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恨:与卿何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刘连苏
这要是传了出去,恐怕堂堂战神宁王爷的英名可就毁了!
顾瑾璃还不知道,以前亓灏与尹素婉在一起的时候,还真没想过孩子的问题。
可能,这便是真的爱上了吧,所以现在他才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和顾瑾璃所生的孩子!
“嗯……”在顾瑾璃失神的功夫,亓灏竟趁机撩开她的裙子,直接闯了进去。
尽管森林已经有小溪流淌出来,洞口也足够的湿润,可被这冷不丁的硕大一进入,她还是皱着眉闷哼一声。
抓紧亓灏的肩膀,顾瑾璃紧张的看向车帘:“亓灏……不要……”
车夫就在外面,仅一帘之隔。
亓灏竟要在马车里与她欢好,这真是太不要脸了!
“别怕。”勾起顾瑾璃的下巴,亓灏堵住了她的嘴,身下也快速的进出着。
顾瑾璃的两腿被亓灏的膝盖给顶着,因此无法挣扎,只能被动承受。
“唔……”花心被摩擦着,顾瑾璃发出一声娇吟。
与顾瑾璃的香舌缠绕在一起,亓灏的大手托起她的身子,以便进入的更深。
随着马车的颠簸,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起来。
顾瑾璃被撞击得想叫,又害怕被外面的车夫听到,因此很是煎熬。
她双手用力攀住亓灏的脖子,整个人都有种飞起来的感觉。
大概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做,亓灏觉得很是刺激。
抬起头,他定定地看着顾瑾璃,欣赏着她那娇艳染上了绯红的脸。
刚才亓灏吻着她,她的呻吟声被堵住了,而现在她只能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亓灏见她忍得辛苦,便放慢了速度,抬手放在她的唇间,声音魅惑道:“阿顾,叫出来。”
顾瑾璃听罢,指甲用力掐入亓灏的肩膀,嘴唇也咬得更用力了。
她很想瞪亓灏一眼,可那迷乱的眼神却透露着万种风情,似娇似嗔。
亓灏一边掰开她的嘴,一边引诱道:“阿顾,不要憋着。”
“啊!”
顾瑾璃的嘴巴刚张开,亓灏便紧接着一个大力挺进,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音。
亓灏勾了勾唇,身下动作越发的猛烈起来。
就像是金钟罩铁布衫被破,接下来顾瑾璃的叫声越来越大。
外面的车夫一开始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后来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动静越来越不寻常,不知为何他竟浑身上下燥热了起来。
眼珠子一转,他瞬间明白了什么,随即便涨红了脸。
没想到,王爷竟跟顾侧妃在车里行事,这真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心“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就连握着马缰的手都有些颤抖。
活春宫就在身后,车夫很想偷偷撩开帘子看上一眼,但他实在是有贼心没贼胆。
下面也膨胀得难受,耳边是男女粗重的喘息声,这对车夫来说,真是双重折磨。
宫门口到宁王府的路也不算太远,不知是因为车夫受了刺激心不在焉的走错了路,还是顾及着车厢内正享受鱼水之欢的亓灏和顾瑾璃,反正马车围绕街道来回走了三圈。
终于车夫打算走第四圈的时候,他听着那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尽管,亓灏只要了顾瑾璃一次,可她却瘫软在床榻上,就连衣服也是亓灏亲自给穿的。
在车夫绕圈的时候,亓灏知道他一定知道自己与顾瑾璃在车内做什么,毕竟刚才动静那么大,车夫也不是个聋子。
所以马车停了,也就意味着到王府门口了。
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车夫隔着帘子试探道:“王爷,到了。”
亓灏“嗯”了一声,随即理了理顾瑾璃略微有点乱的头发,声音里是刚纵欲后的沙哑:“阿顾,刚才本王给你按摩得舒服吗?”
