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减肥专家
说着,他还喷着满嘴酒气凑过来,压低了嗓门,神秘兮兮:“我知道你有认识的圈内目标,现在场子乱,你也提前把把关,万一再碰上黄家小子那种不开眼的,还不知要碎掉多少蛋蛋!”
这家伙是指bhd团乃至莫雅她们吧。
罗南理解何东楼粗浅的表层暗示,也看出这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深层念想。不过他还是多花了两秒钟,再认真地观察一轮,才最终确定,何东楼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就比较厉害了。
要知何东楼一帮人可不是什么平头百姓——这并不是说他们比平头百姓金贵到哪里去,而是说这帮人无疑都处在今晚这场风暴的核心圈子附近。
如果到这种时候,他们对整个事态还一无所知的话,罗南真要对政府和军方的保密能力刮目相看。
当然了像岳争那样的当事人,肯定是知道一些。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安排的,罗南并不十分清楚,也不感兴趣。他只是觉得,这个暂时封闭的小圈子很合适他做一些验证。
何东楼还在拉拉扯扯,罗南看着电梯面板上跳动的楼层,忽尔一笑:“那边有比较清净的地方吗”
“有啊,太有了。”何东楼张口就来。
“那就走吧,去看看。”
几分钟后,罗南确实如何东楼所保证的那样,站在了一处相对清净的所在,居高临下,俯瞰整个天台。
其实,这个位置并非天台的一部分,而是与之相邻的某个观景房。这边的阳台直对天台,角度高度俱佳,确实是附近视野最好的地点,可以览尽天台光怪陆离的景象。
目前天台上比较热闹的区域,有边缘半悬空的空中泳池。这个季节,泳池原本可以改成封闭式结构,不过在一帮人的要求下,整个泳池还是暴露在高空寒风之中。至于恒温系统之类,更是不存在的,最多只是保持让泳池不结冰的程度而已。
泳池边上,整齐排着一列泳装模特。她们个个肤白腿长貌美,但同时也被冻得嘴唇发青,却还要保持昂首挺胸,笑靥如花。
就在她边身边,一帮身家亿万,却在刚才赌局中失利的败犬们,被“逼”脱下衣服,只剩一条裤衩甚至全部扒光,然后便怪叫着搂住池边的一位模特,“嗵嗵嗵”地砸落池中。
当排满了泳池边缘的模特全被扑入水中,几十号的黑肉白肉在池中大肆折腾、呻吟怪叫,岸上的胜利者们则击掌庆贺,气氛喧闹、热烈而荒唐。
天台很大,空中泳池只是其中一角,更不用说还有那些不愿意挨冷受冻,在其他区域狂欢的人们。总体上来说,罗南所感受到的氛围,与何东楼透露的情况是吻合的。纵然这其中也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坐立不安,强颜欢笑,可总体上形势可控。
罗南确实要对军方、政府刮目相看了。
“你在这儿是感受不到氛围的。年轻人不要羞涩,要懂得融入环境,我姐那边你放心……呃,喝酒吗”
被罗南的目光罩住,何东楼后边的话就卡了壳,自动放弃已经被用烂了的老梗。灰溜溜进去端酒去了。
罗南确实没有融入进去,也不想融入。他目前还只是一个观察者的角色,在超然的位置进行超然的观照,似乎又回到了“纯粹观察”的老路上去。
这不符合罗南刚刚才有的觉悟,却更符合整个夏城的大环境。
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更好的保密效果,就代表了更高的保密成本,也就更能证明夏城治理方坚决的维稳决心。
还有夏城分会这边,从事发到现在的处理模式,尤其是何阅音隐瞒掉上万“疑似病例”的行为,就算有埋钩钓鱼的盘算,却也无法否认里面一以贯之的低调内核。
维稳也好、低调也罢,说白了就是“控制局面、谨慎处理”的意思,谁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也许正像牡丹所说的那样,这已经是一个普遍且走向“政治正确”的大趋势,过早处置就等于是靠边站队,很容易陷入两难处境。
这些道理,有的是罗南的推测,但更多还是任务频道里,竹竿等人一轮又一轮的讨论发言。罗南没怎么参与,可这种讨论就是“洗脑式”的——专门洗罗老板的脑子。
刚才那轮“无声雷云”,让刻意低调维稳的治理者们很是狼狈。而现在,他们可以瞑目了。
罗南已
第三百九十八章 去极化
虚脑体系和魔符体系……姑且这么说罢。
站在罗南的立场上,刻意将二者区分开来也没什么意思。不管它们的理念有什么差别,只要都能为他所用就行。二者结合,拓展了彼此所不能及的领域,可上可下,可登天堂可入地狱,有什么不好
