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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百里墨染
所以今生哪怕是物是人非,她对暖翠也终究心生不舍。“妈妈说的是,实是我好心办了坏事。”
“倒也不算什么坏事,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不经此事,少奶奶如何学会这个道理。”
“多谢妈妈宽慰,此事确是我的错。平白给二爷添了场无妄之灾。”王妈妈笑笑,将明月交到谢珂怀里。“郡主一直闹着找娘呢。”谢珂接过女儿,和王妈妈相伴向院中走去。
这时候。丛蕊从后面追了上来。“少奶奶,建安来信。”
建安来信?
谢珂实在猜不出建安谁会给她写信?父亲谢年?除了父亲恐怕也没谁会写信给她了。
进到屋中,将明月放在榻上,让她在榻上玩着拨浪鼓,谢珂拆开了信笺。一看之下,心中倒真是一惊。竟然是……谢霞写给她的。
信中谢霞说其父谢延已经替她选了门亲事。
说是过了年,她便要来京中待嫁了。还说以前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嫉妒谢珂的。之所以写这封信。皆是因心中愧疚。还说建安一切都好,祖母渐渐不再过问家中诸事了,而是都交给自己的父亲谢年。
大伯谢松一家依旧如故。
佑哥儿和妻子依旧整日吵闹。不得消停。
洋洋洒洒写了四五页,最终才道明来意。原来,谢延虽然在京城有宅子,可是宅子委实小了些。
到时候宴请起宾客来实是不便。她知谢珂在京城有幢宅子,所以来京城后想直接在谢珂的宅子中落脚待嫁。
看完信。谢珂冷笑。
倒真是应了那句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她的宅子中宴客,待嫁?谢霞着实好心机……这般明目张胆的利用她,当她是傻的吗?住上几日倒不算什么,左右她那宅子也是闲置着。只是若想在她的宅子中宴客待嫁。她却是万万不会应的。
这会让不明底细之人误解。
以为那宅子是谢氏给她的。那宅子可是外祖母楚老夫人相赠,她如何能用外祖父所赠之宅,却全了谢霞的脸面。
谢珂索性唤来了丛蕊。便直接让她去趟三伯谢延之处。将谢霞的信送去让三伯谢延亲自过目,至于如何回复。那便是他们父女间的事了。
想必三伯父对于谢霞打他脸面之事,必定会好好与谢霞计较一番的。
才交待完,林长源便在院外求见。谢珂将明月交给王妈妈,去外院花厅见林长源。
“……不必拘礼了,达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如果没记错,早几日他便离开京城了。怎么又被衙门擒下?”谢珂示意林长源不必多礼,随后连声问道。
“属下无能,运用了一切关系,也没能见到达亚。不过有个北境兄弟受了伤,在官差擒人时滚到了桌下逃了回来。据他所说,他们几人本来是和达亚一同回北境的。那天本已走出百十里,当晚露宿在驿站,却不想再睁眼时,人却不在那驿站中了。
便这样被关了三五日,突然间闯进来几个打扮贵气的年轻人。那些人对他们又打又骂,他们平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因为达亚时刻记着齐律交待的话。
这里是京城,不是他可以恣意之地……万事皆是一个‘忍’字,只是那一伙人见他们不还手,竟然拿刀子往达亚身下比划。
这种事,但凡是个男人便受不得。
达亚最终还手,与他同行的几个北境兄弟都动了手。明明只打算自卫的。可不知怎么的,达亚的刀竟然捅进了一个年轻人的心窝……然后官差便到了。将达亚几人擒下……”
听完林长源的话,谢珂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事情很明显,达亚一行人早就被盯上了。
而一切不过是对方蓄意安排的,意便在让达亚出手。至于达亚的刀是如何捅进对方心窝的并不重要。若是当日有个高手在,只要一个动作,便能让达亚‘杀’人。北境人虽然号称粗犷,可在谢珂看来便是头脑简单,四肢才会发达。
此事根本不必去问达亚,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对方对达亚出手又意欲何为?难道也是针对齐律吗?可是便是杀人偿命,伤的也是达亚的命……
