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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尘夕
吴王不仅是今上的皇子,也是前隋杨皇帝杨广的外孙,血脉何其的尊贵·比之嫡出的太子还要高贵!
再加上显赫的杨氏一族的支持,再拉拢一下威望声明不错的前朝遗老,那么,上头的那个位置·吴王李恪未必没有一争之力!
更何况,吴王李恪还有一个来自吐谷浑的公主侧妃!即便是为了未来能够让吐谷浑获得更多了利益,吐谷浑王诺曷钵也会在吴王李恪争位的时候,给与最大的帮助!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在想着好的方向发展,就差等着吴王蹬得大统之后,他房遗直可以以从龙之功位极人臣·获得不低于自己父亲的显赫,让父亲看看,自己并不只是能够守成,一样可以将房家发扬光
想象是美好的,却是阳光下最不切实际的彩sè泡泡,风稍微的大一些,泡泡就会被风吹走,飞向它难以承受的高空·然后在承受不住的那一刻,“啪”的一声爆裂,让一切美好的想象·都残忍的随风而去,只留下炙烈的阳关下的一切惨白!
房遗直坐在装饰华美的车厢里,紧闭着一双酷似房玄龄的眼睛,面sè有些发白,肖似房玄龄的双chun,紧紧的抿着,原本红润的颜sè变成了有些发白的肉粉sè。
只有从那不停翕动的睫毛,还有双袖之下交错而放,时而握起,时而松开的双手·才能看出房遗直此时心情的不平静。
倒卖储粮事发的原因,他也曾经听到一些消息。
若不是房遗爱那早就该死却偏偏活下来的养父回来,引得曾教房遗爱习武的武师傅前去相见叙旧,赶巧认出了一个曾经的仇人,然后被房遗爱有心牵扯,引到了杨晨身上·皇上也就不会去查杨成怡和杨晨父子!…。
他虽然早就感觉房遗爱对杨晨有股莫名的戒备,却没想到房遗爱竟然会心思深沉的要置杨晨于死地!
难道就是因为当初两人初见时,杨晨的风度翩然,从容不迫,文采风流,还有相貌俊美,就是的长得有些丑的房遗爱心生嫉恨?以至于心中留下了杀人的种子?
说实话,就房遗爱那个样子,若不是房夫人和房玄龄两个都确定他确实是房家的种,房遗直很是怀疑,重回房府的房遗爱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冒充的!
房遗爱没回房家之前,房玄龄和房夫人待他们三个都是一样的,可是房遗爱回来之后,受到的观注度,不仅超过了他这个兄长,就连房家唯一的宝贝女儿青娘和刚出生的you弟遗则,都比不过房遗爱的风头!
每天早晨,娘亲一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就是遗爱还在不在。
每天晚上,他听说,娘亲总是看着房遗爱回了他的小院之后,都会在他的院门前站上一会儿,才肯回房。
所为的,就是怕房遗爱会再次离家出走!
每天,父亲再忙,也总会抽空跟房遗爱单独去书房说上几句话,或是当着大家的面问候几句,而这样的,是他房遗直多年渴求而不得。
有时候,他也会心下生疑,不明白他已经很努力了,为何父亲的眼里老是看不见他?
他甚至很想问问老天,既然让他房遗直生在房家为长子,为何还要让处处争他风头的房遗爱,生为房家的次子?还让他们同出一个母亲?同为房家的嫡子?
