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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闲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篷车
而按照规矩,出头的人只能又一次机会参与调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像个乡俗无赖那样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吧。
兄弟俩这算盘打得啪啦响,结果却没料到一番算计早被张悦看破了。更没料到,这个乡下小子身后不单单有英国公小公爷,竟然还他么有另两家国公世子。这下真让两人有种哔了二哈的感觉。
而且,单单只是英国公家的张悦还好,怎么说张小公爷在京里的名头还是很正的,即便识破了两人的把戏,最多也就是按照规矩来就是了。
可尼玛,那个魏国公家的可就完全两码事儿了。虽说大伙儿都知道魏国公和皇家的龌龊,但明面上却谁也不会去傻乎乎的拿出来说事儿。否则,那就不是不给魏国公面子了,而是不给皇家留余地了。
所以,往往在一些事儿上,有魏国公府参与了的时候,大家都默契的给予更多的退让。这也便让身为魏国公世子的徐鹏举,往日里行为处事比张悦要跋扈的太多,也嚣张的太多。这固然是家中背景的原因,也是徐鹏举自身个性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京中的公子哥儿之间,徐鹏举远比张悦名声差的多。一旦被这主儿缠上,大多数人都是头疼不已,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都是能忍则忍,退避三舍。
可以说,徐鹏举的名声,在京中一地,差不多跟二张兄弟有的一拼了,都属于那种神憎鬼厌一类的。
好在魏国公家教极严,很少放徐鹏举往京中来。所以这个祸害的名头虽大,却多在南京那边,这让京中子弟们总算是大松口气儿。
可谁成想,因着苏默的缘故,魏国公此次竟然放开了对徐鹏举的管教,让这个祸害彻底撒了欢儿,竟堂而皇之的常住京城了。而更让二张叫苦的是,还特么让自己第一个跟这货怼上了,这尼玛往哪儿说理去?
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二张虽然混账,但是当他们遇上更混账的徐小公爷后,那除了忍气吞声,也是再没了别的辄了。
这且不说,单单一个徐鹏举就够让两兄弟窝心了,结果尼玛后面还跟着个冷面神,定国公家的徐光祚。我去的,二张兄弟简直有种天要塌了的赶脚。
定国公家这位倒是没啥纨绔之名,可架不住这货从来不跟人废话啊。这位爷跟人叙话,多半都是用剑的,京里众小辈儿们,宁可跟二张、徐鹏举这样的打交道,也不愿去招惹徐光祚。
由此可知,二张兄弟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我操了。两人这会儿顶着一脸的乌青,偷偷斜眼去瞄苏默,那眼神叫一个哀怨的。你说你有这种背景也早说啊,要是咱们兄弟早知道你如此大的能量,哪还会玩这些花活儿?这不诚心坑人嘛你。
不行,这样还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完全不能做朋友嘛。二张怨念冲天。





大明闲人 第681章:和解
“哟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啊?嚯,好家伙,角儿可够大的,喜庆,太喜庆了。”
屋里众人一时没人出声,破门而入的徐小公爷却先发话了。然而话一出口,就让二张兄弟齐齐怒目而视,脸臊的猪肝也似。
尼玛,角儿?这是把咱兄弟当伶人了,有这么隔痒人的吗?只是眼下形式不对,两人只得强自把一口怒气憋了回去。
徐鹏举却仍不算完,又转过头对着苏默和张悦抱怨道:“老大、悦哥儿,你俩太不仗义了吧。我说怎么糊弄着让我和冷脸儿自己下面找吃食呢,合着你们偷偷跑这儿高乐来了。不行,你们得赔我们,赶紧的,重头再演一遍给咱们看。哎呀,这一侯爷一伯爷演的角儿,咱可是头一遭遇上呢,可不能错过咯。”
他笑么滋儿的说着,晃着膀子挤过来,往两人身旁一坐,自顾取了酒壶斟满。轻啜一口,脸上露出个陶醉的神色,随即一拍桌子,竖着眼睛斥道:“等毛线呢,傻站着干啥,赶紧唱起来啊。唱的好,爷有赏。胖啊——”
苏默身边的胖爷立马儿腰一哈,笑的满脸褶子,恭声应道:“在呢,小公爷您吩咐。”
徐鹏举轻咳一声,摆摆手:“把赏亮出来,自要他们让爷乐呵了,就给爷赏下去。”
胖爷高声应了,手从袖子里一缩一伸,再翻掌看时,却是托着两枚金灿灿的大钱儿。啪的一声扣到桌上,然后抬眼看向二张兄弟。
徐鹏举就满意的点点头。
二张脸都绿了,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合着咱兄弟就值俩大钱儿?
