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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轻舟一叶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顾轻舟司行霈
她看着宛敏面无人色,眼神飘忽,甚至想跑的样子,顾轻舟微笑,上前对李桦道:“该你罚酒了。”
“胡说,明明是该你喝辣椒水了。”李桦笑道。
李太太情绪不对,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顾轻舟走到了李太太跟前,低声道:“您肯定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吧?今天是阿桦的生日,十八岁一生才一次,咱们别打扰她们。”
李太太看了眼顾轻舟。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懵懂的,唯有顾轻舟比较清醒。
可见,她处理好了一切。
李太太欣慰看了眼顾轻舟。
宛敏这时候就想跑,顾轻舟拉住了她的胳膊,同时喊了声:“阿静?”
霍拢静走了出来。
宛敏被霍拢静钳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她想要叫,霍拢静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准了她的喉咙:“宛敏,别扫兴啊,阿桦难得过个快乐的生日。”
背着众人,没人看到宛敏被胁迫。
宛敏吓得腿全软了,声音梗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
李桦稀里糊涂的。
李先生跟着顾轻舟,先出了院子。
李太太坐下来,陪着喝了一杯酒,笑道:“多谢你们来给阿桦过生日,好好玩,我不会告诉你们父母的。难得你们赏脸,薄酒粗茶,怠慢了啊。”
众人露出了笑容。
李太太真和善。
有了这点鼓励,半醉的c束缚了半生的女孩子们,意犹未尽的玩闹了起来,丝毫不觉得方才宛敏和李氏夫妇到来的诧异。
脑子里是半醉的,眼前是繁华奢靡的,心里是快乐的,哪有心思去考虑其他?亦或者,她们将不快乐的事,主动屏蔽。
李太太喝完酒,安抚好了李桦,急匆匆跟了出来。
在不远处的一栋小院子里,六名农夫打扮的人,双腿双手脱臼,无力依靠着墙壁,浑身是伤。
李家的管事在跟李先生解释:“大约在一个钟头前,我听到有人敲门,打开房门就看到了门口摆着他们。
我叫人将他们抬进来,还想锁着呢,发现他们的手脚都被人下了,动不了,就没有绑,只问他们。”
管事指了指这个人,他们浑身是伤,还有一个人的左边的胳膊,从手臂到手指,肌肤活生生被剥去,他早已疼昏了。
而其他人,都吓坏了,争先恐后的交代着。
“我本想等他们交代清楚了,我这边做好记录,明日一早送去警备厅,再回家报备,不成想老爷和太太连夜到了。”管事道。
宛敏看到那血淋淋的胳膊,差点吐了。
李先生脸色铁青。
顾轻舟和霍拢静站在旁边,两位女孩子表情恬柔,一副淡然事不关己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太太问,“谁能说一说?”
管事就指了最西边的匪徒,道:“太太,他说他是领头的,让他自己告诉您吧。”
李太太就走到了那个人身边。
那个人挨了打,看着同伴被活剥了一条胳膊,现在所有的神志都崩溃了,一见李太太问话,立马老老实实的交代,半个字都不敢错。
“我们是在海盐帮犯了事被赶出来的,平日里海盐帮接一些违反帮规的活,孟爷不敢动用帮里的人,怕吃帮规,就找我们。
孟爷说,让我们来这个庄子,夜里在院子外放火,把屋子里的女孩子们都吓唬出来,然后找到这三个人。
三个人都要破了身子,另外一个短头发的,多糟蹋几次,让她疯了最好;还有一个掐死;一个长头发的,动她一次就行了,将来把责任都推给她,让她活着受苦。”这人如实道。
李太太的双手,止不住的痉挛。
一模一样,和宛敏告诉他们的一模一样。
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不可能存在什么路过拍照的记者。
唯一的解释,宛敏就是那个背后的买主,所以她知道。
李太太回身,重重掴了宛敏一个耳光。宛敏差点跌倒,李太太抓住了她的胳膊,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你这个蛇蝎毒妇!”李太太哭着骂,声音早已走样了,气得浑身都发冷,“她们都是你的同学,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把她们全毁了?你还特意要把阿桦给弄疯,阿桦到底怎么对不起你?”