顾瑾璃被折腾了一番,有气无力的吐出一个字:“滚。”
他刚才将她的腿直接架在肩膀上,马车又时不时的颠簸几下,搞得她现在腰酸背痛,大腿内侧疼得稍微动一下都疼得厉害,更别说那最娇嫩的花心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
释放完了体内的欲火,亓灏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沾染了春光一样明媚,笑道:“本王抱你下去。”
顾瑾璃没吱声,任由他抱着自己下车。
见那车夫两眼闪躲,一脸尴尬的模样,顾瑾璃把脸埋进亓灏的怀里,不过她的手却悄悄的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亓灏抿了抿唇,意味深长道:“阿顾,你若再不老实,回去我们接着来。”
顾瑾璃听罢,小手果然不敢再乱动。
亓灏低笑一声,继续抱着她往里走去。
相府的后院中,顾瑾琇双膝跪在床上,上身只着了一件肚兜前倾趴着,光溜溜的下身仅以一条床单盖住屁股。
姜伢子站在顾瑾琇身后,他的手正在床单下捣鼓着什么。
一旁,大夫人的眼神是既愤怒又痛心,还带着些许担心,可现在又不能发作,因此只能攥紧帕子,胸脯气得起伏不定。
姜伢子一边给顾瑾琇修补着处子膜,一边幽幽道:“顾二小姐,因为上次你已经修过一次了,所以体内的组织被破坏得严重。”
“若想再达到逼真的效果,恐怕很难。”
顿了顿,“不过,顾二小姐放心,疼痛感和紧致感还是能蒙混过关的。”
说罢,他拿着针线的手突然用力一扯,疼得顾瑾琇满头大汗。
尽管顾瑾琇面朝着墙,根本看不见,但大夫人还是狠狠的瞪着她,问姜伢子:“姜神医,上次你给瑾……瑾璃用的是人血,这次是……”
本来顾瑾琇特意挑了个一大早找姜伢子过来给补膜,可谁知在来的路上竟被大夫人身边的嬷嬷给看到了。
那嬷嬷觉得有些不对劲,立即告诉了大夫人。
大夫人一听,便赶了过来。
当她进房间的时候,顾瑾琇已经脱了衣裳,撅起了屁股,将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姜伢子面前。
一个妙龄女子,竟对着一个糟老头做出如此羞耻的姿势,任是谁都无法接受。
可是,没办法,谁让顾瑾琇她自己作的呢?
疾言厉色的询问过后,大夫人才知道,原来顾瑾琇昨晚不仅溜了出去,还去宣王府上主动献身。
要不是看着姜伢子已经开始着手给顾瑾琇补膜了,大夫人一定会抄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狠狠的抡去。
大夫人出身国公府,也算是身份显贵,她无法理解,自己的女儿怎么会下贱到如此地步,都要快成亲的人了,怎能赶着上门往男人门上送!
而且,为了顾瑾琇,她和顾淮简直是操碎了心,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一下父母的苦心呢!
“鸽子血。”姜伢子老眼微动,缓缓道:“老朽提醒一句,行*之前,顾二小姐最好往身上多擦点香粉,若能再吹了蜡烛,将会更好些。”
他说的也不算隐晦,吹了蜡烛欢好可以理解,只是大夫人和顾瑾琇却不明白,为何用的是鸽子血,还要多擦点香粉?
“姜神医,还有……”大夫人见姜伢子将手从床单下拿出,还想问什么,却被姜伢子给打断了。
“大夫人,顾二小姐。”一边擦着手上的血,姜伢子一边道:“这修补之术,原则上只能做一次,而顾二小姐却做了两次,这已经是超出了身体的极限。”
“倘若再有第三次,恐怕她将会永远失去生育能力。”
母凭子贵,顾瑾琇嫁给了清王,那必须得有孩子才行,要不然成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这不是给其他女人钻了空子吗?
即便清王不是最理想的夫君,可清王妃的位子却让人眼红的很!
虽然顾瑾琇一点也不想给清王生孩子,可大夫人听后却很是紧张:“不会的,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由于第一次补膜的时候,大夫人是知情的,所以尽管心里不舒服,但到底是迫不得已,只要不去刻意想,也就这么过去了。
按理说,在姜伢子给顾瑾琇补完膜后,便应该直接除了姜伢子。
但为了防止意外,大夫人和顾淮打算在顾瑾琇顺利嫁给清王后再杀了他。
现在看来,幸好当时没有冲动动手,否则顾瑾琇只能以残破之身嫁过去了……
姜伢子点点头,沉声道:“让顾二小姐再保持这个姿势半盏茶的功夫,老朽先出去透透气。”
说罢,他转身出了房间。
待姜伢子离开后,大夫人看着顾瑾琇那疼得咬破了的嘴唇,抬起想甩过去的手又落了下来,咬牙忿忿道:“最好不要让你父亲知道,否则连母亲都没脸见他!”