这个无解的问题,他压在心下很多年了,从房遗爱出生之后,他心下就有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都不曾消散,反而让他越来越想向苍天问个明白。
虽然他很明白,这个问题即便问了出来,也没人能给他答案,是以,只能一次次的忍下脱口而出的冲动。
只是,房遗爱注定是他房遗直这辈子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切不除,只能任他在那里折磨自己的心,让它即痛又难舍。
长吐一口浊气,房遗直握握拳,再深吸一口气,一改之前有些颓然忐忑的样子,在缓慢移动的车厢内,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眼睛,仍旧没有张开。
房遗直的样子,吓得与他同乘的两个女子,小心翼翼的朝这车门的位置窝去,忐忑的相视一眼,大气也不敢出,努力的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房遗直坐直身子,两人才感觉车内的压抑气息,在缓缓的消散,两人同时放松的吐了口气,也跟着缓缓的坐稳了身子,面上也渐渐的重现了原本的风情。
房全跟房遗爱和房遗则两个闲聊了两句,见房遗爱的目光一直望着慢的不能再慢的马车时,房全慢慢的住了嘴,牵马在房遗爱一旁,一同候着房遗直的马车到来。
见马车的慢的能够磨死人的速度,硬生生将半天的路程,磨殃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这才不情不愿的挨到了明德门前。
房遗爱明白,房遗直应该是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回家面对房玄龄。也没相好就倒卖储粮一事,该如何向房玄龄和李世民交代。
若是真的好好的衣锦还乡的话,近乡情怯也没有怯到这个程度的。否则,也不会将本该前天就能到达京城的行程,生生磨殃到了现在,还迟迟的不肯进明德门。…。
看着马车那慢悠悠的速度,好像眼前这段路程走的不是五十多米,而是上千米一样,房遗爱心下叹息,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房玄龄在朝堂之上位高权重,更是能够很好的揣度出皇上的心意,他给的建议和提醒,你房遗直偏生放在一边,等到惹了祸,这才记起老人言,错已铸成,方才害怕,迟了。
房遗爱很是后悔,为什么那年夕照中、河渠旁、残垣下,自己干嘛要顾及房夫人的感受,没狠狠的揍这小子一顿,将他好好的打醒,也省的让他害得房夫人跟着提心吊胆,青娘也跟着忧心。
可惜,天底下没有买后悔药的,他也配不出来。
若是房遗爱知道房遗直直到此刻,对于倒卖储粮一事,心中并不认为是他自己错,反而怨恨房遗爱的话,不知道给他机会将时间倒退到当年夕照中、河渠旁、残垣下,房遗爱会不会直接灭了房遗直?
可惜,过去的时光回不去,不可能让人得到答案。
房遗则心下看着那慢的堪比蜗牛往前蹭的马车,心下有些不耐烦,不屑的想着,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近乡情更怯?草,回自己家,至于情怯成这个样子么?怎么看怎么跟他干了坏事不敢回去见二哥一样?
想着老爹生病那天早晨,二哥和娘亲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房遗则眼睛眨眨,难不成大哥根本不是衣锦还乡,而是办错了事儿,被叫回京城的?大哥这是心虚,不敢回家?
心下有了这种想法,房遗则小心的转头看向房遗爱的表情,希望能从房遗爱脸上看出端倪。
房遗爱脸上一如往常,挂着浅淡适中的骗人憨笑,只有一双黑亮的眸子,黑幽幽的,带着一种往常难见的深邃,高深莫测的像是老爹平日里审视人时样子。
看到房遗爱从未曾显出来的深邃目光,房遗则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心下叹口气,眉头微皱的看向房遗直总算是蹭到近前的车架,思量着该如何去对这个记忆中有些模糊的大哥。
不过,想到二哥房遗爱在身边,房遗则松口气,心下的紧张无措慢慢的缓解开来,等下跟着二哥行事就是。






大唐房二 第三五二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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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利落的放好了踩凳,转身一旁撩起了车帘。
房全半弓着腰,立在另一旁,伸手等着搀扶房遗直下车。
而房遗直,出了车厢,负手站在车辕上,看都不看车辕旁的房全和车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有一抹难掩的yin鹜,认真的上下打量房遗爱。
见房遗直根本没有下车打招呼的意思,房遗爱倒也不以为意,稳稳的坐在马背上,也懒得在马背上挪动一下。满脸憨厚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延伸不到眼睛里,平静无波的直视着房遗直。
本来房遗则见房遗直出了车厢,按常理来说,兄弟三人应该下地寒暄几句,然后在重新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打道回府。
房遗则的身子已经往前微府,pi股从马鞍上抬了起来,将重心压在了左腿上,准备踩着马镫下马,余光望见房遗爱仍旧笔直的稳坐在马背上,不由的迟疑了一下,下意的抬眼看向房遗直。
见房遗直竟然负手立在车辕上,半分下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无视了车辕旁半弓着腰,举着手的房全,还有马背上的自己,只将眼睛定在房遗爱的身上。
看房遗直的样子,竟是想要将房遗爱从里到外扒个干净,拆了好好研究一番的样子!
那眼神,让房遗则没来由的不舒服。
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不解的看着两个相视而笑的哥哥。
在外人的眼里,他两个哥哥这个样子,或许很像是那种多年不见,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深情兄弟。
想着二哥曾经说过,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想要了解人心中的想法,多数要通过眼睛。
相比于容易隐藏的表情和语气灵动的眼神,最容易泄漏人心中的想法!