“姓徐的,你特么别欺人太甚了!”张延龄脸涨的发紫,指着徐鹏举大骂道。
徐鹏举嘿了一声,抬眼上下打量打量他,怪腔怪调的道:“嗨嗨,我说张二,你这几个意思?合着咱爷们来给你们捧场还捧出罪来了?还是说你个贱人看不起咱爷们,当咱爷们付不起缠头?”
缠……缠头?!
二张头一晕,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你妹的,你当这是逛窑子嫖姐儿吗?还缠头……
“我……我跟你拼了!”张延龄彻底抓狂了,使劲儿挣着兄长的拉扯,便要扑过来厮打。
徐鹏举蹭的蹦起来,一个箭步跳到张悦身后,却扭头冲门口的徐光祚叫道:“我靠,冷脸儿,你的活计来了,上!”
徐光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迈步走到苏默面前,也不说话,抱拳一礼,然后便挨着苏默坐下。却把腰畔的长剑解下,呯的一声往桌上一拍。
张延龄激灵灵打个冷颤,脖子一缩,下意识的就往兄长后面躲去。只是才迈出一步就反应过来,顿时臊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只是他却实在打怵徐光祚,目光不敢看他,却如喷火一般瞪着徐鹏举。
至此,一直没说话的张鹤龄终于是叹了口气,伸手拉住自己兄弟,转头看向苏默,郑重的抱拳一礼,沉声道:“苏哥儿,真是好手段。成,这回咱兄弟认栽。两万两,一手银子一手契,就此翻篇儿了可好?”
徐鹏举也不躲了,嘿的一声哂笑,还要继续再玩,苏默却摆摆手拦住。装过头来看着张鹤龄,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徐鹏举和张悦、徐光祚互相对个眼神,都是心有戚戚然。要好玩了,这位老大每回露出这种神色,就表示着有人要倒霉了。二张招惹谁不好,偏来惹他?哥儿仨不约而同的都开始为这兄弟俩默哀了。
“张侯爷是吧,不是说要八万两吗,怎的突然就成了两万了?这不好吧,这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是让人戳小弟脊梁骨,说小弟仗势欺人吗?小弟可是熟读圣人书的君子,焉能做这种事儿?唔,不好不好,这样不好。”
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填满酒,端着杯子呲溜抿了一口,苏默这才摇着头叹息道。那脸上满满的都是诚恳,果断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张鹤龄这恶心的,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呕了出来。特么见过不要脸的,可不要脸到这种没下限的还真是头一遭。
读圣贤书的君子?就你?啊我呸!凑表链的,你丫就不怕圣人听了你这话,气的从坟里爬出来咬你!
死命的按住要暴走的弟弟,张鹤龄深吸口气,将满肚子腹诽压下,勉强挤出个笑脸道:“苏哥儿,这回却是咱兄弟走了眼,不识富贵。是咱的错咱认,还望苏哥儿也莫再揪住不放,总归日后日子长着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闹到鱼死网破的,对谁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这话却是软中带硬,明显有着威胁的意思了,苏默就眼神眯了起来。
这次他原本只想着正经八里的谈判,只要差不多就签约交割算完,还真没想着闹事儿。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屁股屎没擦干净,着实没那精力去节外生枝了。
可谁曾想,这尼玛人无害虎心,虎却有伤人意啊。这哥俩又是装楞又是卖疯的,全把他当傻小子耍呢。你大爷的,这口气要是能咽下去,他苏默也不是他了。
苏老师何尝是个大气的?那心眼儿,尼玛针鼻儿似的,往日里没理儿都要争三分呢,这回让他得了理儿,要不整治的这哥俩儿哭出来,这面儿如何下的来?
