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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点燃了书案前的灯烛,觉得有些闷,房遗爱又推开了书房的所有窗户,这才坐在了书案后头。
打开石砚的盖子,滴了几滴清水进去,拿起墨盒里一块用了一半的墨块,房遗爱速度均匀的研磨着。
若是仔细打量的话,就会发现烛光映照下,房遗爱低垂着头,隐藏在烛光暗影之后的眉头,在紧紧的锁着!
惆怅?失望?
想到刚才在房玄龄书房的时候,因为汾洲杨誉的事情,自己担心房遗直一家,也就顺势张嘴问了出来。
房玄龄听闻之下,猛然张开了闭着的双眼,探究的看着自己,一瞬不瞬。
当时房遗爱曾在房玄龄的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警惕目光,只是那道光闪的太快,快的让房遗爱差点儿都没抓住!
本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现在回想起来,根本就不是!
叹口气,房遗爱放下了手里墨块,闭目靠在了椅子上,双手叠放在身前。
想着当初从长孙涣那里知道,当年自己三人的被掠之事,似乎还有别的牵扯时,长孙涣更是提及了长you嫡庶之别。
房遗爱也曾经就长you嫡庶之事,询问过大家出身的虞世南和孔颖达两人。
家族的生存,最重的是就是传承与声誉。
所谓的传承,要求的就是血脉的根正苗红,只要大家族中长房嫡子不是傻子,本身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缺陷的话,那么家族的一切资源都要首先紧着嫡长子来,而且重点维护的对象也是嫡长子!
后来还曾经听虞世南隐晦的提过几次,在大家族中,若是嫡次子的风头无两,威胁到嫡长子的时候,为了不使家族分裂,找借口做出舍次保长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
房遗爱苦涩的牵扯了一下嘴角。
想到自己问房玄龄,房遗直是不是牵扯进了杨誉私卖储粮的事情里了?那个时候,房玄龄突然之间凌厉的目光。
房玄龄那种怀疑自己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样子,真的让房遗爱很是不舒服。
自己因为当初对前任的承诺,顾及到房夫人的感受,也想着自己舍不下孙芸娘冯铁匠两人,而房家的家业总归是需要房遗直继承,是以,硬生生的忍下了房遗直以往的不良举动。
自己说服自己,自己催眠自己,让自己相信,房遗直以前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举动,完全是他因为年龄小,想要替父母分忧,一时之间犯糊涂才犯下的错事。
真的只是一时之间犯糊涂吗?
想着自己心下一直刻意回避长孙涣偷听来的长孙无忌夫妇的对话,现在又开始翻腾了出来。
长孙涣的事情,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能觉察出侯君集在中间chā手,事关自己的事情,真的只是房遗直一个人的错吗?
若是,若是没有房玄龄的示意,在那种争储白炙化的情况下,房家就真的没有下人看顾两个孩子么?
算了不想这些恼人的事情了,反正再过些日子,自己就要正式成亲,也要正式搬出房府了,以后,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房遗爱揉了揉眉头,叹口气。
看着书案上有些发干的墨汁,房遗爱不免有些同情起自己的前任来,摊上这么一个心中只有国,少有家的爹,还真是有些悲哀。…。
房遗直当初也跟房遗爱一样,缺乏父爱。在房玄龄面前也是疏而有礼,想亲近却又不敢亲近的样子,偷偷望向房玄龄的目光里满是儒慕之情。
而房玄龄却很少观注家里孩子的事情,除了婚姻大事和出路。
想到房遗直,房遗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能压下性子,吞下那口气,大方的原谅了他,却找程怀亮几个撒气去了?
