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侵蚀

直到他推开一扇紧紧闭合的大门之后，才看到门口血族长老会的成员，以及面容狰狞的苏娜，正朝着他飞身扑来！





梦魇侵蚀 第五百八十五章：你自由了！
“所以就这样吧，你自由了！”
血族的议事大厅当中，被誉为“鲜血女王”的苏娜，此时正气喘吁吁，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浑身几乎被汗水浸透，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那个坐在王座上的陌生男人。
就像是一个被渣男无情抛弃的可怜女人。
“唔，其实你也能算是我的一部分，能不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么？”
路恩靠着并不松软的靠背，眼中流露出些许无语。
毫无疑问，尽管苏娜在很久之前，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但是在她被路恩的鲜血之灵所侵蚀之后，其实就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路恩，可以理解为一个有着苏娜全部记忆，甚至意识都以“苏娜”为主的路恩。
这是路恩曾经为自己留下的复活手段，不过后来发现这方法弊端很大，因此并没有过多使用，鲜血之灵的能力源自于旧神，而旧神，其实并不在意所谓的“自我”。
因此祂们重生的手段，就像是路恩前世蓝星中的克隆一样，将自己的记忆甚至灵都复制一份，然后输入到另外一个身躯当中，这个苏醒的身躯，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有人觉得是，有人觉得不是，这是一个很难被定义的哲学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古老者来说，其实并不存在，因为任何接受了祂们力量的生物，不管他先前是谁，男人还是女人，总统还是乞丐，最后都会在古老者的力量之下，转变成彻彻底底的古老者。
因为古老者的本质就是混乱，就是无序，只要果实一样，由什么种子发芽开花的过程，其实并不重要，不过保持“自我”，对于个体生命来说，却很重要。
因此现在的苏娜，完全可以看成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路恩，只不过在很久之前，就走上了不同的岔道。
路恩现在做的，就是斩断了彼此之间的联系。
从今天开始，他和苏娜，虽然依旧有着超越血缘的亲密关系，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也是路恩口中“自由”的含义所在。
古老者的力量是强大的，被动的，混乱而无序，就算路恩也无法阻止，因为阻止就意味着否定自己，他只能选取一项折中的做法。
将血族与毁灭之龙的力量，彻底分割开来！
虽然这样一来，血族就真正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种族，他丧失了对其的主导权，而苏娜也真正意义上，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血族女王，但路恩却毫不在意。
现在的血族，就算再强大无数倍，对他的帮助也同样是零，是否掌控其实毫无意义。
相对来说，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可能意义更加重大一些，算的上是他的第二故乡，虽然成为了古老者，但是路恩一点也没有毁灭这个世界的想法。
这就是他和其他古老者的区别所在，用秩序和理智，来控制混乱与无序的力量。
“你现在，已经突破了那层界限？”
与路恩的联系被斩断之后，苏娜心中涌出强烈的失去感，同时还伴随着自己都或许未察觉到的轻松，咬着嘴唇询问道。
“未来就交给你自己吧，或许有一天，我们还能够真正的见面。”
路恩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站起身来，目光毫不留恋，只是落在苏娜脸上时，才有些许感慨生出。
如果没有食灵，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呢？
他在内心这样询问着自己，而苏娜，或许能够为他解答这个问题。
当然，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着另外一个更深的谋划，血族的力量来源于自己，但同时也来源于那尊被自己撕裂神座的旧神，现在自己斩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对方会有所行动吗？
一个过去的自己，会不会引来祂，或者是祂们的目光呢？
“旧神......新神......”