房遗则瞄向房遗直的眼睛,那双跟房玄龄酷似的眼睛,他虽然读不懂太多可是凭直觉,还是让房遗则心下有些发怵。
努力用眼角的余光瞄向旁边的房遗爱,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去也额了解,二哥的眼睛跟平时的清澈没有多大差别。这让房遗则心下感觉舒坦了不少。
房遗则的表现,一直打量房遗爱的房遗直,并未放过分毫。
见原本要下马的房遗则竟然在看了眼房遗爱的样子之后,又重新稳稳的坐在了马背上,心下不由的冷哼一声。
“大哥一路辛苦,赶紧进城,爹娘都使人崔了好几十趟了。”房遗爱见房遗直的眼神有要瞟向房遗则的迹象,出口说道。
“劳烦两位弟弟了。”房遗直朝房遗爱和房遗则点了点头,面sè不变,说道。
“应该的。”房遗爱如常的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房遗则只负责陪着笑脸,咧着嘴巴并不说话,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在两个兄长之间chā话。
朝房遗爱和房遗则分别看了一眼房遗直便返身进了车厢。
“大哥,怎么不见珏儿呢?”在房遗直的腿还未完全收进车厢的时候,房遗爱状似无意的张口问道。
房遗直的眼睛眯了眯,后退半步,扭身探出头来,带着恰当的笑容,对房遗爱说道,“一路劳顿,孩子也有些乏了,到家在给二弟见礼不迟难不成到家再见礼,二弟就不给见面礼了?”
房遗直的眼睛,认真的盯着房遗爱脸上的任何一处细微的变化,想要看看是否有何异常之处。…。
他这次回来,一行人的情况,房遗爱会不找秦川和秦岳连个打听?房遗直可不相信。
“哦开始珏儿体谅我,知道我在城门想送的见面礼是我所珍爱的,不忍跟我这个当叔叔的抢,这下我可以放心的留下了。”房遗爱像是真的松了口气一般,让人看不出真假的说道。
“二叔?”房遗直所在马车后头的一辆车上,有个小小的脑袋,怯生生的探出头来,朝房遗爱喊道,显然是好奇房遗爱不舍的礼物是什么,眼睛却不时的瞄向房遗直的马车。
“珏儿?”房遗爱扫了眼面sè有些发沉的房遗直,打马来到房珏所在的车前。
眼睛已经透过房珏拉开的车帘的缝隙,看到了里头神情有些落寞的萧婷婷。
因为车厢里的光线太暗,房遗爱看不太详细。
“大嫂安好。”房遗爱来到车前,在车厢外朝萧婷婷打招呼。
想到当初替房遗直给萧婷婷送情书的时候,萧婷婷满脸的幸福娇羞,青春少女的眼里,充满了对爱情的执着,和未来幸福的向往。
听着她甜蜜蜜的在那里自豪的朝自己欢快的说出他们的誓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子之手,与子偕老”。
那时,她眼里闪耀的光彩,就连夜空上的月华和星辉都遮掩不住。
只是,当初那个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人,此刻却坐在前头的华美的马车上,身边还有两个漂亮的姬妾相伴!
而她,却只能在后头的马车上,看顾有些胆怯又好奇的孩子。
房遗爱很是后悔,要是自己当初没有答应房遗直去送信,没有答应他们两个,帮着他们成双成对,那么,是不是这个时候,萧婷婷会如往昔一样的明媚?一样的可以保持自己欢快的神情?