看看房遗直tiáo进汾洲之后,对房玄龄的话来了个“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跟杨誉父子私下往来频繁。
跟去负责他们安危的秦川秦岳两个,在他们当年前去孝义县的路上,就已经被排斥在外了。若不是萧婷婷找借口将两人留下,房遗爱估计,房遗直可能会随便找个借口将他们两个再打发回京。
若不是刚才听房玄龄说,这些事情,房遗爱还真不知道。
毕竟,秦川和秦岳两人的武功不错,又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是秦琼送给自己的,却也是房玄龄同意后才安排给房遗直的。
现在想想,房遗爱觉得是自己害了秦川和秦岳两个。
当年自己交个秦川和秦岳两个的那张信笺,上头可以支取的一万两银子,秦川当初让人捎信回来,说是萧婷婷生产相关事宜,房遗直的银钱不够支出,秦川思量之下将信笺交给了萧婷婷。
想来,那个时候,秦川就是在隐晦的告诉自己,房遗直变得跟在京城里不太一样了,只是他不好跟自己说道,怕自己会怀疑他是在挑拨自己和房遗直的兄弟之情。
只是,他真的是银钱不够么?房遗爱清楚的记得,在接到萧婷婷怀孕的消息之后,房夫人就从账上只取了三千两的银子,让人送去了孝义县。后来在萧婷婷生产前一个月,更是让人又送了两千两的银子过去!
而且,每年府里产业的分红,房遗直的那份总是最大头,而且此次都是赶在过年之前给他们送去!
就这样,他还会短了银子?!
只怕是拿了银子去喂了杨誉父子了。
一想起房玄龄说房遗直可能也参与在了杨誉父子卖粮一事之中,房玄龄脸上疲惫、失望和心痛,整个人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说完话整个看上去像是苍老了不少。
也是,自己寄予厚望,颇多偏护的嫡长子,将然不听自己的告诫,参与到了这种事情之中,那种难以接受的失望,实在是给房玄龄的打击太大。
只怕,忙过这一阵之后,房玄龄可能会病上一场。
房玄龄说,房遗直一家,可能会赶在自己成亲前回京述职。
说白了不过是想借着自己和淑儿成亲之机,希望皇上看在淑儿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房遗直。
只是,到现在,房遗爱对于房遗直这个令不清状况的人,实在是彻底的失望透顶,真真是可惜了萧婷婷。
对于自己当年促成萧婷婷和房遗直成亲一事,房遗爱有些觉得对不起萧婷婷,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配了这么一个没脑的渣渣。
亏得他上任之前,房玄龄还专门将他拎进书房,将朝堂和汾洲的情况,给他详细分析了一遍。
感情,人家不止没听进去亲爹的话,就连大唐律令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就敢这么的跟着杨誉父子,参与倒卖粮仓的储粮!
明白的知道他是贪,不明所以的,还以为是自己这个做嫡亲弟弟的,仗着皇上与太子的青睐,把着房家的银子不让他用是的!
想到房遗直这一回来“述职”,只怕算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京城了。…。
想到历史上房遗爱可能就是被房遗直陷害至死,再想想历史上并没有活到成年的房遗则,房遗爱心下没来由的烦躁。
虽然不确定历史上房遗则是怎么死的,可是对于这个自己当兄长又兼职父亲,抱着看着长大的三弟房遗则,房遗爱是真的不希望他出什么事。
皱着眉头,房遗爱手下默着书,心下不停的盘旋,是不是要暂时将房遗则跟房遗直隔离开来?
以三弟这样纯净的不设防的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怕是会无心的惹到低迷的房遗直,若是被他记恨上房遗则的话,房遗爱还真怕房遗直对房遗则做出什么不良举动。
说实话,现在,对于这个历史上害了房遗爱,现实中有放胆的勾结杨誉父子贩卖储粮的房遗直,房遗爱真是半点好感都提不起来。
而且,从他敢参与贩卖储粮来看,算上自己的那一万两银子,可见房遗直也跟别人说的那样,崇尚“一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的境界,变得对银钱有些贪婪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到没什么,自己挣得产业比房府都多,房家还是自己补贴银子花的,房家的财产自己根本就不稀罕。而且,只要淑儿在李世民面前荣宠不断,还得了李承乾的青眼的话,房遗直即便眼热,也不敢动自己。
青娘是个女孩子,而且是定给了堂堂皇后所出的王爷,再者青娘的嫁妆自己都林林总总的给备的差不多了,除了房家往常的惯例压箱银子外,顶多就是房夫人的嫁妆补贴,根本用不了府里多少银钱。
也就剩下年you的房遗则了,就怕房遗直会为了多守住一些家产,而对房遗则下手。
照房遗直为了敛银子,都感冒大不为的去倒卖国家的粮仓,难保他不会为了房府的财产会对年you的胞弟下手。
不行,得想个法儿,在房遗直在京城的日子里,将房遗则隔离到自己的府里去!
