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大国崛起

见到己方的士兵纷纷溃退，气得那些蒙古将领大骂不已，可是万人敌的威力太过恐怖，退却的士兵丝毫没有再次返回的勇气，任凭将军的皮鞭抽来也毫无反应。看到这种情况，皇太极摇了摇头，如今的蒙古兵已经不复成吉思汗时代的悍勇，他们失去了高昂的斗志，失去了百折不挠至死不退的勇气。这样的士兵素质，决定了蒙古已经不可能回到当年的辉煌。
当然蒙古兵状态的下滑，对于后金来说是一件好事，他们失去了争霸草原的对手，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扩充实力了。等到整个蒙古都纳入后金的管辖，吞并大明就不再是梦想。同时皇太极也在暗暗提醒自己，后金士兵一如当年的蒙古兵，他要告诫子孙后代，却不能丢掉武勇的传统，一旦他们变得怯懦，就只有被他人征服的命运。
蒙古兵的一轮进攻，就损失了超过两千人，这让诸多蒙古部落酋长大为光火。在他们看来汉人就是任人宰杀的牛羊，供给蒙古人予取予求的物资补充，一旦这些牛羊学会了反抗，他们自然会变得暴躁起来。
起初的时候，各个蒙古部落首领还有着一份担心，害怕后金会借着攻城消耗蒙古各部的力量。但是皇太极一开始就动用了八旗骑兵填埋护城河，让他们根本无话可说，只能硬着头皮进行攻城。
在打出真火以后，蒙古人已经忘记了对后金的提防。这个时候他们脑海中所想的，就是消灭眼前的华夏人，让他们知道蒙古大军的威名不容亵渎，一切敢于反抗的人都将被消灭。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的朱国彦瘫坐在城头上，此刻他的心中已经不抱生还的希望了。蒙古大军不停的轮番进攻，根本不顾及伤亡，这种情况让朱国彦暗暗叫苦。仅仅一天的大战，已经让城内损失了超过三千名青壮，预备队因为多次堵口作战，也消耗了近两百人，照这样打下去他们又能守住几天。
看了看远去的蒙古大军，又看了看身边全身浴血的士兵和青壮，朱国彦咬了咬牙对旁边的副将低声说道：“你带上五百预备队，趁夜坠筐子下城，把那东西都安置到城墙四周。”
“这么快就要用吗？”副将吃惊的说道。
“如果再不用，就没有机会了。你看看今天的情况，我们的损失太大了。”朱国彦叹气道，副将只好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一支骑兵大军已经埋伏在距离遵化城三十里外的地方，而在皇太极大军营寨的后方，一支小队伍正伏在树林里，借助单筒望远镜查看着周围的情况。
举着望远镜的人叫做赵率教，他是袁崇焕手下最得力的名将之一，如今身为山海关总兵。在关宁军之中，他所驻守的山海关与遵化城的距离最短。刚刚接到求援信之后，赵率教便让副将谨守城池，自己率领仅有的四千骑兵向遵化赶来。正是因为赵率教的果断，才能在两天之内赶到了战场。
大军虽然已经抵达了两个时辰，赵率教却不敢轻举妄动，他将大军安置在战场以外休息，他自己则带着几十名亲兵来到了这里，靠近观察周围的情况。看着后金和蒙古的营寨，赵率教冷笑了一声：“这些家伙根本不会行军打仗，立个营寨诸多漏洞，根本就是个透风的筛子。”
“将军咱们怎么办？”旁边的亲兵问道。
赵率教看了看那些蒙古人的营寨，指着西面内喀尔喀部落的营寨说道：“那边距离主营最远，今天晚上咱们就打进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太好了，这次要杀个痛快。”亲兵欣喜得说道。
“咱们兵少，可不能太过恋战，杀个痛快是不可能的，但要让那些家伙疼到心里去。”赵率教挥挥手道：“咱们先回去。”
夜幕渐渐降临，劳累了一天的蒙古兵围着篝火大口吃着烤肉，喝着马奶酒，彼此之间谈笑着显得非常放松。他们就是天生战斗的民族，从不会为了袍泽的死伤而悲哀，他们所要做的就是补充体力，为明天的战斗做准备。
那些喝酒吃肉的蒙古兵一直折腾到月挂中天才睡觉，随后篝火渐渐熄灭，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后金军队的营地布置得相当齐整，夜晚还在营寨上插着火把，有巡逻队来回巡视。
相比于后金营地，蒙古人要大意得多，他自信那些城里的汉人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出城偷袭，所以他们连哨兵也没有设立，只是在寨门附近安置了拒马，就放心回到营寨中大睡了。
刚过子时，赵率教命人叫醒了所有士兵，他们饱餐一顿时候，用布将马蹄全都裹了起来，整支部队人衔枚马套笼，消无声息的向着遵化城方向而去。三十里的道路，骑兵仅仅花费了半个多时辰就抵达了，为了不惊动蒙古兵，他们在十里外就下了马，步行前往对方营寨。
