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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神探九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布衣廷尉
许荆南铩羽而归,回到了北亭分社,他略有些失落,明知道该如何去鉴证,可苦于没有参考物,忙活半天也未能解决。
陈天宇则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能找到丁佳宜字迹的地方,那便是租房合同。他问道,“荆南,丁佳宜和后面这一家人有没有签订了租房合同?”
“没有,我已经问过了,她就是转租出去的,拿钱走人,没签合同。”
“那么和原房东呢?这房子可是人家的,租出去肯定希望走正规程序吧!”
许荆南如醍醐灌顶,立刻着手联系原房东,正如陈天宇所料,根据房东的讲述,丁佳宜开始并不想签合同,但他们要求不签就不能租,丁佳宜这才勉强同意。至于合同的内容,丁佳宜并不在意,填写的工作都房东做的,她只在合同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有了名字,足足三个字已经足够去做鉴定,许荆南不顾劳累,又去到原房东的地方取来了合同,再送往局里,请有关专家进行鉴定,另一边陈天宇已经和管邵星联系好了,专家被邀请到了地方,就等着那份合同的到来。
不过,合同上这区区的一个签名又显得特别潦草,许荆南看见后心中一沉,若是丁佳宜故意瞎写的,他担心会给鉴定造成困难。但局里的专家们毕竟经验丰富,他们共同努力,全力破解,终于在最后能够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那便是这份租房合同上面丁佳宜的签名和出租房内遗书上面的字迹为同一人所写,也就是说,这份遗书确实出自丁佳宜的亲笔,这一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这个结果出炉,倒真是把北亭和警方全部彻底搞糊涂了,遗书是真的,那丁佳宜就真的是自杀。可动机呢?
如今作为丁佳宜的情敌的侯红死去,季倬没有了原配妻子,那以后和别人谈情说爱就完全被法理和道德上所接受,也不存在偷偷摸摸之类的问题。可以说,现在正是丁佳宜得到季倬的大好机会,她这么多年忍耐都过去了,现在该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了,可她却突然自杀殉情了,于情于理都说不通的呀!
季倬也是中毒身亡,其中的一项一氧化碳中毒和丁佳宜是一致的,难道他们俩是一起殉情的?
不管是丁佳宜还是季倬,他们都在最不该自杀的时候死了,而女方居然还留下了遗书。退一万步讲,若是他俩一起在这里开煤气自杀,又为何只有丁佳宜一个人留下了,而季倬在中毒后还能鬼使神差地跑到蓝桥上面去,这就更说不通了!
陈天宇还想到了一点,季倬和丁佳宜的死亡和之前的系列死亡案子之前,究竟有没有直接的联系呢?这是突发的单独案件还是一脉相承的连续案件?陈天宇觉得,案件的侦破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面,但他在心里始终有一种说不清的直觉,这些看似偶发和超自然的案件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提偶丝线在若隐若现。他相信,如此设计精妙、布局完美的案件的背后,定然隐藏着一位高手中的高手,这位不同凡响的凶手依然在暗处,准备继续进行自己残忍歹毒的计划。面对这样一位可怕的对手,按照寻常的方法,要想弄清事实的真相恐怕真的特别困难,他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东方神探九录 第五十二章 沈明月遇险
柳小权每日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门去采购生活用品和每天三餐所需要的食物,经过几日的观察,沈明月也对他何时出门、何时来送饭,何时站在院子里发呆之类的事情了然于胸,她觉得,趁柳小权出去买东西的半个小时时间,足够自己逃走了。