房遗爱实在是信不过房遗直的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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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三四五章 争
房遗直既然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自己,又如何不会害年you的房遗则?
两个都是嫡亲的弟弟,害一个和害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而且,事出之后,为了家族名声着想,到时候即便是气愤,房玄龄应该还是会选择将事情压下去。
家族,家族,又是家族!这狗pi倒灶的困人家族!
房遗爱烦乱的将手中的毛笔掷在了写了一半字迹的纸张上,弄花了自己些的字,皱眉走到开着的窗户前,听着外头敲响五更的更鼓。
此时,天际已经隐隐有些发白了,厨房附近养着的几只公ji,也开始上班打鸣了。
唉,临近夏天,这天亮的还真早。
现在,房遗爱隐隐有些明白,李世民当初为何要单独赐给自己一栋宅子。想必那个时候,李世民就已经接到房遗直跟杨誉做非法生意的消息了,为了让自己和淑儿,将来不会被房遗直牵连,更不用同在一个屋檐下为房遗直的事情为难,这宅子赐的还真是及时。
呵呵,想必现在对于如何收拾房遗直,李世民应该也很头疼。
不过,自己对青娘和遗则的安排,房遗爱觉得还是应该尽快将自己的打算告诉给房玄龄知道,通过房玄龄告诉房遗直,房家的财产都是他的,自己和青娘、遗则三个绝不沾惹半分。
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所需支出,自己会一力承担。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让房玄龄难受下不来台,可是为了青娘和遗则的安全,房遗爱觉得,还是直接跟房玄龄摊牌好。
反正父子两人就房遗直的事情和品行,早就心知肚明,夜里也闹得有些不愉快,财产还是划分明白的好。
无论房玄龄是想选择家里的表面和谐,还是有些父爱的选择子女的安全,房遗爱都不会退让半分!青娘和房遗则是他看大抱大的!
身为父亲的房玄龄,除了早前偶尔抱过几次青娘外,根本就没抱过房遗则!
心下既然已经决定,房遗爱长舒一口气,静静的听着房府晨间的响动。
直到负责伺候他的两个丫鬟进了他所在的小院,房遗爱这才活动了一下身子。
“老爷夫人可是醒了?”透过书房的窗户,房遗爱问向两个丫鬟。
轻手轻脚的两个丫鬟,被房遗爱突兀的声音给惊得一跳,吃惊的看向房遗爱的方向。
看房遗爱的样子,两人就明白,房遗爱应该是一夜没睡。
不过想到房遗爱就快要成亲了,两人低头相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明了的笑意。
“回二少爷,老爷和夫人已经起来了,这会儿应该在花厅。”其中一个丫鬟答道。
看看天,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房玄龄和房夫人总会在花厅闲聊一会儿,青娘应该去了厨房看饭菜,估计房遗则应该还在闹起床气,赖在被窝里磨蹭。
房遗爱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让丫头收拾书房和屋里,自己径直去了花厅。
给房夫人和房玄龄请了安之后,房遗爱看着房玄龄消瘦的脸庞,眼里仍未退去的血丝,心下有些不忍。
“你昨儿个一夜没睡?”看着房遗爱眼里的血丝,房夫人心疼的问道,语气中满是关心的责备。…。
听了房夫人的声音,房玄龄放下手里的茶盏,抬眼看向房遗爱,眉头微皱,疲惫的眼睛里有些不悦。
“昨儿个想了一夜,我想跟爹娘商量个事儿。”朝房夫人笑了笑,房遗爱看着房玄龄的眼睛,说道。
“说。”房玄龄弹了弹衣袍,坐直身子,威严的看着房遗爱。
“我成亲的收的贺礼,除了小荷、涣涣他们几个以外,回头都收进府库里,只把礼单给我就成。”房遗爱斟酌了一下说道。
“另外,父亲国事繁重,母亲也上了年纪,所以,我想,将来青娘和遗则的婚嫁之事,就有我这个当哥哥的来cào办,所用之物全由我出,不动用府里分毫。”说完,房遗爱笔直的站着,直视着房玄龄怒视的眼睛。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夫人有些不解,既欣慰于儿子是个合格的兄长,又疑惑于怎么大清早的会来这么一出。
房遗爱的话是何意思,房玄龄听的一清二楚,他这是将青娘和遗则纳在了他的羽翼下,兄代父责,要一力给青娘和遗则两个承办婚嫁之事,还有遗则将来出府的产业!
