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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芷俞盛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沙茶酱酱酱

    “怎么,高宗正,你难道觉得此事不可”俞盛桓并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见,更何况他对彦国这桩和亲避之不及,眼下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巴不得这个欣尧公主能对自己那个弟弟一见钟情,最后双宿双飞。

    “微臣不敢,只是东王之前上奏,说要为未过门的准王妃守孝三年,如今这三年的孝期还未满,似乎有些不妥。”

    高博也不敢明说自己的见解,只敢扯着三年孝期的幌子,这彦国的人可以早早地就派人打点各个宗正,只希望欣尧公主能嫁给皇上,如果实在不行,一个门当户对的皇室子弟也勉强可以,可是这位东王,怎么看都不算是个良配,更何况这三年的孝期,可就是个大问题。

    “无妨,要是两人真是良配,朕可以先留东王和欣尧公主在广靖暂住,等东王的孝期一过,两人再行婚礼。”

    俞盛桓之前一直忽略了这个弟弟,现在想想,这三年孝期实在有些奇怪,为父守孝、为母守孝、为夫守寡的,俞盛桓见得多了,可是这为了未过门的王妃守孝,实在是有些奇怪,到底是那位未过门的王妃娘家过于厉害,让俞盛允迫于利害关系,只能这么做,还是这位东王,其实是有别的打算

    当年俞盛桓虽然没对他的兄弟赶尽杀绝,但是有野心的那些,要么是找了个罪名一直在广靖软禁到死,要么就是一路被俞盛桓打压,到最后在封地郁郁寡欢、内心愤懑。剩下的,要么是一直保持中立,要么就是俞盛允这种年纪小的,还没到站队的年纪。

    眼见这么些年过去了,有野心的已经死得差不多,剩下的那些也不敢造次,中立的那拨也算太平,唯独年纪小的这几位,俞盛桓一直没多大关注。所以此番和亲,一是为了给彦国那边一个交代,另外一个,则是想看看他这个弟弟,这么些年了,到底过得如何,长得又如何

    俞盛允那块封地靠近庄国,眼下乾国与彦国休战,俞盛桓唯恐庄国借机挑拨,正好彦国派人过来和亲,他也正好把俞盛允喊过来,借着赐婚的由头,给他换一块封地。

    “来人啊,给朕拟旨,就说朕有一桩喜事要与他分享,请他速速前往国都,顺便再替朕谢谢他之前献上来的红翡珊瑚树。”




第363章 理性与感性,政治与爱情
    “安安,你要在宫里好好的,别做傻事,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写信回家来。”齐七娘临走之前,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又嘱咐了一遍。

    “知道了娘,您放心吧。”陆芷怎么说,也是死过一次又侥幸活过来的人,哪怕是遭遇了再大的挫折,她都不会再轻易放弃这次活下来的机会。

    生命太过宝贵,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

    “安安,别太犟,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侄女莫若母,哪怕如今女生有了改变,可齐七娘看着女儿的眼神,却还是多少能猜到一切事情,“大丈夫做事,总是要权衡利弊的,你别怪你哥,也别怪那一位。”

    “娘,我明白。”陆芷自然是知道齐七娘话里说的那一位是谁,至于权衡利弊的道理,她比谁都懂,可就是因为比谁都懂,所以她才会比谁都痛。

    不是因为相互的不信任,而是因为现实的残酷。

    陆芷站在高高的城门口,静静地看着载着齐七娘的马车远去。

    “主子,再过一个时辰这太阳就要下山了,咱们赶紧回宫吧,免得这天凉了,冻着您。”月桃不忍心自家主子一直就这么望着老夫人离去,可又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说出这种蹩脚的借口。

    “月桃、宜兰,咱走着回去吧。”这一天里,陆芷应付齐七娘实在是太费神了,可她更清楚,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如果可以,陆芷希望能再晚一点回到那个宫殿,再晚一点扮演陆晏安这个角色。

