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白富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肉燃燃
夜风轻轻吹,将心火越吹越旺。
他恨不能嘶吼一句:你给我等着!你个娘们给我等着!!
沈华浓笑了笑,心想这男人果然是个假正经,这不就再次露出本色来了?平时端得可真好。
她重新趴在霍庭肩膀上,搂紧他,伸手碰了碰刚才被她咬过的地方,有很深的牙印和清晰的痕迹。
她一碰,明显察觉霍庭的身体更加紧绷了。
沈华浓目光闪了闪,又凑上去亲了亲,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在那处扫了一下,原本还有些疼的伤口好像瞬间就不疼了,霍庭的脚步声都不由得收敛了,步子还是很大,但是落地却放得很轻。
他听沈华浓道:“现在扯平了,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下。”
霍庭闻言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瓢凉水。
他什么时候咬过她了?
那不是他!
所以,她现在以为他是谁?当他是谁?
哪怕男人对她都不那么重要,他也希望自己是最重要的c且是唯一的那一个,而不是某个人的代替品。
他这才赫然惊觉,方才他竟然都忘记了这一茬了,只要她撩拨一下,他就什么都忘记了,他刚才在想什么!他竟然色令智昏至此了吗?像是中了邪忘乎所以。
拉回了丢掉的理智,霍庭也不跑了,他渐渐平静下来,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大步进了自家的天井。
天井里摆着一张竹床,东西屋都锁着,西屋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他将沈华浓放在竹床上,见她看向西屋,他道:“昭昭已经睡了,没看见你回来,还闹了一会。”
沈华浓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她。”
霍庭拉住她,说:“我们先谈谈。”
沈华浓看他一副正色模样,禁欲得不要不要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刚刚一副急得要发疯的样子,她心里纳罕又觉得好笑,暗骂了他一句闷sāo怪,还是坐了下来,仰头看着他笑道:“你说。”
霍庭默了默,严肃的神色让沈华浓收敛了笑意,她拿脚尖撞他的腿,催道:“你倒是说啊!”
霍庭看看她,然后直接切入了正题,说:“我原本以为你跟我一样,很讨厌他是跟我一样希望他消失掉。”
迟疑了一会,又道:“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你不讨厌他,是吗?或者说刚开始讨厌,现在你已经变了是不是?”
沈华浓:嗯?
"
所以,昨天他是在跟他自己较劲?
昨天好像是从牙印那事开始,他就变得冷淡了。
沈华浓恍然大悟。
那现在他的态度陡然转凉也是因为锁子?
她没说什么吧?
等等她想起来了,因为她说了句扯平了就刺激他了?
想想沈华浓还觉得挺荒诞的,本打算笑话笑话他来着,这是自己跟自己吃醋?眉眼刚一挑,霍庭脸色就沉下来了,也根本没有给她笑话的机会,就道:“你改变主意不离婚了,是因为他,他不是威胁你,是你自愿的,是不是?”
沈华浓皱眉,这心眼的闷sāo男人,似乎生气的程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严重一些呢。
霍庭面上是沉凝的c稳重的,心里却并不平静,等着答案的时候,整个人绷得像是一根拉紧到极限的弓弦,看沈华浓张嘴,他心中又是一紧,似乎能够听见那个弓弦发出的颤抖声。
距离的贴近弥补了新月的光线不明亮带来的不足,他凝视着沈华浓,能够看得清楚她的全部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沈华浓往后靠了靠,手撑在背后,迎面向他,脚尖又撞了撞他的腿,问道,“所以,你是认为我喜欢的是锁子,想要结婚的都是他,不是你?”
霍庭没吭声。
明显就是默认了。
沈华浓觉得不可思议又颇觉得好笑:“可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还不都是你。别说得跟我跟一妻多夫左拥右抱似的。”
霍庭注视着她,摇了摇头,说:“不是,不一样。”
紧跟着,他又说:“你知道并且记住了他的口味偏好,给他做过送过很多次饭。跟他瞒着我有共同的秘密,从未跟我提过,而且你们还有很多话说。”顿了顿补充:“比我多了,听说你和他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沈华浓沉默了,定定的看看他,然后歪了歪脑袋,顺着他的话道:“比跟你话多怪我咯?是谁让你闷着?你数数你回来过几次,我们相处过几回?再说他的口味不也是你的喜好?你没有吃得很高兴?”