没人来拉。
宛敏全身脱力。
她想要挣扎,甚至想狡辩说她没有,是有人陷害她,却说不出口。
她在去通知李家的那一刻,早已自证,她就是那个买凶的!
她是接到了电话,确定事情非常顺利,已经做完了再去李家报信,得到最后的胜利成果。
哪里知道,根本不是海盐帮的人报信的额,而是有人故意设套,让宛敏钻进来。
果不其然,宛敏得意忘形,踏入了陷阱,她已经没办法抽身了。
“好了,好了!”李先生有种劫后余生的幸运感,他的宝贝女儿没事,所有人都没事,他上前抱住了李太太。
“把他们全部送到警备厅,让警备厅立案吧,这件事我们已经管不了了。”李先生道。
宛敏回神,挣扎着坐起来。
她被李太太打了两巴掌,双颊生疼,说话也口齿不清:“不要,不要送我去警备厅!”
她爬起来就跑。
她可以跑到南方去。
霍拢静将她抓住,在她腿上一踢,重重的一脚,霍拢静的左腿顿时骨折。
骨裂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她大叫起来,再也没有力气去跑。
李家的下人,连夜把宛敏和这六个人绑的结结实实,送到了警备厅,顺便让警备厅的人去抓孟爷,最好拿到宛敏买凶的实证。
李太太坐在椅子上,连声念“阿弥陀佛”。
顾轻舟坐到了她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太太问顾轻舟,“人是你抓的?”
顾轻舟点点头:“阿桦说,来庄子上过生日是宛敏提议的。宛敏之前和她姐夫苟合,被我们拆穿,她在家里不好过,所以伺机报复我。
只是我没想到,她想要牺牲阿桦和蒋春妮来对付我。阿桦和蒋春妮在学校不设防,所以我跟了来,斩草除根,免得宛敏下次再的手。”
李太太紧紧握住了顾轻舟的手:“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是?”
她不认识顾轻舟。
她甚至想问,顾轻舟用什么方法,将那些人都弄得如此之惨烈。
“我姓顾,叫顾轻舟。”顾轻舟自我介绍。
李太太和李先生立马就知道是谁了。
原来是军政府的少nǎinǎi。
“顾小姐,阿桦这条命是你捡回来的!”李太太感激对顾轻舟道。
李太太心里明白,假如没有顾轻舟,阿桦根本不会陷入险境。顾轻舟帮她,是应该的。
但是,李太太很想结交顾轻舟,故而用好听的话来恭维她。反正阿桦没事,让顾轻舟得点人情又能如何?
“李太太,您别这么说,大家没事就好。”顾轻舟道,“对了,暂时就别告诉她们了,她们今天玩得好开心。”
李太太颔首。
霍拢静也心照不宣。
然后,她们重新进了屋子。
李太太又陪着喝了一杯酒,就和李先生临时歇在管事的西厢房里。
正院这边,一直闹到了凌晨两点多,她们才渐渐累了,东倒西歪的睡着。()!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242章司行霈的维护
【】 顾轻舟从庄子上回来,当天下去就去了司行霈的别馆。
她用了司行霈的副官,自然要通禀一声,免得司行霈为她担心。
司行霈去了军政府,直到深夜才回来。
“轻舟,我一点也不担心你,这个世上的yīn谋诡计,对你是无用的。”司行霈抱紧了她,低声道,“我只怕枪炮无眼。你没有经历过战争,不知道哪里有硝烟,无法躲避”
“又没人刺杀我。”顾轻舟道,“我要是过你这样的日子,天天担心被刺杀,我会疯掉的。”
司行霈一顿。
而后,他更加用力抱住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过这样的日子,我会保护你的,轻舟。”
顾轻舟失笑。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顾轻舟还是回了趟家。
顾圭璋已经给四姨太生的女儿赐名了,叫“顾纭”。
顾轻舟给这位小妹妹送了一副镯子。
宛敏的案子,警备厅是送到了法院,公开审理,司行霈关注了。
他要求速办此案。
于是,案子的审理提前,直接安排是在周二。
顾轻舟班上一半的同学,才从李桦生日宴的兴奋中回神,才听说宛敏被抓了。
“怎么会这样呢,那天晚上,宛敏不是去了花圃吗?她怎么犯事了?”