路恩嘴角微微露出笑容，现在的他，或许还没有资格插手到棋盘当中，但却已经有了棋手的潜质，那么留下一两颗棋子，为未来做准备也是应有之义。
至于自己挖坑给自己的事情，那能够叫做坑吗？
路恩的脚步轻快而沉稳，不过失去对于血族的主宰能力之后，他很快就被包围了起来，还没等那些血族动手，苏娜的命令就已经传到，路恩安全的离开了血族的总部。
这也代表着他和血族之间的联系，从此一刀两断，下一次和苏娜见面的时候，是敌是友，还真不好说。
处理完血族的事情之后，路恩所带来的影响并不算完结，因为还有一个更大的隐患，埋藏在整个帝都当中。
教会！
鲜血与死亡的主宰弗基米尔，同时也是路恩马甲所创立的教会！
信仰同样也是侵蚀的一种方式，更加更加悄无声息，潜移默化，现在路恩成为了古老者，那些先前信仰弗基米尔的信徒，尤其是虔诚信徒，很快就会发生信仰偏离，成为毁灭的信徒。
比起血族转化的毁灭信徒，他们会更加隐秘，更加强大，更加有组织，一如很多或者游戏中那些妄图毁灭世界的教派一般，只不过这次，路恩成为了幕后的**oss。
这种侵蚀是润物细无声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算是一个天性善良的人类，到最后也会成为毁灭一切的幕后黑手，就算思维都会一点一点被转变。
这是另外一个麻烦，因为在得到的古老者记忆中，并没有具体的处理方法，对于古老者来说，这种变化正是他们所需要的，不过路恩思考片刻之后，还是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这是源界那些巫师给他带来的灵感，他决定通过信仰之线，在那些虔诚信徒意识中设立一道屏障，简单来说，就是进行人格分裂，分出表里两个人格。
表人格是原先的人格，甚至还会更加偏向于正面阵营，而毁灭之力侵蚀所带来的里人格，则被牢牢封印住，直到信徒死亡之后，才能够出现，不过那个时候他们的灵已经通过信仰之线，来到了路恩为他们安排好的地方，并不能影响现实。
而经过无数年的压抑和积蓄之后，这些里人格爆发出来，所转化形成的毁灭信徒，拥有比其他毁灭信徒更加强大的实力，供他驱使。
不过这样一来，路恩觉得自己更像传说中的反派**oss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解散教会，毁灭关于自身的痕迹，不过信仰是路恩介入这个世界的重要途径，他不但不会解散教会，还要让教会更加壮大。
这个世界，有着很多秘密，路恩绝不会放弃。




梦魇侵蚀 第五百八十六章：另一个古老者！
教会的事情，花了路恩一两天的时间来进行处理。
主要是为了应付未来可能发生的局势，路恩做出了一些布置，并且将那些血族转化为成的毁灭信徒，封印在了帝都大教堂的底下，作为教会的部分力量，另外开发了一些利用毁灭之力的小技巧。
路恩放弃血族之后，也代表着血族和教会的蜜月期不会太长，这样教会就需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些时候，血族还会成为教会的敌人。
而处理掉这两件令路恩稍微觉得麻烦的事情之后，他也终于腾出时间，开始思考其他的问题。
其实路恩通过意识降临现实世界，解决自己成为古老者所带来的问题倒是其次，反正这个世界现在已经这么混乱了，再乱一点倒也无所谓。
况且就路恩的了解来看，这些问题就算自己不解决，也总会有人出来解决，现实世界的秘密，一定比他想的要多，别的不说，一个被封印的古老者就在世界外面，谁敢说没有秘密？
然而不管是古老者还是新神，祂们涉及的层次都太高，路恩此前就算突破成为了半神，也连任何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不，他或许有所发现！
那就是源界以及和其相连的其他世界，这些世界和现实世界一起，构成了一条像是世界链的存在，这很明显并不正常！
当然除此之外，路恩还有着另外三个可以切入的线索。
三神，尼姆，尼姆！
三神教自不必多说，一直在这个世界有所布局，信仰广阔，如果他们背后真的有神灵的话，那毫无疑问，应该就是和古老者相对应的“新神”！
而三神的教会作用就和路恩现在所做的一样，是为新神提供一种介入这个世界的渠道。
当然这也带来了另外一个疑问，如果三神教背后真的是“新神”，那么能够封印古老者的祂们，一定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想要降临一个世界，根本不需要教会这样的温和手段。