这么一说,怎么自己感觉像真养了个野男人,给霍庭戴了绿帽子了一样?这话题也委实是太诡异了些,而因为这个被找茬也让人匪夷所思又莫名的烦躁了,于是她不耐烦的又道:“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不都是你,你计较个什么劲!”
霍庭被噎了一下,沉着脸继续道:“你很想跟我离婚,但一晚上就答应了不跟他离婚,也没说过不想跟我离婚。”
沈华浓觉得多亏自己脑子好使,不然绝对会被他给绕晕了。
什么离婚,什么不离婚?最后不都跟他一个人在做夫妻?
他还来劲了是吗!
非说她有个三,现在还在指责她区别对待?
那有就有吧,她理直气壮:“那是因为他喜欢我,又能哄我开心,比你嘴甜,比你会说话,对我又没有秘密,我高兴了当然就不离婚了,我就是自愿不跟他离婚的,再找一个那么哄我开心的也不容易!”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那会一面不想跟我离婚,一面还在心里瞧不起我,觉得我心肠歹毒,心眼坏,白贴你不要脸,我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心里没数?宝宝,你说你怎么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醋?自己吃自己的醋?”
霍庭的目光顿时淡了下来,像是被扯断了弓弦,神色陡然垮了,放在沈华浓肩膀上的手也跟着松了松,眼瞅着就要滑落下来,他又挣扎了一下,继续问道:“这么说,你突然转变了对我的态度,前一天还讨厌我,后面又所以你对我,也是因为他,是不是?刚刚,你也把我当成是他了,是不是?”
一连两个是不是,把沈华浓问得愣了一愣。
她把霍庭当锁子了?
这么说,霍庭真的当锁子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人了?
起初沈华浓虽然也是这么觉得的,但其实她很难将两人区别对待,这两个人格,不管是谁做了让她不高兴的事,她都会迁怒另外一个。
而且从锁子那里她知道了霍庭的潜藏性格,在接触霍庭的时候,她会把他当成那个喜欢她c非要跟她结婚,还偷拿了结婚证的锁子,正因为当成他喜欢她,所以她才能肆无忌惮的去撩他,不然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不是惹人嫌c惹人厌恶吗?
同样的,在跟锁子接触的时候,她也会把那个闷sāo做的帮爸爸说话的事,保护她的事情,和无意中解决她的心理负担的事情,统统都挂在他头上,而对他的死皮赖脸也很是容忍。
就因为这样,所以她对霍庭的jīng分症也没有原先的那么害怕了。
锁子出来的少,他好像也不把自己当外人,沈华浓还真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
难道她区别对待了吗?
现在仔细一想,她觉得自己只当锁子是霍庭压抑太久之后爆发,把他的分裂当成是压抑或者放肆到极点之后的一种物极必反,就好像是说老实人发起脾气来会更加恐怖一样,她看成是这了,只不过他爆发起来比这种还要剧烈一些。
这么说吧,沈华浓虽然能够区分两个人格的不同,但从答应不离婚开始,就没有在心里将他们区别对待。
不过霍庭会失忆,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觉得被她区别对待了吧?
她愣愣的没说话,霍庭却把她的沉默当成是默认了,手垂下来,颓然问道:“你还跟最初一样希望我病好吗?你还希望他不再出现了吗?你将我当成他对待,你心里现在是不希望他消失的吧?你更希望我消失,是不是?”
沈华浓:
这话说得就诛心了!
沈华浓本以为她这段时间在霍庭身上的努力表现得很清楚明白了,可现在才知道,对方不仅没有感受到她的诚意和感情,这谈恋爱谈得,霍庭竟然还觉得她想杀死他!想让他消失掉!?
呵!呵!
她做什么了竟然会让他有这样的误解?
对,她曾经是跟他表达过希望锁子消失掉,因为他烦,因为他总让事情失控走向莫名未知的走向,她当他神经病,她确实以为他病好了这个锁子就会消失掉,像中那样只存在一个冷峻严肃的霍庭。
后来这种想法的确是中止了,她没有再想过消失不消失这个问题,那是因为她当他们是同一个人啊!