同学们议论纷纷。
“我想起来了,那天李太太和李先生也去了,带着宛敏一起!”
“宛敏犯了什么事?”
“好像是买凶杀人。”
“杀谁啊?”
全班沸腾了。
正好是自习课,她们就围着学监密斯林,央求密斯林带她们去看法院的审判。
“不行。”密斯林拒绝。
女学生们不依不饶。
密斯林没办法了,去请示了校董。
在岳城,法院是新鲜事物,公开审理更是寥寥无几,算是大事了。对方是圣玛利亚的女学生,而且是宛老先生的孙女,引起各方面的注意。
校董不同意学生请假去看,但是李先生和太太为李桦请假了,特意带着李桦去瞧。
同时,李太太打电话给蒋春妮的姐姐,让她也带着蒋春妮去,长点见识。
大人总感觉孩子单纯,其实孩子没有经历世事,才是最不懂得节制和害怕c甚至不懂得仁慈,所以宛敏如此心狠手辣。
“宛敏是不是被冤枉的啊?”李桦去法院之前,还在可怜宛敏。
然后,经过了审判,知道了前因后果,蒋春妮当场吓哭了,李桦也全身发冷。
出了法院,蒋春妮趴在花坛那边吐,她姐姐在劝说什么。李桦想过去安慰她,腿却千斤重,怎么也挪动不了。
李桦帮不了任何人。
“宛敏好可怕!”回到家里,李太太哄了她半晌,她才哇的一声哭出来,“要不是轻舟,我和春妮是不是都完了?”
“是啊。”李太太也后怕。
李桦哭得更厉害:“姆妈,我好害怕!”
“没事,没事!”李太太道,“宛敏这辈子是出不来了。”
宛敏的案子,认证c物证俱全。她买凶的钱c凶徒都在场。
她爷爷有几个学生很有出息,却是在北平政府任官,跟岳城军政府说不上话。
宛敏想要陷害的,是岳城军政府少帅的未婚妻,此事就没有反转的余地。行凶未遂,宛敏最终被判了有期徒刑八年。
“八年?”不少人议论,“太便宜她了!”
“你懂什么?她关到牢里,还想出来吗?岳城是谁家的天下?”
宛敏关在牢里,当然只是个敬畏法律的借口,而她的归宿,司行霈早已替她想好了。
当天晚上,司行霈就弄了个和宛敏容貌五分相似的人进来,将宛敏弄出去杀了。
而军政府的监牢,拒绝宛家的人探视宛敏,没人知晓宛敏已经死了,包括顾轻舟。
但是,顾轻舟能猜到宛敏不好过,司行霈是不会放过她的。
宛敏被判刑,学校立刻开除她的学籍,抹去她这个人的痕迹,不想被她牵连,名声不好听。
宛敏的父母很难过,只是因为宛敏丢脸,让他们抬不起头。说起宛敏,都是责骂她。
而宛敏的姐姐,冷漠道:“她这是罪有应得!”
和她相恋的姐夫,也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后来重新回到了她姐姐身边。宛敏去坐牢了,不在眼前晃,她姐夫也松了口气,生怕她再来纠缠,影响自己和妻子的感情。
总之,司行霈拒绝宛家的人探监,实则是多此一举,宛敏的父母和姐姐,从未想过去看她。
他们只担心她八年之后出来,怎么再给他们抹黑。
“她死在牢里就好了,一了百了。”她父亲这样说。
宛敏的案子很快就结束了。
大家谈论了几天,慢慢归于消寂。
倒是教会了李桦和蒋春妮这两个傻姑娘一点人情世故,让她们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蒋春妮特意做了点心,送给顾轻舟:“谢谢你救我一命。”
“你做的饼干,跟洛水做的一样好吃,谢谢你。”顾轻舟笑道。
蒋春妮含笑点头,然后眼泪就涌了上来。
她和顾轻舟不太熟,破天荒的拥抱了一下顾轻舟。
李桦家里给顾家送了不少的鲜花盆栽,还有鲜花饼。
各种各种的盆栽,大约送了二三十盆。
这些都是很名贵的。
“轻舟,你这同学挺懂得礼数。”顾圭璋高兴。
他又给太仓发电报,请倪小姐到岳城来玩,这些鲜花都是给他充门面的,他心情不错,觉得顾轻舟能能耐,会交朋友。
顾轻舟的确是救了李桦,因为宛敏是李桦自己结交的朋友,不是顾轻舟带给她的厄运,顾轻舟等于也救了她。
“谢谢李太太,送我们这么多花。”顾轻舟给李家打了个电话。
李太太热情笑道:“不谢不谢。顾小姐,改日过来吃饭呀?”