“欸,张侯爷这话是怎么说的?好歹咱也算不上敌人不是,怎么就扯上什么鱼死网破了?过了,真过了啊。”
好像完全听不懂张鹤龄的威胁,苏默笑眯眯的摆摆手说道。眼神儿瞟过旁边看的兴趣盎然的三个损友,不等张鹤龄说话又道:“张侯爷想必也是知道的,说起来,你我之间虽然这是头回见面,但实则却早有交集。武清张公那边,咱们可是打了不止一回的交道,应该说还是皆大欢喜的吧。所以说,此番不过一点小误会罢了,说开了也就说开了,何来的什么认栽不认栽一说?您说对吧。”
这番话一出,二张兄弟不由的都是愕然。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
这是怎么个意思?难道真的如他所言,看在之前两下的交情上不计较了?若果是真的,这倒是也不错。这小子表面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谁知道丫的能量这么大?这哪里是肥羊,分明是一只等着吃羊的猛虎嘛。要是能就此双方揭过,兄弟俩虽然纨绔,却也不代表他们傻,当然是乐见其成了。
认真说起来,这次之所以闹到这个地步,也是他们没弄清楚苏默的底细使然。
虽说早听说了英国公认了一门亲戚,说什么苏张世交之类的,但实则还真没人当真。大伙儿都在京里这个地界上混,哪门哪家的底细相互不了解?这半路猛不丁的杀出个亲戚来,还一上来就喊着世交,谁信谁才是傻子呢。
毕竟,各府勋贵们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身后延绵牵连的,都属局中人。政治斗争,别说什么世交亲戚了,即便是稍稍带点边儿的,也早被人差的底儿掉了,又有哪个敢大意的。
所以,从头至尾,二张就没把这个什么世交当回事儿。
可谁曾想,尼玛这偏偏还真就是真的。不但是真的,这姓苏的家伙背后还不单单是英国公一人儿,连定国公和魏国公都关系很铁的样子。
没听徐鹏举那痞赖说了嘛,他老大!郁闷个天的,魏国公世子的老大,那是随随便便就能喊出来的吗?徐无赖敢这么大模大样的喊出来,真假且不论,但至少说明了一件事儿:这事儿,老国公肯定是默许了的。
否则,以魏国公的低调谨慎,哪会放任孙子这么在京里瞎闹?早把那孙子擒回去严加管教了。
这么想着,二张哪还敢再来炸刺儿?听的苏默真好像是要握手言和的意思,心里也是不由的大大松了口气儿。
“好,苏哥儿硬是要的,够义气!你这朋友,咱兄弟交下了。”张鹤龄和兄弟张延龄对个眼色,回身对着苏默抱拳重重一揖,大声说道。
苏默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就桌上取了两个杯子斟满,起身递了过来,笑道:“这才对嘛。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有了今番这过场,也算的一段佳话,却是缘分。来来来,你我同饮一杯,大家都再莫提那些不愉快,就让它化作笑谈吧。”
二张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接过。张延龄年纪小,性子也更显粗疏,火气来的快也去的快,更是咧开嘴应和道:“对对,化作笑谈,化作笑谈。就当是个屁,大风吹去。来,饮胜!”
说着,一扬脖,咕咚一饮而尽。饮罢,又斜眼觑着徐鹏举,冷笑道:“便是苏哥儿这般才是好汉子,哪像某些人,草包一个,偏人模狗样儿的装大尾巴狼。我呸!顶着个圣人的名儿,便真当自个儿是圣人了?”
他今个儿被徐鹏举一再讥讽,又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早就满肚子憋屈了。这下子忽然和苏默握手言和了,自然也就没了顾忌,顿时便将一股儿邪火冲徐鹏举去了。
他看似鲁莽却并不傻,自然看的明白,苏默才是他们这伙子人的首领。有苏默言和在前,徐鹏举也好,徐光祚也好,便再如何凶狂也不会真个对他怎么着了。
这个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过?要知他和徐鹏举之间,原本就不怎么对付。眼下得了方便,要是不拿来好好利用一番出口气,那可真妄称四九城三大无赖之一了。
只是他这嘴上放炮爽了,徐鹏举却是恼了。这丫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哪肯吃这个哑巴亏?嗷的一声就蹦了起来,跳着脚便要上来厮打。
苏默这个无奈啊,赶紧给张悦二人使眼色,让两人拉住徐鹏举。这边却斜眼睨了张延龄一眼,转头对张鹤龄淡然道:“侯爷,既然大家都说开了,令弟再这么有的没的,可就真没意思了吧。还是说侯爷真的不在乎八万变成两万,宁肯舍了诺大的钱财也要争个高下?”