当然了关键问题是怎么逃?沈明月被关在房间里面,门从外面锁了起来,窗户也被横着的铁栏杆封死,她一个女孩子,自然是踹不开的,也没有打算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否则她早就去尝试了。沈明月发现,这座老宅是够老的,屋顶并非由水泥墙体砌成,而是用的老式瓦片,如果能够爬到上面掀开瓦片,倒是可以逃离,可柳小权也不傻,他将屋子里面的东西尽量都搬走了,就留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不论站在哪个上面,沈明月都不可能够到屋顶,更别说还要爬上去了。
在这几天时间里,不管是软磨还是硬泡,不管是严厉的讲道理还是温柔的谈心,反正是能想到方法,沈明月都对柳小权用了,可最终都不为所动,柳小权就是不肯放自己出去,但也暂时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但这几天的观察也让沈明月愈加的感到不安,柳小权的精神状态变幻莫测,一会正常一会混乱,一会儿是高兴一会儿又很悲伤,不停的切换,而且每一天那些不正常举动都越来越多,她觉得柳小权已经慢慢进入到了不可控制的状态,难保他哪一天冲动起来伤害自己,而且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也很有可能去再害别人。所以,沈明月坚定了信念,一定要赶紧离开这座老房子,去给北亭通风报信才是当务之急。不论柳小权是否是凶手,他现在的情况都是堪忧的,谁也不会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异常举动来。
沈明月环顾四周,屋子里的确只有不算高的床和桌子,但她马上瞄到另外一样东西,那不是在屋子里面的,或者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而专门留下来的东西,那便是窗户外侧的横栅栏。
老屋的窗户很大,除了和人差不多高可以打开到内侧的大窗户之外,在其上还有为了提高光照而设置的固定玻璃窗。沈明月先将下侧的窗户打开,用手握了握栅栏,是铁制的,很牢固。她又将铺在床上的床单扯下来,一头系在了栅栏上面,一头系在了自己腰间,然后又站到窗户的台子上,尝试往下用力地跳了几回,确定了铁栅栏很结实,足够承受自己的重量了,
紧接着,沈明月费了很大的力气,将小床移动到窗户下面,再将那张桌子抬上了床。这样,她站在桌子上,就可以够到上方的玻璃窗了,她找来了送饭进来的瓷碗,对准玻璃狠狠地砸去。一下、两下,瓷碗剧烈震动,沈明月手都被震动的发颤,但玻璃窗还是完好无损。沈明月无奈,又换来了更大的装汤的碗,她站在桌上,瞄准了那扇玻璃窗,吸了口气,然后用尽全力狠狠地砸了下去。
大汤碗随即破碎开,碎片散落在床上,也划破了沈明月的手掌,顿时红了。但她并不在意,因为玻璃终于在冲击之下,呈现出了蜘蛛网的模型,沈明月知道,这是它快要承受不住的信号,于是继续拿碗、甚至是筷子使劲敲击,最终,上层的玻璃窗终于被她给打碎了,玻璃渣一部分掉了出去,一部分同样遗落在了床上。
沈明月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她把残留在上面的玻璃清理干净后,终于能将床单系到最高的那根横栅栏上面了,那根和屋顶的边角已经齐平,上面便是瓦片了。
因为砸玻璃耽误了太长的时间,沈明月估计离柳小权买东西回来已经快了,现在玻璃也砸了,势成骑虎,必须尽快逃离,否则必定会被发现,到时候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便不得而知了。
她按照计划,在绑好了自己后,站在放置在床上的桌上面双脚一瞪,人腾空飞起,沈明月的两只手紧紧握住床单,现在床单系在横栅栏之上俨然成为了一根安全绳,她是经受过相关训练的。于是,她的脚蹬在墙壁上,手紧握床单,一步步朝上方爬去,这对沈明月来说并不算难事,但由于手被划破,拽着床单还是很痛的。可她也顾不上了,继续忍痛攀爬,终于到了和横栅栏平齐的高度,上方的瓦片触手可及,她马上用完好的手挪动这些瓦片,一块接着一块被她挪动被扔到了房间里。沈明月终于见到了外面的太阳,她继续努力,终于将头顶一大块的瓦片挪走,大致可以承受自己身体的宽度。实际上如果能再挪开些会更方便她钻出去,但一来时间不多,二来她握在床单上受伤的手支撑不住,还有更重要的她还是担心因为结构被破坏,导致屋顶整体坍塌,那可能会直接将自己活埋。于是乎,在差不多的时候,沈明月就停手了,她撤回没有受伤的手,稍微固定了身子,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两脚又是在窗边的墙上一瞪,整个头脑就凸出去了,来到了屋顶之上,沈明月接着用手撑住一旁没有影响到瓦片还有侧面的房梁,总算将整个身子就拖到屋顶之上。
搞定了!