顾瑾琇吸了吸鼻子,将眼泪咽了回去。
她攥紧拳头,尽管那私密之处很疼,可她却不后悔。
在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之前,能和宣王再做一次,她觉得很快活,很值得!
鸳鸯恨:与卿何欢 第199章 暗通款曲
经过了贾公公和魏廖一整天的细心照看,老皇帝终于在晚上醒来了。
从早到晚,贾公公因为担心老皇帝,眼泪都快要流光了。
现在见老皇帝睁开了眼睛,老泪不禁又纵横起来。
用力握住老皇帝的手,他忍不住哽咽道:“皇上……”
“贾公公,皇上既然醒来了,就证明真的没事了。”魏廖一边翻了翻老皇帝的眼皮,一边道:“皇上一天未进食,又失血太多,得抓紧时间补补才行。”
说是用膳,其实就是让御书房按着魏廖开的方子,将一些补血补气的药做成了粥。
毕竟老皇帝的身子现在还太虚弱,若是直接进行大补的话,恐怕他会扛不住。
贾公公一听,立即站起身来,抹着眼泪道:“是,老奴这就去御膳房,把给皇上准备的药膳端来!”
话落,他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房间。
其实,魏廖只是担心贾公公情绪激动而影响到老皇帝休息,这才找了个理由将他给支了出去。
手探在老皇帝的脉搏上,魏廖点点头,再次确定老皇帝的毒是真的解了。
视线落在老皇帝另一只被割了一道大口子用来放血的手腕,不由得在心里又暗叹顾瑾璃技高胆大。
要是只让他自己来解毒,当真是想不出这割腕放血的法子来。
一来,他虽从医多年,可却没有顾瑾璃这“思前想后”的习惯。
不仅从中毒者的症状进行研究,还要从他所处的环境进行分析,这一点,他要向她学习。
二来,这要是个普通人,可能他还敢下刀,可面对的是一国之君,倘若那一刀子下去出了什么意外,他就是死一万次也无济于事!
正是因为他顾虑太多,有时候思想才会被束缚住……
“魏太医,药膳来了。”贾公公将盘子放在桌上后,上前道:“皇上,老奴服侍您用膳。”
老皇帝失血太多,浑身上下无力,连开口说话都费劲。
贾公公见老皇帝动了动手指,便知道这意思是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老皇帝搀扶起来,又往他身后垫了个靠枕。
站起身来,魏廖对贾公公道:“皇上的伤口不能见水,饮食上也要清淡一些,切忌腥辣。时候不早了,我明日再过来。”
贾公公知道魏廖累了一天了,而现在老皇帝看着也没什么事情了,连忙道:“魏太医辛苦了,快赶紧回去歇着吧!”
魏廖点点头,对老皇帝恭敬行礼道:“皇上,微臣告退。”
老皇帝眨了两下眼睛,算是允许了。
贾公公把魏廖送出去门口后,端着碗走回床榻,吹了吹药粥,一边送进老皇帝的嘴里,一边语气里有种劫后余生的心酸道:“皇上,还好您醒来了。要是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奴也就不打算活了。”
老皇帝就着贾公公的手将药粥咽下,吃的很慢。
贾公公端着碗,很有耐心的一口口的喂下去,直至一整个碗都见了底,才停了下来。
贴心的又给老皇帝擦了擦嘴,贾公公刚想扶着老皇帝躺下,却忽然听得老皇帝道:“小贾。”
吃了饭,老皇帝自然就恢复了体力:“朕为何会中毒?”
听着老皇帝的声音很是沙哑,贾公公立即折身给他倒了杯水,“皇上,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老皇帝抿了一口,老眼直直的看着贾公公,等待着他的回复。
贾公公握着茶杯,想起太后和皇后的嘱咐,便低声道:“皇上,瑶妃与七皇子私通,并且……并且利用香囊和熏香给您下了毒。”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太后已经下旨,废了七皇子的皇籍,将他发配了边疆。”
老皇帝听罢,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直了。
他不敢置信的老眼随即布满了霜寒,发干苍白的双唇嗫嚅了好久,才颤抖着声音问道:“瑶妃呢?”