不对,不能这样直白的看。
达亚可是大鹰头领的女婿,他的安危其实十分重要。大鹰在北境地位举足轻重,当初之所以派了达亚一路护送他们归京,便是为了安齐律的心。
他的女婿都随齐律一同来京城了,他自然对齐律忠心耿耿。
可若是达亚出事了,此事便要另当别论了……或许因着此事。大鹰与达亚交恶也并非不可能。
对方明显便是因此而算计达亚的,达亚那个心直的家伙,一脚便踏进了对方的圈套。“出事的地方是哪里?”“……一间叫勾栏院的花楼。”“能查到花楼的幕后之人吗?”能在京城开花楼,自然不会是普通的生意。
背后是一定权贵支持的。
林长源摇摇头。“勾栏院在京城落脚有五六年了,京中权贵子弟都喜欢那里。那里的姑娘不仅多才多艺,而且模样周正。总之,勾栏院并不是单纯的青楼。那里的姑娘有的确有才色双全。便是很多文人墨客也时有涉足……”
也就是说这样的地方。是很难查出什么的。
因为背景太深了。不仅有权贵涉足,竟然还被寒门子弟所喜。将青楼做成这般,对方也是个有远见的。
这便为她们救出达亚添加了难度……可既然发生在勾栏院。便表示一定有勾栏院之人涉足其中,听林长源的意思,达亚几人是在完全昏迷之际被从驿馆运回京城的,而且在勾栏院中被关了几日。这才出事。
要运几个北境汉子入城。而且要做到不引人注目。对方一定人手充足。
而且和守城官恐怕也有些牵连。每个入城之人,不管是车马还是轿子。都要经过守城官盘查的。
这可以当成一条线索来查。
再则,勾栏院那种地方,毕竟人多口杂,也背不住会有人看到……虽然机会渺茫。可是总归也算有一线生机。“死者何人?”“据说是个商人之子。”谢珂点点头。将心中所想一一道出。
并吩咐林长源主要去守城官那里打主意。
这种事,只要有一个守城护卫肯开口,便能顺藤摸瓜……至于勾栏院。也要派人去查,而且要明目张胆的去查。
最好直接表现出齐氏很着急。做出一幅一定为了保住达亚性命,不惜银钱的假象。
“少奶奶,这是为何?”
“有钱能使鬼推磨,便你按了我说的去安排,必定会有漏网之鱼的……”活了两辈子,谢珂知道银子有多好使,也知道银子花在哪里才最有价值。
她已经阻止了林长源派人去通知齐律,想必若是豫王此行是有意为之,自然会想法子杜绝消息传入齐律耳中。
虽然此时谢珂辩不出豫王是敌是友……可她倒希望豫王尽心尽力的拦一拦这些消息。她不想让齐律左右为难,也不想让齐律此时分心,齐律此行本就凶险,也许对方便是想要齐律分身乏术,所以才挑在这个时机动手。
总之,有她在,她必会想尽一切办法撑起这个家。
她是他永远坚定的后盾。用过晚膳,谢珂哄睡女儿,这才轻轻动了动手臂,下一刻,雨卉已经善解人意的在谢珂背后替她轻捶着酸痛的双肩……“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下去歇了吧。”“奴婢不累,奴婢陪少奶奶说会话吧。再说一下发生这么多事,奴婢也睡不着。少奶奶,您说到底是谁算计咱们齐氏,算计二爷。这事情一桩接一桩的。
奴婢都怕明早睁开眼睛,又有什么事发生?”雨卉叹气道。
“我其实也怕,不过怕也无用,事情要出终归是要出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还是少奶奶想的明白。换成奴婢,早已乱了阵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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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贵 第二百五十九章 当年的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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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当年的异象
谢珂笑笑,不是她想的明白,而是她知道退无可退。
