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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方士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君不贱
这里虽然一副破败之像,不过大殿周围的荒草中盛开各色野花,在雨中艳丽妖娆,给这里灰暗的色调中注入一丝明亮,稍微让这颓败的大殿有了少许生气。
“看样子是白来了,她们并不在这里。”萧连山坐在门槛上失望的说。
依照卦象上看,武则天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就算我能解错卦,还有闻卓解出来的也和我一样,我不相信以我们两人的能力会算错,可看看四周的确如同萧连山说的那样,或许我们真算错了。
本打算等雨停了再走,可这濛濛细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和闻卓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我猜他应该和我一样,也在重新推演卦象,看到底是什么地方被忽略了。
萧连山闲暇无事,靠在大殿外面的柱子上向不远处的汲水井扔石子玩,感业寺年久失修虽破败,可那口古井里面却还没荒废,里面的井水清澈见底,萧连山开始还是完全无聊之极的用来打发等雨停的一种方法,可我慢慢发现萧连山越扔越来劲,到最后整个人走到大殿外面,就站在那口古井边,雨淋在他身上也浑然不知。
我看见他机械性的重复着同样一个动作,从地上拾起石头扔到古井中,然后嘴微微张大一点,接连好几次后,萧连山目瞪口呆的矗立在井边大声喊。
“你们过来看看,还有这稀奇事。”
我和闻卓走过去,萧连山拾起一块更大的石头当着我们的面丢进水井中,然后指着水面诧异的说。
“是不是很稀奇。”
我和闻卓都没有说话,事实上我们看到的景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古井中的水清澈见底,被萧连山这样一试后,我也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
石头没入井水中下沉,我们能听见噗通的声音,也能见到溅起的水花,可是
我们居然没看见石子击破水面后产生的涟漪,闻卓似乎想起什么,张开左手,用用手在上面快速舞画,我看他所绘的是召五雷咒,闻卓在手心画好符,单掌一握再举起时已经变成指决,口中默念几句,猛然亮出手中五雷手印。
“五雷破虚空。”
闻卓咒行雷至,五道雷光破空而降,在我们四周结结实实劈落在地上,闻卓有些意外的皱着眉头。
“井水中没有涟漪,我们看到的就应该是假象,我原以为这里被这里的封印结界,可破天雷能劈下来说明这里没有结界和道法屏障,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们看到的会是假象呢”
“还有更奇怪的”萧连山拉着我和闻卓的衣角。“你们看那边。”
我和闻卓像萧连山指的地方望过去,刚才被闻卓招下来的破天雷劈在地上,那些生长在上面的枯草野花瞬间一片焦土,可很快之前我留意到的那些野花竟然缓缓在漆黑的焦土中重新绽放,如果不是周围还在燃烧的枯草我很难相信,这些野花刚被雷劈过。
我连忙走过去,从焦土中摘下一朵野花拿在手中一看,花三重四瓣犹如花球簇拥在一起,不过竟然有两种颜色,一半红色一半黄色,我拿在手中没多久就慢慢枯萎衰变,最后变成一撮细灰在我手中飘散的干干净净,再低头发现我刚才采摘的地方,又长出新的花朵。
“阴阳子”我大吃一惊抬头对闻卓和萧连山说。“我在秦一手的古书中见过这种花,叫阴阳子,花生阴阳,左边的红色代表幽冥血海,右边的黄色代表九天金霄,此花在前秦的时候被方士用于制作迷雾,据说有瞒天过海迷惑人心之用,不过秦以后便绝迹,这里不是什么道法结界,这里是迷障”
“既然有人在这里设下迷障,那就说明想掩饰什么我们没算错,这迷障后面一定别有洞天。”闻卓笑了笑说。
“想要把武则天和上官婉儿藏起来的人无非就是秋诺,可她既然不想让别人找到她们,以她的道法修为完全可以在此设下结界。”我有些迟疑的想了想大为不解的自言自语。“她道法高深能不能破她的结界还不得而知,但是为什么她只设下迷障,要破迷障就远比破她的道法结界要简单的多了。”
“哥,这迷障能破”
我点点头,虽然有些没想明白,不过至少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
“闻卓,阴阳子花开阴阳,生生不息,要破必须同时破阴阳,我召冥火破阴,你唤天雷破阳,秋诺设下迷障估计是没料到你能专制九霄三十六天雷霆,你我二人合力就能破掉这迷障。”
闻卓听完沉稳的点头,和我靠背而立,我和他同时启法,我掐冥火决手持符箓,闭目念咒。
天地玄黄,日月之光,五行运劫,烈火四方。火赤天地,欻火神公,大圣令行,何鬼敢冲,瘟黄疫鬼,急走元踪。