贾公公偷偷打量着老皇帝的神色,小声道:“瑶妃……她见事情败露,当场畏罪自杀了。”
这世上,应该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头上被戴绿帽子的事实,而且还是从旁人的口中得知真相。
尤其是老皇帝,他身为一国之君,自己的女人竟跟儿子暗通款曲,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再回想起自己对瑶妃那无上宠爱,还有她肚子里那孩子,老皇帝只觉得脑壳疼得厉害。
胸闷气短,他喘不过气来。
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贾公公见状,急忙给老皇帝轻拍着后背,担心道:“皇上,顾侧妃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好不容易将您从鬼门关里救回来,您可千万不能再动气了!”
老皇帝咳嗽完后,一边抚着胸口平息着,一边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说,顾瑾琇救得朕?”
那次顾瑾璃救了整个东山军营的士兵,亓灏当时并没有瞒着老皇帝。
当然,这么大的一件事情,想瞒也瞒不住。
再加上老皇帝也听闻过逍遥子曾有意收顾瑾璃为徒的事情,所以对于顾瑾璃会医术,他并不奇怪。
只是,因为怕亓灏太过沉迷于与顾瑾璃的感情,怕顾瑾璃成为亓灏登基为帝路上的障碍,故而便觉得她救自己极有可能有什么目的。
察觉到老皇帝眼中的怀疑,贾公公也知道他对顾瑾璃心存偏见,便主动解释道:“皇上,您体内的毒太过霸道,整个太医院的人,就连魏太医都束手无策。”
“多亏了顾侧妃急中生智,想出了给您割腕放血的法子。”
“割腕放血?”贾公公不说,老皇帝还真没注意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又深又丑陋的结着伽的伤疤。
之所以没有感觉到疼,是因为魏廖给老皇帝上了药。
那药还是顾瑾璃特意留下来的,据说止血很有效,也不会留下疤痕。
由于老皇帝的伤口面积太大,若是缠上纱布的话,又怕伤口不透气感染,所以便直接将伤口暴露在了空气中。
贾公公点点头,正色道:“一开始,太医们都找不到您中毒的原因,还是顾侧妃聪明,她提出去瑶妃宫里找线索。”
“结果,果真是……”
他见老皇帝的脸色阴沉的更加厉害,便不敢再提瑶妃。
给老皇帝掖了掖被角,大着胆子给顾瑾璃说好话道:“皇上,老奴觉得,顾侧妃无论是从胆识还是才略上,真的一点都不属于宁王妃。”
“您之前一直担心她会阻碍宁王爷的大业,可老奴觉得,兴许有了她,宁王爷会如虎添翼。”
“小贾,自古红颜多祸水。”老皇帝眯了眯老眼,不为所动道:“有多少人,在距离皇位咫尺的时候,因为女人而功亏一篑?”
“又有多少帝王,因为女人而丢了江山?”
“不能陷入女人的温柔陷阱,更不能小看了女人!”
“尤其是像顾瑾琇这种,才貌双全,有胆有识的女人!”
贾公公仔细听着,竟觉得老皇帝这话里话外透露着另一种意思。
而这种感觉,则像是他在借着顾瑾璃在说着旁人。
“割腕放血?呵!”老皇帝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冷笑道:“她倒是真敢对朕下手!”
“胆子这么大的人,她可是朕见过的第一个!”
“第一个……”老皇帝刚说完,随即又喃喃自语的否定道:“不对,她不是第一个。”
“十几年前,朕在凤国的时候……”
后半句话戛然而止,老皇帝感慨道:“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
贾公公一听到老皇帝提到凤国,瞬间猜到了老皇帝刚才口中胆大的人是谁。
回忆着当年与那人初见的场景,他脸色怅然道:“是啊,当时您也是中了毒,那人说要给您放血才能解毒,老奴那会也差点吓得晕过去。”
老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摆摆手,闷声道:“罢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不提了。”
“欸。”忽然,贾公公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碰撞在了一起,让他眼睛一亮。
不知是想将那人跟顾瑾璃联系起来,以减少老皇帝对顾瑾璃的成见,还是真是只是随意想起来,只听得他继续道:“皇上,您可曾发现,顾侧妃与那人,容貌上竟有些相像!”