四千关宁铁骑悄无声息的包围了内喀尔喀部蒙古营寨，赵率教派人前去查探，斥候很快就传回了信息，对方更不没有人守卫，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寨。听到对方毫无防备，赵率教心头大喜，他命人将寨门前的拒马全部拖走，将寨门完全打开。
扫清了进攻的道路，赵率教首先上马，对着战士们喊道：“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随我杀进去。”
“杀。”士兵们怒吼着挥动起雁翎刀，跟在赵率教后面催动起坐骑，向着寨门方向杀去。蒙古兵在喊杀声中惊醒，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大量的关宁铁骑已经从四个寨门杀入，冲向了一个个营帐。





明末之大国崛起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一击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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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的蒙古人冲出营帐，他们高举着自己的弯刀跑向马匹，希望能够在敌军出现之前，坐上自己的战马。然而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却很残酷，他们离开营帐不久，就会发现雪亮的雁翎刀已经到了脖子前。
事实证明，民间所说蒙古人上马是英雄下马是狗熊的传言绝对正确，因为长期在马上生活所造成的罗圈腿，在步战中难以灵活转身，在对付来去如风的关宁铁骑时完全无法招架，结果大半蒙古兵还未摸到自己的马缰绳，就被砍死当场。
因为夜间混乱，明军为了避免误伤放弃了平时惯用的三眼铳，只用雁翎刀对敌。见到蒙古人毫无防备的乱跑，根本兴不起抵抗的意志，他们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骑兵们一个个点燃了准备的火把，在营地内四处乱扔，那些蒙古人的皮帐篷顿时烧了起来。
内喀尔喀部落的营地火光一片，亮度的提高给关宁铁骑指明了目标，他们的砍杀更加卖力了。关宁铁骑的士兵们一个个血气上涌，挥舞着雁翎刀四处追杀蒙古人，仿佛要将多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一般。然而就在这个战斗最激烈的时刻，赵率教始终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兵少，不能与敌人缠战过久，否则等到对方的援军抵达，他们将遭受重大损失。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赵率教立刻命令鸣金收兵。关宁铁骑纪律严明，在听到鸣金之后，他们迅速撤回摆脱了与蒙古兵的纠缠。
赵率教撤退的时机很正确，他们刚刚催动起马速，远处就传来了马蹄声，这是蒙古人的援军到了。八旗骑兵反应最是迅速，当他们听到远处的喊杀声时，全军立刻进入了战备状态。只不过后金营地距离内喀尔喀部落的营地太远，等他们整队出发，绕过半个遵化城抵达营地的时候，赵率教刚好率队离开，让他们只能看着马尾的烟尘兴叹了。
率队来救援的是多尔衮，见到敌军已经离开，他一面命令部分骑兵戒备，一面命令大部分人投入到救火工作中。一直忙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天已经快亮了，这才将整个营地的火全都扑灭。内喀尔喀部落的首领色特尔统计了一下伤亡，结果却让他欲哭无泪。仅仅这一夜的工夫，原本三千蒙古骑兵，已经损失了一半。
他们隶属于内喀尔喀部落的巴林部，曾经在数年前因为叛盟被后金征讨而元气大伤，后来色特尔率领余部投降后金，这才能够缓过一口气来。可是这几年刚刚恢复了少许的元气，却又在这里遭受了重大损失，估计这次巴林部的亏算是吃大了。
接到被偷袭的消息之后，皇太极也是大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明朝援军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来去如风的骑兵，为此他赶快将魏忠贤找了过来。
“大汗找我有事情？”魏忠贤看了看周围神情肃穆的众将，又看了看一身血污站在那里的色特尔，心中不禁暗暗打鼓。他自然听到了喊杀声，也估计到蒙古人可能吃了亏。这次进攻是他提议的，魏忠贤害怕自己被蒙古人当做出气筒杀掉，心中难免忐忑。
没想到皇太极对魏忠贤却是和颜悦色：“魏先生先坐下来，我们只是在探讨内喀尔喀部营地遇袭的事情。”
“我也正在奇怪，城内的朱总兵没有这样的魄力和军力啊，他为什么敢夜间袭营？”魏忠贤说话间眼睛直转，不是的望向色特尔。