咒完符燃,我单手一挥扬符于天,符烬之时烈烈真炎从地而起,一片火海瞬间吞噬我们周围一切,那些在雨中摇曳的阴阳子在冥火中红色的一半焦黑燃烬。
与此同时闻卓再张左手,重画道符于掌心,单掌举起向天大喊一声。
天雷隐亿,地雷轰轰,阴雷速发,阳雷速鸣。雷威惊动,龙虎交横。日月罗列,照耀分明,十二功曹,六甲六丁,执符而行。急急如律令。
一道天雷随咒而至,劈在闻卓掌心之中,雷霆万钧之势全被闻卓收于掌中,和我的冥火咒同时发出,单掌猛然盖于地下,以闻卓为中心,一道耀眼白光快速波及开来,和熊熊燃烧的冥火交织在一起,阴阳子另一半黄色的花瓣刹那间化为灰烬。
冥火天雷所至,大殿周围的阴阳子纷纷破灭,随着这些消散的迷障,一座布局规整,梧桐林立四处落英缤纷的古刹出现在我们眼前。
随着山门的台阶拾阶而上,抬头我看见威严肃穆的匾额上三个苍劲深远的大字。
感业寺。
走到里面,庭院鲜花争艳春意盎然,佛香迎面寂静庄严,这里太安静像是空无一人,直到走到大殿前的花园旁。
我看见一身青衣淡寡矗立赏花的女人,肌肤如雪,面似芙蓉,眉如柳,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盘起繁丽雍容,透着威严和高贵,女人没有回头,红唇淡淡上翘。
“雁回,你总算是来了。”
“李李姨,你真在这里”比起武则天我更习惯称呼李姨,可很快反应过来。“你你在等我”
武则天转过头凝视我几秒后,轻言淡笑,还未等她开口,我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唐昭容上官婉儿恭迎秦王驾临感业寺。”
我回头才看见清扬万福曲膝给我行礼,我连忙让她起来,旁边是武则天从容的声音。
“随她去吧,婉儿被誉为称重天下,她心里敬重的人除了我,剩下一个就是文韬武略横扫六合的千古一帝秦王嬴政,她能再见到你不拜说不过去的。”
“清姑姑,我是雁回,不是嬴政,你这样的礼数雁回怕是受不起。”
“你现在不是,不代表你将来不是”武则天在我身后极其平静的说。
我一愣,忽然意识到什么,扶起清扬慢慢转过头去,表情有些疑惑。
“最后一次见你们是在去明十四陵之前,那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更不会知道,自此以后我再没见过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知道嬴政的事”





我当方士那些年 第七十五章 寸土不让
自从无意中接触到明十四陵后,我遇到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和高深莫测的人,对于震惊和意外我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多少都有些麻木,不过对于面前的武则天和上官婉儿而言,即便她们的身份和遭遇离奇至极,可有一点我是很肯定的,她们两人不会道法,虽然她们也学过九天隐龙决,可我相信或许她们是涉及此事最浅的两人。
事实上在被魏雍算计后,我和其他人开始逃亡生涯,我甚至有担心过她们二人的处境和遭遇,特别是在回来之后,我曾多次想去找寻她们,没有武则天和上官婉儿我也不可能找到明十四陵,更不会牵扯出后面那些我意想不到的事,她们对于我来说,更像是良师益友的长辈,毕竟一个是唯一的女皇,而另一个被誉为称重天下的才女。
可和所有我遇到的经历一样,很多事我仅仅只能看到事情的表面,正如同秋诺在钟山意味深长的说过那句话,很多事我以为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懂,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清楚。
武则天见到我时的从容淡定还有上官婉儿发自肺腑的一拜,让我没从她们眼中看见丝毫惊讶,一切都是那样自然和流畅,似乎武则天一直在等我,甚至是知道我早晚都会来,而上官婉儿对我的身世也了如指掌,和之前一样,我忽然发现我好想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人。
在我扶起上官婉儿后,我诧异的转头去问武则天,为什么她们会知道所有的事,而武则天居然答非所问的反问我,是否还记得当初的约定。
我不置可否的点头,她二人想找寻破解九天隐龙决上长生不老的办法,没有丝毫矫揉作态,我可以肯定到现在她们最大的愿望依旧是如同正常人一样,寿终正寝长眠不起,之前她们把希望寄托在明十四陵的九天隐龙决中,可现在我能从武则天的语气中体会到,她的期盼和初衷都没有改变,只不过希望从九天隐龙决上转移到我的身上。
按理说她们的想法是正确的,既然九天隐龙决是嬴政撰写,那破解的办法他当然也烂熟于心,如果我最终变回那个王者,要想破去她二人的永生易如反掌,可越是这样我越是大为不解,依旧追问武则天她是怎么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武则天给我的回答让我和旁边的闻卓以及萧连山无所适从。