齐律不在京中,能让她依靠的都不在京中。父亲,小舅舅……便是担忧她,他们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她除了让自己坚强外,实不知还有什么办法。
眼见着离上一世皇帝病逝,新君登基之期日近,她如何能不急?前世湘王早已展露头角,北境赈灾更是将他的威望推至极致,太子再也无法匹敌。可是今生……湘王自始至终没有‘出人头地’之机,太子也无甚大的建树,自然也没犯什么大错,可以说不管是言行还是理政都十分中庸。
前一世她并未闻豫王和宁王有什么夺谪之举。只知道新君登基后,前太子和几位王爷便死的死,发配的发配……
今生谁会最终夺得储君之位,谁会登基为新帝,此时还未露丝毫端倪,实让谢珂忧心忡忡。
这一夜谢珂始终浅眠,直到东方天际露出淡淡的白光,她才沉沉睡去。
翌日谢珂睁开眼睛时,女儿宝姐儿已经被王妈妈和雨卉带出去喂饱了小肚子。小明月因为早上只有米糊糊吃,小脸绷着,见到谢珂掀了帘子出了内室,顿时啊啊的开口唤着母亲。
那急切样子,直逗得王妈妈笑眯了眼睛。
她和一旁的雨卉道。“咱们两个陪了这孩子一早了,也没见小丫头脸上露出这幅神情来。这一见到娘,你看那小模样……张牙舞爪的,这真是千好万好也不如娘的一个好。”雨卉附和的点头。“奴婢见少奶奶睡的沉,便没有吵醒少奶奶,王妈妈已经喂了小姐半碗米糊。少奶奶若是觉得累。便多休息会,奴婢和王妈妈会看好小姐的。”
谢珂走近,笑着握了握女儿的小手。
却恶劣的没有接过小明月,娃被母亲逗弄了,小嘴一咧,眼见着便要落泪,可是谢珂一瞪眼睛。小丫头这泪生生没敢落下。最终委屈的吸吸鼻子,兀自趴在五妈妈肩上,眨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谢珂。
王妈妈看的惊奇:“奴婢看少奶奶十分和气。倒不想一个眼神,小郡主便不敢胡闹。都道人不可貌相,少奶奶倒真让奴婢大吃一惊呢。”王妈妈含笑打趣道。一旁的雨卉笑着点头。“别看少奶奶待人亲切,可对小郡主却严厉的很。少奶奶常说。孩子要从小教,可不能过份宠着。会宠出个骄奢淫逸的性子。”
“对,对少奶奶所言一点不假。我家公主虽然只有一子,可对青芫少爷自幼便十分严厉。外人还道公主不喜这个独子?
怎么可能,公主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如何不喜?不过是怕溺爱过了头,反倒毁了青芫公子。相比之下,汉阳公主对齐大爷……便委实纵容过了头。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齐大公子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相比之下,二公子便……人老了。话便多些,少奶奶可别嫌弃。”话说到一半,王妈妈突然道。
谢珂笑着应道。“怎么会?妈妈多说些吧,我心中可是十分好奇的。”
“对啊,王妈妈,多说些吧,奴婢正听的入神呢。”雨卉也在一旁搭腔。“既然少奶奶不觉得烦,雨卉丫头也喜欢听,奴婢便说说……其实当初汉阳公主生下大公子后,陛下也是十分喜欢的。经常让公主将大公子抱进宫中……只是大公子小时候身子弱,每次抱进宫中回来后少不得要生产小病,这样两三次后,陛下也便不再开口让公主抱大公子进宫了。
后来传出公主又有了喜脉的消息。
陛下知道后,也曾赏给公主许多补品……后来二公子出生。
说起来二公子出生那日,明明白日里阳光晴好,可是夜晚十分突然间雷声大作,那雨下的啊,在奴婢记忆中,似乎便没下过那么大的雨。倒真是瓢泼大雨,那雨足足下了一夜,而公主自从昨晚第一声雷声过后,便腹痛难忍。便这般足足痛了一夜……
说也奇怪,大雨在天明前突然停了,停的毫无征召,明明前一刻还电闪雷鸣。可是下一刻那雨却是嘎然而止。
总之,十分的惊奇。
便是雨停之时,二公子落地。二公子的哭声中,几声闷雷过后,天气陡然转睛。”
“王妈妈,这是真的吗?”雨卉好奇的问道。王妈妈点头:“自然是真的,这事在当时可传的神呼其神。当时长公主还冒了雨前来,奴婢自然也是跟着的,便是与公主坐在轿中,进了齐府衣裙也尽湿。
汉阳公主疼了一夜,叫了一夜。我家公主便在外间守了一夜……
当时那几声惊雷后,二公子落地,还是奴婢亲眼所见呢。别人家的孩子出生都是皱巴巴的,可是二公子不同。
奴婢记的清楚,小人儿头发乌黑乌黑的,才落地,眼睛便睁开了。