房遗爱赤露露的想要将他和遗则两个,跟房府划清财产纠葛!
房玄龄虽然明白房遗爱友爱妹弟之情,可是更气他不肯相信自己这个父亲!不相信自己这个能够处理好国事的父亲,会协tiáo好家事!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房玄龄寒着脸,怒视着房遗爱,气愤的说道。
“若是没有,儿子也不会站在这里。”房遗爱看着房玄龄,平静的说道。
“你就这么信不过为父?!”房玄龄盯着房遗爱的眼睛,长辈的威势,上位者的威势,全都朝着房遗爱压了过来,说道。
“我信得过父亲。
”房遗爱说道,眼里却有明显的失望,“可我,信不过他。”
“你!”房玄龄气愤之下,将手边的茶盏甩在了房遗爱身前。
“啪嚓”一声脆响,瓷器茶盏碎满地。
“遗爱,怎么回事?什么事儿不能好好的说?非得大清早的热你父亲生气。”房夫人看着父子见得气氛不对,一边上前帮房玄龄顺气,一边朝房遗爱使眼sè,说道。
心下有些不明白,在家从来不跟大人顶缸,凡是总是顺着家人的房遗爱,今天这是怎么了?就因为房遗爱要求一只手cào办青娘和遗则将来的事情?
只是,房遗爱的话中,那句“信不过他”中的“他”指的又是谁?
“爹,有一有二,谁能保证不会再有三?而且,有一个,还会在乎第二个么?”房遗爱语气尽量放缓的说道,心下却不敢告诉房玄龄,历史上房遗则根本就没活到成年,所以他怕。
“啪”的一声,房玄龄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自上,猛地起身,指着房遗爱的鼻子,说道,“你怎敢胡说!”
“老爷!消消气,有什么话跟孩子慢慢说道。”房夫人唯恐两父子抗瓷,赶忙劝解道,不停的给房遗爱使眼sè。
“你个妇人懂什么!”房玄龄甩开房夫人的手,指着房遗爱的鼻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知不知到,高堂仍在,他却在这里闹分家!”
“遗爱!?”闻言,房夫人一惊,询问的看向房遗爱。…。
“房家还是房家,只是大哥是嫡长子,房家终归是要大哥继承,日后三弟也终是要出府另立门户。”房遗爱坦然的说道,“我只是不想房家的产业分割。反正我手底下的东西较多,往常置办的时候我也是捎带着青娘和三弟的份儿。”
“青娘出门,三弟出府的产业庄子什么的,我都给置办的差不多了,所以不想爹娘将来再为这事儿cào心,趁着我成亲之前将这事情告知给爹娘知晓。”房遗爱说道,语气中没有半分的退让。
“你听听,儿子这是疼爱兄弟妹妹,哪里是要闹着分家了?”房夫人欣慰的看着房遗爱,虽然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还是转身对房玄龄说道。
是啊,从房遗爱的安排来看,长子可以完整的继承房家的一切,青娘和遗则将来的生活,即便没有房府分割的产业,房遗爱也都给他们置办了起来。听上去是不错的安排,兄弟这几个都不会因为产业分割闹出嫌隙。
可实际上呢?明显是房遗爱害怕房遗直会因为财产之事,伤及房遗则!所以,提请将事情分割清楚,让房遗直明白,他房遗爱和房遗则两个,不会跟房遗直抢夺半分房家的财产!
“有一有二,就可能有三,而且有一个,又怎会在乎第二个!”
听听这话,虽然有理,却是拿刀子戳他的心窝啊!
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他承认他房玄龄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可他也是疼爱他们的啊!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之间,还有自己和孩子之间,会成为这个样子?
再说,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怪遗直么?
真要怪起来,也只能怪他房玄龄参与了储君之争!