“诺儿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和婉儿了。”武则天心如止水从容不迫的回答。
武则天事到如今对秋诺的称呼以及这个答案,把原本我所设想的所有事彻彻底底的颠覆,在我心中所设想的经过突然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秋诺和魏雍谋算已久,就是为拖我入局,从武则天和上官婉儿之前的态度来看,她二人应该对此一无所知才对。
“你们你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秋诺和魏雍狼狈为奸的事”萧连山在旁边诧异的问。
“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料到诺儿竟然会瞒过我和婉儿,布局引你入瓮,养她二十多年到头来我才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她。”
武则天心平气和的回答,从她表情我能判断她没有说谎,但是我竟然在武则天脸上看不到丝毫失望和遗憾,好像这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秋诺是你的养女,你们二十多年朝夕相对,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你了,她从小到大一直没离开过你身边”
我子所以这样问是想证明一件事,以秋诺的道法修为绝非一朝一夕可以达到,如果仅仅是二十年光阴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秋诺会学会如此高深的道术,可得到的回答再一次让我无所适从,武则天很肯定的告诉我,秋诺从未离开过她。
我正一脸茫然的皱着眉头,武则天忽然若有所思的说。
“不过,我收养诺儿的时候她已经不是襁褓中的婴儿,或许我和她有缘,冥冥之中注定我会遇到她。”
“不是婴儿”闻卓突然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那你收养她的时候,当时她有多大”
“七八岁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见到诺儿时的情景,那个时候我和婉儿还在京兆,就是雁回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地方。”武则天抬头看了我一样平静的说。“那一年冬天,皑皑大雪连续好几天没有停,整座别苑银装素裹,婉儿陪我夜赏雪景,听闻屋外有动静,开门看见抱膝坐在墙边的女孩,眉清目秀甚至讨人喜欢,女孩衣衫单薄在墙角瑟瑟发抖,我让婉儿带她进屋,从此她就再没有离开过我。”
“她就是秋诺”萧连山追问。
“这么说秋诺在七八岁之前的事你并不知晓,后来你可曾有问过”我见武则天点头连忙认真的问。
“诺儿当时年幼饥寒交迫待我收养她之后,也曾问过她之前的事,原本想送她回去,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武则天极其从容的回答。
秋诺不可能不记得,七八岁的女孩就已经知道如何去伪装,竟然连武则天和上官婉儿也能瞒混过去,可见此女心机有多深重,也就是说真正关于秋诺的秘密应该全在她出现在武则天面前之前,可我很难去理解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女孩能有多少秘密。
至于道法修炼之事,武则天更加否定,她告诉我秋诺跟上官婉儿的时间最多,而上官婉儿完全是按照大唐礼教在教导秋诺,除了寻常礼仪之外涉猎最广的就是琴棋书画,甚至连她们身上身份都未打算告知过秋诺,就更谈不上道法之事。
更何况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对道法一无所知,秋诺从她们二人身上学练道术就更加无从谈起,而且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唯一接触过的道法仅仅是九天隐龙决,而我上次在钟山和秋诺交手,她用的绝对不是九天隐龙决上的道法。
“秋诺既然一直在欺瞒你们,为什么会把后面发生的事告诉你们呢”闻卓有些疑惑的问。