“劳烦二叔了。”萧婷婷平静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打断了房遗爱心下的感慨。
“应该的。”房遗爱说道,顺手取出了马鞍下,事先备好的一柄漂亮的小弯刀。
弯刀不过房遗爱的巴掌大,乌金的刀鞘和刀柄上都镶嵌着漂亮的宝石,拔出弯刀,jing钢的刀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而刀锋并未开刃。显然是事先准了给孩子玩的。
房珏两眼亮晶晶的盯着房遗爱手里的小弯刀,吞了口口水,张了张嘴,没有仲手接过,而是缩回头,看了下车厢里的萧婷婷。
“拿着,你二叔给你的。”萧婷婷宠溺的声音,在车厢内响
房珏欢快的应了一声,钻出车厢,朝房遗爱行了礼,这才接下让自己爱不释手的弯刀。
在房遗爱打马前往萧婷婷的马车旁时,房遗则扭头看向房遗直,以为房遗直会下车跟过去,却不想房遗直不悦的冷哼一声,直接钻进了自己的马车,只留下了晃动的车帘。
房遗则傻了一下眼,不明白,身为弟弟给嫂嫂见礼应该实属正常啊,大哥为何不悦?难不成二哥跟大嫂…···
房遗则甩甩头,甩掉了心里冒出来的怪异想法,虽然他不记得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自家二哥绝对不是那没分寸的人。
是以,房遗则望着房遗直的车厢,轻轻的瞥了瞥嘴,也打马上前,跟萧婷婷打了招呼,看着房珏手里的弯刀,酸溜溜的说道,“我说二哥为何一次打了三把漂亮的弯刀,我还以为这把二哥会给我,原来是送珏儿的。”…。
“多大人了,还跟孩子计较。”见房珏因为房遗则的话,尴尬的拿着手里的刀,水汪汪的眼睛来回看着房遗爱和房遗则,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房遗爱瞪了房遗则一眼,说道。
“你要是六月的考试能够在弘文馆稳得前三的话,二哥就送你一件合你心意的礼物。怎样,有没有信心?”房遗爱说道,抬手将房珏从马车上抱到了自己身前。
房遗则忙不迭的猛点头,脸上满是贼兮兮的笑容,仿佛偷了腥的猫,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合计着回头该向房遗爱要什么礼物。
“大嫂,我带珏儿骑马,透透气。”房遗爱说道。
萧婷婷应了声,便没再言语什么。
没理会琢磨礼物问题的房遗则,房遗爱使了个眼sè,让跟来的秦亮先回房府报信,然后房全招呼队伍朝房府赶去。
“二哥,我要什么你都能给?”马车启动之后,房遗则凑到房遗爱跟前,小声问道。
“只要爹娘没意见就成。”房遗爱说道。
听了房遗爱的话,房遗则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蔫了。
像是觉得给房遗则的打击不够,房遗爱揉着身前,好奇的打量着京城的街道的房珏,说道,“珏儿,这是你三叔,叫声三叔,属不定你三叔还有好玩的见面礼给你哦。”诱惑的语气,活脱脱是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
“三叔。”听了房遗爱的话,想着之前车上萧婷婷嘱托他要听二叔的话,房珏很是听话的朝房遗则喊道,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的看着房遗则。
房遗则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向房遗爱揉搓他的脑袋一样,揉了揉房珏脑袋上软软的头发,从怀里掏出一个核桃大小的黄玉老虎,递给了房珏。
“三叔专门让人给你雕的,是珏儿的属相噢,珏儿喜欢吗?”房遗则问道。
“喜欢,谢谢三叔。”房珏欢喜的说道,没了之前的怯意。
见房珏喜欢自己的礼物,房遗则很是开心,得意的朝房遗爱眨了眨眼睛。惹得房遗爱心下失笑。
丫丫的,也不想想,那块黄玉是谁帮他寻来的,又是谁帮他找人雕刻的,竟然在哥面前得瑟。





大唐房二 第三五三章 震撼
第三五三章震撼
房遗爱和房遗则闲聊逗弄着房珏,却并没有催促房遗直的马车队伍加快速度。
早年房遗直和萧婷婷两个成亲的时候,房遗直曾经说过的,愿像父亲对母亲那般,今生今世长相厮守。
早前的誓言犹在耳边,惹得多少女子对萧婷婷即羡慕又嫉妒,若不是他房遗爱早早的就被皇家给定了下来,还不定被多少家如狼似虎的待嫁女眼冒绿光的给盯着那。
单看看房遗则如今花丛吃香的境遇,就可窥见一二。
虽然男人不禁妻妾成群,可是同为女子的慈母,又怎么愿意让自己娇养的宝贝女儿,在可选的情况下,让女儿像自己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柔情蜜意?