“你始终都没原谅他?其实当年的事情……”房玄龄看着站的笔直的房遗爱,跌坐了回去,无力的说道。
“错不在一人。”房遗爱打断道,“只是,爹平时公务繁忙,大哥出京又早,娘多忙于府里的事,遗则可以说是我看大抱大的,把过屎niào,喂过饭水,更是陪过疾,虽然他是我亲弟弟,更多的我却是当他儿子一般带大。”
“与我来说,遗则和青娘,不但是我的弟弟妹妹,更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无论谁想伤他们,都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房遗爱语声不大,却字字铿锵,不容人质疑。
“终归,你信不过我。”房玄龄闭上眼睛,摆手说道。
“父亲xiong有丘壑,乃国之栋梁,儿子xiong无大志,自然更注重家长里短的小事。”房遗爱说道。
“呵呵,说来,我不是个好父亲。”房玄龄支起身子,苍白的说道,眼里满是颓败之sè,推开身边的房夫人,摇摇晃晃的朝厅外走去。身形显得苍凉寂寥,见者心酸。
想着昨夜后来的争执,想着刚刚房遗爱不放心的坚决,房玄龄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真的很是失败。。)。




大唐房二 第三四六章 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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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佝偻着莪身子朝大门走去,就连花厅门口的青娘,饱受打击的房玄龄都好似没有看到,还有好不容易起床,赶过来请安吃饭的房遗则。
就连满眼担忧,上前搀扶他的房慎,都被房玄龄打掉了手,就这么一个人,倔强而又颤颤巍巍,执着的朝大门走去。
房遗爱一直如雕像般,目送着房玄龄,一动不动。
“娘,爹怎么了这是?”青娘收回看向房玄龄的担忧目光,又不解的看了杵在当场不移不动的房遗爱,扫了眼地上的茶渍和碎裂的茶盏,问向遥望着房玄龄的房夫人。
“娘,出什么事儿了?爹都不理我。”房遗则看着房玄龄的背影,跑进花厅,问道。
问完话之后,突然觉得气氛不对,房遗则收回目光,看了眼大厅里的状况,入眼的就是面sè不善如雕像的房遗爱,“二哥你怎么了这是?你可别吓我?”
房遗则担心的跑向房遗爱,结果敢靠近房遗爱的时候,一不小心有个东西格了一下脚,疼得房遗则“哎呀”出声。
正好这个时候,房玄龄出了房家的大门,身子强撑着直了起来,如往常一样,脊背挺直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遗爱,你告诉娘,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和你爹到底怎么了!?啊!”房夫人回神,满眼的焦急,扯了一把房遗爱的胳膊,问道。
房遗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重新睁开眼睛后,低头对扶着自己看脚的房遗则说道,“别光把碎瓷拔出来就成,把鞋袜脱掉二哥看看,伤没伤到脚。”
“哦。”房遗则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房夫人和房青娘,还是顺从的让房遗爱扶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房遗爱蹲下身子替房遗则脱下了鞋袜,还好,没有伤到脚。
“娘?”房青娘扶着房夫人,母女两人贴的很近,房青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母亲因为气愤而有些颤抖。
房青娘看着替房遗则脱鞋袜的房遗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问什么只能不停的抚着房夫人的后背,帮房夫人顺气。
“夫人?二少爷?”房慎满头汗的跑了过来,立在花厅里,心中记挂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房玄龄,却也谨守下人的身份,询问的叫道,只是那满脸的担忧焦急,却是如何也掩藏不住的。
“慎叔让秦亮和房轩跟着爹,再找个人,却跟杜世叔知会一声。”房遗爱将鞋袜给房遗则穿好起身揉了揉房遗则的脑袋,一边交代道,“就说爹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身子不好,让杜世叔看顾一下,最好能早早的将爹从衙门里劝回来。”
“是二少爷。”房慎看了眼目光直直的瞪着房遗爱的房夫人,张嘴应下了房遗爱的吩咐。
“还有,让秦明去知会秦世叔一声,再让房崎去跟孔大人、褚大人说一声。”房遗爱声音平静的吩咐道,
“另外中午过后,慎叔亲自去请卸任的王老太医来家里一趟,至于理由,慎叔看着办就成。”房遗爱说道,说完摆了摆手,表示在没别的吩咐了。
见房夫人没有反对房慎应下,赶紧去吩咐了。
至于附近的丫鬟仆人,早在房遗爱进来的时候就都打发了出去,没主子叫,众人也不敢进来。…。
“爹的身子,二哥不是一直给tiáo理着么?怎么还会病?”房遗则仰头问向房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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