张鹤龄本也对自家兄弟忽然的挑衅头疼,正对着兄弟使眼色呢。听到苏默这话似乎有再次翻脸的意味,惊凛之余忙要转圜之际,忽又猛的一怔,眼中登时冒出一片的银光来。




大明闲人 第682章:合作
八万两变两万两,等若明明是一只肥鹅变成了鹌鹑,张鹤龄不心疼?你妹的,心疼的都快要滴血了好不好。
可眼下这形势他又能如何?所谓挨打要立正,有错就要认。京里公子们的规矩就是如此,要么你就干脆别出手。一旦你出了手而又败了,那就必须付出双倍的代价。
二张兄弟在明知道苏默身后是英国公世子张悦后,还玩出这些花样,那就等于是下了战书。如今既然完败,当然要按规矩办事儿了。
别看二张在京里横行跋扈,整个一混不吝。但是偏偏这些个潜规则,却是他们奉为圭臬的条条,绝不会打一点折扣。这其实颇有些后世混街面的味道,法律他们或许不放在眼里,但道上的规矩却是少有敢于违拗的。
可如今苏默这番话的意思,明显竟有放过两兄弟的意思,这如何不让张鹤龄喜出望外。
那处宅子他兄弟虽也是使了手段搞来的,但终归也还是需要花一定的成本的。要真是一点钱不花,那就不是欺负人而是做强盗了。
做一个纨绔无赖欺负人,二人的姐姐张娘娘还可以回护回护。最多大不了跟皇帝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
可要是做了强盗,那就不是简单的纨绔劣行了。真要混成那个名声,便是连张娘娘怕也不敢开口求情的。国法森严,真当大明律是摆设不成?
而这处宅子,兄弟两前前后后也花了将将两万两了。原本按正常利润走的话,四万或者五万两银子属于正常价。一倍的利润那是妥妥的。
可两人贪心作祟,一张嘴就来了个八万两,原想着能宰个肥羊,哪成想这羊忽然间变成了老虎,好悬没把他们都吞了下去,这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兄弟俩心里懊悔的无边无际的。
如今苏默竟然愿意抬手,这对二人来说,简直是不啻于再造之恩了。嗯,别怀疑这说法,绝逼是真实的。
这俩货一向都是靠着下面人的经营过活,正如武清张太公那样。可张太公赚的钱可不单单只是供给他兄弟,更多的却是为张娘娘效力、为整个张氏家族效力。
至于他二人也不过就是顺带手的帮扶着罢了,过手的银钱总是要先经过家族和娘娘之后,才能落到口袋里。但以他二人的奢靡,那些钱又如何能够?
所以,别看两人在外面光鲜,实则还真没多少家底儿。这一下子损失一两万的数目,可不是要了二人的老命了?这不是再造之恩是什么?
这会儿别说苏默只是冷下脸暗刺了几句,便是苏默真个扇上两巴掌,只要能免了他们的损失,兄弟二人也是甘之如饴了。
“哎呀,苏公子看你说的,都是误会,误会!老二,还不快向苏哥儿赔罪,这眼力价的。”张鹤龄脸笑的跟包子褶儿似的,冲苏默奉上一个大大的谄笑,又装模作样的回头冲张延龄呵斥道。
在苏默以为,张延龄年轻鲁莽,性格暴躁,张鹤龄这么当众呵斥他,怕不又要做上一场了,结果哪知道事实却让他目瞪口呆。
张二爷比他哥哥还要直接,一膀子就把张鹤龄撞开,两眼放光的瞪着苏默,急急的道:“苏……苏哥儿,不,苏爷爷、苏祖宗,你这意思,是还愿意按照八万结算给咱们?好,没问题,小的这就给徐元帅赔罪就是。”
言罢,风风火火的又冲到徐鹏举跟前儿,两手高举过头,就是一个大大的肥喏唱了下去,大声道:“徐元帅,万事万错都是小的错,你大人大量还请宽宥则个。”
“嘿,你这…….”饶是徐鹏举这般混不吝,也被这一幕震的瞠目结舌了。指着对着他大礼到底的张延龄,愣是半响说不出话来了。
苏默也无语了,好吧,节操呢?侯爷和伯爷的脸面呢?至少也得有点矜持吧?
二张面色从容,毫无半点羞耻之意。脸面?矜持?能换回六万两银子不?妈蛋,既然换不回银子来,那脸面什么的,矜持什么的算屁啊!来吧,用银子尽情的羞辱我吧,蹂躏我吧,eon!
屋里绝倒一地。
“那什么,直接给你俩八万两银子是不用想了,那不可能。”苏默也是醉了,同时也算看明白了。什么暗示隐晦的,跟这俩货就完全不去费那事儿。在银子的光彩照耀下,一切都是浮云,反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明言来的利索。
“什么?不给?!”一听苏默这话,兄弟俩顿时炸毛了,眼珠子一立就要发飙。总算是最后关头还没利令智昏,省起眼下这局势对二人实在没半分利处,这才又强自忍耐下来。
“苏哥儿,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戏耍咱们有点太过了吧。”张鹤龄悻悻的嘟囔道。没法儿,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别说苏默消遣他们几句,便再揍他们一顿也得白挨着。
苏默却不急了,笑眯眯的回身坐下,提壶重新满上,这才冲着二人一摆手,笑道:“两位,稍安勿躁。既然是谈买卖,那便坐下来,心平静气的谈多好?我只说了不马上给你们现银,可没说刚才的话是消遣你们的啊。”
嗯?这是几个意思?