真正需要重视的是怎么结合的问题,也是具体应用中的技术问题。
有个最实际的情况:理性是有刻度的,而感性或者说情绪本能,则很难给它做一个标尺。
就像罗南在半个月前的课堂上,可以同时教给一千多人相同的知识,由浅入深,在此基础上建构起复杂恢宏的血意环堡垒。诚然,精神层面的标尺也很难把握,但“堡垒”连续堆叠的构形设计很巧妙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且随着这千把号人持续不断的磨合,他们对“堡垒”的结构认知和理解也渐渐趋同,形成一个最大公约数,而这也正是理性的优势。
在这方面,情绪本能就存在不可弥补的缺陷。它有太多变数,也太不稳定,很难把理性的标尺运用于其上,一旦使用了标尺,情绪也就不能称为“情绪”。
最致命的是,情绪浊流的汇集,往往很容易走向极端。极端就代表失控,代表了变化的终结,任何一个动态系统,走向极端都是灾难。
就像被“无声雷云”覆盖的大生活区,恐惧情绪堆积,可以把岳齐这样的成功人士压到崩溃。看上去效果不错,可要是从构形思维上去考虑,这就代表了压力传导渠道的毁灭,连锅都没有了,还烧得哪门子水
低层和高层的距离太远,传导又不畅,积累根本无从谈起,所以不用等到最后,罗南也知道,就算“岳齐们”统统吓死,也无法真正触碰到幕后黑手的一根汗毛。
罗南撑着阳台围栏,视线在天台上巡逡了一遍又一遍。在他看来,这帮狂欢放纵的男女,在此情境下固然有些同质化倾向,可细究人心,终究还是色彩纷呈,支流漩涡无所不在。
大量的可利用元素,如果单纯以势强压,使之归于一统,也就成了“比大小”的初级游戏,毫无技法可言,也就失去了思考的意义。
真的没有办法吗……那也未必。
罗南敲了敲栏杆,“噗噗”声响中意念成形,投向了更加遥远的精神深空。在几乎无人能够触及的层面,那头妖异诡谲的暗面种做出回应,它徐徐伸展肢体,六瞳异彩,明灭不定。
此时,魔符所在的时空方位,其实远在云端世界。罗南一直用它镇守在那里,监控宫启,并充当时空转运的枢纽,也只有它才最保险,也最适合应急。不过在极域层面,罗南和魔符的联系并不受任可阻碍,罗南也不准备把这家伙调回来,只是下达了一项专门指令。
几秒钟后,罗南眼前“亮”了起来,虚空深处有无数道光丝交错,层层汇织,架构起无有穷尽的深邃蛛网,每一根蛛丝之上,都有或深或浅的血色流淌,看不到尽头,也不知其最终流向何方。
这就是魔符搭建起来的祭坛蛛网。
当时是为了应对“千分之二小姐”事件造成的危险局面,在罗南驱使下,魔符用了两日夜的时间,几乎爬遍了夏城及周边每一个角落,不论是能力者还是正常人,不管是军政要员还是资本势力,所有的相关方……肯定还有相当一部分被殃及池鱼的无辜人士,只要可以渗透的,都被“蛛丝”粘连,扯入到这个纷繁复杂的网络里来。
这套罗南提供创意和格式框架,由魔符层层打造的网络体系,其内部运转的机理,毫无疑问就是人心**浊流所驱动——瑞雯的价值是诱因,“胜者通吃、败者凋亡”的内部机制则在提供持续不断的动力支持。
现在么,蛛网体系是有点儿荒芜了。
毕竟“千分之二小姐”事件已经过去,那些被贪婪之心驱使,试图潜入夏城发一笔横财的赏金猎人们都作鸟兽散。没有了明确的目标,也就构不成竞争关系,也就没有“胜者通吃、败者凋亡”的环境。
可罗南也记得,在当初那个时间段,祭坛蛛网的运行状况是非常良好的,并没有出现极端化的情况——为什么会这样
答案其实很简单:这套体系并没有回避情绪极端化的弊病,相反,它还大肆利用了这一特点。
祭坛蛛网体系就像一个网状拓扑结构,大量节点在彼此连接,互通往来,又都不具备特殊性,单个或部分节点失效,并不会对祭坛蛛网体系造成影响。胜者通吃,败者凋亡,这条准则就是建立在成百上千万类似节点的基础上,在单个或部分节点情绪极端化的爆发期,最大限度的夺取其价值,由其他节点分而食之,随即将其丢弃。
方式简单粗暴,却最大限度避免了极端情绪扩散形成的负面效应,而开放式的系统也确保了不断有新的节点加入进来。说得极端点儿,只要地球上的人不死绝,这套体系就可以一直运转,通过不断地变更贪欲目标,诱导人们彼此残杀,持续不断地积蓄力量。
就罗南目前的眼光来看,它无疑就是最适合情绪浊流的建构方式。甚至于现在把“祭坛蛛网”拿过来用,也是可以的……事实上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正被“蛛丝”粘连,要开启也就是一个口令而已。
但有个车轱辘话必须要再讲一遍:它实在是太粗暴了!