世界意志的反抗对于祂们来说，应该是可以反手就被镇压。
除非是有着某种“约定”或者是“限制”之类的存在，路恩不得而知，只能暗中这样猜测。
然后是尼姆，传说中的梦魇之子，梦魇界的宠儿，路恩其实更希望通过他，来再次找到甚至是进入梦魇界。
他有一种预感，现实世界的秘密，应该有很大一部分，都和梦魇界有关，而作为梦魇之子的尼姆，作用和重要性，比他先前所想的要大的多。
然而自从上次过后，不管是血族还是联邦，都再也找不到尼姆的踪迹，他就像是突然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音讯全无。
同样就此消失的，还有另外一个人，达克。
这个自称被困在了时间的循环当中，来自未来的人类，原本被路恩变成了血族，并且是长老会的一员，但是在数天之前，路恩蜕变发生的同步时刻，在众目睽睽下消失。
路恩获得了苏娜关于这件事的完整记忆，身临其境般的看着达克脸色发生变化，充斥着震惊和愕然之色，紧接着就像是被人用橡皮檫除了一般，快速消失。
没有留下任何血迹，并且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被抹除，包括用过的东西，留下的字迹等等，但奇怪的是，众人却还残留着关于他的记忆。
这很特别。
如果达克本人连同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都被抹除的话，那么记忆应该也算是其中之一，而且应该是比较重要的部分，很多人判断一个人存在，第一印象并不是通过痕迹，而是通过自己的记忆。
没有更多的线索可供路恩继续分析，而且说实话，路恩也并不是很在意达克的生死，从结果上来看，他应该很明显的，是被某种力量影响之后的产物，甚至状态还是不是活着，都还有待商榷。
重要的不是他，而是影响他的那一股力量。
所以路恩现在正在乘坐列车，前往达克所说的那座山的路上。
在此前达克出现时，根据他的描述，他这种状态和联邦境内某种山峰有着联系，寻找上路恩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路恩帮助他，看看到底是什么影响了他，导致他陷入时间的无尽轮回。
此前路恩实力不足，外加对此有所疑虑，并不敢轻举妄动，后来突破成为半神后，世界的限制更加强大，真身根本无法来到现实世界，达克也很有耐心，一直没有做出其他多余的举动。
不过现在，路恩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来进行一探究竟。
很快，路恩就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山峰，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山脚下还有一个小镇，同样普普通通，路恩搭着车前往小镇。
然而就在此时，路恩突然感觉到了几分异样，并且越朝着小镇前进，这股异样感就越强烈，忍不出霍然开口：“停车！”
“先生？”
开车的司机满是疑惑，扭头却看到路恩已经推门下车，脸色不算太好。
“我暂时有点不舒服，就到这里吧！”
在路恩的心理暗示下，司机没有丝毫起疑，而是朝他点点头，重新驱动车子朝着小镇驶去。
而在路恩的眼中，越往前走，司机连同车辆，以及四周的环境，都像是逐渐失真的图像一般，最后变成一些难以形容的线条和小点，被浓缩在了一起。
这就像是一幅五彩斑斓，充满了后现代主义风格的诡异油画。
唰！
而在公路上，也有着车辆从小镇中驶出，飞快路过路恩的身边，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形状，就连气息都没有任何异常。
最起码路恩感受到的是如此。
路恩眯着眼睛，紧盯着失去形状的小镇，以及背后清晰的山峰，心中的异样逐渐发酵，最后汇聚在一起，给了路恩一个明确的答案。
旧神，或者说一个古老者！
也许是一个古老者残留的力量，也许是像世界之外路恩看到的那样，一个古老者被封印于此，总之眼前的这股力量，毫无疑问，属于另外一个强大的古老者！
而这个小镇，或许是被古老者无意间溢出的力量所感染，才发生如此异变，路恩不知道进入其中会有什么后果，但他一点也不想亲身去尝试。
因为古老者力量最基础的属性，就是侵蚀与感染。
“但是一个古老者，或者与之相关的力量，就这样存在于大地之上......”