沈明月总算离开了被软禁的老屋子,她不敢多停留,马上跳到了巷子里,然后找路离开。她认为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目前首要的事情,就是该给北亭通报一下消息,毕竟自己失踪了这么久,他们肯定都急坏了。然而这个地方离市区很远,自己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柳小权收走,没有通讯工具也没有钱,让她觉得寸步难行,若是走回去,恐怕天就黑了,而且自己还受了伤,确实不那么安全,而且柳小权的情况也不能再等了。
她有些无奈,只好决定做一件不那么光彩的事情,她看见路边有一个公用电话的小店,于是走了过去,跟老板说自己要打电话,然后看都没敢看老板一眼就拨了出去。沈明月没有钱,这个电话打完,估计老板要找她麻烦的,但事急从权,电话还是要先打的。
但让沈明月失望的事,刘紫辰的电话居然一直无法接通,打了有四五个都是如此,她大惑不解,心想也许紫辰姐在执行任务,便转而打给了李一亭。然而,这个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沈明月这才觉得有些异样,怎么会这么凑巧?以前似乎没有发生过同时找不到他们的情形,更不会打不通电话了。她突然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奇怪,似乎在附近有人还在悄悄地跟踪自己。
柳小权的老家是比较偏僻的乡下,对于从小就在城里长大的沈明月来说,本就有种天生的恐惧感和陌生感,现在电话都打不通了,这让她更是不知所措。这时,她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店的位置也相对偏僻,旁边几乎没有见到有人,于是她决定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倘若对方真的打算对自己不利,在人多的地方,应该不怎么好下手,这是沈明月多年工作以来积累的经验,于是她没有吭声,直接放下电话离开了小店,自始至终都没有听见老板开口,她也不想再去瞧一眼,毕竟电话也没打通,并不存在电话费的问题,沈明月还算坦然,她只是正常的走路,然后凭着直觉寻找这里相对热闹的地方。
也许是方向感不错,沈明月居然真的很快就找到了一处热闹的地方,而且还是村子里面的集市,在农村来讲,这个地方是最繁华热闹的了,人也是最多的。虽然今天并非赶集的日子,但常年在这儿驻扎买卖东西的村民们依然不少,和小店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面对眼前这么多活生生的老乡,沈明月安心了不少,她放慢了脚步,装作是在挑选路旁的货物,实际上是在思考下一步的对策。因为电话打不通,她依然被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现在似乎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一向胆大的沈明月忽然萌发出一种无畏的勇气来,她很想确定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尤其想确认那人是不是柳小权。虽然这样做有些冒险,让沈明月的内心非常忐忑,但对真相的好奇,驱使她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所以,沈明月下定决心,要以身犯险,查看个究竟。
沈明月还在集市上面大摇大摆的走着,她装作对于被跟踪毫不知情的样子,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然后故意地走到了集市的一个相对偏僻的区域。那里只有零散的几个摊子在卖东西,顾客也少,视野开阔,她看见在这个地方的右方,有一条看上去不算浅的小河挡住了去路。对于沈明月来说,她的水性非常娴熟,对自己很有信心,于是决定就在这里边看边等候,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到时候就是算有危险,她还可以利用小河作为掩护全身而退。
等了一段时间,沈明月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到这边来买东西的村民非常少,一个小时就来了四五个,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听见的口音,应该就是当地的人,肯定没有问题。而那些卖东西,见没有什么事,便早早地撤走了,到最后,在这集市的边缘,又只剩下了沈明月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的第六感出了问题?明明没有问题,偏偏这样的疑神疑鬼,沈明白心想可能是被柳小权给吓怕了,既然没有可疑的地方,自己还是去想办法和紫辰姐他们联系上才行。
她打算往回头,先返回集市去,可就在这时,沈明月发现从远处冒出来了一个年轻人,那人穿着卫衣、鬼鬼祟祟地走着,边走边到处张望。沈明月大惊失色,来人不是别人,那不正是柳小权吗?