“哼，肯定是你的情报不准，要不是你隐瞒了他们有大股骑兵的消息，我的部下怎么会失败？”色特尔对着魏忠贤怒目而视，仿佛是因为对方的情报问题才出了事。实际上谁都知道，蒙古人素来防守很差，就算知道对方又大股骑兵，也不会多做提防的，色特尔等于是打算用魏忠贤出气。
“等一下，你说大股骑兵？”魏忠贤站起身来问道。
“当然，我们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难道连马蹄声也听不出来？”色特尔恶狠狠的瞪着魏忠贤。
“不对啊，遵化城没有骑兵。”听说偷袭的是明军骑兵，魏忠贤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了两圈，忽然惊呼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赵率教的部队，他是山海关总兵，距离遵化城最近。”
“赵率教吗？这个人我知道，他生性谨慎，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多尔衮咬着牙说道。
“赵率教吗？”皇太极闻言将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他的谨慎。”
得胜而归的赵率教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魏忠贤露了出去。他的确非常谨慎，在获胜之后绝不贪功，立刻远遁数十里休整。尽管这一战的偷袭成功，但悍勇的蒙古人还是给关宁铁骑留下来四百多人阵亡，近千人受伤的结果。作为打惯了仗的关宁铁骑来说，这些伤亡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只知道大败了蒙古人，给他们一个结结实实的教训这就足够了。
赵率教忙着休整部队照顾伤员，而在遵化城下的攻城战又开始了。夜晚虽然见到蒙古人大营起火，朱国彦估计是有援军抵达，但是他也知道援军人数必定不多，否则也不用采取夜间偷袭了。
面对过于强大的敌人，朱国彦没敢率队出城反击，他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更多的秘密武器安置到了城墙下，作为明日对付蒙古人的利器使用。
第二天早上，憋了一肚子火的蒙古人再次发动进攻。这一次蒙古人没有任何留手，所有人都投入到了攻城战中，后面的掩护工作则全部交给了后金骑兵负责。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蒙古兵，朱国彦是即恐惧又兴奋，他恐惧的是这么多蒙古兵，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守住城池，兴奋的是对方人数越多，秘密武器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大。
扛着云梯蜂拥而至的蒙古兵渐渐看清了城墙，很快城头上稀疏的炮弹就落了下来。




明末之大国崛起 第二百九十三章 疯狂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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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滚滚的铁球炮弹落入队伍中横中直撞，收割着那些毫无防备的蒙古人，然而经过昨日一天的作战，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能及远却不能攻近的武器。蒙古人也找到了窍门，在火炮发射的时候，必须埋头向前冲锋，只有冲过了这段有效射程，才能避免火炮的威胁。
面对着大量火炮的怒射，蒙古兵低头猛跑，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在城墙下一个个如躺倒石臼般横放的物件，以及那些物件上一根根连到城墙上的粗麻绳。
当蒙古兵即将抵达城下，距离那些“石臼”只有不足五十米的时候，城头上早有准备的士兵纷纷猛拉麻绳。这些麻绳被拽起之后，那些“石臼”突然喷出火焰，紧跟着密如蚂蟥的小石子喷射而出，将一个扇面上的蒙古兵打成了筛子。
蒙古兵骤然遭到打击，他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武器袭击了他们，面对着巨大的伤亡和惨烈的场面，以及未知的恐怖威胁，他们顿时陷入了慌乱。不少蒙古士兵开始后退，这一波的进攻尚未靠近城墙就已经瓦解了。
攻击蒙古兵的武器，正是昨天夜里朱国彦命令副将安置的秘密武器，这种武器有个响亮的名字叫做威远石炮。它是一种类似于地雷的武器，炮身用石头挖成，内装火药和小石子，并安装钢轮发火装置，再用沥青、黄蜡密封。守城的时候，将这种石炮安置在城下，炮口朝向敌人，等到对方接近的时候再拉动绳子。一旦绳子被拉动，钢轮就会滑动在燧石上打出火来，点燃石炮的引信，随后小石子就会如天女散花般的喷射。