就算以
第三百九十九章 我为尺
何东楼吹起了口哨,忘形之下干脆就伸肘子架在罗南肩上:“我敢打赌,一定是找你来了!放心,这边酒药油套、各类设备一应俱全,要不要哥现场指导……”
罗南就盯着他看,直到这家伙用酒杯堵住自家嘴巴才放过他。至此,何东楼借着酒劲充大的心思便给打没了,人有点发蔫儿,不过还是硬凑到罗南身边,东一句西一句,说些漫不着边际的话。
何东楼做着“努力”,罗南的反应总是不咸不淡,这让他颇有挫败感。殊不知,此时的罗南正饶有兴味地观察他。
为了寻找灵感,罗南一直从祭坛蛛网等各个角度层面,细察人心浊流的深层结构,何东楼也是一个“窗口”。
天台周边大部分人都很混乱,就像无序运动的分子,没有个方向。这很正常,就算平时不乱,在酒精和药品作用下也一定会乱的。
何东楼本人也乱,可是细究起来,这哥们儿有一出没一出的言语动作,又明显呈现出规律性。
何东楼真的醉了吗
这个做不了假,可是就算在这种状态下,他仍然本能地拉近与罗南的关系、畏惧罗南的反应并适时调整——笨拙什么的就不提了。
倒是他的伙伴,比如电梯里那个“摸胸女”,动作言语真的是毫无顾忌,到天台上之后更是径直放飞自我,跑得不见踪影,可比何东楼自在多了。
论家世,何东楼比那些狗肉朋友都要强出一截;论性格,从早期表现看,这哥们儿也是乖戾之辈,绝非省油的灯。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差
区别就在于,何东楼知道罗南是什么人,拥有什么样的能量;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对罗南却一无所知。
罗南就是一把尺子。
但这个标准并非是客观的,而是以各种形式,映射到不同人心中。这些人也就运用各自认知中的“罗南尺”,去丈量调控自己的行为。
罗南在谁心中的份量重、威胁大,对于那个人行为意识的异化能力就越强;反之,如果罗南在某人心中毫无份量,甚至连印象也没有,也就称不上什么异化、影响。
说白了,这是一套趋利避害的本能在运作。
何东楼的表现是个典型,但并非是最强烈的。罗南回忆他刚出现在这处阳台上的情形,似乎还能“听到”天台上不少人心中的哀嚎。
以“自我”为尺,横向比较,煞是有趣。
话又说回来,罗南真要拿某些人怎样
“无声雷云”已经停止了,他也并没有下步的实际动作。可是人心的想象力、演绎能力是非常发达的,紧张状态下尤其如此。就连李泰胜那样的公正教团精英,也不能免俗,不可避免地会有所夸张变形。如此一来,他们所对抗的,就不再是真实的罗南,而是罗南投射到他们心头的“罗南尺”,是一个虚无的影像和情境,是一个抓不到看不透的魔影。
从头到尾,罗南所做的也不过是施加一个初始压力,唤醒每个人心中的“罗南尺”,给出一个负面的向量。然后人心自然持续运作、交流,不断地扩大尺度,渲染影响,最终汇成毁灭性的污浊浪潮。
当然,在真实世界的运作中,完全可以有其他的“尺子”,金钱、美色、权势,统统都是。当初“千分之二小姐”事件期间,罗南建构祭坛网络,不就是拿瑞雯作为一把“尺子”吗
但这些运用起来,又怎么会比“自我”更容易控制呢简单地讲,罗南只需要控制自己,他可以用自己的喜怒去影响他人的喜怒,干扰他人的选择,在社会关系构形的人心网络中,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需要目标贪婪的时候,释放诱饵;
需要目标愤怒的时候,给予刺激;
需要目标恐惧的时候,强势高压;
罗南自己就是一个调节器,有魔符及其魔符体系存在,他可以轻松地干涉绝大多数人的精神世界,准确地传递信息,这就更容易增缩“罗南尺”,进而影响那些人的行为。既可以像“无声雷云”那样直接粗暴,也可以变得间接婉转。最大限度地去保证主动干所需的稳定、灵敏和精准。
是了,这就是罗南所需要的“主动介入”技术,是“出一分力得十分功”的正确逻辑。
只要是认识“我”的人,就不可能不受这份“介入”的影响。一旦对敌,这就是跨不过去的一道坎儿,也就给了罗南操控影响的机会。
天下但凡知我者,便受我之称量。
罗南翘起嘴角,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个说法不错。”
“呃,真要现场指导”何东楼都快被“罗南尺”给抽得傻了,完全不知道两人的思考方向早已经呈现出巨大落差,在思维层面那甚至要以“光年”计数。
罗南笑着拍他肩膀:“滚蛋吧。”
现在,罗南需要一些清净空间。基本思路明确后,他就要好好地想一想框架和实际运行问题。
他仍考虑以祭坛蛛网为基本框架,只是不再玩那么极端,在引导情绪浊流的方式方法上,从搜魂夺命的层面微微上浮,借助网络抽取人身精气、影响肉身状态,
第四百零一章 诡交流
殷乐手指、足尖都有些发冷、僵硬。她强迫自己不去看工作区界面,同时使用意念控制,运用逐步淡出的切换模式,尽可能隐蔽地将一份不相干的图示资料顶到最前端来。
这一过程还算顺利,至少没被罗南道破,也许他没有发现可那位的意念,正持续不断地在她们精神层面点划,形成明确信息:
“为什么找我准备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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