴云箐也立刻会意,她向吴世恭介绍道:“洪管事是吴府府外产业的管事,也是洪姨娘的兄长。”
“嗯!”吴世恭点点头明白了过来。反正老爹吴惟忠的小妾也太多了,吴世恭也记不住这么多人,她们的亲戚也就更不用提了。
不过吴世恭也知道了这位洪管事的身份了。那洪管事在吴府中的地位确实很高。明朝当时那些官宦勋贵人家,即想做生意赚钱,又嫌做生意的名声不好听,所以就动用了很多府中的管事出面做生意。所以这些管事,都是那些官宦勋贵人家的心腹之人,在家主的心目中,这些人的地位甚至比一些不受重视的庶子和庶女还来得高。
而在以前吴世恭没“出嫁”的时候,他也就在吴府中空顶着一个主子的虚名,在府中的实际地位和洪管事相差得太远了。再加上洪管事也一直在府外做事,所以吴世恭也从来不认识和没关心过洪管事这个人。
不过现在的吴世恭就有些奇怪了。那洪管事是外府的管事,根本管不到府中的事务,那他为什么要过来啊?反正不管什么事,还是静观其变吧。
于是吴世恭就缓和了语气,也有些客气地说道:“我住在自己的家中,并无什么不适,就不劳烦洪管事费心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在夫人的灵前多守上一会儿吧。”吴世恭是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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