哦,对哦,还有她对他的态度突变,她撩他了,她撩的时候,他是在想自己要搞死他?
她恋爱的感觉居然跟恋爱对象感受到的千差万别?
难道之前她会觉得他也享受其中,这统统都是她产生的错觉吗?!
现在对着这个一脸质问和失魂落魄的霍庭,沈华浓气死了,管他是不是有病,她直接爆发了,要说之前回霍庭说的话还有故意耍气的成分在,现在没有了,统统没有了,她yīn恻恻的站起来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的态度变化大?当你是锁子?还希望你消失?”
“好,好,好的很!”
因为身高差距,她站起来也得昂着头看霍庭,气大了,沈华浓爬到竹床上了,竹床并不高,她站在这上面,也比他高不了多少。
但她的手指能轻易戳到他的额头:“先说第一点,你觉得我变化大,对你的态度骤变,好,我告诉你原因,因为锁子他说你明明馋我馋得要死,夜夜孤枕难眠,翻来覆去都要想我想得发疯了,你想睡我但是又各种纠结不敢。”
“他说你之前就是这样一边觉得我不是好女人,不符合你的要求,配不上你高尚的灵魂和,一边又产生了垂涎我的美色,你为自己感到万分羞耻,不想要面对这样龌龊堕落的自己,他能出来就是因为你好色!”
沈华浓瞅瞅男人一脸懵的样子,讥笑了声:“你这么别扭,你说我该不该试试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当然得改变态度啊!”
霍庭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他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他曾经那点儿隐秘又克制的心思,以为不会有人知道,没想到沈华浓居然一早就知道?!
现在被她当着他面毫不留情的揭开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裤子大腿处破了个洞,自己以为扭着腿走路就把那个破洞给隐藏起来了,没人指出来你还自以为藏得很好,后来突然来个人告诉你,本来破在大腿上,但你扭着扭着,我就看见你pì股蛋了,所以别扭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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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白富美 第207章 媳妇,我只是个有病的宝宝
霍庭懂了,他猜错了,她突然从讨厌他变得不断的撩拨他,不是将她当成锁子对待,她就是想要将那个破洞拉扯得更大,让他的秘密一览无遗。
这么恶趣味,这很沈华浓,他毫不怀疑她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这跟有没有感情,跟她是不是更喜欢锁子无关,这也不是将他当成锁子对待,她对他的态度,完全就是特意针对他的啊!
然而,完全高兴不起来!
面对沈华浓,一种二十多年不曾久违的,叫做羞愤的情绪充满了霍庭的xiōng腔。
回想自己的种种反应,他就想要哀嚎一声,所以他这段时间的扭捏在沈华浓面前都是在逗趣吗!
不想接受!
▽\
霍庭也一点儿也不怀疑这话真的是锁子说的,沈华浓跟他说过,锁子是知道他的一切的,这么隐秘的事,也只有他才会知道吧。
可,这究竟是个什么烂人啊,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出来!
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究竟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啊?
不,因为这种想法不是他的,而他甚至妄图取代自己,当然不会顾忌他的羞耻心了!
他该死!
霍庭如此想。
见他神色变幻莫测,沈华浓冷笑了两声,继续嘲讽道:“懂了?那我再回答你的第二个。”
既然他要区别对待,那沈华浓便顺他的意,道:“把你当锁子的事,不至于,锁子那么可爱那么好,又那么喜欢我,你不敢做的,他做,你不敢说的他说,他对我又没有秘密,又会哄我开心,你比得过吗?你拿什么来比?”