路恩深吸一口气，选择直接掉头离开。
他现在的力量，还没有到能够插手其中的地步，而且古老者之间并没有同类的概念，他的身份如果暴露的话，很有可能引发另一个古老者对他的注意。
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梦魇侵蚀 第五百八十七章：激怒与馈赠！
古老者的注视。
这对于普通的生物而言，后果几乎是可以预料的，绝大多数都会受到侵蚀与感染，最后在扭曲和痛苦中死去，就算只是无意识的本能扫过也是如此。
但是对于另外一些生物来说，为了追寻强大的力量，他们反而会主动引起一些古老者的注视，获取其中的知识甚至是侵蚀所带来的力量，如果运气够好，意志也足够坚定地话，甚至有可能脱胎换骨，一跃成为古老者的后裔。
当然，他们自称为眷属，现在绝大多数所谓古老者的后裔，就是由此而来。
不过在古老者之间来说，引起彼此之间的注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严重的或许会因此引发一场惨烈的战争！
没有目的，没有缘由，仅仅是因为彼此多看了对方一眼。
古老者本身就是混乱与无序的化身，尽管祂们有的时候看起来智慧超群，但是本质上都是为混乱服务，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冲突，如果按照蓝星上一种游戏说法的话，那么古老者的阵营应该就是恒定的【混乱邪恶】。
而对于路恩来说，他现在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古老者的对手。
因此遵循从心的本能快速离开之后，路恩为这里进行了一次危险程度最高的标记，便操控着附身的血族，开始在整个联邦中开始游荡起来。
在先前的日子里，他的生活已经完全脱离了整个社会，不过现在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之后，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从上到下，从宏观到细节，再次审视这个世界的一切。
魔鬼隐藏在细节当中，有的时候神灵也是如此，路恩就像是一个默默的旅人，开始了自己在整个世界的流浪之旅。
世界的变故在持续不断的发生，里界和外界融合的区域越来越多，世界就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正在缓缓苏醒，带来了无数的混乱和阵痛，而在这一过程中，路恩或许能够窥到一些真正的线索。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世界排斥，路恩镇压联邦和帝国的两个分身，几乎在路恩成为古老者之后，同时在世界的压力下崩溃，现在全靠余威震慑，路恩也没有过多举动。
既然明白这个世界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那么就此从台前转到幕后，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最起码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存在能够通过这些，追踪到路恩的痕迹。
当然，观察整个联邦乃至于世界并非一朝一夕，路恩也毫不在意，任由这缕意识自由发挥，而将自己的主要注意力，又转回到了本体之上。
因为他现在，又遭遇到了一些麻烦。
......
哧！
一片混沌，暗黑无垠的无尽虚空当中，突然有一处区域亮起了白色的光，随即四周的黑暗与混沌被迅速驱散，凝聚成一条被科技文明称之为“航道”的区域。
数艘放在无尽虚空渺小无比，但实际上异常庞大的战舰，出现在了航道之上。
这是四艘看起来像是巨型黑色长矛形状的飞船，体表是一种亮白的金属，不过由于无尽虚空的特性，被映成了一片漆黑，一圈圈的能量光环有规律的从矛尖闪烁，一直荡漾到战舰尾部。
这是一个自称“蛮列”的虚空文明。
当然，这个称谓是路恩根据他们的发音直接音译出来的，主体种族是一种有着银白肤色，身高两到三米的类人种族，虽然看起来和人类有几分相似，但内部形态和结构却是天壤之别。