那小模样,便是奴婢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稀罕呢。”王妈妈说话间,揉了揉小明月的头。小丫头生的也好,倒真应了那句养女随父了……见谢珂主仆听的认真,王妈妈继续道。“只是这雨委实大的稀奇,这雷也打的吓人,而且这雨来雨停,似乎就像二爷来人世的过程。
你们想想啊。
汉阳公主腹痛之时,雨便来了。
二公子落地之时,雷声雨声的便突然停了。而且汉阳公主那一夜叫的着实凄惨了……所以哪怕小人儿生的人见人爱,汉阳公主也觉得十分不祥。
只是陛下却觉得这正是云开月明,风雨尽褪的祥兆。
所以在二公子洗三那日微服亲临。只看了一眼,便对二公子生了喜爱之心,回宫当日,便有旨意传来。
虽未封王,可是却给了封地。当时倒也着实让一众朝臣眼红的紧……可是汉阳公主因此却越发觉得二爷乃妖邪之辈,因为陛下竟然给一个落地三日孩子赏了封地,这不是被蛊惑了,还能有什么原因。所以对二公子越发的不喜,渐渐的,母女之间便形如水火。
便是齐大公子对这个弟弟,也是防备提防的紧。”(未完待续。)




矜贵 第二百六十章 料敌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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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料敌先机
说起齐氏过往,王妈妈连声叹息。
在她看来,二公子真是个难得的英才。小模样生的漂亮,而且聪明伶俐,得了皇帝欢心自然是正常的。
那样的可人儿,谁见了会不喜。
再说皇帝认为其降生为祥兆,所以破例给了他封地,也是因着这‘祥兆’。不过是图个国泰民安罢了。汉阳公主怎么就想不透呢。反倒觉得自己的儿子身有异法,能蛊惑人心。总之,汉阳公主着实是个想法偏激,而且还不听劝的个性。
以至最终母子闹成如今这般势如水火。
王妈妈说的这些,谢珂倒也曾听说过,只是听的皆是传言,而且是零散的,这还是谢珂第一次完完整整的听了这所谓的‘异象’。虽然有些奇异,不过对于她这个‘死而复生’的人来讲,着实不算什么。
自己的儿子,不管生时刮风还是下雨,哪怕生来便带着不祥,可是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做为母亲,如何舍得歧视?
不仅不该把他当个怪物来看,而且因着他出生时身带异象,该给他更多的爱和关切。可是齐夫人所行却是大相径庭的……旁人倒是没谁真的因着齐律生时的异象而难为他,齐夫人这个做母亲的倒是一板一眼的执行着她的‘怪物’之说。
这样的母亲,让身为儿子的齐律如何爱。“……所以我家公主从小便疼二公子多些。”最后王妈妈道。谢珂牵强的笑笑,可是心却拧着疼。
如果可能,她真想去质问齐夫人……便问一问她,齐律是不是她怀胎十月所生?对于这个儿子,她有没在丝毫爱意?
“少奶奶不必介怀。今日奴婢之所以说起这些,不过是觉得二爷命格是极贵极好的。便是汉阳公主自幼刁难,二公子终归平安长大,而且娶妻生女。奴婢看的出,少奶奶是真心待二爷的,若非看出少奶奶的真心,奴婢又怎么会对少奶奶说起这些。
其实人这一生。享多少福受多少难都是有定数的。幼时凄苦。成年后自然福泽深厚。眼下不就是了……”王妈妈望向谢珂。
雨卉在一旁一个劲的点头。“妈妈说的确是不错。少奶奶和二爷,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妈妈是没看到二爷如何疼我家少奶奶的?那样子,在奴婢看来。不像对妻子,倒像宠女儿。”
“雨卉,不许乱说。”谢珂红着脸轻声喝斥道。王妈妈和雨卉不由得齐齐忍笑。
连一旁的小明月也拍着小巴掌来凑热闹。谢珂看看女儿,又看看一脸笑意的王妈妈。还有强忍了笑意的雨卉,最终自己也不由得露出浅笑。
这该是玉阳公主的意思吧。若非玉阳姨母有所交待。王妈妈如何会说起这些过往。这些该是齐氏的隐密,是不会轻易向外人道的……玉阳姨母之所以吩咐王妈妈讲给她听,是想让她多了解齐律一些吧。
连玉阳姨母都觉得齐律幼时太过凄苦了,所以希望他娶妻之后能幸福。