同为男子的房遗爱,虽然没有经历过婚姻爱情,却也明白美女对男人的诱惑力如何巨大。
若不是拖了上辈子的福,各sè美女见多了,再加上外科实习多了,惯性的总是在看人的时候,先看对方有没有病痛,在分解成各个零部件,看看成长是否健全,再然后才是看男看女看长相,否则,房遗爱也不会有如此的定力。
反而因为房遗爱对待男女一视同仁的样子,甚至有些时候顾忌大唐的礼法,对女子有所躲避,这才让有些人错误的认为他会断袖。
想到房遗直之前招惹女人心生向往的话,再看看房遗直现在车厢里陪伴的两个已是妇人之身的女子,房遗爱就觉得头疼。
即便房遗爱现在很想房遗直招人唾沫,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房字,房玄龄和房夫人有都是重清誉的,下头还有未长成的房遗则,再想别人对房遗直唾骂,还是得顾及房家的声明,顾及家人的感受。
只希望这车马慢悠悠的磨蹭到房家的时候,房家的亲友朋客们都散了,也省的让大家看到房遗直这自打自脸的行为。
古人重诺守信。相同的,是否重诺守信,也是古人衡量一个人是否是可交之人的一个重要准则。
房遗直当初说过要和萧婷婷,像房玄龄和房夫人那样相守相望一生,现在不但带着妖娆的妾室回来,还和妾室同乘,反而将嫡妻嫡子撵到了后头的马车上去!
虽说这未必没有萧婷婷伤心失望赌气的成分在,可要是房遗直有心劝说的话,在进城之前,也未必没办法让萧婷婷暂且同意和他同乘!
当然,房遗爱要是有心帮扶的话,也未必没有办法搅合的两人在城门外同上一辆马车。
显然,房遗爱已经对这个拎不清轻重的房遗直失望透顶了,更是懒得提醒他礼节上的东西。
丢了面子,房遗爱不怕,反正他在乎的是里子。
就怕面子丢了,房玄龄和房夫人两人受不了,而且是在房遗爱和高阳公主成亲之际。
房遗爱在马车外纠结,房遗直在马车内思量。
刑部的大牢他进不去,无法从杨晨口里得到事发的详情。更加担心,这件事情自己该如何交代,才能最大的保全他自己。
就在房遗爱等人快要靠近务本坊的时候,小林子带人来传皇上的口谕,召房遗直单独进宫问话。
房遗直眼神一阵慌乱,如溺水之人抓浮木般,将目光黏在了房遗爱身上,希望常在京城的房遗爱能够帮他探探小林子的口风。
现在知道慌了,早干嘛去了!
房遗爱真的很想踹给房遗直一脚,也不想想,自己的婚期就在后天,房玄龄的病也是才刚好,李世民这个时候叫他进宫,断不会有太大的动作,顶多小小的惩戒一番,训斥一顿罢了。真要狠狠的收拾,也得在自己婚期之后。…。
却还不得不咽口气,将相熟的小林子请到一旁,送上银子得句准话。
小林子轻蔑的扫了眼旁边忐忑的房遗直,同情的看着即将走马上任的十七驸马,有些不明白,同是明智的房大人和聪慧的房夫人所出的子嗣,兄弟两人怎么就差距这么大。
本来娶个只能好好供奉的彪悍公主,小房大人已经够可怜的了,现在成婚在即,还被这么一个拎不清轻重的兄长给添堵。
小林子头一次觉得,还是自己这样孑然一身在宫里清静,虽然冷清,回屋子之后,却没这么多的糟心事儿。
想及此,小林子第一次觉得,当太监是个不错的职业,浑身的舒爽。
果然,想要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好不好,还得和比自己糟心的人比照一下自己的优势。
心情爽的小林子,好心的提点了房遗爱两句,“皇上还记挂着房大人的病情,不会多留房大公子。小房大人好好准备婚事就成,听师傅说,那天皇上指不定要亲去小房大人的府邸坐坐。”
房遗爱跟小林子客气了两句,两人就回到了众人跟前,房遗爱朝急急望过来的房遗直,回以安心的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
房遗直这才收起了眼里的慌乱,长舒一口气,平静的上了房全让出的马匹,跟着小林子等人去了皇宫。
至此,房遗爱也松了口气,摇了摇头,对有些不安的房遗则说了句“没事儿”。
又安抚了一下房珏,房遗爱命令第一辆马车让道,让萧婷婷的车架先行,让原本打头的第一辆马车跟在了萧婷婷的车架后头。
房全看着房遗爱想要说什么,却被房遗爱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房遗爱扭头打发秦明先回去交代一声,让家里人有个心里准备,免得见不到房遗直,回头心下猜疑。
萧婷婷的马车路过的时候,房遗爱清晰的听到了车里萧婷婷的叹息声,似无奈似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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