因为这种生物如今的种族形态，是通过基因工程一步步全民优化，改造成如今这一模样的，而最初的这些生物，是一种水生物种。
从一个水生物种，成为突破世界，能够探索无尽虚空的文明，毫无疑问在科技侧的世界中，这个文明都算得上是金字塔顶端的一批，拥有悠久而璀璨的文明历程。
不过现在的路恩，却并不关心这些。
在航道浮现，战舰出现的瞬间，从侧面的无尽虚空中，突然浮现路恩庞大的身躯，古老者所赋予的强大身体素质，让他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直接出现在四艘战舰的最中间！
轰隆！
遮天蔽日的龙翼扇动，其上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将两艘战舰直接拍开，紧接着路恩巨大的爪子锁定了一艘战舰的侧身，一口咬在了长矛的中间部位！
黑色的毁灭之炎从喉咙中喷涌而出，顺着撕裂的创口灌入整艘战舰当中，无声无息间，路恩爪下这艘战舰竟然就此分崩离析，就像是一栋倒塌的积木建筑。
唰！
不过这时候，剩下三艘战舰也已经反应了过来，迅速想要和路恩拉开距离，同时能量光环闪耀，从长矛尖端，凝聚出一股巨大的透明能量！
三道能量光柱分别落在路恩的翅膀以及腹部，除了腹部黑色鳞片瞬间变成灰白以外，龙翼上直接浮现出两个血洞，一种腐烂变质的颜色正在伤口上蔓延扩张。
不过下一刻，这些异种能量就被毁灭之力彻底摧毁，伤口也快速愈合，作为报复，路恩又抓住了另外一艘战舰，对其来了个爱的拥抱和亲吻。
突如其来的战斗，短暂而又异常惨烈，最终路恩以身上多了两道伤口为代价，彻底毁灭了这四艘飞船，任由其残骸和无数尸体，漂浮在无尽虚空当中。
这还是路恩以战养战，吸收了这些战舰所产生的毁灭之力的结果，最后还是入不敷出，身上多出了两道愈合缓慢的伤口。
除了毁灭之力，这些蛮列文明的战舰几乎免疫，或者说能够抵抗任何攻击，让路恩颇为头疼。
这是从他摧毁那两艘珊瑚战舰之后，第三批循着找来的虚空舰队，并且一次比一次强，一次比一次多，仿佛对路恩有种誓不罢休的架势，路恩也知道其原因所在。
蛮列文明的基因技术尤为发达，甚至针对整个族群的改造已经持续了成百上千年，因为他们最为热衷的，就是寻找虚空中强大的生物，然后将他们的基因加入自身序列，从而达到整个种族进化的目的。
而这些银皮人最终的目的，就是要达到个体与科技的双重强大，人人如神！
他们没有遇到过古老者，因此路恩在他们看来，就是一个绝好的素材，只要得到他的基因，就能够让整个种族，都达到一种质的蜕变！
原本路恩不想理会这个文明，不过接二连三的袭击，也彻底激怒了他，在四艘战舰的残骸之上，路恩满怀恶意的，留下了自己一块充满活性的血肉。
这是来自于一个旧神，古老者，不可名状之存在的馈赠！




梦魇侵蚀 第五百八十八章：文明母舰！
就在路恩再次消失后不久，遍布残骸的航道之上，突然再次闪起了亮光。
一艘差不多有路恩毁灭之龙体型上千倍的巨大半圆形战舰突兀浮现，出现的瞬间就已经亮起了巨大的防护罩，同时伴随着无数小型战舰的护卫。
这是整个蛮列文明最高等级的母舰之一，代表了整个文明最高的科技结晶和武力水平，战舰内部几乎就是一个小型世界，不过他们来的依旧迟了那么一点，只能看到四艘战舰的破烂残骸。
在这艘被命名为“源质”战舰的指挥室，蛮列文明的最高指挥官之一，最富权力的指挥官，瓦罗卡正抬头挺胸，表情淡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无数搜救飞船像是蜂群般从旗舰飞出，收集着被破坏战舰的残骸，以及救援着可能存在的幸存者，在无尽虚空中勾勒出一幅忙碌的景象。
“指挥官，那个强大的生物再次逃走了！”
从他的旁边，一个高大的雌性银皮人走上前来，她的五官较之雄性要柔和很多，在面部以及裸露的皮肤之外，有着星点般的微光正在闪烁着。
“还能够获得它的‘足迹’吗？”
指挥官回过头来，他的体型比一般银皮人要大上三分之一，额头有着一排玉质的犄角，这是强大基因的外显，单论起实力来，这个指挥官个体战斗力，甚至不会弱于超凡侧的主教级存在！
科技与超凡，在很多时候，看起来都仿佛速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