与此同时,似乎正在寻找什么的年轻人也发现了沈明月,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疯了一般得就朝沈明月所站的位置飞奔而来,沈明月油然而生了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她被遮住突如其来的恐惧和莫名的绝望掐住了咽喉,跟不来不仅多想,就朝右侧小河的方向跑了去。
那人紧追不舍,而且速度极快,没跑多远就赶了上来,而沈明月则没了去路,她本身看好了退路,也就是这条看似平静的小河。既然对方已经追到,沈明月自然不想被抓住,故而来不及多想,便在匆忙之间纵身跳入了小河中。然而,沈明月的判断出现的严重的偏差,这条小河根本就不深,而且暗流很急,在河底下布满了隐蔽的锋利石块。沈明月跳入水中后,因为重力的作用之间撞到了河底的石块,因为河水不深,浮力不足,阻力不够,她向下的力道比跳地面上好不到哪里去,撞击产生的作用力很大。
沈明月的腿撞到了石块,随即感到很痛,之间估计是受伤了,但她还没来及查看,就被水下的激流给冲倒。她赶紧想爬起来,可脚下使不上力气,水流又特别快,让沈明月根本就站不稳,在慌乱中还被灌了不少水。既然站不住,沈明月打算采取游泳的方式离开,可正是由于水不深,在浅水里漂浮十分困难,就更别谈游出距离了。所以一来二去的,走也不走不了、游也游不动,沈明月几乎是被困在了河里,而且自己的体力也渐渐不支。
让沈明月更加惊慌的是,在她回头看岸边的时候,瞧见紧随而至的柳小权也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水中,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不放过自己了。沈明月自然不想束手就擒,在水里艰难地连滚带爬地朝下游方向逃走,借着地势勉强游出了些距离,可柳小权却距离越来越近。她不敢再回头,也没有力气去管别人,只能是拼命地朝下游方向挪动,也希望柳小权能被河底的石块或者水流困住,让自己有机会逃走。




东方神探九录 第五十三章 嫌犯落网(给书友哇靠有完没完发工资)
李一亭、旷梭和刘紫辰带着小果园,正朝着柳小权的老家赶来,通过秘书台转接过来的漏电提醒,李一亭发现在不久前,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拨打了自己的手机。本身来说,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少,而且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但同时刘紫辰也发现了这一点,两人一沟通,发现打给他们的电话号码一致,而且是在同一时间打来的。需要同时找他们俩,李一亭马上就联想到了沈明月,他也立即询问技术部门,通过号码的排列规则,得到了那部电话的大致位置。结果,他发现那个电话的来源,正是柳絮儿所描述的老家的附近区域,这就更加证实了李一亭的推测,给他们打电话的人,必定是沈明月无疑!
他马上回拨了过去,但接电话的表示并不知情,并且在回电的时候,小店门前已经是空无一人。李一亭顿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于是让司机加快车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柳小权的老家。到达后,他们首先去往了柳家老宅,发现里面没人,而在院子内侧的房间里面残留下的狼藉已经告诉了李一亭这里发生的事情,他推断沈明月失踪期间就是关在这里,现在她极有可能在逃离后还在附近没有走远,于是又一路追查下去。
终于,他们在集市上面打听到了沈明月的行踪,便跟随指引来到了小河边,正好看见沈明月正在水中奋力地扑腾挣扎,于是旷梭马上找来了绳子,将她给拉了上来。
沈明月惊魂未定,她浑身湿透,在连续吐出了好几口河水后,才勉强睁开眼睛,看见了眼前的李一亭和刘紫辰。自知危险终于过去,沈明月倍感心酸,无力地靠在了刘紫辰的肩上。
李一亭看她这狼狈的模样,还有腿上、手掌上面的血痕,就是知道沈明月一定吃了不少苦才跑出来的,便让她休息了片刻,才问道,“明月,你怎么会跳到小河里面去了?”
她指了指那条河,然后望着河水发愣,像是在找东西,嘴里喃喃地念道,“不对啊!他人呢?”
“谁?”
“柳小权啊!”
李一亭旋即明白,肯定是柳小权发现了沈明月并一路追来,她才不得已跳入河中。可现在河里并没有看见有人,而且在他们发现沈明月的时候,她的身后也没有看见有柳小权的影子,这个人放佛再次失去了踪迹。
沈明月接着向大家讲述了自己被骗到老屋改造的咖啡馆、又被困在房间里最后爬到屋哥哥被找到,但却受伤昏迷,她非常焦急,一定要快些来看柳小权。沈明月同样很担心,所以她们说动了刘紫辰,在诊所稍作包扎后,便乘坐另外一辆车来到了医院。沈明月和柳絮儿都心急如焚,下了车便赶往抢救室,在那门口遇见了李一亭和旷梭。
柳絮儿急的都快哭出来了,问道,“我哥哥怎么样了呀?他不会死了吧?”