    齐七娘是俞盛桓特意吩咐让人召进宫的,就连这离开的马车,也是不同于陆家的豪华,一看就知道是出自俞盛桓的手笔。都说这后妃受宠,娘家也能得一份赏,这句话以前陆芷是不信的,哪儿来的什么爱屋及乌呢

    在这些政治家的眼里,最重要的难道不是良好的政治形象,还有多方的平衡吗

    至于小说里写的那些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俞盛桓倒是真只取了一瓢,只不过这三千弱水,依旧在他面前痴痴地望着,就等着这位帝王哪天端着的那瓢水看腻了,能再从这三千弱水里再取一瓢。

    不过对于陆芷来说,她更担心的不是跟多少女人争一个男人,而是这个男人到底愿不愿意驻足这一汪弱水。几乎从一开始,陆芷就认定俞盛桓是个政治家头脑的男人,女人对于他来说,除了是生活的调剂品,可能更多的是看中这个女人背后的家族势力,而对于这个女人本身,也许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苏沛若曾经依仗着俞盛桓青梅竹马的身份,屡次挑衅陆芷,同时也借着从俞盛桓身上得到的庇护,来间接证明她这个宠妃的身份,可陆芷后来想了想,如果俞盛桓真的爱苏沛若,又为什么会移情别恋到她的身上呢

    是所谓的穿越者光环,还是俞盛桓本身就不是一个太注重感情的人

    “主子,主子。”

    “嗯”陆芷稍稍抬了一下眼睑,在月桃的喊声里回了神,“怎么了”

    “主子,再往前走就是去武广宫的方向了,您是准备去见皇上,答谢皇上今日特召老夫人进宫的事情吗”

    月桃的语气里难掩一丝欣喜,她原本以为主子没把老夫人的话听进去,可现在一看,好歹主子多少把老夫人的话给听进去了,还知道要去武广宫。只是这天色已经暗了,要是按照主子的脚程,恐怕到了武广宫也不一定能见到皇上。

    “这条路是往武广宫去的方向”

    “是的,只是还要再往前走一段。”其实这里距离武广宫还是有些远,但如果是要回凤虞宫,又是必须要绕路的,月桃也就下意识认为主子是要往武广宫去的。

    陆芷倒没有多想,轻轻地笑了,可随即又叹了一口气,她是万万没想到,她想着想着,竟然还真就往武广宫的方向走了,可见这潜意识里是有多想见俞盛桓。

    “月桃,派个人去武广宫,就说本宫替陆老夫人谢谢皇上的召见,今日不能得见皇上,实在遗憾。”

    “主子,您不自己过去皇上要是瞧见您了,肯定会更高兴的。”月桃眼见自家主子心思有些松动,心里的兴奋之情都快随着嗓子眼跳出来了。

    “不了,天色晚了,”陆芷扭头看了一眼红得耀眼的晚霞,决定在这里坐一坐,“就让人去跟皇上说一声,我在这里等着回话,去吧。”

    “哎,主子您等着,奴婢亲自过去。”月桃兴奋地拍了一旁的宜兰一把,然后就朝武广宫跑去,连这蹦蹦跳跳的背影看着都像欢快的兔子。

    “主子,您需要茶饮或者点心吗奴婢派人回凤虞宫给您取。”宜兰并不像月桃那样心思单纯,她虽然开心主子在老夫人来了之后,郁郁寡欢的模样总算多了一丝喜色,可主子这没来由地松口,却让宜兰察觉到一丝警惕。

    “不用了。”

    陆老太太说得对,她跟俞盛桓犟得太久了,久到库房里的赏赐都堆成了一座一座小山,久到隔壁宫殿的小猪都长大产崽,久到她都快忘记从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过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外头的人都认为皇后娘娘跟皇上闹不和,是因为皇上既剥夺了皇后娘娘大半的权力,还剥夺了皇后娘娘抚养大皇子的权力,而月桃和宜兰这些日常在身边伺候的,则认为主子之所以生气,全是因为皇上只知道挖空心思送东西,可人却一直不来看主子。