“诺儿有所隐瞒应该是有她的苦衷,不过她能把我和婉儿留在这里,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也算是没白付出,我懂诺儿的心意,当年我就是在感业寺蛰伏避开纷争。”武则天淡淡一笑心平气和的说。“诺儿只告诉我,山雨欲来风满楼,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这里,外面会发生什么事我没问过她,可我想她既然选择这样去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有道理你知不知道她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事。”萧连山看武则天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就火冒三丈。“她蛇蝎心肠枉杀无辜,双手血腥歹毒至极,沈翔就是我们亲眼所见,秋诺竟然打断其全身关节,用道法驱使令其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秋诺所作所为惨绝人寰令人发指,听你这口气,好像还认为她做的对”
“笑话,对错真有那么好分的话,我立在乾陵的无字碑风雨千年,到如今后世也没给我说出对错,诺儿做过什么,为什么会去做,你又能明白多少”武则天青衣长袖一挥转身而立声音孤绝的说。“对和错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过,而评判对错的人从来也不会是输家,历史都是由强者在书写,胜者为王就是对的,败则为寇,即便再对到最后也是错的。”
“你”萧连山本来就口拙,在武则天面前他就更讨不到好,被武则天一阵反驳,顿时无言以对。
“诺儿杀一个人,或者杀几个人,你就说她惨绝人寰令人发指,按照你这个逻辑,千夫所指还轮不到诺儿来背这个骂名。”武则天冷眉冰目瞟了萧连山一眼,语气强势的说。“如今这感业寺里至少还有两人手上的血腥远比诺儿要多,我算是其中一个,肃清朋党清理顽臣,死在我手中的到底有多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武则天说到这里目光转到我身上,稍微停顿一下,口气有些缓和。
“还有这位秦王扫六合天下一统,可一将功成万骨枯,六国亡魂恐怕我只有望其项背。”
武则天缓缓走到萧连山面前,目光如炬从容镇定的问。
“诺儿杀几人就是令人发指,敢问我和秦王在你心中该当如何评价”
“李姨,秋诺滥杀无辜我是亲眼所见,手段残忍冷血无情,她所作所为或许你是没亲眼所见,连山不会说话,但是他说的的确是事实。”我深吸一口气见萧连山被武则天咄咄相逼,接过话来沉稳的说。“这也是我们来找你和清姑姑的原因,一方面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另一方面是想了解秋诺的底细。”
庭院里忽然有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蔓延,我很奇怪上次见到武则天和她交谈,或许是经历太长岁月的洗涤,她给我的感觉是心如止水与世无争,而且她潜心礼佛可见她对之前林林总总多少有些忏悔,一个能直视自己过失的人绝不会盲目到歪曲对错之理。
可武则天分明是在给秋诺辩护,我很好奇秋诺到底告诉了她什么,能令武则天能容下这样一个人,甚至据理力争寸土不让。




我当方士那些年 第七十六章 童子钓文砚
武则天的目光转到我身上,柔和了许多,听我说完,她似乎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可最终换来一声叹息,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有事在隐瞒着并不打算告诉我。
“好了,好了,您一直在等雁回来,人好不容易让您给盼来,别光在外面站着只顾着说话。”上官婉儿见气氛不对,一脸轻笑过去搀扶着武则天。“进屋去坐坐,我去沏壶茶过来,这么久没见面想必有很多话要说。”
听上官婉儿这么一说,或许武则天也意识到刚才多少有些失态,歉意的淡淡一笑自嘲的摇着头。
“千年修行毁于一旦,呵呵,看来我这个心静如水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你既然现在还不是秦王嬴政,我就还当你是雁回,那日雪夜秉烛夜谈之后,已有数年未见,你清姑姑难道为别人沏茶,别负了她一番美意,时间还多进去坐着慢慢谈。”
我们随着武则天到了房中围几而坐,武则天一直注视我良久,我都有些不知所措,忽然见她淡淡一笑。
“那方传国玺可曾带来”
我点点头,把传国玺送到她面前,武则天愣了一下,眼中多少有些留恋和憧憬,毕竟这东西对于她来说有不同的意义,武则天慢慢伸出去轻轻抚摸玺身,最后拿在手中淡然寡笑。
“当年我处心积虑留下这方宝玺,无非是想名正言顺,想不到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数,原来这宝玺是我替你留着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字刻在多少帝王心中,可现在我才明白,这八个字可能也只有你能担的起。”
武则天说完把玉玺退还到我面前,眼中再无半点留恋,我摇摇头平静的回答。