霍庭手指收紧,紧抿着chún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接下来lún到第三个问题。恭喜你啊,这次你总算猜对了,我就是想要你消失掉,你这么扭曲不讨喜,真让你消失了,锁子才好一直出来啊。”
“那天我看见作坊那里有只虎斑猫在逗一只老鼠,你说好笑不好笑,它都逮住了老鼠偏偏不一口吃掉,就是要放老鼠跑,等它开始跑,猫再追上去,那爪子拨一拨,逗一逗,再放,再抓,等玩腻就会拍死它。对,我就是跟猫这么想的,先逗你,逗得你发疯。”
“霍庭你可真是个侦查jīng英,是个火眼金睛的好公安,一眼就看透了我的企图!我就喜欢看你这么别扭发疯的样子,知道你喜欢我的别扭心思之后,我逮着机会就撩你,就想看你在一个自己都鄙夷的坏女人手上挣扎,却又挣扎不出去,越来越疯狂,最后彻底疯掉,直到消失。”
“我还没有玩够,可惜你个老鼠聪明啊,这才刚开始就意识到猫玩它并不是喜欢它了,好了,发现就算了,现在正好我也发现这个计划恐怕需要耗费的时间有点太长了,锁子虽然又乖又讨人喜欢,但我也可能耗到我老死都不成功,他时不时的也就出来那么一会儿,还白瞎了我一辈子,那我不玩了,我放过你呀,行了吗?”
霍庭被塞了这一箩筐晴天霹雳。
从一开始的怀疑,到羞恼,再到愤怒,真他娘的刺激。
刺激过度之后,现在他居然诡异的平静下来了,平静之后脑子就开始转了。
沈华浓的反应这么大,还这么生气这么尖锐,简直能把人给气戳死,一听就知道是气话。
气话么,多半都是反话啊。
她是只把他当老鼠玩弄,还是真的付出了心意,霍庭平时还是能够察觉出来的,他之前也只是不确定她的心意是给他的,还是给锁子的。
现在,他依旧不太确定这一点,也许沈华浓自己也分不清楚吧?
可看她在气头上,这么生气,他就觉得自己应该能够自信一点。
何况沈华浓跟他耗,图个什么呢?反正男人于她也不是顶顶重要的,她用大把时间边逗他,边等待锁子,然后就等个偶尔被哄得高兴?
不至于。
就算是猫,它也不能那么傻。
何况沈华浓这女人这么聪明这么漂亮,她离了他霍庭照样能过上舒心的好日子,只要她愿意,她还怕找不到正常的男人逗个乐子再让人哄她高兴吗?不一定非得是他啊。
霍庭觉得她能将人勾得把她捧在掌心里,别的就不说了,起码还有个陈志等着啊,陈志一样能哄她,还能写这些酸来哄她高兴,这比锁子得厉害得多啊,她也能耍陈志,把个男人耍得团团转,现在还死心塌地的想她等她。
所以,她撩拨他为了什么呢?能够为了什么呢?她往死里撩,不怕撩得他真将她办了?
对,她不怕!她什么时候怕过啊!
所以她对他还是不一样的!他是重要的,不同的!
虽然还是对她那么夸奖锁子有疙瘩,但这么一想,霍庭心里又隐隐切切的火热起来。
他目光直直的望着沈华浓,喉咙干干的,嗓音低沉:“别说气话。”
沈华浓烦死他了,刚刚追着她一脸笃定的质问的人是他,现在又觉得她说的是气话?
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这种矛盾别扭的家伙,他不疯谁疯?
简直活该!
“我没说气话,你是怎么想我的,我还不清楚吗?在你心里看来,我不是一直都还是那个不要脸c心肠歹毒想害你的女人吗?以前赖上你,现在都想杀了你了,我哪里变了?我一直都这样啊!”
霍庭哑声道:“我没有这么想我以前是不了解你,现在知道了,你很好。”
沈华浓夸张的笑了两声,像听了个荒唐的笑话:“我很好?那你刚才问的是什么话?我是不是不希望你存在,我为什么要撩你,这都是你问的吧?我很好我能做这些事?”
“我没有觉得你不好,你误会了,我就是”
沈华浓不想听他废话,不耐烦的道:“你这一个人一会以为自己是正宫,一会又觉得自己当了侧室被不公平对待,但是我并没有享受到实质性的一妻多夫c左拥右抱的快乐,没意思,我也不稀罕!”
“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大气爽快点,赶紧把结婚证拿出来,大家互相放过,也算好聚好散!我正好去找陈志,真是赶得巧合了,刚找到陈志正好跟你离。”
霍庭:你还想左拥右抱妻多夫?!