这种近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威力极强，只要在其射击范围之内，基本上是有死无生。只可惜这些武器只能使用一次，在战场上想要重复装填几乎不可能，这也是朱国彦不愿意动用的原因之一。不过昨天一日的攻城，已经让守军士气低落，如果再不能刺激一下士气，这城也就不用守了。
朱国彦的方法果然有用，蒙古兵尚未临城就损失了两千多人，这给他们多争取了近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蒙古大军好不容易重新组建起进攻部队，再次发起了对城池的进攻。面对着蒙古人如潮的攻势，城内守军和百姓奋勇抗击，朱国彦出尽办法，在忍受着重大伤亡的情况下，牢牢坚守着城池，不让蒙古兵越雷池一步。
遵化城的防守几乎是必输的局面，但是城中军民却毫不退缩，巡抚王元雅也上城鼓舞士气，与朱国彦一起死命守护着城池，一时间遵化竟然成了一座难以攻克的堡垒，让皇太极头疼不已。
皇太极曾经考虑过绕过遵化城，但是金蒙联军六万人入侵大明本就非常冒险。如果将后路留下这样一个隐患，等到对方勤王大军一到，自己的归途就有被切断的危险。
如果继续攻打，被遵化城绊在此地，眼看着各路勤王大军向北直隶集中，他们会失去了劫掠的机会。朱国彦再坚守一个月给明军集结的时间，皇太极恐怕连北京城的大门也看不见就要灰溜溜的撤退了。
如果不能获得足够的利益，自己会遭到何等下场皇太极非常清楚。“蒙古大军加紧攻城，撤掉夜间的防卫力量。”一连攻击了五天之后，皇太极发布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
在得到命令之后的第二天，蒙古军加紧攻打遵化城四门，进攻的频率被提高了不少。皇太极仗着人多，命令蒙古士兵分成六队，轮番对城池发动进攻。几乎是上一波的进攻刚刚退却，下一波的进攻又展开了。
面对着蒙古军高强度的攻城，城内守军却丝毫也不敢大意，他们没有人可以替换，只能坚守在城头，麻木的应对着一波波攻击。为了支援守城部队，火炮指向敌人最密集的方向，不停歇的连续射击。很快就有四门火炮因为射击速度太快而报废，其中一门甚至出现了炸膛的情况，这让防御力量持续的被削弱。
王元雅和朱国彦都不敢怠慢，他们始终在城头上坚守着，利用自己的亲兵去堵住任何一个被攻破的漏洞。这是一场让进攻者和守城者都非常难受的战斗，双方几乎是不计代价的拼死作战，毫无怜悯的互相攻杀。整整一天时间蒙古军损失了超过三千名士兵，攻上城头多达三十次，都被英勇的守城军民赶了下去，为此守城一方更是付出了超过六千人的伤亡代价。
当夕阳的余晖慢慢消失，蒙古大军鸣金收兵，朱国彦直接坐在城头上大口喘着气，他已经无力再站起来了。这一天高强度的攻城战，几乎累垮了每一个人，如果天黑再晚上一个时辰，恐怕城防就要崩溃了。幸好蒙古人的撤退，让守城一方有了喘息之机，但是朱国彦很清楚，再这样打上一天，他是绝对守不住遵化城的。
实力上的差距抹平了防守的优势，遵化城中的青壮毕竟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作战中与精锐的蒙古骑兵伤亡比达到了惊人的二比一到三比一。如今蒙古大军伤亡近七千人，城中青壮却已经损失殆尽了。如今能守城的人包括士兵和青壮，已经不足五千，靠这么点人马无法同时守住四门，这个时候的朱国彦脸上已经是一片死灰。
赵率教这些天同样关注着城内的情况，自从上次偷袭得手之后，他就谋划着第二次偷袭行动，然而一连几天的夜晚，后金和蒙古大营都密布巡逻队，让他没有丝毫下手的机会。
昨天后金和蒙古大营都突然撤掉了巡逻队，这让他着实紧张了一把。他不知道对方是否有什么阴谋，所以昨晚明知有机会，也没有发动偷袭。但是今天看来，如果自己再不发动进攻，恐怕遵化城就要易手了。
想想今天蒙古军的疯狂进攻，赵率教的心中有了一些希望。这样高强度的作战，蒙古人必定是疲倦欲死，如果他们今晚不好好休息，恐怕明天连攻城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末之大国崛起 第二百九十四章 偷营被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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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率教决定再看看情况，如果可能他今天晚上就要动手了。蒙古军的营地内，那些蒙古兵一如既往的围着篝火大吃大喝，只不过这些人明显精力不济，除了吃喝以外，没人如往常般笑闹，或者围着篝火跳舞，很显然他们的体力严重透支了。