“不会的,医生们肯定会尽力的。”刘紫辰在一旁安慰道,但她心里也没底。
不光是刘紫辰,在场的每个人都是一样,李一亭和旷梭亲眼看见了柳小权头上肿起来的大包,明显伤势很重,而且脉搏微弱,已经处于病危状态,现在只能希望医生们的本事能够妙手回春了。
沈明月则一直没吭声,她心里很担心柳小权,但又对他那样对待自己的行为很气愤,并且想到柳小权的一系列表现,她觉得都很恐惧,现在对于柳小权,明月的心情真的是很矛盾的。
万幸的是,经过及时的抢救,柳小权转危为安。医生的说法是,命暂时是保住了,但由于他的头部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现在有比较重度的脑震荡,会对病人的恢复和精神状态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由于柳小权本事精神就存在巨大的问题,这一下无异于雪上加霜。
但既然活着,总还有希望,在柳小权被接回特护病房后,李一亭将所有人支开,单独面对柳小权,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这个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有一对一面对面的机会。
柳小权躺在病床上面,目光呆滞,时不时的哼几声,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不停在空中挥动,一会儿有大喊着别人听不懂的话,整个人几乎处于癫狂的状态下。
李一亭还是没有放弃,他试探性地询问道,“柳小权,现在你已经在医院了,很安全,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回答吗?”
柳小权立即直愣愣地回道,“可以可以,随便问,我都告诉你,快点,问完我还要去上学。”
李一亭有些无奈,但是还是继续问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你有没有杀人?”
“有啊,我经常杀人!”柳小权直接了当地承认了。
“都杀过谁?”
“沈明月!”
“啊?”李一亭虽然知道他的神志不大清楚,但还是应激地瞪了他一眼,他所谓杀死的人明明还活着。
但柳小权并没有在意,他继续说道,“还有童明海,季倬,还有好多人,名字我不记得了,都是我杀的!”
“那好,你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杀死了这些人?”李一亭还是耐心地提问。
“干嘛要告诉你,不说,我还要去上学,被耽误我时间了!”柳小权傻乎乎地回道。
李一亭又一次无语,对于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确实不好交流,不过他依然就着柳小权的话引导了下去,“那行,你都告诉我实情,我就让你去上学,怎么样?”
“真的啊?”
“那是当然。”
“那好吧,我告诉你,童明海那个人,特别坏,我就想好了,一定要杀死他,那天……”
听见柳小权似乎说到了点子上,李一亭走近两步,凑到了跟前,想认真听完。没想到,柳小权接下来的话是,“那天,我拿把砍刀,看着他在路上走着,就朝他扔了过去,直接把这家伙脑袋削到地上去了。”
快要气晕过去的李一亭最终只能放弃,他实在没有办法和一个精神病沟通,出门后,大家都关切地问情况,但李一亭只能摇摇头,说明柳小权的真实精神状况,根本无法审问。
“要不,让我去试试吧。”半天没有吭声的沈明月主动站了出来。
“好,让紫辰陪你一起进去,注意安全。”眼下没有别的好办法,李一亭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总是好的,不过他也担心柳小权再对沈明月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就让刘紫辰在旁监视看护。
沈明月进去看见柳小权的头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眼神空洞,嘴里振振有词,又是一阵心酸。
“柳小权,你究竟是不是凶手!”沈明月鼓起勇气,大声质问道。
“不是,绝对不是!”柳小权的态度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说人都是他杀的,这会换了个人询问,又不是了。
“那你为什么要说童明海是坏人,还准备用砍刀杀他?”沈明月气氛地厉声诘问。
“什么砍刀,我要杀那个家伙,直接拿根绳子勒死就好,不用那么麻烦。”
柳小权全盘否定了之前的说法,还讲的振振有词,刘紫辰确定这个人的脑子是很有问题,就不要再浪费沈明月的感情了,便将明月给拉出了病房,向李一亭做了汇报。
就这样,北亭侦探社虽然将柳小权这个最大的嫌疑人给抓到了,可他由于受伤严重,加上精神不正常,并没有给案件带来实质性的突破。死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连嫌疑人都受了重伤,案件依旧很复杂,侦破工作也陷入了停滞。
医院方面,经过一段时间的耐心救治,柳小权身体的伤势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精神上面依然没有明显的好转,李一亭便打算将他转入专业的精神病医院进行对症治疗。在经过有关方面的安排后,柳小权被送往了hk市的精神康复中心,进行精神方面的治疗,但由于他的身份特殊,李一亭还是委托警方派专人在医院进行监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也防止还有幕后黑手杀他灭口,至于关于柳小权的侦破工作,就只能先放一放了,依他的状况,急也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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