“我是秦雁回,之前现在和将来都是,我从来都没想过当另一个人,即便那个人是不可一世的王者,如果可以让我再选一次,我宁愿拥有留在山里没出来过。”
“你选呵呵。”武则天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说。“自始至终都是安排好的,从来就没你选择的机会,你想不想成为秦王嬴政并不重要,事实上你注定早晚都会成为他,就如同我刚才所说,对与错没那么容易评判,是与非同样也不是你能控制。”
武则天点到即止,说着我怎么都听不明白的话,我本想问清楚,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她能为秋诺袒护,只说明她要么是相信了秋诺,要么是相信了秋诺告诉她的某件事,但不管是什么,我确信这应该都非比寻常,显而易见她并没打算告诉我,至少现在不会,所以我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上官婉儿推门进来,沏好的茶一如既往的高超,老远就能闻到清香扑鼻的茶香,端起浅饮一口味淡久而清雅,香寂静而转幽,恍惚间又回到那个初识武则天和上官婉儿的雪夜,灯下品茗也是同样的茶,只不过现在的我早已没有当日的诚惶诚恐,举杯而饮从容不迫。
武则天默默注视我很久,端起的茶杯又缓缓放下,意犹未尽的笑着说。
“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已经不再是之前的秦雁回,举手投足间早已有帝王之态,或许是潜移默化中你并没发现。”
“李姨说笑了,雁回生性淡泊,向来与世无争,帝星入命非我所愿,雁回学道之人本应相信天命难欺,可经历过这么多事,雁回更加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你既然相信命理天数,就该之地天意难违的道理,若如到最后上天是这样安排你的命运,你又能如何”武则天轻言一笑。
我极其平静的把面前的传国玺拿起来,盯着上面那篆刻的八个字,声音坚定的回答。
“老天爷既然要开这个玩笑,那雁回只有天欲灭我我灭天”
我话从口出,坐在我身边的四个人表情各不相同。
哐当一声,闻卓手中的茶杯掉落在茶几上,茶水溅落一地,我发现闻卓的眼神有些无奈,而萧连山的样子很兴奋,他总是支持我所有决定的。
剩下的是武则天和上官婉儿,她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相视一笑,似乎对我这样的回答尤为的满意,然后看见上官婉儿嫣然的笑容露出来,她给我一边续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你打算用什么灭天呢”
我一愣,终于明白她们笑容中的意思,我的确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口气、想法甚至是抱负,虽然我一直在否定我不是那个人,可不经意间我正慢慢的蜕变,如同上官婉儿反问我的那样,我用什么灭天,这完全不是之前我该有的想法,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分明我已经默认自己就是他了。
武则天见我哑口无言,拨动着手中的佛珠,样子很轻松镇静,淡淡笑了笑把话题给岔开。
“秋诺给我说起过关于你这几年的遭遇,我就想着,你早晚会找到这里来,你清姑姑可是一直念叨着你,你是不是秦王都是后话,至少现在你还是我认识的雁回,估计你以后难有时间再到我这里来,今天就茶尽人散,别辜负你清姑姑一番心意,我在这儿等你下次再来的时候,你既然是帝命就知道君无戏言”
武则天说的很委婉,不过我多少都能听出来,她口中所谓的下一次,应该是我能帮她们破去长生不老办法的时候,可我只有完全学会九天隐龙决才具备这样的能力,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对我如此有信心。
武则天让我给他讲讲这些年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我没想过要隐瞒什么,事实上多半是因为秋诺的原因,她对我们发生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即便我不说,秋诺也会告诉她。
茶壶里的茶快尽的时候,武则天忽然意味深长的打断了我的话。
“砚台什么样的砚台”
我正说到找到另外四张有关明十四陵线索的黄绢,其中一幅上画着是一方砚台,有一孩童坐于树桩之上,手持钓具专心致志在砚台中垂钓,人物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砚台犹如一潭秋水,孩童在湖边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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