    只有陆芷知道,她不是在跟俞盛桓怄气,而是在跟这个残酷的现实怄气。

    俞盛桓和陆晏安所处的地位和身份,都注定了这两人不能感情行事,而陆芷的到来,却生生地打破了这个两人之间并未明说的默契。她爱上了俞盛桓,俞盛桓也爱上了她,理智里掺杂了爱情,就像加了牛奶的咖啡,打发成泡沫的奶泡能做成漂亮的拉花,可过多的奶泡,不仅会让已经堪堪溢出来的咖啡彻底涌出,还会毁掉咖啡原本醇香的口感。

    陆芷跟俞盛桓现在的关系,就像一杯半倾正在拉花的咖啡,手稳一点,就能拉出一个漂亮的白色之心,要是手抖了,那整杯咖啡也就顺势摔到地上,七零八碎。

    玩政治的人,本来就该是一个理性的完美主义者。

    因为心里住进了一个人,反而成了一个介于理性和感性之间的不完美人类,这样的人类在人群中是一个正常的物种,可对于俞盛桓这种身居高位,手里掌握国家命脉的人来说,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宜兰,等太阳下山了,我们就回去吧。”



第364章 晚霞灿烂,日子正好
    因为光的传播速度比声的传播速度要快,所以在下雨的时候,总是先看见闪电,再听见雷鸣,但在爱情这个世界里,这个速度传递定律却不一定成立。

    月桃到了武广宫的时候,俞盛桓还在屋里办公,云鹏这一次很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待月桃说明来意之后,就领着月桃在门外通报。

    门很快被打开,又很快被关上。

    灵活的轻功有时候可比笨重的轿撵有用。

    俞盛桓希望自己能跑得再快一些,最后能比一分一寸下降的夕阳要快得多,这样他才能赶在太阳下山之前遇见陆晏安。

    今天的天气很好,有太阳、有微风,既不会让人觉得寒冷,也不会让人觉得干燥。圆圆的夕阳不像早上初升的太阳那样刺眼,而是柔和又温暖的,红通通的模样半掩半藏在稀薄的云朵花里,像极了用手剥开的咸鸭蛋,既不像刀切开那样地平整,也不像用筷子掏空那样地斑驳,就是一副恰到好处、自然又细碎的日常模样。

    陆芷双手撑着背后的护栏,深深地吸了一口黄昏的空气,有些甜、空气中还有落叶枯萎之后散发的干燥腐化气息,仿佛一闭上眼,就能瞧见那片落了厚厚一层、满满一地的幽静树林。

    嗒嗒。

    还有几声喘丨息声,后头还有隐约传来,沙沙沙的奔跑声。

    “晏安,好巧,朕看着今天晚霞不错,也想出来散散心,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俞盛桓拼了命地闭气,就希望自己气喘吁吁的模样不被察觉。

    “皇上,您出门散心,还带赛跑的”

    陆芷其实是故意让月桃去给俞盛桓报信的,她就是想看看,在某个不是很重要的时刻,俞盛桓会不会抛下公务,跑过来见她。

    这一次,她赌对了。

    “不是有句老话说得好,经常锻炼,有益身心。”

    俞盛桓从没那么心虚过,他趁着甩肩膀的功夫,总算把气息调匀了,多少让身上奔腾的血液走得慢了一些,可是一颗心却还是在活跃地上下跳着,仿佛就跟他的主人一样,紧张又忐忑。

    “皇上,您从武广宫一路跑过来,累吗”

    “累。”俞盛桓下意识地回了一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暗道不好,赶紧给自己找补,“朕的意思是说,朕刚处理完公务,觉得今天的晚霞很美,所以从武广宫出来跑一跑。”

    没露馅吧

    “那您这是要跑去哪儿呢您的寝宫庆阳宫好像不是这个方向。”