至于陈志,他倒是真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
真真是长了张刀子嘴,刀刀都还戳进他肉里了。
沈华浓:彼此彼此!
说不气那肯定是假的,霍庭直想收拾她。
沈华浓:你也很欠收拾!
怎么会有这种娘们,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沈华浓:不也有你这种神经病说出那样的诛心之言,拿当杀人!
可哪怕她这么坏,说的话这么难听,霍庭心里除了气闷,更多的居然是无奈。
这时,他都能够听见自己心底传来的叹息声:霍庭你没救了,你完了,这么个娘们,指着你的鼻子骂一通,你居然还舍不得跟她发火。
他叹了口气,看着她伸出来指着他还来不及的白嫩手心,伸出手去握住,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握住,道:“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是真的。也没有觉得你配不上我。就算以前有,现在也绝对没有这种想法。别再说气话气我。”
“松开。我管你是蒸的还是煮的,反正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霍庭反正是不想离婚的,用结婚证当借口能钻空子骗过她一次,还能骗她第二次吗?她要是铁了心要离,去外面一打听就知道了,现在登个报纸都能把婚给离了,多简单个事。
到了这一步,霍庭只能寄希望于裤子口袋里的绝招。
看看他还是很明智的,留了一手。
可既然早料到会让她生气,自己又早想好了肯定会去哄她,那为啥还要问呢?
霍庭幽幽叹了口气,也许就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现在被她大骂了一顿之后,心情居然好多了,压在心里一整天的那口气就这么散了。
他自己也是,一次一次的在刷新着自我认知下限,他怎么成了这么个人呢!
霍庭也想不通,好像自从跟沈华浓交集多了之后,他就歪了,歪得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还心甘情愿,放弃了治疗!
他摸出口袋里的几个存折塞给沈华浓,道:“浓浓不要生气了,我不离婚。”
沈华浓看也不看他给的什么就要甩开,霍庭捧着她的手捏住那几张存折,自顾自的道:“以后我的工资也都给你管。”
“我不要!”沈华浓顿了顿,又改变主意了,低头看看那几本存折,竟然有五本之多!
沈华浓yīn阳怪气的说:“离婚前你打算要跟我对半分财产吗?来,我看看我能分到多少钱。”
说完打开迎着月光看,几本存折还都不是同一家银行的,还不止,竟然都不是同一个地方的,有竟市的也有省城的,还有一本是南方某省会城市的。
如今的存折上的数字都是手写的,光线暗淡,有几个数字看得不太真切,不过每本都是四位数沈华浓还是能数清楚的,她对着光仔细看了看,将千位上的数字加了加,居然比她预测的还要多很多!
以为他也就三四千块的存款,没想到居然破万了!
现在是六九年,他竟然就已经是个万元户了!一斤品相不错的大米才一毛二,这些钱真的可以说是很大一笔巨款了!
沈华浓听李显军说过,如今的大额存款都需要提供收入证明,证明你的钱是你的钱,是有合法来源的,说不清楚来源的,或者违反现在的“合法”规定的范围的,都能给你没收了,正因为这样,很多有家底的人家,不将钱存在银行,而是换了金银偷偷在家里藏着。
不过如今的银行存款又不联,你换个地方存起来,能交代清楚是工资收入,有介绍信作证,也是一种办法。
想想她就懂了霍庭分开存储的原因,这些钱中的一多半都不会是工资收入。
再想想自己一个月才三十块出头,现在更是赤贫,巨大的贫富差距让沈华浓心里更不爽了,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贪wū了?我要是分了这笔赃款,会不会连累我?”
霍庭无奈的道:“这种话不能乱说。这都是我这些年的积蓄,除了工资和津贴奖金,还有些私人收入。”
工资奖金什么的,沈华浓不感兴趣,这些都是死数目,倒是私人收入是什么?
如今一切都是集体的,普通群众的收入分两类,农民就是工分收入和自留地产出的一些微薄收入,有积蓄的人家很少,能存下些粮食不饿肚子,能用余粮换一些钱修整或是加盖一下房子,那就算过得不差了,而城市居民的收入就是工资收入,怎么会有私人收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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