“学校要小考了,等小考结束了,再去叨扰您。”顾轻舟道。
宛敏的事,司行霈做了很多,但是他没有跟顾轻舟谈过,好似事不关己。
倒是司慕,特意去接顾轻舟放学。
顾轻舟不想跟他接触。
司行霈对他们接触很防备,顾轻舟不想和司行霈有这种误会。
顾轻舟是要离开司行霈的,在离开之前,她和司慕接触太多,司行霈对她的惩罚就越重。
他总是用很恶心的方法收拾她。
司慕的车子到了学校门口时,顾轻舟想躲开。
她从西边的校门溜出去。
结果,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喇叭声。
司慕看到她往回溜,知晓圣玛利亚还有个后门,就去找她了。
后门处,一整排高大粗壮的梧桐树,夕阳金灿的余晖,从树影里筛过,落地金黄。
顾轻舟想躲,没躲开。
“我听说了你同学的事。”司慕走下车,对她道,“有没有吓到你?”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然后,她说,“你怎么来了?”
司慕哑然。
他想说路过,又说不出口一一没这么巧合的路过。
“你没吓到就好。”司慕答非所问。
“谢谢关心。”顾轻舟道。“对了,你的钱筹好了吗?”
“还没有。”司慕道。
顾轻舟瞪圆了眼睛,说:“这点小钱,需要筹备这么久吗?”
司慕微微笑了下:“这点小钱?”
顾轻舟知道,她要得挺多,但是对司慕而言,应该是微不足道。
“你现在筹了多少?”顾轻舟问,“要不这样吧,你有多少给多少,我周末就跟你一起,去把婚事给退了,如何?”
反正快要毕业了,反正顾轻舟快要收拾顾圭璋了,军政府的这层关系,不再是顾轻舟必须的拐杖,而是锦上添花的关系。
司慕一怔。
他眸光微敛,高大的身材矗立,落下修长的影子,挡在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感觉气氛一紧。
“玉佩呢?”司慕问她,“你先把定亲的玉佩给我,我再给你钱。”
玉佩被司行霈抢走了。
“我没戴在身上,周末拿给你。”顾轻舟道,“那周末见?”
“好,周末见。”司慕笑了下。
顾轻舟觉得他突然开心了。
果然又不想给钱,又想要退亲。等顾轻舟终于松口,他就露出了笑容。
真小气这个人,和他母亲c妹妹一样。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道:“我先走了,不用你送的,你也早点回去吧,再见。”
说罢,她转身就走。
司慕犹豫了下。
看着她避之不及,司慕没有追上去,他望着她上了黄包车,然后黄包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时,司慕依靠着车门,点燃了一根雪茄。
轻吐云雾,那云雾在他眼前幻化,是一幅幅瑰丽的图。
司慕回到家里,问他妹妹司琼枝:“你们女孩子周末喜欢去什么地方?”
司琼枝微讶:“你要约会啊?”
司慕不答,chún角却微微扬了下,若有若无。
司琼枝就知道,是和魏清嘉。真奇怪,他们两个不用上班也不用上学的人,非要约周末见面,难道是想重温从前的日子吗?