    这样的俞盛桓,陆芷从未见过。

    气喘吁吁地跑到自己跟前,明明已经憋红了脸,却为了不让自己瞧出来,所以一直闭着气,可整个人身上因为奔跑而蒸腾的水汽却把俞盛桓暴露了个彻底。不过俞盛桓显然并不知道,甚至还以为陆芷一点都没看出来,还为了找补之前随口撒下的“巧合谎言”,一直在试图解释。

    带着一丝凡人的气息,一点都不像那个遇事冷静镇定的君王,豁出去的勇敢和不敢前进的胆怯在眼中交杂,呈现出一种矛盾又过分迷人的神色。

    陆芷忽然原谅俞盛桓了。

    其实也谈不上原谅,更多的是释怀。

    对残酷现实的释怀,对两人感情的释怀,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未来却还没来到,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当下。与其去担忧俞盛桓什么时候会为了江山不要她这个美人,或者是像曾经的苏沛若那样,成为第二个旧人,倒不如就把这些繁杂的担忧全部放下,不去想前尘,不去想以后,好好地活在现在。

    明明受的伤都不是来自俞盛桓,为什么要让他也跟着一起承受自己的这份苦痛呢

    “皇上,这太阳就要落山了,您就坐这儿静静地看一看吧。”

    “好。”

    俞盛桓没想到陆晏安会真的开口留他,生怕陆晏安反悔,更来不及多想,分秒之间便迅速应下了。

    “晏安,你冷吗朕让人去凤虞宫给你拿件衣服,现在毕竟快入冬了,这太阳一落山,周围气温就要凉上不少,可别吹着冷风,染上风寒。”

    俞盛桓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跟陆晏安相处那么久,今天却像一个刚刚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一样,心里住着的小鹿撞自己的心门的响动,就像咏建寺钟楼上挂着的那口梵钟被敲响了一般。

    咚咚咚。

    不仅声音响、还闷,惹得俞盛桓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皇上,今日臣妾的母亲进宫,她跟臣妾说了一句话,臣妾觉得十分有道理。”陆芷觉得俞盛桓身上冒着的热气是沸腾的,不然为什么自己现在的一颗心怎么会像初春雪融的新芽一样,迅速地复苏,又以一眼万丈的速度往上长。

    “臣妾的母亲跟臣妾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日子总还是要往下过的,要是老是记着,难过的也只有自己。皇上,臣妾想问问您,您难过吗”

    那个孩子不是陆芷一个人的孩子,她知道自己如何地疼,知道自己如何地痛,可她从来没问过那个一直想给她更多东西的俞盛桓,他痛不痛、疼不疼

    “难过,怎么会不难过呢”

    陆晏安杖毙宫人的事情,后宫的人都说,这是皇后娘娘丧子之后失了心智所为,可当俞盛桓知道自己母亲做了什么事情之后,他甚至想把那些已经被扔在乱葬岗的宫人再拉回来,挂在宫门口示众。

    他的晏安识大体,明大局,所以哪怕那个孩子离开了他们,她也一样咬着牙,强颜欢笑地跟苏荃谈判对峙。她中的那一箭太痛了,可再怎么痛,都比不过那个孩子离开的痛。

    俞盛桓知道陆晏安偶尔有做噩梦的习惯,但不过就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出现过两三次,等适应自己在她身边之后,大多数的情况下,也就是惊醒之后,又搂着自己睡过去。但在繁南山的时候,俞盛桓守着陆晏安,瞧着她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却又担心陆晏安在噩梦里失了魂,所以不敢强行把人叫醒。

    “宝宝,宝宝,对不起。”

    “俞盛桓,小心!”

    俞盛桓守在陆晏安身边守了两天两夜,他听着陆晏安不知道念了多少遍,每念一遍,他就替陆晏安痛上一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件新棉衣对陆晏安的价值,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一件对陆晏安来说,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呢

    “晏安,我们听你娘的话,把日子过下去好不好”俞盛桓小心翼翼地,生怕再把陆晏安捧到他跟前的这颗心给碰碎了。

    “好。”

    只要日子过下去了,她才能看见那些人遭受应得的报应。

    只有日子过下去了,那个孩子才会回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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