见到这种情况，赵率教心里有了底，不过他还要继续观察，以确定是否能够再次偷袭。为了能尽快投入战斗，赵率教秘密命令骑兵尽量接近对方营寨隐蔽，等待下一步的消息。
夜渐渐深了，蒙古人的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赵率教借着残余的篝火亮光来回查看，终于确定了情况。蒙古人没有防备，他们全都回去睡觉了，连暗哨也没有一个。
赵率教暗暗欣喜，蒙古人果然因为白天的攻城太过劳累，如今全都睡死了。生性谨慎的赵率教没有立刻发动攻击，他依然在耐心等待着，不敢有丝毫大意。直到启明星已经升起，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赵率教才捅了捅旁边已经睡着的亲兵道：“传我将令，准备进攻。”
接到命令的三千多关宁铁骑悄悄的靠近了蒙古营寨，一支小部队首先冲到寨门前，偷偷的将拒马拉走，打开了寨门。“上马，冲锋。”赵率教第一个催动战马，向着营寨内冲去。
“杀啊。”骑兵们催动起马匹，向着蒙古人的营寨冲去。这一次蒙古人同样没有防备，在骑兵的冲击下，正在睡梦中的蒙古人才纷纷惊醒，他们举着弯刀冲出营帐砍向冲入营寨的骑兵。然而下马的蒙古人，如何能够对抗高速冲来的关宁铁骑，他们毫无疑问的遭到了屠杀。
“点火烧掉营帐，杀光蒙古人。”赵率教下达着命令，他要争取击溃一路蒙古军队，为遵化城减压。如果能够吸引后金和蒙古联军来清剿自己，他就可以仗着地形熟悉与对方捉迷藏，给遵化城留出喘息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营寨周围突然喊杀声四起，无数的火把突然亮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密集的箭雨向着营寨内射来，关宁铁骑纷纷被命中倒闭。
“糟了，中计了。”赵率教脸色惨白，他知道自己落入了皇太极的圈套之中。原来皇太极知道赵率教为人谨慎之后，故意让各营寨戒备数日，然后再放松下来，同时命令蒙古士兵加紧攻城，给其造成巨大的压力。
蒙古士兵的体力大量被消耗，晚间不可能再有严密的防守，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问题。皇太极就是故意如此，让赵率教看不出任何破绽，让他坚信蒙古人是没有防备的。
事实上蒙古人的确没有防备，这是完全真实的，根本不会有破绽。但是赵率教却不会知道，皇太极的八旗骑兵没有参与进攻，始终保持着旺盛的体力，等到夜晚时分，这些八旗骑兵就埋伏到了三处蒙古大军的营地周围，等待着赵率教的到来。
在皇太极如此严密的谋略下，赵率教是不得不上当，他没有意识到皇太极如此狠心，竟然以蒙古人为饵，引诱他入毂。当赵率教终于醒悟过来，皇太极是如此狠辣的敌人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八旗金骑兵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将整个营寨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毫不顾忌营地内还有幸存的蒙古人，直接用密集的羽箭招呼。
骑在马上的目标更大，更容易被羽箭射杀，一时间关宁铁骑纷纷倒地，死伤极为惨重。赵率教急得满头大汗，他知道如今自己进入营寨之中，四面都有壕沟，他唯一的突围方向就是四个寨门。然而寨门的道路太过狭窄，在对方的羽箭攒射下往外冲，无异于找死。
看看手下死伤越来越严重，赵率教知道现在不能犹豫，就算是送死也必须冲出去，否则大家就只能等着被消灭。他立刻找来副将命令道：“我率领亲兵队往南门冲锋，你们先隐蔽起来。等到敌军被吸引过去，你们赶快往北冲。记住能冲出去多少是多少，一旦突破出去立刻远遁不许停留。”
“不，将军我先带人冲，您跟大部队随后突围。”副将很清楚第一批往外冲的人基本上就是送死，生还的希望实在渺茫。
“听从命令，我的亲卫队都有重甲，突围出去的希望更大些。如果你带人先冲锋，就是在送死。”赵率教怒吼道：“给我记住，尽量把弟兄们都带出去。”
“是，将军。”副将含着眼泪答应了下来。
“弟兄们出刀。”赵率教第一个将腰间的雁翎刀抽了出来，指向营寨南门的方向：“跟着我冲。”他第一个催动起胯下的大青花马，当先向着寨门的方向冲去。当赵率教冲出寨门的一刹那，他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幸好八旗骑兵只顾着往寨内射箭，没防备有人从南门冲出来，所以第一时间射向赵率教的羽箭只有二十多支。此时天刚蒙蒙亮，距离远的地方视线不清，大部分羽箭都射偏了，这也让赵率教的危险小了许多。他抖擞起精神，挥舞着手中的雁翎刀，拨打到了近前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