二张面面相觑,相互对个眼神儿,略一犹疑,这才挨擦着往前坐了。
张延龄瞪着眼睛看苏默,愣愣的道:“姓苏的,你究竟什么意思?要是存着戏弄咱们的心思,咱兄弟今个儿便直接撞死在这儿你信不信?”
苏默就好笑的看着他,这货说的大义凛然,实则全是色厉内荏。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般悲壮,单看那转的跟车轱辘似的眼珠子,就知道根本全不是那码子事儿。
耍无赖!这货根本就是又再耍无赖了。他这是暗示苏默,真逼急了他们,让一个侯爷一个伯爷在这儿出点什么事儿,朝中有他们那姐姐在,苏默这些人也别想落着了好儿。
苏默会怕他耍无赖吗?答案是错!苏默甚至是太喜欢这俩货的痞性了。若是能让这俩货的痞性用对了地方,那对他接下来的安排将是一个莫大的助力,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老二啊……”苏默施施然的开了口。
张延龄大怒,瞪眼道:“叫二爷!什么老二,贼死鸟,你是在骂二爷吗?别当二爷傻,二爷明白着呢。”
旁边胖爷噗的喷了出来,实在是憋不住了。这张延龄实在是太有喜感了,让人想忍都忍不住啊。
张悦等人也笑,鼻涕眼泪的。徐鹏举更是夸张的捂着肚子,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指着张延龄笑的说不出话来。
张延龄涨红着脸,眼神跟要杀人也似。身旁老大张鹤龄哀叹一声,一手按住随时要暴走的弟弟,一边冲几人不悦道:“哥几个究竟有什么章程就划下道儿来吧,这般戏弄咱们却是落了身份了。”
张悦就使劲点头,拼命忍着笑,指了指苏默。那意思是,你们谈,咱们就看看,不说话。
张鹤龄无奈咬牙,只得又看向苏默。
苏默就认真的冲徐鹏举和胖爷两个喝道:“都严肃点,咱们这谈正事儿呢。”
张鹤龄神色稍缓,然而紧接着听到苏默下一句,眼前一黑,好悬没一头栽倒地上去。
“要笑也得等谈妥了事儿再笑…….”
哎哟我去!尼玛,你们这特么还是在玩咱们兄弟吧,果然是吧!我特么跟你们拼咯……
张鹤龄也忍不住了,两眼发红的就要起立变身。
苏默却忽然转向他,淡淡的道:“两位,我就问一句。你们是想着只拿两万两走人,还是愿意跟着我一起发财?选前者的话,咱也不必多废话,这便去交割清楚算完;若是后者嘛……”
张鹤龄满腔的怒火瞬间熄灭,直勾勾的看着苏默,“选后者又如何?”
苏默哂然一笑,端起面前的酒盏虚敬了一下,仰脖饮下,这才淡淡的道:“若是要选后者,便十个八万也是反掌间耳。”
十个……八万?!八…….八十万两?!
二张兄弟震惊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听到对方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你说!怎么个章程?”这是张延龄。
“你别唬我们,真的假的?”这是老大张鹤龄。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互相一窒,又同时看向苏默。
苏默莞尔一笑,看着张鹤龄道:“你觉得这个情形下,我还有唬你的必要?有这时间,我干点什么不好?”
说罢,又转向张延龄,点头道:“具体的章程,得要你们二位确定了意向才能说。否则不是瞎耽搁功夫吗?要不你们哥俩儿先商量商量?”
张延龄便急切的看向兄长,催促道:“哥!”
张鹤龄沉默下来,伸手端起桌上倒满了的酒盏,皱着眉头寻思半响,这才猛的一抬手将杯中酒饮了。随即重重往桌上一顿,看着苏默道:“为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可偏偏苏默却是听懂了。笑眯眯的看看他,点点头道:“老大就是老大,倒也是个稳妥的。”
张鹤龄脸上便露出得意之色,斜眼瞥了仍是茫然的兄弟一眼,下巴微微昂起。
这优越感秀的。
苏默却不理他,提壶给两人又斟满了酒,这才开口道:“这活儿悦哥儿他们不好出面,我身量儿又不够。总要有个差不多的靠儿,才能震住那些魑魅魍魉。你们兄弟俩,自身名头响亮,身后的靠山也硬扎,最是合适不过。唔,白话点说,就是拿你俩来扯大旗,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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