老皇帝的眸光骤然变冷,他幽幽的看着贾公公,声音森然道:“小贾,你该知道,她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子,无人可与她相比。”
“顾瑾琇,哪怕有‘第一才女之称’,她也不配!”
察觉到老皇帝眉宇间隐隐跳跃的怒气,贾公公急忙低头,忐忑不安道:“皇上息怒,老奴知错。”
刚醒来没多久,又说了这么多话,老皇帝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行了,你也是无心的,朕原谅你了。”
打了个呵欠,他闭上了眼睛。
贾公公给老皇帝放下床幔,然后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南阳,陈泽轩正紧紧握着刚从京城收到的密信,狭长的眸子里闪着冷光,“本世子离京之前特意交代过亓沛,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可他竟敢设计到了皇后的头上!果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世子,您消消气。”雷子见陈泽轩发怒,便倒了杯茶,碰上前,宽慰道:“七皇子没脑子,这样的人于我们而言也无太大帮助,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陈泽轩并未接过雷子手中的茶杯,而是抬眸冷冷的看着他,“玉淑写信给父皇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世子……”雷子没料到陈泽轩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面色有些慌张起来。
的确,当初玉淑让丫鬟桐儿找人连夜将信快马加鞭送回南阳,这事情雷子是知道的。
虽然桐儿做的隐蔽,但她找的那人,恰巧平日里与雷子关系亲密,所以便不小心透露给了他。
信里的内容,雷子也大着胆子拿出来看过。
既然玉淑一心想要陈泽轩回南阳,他便也只能帮着她将信送出去了……
见雷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陈泽轩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雷子,你这条命,当初是本世子给的。”
“本世子要想收回,也不是不可以。”
七年前,雷子是陈泽轩在藩王之乱中带回南阳的。
当年,平靖王因陈泽轩的离间计,与广陵王心生间隙。
多重误会后,他一怒之下,带着大军屠城。
城中死伤无数无辜百姓,陈泽轩带着人赶去的时候,广陵王早就带着人从密道逃走,只剩下了一些苟延残喘的幸存者,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平靖王大军的屠杀。
灭了平靖王后,在清理现场的时候,陈泽轩发现了在一群尸体掩盖下的雷子。
那时,陈泽轩十二岁,雷子刚过完十岁的生辰。
要不是父母亲拼命的将他护在身下,恐怕他也成为了尸体中的一具……
士兵们发现了还有个喘气的,便将雷子拖了出来。
雷子目光呆滞,张着嘴巴也不会说话。
他被血淋淋的惨状吓傻了,三天后才恢复了正常。
后来,南阳王带着人去追击逃跑的广陵王,陈泽轩便带着雷子回了南阳……
雷子听罢,面色惨白。
“噗通”一声,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的命是陈泽轩给的,这是事实。
陈泽轩要收回,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死了,到了地底下,他便再也不可能见到玉淑了……
尽管,他的身份配不上玉淑,玉淑也只拿他当个普通侍卫。
可是,只要玉淑能开心,他愿意永远默默的守护着她。
“吱呀”一声,忽然门在这时开了。
玉淑进来后,见到跪在地上的雷子一愣,不解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陈泽轩不看到玉淑还好,一看到她,只觉得满腔怒火烧得整个心房都要炸裂开来。
紧紧的攥着拳头,骨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的眸子里,也是毫不掩饰的滚滚怒意。
玉淑不知道为何陈泽轩用这样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心头一跳,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哥哥……”
陈泽轩忍着想一掌将玉淑打飞的冲动,额头青筋暴露,怒色道:“不要叫我哥哥,我不是你哥哥!”
玉淑不明白,为什么昨日陈泽轩的态度还好好的,怎么今晚就对她暴跳如雷了?
“哥哥……”眼睛红得像兔子,她很是委屈,有些手足无措:“玉淑做错了什么吗?”
她以为,自己给南阳王写信的事情这都过去了好几天了,不见陈泽轩有任何动静,也就说明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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