其实玉阳公主哪里知道。她对齐律的了解,原比任何人都要多些。她甚至知道他的前世。对于那个少年,她也是由初时的恐惧。到了解,最终情根深种的。自从决定嫁给他的那一刻。她便发过誓,会不惜一切的让他不要走上前世的歧路,会尽自己最大的所能,寄予他幸福。“宠妻若女好,宠妻若女好。”一旁王妈妈一个劲的赞道。
一旁小明月同样拍着小巴掌,嘴里‘啊啊’的附和。
一时间,屋中倒是温馨十足。
只是……一旦离开后宅,那些烦心事便卷土重来。林长源直到近午时才进府。带来的消息算不得好,不过也聊胜于无。花厅中,谢珂静静坐在主坐上,林长源立在厅中,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之色,看样子昨晚似乎忙了一夜。
“少奶奶,属下连夜按了少奶奶的吩咐去办。倒是撬开了几个守城护卫的口。
据他们说,三日前深夜,城门曾经开启过,进来了四五辆马车,都未经盘查,直接入了城。余下的便没什么可疑了,都是白日入城,都被一一查看过。那几个人一口同声,都觉得那几辆车行迹可疑,只是守城官亲自开的城门,他们便是好奇也不敢多问什么。
至于守城官,属下使了银子,那人只是油腔滑调的说是花楼深夜运了姑娘进门,说这也不算什么稀奇,花楼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营生,深夜运进几个姑娘来,也是正常。总不能大白天的让姑娘们哭哭啼啼的入城。
至于是哪个花楼,那守城官倒也没有相瞒。”“勾栏院。”谢珂轻声道。
“是。就是勾栏院。属下觉得守城官不似作假……”“他何需作假,达亚他们便是在勾栏院出的事,左右这勾栏院一定脱不得干系。守城官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他何不卖个顺水人情。”
“看来便是如此了。所以属下说昨晚这消息实在没什么用。便是知道勾栏院与人勾结,陷害达亚等人,我们也拿不出证据。
而且对方似乎有意拦了我们去见达亚。属下是担心对方再用什么阴招,若是开诚布公的审案倒还好些……这案子能拖个三五月,就怕对方暗中对达亚屈打成招,若是报了陛下……达亚北境人的身份若是惹了众怒,便是陛下有心偏袒二爷,为了安抚群臣和百姓,恐怕也不得不顺应民心。
若真的三五日此案便尘埃落定……”林长源没有说完,可是谢珂心中明月,若是三五日便结案,真的将达亚砍了头。
那齐律千辛万苦争来的优势便都没有了,不仅没有了北境这个强大的后盾,也许北境还会与齐律为敌也未可知,所以救出达亚是迫在眉睫之事。一时间,谢珂思绪翻转。
沉思半晌,最终小声与林长源交待了几句话。
林长源听后,先是不解,随后是疑惑,最终恍然大悟。
“少奶奶这招看着凶险,不过也许真的可行。”林长源想了想道。“此时也没什么旁的法子了,一时间也查不出幕事之人,便是查明,对于救出达亚其实也没多大裨益。也许对方便是希望我们去按着他安排的查呢。
我们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便先将此事的结果闹得人尽皆知。同样是赌,对方拿百官和京城百姓来做赌,我们便拿整个大魏的安危来做赌。看谁输的起!”谢珂便是说这番话时,声音也是轻轻的,表情平淡的很。林长源却是心中打鼓。自家少奶奶似乎越来越像二爷了,不管是行事还是这神情。
看看少奶奶说的话。
拿整个大魏的安危来赌,这气魄,当真像极了自家二爷。
而且谢珂有一句话说到了林长源的心坎里。也许对方便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不管是守城官的话,还是勾栏院,都是对方故布疑阵,便让他们花时间去查,可就像少奶奶所说,便是他们查出幕后之人是谁又有什么用?
同样救不出达亚。
反倒被对方牵了鼻子走,倒不如就按了少奶奶所交待的。
破釜沉舟一番。
林长源带着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壮离开了。谢珂摇头笑笑,觉得事情不至如此。不管对方是谁,针对的只是齐氏,是齐律。他必不敢拿整个大魏的安危来赌。
她其实也不敢,可是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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