“阿哥,你当心姆妈知道。”司琼枝悄声,“姆妈不喜欢魏小姐,你别惹姆妈生气了,小心一点。”
司慕心情不错,轻轻揉了下司琼枝的头发,转身走了。
司琼枝在这件事上,跟她母亲不是一条心,她倒是宁愿她哥哥跟魏清嘉好。
魏清嘉一直都是司琼枝奋斗的目标,她对魏清嘉没有恶感。假如司慕能和魏清嘉重修旧情,司琼枝会第一个替他们遮掩。()!




一叶轻舟一叶愁 第243章例行吃醋的少帅
【】 春cháo微寒,蝴蝶停歇在桃蕊枝头,慵懒煽动翅膀。一阵轻风,落英如雨,地面落满了粉红花瓣,像一张瑰丽的锦图。
杨柳依依c春暖花开的日子,终于降临人间。
顾轻舟也换上了春装。
她去找司行霈,要回被司行霈抢走的玉佩。
“要玉佩作甚?”顾轻舟问司行霈要玉佩的时候,司行霈很警惕,微微眯起眼睛。
他双目有神,微眯时透出一种犀利的锋芒,能在人身上辟出一个洞来。
顾轻舟解释说:“司慕要。”
“他凭什么要?”司行霈冷漠看着顾轻舟,用眼神审视她,“当初是父母定亲所赠的玉佩,让他母亲来找你母亲要,跟他没关系!”
然后,他又很快抓住了重点,一把将顾轻舟捞过来,宽大的手掌轻轻在她的后背摩挲:“又见他啦?轻舟,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顾轻舟推他。
推不开,一下子跌入他的怀里,被他紧紧贴着xiōng膛抱紧。
“轻舟,你胆子多大?”司行霈亲吻她的脸颊。
她脸颊柔软,有种淡淡的香甜,既像是孩子的,又像是女人的香粉,总之味道很好,能让人沉沦。
他的轻舟胆子是不小的,她什么都敢做。
司行霈发现,顾轻舟这些日子好似很乖,乖得有点异常。
按时报备c玩新花样也不用力拒绝c吵架两三下就歇火,从前她可以敢拿枪拿刀对着他的。
泼辣的小猫咪突然收敛了她的利爪?
司行霈深感不妙,这段日子是不是太忙,忽略了什么?
这小妮子这么乖,不像她!
他的轻舟是从不吃亏的,更不在他身上吃亏的,而现在,她乖得恰到好处
“轻舟?”司行霈轻咬她的chún,“又跟司慕见面,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顾轻舟不悦,阖眼不理睬他,一种委屈至极的表情,眼帘轻垂。
司行霈顿时心软。
他态度柔软了,亲吻她的面颊。
顾轻舟见他柔和下来,才肯解释:“宛敏的事,司慕知晓她想要害我,去学校接我放学,我特意绕开他了,他还去后门堵我了。我没有让他送我回家,你爱信不信。”
她背过身去,不想理他。
司行霈撩拨着她的青丝,吻她雪白细腻的颈。
“我信。”司行霈低声道,“我的话轻舟肯信,轻舟的话我也相信。”
顾轻舟心中一动。
她转过身,依偎着他。
司行霈的头搁在她凉软的发丝上,握紧她的手。
“轻舟,要一直相信我,我给你的都是为你好。有时候,你认为的最好,在我这里行不通的,你跟着我就是了,我绝不害你。”司行霈道。
顾轻舟嗯了声。
两个人倏然有了默契,司行霈起身,从楼上保险柜里,把顾轻舟那半块玉佩找出来。
顾轻舟摩挲着温润的玉。
“是不是舍不得?”司行霈问她,“毕竟戴了这么多年。”
“没有,这个很重要,李妈没有给我戴过,是我到岳城来的前一天,她才给我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看了她一眼。
犹豫了下,司行霈问:“轻舟,你乳娘对你好吗?”
“当然好!”顾轻舟立马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当年她的女儿比我大一个月,因为要喂养我,她的女儿nǎi水不足,瘦得皮包骨头,三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那时候我们在乡下,她的孩子体弱多病,不停的生病,我师父不擅长儿科,而且小孩子腑脏娇弱,药根本起不来作用,都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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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她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点点头:“想啊,每天都在想,她是我母亲。”
“那把她接过来吧。”司行霈亲吻她柔软的面颊,“接过来,我孝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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